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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婚事
毡包内,术尔策正在审问,后面是一排手握长枪的铁林勇士。
帖萨尔跪在灰白色的毛毯上,脸上的神情既懊恼又耻辱。
术尔策坐在盖着兽毯的椅座上:“说吧,帖萨尔,你为什么要违反军中法令?”
“我没什么好说的。”
“帖萨尔,现在不是你和别人置气的时候。作为审判官,我问你,你就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样我才能依照法令看怎么叛你的罪,判你什么罪,受多重的处罚。”术尔策说,“快说吧,你都对速莱也朵做了些什么?”
“一个全身赤裸的美人一边挤牛奶,一边冲你眨眼说笑,你说作为一个男人我能做什么呢?”帖萨尔反问。
“作为男人你见到美女情难自已,我可以理解。但你别忘了你还是旭烈格尔首领亲封的先锋将军,是万千血狄勇士们的英勇表率。首领多么看重你,赐予你如此多的荣耀,你还认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别说了,术尔策。我是愧对首领,但我从未觉得自己的罪行是理所当然的。每次作战我帖萨尔哪次没有冲在前面,抢到的好马财宝我都献给了首领。只是这一次我上了女人的当,我愿死于乱刀之下以证明自己对首领的忠诚。”
“好吧,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依照军中法令,帖萨尔你恐怕要受些皮肉之苦了。”术尔策将桶里的木牌抽出掷于地上,两个勇士将双腿麻木的帖萨尔拉扯起来,绑于木架上,准备对其施以鞭刑。
“术尔策将军。”
术尔策抬眼,发现毡包内进来了个个无关的人:“达日巴特,你不回去处理自己的事务,来这里做什么?”
“同为族内的审判官,我来学习学习您是怎么判案子的。”
“不敢当。”
为了避免徇私舞弊的情况发生,旭烈格尔封了两个军中审判官,一个是在血狄族内地位较高,灵活变通的达日巴特,另一个则是在归顺者里威望较高,沉稳内敛的术尔策。
如此安排,也是希望两人相辅相成,相互制约。
“行刑!”
术尔策一声令下,鞭子就狠狠落在了帖萨尔的身上。
“达日巴特!你赶紧出去吧。你在这儿只会让我感到更加丢脸!”帖萨尔紧咬牙关,在自己以前的兄弟面前受刑,更是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瞧见帖萨尔身上的衣服已经渗出了血,达日巴特看罚得差不多了,就走到了术尔策身侧低语了几句。
“好了,停下吧。”
帖萨尔喘着粗气,脸色煞白一片。
“帖萨尔,念于你初犯,且称心悔过,首领说免你死罪,降为千户,剥夺你在王帐内参加族内会议的资格。”术尔策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在达日巴特的搀扶下,帖萨尔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毡包。
“帖萨尔!”在外面焦心等待的女人,连忙冲过来查看帖萨尔的情况。
“弟妹,帖萨尔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达日巴特识趣离开。
“你怎么样啊?”
“哎,还好被抽了几鞭子……我还以为我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帖萨尔叹了口气。
“旭烈格尔首领也真是的……你为了他出生入死,立下多少功劳,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要砍你的脑袋。”
“你个妇人懂什么?军令放在那里呢!首领赦免了我的死罪已经是顾念旧情了!”
