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 / 2)
所以在令无疾觉得他没有继续跟赵素衣继续对练下去的价值,就想要结束这种折磨的时候——也并不是全都是折磨,至少无论是赵素衣跟神裂火织都算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只不过令无疾现在实在不想继续这种收效甚微的做法——赵素衣就说:“可我猜,其实是你自己选择的剑术的道路跟我的剑术不对路。”
令无疾想了想,就说:“是又如何?”
但他对六合剑法的理解现在已经到了某个瓶颈。
或者说他自从领悟了“阴阳”之后,对于剩下的四层完全没有头绪。
而且剩下的那四层看着也不像是能在跟赵素衣对练的过程中领悟出来的。
要不然前段时间……
不,不对。
说不定还真的有作用。
如果剩下的四层中有“风雨”的话。
说不定他这段时日就是本能地想要把“风雨”作为剩下四层中的其二,毕竟“风雨如晦”本来指的就是某种动荡不安的状态,他应对赵素衣的剑术时,本能地想要挑动她的心神,形成“风雨如晦”的态势,压倒她的剑术,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这段时日并不能说毫无收获,甚至可以说是……
令无疾想了想,还是摇头,说:“就算是如此好了,但即便我真的能压倒你的剑术的心境,只怕也没有办法步入那个门槛。”
他很清楚,所谓“风雨如晦”的境界,应当是要对整个社会甚至是整个世界都发起才是。
真要步入那个门槛,还不如从打破表里世界的门墙入手。
或者说把那个将人体的意识转换成光电信号的技术研发出来。
到时候,他就能以这个作为他突破的节点,在掀起整个社会变革的混乱中步入这个门槛,而不是这样天天跟赵素衣对练,当然这或许是一条路,只不过,是要在赵素衣进步到某种程度之后,这条路才有可能让他突破。
“有时候我觉得你太过敏锐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赵素衣看到令无疾的眼神越来越亮,就说。
而令无疾只是看了一眼在庭院之后的屋檐下准备茶水跟饮料的神裂火织,说:“但我觉得,只有我足够敏锐,才能发现某些事。”
“可既然你发现了,为什么不去做呢?难道你也是像范少伯那样,觉得可以为了自己的野心,就可以牺牲别人对自己的心意的人吗?”
令无疾瞥了一眼这个翩然不似尘世中人的白衣女子,说:“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赵素衣反倒微微偏了一下头,说:“莫非你口中的女朋友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你可以理解成伴侣的意思。”
“所以呢?”
她还是不解地问。
令无疾就发现对这种原本就生活在几千年前的人来说,一个男性有多个女性伴侣似乎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虽然他自己早就将自己身为现代文明社会的人的道德准则摔得稀碎,毕竟按外人的所见,他本来就是同时跟供奉院亚里沙和浅上藤乃交往,当然他只是觉得他跟供奉院亚里沙的关系实在太TM蛋疼了一点,所以潜意识里,他的的女朋友其实是浅上藤乃。
所以他到现在对男女关系都只是安于现状。
很有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男气质。
第五卷:风雨如晦 : 第十三章:困惑
所以现在的令无疾确实没有办法主动去揭破那张纸。
甚至他也觉得他跟神裂火织之间似乎也没有到那种程度。
只不过互相有点暧昧的好感而已。
虽然令无疾也不讨厌跟她相处。
但硬要说的话,他其实不讨厌跟所有长得漂亮的女性生物相处。
听到他这么说,赵素衣就又瞥了一眼端坐在屋檐下的、很有大和抚子的风范的神裂火织,摇了摇头,居然念起了唐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令无疾差点就喷了:她一个春秋时期的人居然还念起了唐朝的诗句?
不过,连贞德那种人都能享受起高中生活,没有理由赵素衣不能学点文学吧?
令无疾这么想着,却也依旧只是维持原本的相处模式,结束了跟赵素衣的相持,用墨子五行术恢复了庭院中被他们的剑术比试破坏的景象,然后就跟赵素衣朝神裂火织走去,而赵素衣看到她的御主略微变得有些雀跃起来的眼神,就暗自摇了摇头:想来以这个少年的心性,这种情况说不定会持续很久?
又或许,他会因为跨越了某个年龄阶段就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赵素衣想到这些琐事,心里莫名有些萧瑟起来。
……
而跟她差不多处境的贞德最近却也有些莫名的萧瑟。
在最开始,她跟赵素衣一样,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历史上的英灵,是被圣杯召唤出来的、完成了任务就又会回归到英灵座上的幻影,而是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她现在并不是以已经完成了的、固定地遵循以往那个救国圣女的姿态在行动,而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女子高中生,所以她如饥似渴地在高中汲取现代社会的知识,然后,同样的,那些知识或许也在不断改造她的想法,更不必说她还把古桥文乃跟绪方理珠这种人当成朋友——
尽管这两个人的个性并不像令无疾那么突出,但她们的价值观对于贞德来说多少也有触动。
虽然这个法兰西的救国圣女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受到了上帝的引导,要去拯救法兰西,但如果不局限于法兰西,又当如何呢?
虽然圣杯在把她召唤出来的时候也赋予了她一定程度上的现代常识,然而历史课本上介绍完整的世界历史,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资料被她查找出来,于是种种人类所遭受的苦难和血腥都被展露在她的眼前,甚至不只是历史,她越是熟练地使用网络,就越能在网上看到更多的苦难。
而贞德之所以是贞德,在于她的内在是当之无愧的圣女。
她没有办法对这些苦难无动于衷。
但就在她的身边,有两个少女正在努力追求自己的梦想;遥远的中东却有人饱受苦难。
这种割裂感让她一直都有种不安的感觉。
“也许耶稣让自己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用意,是结束那边的战乱?而不是什么令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