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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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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宁儿, 你不是不会骑射么,怎么……”

话说,福阳郡主一走, 张绾便一脸忧心疑惑的看着她。

沈安宁其实并不是不会骑射, 而是并不精于骑射。

前世,她深居内宅多年鲜少踏出过府门, 是在嫁入沈家的第五年陆宝珍出嫁后,萧氏开始鼓励她走出府门, 并开始慢慢培养她的掌家事宜。

那年秋天,又是一年一度的秋季围猎到来之际,为了弥补这么多年不曾随陆绥安一路秋猎的遗憾, 那年在秋季来临之前她便开始提前悄悄练习了起来,她希望这次秋猎能伴他身侧,不给他丢人, 只是后来还没来得及随着陆绥安一道前往九幽山,她便彻底一病不起。

如今,已有多年不曾碰过马绳, 又加上前世她的练习还不精进,是以箭法她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爬上马背沈安宁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而按照往日围场比试的规矩, 通常是以两个时辰为限, 两个时辰后她们回到原点, 以猎物的数量及猎物的质量进行划分胜负。

前世, 她暗地练习了许久的努力最终化成了一场空, 今日亦算是弥补当年遗憾吧,只是,前世做的这一切全部是为了取悦陆绥安, 而此刻她所做的一切却全部是为他擦屁股,简直有些讽刺。

这样想着,沈安宁来到马厩仔细挑了匹马,而后小心翼翼地翻身上了马,只朝着张绾微微勾唇道:“谁说一定要懂骑射才能打得到猎物。”

说着,她直接将弓箭一并撂下了,只扬了扬事先准备好的弹弓朝着张绾微微扬了扬下巴道:“姐姐且看妹妹究竟是怎么用一把破弹弓将她福阳郡主打得屁股尿流的。”

话一落,沈安宁扭转马绳调转方向,待适应了马背上的感觉后,便夹紧马腹,“驾”地一声,竟意气风发朝着福阳郡主的方位一路追了上去。

看着沈安宁自信洋溢的笑脸,又想着方才福阳郡主朝气蓬勃的气势,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张绾神色有些复杂了起来。

她这辈子在张家随着张家一道战战兢兢过活,直至被拖累成了个老姑娘,在闺中这二十年来从未曾肆意妄为过一回,而还未从谨小慎微的习惯中缓过神来,又被从尘埃中一举托举到了万众瞩目的高度,她嫁到了她这辈子从不敢肖想过的廉家,又继续过着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生活,她这一生为张家,为长姐,为廉家,却从未曾为自己活过一回。

许是受这二人的感染,不多时,便见此刻张绾攥了攥手冲着婢女,道:“去牵马来,我也进林子里头转转。”

而余下众多女眷见廉夫人竟也去观战了,瞬间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哪有不凑这场热闹的道理,故而福阳郡主同沈安宁这场较量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便在一众女眷堆里传得热火朝天了起来。

话说那头福阳进入围场后直奔猎物众多的东围场,沈安宁便朝着西围场缓缓驶入。

沈安宁虽不擅骑射,可她自七岁起便随着养父吴有才一道进山采药,她在山里头奔走过七八年,对山上的地形、环境有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当年在吴家时,郝氏抠门又拮据,对她更是又提又防,沈安宁偶尔会进山采些药材、猎些兔子打打牙祭。

此番进山后沈安宁并不急着狩猎,而是沿着半山腰将附近一带的环境全部都熟悉一遍后,这才寻着地上粪便、爪印一路搜寻,待搜寻到一处草坡附近便见一只灰色兔子快速逃窜而过,沈安宁并不急着抓捕,只隐秘在暗处一路跟随,终于在草坡的背面见一只肥胖的兔子不断拱着草屑,拱出了洞穴,前面那只灰兔子噌地一下钻进了洞穴瞬间没了影,后头那只兔子瞪大着双眼,一个眨眼间竟也立马缩回了脑袋一并龟缩回了洞里。

原来沈安宁找到了兔子的老巢兔子窝。

一个兔子窝里少说也有七八只兔子,运气好的话能有十余只。

沈安宁并不急着立马抓获,而是沿着四周搜寻一番,待将附近的几个洞穴封住后,这才慢悠悠的朝着其中一个洞穴生火灌烟,不消片刻便见方才的洞穴中飞快窜出来一只兔子,而那里沈安宁早已守株待兔,用网绳一把兜住了。