“我懂什么?如果不是我去找首领夫人求情,求她看在我要变成孤儿寡母的份上帮帮忙忙,你以为你能这么快从那铁林人手里逃出来吗?”妇人没好气地说。
“你……去找了首领夫人?”帖萨尔愣了愣。
“你跟着旭烈格尔首领这么多年了,首领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违逆他的人,死在他刀下的没有一万也有一千,还多你一个吗?”妇人低声说,“你以为首领不会动你,却不知昨日刑台都已经挑好吊死你的麻绳了。”
帖萨尔后背不由冒出一阵冷汗。
“首领是杀人的剑,夫人就是那纳剑的鞘。我算是看出来了旭烈格尔眼里根本容不得一点沙子,你那些下属挚友为你求情的全都被轰出去了,也就楚楚夫人心善,顾念着你我,能在首领那为你说上了话,救了你一命……等过几日你同一起去夫人那……”
“我知道,我知道。”察觉自己是死里逃生的帖萨尔擦了擦额头上的话,低声应和着自己夫人说的话,再也没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了。
****
“首领夫人。”
“首领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林昭昭发现最近部族里的将士贵族们见到自己都格外恭敬有礼。以前有些对他视而不见的,现在都挂着笑脸主动和他攀谈问候几句。
帐内堆积起来的礼物也是越来越多,每日都有贵族的夫人们变着理由花样来找他,或送些吃的,或送些用的,一个个都满脸笑容,格外热情,就好像是在刻意讨好他一样。
“少爷,你现在这样就好像中宫里的皇后娘娘一样。”苏合光是记录礼物都忙不过来了,“每日群女人昏定晨省,早晚请安的。”
“呵,我要是真当了皇后娘娘,肯定不忘主仆情分,封你做大内总管如何啊?”林昭昭躺在榻上懒懒地说。
“少爷,您真会说笑的。再过两年我还想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呢?”
“哦?听你这意思是看上哪个姑娘了吗?”林昭昭有些好奇地问。
“哪有。”苏合慌忙否认。
“老师。”两人说着话,正巧萨日莎来找林昭昭。
“不会是萨日莎吧。”林昭昭随口问。
“当然不是了!这架子上都是灰,我出去打些水回来!”说完,苏合就满脸通红的跑出毡包了。
“不会吧,难道真被我给说中了?”望着苏合慌张逃离的背影,林昭昭嘴里嘟囔着。
“老师说中什么了?”萨日莎问。
“哦,没什么。”林昭昭回过神,“有什么事吗?”
萨日莎来向林昭昭问询庆典祭祀上的礼制仪式,新教徒越来越多,眼下正是革故鼎新的好时候,类似女人不能祭祖这样的旧例,萨日莎想全都革除掉。
“如今萨满教以神女为尊,平日事务都由你来话事,若是再设置局限女子的规矩确实是很不合适。”林昭昭轻声安慰,“不过此事推行必定会遇到不少阻碍,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你放手去做,若有人为难,你背后还有我和首领。”
“我知道的,老师。”萨日莎眼神柔和。她心里明白其实今晚自己不是非要跑这一趟的,这种事老师肯定会支持自己,为自己撑腰的。
她今晚过来,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自己许久未见老师的面庞,未听见老师的声音……
“对了,萨日莎有一事我想问问你?”林昭昭忽然开口问。
“什么事,老师。”萨日莎抬头。
林昭昭迟疑了片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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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萨日莎愣了下。
她看着面前的老师,一时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领会错对方话中的意思。
“咳咳。”林昭昭有些尴尬,“就是心悦之人……”
像是脑海里想起了什么,萨日莎脸上又是一怔,她望向林昭昭眼神有些闪躲,抿了抿嘴唇,低头不语。
“你不要怪老师多事啊,你看你也到了许配结婚的岁数了,家中又无人替你操持……如果你看中了草原上的哪个男人,老师可以帮你……”林昭昭虽然口齿伶俐,但说媒说亲这种事他还从没干过。
苏合是自小跟着他的,于林昭昭而言,两人虽为主仆,但苏合更像是他患难与共的弟弟。苏合喜欢萨日莎,林昭昭自然是乐见其成,一个是他的弟弟,一个是他的学生,两人如果真能撮合到一起,也算是亲上加亲了……当然,林昭昭也不会乱点鸳鸯谱,所以他没有直接提苏合,而是想先探一探萨日莎的心意。
“老师,我可以不嫁人吗?”萨日莎沉默了许久开口。
“啊?这个……”林昭昭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萨日莎会这么说,“你是有什么难处,还是不想……”
“我不想嫁人。”
“你为什么会不想呢?”林昭昭心里一惊,他明明记得之前萨日莎不是这样的。
这孩子不会是被旭烈格尔那事给伤透了心吧。
“我不喜欢男人。”
“啊?”林昭昭又是一惊,不喜欢男人是什么意思?
