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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微动,不多时,忽而从身后踏步上前,从身后一把握住了沈氏的柔荑,嘴角微扬,道:“既夫人这般听话,那走吧。”
沈安宁一愣,道:“去哪。”
话一落,只见陆绥安瞬间眯起了眼,眼神难得危险又迫人道:“自是回去检查检查,看看为夫的身子可有哪些问题。”
他在“检查”和“问题”上咬字极重,仿佛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话一落,拉着沈安宁便要往川泽居方向去,这暗含内情的一番话,瞬间吓得沈安宁花容失色,只立马一把挣脱开了他的手,支支吾吾道:“那啥,方才说笑了,不过是玩笑之言罢了,世子英武不凡,怎会患上那等隐疾呢,便是用猪脑子想,也知道绝无此事——”
沈安宁悻悻地恭维着。
却见陆绥安亦随着她笑道:“万事无绝对,为夫觉得还是检验一番的好——”
陆绥安面上虽笑着,可那抹笑意分明未答眼底。
他眯着眼朝着沈安宁走来。
瞬间吓得沈安宁拔腿便跑,边跑边嚷嚷道:“大理寺来人了,世子还不速速去务公,怎可耽误了衙门正事——”
她随口说着,二人正打闹间,然而话音刚落,竟见入口那处当真有人来了,来的竟是沁园的人,萧氏身旁的倚红,见世子和夫人二人竟在打打闹闹,似有些惊讶,却也很快稳住了心神,只恭恭敬敬的朝着二人行礼,这才朝着沈安宁道:“夫人,汉中那边的客人来了,太太让夫人一并前去宴客。”
这话一出,便见沈安宁神色一定,整个人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近来,府里发生了两件喜事,一件是小房氏有孕,而第二件便是这些日子里陆家不断有媒婆登门,萧氏已经开始正式着手操办起陆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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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事,似乎进展不错,前几日听说好像已经有眉目了。
前脚刚听到有眉目,后脚萧家便来人呢?
萧氏挑来挑去,莫非竟是当真要将陆安然嫁到萧家去?
这个结论让沈安宁吃惊不已。
要知道,萧家如今适龄的儿郎中只有一个萧六郎萧齐,然而旁人不知,沈安宁却分明一清二楚,这萧齐可是萧氏千留万留,特意为陆宝珍留下的,前世,陆宝珍便是嫁给了萧齐,二人和和美美,难得一对壁人。
而这萧齐前世中了进士,在陆家的帮衬下入了翰林院,亦是不可多得的一枚上进儿郎。
这样的人选,分明是萧氏为陆宝珍精心挑选的,没想到萧氏这一世竟改了主意,竟舍得将这个完美十足的女婿让个养女陆安然。
看来,萧氏对陆安然还真是毫无保留,简直形同亲生女儿了。
沈安宁心中微震,许久许久,这才缓过神来,冲着倚红道:“我立马便来。”
顿了顿,忽又缓缓抬头,朝着他的丈夫陆绥安面上看了去,一瞬间,收起了方才的嬉笑,只朝他不动神色道:“听说母亲为然儿妹妹的亲事看得差不多了,今日萧家来人了,世子不一同去前去看看么?”
沈安宁若无其事的邀请着。
目光中却有着不漏痕迹的试探之意。
却见陆绥安亦收起了方才的戏谑,淡淡道:“父母之命,母亲和夫人代为相看便是。”
又仿佛思索了片刻道:“大理寺还有些要事,待忙完今日,再回来待客。”
陆绥安一本正经的说着。
面容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好似真的对那位义妹的婚事并不怎么关切,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沈安宁将他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许久终于淡淡点了点头,二人就此分道扬镳,沈安宁便朝着沁园方向而去。
陆绥安目送妻子走远,亦正要出府,今日朝中生事,衙门还有要事,然而方一抬步,却见广济堂将吴大夫来了。
他便在原地驻足,待吴大夫看诊出来后,询问了房氏病情,便见吴大夫道:“太太身子并无大碍,许是屋子里头炭火过旺,便有些肝气浮躁,实无大碍。”
陆绥安略微颔首,顿了顿,忽又问道:“我同内人成婚已有一年,身子均无大碍,却久无子嗣,大夫可知是何缘由?”
便见吴大夫沉吟片刻后,道:“房事可勤?”
