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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主意啊。”见姬有光靠近过来,林昭昭不由往后缩了缩。
“你别开玩笑啊。”
“开什么玩笑。不然我一路带着你来干什么?还让你知道我所有的计划部署?可惜了,阿昭,你发现的太晚了,其实我已经在这屋里下了迷香,过会儿你就要不省人事了。”姬有光眉眼冷漠,嘴角挂着阴谋得逞的笑容,像极了狡诈阴险的狐狸。
“姬有光!你……你真是个混蛋!我好心为你担忧,你居然反过来要囚我……你别过来了,你再靠过来,我对你不客气……”
林昭昭有些害怕地闭上眼睛,接着他感觉有人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
“呵,缩着和个乌龟似的。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有意思。”男人的嘲笑声在林昭昭头顶上响起。
林昭昭睁开眼,缓了一小会儿,意识到自己又被姬有光给耍了,漂亮的脸上立刻涨得通红。
“姬有光,你妈的……真是个大混蛋!”林昭昭真是被吓了一跳,心里此刻甚至还有些后怕。有那么一刻他真怕姬有光以他为质逼迫那个傻蛮子做什么危险的事。
“哎,同为读书人你说话怎么如此粗鄙呢?”姬有光退回原位,对着铜镜整理起自己的发冠。
“呵。”林昭昭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我真是多事管你。”
姬有光笑了笑:“我可是要当九五至尊的人,日后再见着我你可是要三跪九叩的。你林昭昭是有多大的本事啊,还忙着给我这身负天命的人操心?”
“哼,等你真当上皇帝那日,我定给你姬有光行跪拜大礼。”林昭昭说完,没好气地走出了房间。
听到重重的阖门声,姬有光动作顿了顿,然后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
林昭昭气冲冲地出来,他独自站了一会儿,被夜晚的风吹了吹,面上的情绪也慢慢退了下去。
“大汗,有没有来信?”林昭昭问巴根。
“没有。”巴根摇头。
林昭昭皱眉:“真是奇怪了,之前我来京城的路上,大汗寄来的信一封接着一封,每日来送信的人就没有重样过。怎么越是这关键时刻,他倒是一点音讯也没有了?”
“不知道啊。兴许是大汗他们正全力往我们这儿赶来吧。”
“当真是让人着急。若是赶不上这宫变,我跑来京城又有什么意义呢?”林昭昭有些心烦,“要是姬有光他……算了不说了,当真是晦气。”
“国后,你别担心,我会护你周全的。”
“我哪是担心自己。我又不争权夺利,我能有什么危险。”林昭昭说,“我是怕姬有光有什么意外,我……我这段日子不全是白忙活了。”
“呃,那属下去潜入宫里,将大夏的皇帝、太子,还有那两个王爷全都杀了。”巴根想了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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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个本事?”林昭昭震惊。
“杀不了四个,最多杀一个。”巴根神情老实,但眼神却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之前我看了看那皇帝的后花园,感觉有不少好藏身的地方,就是感觉杀了以后不太好逃跑。”
“行了行了。你可千万别这么莽撞啊。”林昭昭连忙打断了,生怕巴根真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你别忘了,大汗给你的命令,你最重要的是保护我的周全。”
“哦,我知道了。”巴根挠了挠头,面上居然划过一丝遗憾。
第144章 宫变
今日是梓宫奉移殡宫的日子,也是行起奠礼的日子。天德皇帝亲自祭祀行礼。
在忙完一众繁杂礼仪后,天德皇帝的脸色也难免染上了倦容。
禁宫内,大臣使者们身穿白衣跪拜在地上。
天德皇帝在太子与侍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走进殿内。
“皇上圣躬金安!”
“皇上圣躬金安!”
“皇上圣躬金安!”
“起来吧,都起来吧。”或是喉咙干涩,天德皇帝咳嗽起来。
“皇上保重龙体啊!”