“男人们整天就知道打仗、喝酒、头脑简单,举止粗鲁,高兴了给你个笑脸,生气了就拿你出气……我不想再和他们过日子了……”萨日莎抬起头,眼中含泪地望着林昭昭,说出自己的心事。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父亲和兄弟那样的。”林昭昭安慰道,“你放心,就算要找,老师也肯定会给你找一个品性良善的人。”
“品性良善?这里的男人有几个将我们当成人看待的。”萨日莎抓住林昭昭的手,哀切地说,“老师,我不想嫁人。我只想一辈子侍奉在您的身边,就让萨日莎像现在这样陪在您左右不行吗?”
第62章 称汗
林昭昭傻眼了,他今日才知道过去的事给萨日莎留下了多么沉重的阴影。
想想也对,被身边最亲近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萨日莎不想再接近男人也不是什么怪事。
只是可惜了他家苏合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恐怕是一片痴情要落空了。
“老师知道了,你不想嫁人那就不嫁了。”林昭昭摸了摸萨日莎的头。
“真的吗?老师。”
“嗯,我怎么说也是部族的女主人,难道还养活不你一个小女娃吗?”
“谢谢老师。”
“起来吧,不谈这事了。”林昭昭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想自己愿意照顾萨日莎,何尝不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幸亏他当年遇到的是旭烈格尔,如果是赤儿思那样的人渣呢……
家人逼迫下的盲婚哑嫁,那种孤立无援,背后无人撑腰的悲凉,他不想自己的学生萨日莎也要经历一次了。
将萨日莎送走没多久,旭烈格尔便回来了。林昭昭往外望了一眼,夜已经很深了。
旭烈格尔穿了一套镶着铜钉的墨色草原长衫,套着皮质的腰带,黑暗里的身影笼着一层青白色的月光,瞧着冷漠疏离。再凑近些,林昭昭才看清那不是月光,而是一层薄薄的霜露。
“外面有些冷了吧。”林昭昭问。
“你屋里炭烧旺些,草原上就是这样,白天热晚上冷。”男人脱下外衣,还不忘叮嘱林昭昭照顾好自己。
“乌拉达金派了人来说想来投奔我,但我拒绝了。”
“当初是他主动离开你的,现在看你混出头了,又想来找你了。”林昭昭感叹这老头的不要脸。
旭烈格尔坐到火堆边,林昭昭给他倒了些水,“现在每天都有投奔我们的人,营地已经不知道重新圈画过多少次了。”
这段日子旭烈格尔都是早出晚归,回来后会同林昭昭说说族内的事,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也会询问林昭昭的意思。
“洛初。”
“嗯?”
“我想在今年祭祖的时候称汗。”
林昭昭愣了下,只是觉得这一日终于是来了,倒也没太惊讶:“取得什么尊名?”
“格日勒。”旭烈格尔说,“格日勒汗。”
“格日勒是光明的意思,你自己想的?”林昭昭微微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给自己取个更加威武霸气的尊名。”
“嗯,胡尔汗他们倒是给我拟了不少,但最后还是定了这一个。”旭烈格尔望着林昭昭,“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林昭昭犹豫了一会儿,“为什么?”
“格日勒,是光明,也是昭昭之意。”
“……也亏你寻出这样一个共处说来给我听。可别再同其他人说了,草原霸主的尊号,这么大的福气我可没法消受。”林昭昭转了转眼睛,轻轻哼了哼。
“我就是想着你取的。”旭烈格尔皱了下眉头。他原以为林昭昭听了会高兴,谁想对方非说他是别有用心。
“谁知道你是想着什么取的?”林昭昭撇了撇嘴,“总之,取尊号这么大的一个事你可别牵扯到我的身上来。”
“这有什么扭捏的?”