接下来,一只两只三只,接二连三的兔子受不了烟熏火烤很快依次钻了出来,不过片刻功夫,几乎不费任何吹飞之力,沈安宁一口气便逮到了九只兔子。

随行跟在身后替她提拎着笼子的围场守卫一时间整个呆愣住了,看了看眼前弱不禁风的贵夫人,又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笼子,这哪叫打猎,这分明叫做……端了猎物的老巢啊。

接下来,沈安宁依法炮制,又成功捕获了一只山鸡,一只红腹锦鸡,又用弹弓打了几只山雀和一对膺,不知是不是她的运气好,还是人品太好,待返程途中遇到了一只中小型山鹿,看着不大,不知是不是迷路了,还是被围场里狩猎的众多人给吓到了,只在山坳里不断来回奔走,来回鸣叫,沈安宁采了些浆果将它引了过来,原本躁动的山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将她手中的浆果小口小口食尽后,竟还一直蹭着她的掌心,不愿离去,沈安宁便顺理成章的将小家伙一并打包抱走了。

等到两个时辰到时,四个围场看守一人手中拎着一个大笼子,怀里抱鸡的抱鸡,抱鹿的抱鹿,降膺的降膺,一行人浩浩荡荡竟满载而归。

这一幕只将在外围打转的一众贵女们全部都给看呆了,什么情况这是?那个陆夫人不是不会骑射么?怎么……怎么比多数男人还要生猛?这些都是她打的猎物?这哪是来打猎的?这怕不是去山里头进货去了罢?

惊诧过后,所有人纷纷牵扯马头,下意识地跟随在沈安宁马儿后头去看大戏。

而围场入口,今日收获丰满的福阳郡主早已得意洋洋的等候在那儿了。

女子不善狩猎,寻常胆小的女子见了兔子怕都得被兔子追着跑,而她今日可是亲自猎杀了三只兔子,这山中的野兔可不是府里那些软绵绵的兔子能够比的上的,大一些,龇牙咧嘴,亦是个凶物。

而她今日可是一口气猎了三只。

福阳对自己今日的狩猎成果相当满意。

至于那个娇滴滴的沈氏,且看她今日怎么将她大杀四方。

话说福阳一时侧坐在马背上耐心的等候着,不多时便闻得林间动静响起,她便紧随着扬起了高高的头颅,直到耳边传来一声:“郡主,您看……”

福阳顺着看去,便看到了远处那浩浩荡荡的

一幕幕。

浩浩荡荡的人群,浩浩荡荡的笼子,浩浩荡荡的猎物,以及浩浩荡荡队列前领头的那抹窈窕身影。

而看到远处那一幕后,福阳郡主骤然神色一变,怎么可能。

她当即噌噌一把跳下了马背,而后冲过去一脚踹翻了看守手中的笼子,笼子一经滚落,锁被打开,里头七八只肥溜溜的兔子争相恐后的逃了出来,朝着四面八方蹦跶了去,几个守卫瞬间手忙脚乱了起来,正要去逮,却不想一柄长长的马鞭扼在了其中一人的颈间。

福阳气得眼珠子都要歪掉了,只恶狠狠地盯着这四人,一字一句质问道:“说,这些是不是都是你们替她猎的?”

她被眼前这些活蹦乱跳,眼花缭乱的猎物给气得一度险些失了理智,这一笼笼猎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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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那个娇滴滴的沈氏猎的,一个个将她当傻子糊弄罢。

福阳气得脸都歪了。

却见那名守卫颤巍巍道:“回郡主,这些……这些不是小人们猎的,这些都是陆夫人亲手逮的,不信……不信你问他们。”

他将后面几人推了出去,那几人全都点头如捣蒜道:“不是咱们,不是咱们……”

怎么可能,福阳郡主哪会相信他们的鬼话,就眼前这些猎物,她长公主府里最厉害的私卫在两个时辰内也不一定能够猎到,何况,还是沈氏。

她气得正要一鞭子抽打过去刑讯逼供,却不料马背上的沈安宁这时悠悠开了口,只微微勾唇扫了眼她,道:“怎么,福阳郡主这是输不起么?”

