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所以这天，她在企业或者说军方安排给她的单人宿舍中自己做完饭自己吃完之后又跑到了IS调整和测试的车间，却看到了陆鹰化跟一个陌生的俊秀少年站在车间外骄阳似火的广场下，虽然从画面上来看，这两个人相对而立的场景还挺养眼的，不过凰铃音只是一头雾水地看那两个人在说话：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但我还是来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我是一定要来的。”
这两个人到底是在干嘛？
Cosplay？
但要cos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话是不是穿古装比较好？
凰铃音迷惑地看那两个少年站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对峙，看他们那种样子，好像真的可以势均力敌。
她倒是认得陆鹰化，华夏官方虽然对这次合作心里门清，但陆鹰化本人到底是弑神者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是凰铃音可以得罪的，所以从一开始就对她说清楚了，但能跟弑神者的弟子对峙的， 莫非是另一个弑神者的弟子？
但日本有弑神者吗？
她拉过另一个在旁边也津津有味地恰瓜的神秘侧的女修士问，结果那个女修士就说：
“那就是令无疾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大半年前曾经批判过罗教主的那个人，可能也会是我们此行的对手。”
“对手？”
凰铃音看那个少年纤细的身形，尽管陆鹰化的身形其实也说不上有多健壮高大，但还是有些迷茫，说：“哪个方面的对手？是要我用IS来对付他吗？”
那个女修士顿时就苦笑起来：
“不，跟你们这些IS驾驶员没有什么关系，我说的我们，是指我们这些神秘侧人员，这次我们跟科技侧的合作不是由日本的非时院推动的吗？而他就是由正史编纂委员会推出来的，想要跟我们在同一个领域竞争，虽然非时院本身其实就是想要利用少主对他进行压制……”
“非时院？正史编纂委员会？”
那个女修士一时之间根本解释不清楚，就叹了口气，说：“总而言之，你没有必要对他抱有什么敌意，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能跟他搞好关系，如果不抱敌意的话，他这个人除了说话比较放肆之外，应该还是挺好相处的。”
而在此时此刻，那两个装模作样地当复读机的少年忽然不再说话，而是肃立起来，于是空气忽然变得阴沉，像是片刻之后就会降下倾盆大雨一般，一股无声的肃杀氛围以那两个人为中心，肆意向四面八方扩张，不少跟着参加这个合作项目的神秘侧人员都纷纷被惊动，然后兴致冲冲地手里拿着一块西瓜跑了出来观战。
凰铃音目瞪口呆地看他们的样子。
然后被她拉住的那个女修士也给她塞了一块西瓜。
“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哦，应该不会出人命的。”
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凰铃音就跃跃欲试地说：“可以让我用IS来制止他们吧！”
“别！你最好别这么做，最近令无疾已经把天幕结界扩张到了这里，传说他还掌控了接近最核心层的北斗劾魂注死术，他们两个现在动手还有点分寸，你要是那么做，指不定他就直接对你用那个术式，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尽管凰铃音听不懂什么叫“北斗劾魂注死术”，但身边这个女修士一向对她帮助颇多，于是也就按捺下躁动的心，看那两个少年忽然在极静中爆发，冲向对方，一时间拳来脚往，声势惊人，偶然陆鹰化被那个少年抓住了一个翻身往地面上一砸，水泥砖都碎裂了，他却还是跟个没事人一样跳起冲着那个少年的脸一掌拍出，然后那个少年却身形如柳絮般随风飘忽而去，根本不让陆鹰化沾染到一片衣角。
“有种你就不要用那个身法！来跟我堂堂正正地比试一场！”
陆鹰化显然恼羞成怒起来。
不过令无疾只是对他回了一个国际通用的友好手势。
注[1]:凰铃音在原著中的设定是从小在日本长大，后来又转回国内，然后又跑到IS学院上学，跟原著男主织斑一夏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不过这么一来其实有个问题，在原著的设定里IS姑且是国家重点军工项目，而凰铃音这种从小在国外长大又中途转学回国内的人员，基本上是过不了政审，成为那种重点项目的参与者或者说测试人员的。
第二卷：倚天万里须长剑 : 第十二章：凰铃音（2）
这场战斗或者说比试并没有结果。
如果真的有结果，那也只能说是那个少年来宣告某些事情，从而表露出了他的态度，然后，就像是惯例地走了台本一样，他面无表情地凰铃音这个驾驶员说了几句话，大意是他跟陆鹰化和罗濠之间的恩怨不会牵涉到另外的人，如果她——或者说“甲龙”项目组的负责人——有那个意愿，也可以找他合作。
然后他就走人了。
这种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做法基本上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凰铃音姑且不论，IS项目的负责人当然也没有理由放弃弑神者这么一个神秘侧的大靠山转而去跟令无疾合作，他们又不傻，诚然令无疾或许可能在技术上确实有那么一点先进性，但他们这个项目组都被丢到日本来了，所以本质上就只是个诱饵而已，技术先不先进什么其实也没有多重要。
当然这些事也轮不到凰铃音来做决策。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IS发展到三代机的程度，确实需要根据驾驶员的一部分特性做出调整，号称是人决定机体的上限，而不是机体性能决定一切，也就是说，是将人作为基准来发展机体，而不是将机体作为基准去挑选驾驶员——
但是这种办法不符合现代军事战争的逻辑。
千挑万选才能培养出一个驾驶员，并且机体还需要根据这个驾驶员的特性做出调整，战场上或许真的可以做到无伤亡，但战场之外的因素呢？
病毒、食物、辐射甚至于一个破伤风什么都有可能致死，而一旦这个驾驶员死亡，针对这个驾驶员做出的种种调整和后继的发展计划就完全成了无用功，任何一个有脑子的指挥官都不会接受这种办法，尖兵计划之类的固然可以搞，但现代军事战争更需要的是标准化的零件，甚至于战争的进行，就是让士兵死得更有意义。
所以对凰铃音的个性化调整固然也可以进行，但项目组的重点本质上还是在为量产机收集数据，凰铃音本人的意见嘛，小细节上可能还有一定的参考性，但大方向上就绝对不是她可以做主的。
凰铃音心里多少也清楚这个事实。
虽然也有一种说法，是IS本身并不只是兵器，而是驾驶员的伙伴，内在是具备灵性的，会根据驾驶员本人自主做出种种改变甚至是进化，但兵器的定义从来不需要改变，从来都只是用来高效率地杀死对手或者威慑对手的手段而已。
而这个初中阶段的几乎所有的课外生活都差不多被投入到了和IS相关的训练的少女也确定能感应到那台IS中所蕴藏的灵性，但那又如何呢？她本人尚且还要为国家的号召放弃了在华夏的生活不远万里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作为国家机器的零件而运作，即便IS真的有自己的意志，她也必然要遵从这个事实。
这个身形纤细矮小、单薄可爱的双马尾少女在入夜后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宿舍里，企业给她安排这个宿舍的环境很好，还是单人的，各种家具设备都很齐全，从阳台往外看去，还可以看到那幅灿烂如同星海般的繁华夜景，想必在那片灿烂的星光之中，那些人都守候在自己家人的身边，满是欢声笑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