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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见,那刺客抬起的左腕上,赫然是一把泛着森冷寒光的袖箭,只听咻的一声,一支短箭射出,又是冲着昭兰的命门来的。
何将军以及众将士神色大变,连滚带爬地就要来拦。
昭兰这次不用芙蓉提醒,自觉地就躺下去了。
昭兰也不知能不能十足地避过那支袖箭,但总比坐着强。
袖箭起初还有细微的破风声,但很快就没了动静,昭兰心狂跳着睁开眼,见身前站着一个人,未握剑的左手硬生生接住了那支冷箭,掌心正往外冒着血珠,不时滴在脚下的草叶子上。
“殿下没事吧?”
魏泫握着那支短箭,本想用没血的那只手拉昭兰起来,然手刚一动,魏泫余光瞥见周围聚上来抓人的一大堆禁军将士,思索再三,还是将手收了回去,装成不太熟的模样。
昭兰盯着他滴着血珠的手,心里真的很想去给他包扎一下,哪怕自己压根不会给人包扎伤口。
“没、没事。”
吓得脸色发白的月娘和宋叔总算凑了过来,三人几乎是半扶半抱地将昭兰从地上挖起来,面上的惶惶才褪去大半。
“殿下可有受伤?”
月娘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脸色煞白地到处检查着。
早知她方才就不亲自去同厨子交代事,就该寸步不离跟着殿下,也不至于刚听着风声过来就看见那让她肝胆震颤的一幕。
月娘根本不敢去想,若是自家殿下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因着这份救命之恩,月娘看眼前这个不安分的小子都顺眼了许多。
还算是知道干些要紧事,不辜负殿下稀罕他一场。
在昭兰被扶起的空档,那刺客已经被五花大绑,还被负责捆人的将士踹了好几下。
这些护送宣阳公主的将士可差点没恨死这个刺客,要不是还要审讯外加押送回金陵,他们当场就能踹死他。
陛下有多疼爱宣阳殿下,又有多重视此次同魏大将军家的婚事,他们都是知道的。
若宣阳殿下此番真的出了事,在这刺客手里丧了命,他们回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陛下雷霆震怒的模样,将士们打了个寒颤,又补了几脚。
那刺客见大势已去,狠狠心便想着了结自己,欲咬舌自尽。
然这伎俩魏泫见多了,手中剑往地上一插,过去便将刺客下颚卸了,杜绝对方咬舌自尽或者是服毒自尽。
刺杀皇族失败被抓,那男子本就抱着必死之心了,也知道自我了结应是最痛快的一种,因为如果不这样,后续被严刑拷打审讯可不痛快。
比死更可怕的是在生死之间徘徊,大理寺的手段,他也是听过的。
因而被这个三番两次坏他大事的少年卸了下颚,男子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何将军来昭兰这边告完罪,看见魏泫这老道的经验和利落的手段,神色讶然。
魏大将军果真是会调教,连手下小将都如此不凡。
正当所有人都在思索这次的刺客是谁派来的,魏泫将手中浸着血的短箭在水洼的水中浸了浸,迎着光瞧……
何将军见他这副姿态,正想问缘由,魏泫看到了他想看到的,将短箭递给何将军道:“这应当是淮阳王家的死士,早闻淮阳王钟爱莲花,喜好在私兵的武器上印着莲纹,不过这种莲纹绘制方法特别,需要用水浸一浸才能显现,瞧……”
短箭轻轻翻转几下,迎着今日微弱的日头,何将军瞧见了上头闪着金光的莲纹,神色惊异。
“你又怎知凭此就可以断定是淮阳王的手笔?淮阳王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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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泫刚要答,那边昭兰听到了,主动提供有用信息道:“八成是淮阳王叔,父皇成天说淮阳王叔最虚伪,明明最想当皇帝,偏偏又要装贤王的架子,明明对封地百姓一点都不好,早些时候天下未定,淮阳王叔就经常背后捅刀父皇,父皇常骂他,我知道的。”