她轻飘飘的话语激得福阳牙齿都咬碎了,只恶狠狠的用鞭子指着她道:“你不是不会骑射么?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本郡主最恨这等弄虚作假的下作手段……”

福阳气得龇牙咧嘴,却见沈安宁继续微微笑着道:“我是不善骑射,可谁规定了非得要会骑射才能猎得到猎物。”

说话间,沈安宁只翻身下马,朝着那只山鹿招了招手,便见那只山鹿竟顺从般的绕过人群,直直朝着沈安宁手心蹭了过去。

这一幕不单单将福阳郡主看呆了,更是将周围一众人全部看傻了眼,难道这位陆夫人竟还有驱使动物的能力?

正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际,便见沈安宁淡淡开口道:“狩猎可以引诱,可以追踪,可以诱捕,也可以培养感情,不是非得喊打喊杀追得满山跑的,这叫智取,福阳郡主不会,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

说话间,沈安宁吩咐着那几个守卫将几只幼小的放归山林,又特意命人将那只红腹锦鸡进献给了张皇后,其余的便一一分发,给陆家、廉家和裴家相继送了去。

待分发完后,整个场地上只剩下地上那三只被福阳郡主猎杀得早已经死得透透的死兔子了。

见沈安宁此刻朝着她那三只死状惨烈的兔子尸首上看去,福阳郡主整张脸胀得一片通红。

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知道对方并非是在诓骗糊弄她了,而是,她确实输了,输得惨烈,输得彻底。

福阳并非输不起之人,只是,只是原先气焰有多嚣张,此刻便觉得有多丢人。

挣扎许久,只见福阳死死咬着牙关,终于朝着沈安宁一字一句认输道:“本郡主输了。“

说完,拔腿便要走,却不想这时身后传来悠悠一语:“郡主怕是忘了赌局的内容罢。“

话一落,便见福阳身形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

只见她死死咬着牙,将眼闭了睁,睁了闭,闭了再睁,如此反复十数回,终于扭头朝着远处那道静若仙姿之人咬牙切齿道:“宁姐姐。“

话一落,她整张脸唰地一胀紫了,而后气得将手中的长鞭朝着地上用力一抽,飞快翻身上马,朝着林间一路飞奔逃窜而去。

看着那抹逃也似的背影,到底是个小孩,沈安宁嘴角一勾,这才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

话说福阳郡主一气之下恨不得一口气狂奔至山顶,她这辈子都没有这般丢脸气馁过。

然而待收了汗,整个人彻底冷静下来后,便又见福阳忽然调转马头朝着林间一个方位缓缓驱使而去,直到行到一处山坡前,那里与方才围场入口处遥遥相望,站在那里,可将方才在入口处所发生的一切全部尽收眼底。

而那山坡上,此刻一道挺拔威严的身影高坐马背上,静静的矗立在原地,一直朝着远处远远眺而去。

福阳郡主行至同他并列方才停了下来,方才咬牙道:“你都瞧见了,你的那位夫人可当真厉害得紧,她哪里就柔善可欺了,依我看分明就是只母老虎,连本郡主都不是她的对手……“

说话间,只见福阳冷哼一声,依然有些愤愤不平道:“依本郡主看,她压根就不在乎有我还是没我,她只不过是被我缠烦了这才答应同我比的,不过是想快点将我打发走罢了。”

话说山坡上,秋风阵阵,吹动得人的衣角肆意飘扬,然而那抹身影依然不动如山,目不斜视,好似一尊山石。

直到福阳急了,连连问道:“那……那汤食,还要继续再送吗?”

话一落,便见那紧抿着双唇,脸色阴沉之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只一字一句干净利落,道:“送。”

短短一字命令,由不得任何人拒绝。

这时,树荫中溢进来的一抹阳光打在那人阴暗的面容上,映衬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来,只见这人竟是方才早已经进入了围场的陆绥安。

原来,今日这福阳郡主竟是陆绥安亲自安排的,安排她为他摇旗呐喊,安排她在她跟前争夺挑衅,安排她跟她争风吃醋,包括这连着两日的汤食,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那日,福阳郡主寻他前来报恩,陆绥安便让她做了此事。

他想借机试探一下沈氏对他的感情。

看看她对他,除了恨,是不是还有其他?