陆绥安微微咳嗽了一声,方面不改色道:“从前不勤,近来……算勤。”
说着,顿了顿,只道:“若无旁事,每日或隔日皆有进行。”
吴大夫方握须道:“子嗣之事,有时也得看缘分,这事急不来。”
说话间,扫向对面陆世子,观摩片刻后,状似无意问道:“夫人可有服用哪些汤药之类的?”
他仿佛随口一问,问得极为隐晦,陆绥安原本正欲摇头,然而
下一刻不知想起了什么,便见他神色一愣,而后嘴角一抿,脸色一度有些难看了起来。
待将吴大夫送走后,陆绥安几乎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往川泽居方向大步而去,只是,才刚踏入正院时,前院就有人匆匆来报:宫里来人了。
第84章
话说汉中萧家一家阔别多年风尘仆仆而来, 贵客远道而来,陆家自是夹道相迎。
这次从汉中来的乃萧家大房长孙和四房一家四口,萧家共有五房, 其中大房、四房乃嫡房, 同萧氏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萧家多年盘踞汉中, 同京城往来随着当年陆家的沉寂而疏远,如今陆家重新起势, 萧家便开始运作欲将长孙送到京城历练,正好四房在北方经营着些生意,此番便借故护送侄儿一道陪同而来。
而那萧六郎便是四房嫡子。
只见那萧六郎十六七的年纪, 面色白净,眉目清明,一身锦衣素服, 举手投足间有世家公子的风姿雅量,虽还有些青涩稚嫩,却也当得一句“一表人才”的称赞了。
再一看萧氏身侧, 阔别三月,禁足三月的陆安然刚好解禁,今日难得在人前露面了。
只是, 沈安宁好像记得, 陆绥安当日对陆安然的处置是“禁足三月, 三月内安排远嫁”, 时间不知不觉已过了三个月, 她却还俏生生的坐在府中,果然,在萧氏或者众人有意无意的忽略间, 倒也没人追究到底了。
不过,若是这日的相看顺利,这门婚事若成,年一过,开春便能将人送走,倒也不算拖延太久。
前提,是这门婚事顺利的话。
应当是得到萧氏的提前吩咐,陆安然这日特意梳洗打扮过的,在沈安宁的印象中,无论是前世还是刚重生那会儿,陆安然都低调素雅,镇日一身白衣加身,一支玉簪绾发,端得一派赢弱之姿,今日却少见的着了一袭雾蓝色罗裙,少女身姿轻盈,一抹淡蓝色罗裙加身,为她飘渺又清冷的身姿竟平添了一副别样的气质。
禁足三月后,陆安然清减了些,从前那副柔弱之姿淡化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好似多了几分清冷出尘又挺拔冷冽的气质,竟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对面的萧六郎朝着她的那个方位连连扫了几眼。
萧四夫人更是拉她到身前不住细看,末了只将手中的手镯取下,当场套在了陆安然的手腕上,忍不住赞叹道:“那年大姐带着然姐儿入汉中时,姐儿才这么点高,没想到一转眼竟这么大了,是大姑娘了,真是越长越俊了。”
萧四夫人在来的路上原本对陆家这个养女并不满意,她自然更中意这位大姑姐的亲生女儿他们萧家那位亲侄女,只是宝姐儿太小了,若是配给六郎,且得再多等上几年了,不过在看到这个养女的相貌姿容后,倒是略微改观了,到底是她这个大姑姐一手养大的,已是形同亲生女儿般了,何况听闻宝姐儿有些骄纵,将来到底心性如何还未可知了,思索一番,便算是同意了。
同萧氏交换了个眼色后,便见萧氏亦笑着道:“哪能跟六郎比,六郎小小年纪便已是考过乡试之人,将来定是大有作为。”
二人各自夸赞着对方的儿女,心思已是不言而喻。
萧六郎有些报赧道:“姑母说笑了,侄儿……侄儿当初未过乡试,实在羞愧得紧。”
萧氏却毫不在意道:“你年纪还小,明年定会一举考过。“
萧六郎闻言,瞬间一脸坚定道:“侄儿……定不辱使命。“
他坚定的说着,说话间,朝着萧氏身侧那抹雾蓝色身影飞快看了一眼。
而整个过程,陆安然都难得安静顺从,只见她面带浅笑,偶尔适时露出一副羞涩的摸样,竟是一副完全接受和配合这门亲事相看的架势。
看着眼前这对宛若壁人的双人,在沈安宁看来,其实这二人十分登对,尤其是在年龄上,甚至并不逊色于前世的萧六郎和陆宝珍,若非要细细论之,陆安然无论是身份还是容貌,其实都算是高攀了,这一世陆安然若能顺从的选择这萧六郎,陆安然的未来定然能顺风顺水,一路走高。
毕竟,这萧家乃汉中百年世家,自有它的底蕴在,而萧六郎亦是不俗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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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这样的萧六郎,未见得比不过薄情冷情的陆绥安。
只是,这样顺利的进程,这样安静顺从的陆安然,不知为何,只让沈安宁的眉头微微蹙了蹙。
前世,为了陆绥安推尽所有的婚事,为他坚守整整七年的陆安然,这一世,真的甘愿就这样放手么?
