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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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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秞还是头次听得新封的皇后姓李,眉色微动倒想起这些日子叶婉晴说的那些话,又是避嫌,又是低调,又是添麻烦,转了头问颜二郎:“爹,那李皇后莫不是?”

颜二郎甚是诧异,再没料到青秞并不知皇后与李家的关系,一时笑了起来:“李皇后出自吏部尚书李家,你不知?”

李佑乔的爹就是吏部尚书,这个青秞是知道的,愣怔了会子也笑起来:“我再没料到我竟然攀了这么棵参天大树。”当即又把叶婉晴入股的事与颜二郎、李氏细细说了一遍,又说叶婉晴叫不与人说,免得添些麻烦。

笠哥儿虽在一边听了也懒得细想缠了青秞说晚上要去宣德楼观灯看皇后娘娘,上京的规矩与甜水镇又不一样,平日里虽不禁出门,可也不能似甜水镇一般自在的逛街,个个都戴了帷帽,下得轿子便进了店铺,再没几个在街上胡乱逛的。

正月十五不同,这一日晚上不宵禁,再不论是姑娘小娘子们,还是大家夫人都得出来观灯赏玩,也无须帷帽。

青秞拽了李氏笑着讨了颜二郎先前的旧衣服,说晚上穿了出去观灯,李氏嗔了她,到底还是去找了几套来。

今儿十五偏是个太阳天,都没等到天黑,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照得四处璀璨,深深把个夕阳比落了下去。

青秞穿了颜二郎旧衣服改的宝蓝色圆领长袄,头发束在头顶,腰里扎枣红色如意纹金线腰带,又挂了青玉福字佩,远远瞧着倒是个俊俏小郎君,身后桐花和环儿都换了男装扮做小厮。

三人才出得巷子口就见好些个娃儿戴了虎头帽子,手里抓了摔炮往地上扔,见着大人来了,做个鬼脸哈哈笑着四处跑开了。

旁边又有好些挑了担子卖糖果子,炸饼子的,还有起了锅灶卖馄饨的,青秞看得有趣,环儿没忍住已经摸了几文钱出来买了几根糖葫芦过来,青秞不肯吃,说甜腻腻的。

再往前走得几步倒有炸签子肉的,也有素菜签子,红彤彤的辣椒面,香喷喷的孜然粉,青秞咽t?了口水叫桐花去买了好些个签子,一人手里抓了几根边吃边走,顺着东大门街往宣德楼走。

过了新荷桥瞧见个白发老翁摆摊卖各色面具,老虎、狮子、猴子、兔子,今年是兔年,摊儿上的兔子最多,桐花摸了钱买了三个兔子面具回来,三瓣唇染得粉红,脸上也涂得红艳艳的,很是喜庆,青秞接了面具又走过去,手指了角落里一个红狐面具,“我要换了那个可行,加钱也要得。”

老翁的摊摆在走马灯下,白须白发倒映了些红色,一件半旧的棉衣收拾得甚是整洁,手里收了一个小童的钱递过去一个猴子面具,才又笑了回青秞:“小郎君,今儿个兔子面具卖得最俏,你若换了,便不能再换回来的。”

既是兔年自然是兔子面具卖得最好,老翁原是只想做了兔子面具的,偏老妻说一色的兔子倒不好看,各色做一些生意才好,老翁最是听妻子的话,便个个做了些,这狐狸面具难做便只做了一红一白两个一对,那白色的叫一个生得十分好看的郎君挑走了,这红色的摆了半日再没人问过,心里正懊悔只怕要白费了功夫还搭上材料钱,见得有人肯换自然是十分高兴,捡起那个红狐面具递给青秞:“摊上的面具都是一个价,你换了便是不需得加钱。”

青秞换了面具便将那红狐面具戴在脸上,才松手那个兔子面具又被一个穿粉色袄子的小姑娘买走了,果然是俏的。

这面具做的巧,不但露了眼睛,连嘴都是露出来的,环儿咧了嘴笑道:“正好,再不会叫人吃不了东西的。”说话间又塞了一个杏儿脯子进嘴里,三个人在人群的挤挤擦擦猜会子灯谜,又挤进人群里看摊子上的小玩意,说要买了哪些回去。

哄的一声铁花在头顶上炸开,杂着尖利的霹雳声无数星灿落在天空,一会现出菊花样式,一会又是牡丹,落后在无垠的天际显出一幅百鸟朝凤图来,下面的人个个伸了脖子仰了头叫好,还有七嘴八舌的说,“这个是恭贺皇后娘娘的呢。”,“怎么就不能是恭贺太后娘娘呢。”

青秞头一回看这奇景,正仰面瞧得眼睛都不动了,余光扫到身边仿佛有个戴着和她一样狐狸面具只是却是白色狐狸的人走过,一时好奇伸了头去看时,那人已经挤在人群里不见了,只留了一角天青色衣角。