然而,这连续几番试探下来,陆绥安一度沉沉闭上了眼。

并没有任何其他,无爱,无情,无任何关注,无任何在意,更连最基本的尖酸吃醋都没有。

他在她眼中分量,就连廉家那个张氏都不及。

他在她的眼里,形同空气。

这个发现,让陆绥安脸色一度铁青了起来,让他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又一时想起今日沈氏进山后的种种表现,想起在赛台下,她手起刀落,英姿飒爽的的沈氏,亦想起那日戏园子里,那个凶犯颈上的伤口,想到面对那等残暴不仁的杀人凶手,而勇敢自救的沈氏,以及昔日扬言要开设学堂,撑起沈家门楣的沈氏。

这一幕幕如走马观上,悉数在眼前浮现。

他忽然发现,他对他这位枕边人其实仍然一无所知。

她好似是一团迷雾,虽缠绕在他的跟前,却永远让他看不清她。

陆绥安矗立在那里,俨然快要成了一尊山石。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这时福阳郡主弱弱问道:“那……那还要送多久?”

福阳郡主虽往日娇纵不堪,却也没有抢夺他人之夫的喜好。

她小心翼翼问着。

便见陆绥安嗖地一下睁开了眼,只一字一句咬着牙槽道:“送到围猎结束,送到沈氏打翻醋坛,送到她来寻我算账,送到她气急之下跑到他人府中大醉一场……”

就像那日,那廉府张氏来他府上大醉一场一样。

陆绥安喃喃说着。

福阳闻言瞬间一下子蔫了下来,嘴里一时小声念叨着“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不救我了,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一对稀奇古怪的夫妻”,一时又抬眼看着眼前这道青松之姿,那日宛若天神降临的身影此刻就在眼前。

福阳怔怔看着,许久许久,终是咬牙劝说道:“依我看,那沈氏根本就不在意你,这门亲事长此以往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干脆和离得了,你放心,若你有所顾及,舅舅那边我会替你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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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阳鼓起勇气冲着他说着,却未料话还没说完,一道锋利如冰的眼神直直朝着她的面门射了来,那抹眼神寒气逼人,宛若这世间最冷的毒箭,吓得福阳立马心虚的低下了头去,嘴里嗫嚅着什么,许久许久,到底无精打采的离去了。

话说,福阳刚走没多久,这时,一道低沉的暗讽声自远处适时地响起了起来,只淡淡道:“陆大人真是好手段好算计,这算盘都打到自家夫人头上了,要不怎么说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心眼比马蜂窝还多呢,只不知陆夫人若知晓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那人悠悠说着,现得身来,竟是陆绥安的老冤家廉世子是

也。

只见廉世子不紧不慢的驾着马踱步到了陆绥安身前,停在了方才福阳郡主那个位置。

显然,他方才将这里的话全部偷听了去,陆绥安这时已将方才阴沉的神色尽数收起,闻言,抿着唇,许久许久,只冷讽道:“不用些心思,难不成要让吾妻像上回贵夫人一样跑到旁人府里大哭大闹不成?”

陆绥安反唇相讥。

却不想这一回廉世子半点不见动怒,反而悠悠笑道:“怎么听陆大人语气那么酸呢,哦,该不会是陆大人想让其夫人为其尖酸吃醋到到旁人府中大哭大闹而不得罢?”

廉世子一边说着,一边悠然笑了起来。

这话正好刺中陆绥安的命门,只见他脸色一板,却又在怒极之时,一瞬间收敛所有情绪,只云淡风轻道:“自是比不上廉世子,陆某自不会让吾妻沦落到那个地步的。”

悠悠一语,却又了反刺廉世子一刀,廉城脸色瞬间落了下来。

不过片刻后,廉世子又很快恢复如常,他们这些武将哪里比得上他们那些文人墨客,用的惯是软刀子。

今日在赛台上那刀刀不见血的手段,他是亲眼领教过的。

一时,没了闲说的兴致,只朝着身侧之人直接开门见山道:“废话少说,陆大人,咱们二人怎么着也得比试一场罢?”