依照两世二人的交集,沈安宁觉得没那么容易。
话说在沈安宁的恍惚中,大家的叙旧终于慢慢到了尾声,萧家赶路多日,舟车劳作而来,陆家不好耽搁太久,自是得速速安排他们歇息,待将贵客们安顿后,临别前,竟见陆安然微微笑着主动朝着沈安宁福了福身子,告辞道:“大嫂,慢走。”
她挺直着身姿,看向沈安宁神色自若的说着。
说这话时,她坦荡而直接的迎上她的目光,从容不迫得好似她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似的,好似,宫宴那晚压根不存在似的。
倒是沈安宁目光一定,竟没能第一时间回应。
就在二人对视间,萧氏看了沈安宁一眼后,朝着陆安然走近,只一脸满意道:“如今也是大姑娘了,日后在府里是住一日少一日,你们二人……年岁相仿,日后合该多亲近些才是。”
萧氏似乎是在有意说和着二人,不过,话落,又状似无意道:“不过六郎看着是个有前途的,日后说不定能留在京城,倒也不存在远近一说了。”
萧氏微微挑眉说着。
只是,这一句不知是在劝说着陆安然,好让她放心,还是刻意说给沈安宁听的。
毕竟,那日“远嫁”一事,皆因她而起。
几人闲话片刻,便各自散了,待目送这母女二人远去后,沈安宁方一转身时,竟无意间撞见陆宝珍趴在抄手游廊尽头,朝着萧家队伍安置的方向鬼鬼祟祟的探望着。
那队伍里便有着萧六郎。
不多时,只听到陆宝珍的贴身丫鬟嘟嘟囔囔不满道:“那萧六郎不是太太特意为姑娘定下的人么,怎么转眼间将姑娘的人给了大姑娘?”
没人回应那小丫头的话语,只剩陆宝珍趴在游廊上,看着远处消失的队伍,仿佛有些失魂落魄。
沈安宁一愣。
若陆安然接受这门亲事,自是对沈安宁有益,至少除了陆安然这个心腹大患,她省了许多麻烦,可是,她却忘了,陆宝珍仿佛成了这场变故中最大的受害者。
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来,只要改变一点一点,那么全世界都会随着被迫改变。
话说,沈安宁回到川泽居后,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房氏搞事,还是因为萧家,因为陆宝珍,或者说是因为陆安然,因为这一系列变故都已然超出了自己的认定范畴,超出了前世的运营轨迹,总觉得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回院后,她没让自己闲下来,而是转而便立马派人将锦苑的江妈妈请了来。
“不知夫人遣老奴来,所为何事?太太如今还病着呢,夫人若无事的话,还请速速放老奴回去,若误了太太的身子,可就不好了。”
话说这江妈妈是陆绥安的奶娘,亦是房氏的心腹,她在陆家自有些威望。
故而,在沈安宁面前多少是有几分底气的。
江妈妈前脚刚回了侯府,后脚房氏便开始召她侍疾,沈安宁自然猜出究竟是何人在背后替那房氏出谋划策。
前世,沈安宁在锦苑所待时日最多,自然对锦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在江妈妈还没回侯府时,便早已替今日之局面写下了该有剧本。
萧氏能为了清净打发房氏几个钱财,她怎么就不能了。
是以沈安宁废话不多,直接开门见山道:“听闻妈妈
几个月前又得了个胖大孙子,还没来得及恭喜妈妈,这是妈妈第几个孙呢?”