今年是亲姐进宫的头一年元宵自然是要去宣德楼恭贺的,才行了礼出来,李佑乔便叫人围了应酬,扯着笑脸好不容易都打发完了,一头钻进马车里,原是不想凑热闹的,马车走了不多远多木便说有人跟了马车。

李佑乔嘴角露出丝冷意,才出了宫便有人盯梢怎么都不见得是好意吧,脱了身上的枣红金丝敞袖长袍,换了件天青色窄袖圆领长袄,身上一件饰物也不要,叫多木在暗巷里放下他,多木与车夫驾了车依然回府。

转了身就上了新荷桥,见着个卖面具的老翁,随手捡了白狐面具戴上,挤进人群里,许多年未回上京,这热闹也久违了,背了手施施然看灯,听着身边人来人往的热闹,此时,好像才觉着是真的回了上京。

天空中百鸟朝凤时,李佑乔正与一个穿宝蓝色长衫戴红狐面具的小郎君挨肩擦身而过,双臂交错的霎那间也不知为何竟有一番莫名的熟悉感,走了几步再回头时,那红狐面具的小郎君淹在人群里,忽隐忽现,李佑乔眉色微动转身跟了上去。

第七十五章 分钱

李佑乔盯着前头那个红狐面具,一时看得见,一时又叫人挡住了,跟了一盏茶的功夫到底还是叫跟丢了,这跟人还是多木拿手,早知道便不叫他回去了。

青秞叫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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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在手里,出门时李氏交待了要看紧姑娘,桐花只当时甜水镇的一样,再不料到上京与甜水镇差了天差地远,心里一慌生怕看丢了青秞,伸手死死的牵住了再不肯松手,弄得青秞哭笑不得,却也怕三人走散了,由得她拽了自己,嘴里才停,环儿又看见别人手里的胡桃酥,自己荷包里的铜板用尽了,伸手朝桐花要,桐花单手扯了自己腰里的青绿色荷包递给环儿,“你拿着,看见好吃的只管买了。”

一边走着青秞总觉得后面有人盯着自己,待回头看时身后一张张笑脸皆是陌生,再没有一个是认识的,走了几脚又回头看去,还是不曾有熟悉的人,心底好笑一回,大约是人多吵的头晕。

宣德楼下面扎的几十人高的欢楼,千百样的灯笼映着下面小娘子们都上的珠钗金簪都看得清清楚楚,青秞和周围的人一样都仰了头朝宣德楼上看去,金丝珠帘后面坐了两人,一个明黄金冠,一个正红凤冠,除了珠玉辉煌再看不清别的,一想起那个人是李佑乔的胞姐,心里到底有丝丝异样。

看得人多一时便将三人挤了开去,环儿瞧着云头鞋上的脚印嘀咕道:“都还没看清官家、皇后娘娘到底长得甚样呢,就叫挤出来了。”

旁边便有个一同被挤出来的大娘子笑道:“不过是远远看着沾沾福气,官家与娘娘的样貌哪里是我们这些百姓轻易得见的,到底是个小郎君罢了。”

环儿嘿嘿一笑,又往荣华桥走去。

走了荣华桥又走十里桥,再没数过走了几座桥,好容易才到了龙金桥,离得宣德楼远了,人到底少了些,青秞至桥廊下雕花木凳上坐了,轻轻抬了抬云黄色绣缠枝茉莉的云头鞋,松了松脚,又见桥下有卖荔枝蜜水的便道:“环儿,买盏蜜水来。”说着话抬手摘了脸上的红狐面具顺手放在身侧。

李佑乔在人堆里来来回回,总没找到那张红狐面具,眼眸微凝想起什么转身挤出宣德楼往荣华桥走去,过了荣华桥,再过十里桥,一路上烟花在如墨的天空闪耀,李佑乔脚下越来越松快,待走到龙金桥下才一抬头,便见桥廊下椅子上正放着那找了一晚上的红狐面具,旁边正是那个穿宝蓝色长衫的小郎君。

接了环儿手里的荔枝蜜水,青秞又似觉得身后有人盯了自己,这一晚上莫名的情绪叫青秞生了气,转头朝身后瞧去,却见桥下灯笼影里站了个天青色身影,与当日石楼村那天一样的青色长袍,脸上戴了白狐面具瞧不出样子来。

不过稍倾,那身影这般熟悉倒似看了许多年一样,青秞嘴角一点一点的上翘,弯出抹月影般的笑颜,清越的笑落在李佑乔眼底,整晚莫名的失落与烦躁顷刻间无影无踪,眼前只有那一弯笑颜,再容不下他物。

青秞嘴角噙笑欲待挥手,李佑乔将手抬在胸前轻轻摆手,又朝自己身后指了一指,青秞凝眸往李佑乔身后细瞧,果然在阴影里,有两三人装模作样,却都往这边瞧着。

想着宣德楼上的戴着凤冠的人,心下了然,也不由得起了隐忧,李佑乔见青秞明白自己的意思,眼底不由得露出点点笑意,略略躬身拱手:“小郎君,请问太学后门怎么走?”