“皇上,哀思伤身啊。”各地使节向天德皇帝问行礼。
“这些日子诸位都辛苦了,都快起来吧,咳咳咳。”天德皇帝一边缓慢往前走,一边目光在搜寻着些什么,“起来吧,都起来吧。”
“太子,你先领诸位使节领进去。”
“是。”
在人群的末流里,天德皇帝一眼就找到了宣德王和辅国大将军的身影。
“皇上圣躬金安。”
众人跪下叩拜,唯有这两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两位王爷怎么不行礼啊?”礼部尚书赵坤咽了咽口水,还是开口提醒道。
“……”宣德王微微仰头,只是瞧着天德皇帝,并没有出言解释。
“无碍,无碍。今日议的是国事,也是家事,宣德王还有辅国大将军就不必多礼了。”周围如此多人看着,不想引起骚动的天德皇帝只能自己台阶下,甚至主动走来,迎着两个弟弟往殿礼去。
“走,走,走。外面风寒太重,我们进去说。”
瞧着三人并肩走入大殿,就是站在外面远远等候的林昭昭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接着又是一批人随着祭拜者无声无息入了大殿,姬有光抬起头瞧见了他们腰间挂着的佩剑。
“看来太子还是要动手了。”
“你说什么?”林昭昭低声问。
“我说你等会儿找个机会离开这儿,马车已经在约定的地方候着了。”姬有光转过头来,发丝上清冷的乌木香蹭过林昭昭的鼻尖。
“是要发生什么了吗?”林昭昭立刻提起了精神。
“不好说。总之你先快点离开,去找你那个侍卫。”姬有光说,“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刀剑无眼,到时候你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哎,你要去哪啊?”瞧见姬有光起身离开,林昭昭心里生起了不好的预感。他意识到这禁宫内即将要发生什么,趁着周围人不留意,也悄悄起身溜出了殿门。
*****
而此刻大殿内的气氛远比外面人想的还要焦灼难堪。当姬有光赶到的时候,宣德王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向天德皇帝发难了。
“皇兄,不,应当称皇帝。”宣德王站在众朝臣前,盯着天德皇帝,“皇帝,今日在天地祖宗还有先皇的灵前,你给敢发誓,你方才念得确实是大行皇帝的遗诏吗?”
“……”天德皇帝脸色微微发白。
“皇帝,你可敢将这份遗诏公布于中,让诸位见过御批的王爷大臣们瞧一瞧诏书的字迹,认一认那是否为先皇的亲笔?”
见宣德王如此咄咄逼人,丞相段博荣起身替皇帝回话。
“宣德王,这份遗诏确实是先皇无疑。”段博荣解释道,“只不过上面的字迹也的确不是先皇亲笔,而是老臣奉皇帝命令代笔的。”
“段丞相,段老,你确定这遗诏是先皇让你写的?”
“这是自然。若没有先皇授意,老臣岂敢伪造圣旨?”段博荣看向周围,“诸位王爷、同僚,今日皆可做个鉴证,我段博荣愿以项上人头做担保,先帝亲自拉着我的手说的‘传位于太子’五字,当日听见这话的不仅我一人,还请诸位证我清白。”
“臣在场,臣听见了。”
“臣也听见了。”
“老奴当时……也听见了。”
在段博荣说完后,有好几位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都站了出来帮其作证。
“好!”宣德王看向常年跟随先皇的太监,“冯祥,本王问你先帝说传位于太子是何时的事情?”
“应是……去年的春日。”
“去年春日?”宣德王拍了拍手,“真是好一个春秋笔法,去年春日的时候老大可还没有被禁足东宫呐!”
“二叔,奠献礼还未结束。”太子陈珏稯望着宣德王,眼神的杀意又浓了几分。
“有的话我不得不说,不然我怕先皇死不瞑目!”宣德王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了一份圣旨,“我手里这个才是先皇的遗诏!是先皇临终前亲手写下的诏书!”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一片。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就是啊,究竟哪个才是先皇的遗诏啊!”
“先皇驾崩于军营中,临终之前亲手将这份遗诏交于我和老三,命令我们立即撤军,回朝宣读遗诏,不得耽误!”宣德王说,“所以打完仗后,我们带着先皇的圣体日以继夜地望京城赶,硬是将一个月的行程十日走完了!然而就是这样,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有人却迫不及待霸占皇位,丝毫不顾念先皇的遗愿。”
“我们在前方拼死作战,有人在后方说国库没钱,连军饷都不肯拨。”老三陈元祁跟着火上浇油,“可是啊,一到自己登基了,不过几日功夫,就要大兴土木,恨不得马上在禁宫再造出几座宫殿!皇上,您这究竟是什么心思啊!”
