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轰炸任务（2 / 2）
“埃里希，向右急转俯冲！”汉斯大吼。
几乎同时，奥托的bf 109如同鬼魅般从高空俯冲而下，机头火光闪动，准确的短点射直接命中了那架正追着埃里希的d.520。
法机引擎爆出一团火焰，拖着黑烟向下坠去。
“埃里希，欠我一次！”奥托的声音带着击落敌机的兴奋。
“谢了，奥托！回头请你喝最好的啤酒！”埃里希惊魂未定地回应。
另一架突破的d.520则被密集的轰炸机自卫火力逼退，未能取得战果，很快也被另一架bf 109盯上，不得不放弃攻击开始逃窜。
短暂的空中格斗激烈而致命，德军凭借战斗机的优势和轰炸机组的配合，成功击退了法军的这次拦截，击落了三架法军战机，自身仅有一架bf 109被击伤，被迫退出编队返航。
“护航组清空通道，秃鹰编队，你们可以继续前进。”奥托的声音带着剧烈消耗后的喘息，显然刚才的战斗消耗不小。
“干得漂亮，奥托，全体注意，我们接近目标区，准备轰炸！”
汉斯的目光投向下方越来越清晰的兰斯城区。
城市的街道、建筑甚至惊慌奔跑的人群都依稀可见。
“瞄准点，是火车站和周边的仓库区。”卡尔已经趴在了瞄准器上，声音异常冷静，“打开弹仓！”
“弹仓打开！”汉斯确认。
编队飞临目标上空，防空炮火变得更加密集，爆炸声不绝于耳。飞机在炮火和气浪中颠簸前行。
“稳住……稳住……”卡尔紧盯着瞄准镜中的十字线，手动调整着：“就是现在，投弹！”
汉斯用力按下了投弹按钮。
“铁砧一号，炸弹投下！”
随着长机投弹，其余七架he 111也依次投下了致命的装载。一枚枚重磅炸弹脱离弹仓，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朝着下方的城市坠落。
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地面传来，即使在高空也能感受到那可怕的冲击波。兰斯城的火车站区域瞬间被一连串巨大的火球和浓烟吞没，铁轨扭曲，建筑坍塌，火光冲天而起。
“命中目标，干得漂亮，卡尔。”汉斯看着下方的景象，语气异常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即使他知道他们的轰炸会造成数不清的伤亡，他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战争就是如此。
“目标确认被毁。我们可以返航了。”卡尔的声音同样平静，只是记录下了轰炸结果。
编队开始转向，踏上归途。护航的战斗机重新集结，护卫在周围。回程的路上，无线电频道里又渐渐恢复了生气，毕竟，又一次任务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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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到没？我刚才那串点射，直接把那家伙的引擎打爆了！”一个战斗机飞行员在吹嘘。
“得了吧，要不是我吸引了火力，你哪有机会？”
“这次回去，地勤又得骂娘了，我的飞机又多了几个洞。”
“总比留在法国强！”
汉斯听着频道里的嘈杂，微微松了口气。他调整了一下通讯频率，向基地报告：“巢穴，巢穴，这里是秃鹰编队，任务完成，正在返航。预计一小时后抵达。”
“巢穴收到，欢迎回家，秃鹰。”
阳光依旧明媚，但机翼下方，法兰西的土地上，一片狼藉的兰斯城内正有几处冒着滚滚浓烟。
对于德军飞行员们来说，这只是一次成功的日常任务；对于地面上的法国人来说，这却是灾难性的一天。
汉斯·伯格曼最后看了一眼那片逐渐远去的浓烟，轻轻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将无关的情绪甩开，专注地操纵飞机，向着蒙斯基地的方向飞去。战争还在继续，明天的“每日轰炸”任务，依旧在等待着他们。
完成投弹后秃鹰编队的无线电内带着一种混合着轻松与疲惫的气氛，他们开始转向东北方向，准备返回蒙斯机场。
机身因为减轻了炸弹的重量，似乎也变得轻盈了一些，但归途远未结束。
“好了，小伙子们，活干完了，但别放松警惕，我们今天给法国人制造了大麻烦，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护航组，注意搜索返航路线上的空域。”
汉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提醒着所有人，战争的经验告诉他，最危险的时刻有时并非在目标上空，而是在松懈的归途。
“闪电收到，交给我们了。”
奥托·克勒曼回应道，他的战斗机小队开始向外围扩散，如同警惕的牧羊犬，守护着轰炸机群。
无线电频道里，话题已经从战斗转向了更轻松的内容。
“嘿，卡尔。”
埃里希又闲不住了，他的飞机虽然尾翼受了点伤，但似乎不影响他聊天的心情，“你刚才瞄得准不准？别把炸弹丢到哪个面包店头了，那可太浪费了。”
领航员卡尔·施耐德没好气地回应：“闭上你的嘴，埃里希，我瞄准的是铁路枢纽和军用仓库，至于面包店....”
卡尔恶狠狠的补了一句：“你可别忘了，宰相先生说过，绝对禁止我们轰炸居民区。”
“我们的敌人是那群工团佬，不是可怜的法国人。”
被卡尔这么说了一顿，埃里希顿时语塞，这时候汉斯急忙出来打圆场道：“行了行了，你提到面包店让我有点饿，我们今天回去吃什么？”
“说到吃的。”
另一个轰炸机飞行员，绰号“胖子”的约翰内斯·韦伯插话，他的飞机因为经常多带些额外补给而闻名，“回到基地食堂今天会有什么？希望不是那见鬼的炖菜了。”
比利时是西线战场的一大战区，英法德比四国在这片狭小的国土上展开了残酷激烈的战斗，这对比利时这个国家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损害，到现在为止，这个国家的一切物资都是靠德国供应。
这些物资要分配给在比利时的军队，分配给比利时人民，所以在比利时的德国空军待遇与本土相比要差上一些。
“听说今天有从国内运来的好香肠。”
奥托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一丝得意：“我早上和地勤伙计打赌，说我今天肯定能敲掉一架‘小公鸡’（指法国战机），现在他输给我一整根，回去分你们一点。”
“才一根？奥托，你也太抠门了。”埃里希起哄。
“嫌少？那你刚才被打得冒烟的时候怎么不自己搞定？”奥托反唇相讥。
飞行员们就这样用粗俗的玩笑和互相调侃缓解着战斗后的神经紧张。
阳光透过舷窗，照在他们年轻却已历经风霜的脸上。
从高空俯瞰，法兰西的田野依旧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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