这里近太学南门,上京人人皆知,不过李佑乔离开上京日久一时不记得也是可信的,青秞随即拱手做礼故意压低的嗓音做出些粗糙的声音:“往前走三百米,瞧见玉石白马,便离得南门近了,到了那里再随意找人问,都是知道的。”

言毕转身坐了,眼尾扫到李佑乔远远的离了这里,果不然一会子功夫就有两人远远的坠在身后,青秞依然没动,手里托了荔枝蜜水一点点的啜饮,桥尾摸摸擦擦走来一个矮胖个儿穿了褐色短袄的男子,左右瞧了桥上的灯笼,眼睛扫向青秞,青秞坐在背光处,一张脸隐在灯影里,那人盯了会子,又往桥头走下去,嘴里还细碎叨咕:“不就是个十二三岁的读书郎嘛,夏妈妈也太过小心了。”

纵使离了上京许多年,李佑乔也不是一般人就跟得住的,一会子功夫便没影了,后面有个暗哑的女声拍了巴掌懊恼道:“明明刚才还在眼前,怎么就不见了,王四,桥上是个甚人,可看得清楚。”

“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读书郎,却是问路没错的。”

元宵的灯笼还没收尽,青秞在榆林巷的成衣铺就开张了,原还算着才来上京也没甚个熟人,铺子开业也不能太没声息了,还叫桐花自己去花店定了几个花篮,又叫多买些鞭炮来,总要热闹些才好。

等到这日开业,鞭炮才炸起来,兰茵就带了人抬了花篮,挑着鞭炮一路炸了过来,口里喊着“恭喜开业,日进斗金。”

铺面里的事原是整个都交给了元妈妈的,青秞自己再不出面,只今日开业到底还是要来撑场面的。

自青秞说了要元妈妈做成衣铺的掌柜,元妈妈是极欢喜的,虽t?说一般都是签了长契与人做工受约束,可做掌柜却比做仆妇要体面些,赚得也多些,元妈妈如今家里人失散的失散,过世的过世,就剩了自己独自过活,所图的不过是多赚几个养老钱,有个安稳的位置过后半生罢了,如今都有了,再没什么挂牵,满心的都是如何做好这个铺子。

今日开业戴着帷帽到底失礼,青秞依然做了男装打扮,就连桐花和环儿也是一样,瞧得兰茵进来,生怕她认不出自己,便先迎上去喊了声,兰茵原是楞了下得,待听得青秞喊她便明白过来,笑吟吟的扯了手说话。

才说得几句,左邻右舍都提了礼过来道贺,那丁掌柜满面笑容走在最前面,倒叫青秞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上京的习俗,兰茵在边上抿了嘴偷笑:“是我爹挨家去打了招呼的。”

一句话倒叫青秞想明白过来,那日兰茵的二叔看见多木来找自己,瞧着多木穿的大户人家的下仆装束,便认定青秞家里定也不是一般人家,这上京地面天子脚下,不显山不露水却得罪不得的人,到处都是,丁掌柜在上京经营了这些年哪有不懂的,听自家二弟的话,当下便打定主意,青秞家便不能结交,也不能得罪。

今日进铺子里来的大娘子,小娘子们都是左右店铺的家眷,原本都是想着来凑个热闹的,等将那青秞设计的内衣捻在手里时,个个都面露异色,这可比最细的棉布都轻柔不知了多少,价钱虽贵了许都,但那些样式外面都是少有的,一个个捏在手里再舍不得放下,开粮铺的家里再没少了银子花的,等出去的时候个个手里都捏了一件,有的还给家里婆婆买的,姊妹的买的。

这样的好东西,虽穿不到外面但也总要炫耀的,便同姐妹妯娌都要说起,没几日,铺子里的内衣便在附近几条巷子的传遍了,元妈妈每日里连挨着凳子的机会的都没有,数着钱匣子里的钱眉开眼笑。

等榆林巷这家店铺开了起来,叶婉晴那边在东大街和梧桐桥两处的三家店铺也热热闹闹开了起来,尤其是东大街的两家店铺,离这皇宫朱雀门不过是两条街巷,生意格外的好,不说日进斗金,各家的掌柜日日都要跑了交子铺存钱。

到了三月底正是开店一季的时候,叶婉晴和青秞又借了正店盘账,青秞喝茶茶,瞧着叶婉晴手指头剥着算盘珠子噼啪作响,等算出了结果,犹自不信,又捡起算盘再算了一遍,才将手里的账册推给青秞看,青秞眼睛才落到账册上就瞪直了,“叶掌柜,你没算错吧。”

“贰万两银子,”不论是青秞还是叶婉晴都是赚过钱的,但是,也没一次赚过这么多,叶婉晴合了账本哈哈大笑,“青秞,这次可是你带挈着我发了注横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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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叶掌柜凭我自己再赚不到这些。”青秞眉眼俱笑。