顿了顿,只又道:“京城距离河北虽说不算太远,却也有几日的车程,妈妈与儿孙常年分居两地,难不成不念想么?对了,听说妈妈的老家有些田地,这种地的收成如何?每年进项如何?听说这几年河北时患大旱,时患蝗灾,不知对田地可有哪些影响?”
沈安宁就跟她唠嗑似的,状似无意间问些闲话家常。
江妈妈是个直肠子,本不欲同她多废话,然而听到后头那些话后,不免有些心塞气短,她在侯府这二十多年来攒下的钱财全部用来供养老家儿女,前些年倒不错,置办了些田地,一大家子略有富足,只是这些年来蝗灾旱灾不断,家中小儿又一个个呱呱坠地,这两年开始只进不出,一大家子逐渐捉襟见肘。
偏偏堂堂侯府夫人的房氏并非什么大方之人,尤其是四公子娶妻后,更加拮据的厉害,主子手紧,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便是快要跟着连汤都喝不上了。
在这深宅大院混迹了这么多年,哪个不是个人精,江妈妈立马听出了这位年轻少夫人的弦外之音,便见她沉吟片刻,方问道:“夫人这话……是何意?”
她稳住心神问着。
便见沈安宁走到窗子前,随手拨动着香炉里的檀香,边凑上去嗅了嗅香气,边不急不缓道:“我前些日子在郊外置办了一处庄子,正愁无人打理,听说妈妈的两个儿子都是田地间的能手,不知可有意让他们入京,替我打理那处庄子?这样妈妈便也能同家人一家团聚了。”
沈安宁悠悠问着。
她的随口一问,却让江妈妈心头猛地一跳。
她当年的老伴便是替房氏管束郊外庄子的,只是房氏不善经营,陆陆续续将些铺子庄子给发卖了,后来老伴走了,一大家子无处可去,只得回老家窝着去了。
江妈妈做梦都想要一家团聚,只是太太这边无能为力,她本歇了这方面的心思,只想在侯府再多攒些养老钱后再回老家养老,没想到世子夫人今儿个像是想要再给她指一条路——
再回京?一家团聚?江妈妈做梦都想,她心下有些激动,却在心从嗓子眼跳出来的那一刻,到底猛地压下了所有亢奋和喜色,许久许久,只强端着一抹镇定道:“那夫人可是有哪些吩咐?”
在这深宅内院里头,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哪有平白无故的利。
若有人给你好处,那铁定后头便早已经挖好了一个坑。
江妈妈如何不懂得这样的道理。
沈安宁见她这样沉得住气,倒是更高看了一眼,道:“妈妈大概忘了,你是世子的乳娘,回敬你本是世子和我这个做妻子的该做的,我不需要妈妈帮我做任何事情,只需要有人帮我看管好那个庄子便可,当然……”
说到这里,只见沈安宁话语一顿,状似无意间道:“我这人喜静,太太她们老了,将来这府邸总是要交到我手里的,我只希望在将来这重担压过来前,能多过几日清净日子便好了。”
她微微笑着说着。
短短一番话,却无意间表露了两层含义:她喜静,希望房氏日后少来寻她麻烦。
房氏老了,日薄西山无多少指望,而她却是未来这偌大的侯府唯一的女主人,投奔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江妈妈惊叹于这位少夫人的直白,手腕和魄力,她竟毫不避讳,有话说话,有事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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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任何弯弯绕绕,她以真心为手段,有敢于跟她那个婆婆,跟她们这些老人叫板的魄力,她更知道蛇打七寸,打得她无力还击。
她从情理,从各人所需,亦完全站在她的角落来攻破她。
她将她的现在和未来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且安排得恰如其分,恰到好处,甚至安排到了她的心尖上。
江妈妈压根无法抵抗。
看来,从前是她小瞧这位世子夫人了。
也或许是她们这些老家伙们老了,未来都是她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江妈妈一度愣在了原地。
许久许久,终是由衷朝着沈安宁施施然行了一大礼道:“老奴觉得夫人定能所愿皆所得,老奴待老奴一家子谢过夫人恩赏,日后定当为夫人效力,万死不辞。”
江妈妈是个爽快人,看清楚形势后,便也很快果决的做出了选择。
沈安宁立马将江妈妈托起,客客气气道:“妈妈客气了,您是世子乳娘,将来我和世子为您养老送终。”
她用真心出击,无人能抵挡得住,若说方才不过是一场交易,那么此刻江妈妈心中到底多了一丝动容,不多时,只微微红了眼圈,有多少人倾其一生,只位那一句“老有所养,老有所依”。
跟在房氏身边二十余年,没能等到的这句话,没想到从少夫人嘴里等到了。
许久许久,江妈妈微微哽咽道:“那老奴……谢过夫人了。”
话说,将江妈妈送走后,沈安宁了却一桩大患,房氏是个喜爱搞事之人不假,却也是个举棋不定的,若在身旁时时有人监督劝阻几句,便能省去许多麻烦。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的那抹躁意丝毫不见消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味道,直到傍晚时分,终于知道今日这般心烦意乱的原因,因为葵水来了。
而掌灯时分,陆绥安匆匆归来,却是二话不说,径直让沈安宁收拾行囊。
江南出了大案,明日一早,他便要立刻动身下江南。
沈安宁闻言顿时大惊。
第85章
“江南?明日竟又要下江南?为何这般突然?马上便要到年关了, 不能等过了年再去么?”
