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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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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赵里正刚刚将元勘和满庭迎了进来,正指挥手下衙役整理收拾房间,又恰逢谢晏兮一行人归来,正赔笑招呼,忙得不可开交。

看清来人,赵里正不由得皱眉道:“都说了有公务,你怎得如此不知轻重?冲撞了贵客可如何是好?”

那少妇人显然便是赵里正的夫人。只是赵里正已经年过四旬,那少妇人虽然梳了妇人的头,那张脸却极嫩,却分明还是青葱少女。

闻言,少妇人福身一礼,柔声道:“妾身在家中听闻夫君今日有公务在身,又有贵客远道而来。下人们总是粗心,妾身总是担心万一怠慢了贵客,所以特意带了些家中小厨房做的吃食来,手艺粗糙,还望诸位贵客不要嫌弃。”

凝辛夷站得近,亲手接了过来,笑吟吟道:“有劳里正夫人跑这一趟了。”

少妇人顺势仔细打量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又落在了谢晏兮和玄衣身上,最后还看了元勘和满庭,末了才道:“诸位便是平妖监的大人吗?我虽是凡体之人,过去却总听我家阿嫂给我讲诸位捉妖师如何与妖祟搏斗,护卫一方太平,没想到我活了十几年,直到现在才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捉妖师。”

凝辛夷还没开口,赵里正却面色极差地看了过来:“阿月,县衙不是你这种妇道人家讲话本子的地方!别一天天把你阿嫂挂在嘴边,晦气!”

言罢,赵里正冲着凝辛夷赔笑道:“内子年幼,言语行为之间多有冒犯,还请诸位监司大人不要介怀。”

说话间,又从肩头向后,冲着夫人阿月递了个眼色,要她快走。

阿月夫人这才有些依依不舍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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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辛夷的目光从阿月的背影上,复又落回赵里正身上:“赵里正真是好福气,夫人花容月貌,温柔体贴,这食盒还没打开,我便已经隐约闻见了香气,想来里正夫人的手艺也极好。”

赵里正脸上隐约可见得色,很快又被他强压下去:“内子能得监使大人一句称赞,真是不甚荣幸。”

他揣着喜意,转身去继续安排住宿一事,目光一扫,问道:“可需为其余这几位也一并整理出几间房来?”

谢晏兮道:“多出一间为这位老翁歇脚即可。”

话音才落,菩元子大惊道:“等等,你之前说歇脚之处简单,指的就是这种简单?”

“定陶镇不比其他郡城,县衙条件便是如此。”赵里正在旁边惴惴不安,一边搓手,一边道:“这位……这位侠士可是有什么不满之处?”

菩元子哪是这种意思,他一把将谢晏兮拉到了一边:“不是,再怎么样,我也不能住在县衙里啊!”

“上师可是有什么顾虑?”谢晏兮微微挑眉:“难不成是犯了上师什么忌讳?”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菩元子神色渐渐古怪:“既然知道我是佛门中人,还让我宿衙堂,你再这样,我要怀疑你们平妖监到底有没有遵守与我佛门的约定了!”

谢晏兮既不是平妖监人,自然是真的不知。

但他面上不显分毫,只道:“我还以为,上师遮掩了面容和身份,便不拘小节了。既然上师不肯,我自然也不会强求,左右不过客栈多一间房的事情。”

菩元子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只是眼神里的狐疑始终不散,表面却转身对里正行了一礼,道:“还请里正大人不要误会,这两位侠士如今虽然住进了县衙,理应有正气护体,可那宵小之辈素来穷凶极恶,他们在此被庇护,同时也是诱饵。这几夜,我都会在附近相守,看能不能守株待兔,有什么收获。”

赵里正颇为惶惶不安的脸色这才放下许多,嘴上却道:“这……这如何使得……”

“平妖戡乱,本就是吾辈修行之人的职责所在。”菩元子边说,边就要向后退去,竟是还未打消溜走之心。

元勘飞快上前,搀住了菩元子一侧的胳膊:“守夜这种事儿,劳心费神,需得分上半夜下半夜,我与你一道,也好调整顺序,有个休息的时间。”