两人一商议,五千银子留在账上备用,五千银子扩大织机坊,如今这布匹的织法还没传出去,自然要加大产业,剩下一万两一人分得五千两,叶婉晴又从自己的五千两里面拿出两千两一起给青秞:“如今你手里有了钱,寻摸着买处好屋子安家,总不能一直租了别人的房子使。”

出来上京颜家正是需要钱的时候,青秞也不与叶婉晴客气,道谢收了交子,再说得会子铺子里的事,便起身告辞了去。

等青秞开门出去了,李佑乔才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走到叶婉晴对面坐下,侧头往窗子外面看去,叶婉晴睨了他哂笑:“既是记挂着,刚才怎么不出来见一面。”

李佑乔探头看着,到青秞上了车才转了身,手里提起金泥紫砂壶斟茶,“如今陶相家越发张狂,元宵节竟是跟在身后不肯放松,半点规矩不讲,如今再不能拖了她家进来。”

叶婉晴手指在茶盏上轻轻一画:“既如此,你还不快些讲这些乱事结了,元宵节我去见你姐姐,她可许了你婚事自主。”

第七十六章 巧遇

到正月十五李佐蕉才进宫了几日,原本说这次正月十五的后宫母家探视就免了,待到三月三再上表请日子,官家听了倒携了手笑道:“这原是规矩,你若免了下面宫妃便也不好上表了。”

李佐蕉抿嘴笑了,知道这是官家哄她呢,倒也不好拂了官家好意,伸手接了豆青手里的红豆牛乳粥吹凉了奉到官家手里,转身又吩咐人去李家传信,叫上表请期。

李家接了传信倒乱了起来,原本李佐蕉是叫跟着进宫的豆青回来传过话的,说的十五探视免了,为的便是叶婉晴还没有诰命身份进不得宫,等请准了册封要到三月三之前了,册封了便可一同进宫。

大娘子叶婉茹受封的三品诰命,按品服饰准备便罢,心里却发愁叶婉晴怎么进得宫去,大赵制后妃母家无品者不得觐见,原说好的等到三月三前给叶婉晴请了封,一起进宫,这又传了信来,倒叫叶婉茹心里乱了起来,担心李佐蕉在宫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越发的想叫叶婉晴一起进宫去,叶婉晴坐在下首瞧着叶婉茹手里端了茶盏却望着香炉出神,嗤笑了指着叶婉茹身后伺候的吴妈妈道:“有什么愁的,明日我穿了她的衣服进宫便是。”

叶婉茹心里也是这么划算的,偏不好说出口,等叶婉晴自己说了出来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到了正日子叶婉晴穿了油绿比甲跟在叶婉茹身后进了宫,走到门口便有小太监上前拦了,说闲杂人等不得觐见,豆青走了出来手里顺出个荷包,小太监接了忙退到边上低头不语。

李佐蕉大红织金宫装,珍珠凤冠高坐殿中,瞧见叶婉茹进来,方才欠身欲起来迎接又轻叹一声缓缓落座,不过几日不见倒似隔了千重山水。

等叶婉茹行了大礼,李佐蕉才叫了免礼平身,挥手退了下人,携了叶婉茹两人去了偏殿说话,到此处母女们才得亲近会子,说些家常,李佐蕉牵了叶婉茹的手,眼睛落在叶婉晴身上细细打量,多少年没见亲娘了,等她回来,自己又进了宫,此刻再见酸甜苦辣再难叙说,睫毛一闪将泪扫了笑道:“如今家里已是甚极,乔哥儿的婚事就由得他去吧,只一条不可商亦不可农,必得是清贵些的读书人家。”

叶婉晴敛眉想起当日李佐蕉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酸涩,那清风白玉簪原是给了李佐蕉的,就是盼着她能得良人,欢喜一生,再不料她却做了万人之上的皇后,与那清风白玉簪再是无缘。

又将李佐蕉的话说与李佑乔听,李佑乔也素知李佐蕉的心愿不由得也叹了一声,转又思虑起如何将那两家的事一并完结了,好叫家里去颜家提亲,原本还要多费周章的事,得了李佐蕉这句话,便都顺意了,也不亏自己元宵那日哀求半日。

金明池是皇家园林,只在三月三起的这一月开放,不论官员亦或平民都可进园游玩,那时园子热闹非凡,摆摊叫卖的,斗诗斗画的,吹拉弹唱,应有尽有,倒是难得的机会,李佑乔思虑,那时节只怕那两家的夫人姑娘都会出赏玩,心里打定主意,便与叶婉晴商量一回。

青秞下了楼便叫桐花叫车,等坐上车嘴角的笑意再没忍住,咧了嘴只管傻笑,桐花还没见过青秞这般样子,楞着看了会子,想着姑娘今日是来盘账的,难道是赚大钱了,但以前在甜水镇姑娘赚那多也不曾这般模样呢,眼睛溜溜转了轻声道:“姑娘,没甚事吧,赚钱了?”