“谁扭捏了!”
“你脸都红了。”
“这是火光照到脸上了。”林昭昭努力辩解,然而男人在他脸上摸了摸马上就拆穿了他的谎言。
“脸都热了。”
“……被火烤的。”
“你取这样的尊名也太招摇了。”林昭昭靠在男人怀里,有些难为情。
“我觉得很好。”男人在他耳畔低声说,“我想将自己爱人的名字公之于众,或者你直接将名讳改过来,让他们唤你昭昭夫人。”
“那不行。”林昭昭脸上更热了,“名字什么的我不在乎。”只要人能在一起就行了。
“我在乎。”
旭烈格尔是有些刻板的人,他喜欢的是林昭昭那就是林昭昭,就像离了弦的箭簇,射出来就不能改变方向了。
“行行行,伟大的格日勒汗,你说什么都是正确无误的。”林昭昭学着样给男人行了个礼。
“取笑我?”旭烈格尔笑了笑。
“臣不敢……”还没等林昭昭一板一眼地打趣完,他就被男人横抱了起来,带回榻上去了。
***
祭祖日之前,五色彩绸条在空中飘舞。
百人的草原乐队吹拉弹唱,女人们穿着部族长裙展开双臂,跳着有力欢快的舞蹈。
科列奇部覆灭后,许多百姓四处逃散,流离失所。在林昭昭的建议下,旭烈格尔以合兰朵儿子木古台的名号,召集这些无处可去的科列奇部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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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一起归降于血狄部落。
旭烈格尔称雄乌拉草原的心愿终于达成了,他所征集的军队已经达到五万之众,统治的人口也已经超过了五十万。
逃去大梁的里瓦德太子虽未能抓住,但他那些人马已经成不了气候。至此乌拉大草原七十二部群雄割据,年年征战的局面算是告一段落。
周围是部众们欢庆高呼的声音。
萨日莎穿着萨满服饰,赤着脚,摇着鼓,带领着一群信徒们在巨大的鼓面高台上进行请神祈福的仪式。
她双膝跪在地上,高举双手,神情虔诚高洁。
旭烈格尔牵着林昭昭的手,他们一起沿着台阶逐级向上走去。直到走到萨日莎的身前,两人对视一眼,单膝跪地,对着碧蓝的苍穹举起双手。
萨日莎站了起来,对着底下的信徒和部众们高声宣布:“长圣天让我告诉诸位,我将这片富足的土地呵这片广阔的天空一起赐给旭烈格尔和他的夫人林楚楚。从今日起,让他成为格日勒汗吧!”
“格日勒汗!”
“格日勒汗!”
“格日勒汗!”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旭烈格尔站了起来。林昭昭瞧着男人高大威武的背影,嘴角勾了勾,这一世他终于见到了旭烈格尔头颅高昂、俯视众生的模样。
他低下头想同众人一起行跪拜礼,肩膀却被一只手给摁住了。
林昭昭木木地仰起头,跪在地上的身子已经被旭烈格尔不由分说地扶了起来。
“这不合规矩。”林昭昭心里有些慌。他同旭烈格尔一起祈福本就是破例而为,如今男人居然还要让他一起接受部众的跪拜!
“若什么都论规矩,你我结亲都是不能算数的。”旭烈格尔用只有林昭昭能听见的声音说,“以前祭祖我无法带你去,如今我能自己来定规矩了,就绝不可能委屈了你。”
“可是……”林昭昭很是为难。
“睁眼看看吧,洛初。你为部众所做的,所有人都记在心里。他们的跪拜你受得起。”
林昭昭望着底下密密麻麻匍匐跪拜的人群,他眼睛微微湿润,内心说不出的复杂。
“伟大的长圣天在上,至高的光辉普照乌拉大草原,是你们让血狄部重获新生。我愿将所有土地、所有财物和所有粮食与亲臣子民同享!”旭烈格尔的声音响亮有力,清晰地传进了所有部众的耳朵里。
“格日勒汗!”