何将军听了此番皇家秘辛,讪笑了几声,又听身旁刚立了功的小将道:“几年前魏家军逮到过几个淮阳王的奸细,见过这等纹路,加上……”
说到这,昭兰察觉到对方看了自己一眼,正诧异着,对方很快给了个有力的解释。
“淮阳王曾卯足了劲想将长女嫁给我、我们少将军,所以我有此论断。”
魏泫一个不察,差点将话说过了头,好在还能拉回来,强装淡定继续道。
这下何将军信了八分,心中暗骂淮阳王狼子野心。
本就带着争位的嫌疑,又以藩王之身要同戍边大将结亲,如今来刺杀代表两方纽带的宣阳公主,这十分像是淮阳王包藏的祸心。
面色严峻起来,何将军为了防止刺客逃跑自杀的可能,命人挑了刺客的脚筋和手筋,让一队将士连夜将人押回金陵,报给陛下,交由金陵审讯,并修书一封,将眼下的证据都呈了上去。
至于那个明显真的生了病的老人,也不知这刺客是从哪劫来的,由医官诊治过后,何将军说待人好转送到最近的县城,交由县令安顿。
“殿下此番受惊了,是臣等的罪过,如今刺客已经拿下,殿下快回去洗漱歇着吧。”
方才当着众多将士的面,昭兰为躲开刺客摔到泥水里两次,如今身上的衣裙已是脏污一片,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昭兰早受不了了。
在何将军的眼神警告下,禁军将士忙低头不去看失仪的宣阳殿下,魏家军那边更不敢了,生怕冒犯未来的少夫人。
昭兰拎起了自己又是泥水又是草屑的裙子,蹙着眉头走了。
不动不知道,一迈步,昭兰腿上一打软,要不是被月娘和芙蓉扶着,她怕是得一膝盖跪下去。
“殿下……”
月娘心疼地唤了一声,看表情恨不得将昭兰背走。
虽然面对的是善意,昭兰面皮还是有些挂不住,被吓到腿软,也是头一回了。
但她胆子大归胆子大,以前哪里遇到过刺杀那么凶险的事,害怕些又怎么了?
陈郎肯定要嘲笑她了,昭兰心中猜想,下意识回头去看他,待看到对方的神色,她人一愣。
没有预想中的嘲笑,少年面上的,是不加掩饰的怜爱和关切,就像是小时候摔疼了,会在母后眼中看到的,不过眼前少年眸中和母后又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昭兰又说不出来。
可能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吧。
昭兰胡乱结束这个思绪,脸蛋红红地走了。
然没走两步,想起他也因自己受了伤,那掌心的血顾及都干涸了。
“你、你也受伤了,让医官去包扎包扎吧。”
昭兰看不清里头的伤势到底如何,但那样锋利的箭矢,还流了血,伤口定然是不浅的。
对于魏泫来说,这不过是小伤,回去自己清理一下上上药就行,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将插在地上的剑拔出来,魏泫就想左手拿树叶将剑上的泥垢擦一擦,晃然听到昭兰这番软软的、明显带着关切的话语,他停住了动作,笑着称了一声是。
医官极有眼力劲地上前,欲给这位方才立了大功的小将上药。
昭兰见此,这才离开。
回了帐子,月娘摸着少女发凉的指尖,吩咐人下去煮一碗姜汤来。
昭兰闻言,笑道:“我又没得风寒,也没怎么淋雨,何故要煮姜汤这等热物?”
月娘又摸了摸昭兰的手,语气轻轻:“殿下的指尖冰凉一片。”
昭兰失笑,便不再拦着。
很快,热汤被奉了上来,芙蓉同她一样,满身脏污,也回自己的帐子里沐浴了。
昭兰褪去脏污的衣裳,去热汤中泡了泡,待泡得全身发热后,她才慢吞吞换上干净柔软的衣裳,让月娘绞干头发。
绞发的时候,姜汤被端了上来,昭兰改主意了。
如今身上热了,她也不想喝又烫又辣的姜汤了,稍微撒撒娇,月娘便不再催她喝了。
兴许是经历了刺杀那样惊心动魄的事,又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昭兰竟开始犯困了。