原来,廉城这会儿特意到这里来堵人,竟是为了同陆绥安一教高下的。

打过这几番交道了,他竟不知道身边竟还藏着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陆绥安闻言,便也正有此意道:“那便……林中见了——”

话一落,二人相继冲下了山坡,朝着猎场深处呼啸而去。

第72章

话说进山狩猎的人或下午或者傍晚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有人收获无两,有人满载而归,唯独陆绥安迟迟不见踪迹。

有人说看到他进入了九幽山深处, 而深山里头有猛兽出没。

陆绥安是胸有丘壑之人, 沈安宁原本并不太担心他的安危,只是听到他进了深山这个消息后, 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一时想起对方入山前她随口说的那番话, 陆绥安那厮……该不会真将她的玩笑当真,真入山打虎去了罢。

这个疯子,那可是老虎, 是百兽之王,怎可胡来。

沈安宁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恰好这时张绾匆匆而来,这才知廉世子竟也迟迟不见归来, 沈安宁心下微沉,见此时天色已晚,已刻不容缓, 二人商议一番,便要立马召集人马上山寻人,却不想就在这时忽然闻得外头响起了一阵剧烈的骚动。

营帐外一时人声鼎沸, 有惊呼, 有尖叫, 有亢奋的欢呼和激烈的讨论声, 沈安宁同张绾对视一眼, 相继踏出了营帐,方一出去便见远处的空地上生起了篝火,而篝火的对面一大群人马正簇拥一团乌泱泱而来, 恍惚间,好似听到有人在激烈喊着“老虎”“天爷”之类的话语。

正不知发生何事之际,这时白桃飞快跑了来,气喘吁吁又激动亢奋道:“夫人,世子回来了,世子……世子猎了一只老虎回来,现如今外头都乱成一团了,所有营帐里的人全都跑出来围观老虎,是真的老虎,站起来比人还高,好是凶猛的一只猛兽。”

白桃手舞足蹈的说着。

说话间,一阵低低的呼啸声在远处响起,声音穿透人群,响彻整个营帐,一声声低沉咆哮,那是兽王的嘶吼咆哮,一时间震得所有人头皮都快要竖了起来。

沈安宁一阵愕然,二话不说,同张绾二人匆匆赶了过去。

方一过去,便见不远处早已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所有营帐的人全部都出来了,大家全都争相往里挤,都想要近距离的围观猛兽,就连不少女眷们都跃跃欲试,连连踮脚远远地观摩着。

只见人群的中央抬起了一只巨大的铁笼,铁笼坚固万分,随着阵阵呼啸声响起,一片人群乌泱泱直往后躲,哪怕隔着笼子,那猛兽呼啸之吼都足以令人吓破了胆子。

而众人躲避的间隙,恍然间好似看到了笼子里一只巨大的巨兽挥起爪子朝着笼子上一掌拍过去,瞬间整个笼子都在震动。

真的是只……老虎。

陆绥安真的为她猎了一只老虎回来。

沈安宁心头一阵剧烈跳动着。

再一抬眼,便见篝火的对面,一道颀长挺阔的身影立于篝火旁,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那道身影敏锐的转过了头来,隔着远远地距离,视线精准无误的牢牢紧锁在了沈安宁身上。

那人便是今日迟迟归来的陆绥安。

二人隔着篝火远远地对望着。

巨型篝火将整个场地照射得宛若白昼,亦将对方的面容映衬得清晰无疑,只见一身骑射服加身的陆绥安立在那里,他身姿矫健,面容威严,那一刻不像是一个常年执笔的文人,倒像是一个威不可范的将军。

此刻他立在那里,静静地同她对视着,火光打在他的脸上,衬托得他的脸色不负往日那般清冷,细细看去,那一惯清冷的眼眸里是倒映着篝火,熠熠生辉,仿佛透着罕见的温情。

两人对视片刻,不多时,陆绥安背着手主动朝着她这边走来。

沈安宁顿了片刻,亦缓缓提步迎了上去。

二人在篝火旁双双止步。

静静的看着对方,两人许久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这时,篝火的另外一侧,传来张绾的惊呼声:“世子,你脸上受伤了。”

沈安宁同陆绥安齐齐偏头看去,便见篝火的对面,张绾用帕子紧紧捂住了唇,面容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和关切,不多时只见对面的廉世子淡声道:“哪个将士身上不带点伤,不足挂齿。”

顿了顿,又低头看着对面妻子,缓声说道:“小伤,夫人无须担忧。

清淡的语气中又好似带着不漏痕迹的安抚之意。

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的相处之道,陆绥安缓缓收回了视线,不多时只将目光再度落在了自己的妻子脸上,定定看着,一时微微抿着唇,许久,方才低低开口道:“夫人难道就不为为夫担忧么?”