“格日勒汗!”
“格日勒汗!”
又是一阵如海潮般热烈的欢呼。
“走吧。”旭烈格尔握住了林昭昭的手,两人走上了又三十位勇士举起的白色台面上。
白色台面在勇士们扛举下缓缓走向了部众之中。林昭昭捏着旭烈格尔的手,手心都是汗。这样隆重的场面他没有见过,他尽力保持住仪态,在部众们的欢呼簇拥下,好不容易才坚持到了新建的王庭。
装着轮子的台阶推了过来,旭烈格尔回头,见身边的人像石头一样迟迟不动。
“怎么了?”
“腿……有点软。”
稍微缓了缓,林昭昭才同旭烈格尔一起踏上了用羊毛编织出来的长毯,走进了属于他们的第一座王庭。
王庭的最上方还放着那把从科列奇部收缴来的宝石王座。
“你把这椅子搬来干什么……”想起之前的干过的荒唐事,林昭昭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小声骂道。
“给国后坐的位置啊。”
“回去收拾你。”林昭昭不动声色地在男人手心里掐了一下。
两人在群臣注目下落座。胡尔汗上前,单手打开文卷,站在旭烈格尔身侧宣读。
“格日勒汗的口谕。”
将军们整齐站好,单膝跪地。
“从今往后,大漠南北,诺尔河内外,西至巴鲁,东至山林,皆为格日勒汗的属地,其中百姓结为格日勒汗的属民。”
“遵旨。”
“加封女主人林楚楚为血狄国后,将属地属民分为五十千户,达日巴特为第一千户官,术尔策为第二千户官,哈萨德约为第三千户官,巴根为第四千户官,黑勒木为第五千户官,帖萨尔为第六千户官……”
“沙拉里格。”旭烈格尔说。
“臣在。”沙拉里格顿了顿,然后走上前来跪下行礼。
“沙拉里格你是我的兄弟,是我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亲人,也是陪我同生共死的功臣。”
沙拉里格怔住了,他没有想到旭烈格尔会当众承认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血脉。
“从今往后,我的身边会有你的一个位置。你可以同我一起参与血狄国事决策,犯九罪不罚。”
这一刻他等太久了。比起其他赏赐,他要的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认可。
沙拉里格深吸了口气,额头用力抵在地上。
他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谢格日勒汗隆恩。”
第63章 封赏
“胡尔汗上前听封。”
胡尔汗恭敬地跪在地上,旭烈格尔走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在我们覆灭黑戎族的时候,是你不惧艰险,迎难而上,为我出使科列奇部。因此被可耻的王汗凶砍去了一条手臂。是你给我们争取了一段休养生息的日子。”
“大汗,这是身为臣子应当做的。”胡尔汗眼里含了些泪,“而您不嫌弃我水夷族低贱奴隶的身份,将我当作人一样对待。如此大恩大德我就是流尽这一身的血都无法报答。”
“不,你早已不是什么奴隶了。自从你跟随我以来,协助国后颁布诸多法令,为我献计献策,你的智慧是我们血狄部的宝物。”旭烈格尔向众人宣布,“封胡尔汗为部族监察官,上至万户,下至奴隶,你可以监察虚伪奸诈的人,惩罚偷盗欺骗的人,处死十恶不赦的人,可以在同我商议上修缮法令,犯九罪不死。”
“谢大汗!”胡尔汗感激涕零。
旭烈格尔这番封赏难买引得底下的人议论纷纷。奴隶加封这样的事是草原历史上极其罕见的。
“在血狄谁都不会是一辈子的奴隶,只要能为血狄族做出贡献者,都能像胡尔汗一样受到封赏。”
林昭昭嘴角上扬。胡尔汗是他建议旭烈格尔树立的典范,一方面可以让那些不作为的贵族警醒,一方面也可以让其他奴隶看见自己的出路。
旭烈格尔背过身,漆黑的眼眸正好望向林昭昭。
林昭昭轻挑眉毛,不知道对方封赏封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看向自己。
“血狄能从一个几百人的小部落,走到如今几十万人的大部族,还有一个人的功劳是绝对不能忽视的。”
旭烈格尔走到了林昭昭面前,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那双满是诧异的眼眸。