想着正是午后时辰,午睡也是正常的,她便埋头睡去了。
谁知这一觉睡到了天色昏黑,她头也有些晕晕的,净了面以后才彻底清醒。
饥肠辘辘,昭兰肚子难得叫得厉害,月娘忙传了饭菜上来。
昭兰胃口很好,这一顿饭吃得津津有味,比平日还多吃了一碗半。
结果就是,有些撑,她打算出去走走。
其实她还藏着另一个小心思,那就是去瞧瞧她的心上人。
当着众人的面救了她,这怎么说都是大功一件,她理应去探望探望,显示她身为公主的知恩宽厚。
嗯,这个理由很不错。
但她有点不想带上月娘,只想带着芙蓉。
只带着芙蓉,到了他的帐子,将旁的人清出去,还能偷摸说两句悄悄话。
然月娘跟着,她便只能装装样子了。
经历了先前的刺杀,月娘实在放心不下殿下的安危,见昭兰要去看看那个小子,她说什么都要跟去。
昭兰又不好说自己想和情郎说两句体己话,遂只能带了月娘。
既带了月娘,也就不必在乎带多少宫人了。
一行人虽在这处营地中只是最柔弱的女子,但却是此行里代表着最高权力的人,昭兰慢悠悠地跟着前头带路的将士走着,一路上尽是行礼问安的将士和宫人。
到了一处比她那帐子小了几倍的帐篷,昭兰想着一个这样的帐子要睡十个士兵,不由得有些心疼她的心上人,觉得有些委屈了。
没办法,大约这就是偏爱吧
“明日给换个大的帐子,再添些物件。”
昭兰还是没忍住给心上人些贴补,让他这些时日能过得舒坦些。
月娘蹙眉,想说什么,思忖了一下又闭了嘴,保持沉默了。
对殿下有救命之恩,恩赏是必不可少的,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很快,帐子里其余闲杂人等被清了出来,只剩下魏泫一人,昭兰才带着人进去。
魏泫掐准了时机,故意在昭兰进来的时候装作因手心的伤没拿稳水囊,让水囊掉在地上,洒了不少水。
“失礼了,殿下,这伤着实有些折腾人。”
魏泫看到昭兰身侧的芙蓉,眸中夹杂着些许失望,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放心不小自己这屁大点小伤,过来瞧他了。
“无需抱歉,这也是为救我伤的,我会吩咐医官给你用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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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养着。”
昭兰哪里见过这样的套路,一时间心疼坏了,要不是芙蓉在这,她怕是要扑过去抱着安慰两句。
昭兰承认,她一时改不掉这死德性,总是会沉沦。
“还疼吗?”
眼见那掌心的纱布还沁着些许嫣红的血,昭兰轻声问道,那语气,不仅温柔,又饱含着情愫,让一旁的月娘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魏泫十分愿意让昭兰多心疼他几分,故意撒谎道:“疼的,一动便火辣辣的疼,想来那刺客的袖箭十分厉害。”
为了做出这番让她心疼的姿态,魏泫连嗓门都压低了些,就怕昭兰怀疑。
昭兰闻言,恨自己不能上去用肢体抚慰一番,忙将带来的各色补品让人放下,努力做出没有私情的模样,又是宽慰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昭兰离开后,陈三带着其余几个将士回来了,作怪地将少将军方才示弱装可怜的话在魏泫,面前演了一边,然后笑得在大通铺上打滚。
其余几个虽然不敢笑得如陈三那般夸张,但也是偷摸着笑了。
魏泫先是一怔,紧接着神色有些尴尬,恼羞成怒道:“你们偷听?”
陈三也没遮掩,言说了自己先前在帐子另一边附耳听了几句,也是巧了,便听到了这句。
“不是,少将军,就你这伤口,殿下来得再晚一些,怕是都要愈合了,还在那喊疼,真是笑得我~”
“少将军的戏真不错!”