“那些宫殿是用来为先皇祭祀所用……咳咳咳……”气急攻心,天德皇帝脸上涨红,像是呼不上气一样。
“爹!”太子连忙过去搀扶。
然而宣德王根本不听天德皇帝的解释:“我们都将大梁打下来了!那些宫殿还不够你用的吗?非要拿将士们的血汗来换你们一家子的荣华富贵吗?我们陈家有你这样的子孙,当真是耻辱。像你这样的人就算坐上王位也无法让天下人信服!”
“宣德王,你太放肆了!”太子陈珏稯咬牙道。
宣德王却并不理会,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冯祥,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望了望四周,无法只能躬身接过宣德王手里的遗诏。他打开圣旨看着上面的内容,嘴里哆嗦一番,硬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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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念出来!”宣德王呵斥道,“先皇说传位于谁!”
“传位于宣德王……陈元徽……”
“诸位,听到没有!谁才是正统!在场的人立不乏对先皇所知甚深者,若不信大可将这份遗诏拿去查看。我陈元徽是带兵打仗的人,没有那么多歪歪绕绕,行的端坐的正,是不是先皇亲笔,诸位一阅便知!”
“字迹可以模仿,祖宗规制可更变不了。”太子陈珏稯站到前面,盯着自己的两个叔叔,“自古以来,立嫡立长,先皇从未说过废太子,这皇位怎么传也传不到两位叔叔身上!就算字迹是真,谁又知道是不是二叔叔你逼迫先皇写的!”
“……”天德皇帝想要阻止自己儿子,情急之下还未开口,喉咙里竟然喷出一口血来。
“皇上!”
见天德皇帝口吐鲜血,昏死不醒,众人大惊失色。
“父亲!父亲!”见自己父亲被宣德王逼迫至此,陈珏稯也是忍无可忍,他抱住皇帝,高声喊道,“宣德王!乱臣贼子,篡夺江山,人人得而诛之!来人!将这两个反贼给我拿下!”
话语刚落,门后就涌出一队身着白衣的刀斧手。
“好啊!好啊!在先皇灵前动刀,残杀叔父,你当真是先皇的好圣孙啊!”见自己被团团围住,宣德王毫不慌乱,反而笑出了声。
“给我拿下!”陈珏稯双目赤红,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撕成粉碎。
“我倒要看看谁有这本事!”宣德王与其身边人也都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利器,“给我杀!”
随着第一颗人头落地,禁宫内的这场血雨腥风终于还是来了。
*****
咻!
呲溜——!砰!
“这是什么声音?”林昭昭惊恐地停下脚步,抬头寻找巨响声的来源。
“那是……召集兵马的望云箭吗?”林昭昭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宫变已经开始了,连忙快步跑向宫门。
然而等他气喘吁吁赶到,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禁宫宫门已然被宣德王的军队给包围控制住了。
“宣德王有令,封锁宫门!所有人不得进出!违者杀无赦!”
“竟然真在大白天动手!这下糟糕了,出不去了。”林昭昭脸色发白,见守门的士兵已经挥起刀剑砍向无辜的宫人,他不敢耽搁,跟随其他人一起去别处避难。
********
“姬大人。圣上怎么样了?”女人身着素衣神色焦急。
“皇后娘娘,圣上太子被困梓宫,我奉天德皇帝之命,来取玉玺。”姬有光声音急促,“镇国至宝万万不能落入那些乱臣贼子手中。”
“我这就去取。”知道姬有光是陈珏稯的心腹,皇后娘娘没有怀疑,“在这里。”
“娘娘放心,这里就交给臣吧。您快带着小公主先行离开,圣上让您先去福慧山庄,等我们镇压住宣德王极其叛党,再将您接回来。”姬有光说。
“好,我知道。”皇后娘娘不疑有他,“有光,圣上还有太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父子两人啊!”
“臣定不辱命。”姬有光答,“还请皇后娘娘快快动身,不然等会儿叛军过来就来不及了。”
“好,我们走,我们走。”女人牵着自己的孙女携着宫人们仓皇逃离。
“你们也都去逃命吧。”姬有光抱着沉沉甸甸的方盒走出来,瞧见太子府心惊胆战的家仆们,他淡淡发话,“宫中事变,成王败寇轮不到寻常百姓左右?他们的手里不差你们这几条命,你们还要留下来吗?”