菩元子还想婉拒,元勘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不由分说地架着菩元子出了县衙的大门。

凝辛夷:“……”

凝辛夷默默看了一眼谢晏兮,眼睛里写满了“好本事”三个大字。

是说他御下有方,手下的人和他一样,行事多少有些不择手段,全身八百个心眼子。

谢晏兮权当她在夸他。

一日忙碌,安置好这两人,大家也不好拂了阿月夫人特意送了饭食来的好意,简单用了餐,再夸了一番赵里正好福气,这才回了客栈。

定陶镇总共也就这么大,整个镇城也就两条主街,云福客栈距离欢喜酒楼左右也不过两个街口的距离。

回到客栈,几人才知,程祈年和宿绮云竟然还没回来。

凝辛夷回头看向王家大院的方向,还在思忖这一趟是否有什么变故,玄衣已经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我去看看。”

他的身形很快隐入日暮黄昏之中,凝辛夷收回目光,和谢晏兮向着客栈二楼走去,一边掐了个隔音,这才道:“说起来,我们调查了这么久,接触了这么多人,却从头到尾都还没有出现一个叫老宁的人。你有什么头绪吗?这人到底是谁?总不至于这个人才是幕后黑手吧?”

谢晏兮跟在她身后,抬眼看着面前少女挽起长发上插的一只长流苏簪子,那簪子随着她的动作摇摆不定,发出轻微的声音:“或许是,也或许每个人都有不止一个名字。”

凝辛夷若有所思道:“也是。姓名,字,乳名,若是出世之人还有道号……每个人在不同的环境下,以不同的名字示人,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谢晏兮不自觉地轻轻挑了挑眉。

木制楼梯不长不短,本应很快走完的老旧台阶发出吱呀声响,似是有些不堪重负,这路却又那么长,长到足够谢晏兮的心底冒出许多遐思。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想问,你真的是这么觉得吗?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究竟是谁,也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但他终究只是散漫一笑:“正是如此,老宁或许就在他们这些人其中,也或许不在。但无论如何,他迟早会显露身形。”

说话间,他又想到了什么:“药典你看了吗?”

凝辛夷都要抬手推门了,闻言,整个人都倏而顿住。

谢晏兮不解看她。

片刻,凝辛夷终于慢慢抬眼看向谢晏兮:“我之前就觉得有哪里不对了。”

她从三千婆娑铃里取出药典,一手按在那本药典上:“我的记忆力没有这么差,但我却一再忘记要看这本书,甚至每次我想要翻开的时候,都总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影响我,支开我去做别的事情。就像是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影响我。”

谢晏兮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我的确知道一种卜术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想要施展这种卜术,非凝神空渡不可为。”

“这也是我的困惑之所在。”凝辛夷低头看向手里的书,终于翻开了第一页:“这本书里……到底有什么我理应去看,却有人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甚至这人的修为并不低,又或者说,这人为了不让我看,甚至请了凝神空渡修为的大修士来干扰我?”

第75章

经历过这么多次被打断,凝辛夷自然不可能全无所觉。

此事想起来实在有些蹊跷,凝辛夷拧眉片刻,又舒展开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过分去纠结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也是一种“干扰”。

极有可能会让她沉湎思考,直到再被其他的事情打断,再次忘记看书这件事情本身。

她甚至将书举起在了面前,在谢晏兮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提脚踹开了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谢晏兮:“……”

谢晏兮道:“虽说你我并不同住一间房,但这种事情我还是可以代劳的。”

凝辛夷比了个“嘘”的手势:“可千万不要再干扰我一次了,我今晚一定要把这书看了!”

谢晏兮看着她颇为气势汹汹一脸不信命地走到桌前,把书往面前一摊,终于顺着巫草的痕迹翻到了药典那一页,结果她眼神还没往上落,却又先看向了他:“你怎么还在那儿?”