话说陆绥安再下江南一事令沈安宁大吃一惊,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前世陆绥安一共下过三次江南, 而第二次下江南时是在一年之后, 距离第一次下江南相隔近两年之久,而这一次陆绥安距离上次下江南才不到半年时间而已, 怎会如此突然?
陆安然的婚事,萧家的到来, 如今又加上陆绥安公务上的变动,桩桩件件,显然已渐渐超出了沈安宁的掌控, 这种不受控制的变动,让沈安宁莫名有些心慌失措,这便意味着, 这个世界因她的改变而彻底改变,也便意味着,她因重生而提前掌握七年的先机, 正在一点一点消散殆尽。
从此刻起,这便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同前世截然不同的世界, 亦是一个她不再熟悉的世界。
“江南出了桩案子, 陛下钦定了位巡抚下江南, 不到一月的时间, 便相继死了两位高官——”
而凶手都指向那位巡抚大人, 可谓生生打了魏帝的脸。
江南形势不大好。
比想象中更要腥风血雨,是个吞人的龙潭虎窟。
魏帝考虑再三,决定派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下江南彻查此案, 这是陆绥安上任后的第一个大案。
然而,沈安宁却记得前世陆绥安此行尤为凶险,也是在这次下江南时才得知陆绥安武艺高强的,只是,前世陆绥安是作为六品司直低调随行的,并不引人注目,前世,陆绥安便是在这一趟江南行中力挽狂
澜,一举剿灭江南诸位逆党,被破格升为大理寺少卿的。
而今,他却是作为主力,被推到了明面上,而事情亦生生提前了一年有余,且他武力高强这桩隐秘之事,亦早在九幽山一行时,早已暴露在了世人面前。
此番下江南,他毫无疑问的成了众人集火的对象。
沈安宁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可是她对前世江南那边的事态一无所知,便是想要提醒帮助,亦没有任何头绪。
忽然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无力。
看着沈氏心不在焉的神色,陆绥安原本有些不满,原本打算同她谈谈“子嗣”一事,可话到了嘴边,见沈氏如此,便被他生生隐下,此事还是回京后再论吧,他希望不是他设想的那副景象。
又见妻子魂不守舍,便又心下一缓,只朝着她淡声安抚道:“江南形势虽有些逼人,却也不敢犯上作乱到弑杀巡抚的地步,夫人放心,为夫定当快去快回。”
沈安宁便问道:“年前能赶回么?”