低醇的嗓音里好似透着某种……指责,又近乎暗暗质问,暗暗较量的意味。

沈安宁这时亦收回了目光,闻此言,视线再度落到了陆绥安身上,只见陆绥安此刻发髻上少见的透着一丝凌乱,那身威严护身的甲胃上惊现多处划痕,那是锋利的爪子道道划过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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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瘆人痕迹,联想到笼子里的那只猛兽,不难猜测出这是同猛兽作战搏斗时留下的痕迹。

与虎相斗那样的画面沈安宁实在难以想象,光是看着眼前这些痕迹,面色都白了几分。

偏嘴上冷讽道:“世子都敢进山打虎了,又怎会在意旁人的忧惧?”

倘若陆绥安今日进山打虎出了什么意外,沈安宁又该如何自处。

沈安宁非但没有为有人为她狩猎老虎感到欣喜,反倒是心里头全是阵阵后怕和心有余悸。

却不料,她的冷言冷语非但没让陆绥安生怒,反倒是见他嘴角微微一牵,责备的背后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关切?总比毫无反应的好。

当即只觉得与对面那对的暗中较量中,他未见得就落了下风。

一时抬眼看着眼前妻子,微微勾唇道:“那依夫人看,这只猛兽,同为夫的气质可是相配?”

他说话间,眼里仿佛溢出似笑非笑的揶揄。

看着对方旧时事重提,沈安宁猛然间就想起对方入山前,她随口那句“世子这般厉害,怎么着也得猎只猛兽回来方才能彰显世子的通身气派”,顿时恨不得暗自翻上几个白眼来。

只一时眉头微挑,当即阴阳怪气了起来道:“老虎如何比得上陆世子威猛,自是陆世子……略胜一筹。”

这人同廉世子暗中较量便算了,竟连老虎都不放过,沈安宁只能用之前的评价“回敬”讽刺着他。

陆绥安这下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妻子嘴里的“奉承”都让他十分受用。

这时,见身后猛虎阵阵咆哮着,陆绥安忽然侧了侧身,示意她朝着猛兽方向看去,不多时,难得朝她主动邀请道:“为夫费劲千辛万苦捉来的猛兽,夫人不亲自前去看看?”

说话间,他忽而朝她缓缓伸出了手,似要牵她过去。

然而看着再次向她伸来的这只手,沈安宁却一下愣在了原地,下一刻心头猛地一跳,置于腰腹间的手一时用力攥紧了。

这是印象中陆绥安第三次朝她主动伸手,第一次是在沈家老宅前,在裴聿今面前逢场作戏,

第二次便是今日上午,他让她帮他处理伤口,而这一回是第三回,而这一回没有参杂任何理由,不是受伤,亦不是作戏,似乎仅仅只是想要同她携手同行。

沈安宁一时有些心乱如麻。

她虽同意同他相敬如宾,暂且就这样搭伙将日子过下去,然而超出这个范畴以外的任何事情,她似乎都有些寸步难行,因为每当挣扎着要往前走一步时,这时,那些痛苦的过往就会重复重复又重复的不断在脑海中上映,反反复复地提醒着她那一世惨痛地过往。

到底,沈安宁不曾再将手轻易递送过去,许久许久,只轻咬着唇侧过了脸,佯装依然不快道:“这猛兽,我可看不起,亦要不起——”

陆绥安的手固执的置于半空中,停留了许久都没有收回,他那双如膺般锋利的目光静静地紧锁着她,不知是否识破了她的伪装,半晌,到底缓缓收回了手,只微微扯了下唇,而后神色如常道:“夫人想多了,谁说这老虎是猎给夫人的,猛虎乃百兽之王,这猛兽自是要进献给陛下的。”