“现在我是相信你真的被干扰了,书就在面前,你不看书,却看我。”谢晏兮反手掩门,走向前去,在她身侧落座。

他向前倾身,一手直接按在了那书页上:“别东张西望了,看这里。”

凝辛夷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说东张西望。

她心情十分复杂,有心辩驳几句,又紧急刹车住口,颇为艰难地强迫自己垂眼。

目光终于落在了谢晏兮手指所点的位置时,那种艰难的生涩倏而烟消云散,就像是某种奇妙的禁锢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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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她也终于看清了陈旧药典上的字句与手绘图片。

是太过熟悉的图样。

她在手中曾经摩挲过许许多多遍,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纹路的那两片叶子,都与这药典上所绘的,别一无二。

凝辛夷近乎怔忡地盯着那一片叶子,目光再移到旁边的字。

【如是菩提树】

【菩提本无相,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静,何处有尘埃。】

【释道儒三家将其奉为天下圣树。】

药典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典”,自然是因为它对每一种草木都有极其详尽的描绘,从生长地到环境,再到药性与培育方式,字里行间里都是一代又一代医修们的心血与积累。

可关于这如是菩提树,竟然总共也只有这么几句。但在这几句旁边的空白页面上,又有多少有点狗爬的手写体细密落笔。

【如是菩提世间罕寻,非至情至性,至真至纯之人所不能种,吾有幸有过一株幼苗,以心血养之,以三清之气呵护之,不过三旬,依然枯败。】

【由此看来,比如是菩提还要难寻的,分明是那至情至性至真至纯之人啊!】

【话说回来,我竟不是此命定之人,失落,失落。】

“菩提,又是菩提。”凝辛夷喃喃道:“世间竟有如此多种菩提,草花婆婆的本体也是菩提树,白沙堤被疑似平妖监的人选中,会不会也与草花婆婆的本体有关?那谢郑总管呢?何日归呢?碧海通呢?”

她只是喃喃,与其说是提问,更像是在将自己的思绪理顺,说给自己听。

凝辛夷看完这一页,确信自己对所有的信息没有任何遗漏,重新又看了一遍,这才抬起头来,郑重道:“你说得没错,这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

谢晏兮看她一眼:“不问我是何时知道的?”

方才凝辛夷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是那夜无月之时?”

谢晏兮道:“我本无意,但既然看到,总不能当做没看到。”

凝辛夷不由得抬眼看他。

谢晏兮弯唇笑了起来,道:“总不会又想要说一句多谢吧?”

“是应该说。”凝辛夷静静注视他片刻,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神色认真道:“不过在说之前,还要麻烦你更多。”

她摸出那两片叶子,放在手心,递了过去:“其实之前想过很多次要不要问你,但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从白沙堤一事至今,已经过去月余,从草花婆婆那里拿到的叶子却和谢郑总管那里得到的新叶子一样翠绿舒展,像是这世上没有什么能让它凋零,空气不能,时光也不能。

谢晏兮注视了许久那叶子,这才抬手,在指尖触碰到叶片之前,他还确定了一遍:“你确定我能看?”

“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与共,虽无夫妻之实,也无夫妻之情,但如今到底命运相连。”凝辛夷轻声道:“我的困境,一定程度上,或许也是你的困境。我能碰,你自然也能。”

谢晏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指终于再向前一寸,极轻地将那叶片捻了起来。

如是菩提叶如一片翠绿碧玉,静静被他捏在指尖,对着光轻轻一转,像是真正的死物,没有任何反应。

上次不过浅浅一撇,谢晏兮只觉得像,未曾想竟然真的是。

碧玉清透,光下的如是菩提叶却似更透,宛如一汪盈满了水的泉眼,内里分明蕴含无限生机,只是这样静静看着,都极易被那生机吸引,怔然出神。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是菩提叶,不由得多看了片刻。

“之前你说,那些……非常有性格和态度的字迹是你师父写的。”凝辛夷倏而出声:“虽然当时只看了一眼,但这药典上字迹的走势与之前那本书上的颇为相似,莫非……”

谢晏兮回过神来,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的确是一脉相承,要说的话,落笔批注之人,虽素未谋面,相隔时空,但我大约应该称之为师祖。”

凝辛夷用手指摩挲过那几行实在随性的字迹,忍不住道:“虽然这位前辈如此落笔,但按这字来看,或许他非至真至纯,但绝对至情至性。”

谢晏兮:“……”