说完,连她自己亦觉得有些好笑。
此番距过年不到月余时间了,而下江南最快也得二十余天,光是往返都需要四五十余日,前世,陆绥安此番一去便花了三四个月,算算日子,他最迟也得来年二三月方才能归来了。
不知是不是近一两个月来,二人同进同出惯了,竟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同榻而眠,同吃同住,同进同出的日子。
习惯,有时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地关切后,沈安宁一怔,一抬眼对上陆绥安似笑非笑的目光,沈安宁面上一胀的同时,心头亦不由骤然一紧。
自九幽山一行后,她好似隐隐有些逃避,逃避对二人泾渭分明这一界限的划分,逃避自己对重蹈前世覆辙的深刻提醒,她理应守好本心,她理应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勿要忘记前世惨痛结局,勿要重蹈前世覆辙,可是在对方的糖衣炮弹下,她却隐隐有些迷失了,险些丢了本心。
或许,陆绥安此番外出一事于她而言是件好事,是时候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番,接下来二人究竟该如何走下去了。
这样想着,沈安宁很快稳住了情绪,见白桃和浣溪等人正在收拾陆绥安的行囊,从前陆绥安这些事都是常礼等人布置,压根轮不到正房处置,她们亦是第一回为世子整理行李,不由有些手忙脚乱。
沈安宁见状,便下意识地避开了陆绥安如炬的目光,道:“江南天气湿冷,再添置几件护膝……”
她撇下陆绥安,参与到了为他收拾行囊的活动中去了。
陆绥安耐心放任妻子离去,而后坐在交椅上,端起茶盏握在掌心,远远静静地看着,目光一直追随着沈氏的身影而去,看着她为他的出行忙前忙后,看着她一一亲手布置着他的衣衫,鞋袜,又反反复复的挑拣,挪入,移出……
陆绥安眉眼都渐渐温和了起来,只觉得在这一瞬间,胸中砰砰砰的剧烈跳动了起来,心口鼓胀着,心中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远处的沈氏,只觉得好似回到了从前似的,回到了沈氏终于再度围着他团团打转的那时。
看着看着,陆绥安忽然不满足只是看着,不多时,他搁下手中茶盏,自交椅上缓缓起身,而后一步一步朝着沈氏方向大步而后,再然后,再沈氏惊呼声中,从身后将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低低说道:“让她们收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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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边抱着人朝着内间大步走去。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番举动惊得沈安宁一个不稳,险些在他怀中摔倒,在一阵惊慌失衡中,为了以防跌倒,下意识地便抬起双臂抱住了他的脖颈。
两人亲密相拥。
沈安宁心中微颤。
而不多时,又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抱着她明目张胆的朝拔步床方向走后,瞥见到白桃、浣溪二人面上虽眼观鼻,鼻观心,却分明在挤眉弄眼偷笑后,沈安宁脸色顷刻间胀红了起来。
待陆绥安将她稳稳放到床榻上后,沈安宁终于咬牙提醒道:“那个……来了……”
“还请世子……自重。”
她报赧地打断了他的念想。
陆绥安闻言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眼底的失望毫不掩饰。
此去一走数月,本想最后缠绵一番,却不料计划落空,却也不过失望一瞬,便见他依然俯身将她紧紧揽入怀中,道:“无妨,就抱抱。”
他将妻子紧紧搂入怀中。
外间,丫鬟们正在忙里忙外,晕黄的烛光将她们的影子投放在了屏风上,拉得很长很长。
世界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
而拔步床上,妻子沐浴后身子,发间散发的清香阵阵扑鼻而来,她浑身肤若凝脂,香软如玉,只觉得在他怀中要渐渐化开似的。
陆绥安原本只是将下巴抵在沈氏头顶,想要静静地享受这一难得的静谧时刻,只是不多时,温香软玉在怀,竟渐渐心猿意马了起来。
鼻尖一开始只是在发间轻嗅,慢慢的蹭到耳畔,滚落到脖颈,再往下……
意识到再继续下去,会越发遭罪后,许久许久,陆绥安终于咬牙艰难的做出了抉择,只哑声道:“事出突然,还有许多公务尚未处理完毕,夫人先睡,待处理完公务后,为夫再来同夫人辞行。”
说着,最后将那带火的唇落在妻子饱满红唇上狂扫一番后,陆绥安终于噌地一下起了身,不敢再继续逗留,只猛地头也不回的大步朝外踏去。
话说陆绥安狼狈而去后,沈安宁面色滚烫的一把飞速拢起散落一床的衣衫,她有些恼羞成怒,又有些面红耳赤,只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一下一下轻拍着,散发的脸颊上的热气。