“洛初,记得那一年你不远万里,从富裕的大夏京城来到我的身边。你没有嫌弃我落魄的家世,也没有抱怨草原上的艰辛,一路陪伴着我,帮我教化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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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植农务,颁布族内各项法令。”
“因为你血狄的孩子们开始认字读书,血狄的老人们不再食不果腹。如果不是你,血狄也不会有今日的强盛。”
“大汗言重了,这些都是臣……妾该做的。”林昭昭嘴角僵了僵,心却跳得厉害。
旭烈格尔能记得自己的付出辛劳他固然高兴,但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在今日加封时突然向众人提起。
“不……没有夫人,就没有格日勒汗。”旭烈格尔握着林昭昭的手,“从今以后,你不仅是我的国后,还是血狄的最高断事官。”
“大汗,最高断事官是做什么的?”有人好奇地温。
“最高断事官是我教化子民、举荐人才的化身。主管王庭财物,协领族内监察,无论什么人都不能违背最高段事官说过的话,他所提的国策可以写在青史文书上,他所写的法令所有人都要遵守。面见我无需通报,必要时可以代表我行使大汗之权。”
所有人都听得怔住了,心里暗暗吸气。与林昭昭的诸多特权相比,封赏奴隶胡尔汗这事一下子变得不值一提了。
“这……最高断事官和中原的丞相也没什么区别了吧。”有人喃喃地说。
血狄上到贵族将领,下到奴隶百姓,谁不知道格日勒汗对国后的宠爱?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格日勒汗的宠爱并非男人对女人,上位对下位的施舍,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和爱慕。
确实是前所未有,说是部族第二个大汗也不为过。
这样大的权力交到一个女人的手里……如果是放在以前,肯定会有不少人要站出来反对。但是今日在旭烈格尔宣布完后,整个王庭居然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异议。
林昭昭看着旭烈格尔,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最高断事官,还不谢恩吗?”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对着他无声笑了笑。
“谢大汗。”林昭昭低头行礼,直到重新落座,心里那份如梦似幻的虚妄还是没能散去。
旭烈格尔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速莱也朵。”
“哎,臣妾,在。”听到男人终于唤到了自己的名字,速莱也朵有些兴奋地跪地等候男人的旨意。
“帖萨尔,你跟随我征战多年,多次出生入死,立下诸多不赏之功。我将速莱也朵赐予你,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大汗。”速莱也朵面上有些不情愿,虽说做个将军女人也还不错,但她更想服侍眼前这个高大威严的男人。
“速莱也朵你是草原上难得一见的美人,将你配给帖萨尔将军也算是我顾及你的心愿了。”旭烈格尔面无表情地说。
“就是啊,不是你自己选的我们帖萨尔将军吗?”旁边有人调笑道。
帖萨尔低着头,脸上有些羞耻。
“胡尔汗。”
“臣在。”
“给速莱也朵五十人作为陪嫁,谢恩吧。”
“谢大汗。”帖萨尔站起身,走得仓促。
“谢大汗。”跟在后面的速莱也朵瞧着也是无精打采,瞧着一幅心灰意冷的模样。
持续了三天三夜的庆典,祭祖封赏终于结束了。
夜里,林昭昭正在桌案边,用纸笔勾画着什么。旭烈格尔走过去询问林昭昭在画什么。
“我在为你画虎符。”
“虎符?那是什么?”旭烈格尔问。
“啊,虎符就是兵符。在中原是用来调兵遣将,传布号令用的。”林昭昭向旭烈格尔解释,“它分为左右两半,其上刻有独一无二的铭文,有子母口相合。你拿右边,将领拿左边。你若派人去调遣军队,两边靠上严丝合缝,军将才能听令调动。”
“草原统兵一呼百应,这个铜疙瘩有什么用吗?”