谢晏兮神色闲闲道:“不如这样,改日我带你去他坟前,若他听到你对他如此赞誉有加,想必九泉之下也应极是安慰。”

凝辛夷一时口嗨,有些瞠目结舌,表面却还嘴硬道:“那倒是不必了,既然至情至性,必定一切随心。心意所至,在哪里说他都能听到。”

谢晏兮将另一片叶子也放回了她的掌心。

凝辛夷收拢五指,将如是菩提叶虚虚握住,收回了三千婆娑铃中。

“我很好奇,这次在定陶镇,我是否还会收到一片与之前如出一辙的如是菩提叶。”她眉宇之间有疑惑,有困扰,但更多的是一抹倔强的期待和不妥协:“至少比起之前,我已经知道了这树叶的名字,也知道了要去找寻的方向,隐在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也迟早会露出马脚,被我抓住。”

黄昏最后一丝光也掩去,房间黯淡一瞬,又重新明亮,谢晏兮的一根手指上灵火微动,他将那根燃着灵火的手指移到唇前,轻轻一吹。

灵火熄灭,明烛亮起。

门外响起了程祈年与玄衣交谈的声音。

谢晏兮在人声与烛火摇曳中抬眼。

他一手托腮,姿容散漫,笑起来时,桃花眼中又有浮冰碎玉,每一片玉色里都是凝辛夷的影子:“我也很期待。”

时至此时,凝辛夷才笑了起来,她向着谢晏兮道:“多谢。”

旋即推门而出。

程祈年刚刚掐诀驱散了身上的寒意,又下意识抬手想要给玄衣和宿绮云点个驱寒,结果玄衣已经面无表情地与他擦身而过,坐在了桌边,自顾自地沏了杯茶,然后将面巾提起来了一角,喝了一口,眉梢明显抽动了一下,忍住了吐出来这破茶的冲动,硬是喝了下去。

程祈年:“……”

程祈年倒是已经习惯了玄衣这番做派,宿绮云可没有,她将玄衣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挑了挑眉:“难喝可以不喝,玄监使这强迫自己吃苦的劲头,可真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这话冷嘲热讽,阴阳怪气,玄衣如何听不懂。他眼底闪过一抹躁郁,却闭了闭眼想要强压下去。

但他对凝辛夷有许多耐心,对谢晏兮是有求于人,对宿绮云可就少了许多包容。

所以这强压也没能成功,玄衣终是冷冷道:“宿监使倒是不强迫自己,随性而为,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此等行径的胸襟和脸皮,也非常人所能及。”

宿绮云也不生气,笑眯眯道:“光说我做什么?你若是馋了,想来也可以来啊。”

玄衣平静下压着怒火:“我还要脸。”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宿绮云不要脸。

宿绮云不以为意,神色间甚至有了几分逗弄之意,就这么大咧咧坐在了玄衣对面:“给我尝尝。”

玄衣大惊,眉宇间是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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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嫌弃,甚至还暗含了一丝厌恶。

凝辛夷瞅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拉过程祈年:“这两人怎么了?之前还桥归桥路归路的,这会儿怎么还开始呛声了”

程祈年神色萎靡,连连摇头:“此事说来全都怪我的,都怪我没能拦住宿监使。她下去之前我就高低应该先问一句她打算如何行事的!”

凝辛夷疑惑道:“此话怎讲?”

程祈年一脸不提也罢,叹气频频,将自己与宿绮云入了王家大院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宿监使说自己要进院中探查时,我当时就应该拦着宿监使的,怎知她会从那屋檐一跃而下后,竟然匿着身形……”

说到这里,他眉间带了一抹沉痛,似是觉得极难启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此反复措辞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语句。

玄衣冷冷接上:“不如我来说。宿监使匿着身形,去吃了那院中疯癫姑娘的饭食。”

片刻,他又追加点评了一句:“真是匪夷所思,不堪入目,惹人耻笑。”

“宿监使就这么饿吗?”