知道些轻重,陈三说这话时,没有放开他的大嗓门,而是压着嗓音凑到魏泫跟前说,说完了又滚到一边大笑,给魏泫脸都气红了。
也不废话了,魏泫当即就过去揍人了,这一夜陈三是浑身酸痛睡下的。
第34章
自那日的惊险刺杀后,又过去了五日。
这五日风平浪静,再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平静到有些枯燥。
每路过一个城镇,队伍便会停下,遣人去城里采买,补充随行物资。
就在这般走走停停中,送亲队伍越来越接近朔州城,只差翻过脚下这座山,就算是进入边城区域了。
邕、凉、朔,乃边关三重镇,越过这座名唤屏山的山脉,便是邕州。
眼见日落西山,天际浮现霞光,送亲队伍不再前行,打算在山里歇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至于今夜的伙食,因为是山里,将士们又可以尝几口野味了。
虽然人太多有些分不过来,但尝几口鲜还是可以的。
昭兰的帐子依旧是第一个扎好的,宫人来告知后,昭兰从车辇上下来,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山地,突然想活动活动筋骨。
接连几日赶路,昭兰也闷了几日,如今骨头都要僵了。
日头还未完全沉下去,天色旷远,配上周围郁郁葱葱的草木,让人心情旷达。
眼看着一行将士进山打野味,昭兰心思蠢蠢欲动。
山里不仅景色好,还有许多猎物,昭兰虽然不似将士们那般能打能猎,但射射山鸡野兔什么的应该还凑合,况且就算是猎不到也没关系,反正她不是来比赛的,只是来玩的。
念此,她同月娘说,本来月娘因着不久前的刺杀心有余悸,但看着昭兰身后带着十来个高大威猛的将士,又觉得安心许多。
此番在魏家军的带领下,她们的路线早发生了变化,没有再按照之前常规的路线走,想来只要不是队伍里出了奸细时时通风报信,刺客都找不过来。
昭兰是个心大的,过了几天后,被刺杀的阴影便散去了大半,又变回了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姑娘。
月娘赞她是个有福气的,昭兰也觉得自己这心态不错。
人嘛,不能总活在对往事的阴影里,大步向前才是。
正等着马的时候,昭兰眼睛咕噜噜地打转,月娘一瞧,便知这小祖宗又打坏主意了。
果然,瞧这小祖宗故作不经意地带着芙蓉走到一边,对芙蓉那丫头说了什么,芙蓉往魏家军那里去了。
月娘看着扭头对着她抿嘴嘿嘿笑的殿下,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殿下,你不能这样放纵自己,这样不好。”
握着昭兰的手,月娘语重心长道。
若是放在从前没有与魏家二郎的婚事,殿下看中一个小郎君,只要是个心思干净磊落的,月娘压根就不会多嘴,但现在不同了。
要是殿下不管不顾沉沦下去,最后被魏家发现了,闹出来对谁都不好。
很明显,昭兰也知道这个道理,惭愧地低下头,嗫喏道:“月娘不必担心,我知道轻重的,不过是想着这几日瞧几眼,待到了朔州,我定不会同他纠缠,我保证。”
昭兰自然知道这样太不理智,但她蠢蠢欲动的心就是难以克制,何况那厮还总是不要脸的凑上来,让昭兰想冷脸都很难。
想着也就最后几日了,昭兰干脆躺平算了,反正也不过是带在身边瞧几眼,又没干什么,她清白的很,不信魏家人敢扣帽子。
月娘闻此,也不欲多言了。
不能留在金陵殿下已经很不顺心了,想看俊俏小郎君便看吧,她相信殿下能把控住的。
就这样,月娘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跟在芙蓉后面满脸带笑的小郎君,也不管了。
魏泫早早听到了昭兰这边的动静,听说是宣阳公主想骑马溜溜,正在选护卫,心跟被挠的一样。
见她身边的婢女来叫他了,魏泫不自觉勾起笑,满面喜气地跟过去了。
魏家军仍旧满面正经,像是压根没看出宣阳殿下那点子小心思。
昭兰觉得,叫一个救过自己的俊俏小郎君充当护卫,也不算逾矩吧。
到了魏泫这边,更是一点负担都没有,心中还在想她有没有学会骑马,学得如何了,然过去一瞧,人利落翻身上了马,耳畔还伴着禁军将士小声的议论。
“宣阳殿下不愧是十三岁便学会骑马的姑娘,瞧那动作,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据说比几位皇子殿下骑得还好,一年前宫中跑马比赛,宣阳殿下除了没跑过太子殿下,谁都没能越过她去,真是厉害!”
“据说未来的驸马爷马术也是军中数一数二的,到时殿下与驸马爷说不定还得比比呢!”