“如今你有几万人的军队,几个将领,尚且还能管治过来。等你哪日有十万之众,十多位将军,领地再翻上一倍,你就知道它的用处了。”
“国后懂得可真多。”男人从身后环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颈上。
“别闹。我忙了好半天,要是害我画毁了,别怪我等会儿罚你。”林昭昭警告旭烈格尔不许动手动脚。
“洛初要罚我?”
“干嘛!你不是封我当了这什么最高断事官吗?我难道不能罚你吗?”林昭昭哼哼两声。
“最高断事官能罚将领贵族,没说能罚大汗的。”男人说。
林昭昭“切”了一声,故意阴阳怪气地说:“真没意思,连你都罚不了,那还叫什么最高断事官啊?根本就不是‘最高’的。”
“洛初脸色变得真快啊。”男人伸手,轻轻掐住林昭昭的下巴,将这张漂亮的脸掰过来看向自己,“前日封赏完那一晚,还说自己志不在此,不想插手族内事务,结果到了今日有人又嫌弃我封他的官不够大了。要不这大汗的位置让你坐吧。”
“我哪有?说得我和要谋反的佞臣一样。”林昭昭眼珠子看向一边,“你现在可是大汗了,一言九鼎,别整天胡说八道的,还给我扣这种株连九族的大罪,听得都让人害怕。”
“你怕什么?你九族里不就只剩我吗?”男人的脸在他脖颈摸索着。
“哎,你这人——!我只是和家里没有来往,到你嘴里倒成了我九族之内全死光了一样。”林昭昭没好气地摁住男人的脑袋,“起开,起开。”
“不。”旭烈格尔拒绝,“你明日再弄吧。”
“你干什么啊!这是我的公务!”
“夜色深了,什么公务都该往边上放放。”旭烈格尔低声说,“更何况现在是你该履行职责的时候了。”
“什么职责?”林昭昭没听懂。
“当然是身为国后的职责。”旭烈格尔将人一把抱走,“该侍寝了。”
****
第二日下午,旭烈格尔召集诸人商议国事。作为最高断事官,林昭昭也能光明正大地加入其中。
胡尔汗率先向旭烈格尔禀报一件要事。
“听闻您在草原称汗,大夏今年派来了接纳岁币的钦差,目前已经到达朔平附近了。”
“什么是岁币?”很多人都没听过这新鲜词。
“岁币,就是朝廷每年向外族输纳的钱物。”胡尔汗向诸位解释。
“什么?我们之前给大夏那么多粮食,还帮他们消灭了科列奇部这个大祸患,他们还要我们给他上贡!这叫什么话啊!”帖萨尔拍着大腿很是愤慨。
然而还没等他发完火,周围不少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帖萨尔将军,你弄错了。岁币不是我们给大夏钱,而是大夏给我们钱财啊!”
“啊?”帖萨尔愣了愣,完全无法理解,“这大夏怎么回事?好端端为什么要给我们上贡?难道他们也想当我们格日勒汗的子民吗?”