青秞抿了嘴使劲点头,桐花欢喜得直搓手:“这下好了,也不亏姑娘每日里熬灯点火,自来了上京再没安稳睡过。”

车帘挑起个角,青秞弯了眼睛瞧着马路上的热闹,李汤头家的头羹才出锅,香味散出几里远,有孩童手里抓了铜板仰头往店里跑去,青秞瞧着馋,便喊车夫停了车叫桐花下去也买上些,等会子回家一家子都尝尝,桐花去买头羹,青秞又瞧着远处不知谁家围墙里伸出几支桃花,在风里左右摇摆。

买了头羹再往前去一会子又说吴记脚店的煎鳜鱼好吃,叫车夫赶了车直往吴记脚店去,等买了鱼又去买糕点,一路走一路停,到了门口刘翁出来接着已是满满一车子吃食。

青秞叫桐花抓一把铜钱给车夫,也没数多少总是比车前要多许多,车夫接了这个活计,瞧着那位姑娘一路走一路买,就知道今日肯定要多赚几文,再不料真个遇上大户,随手一抓怎么也上百文了,只怕多给了好几十文呢,心里欢喜,转过弯便去路边食肆买了一角散酒,回家也好与婆娘喝上几盅。

等一家子用过晚膳,桐花泡了茶上来,青秞才将荷包推给颜二郎t?笑得眉眼俱弯:“爹,我们可以买院子了呢。”

等打开荷包颜二郎还自不肯信:“这都是这次赚的?”

屋里只有自家四个人青秞便将与叶婉晴分账的事说了一遍,颜二郎这才信了,又叮嘱一遍:“财不外露,这些事再不能往外面去说。”

又商议起买何处的房子,才来上京也没甚特别喜好,青秞只说要买处位置方便些的,颜二郎想了一会子便道:“我瞧肖夫子家私塾的梧桐巷子那里就很好,哪里离得闹市远价格也便宜些,住得又多是读书人,便是有些为官的也不甚多,环境又清幽。”

一家商议来去也说梧桐巷子好,便定了买梧桐巷子的院子。

颜二郎自去找房屋中介,青秞还有些不放心,毕竟是初到上京,便叫了潘大娘来,给了她一些散碎银子叫她出去梧桐巷子打听院子的行情。

潘大娘遇见青秞前都是自个在外面揽零散活计做的,揽活计最是要会见机,青秞却是知道潘大娘瞧着憨厚,心底却有成算的。

桐花听见潘大娘要出门,便同青秞告了半天假一同跟了出去。

母女俩个也好些日子没有这么松散过了,桐花靠了潘大娘的肩膀喊道:“娘,我今日要吃碗热辣辣的胡辣汤。”

龙金桥离着梧桐桥有些远,两个叫了车便往那边去,上京的热闹叫潘大娘看花了眼,拍了大腿道:“这里的活计可真多,若早来只怕也赚得间屋子了。”

桐花嘿嘿一笑:“那时如今好,还是先头做零散活计好呢。”

潘大娘啐了她:“胡说个甚,自是如今好,没有雨淋,没有日晒,连你弟弟都读了书,主家又和善,从不打骂。”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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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惦记着外面的活计。”桐花揭了潘大娘的底笑道。

“嘿嘿,”潘大娘憨憨一笑,“我只看得那些活计没做倒像丢了银子一般。”

车子停在到梧桐桥下,才下得车来便听到路边吆喝卖胡辣汤的,桐花拉了潘大娘便往摊子上去,找个矮凳坐了,朝老板要了两碗胡辣汤又叫一个芝麻饼,热辣辣的汤就着香酥的芝麻饼,母女俩吃得满口香,潘大娘只管喝了汤,眼睛还四处张看,可不就叫她看见个熟人,正是从甜水镇来的卢船家与他家娘子周氏。

潘大娘张嘴便喊:“周娘子,好久没见了。”

卢船家一家子住在外城,今日听得梧桐桥有市集,两口子便来凑个热闹,周娘子听得人喊,再不巴望这里到遇见熟人,抬了眼四处一望,一眼就瞧见潘大娘身边坐着的桐花,忙推身边的卢船家道:“当家的,瞧见没,那就是坐我们船来的东家家的女使桐花,我瞧着好,只当失散了再找不见了,谁知又遇见了,可不是有缘分吗。”说着话,拉了卢船家便往潘大娘这边来。

卢船家是个憨直的,见都是几个女子便不肯过去,只道:“你们去说话,我先家去了。”说了话也不管周大娘,自个就往回去。

周大娘拉不住,知道是个憨货跺脚啐了他,又去和潘大娘说话。

在船上的时候一天天的挤在一个灶房里,虽不甚熟也有几分香火情,周大娘与潘大娘都是直性子,说起话来爽利,越发觉得对方对脾气,说着话就要拉了去食肆里喝酒。

周大娘与潘大娘说些上京人物,一双眼睛却只在桐花身上大转,潘大娘还当周大娘不识得桐花,又说这个是自己的大闺女,如今在姑娘身边伺候呢。

桐花瞧着周大娘的行事说话,心里倒有几分猜测起来。

喝了两盅酒周大娘要拉了潘大娘母女两个去自己外城的家里吃晚饭,说过年宰得好货,熏的,腌的,糟的尽是有的,潘大娘连连推了,说是今日出来是给主家办事的。

听得是颜家想买院子,周大娘一拍脑袋想起一事:“刚才我和当家的走岔路了,倒看见一处清净的院子,外面几杆竹子,门口挑了个斗大的卖字。”