“嘿嘿~”
谈笑声顺着耳朵钻进来,魏泫一时又无言了。
又是哄他的。
但转念想想昭兰哄骗他的目的,魏泫心里又舒服了。
倒是个诡计多端的,不过他挺喜欢的。
魏泫骑上从军营中随意挑过来的马,马不停蹄跟了上去。
接近日暮,又是山里,蚊虫也一股脑出来了,昭兰手里拿着一把弓箭,不时挥舞着去驱赶在耳畔嗡嗡叫的蚊子。
她都有点后悔出来了。
然来都来了,回去太没意思。
草木被马蹄踏过,不时发出簌簌的声响,让这片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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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子添了几分喧闹。
昭兰看见草丛中有异动,她忙举起弓箭瞄准,神色兴奋。
要是无论打到的是什么,今晚都要带回去好好烹调。
看着昭兰的动作,其余将士都屏气凝神,注视着宣阳殿下的动作,都希望殿下能早早打到猎物玩够了回去。
毕竟他们也不想在这无聊地喂蚊子。
然那东西太灵活,昭兰还没射出箭,那东西就跑出了草丛,是只毛色斑斓的山鸡。
昭兰本都要放弃,不打这只山鸡了,谁承想下一刻那山鸡就被一支箭钉在地上了。
瞬间气绝身亡,可见射箭之人箭术凌厉。
不仅是昭兰,其余十几个将士也看了过去。
斑驳的树影下,少年缓缓放下弓,迎上昭兰诧异的目光,犹不嫌事大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声音轻柔道:“既是殿下瞧上的,它便跑不了。”
他太过明目张胆,仿佛生怕旁人不知二人间的亲昵,将风头出得很大。
昭兰心里忽冷忽热的,下意识去看其余将士的反应。
无一例外,要么是低着头扣指甲,要么是左顾右盼的,心恨不得跟着飞出去。
他们虽是武夫,可不是傻子,本就是天家的兵,没理由去揭宣阳公主的短,没好处不说,还惹一身腥,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才去管。
况且殿下也端庄极了,都是那小子不检点。
越想越觉得对,众将士神色坚定地像是在沙场。
昭兰默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还真会仗着与自己那点不可说的关系卖弄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虽然禁军将士都十分乖顺,看模样不会出去乱嚼什么舌根子,昭兰还是和这厮扯皮,沉着其余人不注意,昭兰瞪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责备和警告。
魏泫则不以为意,甚至还贱兮兮地朝她笑了笑,一点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昭兰没理,但还是叫人将山鸡给捡了。
不要白不要,回去烤了跟月娘她们一块吃。
昭兰继续往里面溜达,山风偏凉,吹在面上,倒也舒服。
山林里有野兽出没,不过基本在内围,昭兰心里有数,没敢往深处去,就怕遇到些豺狼虎豹的。
继失败了几次后,昭兰终于打到了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想着够吃了,美滋滋地就要回去。
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眼前变得有些昏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昭兰总觉得不远处的夜色中闪着幽绿的光,若隐若现的,有些像萤火虫。
昭兰那一句“前面是不是萤火虫”还没出来,就听到了那步步靠近的兽吼声,还有那自夜色中踏出的矫健四肢。
星星点点,那一双双幽绿的兽目在此尤为地妖邪,皆虎视眈眈盯着眼前的肥肉。
一眼扫过去,粗粗看去,大概也有个三十四头。
“狼群!”
不知是哪个将士喊了一声,那一刻,随行的将士都拔出了刀,拿起了长弓。
随着狼群聚拢过来,随行十几个将士中资历最长的一个赵姓将士一边向着昭兰这边靠过来,一边沉声道:“出几个人随殿下先走,回到营地叫人来支援!”
十几人对上几十头狼,虽然可以抵御片刻,但时间久了真不好说。
面对这位赵姓将士的安排,昭兰半点没有异议。
他的安排很对,昭兰虽然也会骑马打猎,但究其本质是个姑娘家,跟这里头骁勇的禁军将士可不一样。
她可不会杀狼。
溜之大吉才是她应该做的,这样也不会拖后腿。
打定了主意,昭兰点了点头,策马就往回跑。
隐约间,昭兰回头,不出预料看见那厮追了上来,伴她左右。
“别愣神了,小心被狼吃了。”
饶是这种时候,对方还有心情开玩笑,昭兰白了他一眼,策马前行。
同跟过来的还有一名将士,两人一道护送昭兰回去。
策马转身的空隙,昭兰听到了人与狼的纠缠动静,刀箭入肉的沉闷声,兽吼声,连绵不绝。
昭兰沉着脸为他们祈祷的同时,自己在心里鼓捣了半天。
自己这运道属实是太差了,前面出去看个热闹被刺杀,这回出来骑马溜溜碰上狼群?
近来她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昭兰本不信神佛的,但此刻却无比想去个寺庙或者道观拜一拜,顺便再求个转运符之类的。
策马行得太快,夜风也不再温柔,像是很钝的刀刃擦在面庞上,有些许不适感。
“这群作死的野狼,等回去把它们全打了烤肉!”