“他们应该是想要与我们和平共处吧。毕竟之前他们才和科列奇部缠斗,就算是大国,也需要休养生息。”哈萨德约将军看向旭烈格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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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皇帝委派来的是什么人?”旭烈格尔问。
“听说是赵瑞王爷。”
第64章 觐见
“这赵瑞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旭烈格尔等人虽然与大夏打过交道,但见过最大的官员是大夏抚平大将军韩自成,还是在战场上刀兵相见的。
至于大夏的什么皇帝、王爷、皇子的,他们还真没有人亲眼见过。
“赵瑞王爷是当今皇帝的叔叔。”作为在京城待过的人,林昭昭也算是知道些宫中秘闻,“当年老皇帝继位,怕自己的皇叔们篡位,先后杀了许多人,只有这位赵瑞王爷活了下来。”
“其他王爷都死了,就这赵瑞王爷活了下来,那是他很有本事的意思吗?”达日巴特问。
“这……”林昭昭欲言又止,作为大夏曾经的子民,有的话他不太好说出口。
“不,不,不,和达日巴特将军您说得截然相反!”这时见多识广的马保罗笑着对众人说,“之所以这位赵瑞王爷能保住性命,就是因为他文不成武不就,筑室道谋庸弱无能,不会对皇帝有任何的威胁。但凡在大夏打听一番,就会知道,这个赵瑞王爷是马屎表面光!”
“哈哈哈哈!”众将领都被马保罗的话给逗笑了。
“洛初,这赵瑞王爷当真是个如此无用的人吗?”旭烈格尔问林昭昭。
林昭昭叹了口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大夏的皇帝还真奇怪啊!居然宠幸一个绣花枕头。”
“大汗,大夏国皇帝派这样一个草包过来,您还去见他们做什么呢?就那些钱粮,可不值得您去给他下跪。”沙拉里格冷声说。
“是啊,大汗。”
“对,让我去跪这个王爷我脸上都臊得慌。”
听到众将领的起哄声,林昭昭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向旭烈格尔的脸色。
“不,我要去一趟,亲自看看大夏的皇亲国戚是什么样的。”旭烈格尔说。
“既然如此,我也要去。”沙拉里格立刻跟上一句。
“你去做什么?”旭烈格尔蹙眉。
“去看看我们以后的敌人是什么样的。”沙拉里格神情内敛,眼神却锋利如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目光扫过林昭昭停顿了下。
那双与旭烈格尔有三分相像的眼眸,有野兽般的欲望和冷血,让林昭昭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旭烈格尔低声问。
林昭昭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才发现其他人都已经退出去了,只剩下他和旭烈格尔两个人。
“没什么。”林昭昭摇了摇头,“我明日同你一起去朔平。”
“你也去吗?”
“沙拉里格能去,我不能去吗?”
“不,我只是看大家刚才商议的时候,你有些心不在焉。”旭烈格尔说,“我本来就是想带你一起去的。”
“我不是心不在焉……我只是……”林昭昭轻叹一声。
他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大夏人。大夏也是他年幼时立志想要报效的国家。
今日胡尔汗对“岁币”的解释其实并不正确,至少据林昭昭所知,在琼朝的时候,岁币仍然是外族向中原进贡的财物。
听着大家对大夏的冷嘲热讽,林昭昭心里也是矛盾至极。
一方面他为旭烈格尔与血狄的成就感到骄傲,另一方面又为自己曾经的故土感到可悲可叹。
“草原与中原是命定的宿敌。”旭烈格尔忽然开口。
“……”林昭昭愣住了。
“草原部族和中原的仇恨之深是无法追溯到源头的。就算是我以前也抢掠过大夏的商队和粮车,杀过那些企图反抗的士兵。”旭烈格尔平静地说,“而在我小的时候,我也亲眼目睹了中原的士兵肆意逮捕边境的草原人,将他们像牛马一样捆绑在街头贩卖。”
林昭昭知道旭烈格尔说的是真的。在大夏国力最强盛的那些年曾经发布过减丁之令,每隔三年就要派兵去草原各部屠杀青壮年,将女人和孩子抓走贩卖。
他记得他们林府里曾经有过一个马夫,就是林老爷花五十文买来的草原奴隶。
“你想说什么?”林昭昭抽出自己的手,轻声问。
“如果大夏愿意维持眼下的和平,互不干预,那在我死之前,血狄不会主动向大夏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