听得这话潘大娘二话不说,拉住周大娘就要去看院子,梧桐巷深处安静的位置,一片竹林掩了一处院子,甚是清幽,那院子不小,三个人围着走了一圈且花了顿饭的功夫,潘大娘在颜家做了几年,心里估摸着这处院子只怕是喜欢的。

第七十七章 七娘

郑七娘斜签了身子去望青砖围墙里伸出的那支桃花,一支上面倒开出了七八朵花儿,再没见过颜色这么娇艳的粉色,郑七娘素来最喜娇艳的颜色,见着这朵花便实在的爱了,叫屋里的小丫头子双儿:“下去摘了那支桃花来插瓶。”

郑七娘如今实在该叫陶七娘了,她娘便是陶相当日的那个通房丫头,临产未能跟着回京,到生了女儿写了信来报喜,府里倒是回了信,只给那女儿序齿,说排行七,连正经名字也没取一个,其他的再没了。

郑氏接了回信打小便把女儿叫做七娘,左邻右舍也都喊七娘,至于是姓郑还是姓陶再没人去管,日子久了说起七娘,都说郑家的七娘,不姓郑也姓了,郑七娘在市井长到十五岁,娘死了,原本任命了叫舅妈把自己嫁个半老米铺掌柜做填房的,再没想亲身爹居然找了来,接回了上京,做了首相府里的七姑娘,如今倒该叫着陶七娘了。

双儿斜眼撇了陶七娘嗫嚅道:“那里是紫竹院,奴不敢去。”

郑七娘自进了陶相府住重楼,着绫罗,下人仆役也都恭恭敬敬的,日子久了自然养出了些子骄纵,听得这话顿时立了眉眼道:“任它是个甚院,不过摘支桃花有甚要紧,便是爹的书房里的花也摘得。”

双儿叹了气正欲再说,夏妈妈几步赶了进来。

郑七娘见着夏妈妈眼睛一亮也不要桃花了,指了脚边的兀子叫她坐了道:“李三郎可曾有什么相好的?”话出了口才知道这地方是说不得这些村话的,哼了两声又道:“可与什么人结交。”

夏妈妈垂了眼将那点子笑意忍了下去道:“七姑娘放心,再没有的。李三郎每日里只去他哪家正店,有时,也与各家小爷们聚会,再无其他。”

陶七娘进了陶府再不信她那个亲爹是惦记她才去接的,她心里恐被算计了,将那个便宜爹给的钱,散了大把的出去到底是打听出来了,原来是叫她嫁个当官家的庶子,她可不管什么庶子、嫡子,只要是个年轻风流的的,又能叫她过富贵日子便成,等到正月十五叫夏妈妈指了给她看了一眼李佑乔,当即失了魂一样,恨不得立时扭了腰身贴了上去,到底叫夏妈妈拉住了,自那日后便将李佑乔视做囊中之物,生怕别人撬走了,时时要叫夏妈妈找人去看着些。

夏妈妈原先是伺候六姨娘的,怎知六姨娘福薄,好容易怀了个哥儿,生产时还一尸两命,夏妈妈失了主子便四处被支使,荷包里也空了,好容易等到府里进了新主子,掏了老本才调到陶七娘身边,为的不就是个钱字吗,见陶七娘又要叫她去盯人,便做模做样在腰里的荷包上捏了几下,做出个万分为难的样子瞧了陶七娘。

陶七娘市井里长大的,甚个不知道,斜睨了夏妈妈,一想到李佑乔那万分标志的样貌,咬牙把手腕上才戴的雕花金镯子撸了下来,夏妈妈双手接了,低头弯腰退了出去。

又费了个金镯子陶七娘心里不快还欲叫双儿去摘桃花,陶相指过来的大丫鬟采菊忙上前扶了陶七娘笑吟吟道:“姑娘,桃花府里哪里不得,便是相爷的书房里有自然也摘得来,只是那紫竹院是太太的院子,这个时辰太太正歇午觉呢,姑娘是个最孝顺的,自然不能打搅了太太不是。”

才来了几个月,这府里十几个院子,个个院子都有名字,名字还拗口,哪里记得住,便是再记不住院子的名字,陶七娘也记得陶太太是不能惹的。

颜二郎过了十五便去了肖夫子家的私塾里教书,此处与罗老爷家的书院又大不同,不按年纪分甲乙丙,只按科目分诗词,绘画,或者四书,你要听什么皆可自选,颜二郎诗词、绘画皆不精,选了论语一科又兼启蒙的千字文一系,原本在甜水镇颜二郎还觉得游刃有余,到了此处倒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心里到底不服输,平日里又啃起书来,遇到难处,除了请教肖夫子,书院里别的夫子也都肯教,颜二郎倒有些个如鱼得水一般。