百忙之中,昭兰咬牙碎碎念了一句,竟真有点饿了。
气死了,她打的山鸡和野兔都掉了,心疼。
然很快就没时间让昭兰心疼了,因为她听到了身后隐约传来狼追来的动静。
三四十头狼,难免有漏网之鱼追来,它们行动敏捷,渐渐逼近。
但昭兰压根不用担心,因为她的情郎箭术很是不错,一箭扎一个准,丝毫没让那几头狼靠近昭兰五步之内。
夜色中,未过双十的少年一身漆黑劲装,下半身如牢牢箍在马背上,只靠一把窄瘦却充满力量的腰身转换身姿,对身后围绕上来的狼群进行射击。
魏泫的身手是毋庸置疑的,出现刺客那日便已经得到了证实,因而见他护卫殿下离开,并无人有异议。
如今另一人瞧见魏泫这番表现,更是钦佩,箭无虚发,且精准到每箭都穿透狼的咽喉,可谓是狠辣。
虽然情况危急,然昭兰瞧见心上人如此神勇,刚想夸两句,但胯下的马没出息了起来。
被几只狼吓破了胆,竟发起疯来,驮着昭兰就往另一条道上跑,缰绳都控不住它。
对比其他两匹依然镇定的马儿,昭兰这匹实在是太丢人了。
之前昭兰选它的时候,只是瞅着这马一身皮毛油滑漂亮,没想到挨着事了竟然是个娇气胆小的。
昭兰此刻怄气都怄不行了。
好窝囊的马,回去就罚它一天不许吃草!
然再气,都不能阻止它驮着昭兰往林子里跑,昭兰一边对着马骂骂咧咧,一边求救。
“快、快来救我啊~”
那头都有野狼,谁知道林子里有什么,昭兰都要吓死了。
将最后一只追过来的狼射杀,魏泫立即注意到了昭兰那边的滑稽一幕,眼看着人就要消失在眼前,魏泫对着想一起追过去的另一个将士道:“殿下交给我,你快回去传消息,那边时间长了有危险。”
魏泫说这话时,是一惯在战场上发号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这话说得有理,毕竟那头也都是他的兄弟,小将无法不在意。
“还请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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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务必将殿下安全救回。”
“自然。”
丢下这两个字,魏泫再不迟疑,追着昭兰的背影就策马而去。
那小将见此,也马不停蹄回去搬救兵了。
林子里,昭兰还在试图控制这个疯马,然看着昏暗不知深浅的前路,昭兰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里面会不会有比狼更凶残的野兽?
比如老虎、熊瞎子,大蛇……
昭兰以前可是听父皇说过,熊瞎子那玩意,可是会活生生吃掉猎物的,想想都起鸡皮疙瘩。
正难过着,昭兰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她听到了那道熟悉又让她安心的声音。
“别怕,有我在。”
这次他说话倒是好听多了,昭兰的心也跟着安定了。
“前面好黑,你快点啊~”
眼看着又要往黑漆漆的地方冲了,昭兰催他。
魏泫此刻只会比昭兰更急,马行得飞快,只闻一道破风声,两人并驾齐驱。
“把手给我。”
魏泫丝毫不敢浪费时间,挨到了昭兰跟前,便伸出长臂,示意道。
昭兰一看救星来了,哪里会犹豫,松开缰绳,一手攥了上去。
手臂上一股强大的拉扯力传来,昭兰整个人就那么从马背上腾空了,扎眼功夫落进了一具坚实温暖的怀抱。
而那匹还在抽风的马,又往黑漆漆的地方钻了。
罢了,回头再找它吧。
窝在少年怀中,昭兰无比安心地想着。
救到了人,魏泫马速也慢了下来,左臂将怀中人揽好,松了口气。
“你这回挑马的眼光可不太行啊。”
人放松了,魏泫纵着马往回路赶,又来了意趣。
昭兰背倚着他的臂弯,甚至因为怕被甩下去还紧紧攥着他的腰带,忽地听他笑话自己,抱着故意气他的心思道:“没错,我挑马和挑男人的眼光都不大行。”
说着,昭兰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魏泫被噎住了。
也许是因为没说过,魏泫只能上手,偷摸在昭兰腰间掐了一下,不重,但很痒。
“你这是做什么,别掐了,痒死了~”
腰间都是软肉,经不起这样的戏弄,昭兰一边笑着,一边在他怀里乱扭,让魏泫心浮气躁。
垂首就能看见那一抹粉嫩嫣红,就像是一朵水灵待采撷的花,正等着他来撷取。
本就怀着别样的心思,加上他便是她未来的夫婿,又何须顾忌什么呢?