第76章

客栈无人,掌柜与小二一早就被赵里正敲打过,眼见这几位都在,悄然给大门落了锁,旋即去了侧间等待吩咐,恨不能将耳朵堵住,生怕知道的越多,命没得越快。

程祈年抿着嘴,一脸“冤有头债有主,这话可不是我说的”的样子,玄衣露在面巾之外部分的皮肤已经浮上了一层愠色,只有被谈论的对象宿绮云一脸坦然,显是毫不在意。

程祈年小声道:“宿监使行事不拘小节,我早就有所耳闻。但……今日此举,实在还是有点让人震惊。”

凝辛夷听懂了来龙去脉,有些好笑地问道:“也就是说,其实程监使知道宿监使此举是为了探查阿芷姑娘的饭食情况,所以未曾阻拦,而玄监使来后看到,还没来得及了解真相,就已经开始生气了?”

“玄监使当然也绝非如此没脑子之人。”程监使却摇头道:“只是依他之见,这事儿应该有更好更体面的处理办法。比如无论阿芷姑娘痴傻与否,总要先告知一声,又比如,哪怕是直接用特殊手段将阿芷姑娘迷晕,也好过当着她的面与她抢饭吃。”

凝辛夷:“……”

凝辛夷不是很愿意去想象这个画面。

那边谢玄衣还在单方面和宿绮云对峙,宿绮云已经从旁边的桌子上取过来了一个白瓷盘,将不知何时收集的一小袋饭食倒落上去。

“……你竟然还有吃有带!”谢玄衣倒吸一口气:“这天下竟有你这等……”

“厚颜无耻之辈。”宿绮云面无表情地接上,毫不在意地抬手招呼程祈年和凝辛夷来看,主打一个对谢玄衣的忽略。

待得几人到了近前,她才打了个响指。

一只通体纯白的虫从她的袖口爬了出来,一路在宿绮云三清之力的引导下爬到了那一盘饭食上面。

它没有张开嘴,但是途径的地方,它的身躯却在一寸寸仿佛被侵蚀般着色。

到了爬过所有的饭食,虫身已经变得五彩斑斓,让人见之生惊,分明就是活脱脱一只毒虫!

程祈年惊疑道:“这饭食的毒性……这么大吗?就算是要下毒,这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

宿绮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带上了一双银丝手套,将那只已经通体是毒的虫捻了起来,旋即又倒出了另一份饭食:“这是从阿芷姑娘嘴里抠出来的,别嫌恶心,看好了。”

凝辛夷瞳孔地震,心道这哪里是程祈年轻描淡写的描述,她刚才还在心说玄衣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了些,幼时娇生惯养少爷做派了些,却绝非不明事理之人,怎会反应如此剧烈。

敢情……居然是字面意义的夺人饭食?!

然而不等她说什么,却见那虫复又爬过那些新倒出来的饭食,旋即竟然恢复了一片纯白!

“毒……解了?”玄衣喃喃道。

“正是。”宿绮云这才道:“我这虫便是不多解释,诸位也看得出它有验毒的效果。这菜中的毒毋庸置疑,便是自小在蛊毒药罐子里长大对毒性早已免疫大半的我,也要服下解毒丹药才能确保无虞。可这位阿芷姑娘自身竟然便可以解毒,甚至解得一干二净。”

一直不置一词的谢晏兮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是药人?”

宿绮云拊掌:“扶风谢氏名不虚传,谢大公子果然见识多广。没错,这位阿芷姑娘正是药人。”

只有谢玄衣面色微僵,还好有面巾遮挡,这才没怎么显露出来。

毕竟假的谢家大公子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他这个如假包换的谢家血脉却还在想到底什么是药人。

谢家出事后,谢玄衣顺风顺水的人生里,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回天乏力,他也才第一次开始悔恨自己当初为何不再多努力一些。

便如此刻,他在后知后觉自己多少有些误会宿绮云了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好奇。

他想知道药人到底是什么,却根本开不了口去问。

还好凝辛夷先问道:“药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宿绮云道:“所谓药人,要细分为两种。一种是医修世家的龌龊事儿,后天养出来的专门用来试药的药人。另一种则是天地造化钟灵,自然有人生而百毒不侵,但这种人实在可遇而不可求,这么多年来,我也只见过一位。”

凝辛夷问:“依你之见,这位阿芷姑娘是哪种情况?”

