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严守家沉思了片刻，终于松口了。
    “杰申，你父亲做的事，我没法原谅，这是我不能原谅的痛，我要的不是你的忏悔，而是要你偿命。找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过你的小日子，别在我面前碍眼，我当你死了。你和你妈的棺材，我都给买好了，你自己不消失，我只能找人送你走，这是我最后的仁慈，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自己选吧。”
    “杰申，要不，我送你和你妈出国。”
    “你太小瞧他了，就算出国，他也能找杀手要我的命。周总，我跟你欠他的债不一样，你再怎样也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不能比。当初是他找上我，拉我入伙，要一起对付你，资助小水上学的也是他，还有你对他所能打听到的消息，都是他让你能打听到的 。杀害陆姨的人不是我们，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今天谢谢你，周总，我走了。”
    杜杰申回去就提交了辞职申请，帮杜母办出院手续。
    当天，周天俊开车送小白，还有陆一宁去精神病院。
    “杰申，我能跟你单独聊聊吗？”
    来之前，小白就已经想清楚 要带桑叶跟他一起走，陆一宁劝不住她，便建议她跟杰申去山下换房子住下来。
    “杰申，之前我和夫人住在山下，那里有处房子，夫人说送给我当嫁妆，我们在那里安家好不好？”
    “小白，你想清楚了，我，”
    小白握紧杜杰申的手。
    “想清楚了，绝不后悔。”
    杜杰申眼泪从眼眶滑落下来。
    “小白，对不起，谢谢你。”
    坐在车里的杜母精神状态比以前好多了，但还是疯疯癫癫，她瞄了眼站在车门，戴着蓝牙耳机的周天俊，离陆一宁坐近了一点，在她耳边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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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仙女，我有个秘密要跟你说，你要保密，不要告诉别任何人，特别是我儿子。嘘！我老公是被逼死的，他临死前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带儿子走，他有个老相好，有他的把柄在手。”
    想必她嘴里所要说的杜韩奇的老相好是高红，陆一宁随口附和问了句。
    “他老相好叫什么？”
    “我见到她了，她很坏，我骂她小三，她就放火烧我，她又来了，我不敢骂她了，她说我是疯婆子人老珠黄，我不是，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的钱，不怕她。老公跳下去了，要远离丁思果，知道吗？她会杀了你，逼你跳楼。”
    本来还想再追问，可是，杜杰申和小白走了过来，杜母立即绷紧嘴巴，紧挨着车窗边，在那傻乎乎地数手指。
    她居然记得丁思果的全名，就算她思维混乱，但起码她们曾经认识，有过交集。
    可再怎么说一个疯子的话根本不能够判定是否是事实，问了也是白问，陆一宁只能罢就。
    她将这一情况告知于双琳，此时脑里还在做各种假设推断。
    【于双琳：一宁，有这个可能，我哥知道吗？】
    【陆一宁：他应该没听到，琳琳，要真是她做的，怎么会一点证据都没留下？】
    于双琳将邮寄海外的包裹打包进纸箱，交给快递员，才接跟她聊。
    【于双琳：那么多人站在荧屏前替她挡刀，你怎么会看到她这个幕后黑手。总之，若是日后跟她打交道，记得留个心眼。】
    【陆一宁：你也是。】
    在离开前，小白回了一趟家，陆一宁陪着。
    “鞋柜没有了，备用钥匙在里面。”
    她们站在门口，那个孤落的身影显得那样悲凉。
    “也许是物业不让放，要不给他们电话问问？”
    也许这次离开就不会再回来，小白鼓足勇气按下父母的电话，才得知自己被拉黑了。
    “姐，我想回家拿点东西，可是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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