念此,魏泫再不耽误时间,低头吻了上去。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怀中的人也不再扭动了,两手僵在他胸前,慢慢摸索着,似乎要寻一个借力点。
干燥变为湿润,温凉也渐渐转为滚烫炽热,两人就像是烈火与干柴,一触即燃,化作时间最为汹涌的火焰。
昭兰实在拒绝不了他的亲吻,甚至还沉迷到无法自拔。
任由那灵活如蛇的东西侵入,她身心都顺着他,缠着他,恨不得一辈子都这样与他纠缠在一处才好。
魏泫呼吸愈发浓重,很显然,他被怀中人勾的乱了心神,恨不得将人吞吃殆尽。
许是唇瓣暂时不能满足他了,昭兰重新获得了呼吸,感受着那股热流顺着下颚一路向下,埋进了领口下,将昭兰烘得全身都滚烫。
脖颈处传来一阵阵带着酥意的微刺感,那是牙齿轻轻啮咬出来的感觉,昭兰想推开又不想推开,心中左右摇摆,几度沉沦。
直到察觉他牙齿衔住了她的领口衣襟,欲往下扯,昭兰才从迷糊中醒过神来,火速扯住了他零落散在她胸前的一束马尾长发。
“让你尝两口而已,你别得寸进尺!”
一出口,声音早已软得不像话,软绵绵地愈发酥人心。
再看胯下的马儿,已经接收到主人的意思,在原地停留了许久,无聊地左右甩着尾巴。
第35章
寂静的山林中,马上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喘,双唇皆是一片糜艳红润。
刚从狼群包围中逃出来,外头还有大批送亲队伍,这样忙乱的情况下,两人竟还能在这片荒芜漆黑的小林子里半晌贪欢?
思绪回归,昭兰觉得或多或少有些放纵了。
太刺激了,刺激得昭兰心脏噗通噗通跳。
若是此刻有人瞧见,昭兰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倚在他怀中,昭兰静静倾听着少年不再沉稳的心跳,语气复杂又古怪。
“你这样猖狂,有没有想过以后若是东窗事发,你真的会死得很惨。”
离了金陵,到了朔州,那便不再是昭兰的地盘,这事对昭兰来说又理亏,她是想护也护不住的。
她自认为还是可以控制住自己不乱来,顶多是最后瞧几眼品品,奈何这厮头铁地像是不怕死一般,回回往刀口上撞,撩拨的她也跟着乱了阵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真出事了她担不起。
昭兰神色严肃,要不是那双唇还滟滟灼人,好似之前那个被吻的七荤八素的人不是她。
“呵呵~”
听了这番话,对方竟没有丝毫惧意,甚至还低低笑了两声。
带着薄茧的大拇指蓦地揉上了昭兰的下唇,那声轻笑仿佛也是在故意提醒方才她是有多么沉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魏泫装模作样地说了这句风流浪子惯会说的诗词,看着倒真有几分样子。
贪欢结束,马儿也通晓主人的意思,慢悠悠地跑起来,哒哒的马蹄声在林子里再度响起。
昭兰狐疑地看着他,觉得他假假的。
她竟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能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小郎君愿意为她去死?
何况昭兰觉得这厮也不像是个不惜命的,昭兰觉得这不对劲,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说得通的理由出来。
“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疑心之下,昭兰忍不住质问了一句,因为她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马背上,魏泫握着缰绳的手抽了一下,但心态强悍的他还是稳住了,没有让昭兰发现他瞬息的异常。
“怎会,殿下多虑了,我还能又什么事。”
少年的笑容和往常一样潇洒爽快,让昭兰寻不到错处。
“最好是这样,要是让我发现了你还有事瞒着我,我就用带倒刺的鞭子抽死你。”
昭兰故意用夸张的话语恐吓他,一副跋扈公主的做派。
魏泫忍不住笑了,但笑完后却突然心悸了一下,没来由的,魏泫心绪乱了。
想着佳人在怀,魏泫下颌蹭了蹭昭兰的发顶,强压下去心头的那点不安,继续驱马前行。
昭兰与心上人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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