“我原以为我要遇见人生第二位先天药人了。”宿绮云摇了摇头:“可惜,她不是。”

她的目光一转,落在了一侧抱胸靠柱而立的谢晏兮身上:“至于这小镇里到底为什么有一位药人姑娘,可就要问问这王家背后的世家了。毕竟想要养出来一位药人,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更不用说这姑娘的解毒能力竟能强到如此地步,比我还要更胜一筹,简直闻所未闻。”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谢晏兮。

来程的马车上,大家已经交换过一遍线索了,自是知道他与凝辛夷此行最大的目的有二,一是与他们一样,来寻谢郑总管的案子背后,那名叫“老宁”的人。二是查账,而这账目则与谢家三味药之一的何日归有关。

定陶镇总共就这么大,若说何日归与发迹的王家毫无关系,恐怕无人能信。

换句话说,这药人阿芷姑娘的背后,有极大可能,便是谢家。

“本想先不打草惊蛇,暗中探查一番。”谢晏兮道:“现在看来,却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程祈年试探道:“谢兄……不知这药人存在?”

“你我已经相熟,说话不必这样拐弯抹角。”谢晏兮垂眼,盖去眼中神色,看起来倒有了些唏嘘悲切之意:“我幼年入三清观,家中事务的确一概不知。父亲或许是有想要交予我的打算,可惜,还没来得及。”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片分明有些狼藉的饭食上,眼瞳清明,并无半分嫌弃之色:“谢家擅医,我对药人自然并非一无所知。要去寻根究底,记忆里应该也能挖出偶然听说家中豢养药人的事情,但我一心修道,对这些事情大多漠然,便是听到过,也只是只字片语,从未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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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言说至此,他轻叹一声:“若是早知今日……”

话语之后,是无尽唏嘘。

程祈年想到扶风谢家三年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震动整个大徽朝的惨案,脸上也有戚戚之色,出言安抚道:“却是触及谢兄的伤心事了,是我之过。斯人已逝,谢兄节哀。”

谢晏兮轻轻摇头:“无妨,人总要向前看的。”

又看向宿绮云:“宿监使,却不知这药人姑娘与何日归可有关系?”

“我觉得有。”宿绮云露出了并不非常确定的关系,目光慢慢移到了玄衣身上,意味深长道:“可惜还没来得及好好验证,就被人阻挠了。”

玄衣沉默片刻,终是起身,向着宿绮云认真一礼:“是我未知全貌,贸然怪罪于宿监使,还请监使见谅。”

宿绮云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只一手托腮,施施然喝了口茶,那一碟看不出内容实在算不上美观的饭食显然对她的胃口毫无影响,只道:“好说好说,只要你晚上将那阿芷姑娘打晕,带到我的房间里来,再在天亮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送回去,我就原谅你。”

玄衣:“……”

宿绮云的确是在刁难他。

按照她的看法,玄衣这人脾气又不太好,一点就炸,必定是会拒绝她的,不过看他生气的样子还是怪有趣的,这才说了这话。

没想到玄衣在原地僵硬片刻,竟然沉声道:“好。”

然后转身就出门了。

宿绮云:“……?”

她看向程祈年:“他是认真的吗?”

程祈年默默将掉下去的下巴安了回去:“玄衣虽然寡言,但言出必行,咱们……咱们就且等着。”

凝辛夷下意识回头看了眼谢晏兮,意思是你家阿弟要去涉险了,你确定不用干涉一下?

谢晏兮挑眉,眼中之意昭然若是:孩子大了,身后还跟着谢家暗卫,能出什么事儿?总不能试试都要当哥哥的操心吧?

两人在无人注意之处悄然交换了眼色,又收回了目光。

玄衣一人不在,也不必一定要等他回来再议事,凝辛夷言简意赅地说了自己与谢晏兮今日的所获,末了才道:“今夜或许不太平。”

宿绮云摆了摆手,并不在意究竟太不太平:“玄监使若是到了,让他来敲我的门,敲不开就踹开,其余事情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只有程祈年忧心忡忡道:“那若是想要杀老肖和老齐的幕后之人也会在今夜出手,这定陶镇的屋檐上,今夜岂不是会有好几波势力相遇。倘若玄衣背着阿芷姑娘来的路上,正好和他们狭路相逢了呢?”