这一期除了按部就班的四书,又给笠哥儿选了诗词与绘画,这些虽不必精通,却不能不学,甚至还有医学、酿酒等一系列杂学,颜二郎准备等笠哥儿打实了底子,也要去学一学才好。

潘大娘回来报了信,颜二郎抽着空便去那处院子看了,几支竹子隐了一处屋子,乌瓦白墙,围墙甚高里面的景色半点也瞧不见,颜二郎只这一t?眼就瞧中了这一处,离得书院走路也不过盏茶的功夫,站在门口隐约也可听得见叫卖之声,却有个闹中取静之意。

转身去找了近边的租卖房屋的牙人铺子,牙人翻了半日录入簿也没找着这一处的记录,说好去询问,等找到了便去报信,颜二郎摸了一贯钱叫牙人仔细寻摸,心里实在喜欢又怕被人买走了,又去书院里拉了肖夫子来看院子。

肖夫子捏了胡须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倒真个想起这屋子是谁的了,一个败家子的,他父辈与肖夫子也有几面之交,那败家子嗜赌,父辈传下的家业败了个精光,还欠了债,只能卖了屋还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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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离着书院近,还拜托了肖夫子帮忙寻个好些的买家。

找来那败家子,开了门去看,三间五进,一处正院,倒有三处偏院,这又正和了颜二郎的意,三个儿女正好一人一处,虽翠娘嫁了,总要回娘家的。

三言两语就谈拢了,那败家子要三千两银子,还了些价给了二千六百两,等签了契约,过了户,颜二郎又多给了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倒可叫那败家子一家好过得半年日子了,千恩万谢了,拱手就跑了,好像生怕人抓他一样。

买得好屋子,肖夫子就不肯放了颜二郎回家,拉了就去李佑乔那家又一阁正店,又一阁正店在朱雀门桥头,五层高的楼,天色才微露些鸦色已经点起了灯笼,麻色短打的伙计各层之间来回穿梭,肖夫子拉着颜二郎才进了门便有相熟的活计迎了上来,弓着腰拱手作礼:“您老,还是三楼大堂?”

肖夫子翘着胡子摇摇头:“五层包房。”活计听了眼睛一亮,忙不迭在前面引路。

又一阁五层楼,一层更比一层贵,一楼至四楼都有大堂,也有包房,唯独五层只有包房,那五层便是不要菜饭,只喝杯茶都要一两银子,且还订不到位子,如今肖夫子因是熟人才直接带了上去。

雨过天青冰纹裂的茶盏,颜二郎端起茶盏玩赏了会子,碧绿的叶子水中沉浮,“武夷山岩茶”颜二郎惊诧。

肖夫子嘿嘿一笑,指了指伙计才上的哪壶茶水道:“五层的茶水十两一壶,这还要是极熟的客人,不然不预订再没位子的。”

颜二郎却知这里茶水再好也不在肖夫子眼里,再不会为了这一壶茶水跑来这里,端起茶啜了一口笑吟吟道:“是不是酒更好呢。”

这下子肖夫子抬手拍了拍颜二郎的肩哈哈大笑,“知我者,颜谦益也。”抬起手饮茶,才又笑道:“这里新出了一种酒,名字一般酒却妙极,价格自然也妙,谦益可不要舍不得喔”说了又招呼活计点菜,最后才说:“再加一壶柚子酒。”

肖夫子才拉着颜二郎进了又一阁已经有人报了李佑乔得知,等知道肖夫子点了柚子酒时,李佑乔捏着眉头苦笑,这柚子酒时李佑乔自己才酿制出来,只得十来坛,原是要送进宫里去做节礼的,只拿了一小壶给肖夫子尝鲜,谁知倒叫这个酒虫惦记上了,还拉了颜二郎来,这肖夫子是知道些内情的,这才拉了颜二郎来,这是捏了自己的脉门,叫自己不得不再拿了柚子酒出来。

李佑乔转身进屋里拿出巴掌大一个黄泥酒壶放在伙计手里的托盘上,又狠狠叮嘱道:“小心点,碎了酒,卖了你且换不回来呢。”

五层的伙计俱是李佑乔亲自挑选的,皆是对李佑乔极忠心之人,那伙计见这壶酒是东家从自己屋里拿出来的,自然知道是极贵重的,托在手里倒像捧了黄金一样,仔细送进肖夫子的包厢里。

肖夫子夺了酒壶先启了塞子闻一闻,闭了眼连连摇头,倒像醉了一样,又睁开眼斜睨了颜二郎道:“这酒虽好,再没有翠娘出嫁那日你请我喝的好。”

颜二郎哈哈一笑,“那酒却真的没有了。”

翠娘出嫁那日请肖夫子喝的那壶酒却是颜二郎那猴儿酒兑了,平日里自己日常喝的,后来身体渐好颜二郎再舍不得那样喝了,自然也就没有了,肖夫子探问了几次,颜二郎再不肯松口。

肖夫子无奈叹了口气:“罢了,这柚子酒也是顶好的。”边说边自顾斟酒,颜二郎也真好奇,便斟了半杯,微啜,倒惊了:“真个好酒。”

闻言肖夫子神神秘秘笑着瞧了颜二郎道:“知道这是谁酿的酒吗?”