待脸上的滚烫渐渐淡去后。
沈安宁一度有些失神的倚在床头。
许久许久,终是缓缓抬起了指尖,抚向了自己的唇。
分别数月的相离,江南腹地的凶险,二人日渐浓厚的情意,一桩桩汇入她的脑海。
这晚,沈安宁注定彻夜难眠。
而书房,陆绥安深吸一口气后,终于投入到了忙碌的公事中,这番下江南去得突然,几乎毫无部署,有许多事都得临时安排,陆绥安其实很忙,忙到方才去沈氏那里,都是他挤着时间赶过去的。
他忙碌起来便是不见天日。
这一晚亦是通宵达旦,待终于将手头一切处理完毕后,这时,外头天色已快要亮了。
陆绥安抬手揉了揉眉心,见时辰不早,正打算离京前去正房陪同沈氏一道用早膳,却不想许是有些疲累,只一个恍神的功夫,竟阖上了眼,而在这眯眼打盹的瞬息间,陆绥安却好似做了个梦。
他梦到沈氏来到书房为他送食,他梦到二人红袖添香,他在练习,妻子在一旁为他磨墨,磨着磨着,妻子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后,柔弱无骨的手抚向了他的大腿,处,在那只滑腻无骨的手触摸上来的那一瞬间,陆绥安骤然睁开了眼。
手起刀落间,铁掌似的手指一把死死遏住了一条细腕。
陆绥安定了定神,待缓过神来后,只猛地低头看去,这才见一抹无骨身姿竟趴在他的腿上,欲行不轨之事,陆绥安面色一变,一个勃然大怒间只将那抹身姿甩飞了出去。
却不料,正好在这时,外头竟适时传来高亢一声:“大哥,父亲让我来请你去前院用膳——”
说话间,书房的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话说陆靖行方一踏入书房,便一眼撞见趴倒在地上衣衫半褪、泪如雨下的那抹柔弱之姿,以及立在案桌前,那道衣衫凌乱却勃然大怒的身影。
屋子里这骤然出现的一幕将陆靖行生生惊愣在了原地。
他呆呆地看着,只支支吾吾、慌乱如麻,待反应过来好似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正要猛地避及,却不想在转身的那一刻,只见趴在地上的那抹柔弱身姿竟忽然间捂着脸哭着一脸绝望的朝着案桌上一头狠狠的撞了去
——
“然妹——”
陆靖行脑袋嗡了一下,瞬间大喊一声,慌忙冲了进去。
第86章
话说陆靖行冲过去后, 见妹妹陆安然额前的血溢了满脸,画面无端瘆人,当即颤抖着抬手去探她的鼻息, 见呼吸微弱, 整个人已是不省人事了,只瞬间浑身发抖, 崩溃大喊道:“大夫,快, 快叫大夫——”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外头候着的陆安然的贴身婢女池雨闻言立马闯了进来,见到此等画面后,顿时身子踉跄着, 一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外头,呜咽大喊道:“大夫,快叫大夫——”
她一路喊着, 一路惊慌失措的朝着沁园方向求救了去,只边喊边嚎啕大哭道:“出事了,出事了, 太太,太太快救救大姑娘——”
这一番大动静很快将侯爷陆景融和萧氏夫妇二人一并惊动了,他们二人匆匆赶到川泽居书房时, 看到眼前这一幕后, 一个个顿时被惊得面色大变。
只见养女陆安然躺在血泊里, 已是人事不知, 幼子陆靖行搂着人嚎作一团, 而长子陆绥安背着手,攥拳负身一旁,面色阴郁得厉害。
这离奇一幕瞬间震惊了二人, 二人对视了一眼后,萧氏已然来不及盘问任何事情,当即面色一变后,只噌地一下扑了过来,搂过陆安然便一脸焦急慌乱道:“然儿,然儿,快醒醒,快醒醒,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却见女儿身上衣衫不整,一身衣袍胡乱的拢在肩头,一瞧便知是临时匆匆整理过的,只需一眼,萧氏便已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当即只噌地一下抬起了头,锐利的目光在陆靖行和陆绥安脸上一一扫过,只咬牙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萧氏一贯以端庄优雅示人,这是她少见的动怒时刻。
问这话时,萧氏连牙齿都在打颤。
陆靖行嗫嚅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萧氏便噌地一下将锋利的目光投到了陆绥安身上,却只见他阴着张脸面,不发一语。
萧氏瞬间气红了眼眶。
陆景融见状,立马压下心中惊魂,上前打着圆场道:“先别问这么多了,还不赶快将人送去雪居,大夫正在赶来的路上,莫要在耽搁了。”
陆景融这话一出,众人这才缓过神来,陆靖行当即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陆安然,猛地朝外走去,不多时,一大群人马一路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
话说他们前脚刚到雪居,大夫后脚便匆匆跟了过来,陆安然撞破了头,整个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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