陆绥安一本正经的说着。

沈安宁闻言却噌地一下转过了脸来,只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脸色骤然发胀了起来。

今日陆绥安出发前,他问她想要什么东西,说为她猎一只,她便下意识地拿话呛他,让他去猎虎,如今他真的将老虎打了回来,她自然下意识认为这只老虎就是他为她打的,然而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陆绥安好像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这只老虎是他为她猎的。

然而,她自己却想入非非,痴心妄想了。

这番自作多情的尴尬瞬间在空气里飞速蔓延。

沈安宁的脸色一瞬间由红变紫,不多时,只觉得羞耻过头,正咬着唇尴尬到想要逃离之际,手臂却被一只大掌轻轻握住了,沈安宁一抬眼,只见陆绥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是为夫人猎的。”

他淡淡逗弄着她。

这一愣一怔间,沈安宁似个被人撸坏的狸奴,这一下是当真恼羞成怒的要炸毛了,只瞬间面色发胀的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便要挣脱对方气急败坏而去,却不料这时陆绥安忽然松开了她的臂膀,只低头看着她,语气一时间竟放轻了许多,只低头看着她,忽而很轻很轻的说着道:“不小心将夫人亲手包扎的结弄歪了,夫人可再替为夫包扎一回?”

一时间,他收起了所有的玩笑。

只一本正经的说着。

而说这话时,陆绥安声音仿佛透着一丝沙哑。

话音一落,陆绥安再度将手递送了过来。

沈安宁下意识地看去,这才见白日里雪白的纱布此刻竟被血水染成了一片暗红,宽阔的纱布此刻竟被拽握成了血条状,几乎是摇摇欲坠地挂在了他的掌心。

这岂止是弄歪了,这手掌上的纱布早已经作废了,早已发烂发硬了,却始终被他紧握在手中,仿佛不愿丢弃。

不知为何,那一刻,沈安宁鼻尖忽而一涩。

许是她体内还残留着前世一缕痴迷他的气息,让她再也无以忽视眼前这心惊肉跳的一幕。

许久许久,沈安宁扬起了脸,逼退了眼中潮湿,到底咬着牙,再度缓缓伸出了手,却不想在她指尖触碰到他手指的那一瞬间,浣溪忽而匆匆跑了过来,只凑到沈安宁耳边飞快禀告了什么,下一刻,沈安宁神色大变,她嗖地一下缩回了手中,只立马朝着四下探去,然而周围已不见了张绾夫妇二人身影。

此时刻不容缓,她片刻耽搁不得,只立马朝着陆绥安故作镇定道:“绾姐姐有事寻我商议,世子快让太医瞧瞧伤势罢。”

说完,甚至来不及去看陆绥安的反应,便立马领着浣溪直奔廉家营帐而去。

第73章

话说沈安宁一路追到廉家营帐时, 张绾和廉世子夫妻二人亦才刚返回营帐,张绾正在替廉世子检查伤势,得知沈安宁匆匆来寻很是诧异, 他们这才刚不过分开片刻功夫, 还以为是陆世子那边出了什么事情,迟疑一下, 这才朝廉城飞快说了算声“世子,我去去便来”, 便匆匆踏出了营帐。

廉城眉头一皱,面上浮现出一抹被叨扰过的不悦,却也很快隐去了, 只随手褪下外衣,在里头自行更衣了起来。

而营帐外,张绾方一出来, 便看到沈安宁在营帐外来回踱步,神色异常凝重,她神色一定, 正要忙问发生了何事,却不料还不待她开口,便见沈安宁忽地一把将她匆匆拉到了一旁, 一脸正色道:“绾儿, 事态紧急, 你什么都别问, 且先听我说——”

沈安宁神色严肃, 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在开口的那一瞬间顿了片刻,仿佛措辞了一番, 这才飞快开口道:“方才我身边的侍女怕我着凉,出来准备给我送斗篷时无意间撞见有一黑衣男子偷偷入了皇后娘娘的营帐——”

说到这里时见张绾神色一怔,沈安宁没有给她任何发问的机会,只紧紧攥着她的腕子继续道:“侍女原本没在意,只略看了一眼,正要继续来寻我时,这时却又猛然间看到皇后娘娘营帐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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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位宫女,离奇的是她未曾及时离去,反倒是鬼鬼祟祟躲在皇后娘娘营帐外侧耳偷听了起来,不多时,那宫女神色匆匆的飞速离去,而她去的方向正是——”

说到这里,沈安宁在张绾微怔的目光中,一字一句清晰无误的吐露道:“骆贵妃的营帐。”

话一落,便见张绾面色大惊,道:“宁儿,你是说……你是说长姐此刻在夜会外男?”