凝辛夷托腮笑道:“这就要仰仗程监使了。”

程祈年愣住:“我?我能有什么用?”

凝辛夷用手指了指他的大箱子:“程监使身为偃师,想必应该有机关术可以布置在屋檐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是有异常,我与夫君自然也不会束手旁观的。”

程祈年这才一拍大腿:“对哦!我的机关木球的确不仅可以在地上滚动,也可以事先布置在屋檐上啊!”

夜风瑟瑟。

程祈年俯身放下最后一个机关木球,抬头看了眼舒朗月色,神色倏而又有点疑惑。

“……等等,我这机关术虽然并不多么厉害,却也的确是我自己独创的,我见过的偃师也不少,从未听说过其他偃师会。这谢家少夫人又为何笃定我有这么一门机关术的?”

第77章

夜深。

人不静。

第一次打更声响起。

将要朔月,挂在黑暗天穹的那一轮月盘只剩下了细细一牙,像是有人有描花用的细笔轻轻勾了一道。

黑釉瓷枕四面光滑如洗,凝辛夷靠在床边,一手抚在那瓷枕上,任凭自己的三清之气游走过一遍全身,没入瓷枕中的剑匣,再缓缓流转回到自己身上。

第二次打更声响起。

夜更深了些。

心跳在安静的夜里变得清晰可闻,凝辛夷的三清之气铺洒开来,又在半空遇见了另一股有些熟悉的三清之气。

与谢晏兮的气交错的几乎同时,端坐在床榻上打坐闭目的程祈年霍然睁眼,起身,几步到了窗前,又想起什么,折身打开门,依次去敲了凝辛夷和谢晏兮的门。

“玄衣从王家大院出来了!”程祈年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县衙那边果然也有动静!”

他一个人分身乏力,但他到底是个偃师,只要放出木箱子中的木傀,便也算得上是两个人。

程祈年没有假借别人之力的想法,本也只是怕他们睡着没有听到,敲完门便要三两步跑到窗边一跃而出,顺便开了箱子放木傀,却被谢晏兮一只手轻轻按住。

“别急。”他没有掌灯,一双浅色的眼在这样的黑暗中显得有些奇异:“相信玄衣。”

*

翻墙入王家大院,对于玄衣来说实在太过简单。

就算是要从正门大摇大摆进去,他也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发现。

白日里来过一次,入夜后玄衣也依旧熟门熟路。

阿芷白日里在小院里坐着发呆,晚上竟然也没有回到房间里安睡。

她甚至像是难得的清醒,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玄衣所在的那一隅影子,看得玄衣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行踪被勘破了。

冬夜的风很冷,阿芷裹了一床打了补丁却还露出了点棉花的被子,本就有些狼狈的样子更显得落魄,看了许久影子后,她又这样抬头看着空中高悬的那一勾细细的月亮,像是入了神。

玄衣本应直接出现在她背后,将她劈晕,一言不发地带走。

但他鬼使神差地直接在她面前显露了身形,然后问:“你在看什么?”

阿芷没有丝毫的惊慌,她的目光在玄衣身上浅浅落了一瞬,没有露出任何一点意外之色,又重新看向了天空:“我在看月亮。”

玄衣于是折身看月。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解问道。

“月有阴晴圆缺。”阿芷轻声道:“缺的时候,她就会来看我啦。”

她边说,边指了指月亮:“天上很快就要没有月亮了。不是明日,便是后天。所以我在看月亮。”

玄衣问:“她是谁?”

阿芷嘻嘻笑了一声,不回答,反问道:“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玄衣这次是真的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阿芷把被子往旁边一扔,施施然站起来:“当然是她告诉我的。还等什么?走吧。”

所以玄衣是在一头雾水里带走阿芷的,直到扛着她跃上屋顶,都有点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是顺了宿绮云的意来偷偷抢人的,还是自己做了阿芷离开王家大院的运输工具。

但这些迷思并不妨碍玄衣在踏出王家大院的刹那就感觉到了杀气。

那些杀气细密地藏在黑暗之中,若非谢玄衣度过了至暗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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