大赵的酒是官卖,只有上京七十二家正店有资格酿酒,其他脚店食肆都只能从正店买酒回去售卖,这里是正店,自然是这里的酿酒师酿制的,但肖夫子这一问,颜二郎只管摇头说不知。

肖夫子万分不舍的又抿了口酒才慢条斯理道:“李佑乔自己酿的。”,回头见伙计还站在一边,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你下去罢。”

伙计躬身退下,心里却不服气,甚个酒比东家亲自酿的还好,再没见过,出了包厢门,转身就进了李佑乔的房间。

第七十八章 夺簪

春风拂面,柳叶儿渐渐转黄,山里屋寺各处隐约都有三两点粉色桃花,再等到三月十二桃花节,上京已是桃花遍地,明瓦亮屋都掩在一片桃粉花海里,便是短褐跑腿小子们也要摘一支簪在耳边,金明池里几处开得最甚的院子早就被包了下来,只等桃花节邀朋呼友赏花。

上京于府雅阁临安郡主低头细细把玩手里的白玉云头如意簪,大红织金牡丹纹襦衣, 衬得脸如满月,娇媚非常,又配姚黄色三褶裙,半幅裙绣满地海棠花,腰里垂了如意结金累丝荷包,捏了手里的玉簪斜觑了自己的奶妈齐氏,“这些日子了连清风白玉簪的样式都不曾清楚吗。”

郡主近日威严日甚,前些日子一个小女使回话失了分寸也叫打了二十大板,当夜便拖了出去,听得声音渐露冷意便是自己打小奶大的姑娘,齐氏心里也甚惶恐不敢仰视,只低头嗫嚅道:“郡主,您手里的这簪子已是极品,且那清风白玉簪见过的也没几人,便是您簪这支,有谁说得清呢。”

闻言临安郡主转怒作喜;“桃花节便戴这支罢。”话音落齐氏心里才稍安。

三月十二金明池外人来人往接踵摩肩,原先那些摆摊卖鱼卖肉的都不见了,一溜都是卖领抹、抹额、簪花,珠钗的,便是摆吃食的也只有些果脯蜜饯,糕点果子,吆喝声里都夹着香气。

新桥门外大杏树下王小乙素日都是做烧饼生意的,大约是桃花节的缘故今日也换了个首饰摊子,插得满是珠花宝簪,东头汪老四与王小乙交好,凑得一贯钱也进了些竹雕、石头珠串,听人说富贵人家的小娘子们最爱这些野趣的玩意,想着借桃花节趁得几百文钱,也好解些饥荒,要做小娘子们的声音总要穿得干净些,奈何一身称头的衣衫也无,只得寻平日里交好的王小乙胡乱借身衣服穿了。

王小乙担了担子正要出门就见东头汪老四兴头头冲进来说要借衣,王小乙咧了嘴笑,转身进屋抄手从枕头下摸出件折出印子的干净衣衫递给汪老四,汪老四接在手里连声道谢又左右张望了瞧屋里收拾得甚是干净。连灶火都息了,半点子火星也无,灶台面上也擦得光亮的,倒像好些日子没动火一般,王小乙的娘病了有些日子了,寻医吃药也不见好,屋里又没见人便问:“我婶子呢,病可好些了。”

王小乙眼尾扫了屋角笑道:“我舅家添了孙子,送礼去了。”

“舅家?!”汪老四出了门嘴里嘀咕,“没听说过呢,病得那重又出去了,或是病好了也不可知。”心里倒替王小乙欢喜了阵子,不一会子便丢在脑后,一门心思赚钱去了。

金明池南门对着东大街最是热闹,官家开金明池,无轿无车马图的便是与民同欢,临安郡主携仆从招摇而来,头戴累金丝桃花冠,并排插两只玉簪,一支云头白玉如意簪,一只碧玉桃花簪,大红织金如意团花纹襦衣,苍蓝色罗裙挑金线绣折枝牡丹纹,腰里垂的芙蓉碧玉佩,太阳照得金灿灿的引人侧目,身后仆人吆喝让道,周围众人纷纷敬畏退了开去,倒将南门前让出偌大一片空地,直留临安郡主独站在那里。

临安郡主眉色慢挑,面上尽是得意,左右观望,她花了大价钱知道今日李佑乔也与成王约了临风苑赏花,临风苑是金明池桃花开得最甚的一处,依着她如今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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