说着,只见张绾疯狂摇头否决道:“不可能,长姐自幼恪守礼教,循规蹈矩,她绝不会做出这般乱了分寸规矩的苟且之事,何况她如今乃一朝国母,行事只会越发克制守礼,绝对不会做出这等倒行逆施之事,再说,长姐陪陛下守陵十五载,这些年来早已与世隔绝,她甚至都不认识几个外男——”

张绾大惊失色的说着,她对张皇后的人品十分的信赖,绝不相信她的长姐会做出这等事来,只是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忽见她后头的话语骤然顿住,不多时,只见张绾不知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何人来,竟一度死死捂住了心口。

不多时,脸色只瞬间一片煞白。

嘴里只不断喃喃否认道:“不会的,不会的,绝不会如此……”

沈安宁一愣,看张绾这神色,这么说,在张皇后的生命中难道真的有那么一位让人闻风色变之人?若真是如此,难怪帝后之间竟会闹到那般地步。

然而此刻却压根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

沈安宁立马一把紧紧攥着张绾的手腕,继续一脸正色道:“不管有没有,是或不是,那些都不是最紧要的,为今之际最紧要的便是……”

说到这里沈安宁只双眼一眯道:“我怀疑皇后娘娘身边安插了骆贵妃的奸细,若是骆贵妃得知了此事,再捅到陛下跟前,倒时携陛下来个翁做捉鳖,那么便是皇后娘娘此刻有一百张嘴,怕也百口莫辩了——”

沈安宁一脸严肃的说着。

而张绾听了这一席后整张脸一片惨白。

他们张家当年被压制这么多年,张绾如今又身为人妇,嫁入廉家这等高门大户这么久了,又如

何听不出沈安宁这番话的意思,廉家如此廉政尚且大房二房攀扯不断,后又出了个严姑娘,而皇宫宫门深深,里头更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寻常宫女能够撑到活着离开皇宫的那一刻都已是不易,更何况还是身处在最高位的那个,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容不得出半分错误。

她惊慌失措一阵后,很快只狠狠掐着自己的手指,强逼着自己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理智,道:“我现在便立马去告知长姐,提醒她务必提防骆贵妃挑事生非——”

张皇后不仅仅是她的长姐,更是这大俞一朝国母,她的身后不仅仅是张家,廉家,更是有着两位皇子等诸多一脉相承之人。

张绾虽常年深居内宅,却也不是那等愚昧无知之辈。

说完,她几乎便要拔腿朝着张皇后营帐跑去,却不料沈安宁这时却缓缓摇头道:“怕是已来不及了,骆贵妃同皇后娘娘营帐相隔不远,我的侍女先来寻我,我再寻到你这儿耽搁这许久,再赶去皇后娘娘营帐怕是赶不上了。”

张绾本就是强撑着一丝理智,闻此言,最后那一丝心防瞬间彻底决了堤,顿时惊慌失措的攥紧了沈安宁的手,仿佛抱着最后一株浮木道:“那怎么办,宁儿?”

便见沈安宁飞快转动着眼珠子,几经思索,方紧紧拉着张绾的手,道:“这样,绾儿,你现在立马拉着世子朝皇后娘娘营帐赶,若赶在骆贵妃登门前赶到了皇后娘娘营帐,便能相安无事,倘若落后一步——”

沈安宁凑到张绾耳边飞快耳语一番,待匆匆交代完诸多细则,而后飞快将张绾往营帐方向一推,催她莫要耽搁,速速前去行事,却在张绾转身的那一刻,沈安宁忽又有些犹豫迟疑的一把拉住了张绾,只忽而闪烁其词道:“此事毕竟干系重大,倘若……倘若真能助皇后娘娘避开这一难,绾儿,若无必要,莫要在皇后娘娘跟前提及——”

沈安宁仿佛有些顾虑重重,顾左右而言其他。

张绾立马意会过来,紧紧拍着她的手,一脸郑重道:“我省得,宁儿放心,我自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绝不会将你推入这泥潭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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