“谢姬大人。”
“谢姬大人。”见姬有光愿意放他们离开,那些人感恩戴德跪拜,然后也都抓紧跑路求生了。
“偌大的太子府这么快就人去楼空了,当真是让人唏嘘啊。”姬有光打量一番四周。
“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发髻悠闲摇晃,男人抱着木盒,嘴里哼着小曲,踩过太子府朱色的门槛。
******
“主子,皇宫已经被宣德王的人马围住了。太子在梓宫被擒,天德皇帝恐怕也是大限将至了。”
“主子,此时正是最好的时机,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姬有光手里摸着玉玺上雕刻的龙纹,他睁开眼,一手握住属下递来的长剑:“破釜沉舟就在今日!”
褪去白色的丧服,穿上琼室太子的黑色华服。这一此,他不是去给大夏先皇服丧,而是去给大夏皇室送终的。
“拜见殿下!”
两百死侍亦换上黑衣,单膝跪在地上。
“十年磨一剑。这一剑我整整磨了二十七年。我从未见过诸君,诸君也从未见过。今日复兴琼室,若胜,诸位都是复国功臣,有光必厚报之。若败,有光必死于诸君之前,就算千刀万剐,定不负琼!不负诸君!”
“追随殿下!九死不悔!”
“追随殿下!九死不悔!”
“追随殿下!九死不悔!”
姬有光高举宝剑,眼神是从未显露出来的嗜血锋芒:“诸位随我起事!”
**********
谁能想到这也不过是半日之间的事。
曾经金碧辉煌的大殿染上恶臭肮脏的血污,而曾经一尘不染的官道上如今走几步就能瞧见一具哀嚎的躯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等士兵发问,姬有光已经一剑劈下了此人的头颅。
“皇家重地!你们不得擅入——!”又是一剑连着甲衣穿通胸膛。
“……”姬有光拔出剑来,鲜血随之飘洒而出。死侍们也随之冲进了宫中。
刀剑铮鸣,姬有光持着长剑一步步向前走,剑锋一挥砍去了白色的祭旗。
“我当是谁啊!原来竟是姬院事!你还真是一代忠臣,不枉老大一家年年升你的官。其他人都跑了,你还要回来救你的主子!”大门打开。宣德王立于门前,脚边上是被捆绑住的太子陈珏稯,“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好呢?你父亲真是给你找了一条好狗啊!”
“叛臣。”姬有光说。
“我是叛臣?我这是拨乱反正!”宣德王将手里的圣旨扔到姬有光脚边,“姬院事,你如此才华难道不识字吗?遗诏写了,传位于宣德王陈元徽!”
“老皇帝忌惮你手里有兵权,这不过是骗你回京的一个缓兵之计罢了。”姬有光从那道圣旨上踩过,“他知道自己身体撑不住了,怕你带着人马在大梁自立门户和太子爷作对。所以才写了这样一封遗诏来稳住你和你的爪牙而已。”
“你胡说!我爹主意的是我!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
“我胡说?”姬有光冷笑一声,“我若是说这遗诏是我帮先帝拟的王爷你信吗?”
“你放屁!”
“王爷啊,你当真瞧见了?这诏书上的字是先帝一笔笔亲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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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这些鬼话?”
“拖着那样差的身子,先帝正能写出如此有力的笔锋吗?”姬有光上前继续说。
“……”
“有光不才,但也算是博闻强识。王爷若还不信,要不要我现在一字一句将那遗诏上的内容在复述给您听一遍啊。”姬有光笑了笑,像是欣赏男人脸上一点点流露出的崩溃,“说到底先皇最看重的还是太子爷,不然他怎么会为了安抚太子爷,最终选择赐死您与三皇子的生母呢?”
“啊——!”宣德王气得发出一声怒吼。
随后手起刀落间,一剑砍下了自己侄儿的脑袋。
“弑母之仇岂有不报的道理!陈元扉逼死我母亲,我就杀了他最宝贝的儿子!我何错之有!何错之有!”宣德王高声吼道,“如今敢和我争位子全都死在我的刀下,我就是皇帝!你们谁还敢反抗我!”
“姬有光!你的主子已经死了!你们如今不过是一群可怜的丧家之犬!还不放下兵器投降,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我可以饶你等不死。”宣德王得意狂暴地望着姬有光,然而他却瞧见不远处的男人露出了一个比他还要猖狂的笑容。
“……”宣德王嘴角收了起来,直觉不可思议。他不懂从来都是一幅清流自居的姬有光,怎么会在太子陈珏稯死后露出这样快意的神情。
他难道不该悲伤吗?
他难道不该害怕吗?
“在自己父亲的灵前,气死自己的长兄,亲手砍了自己侄儿的头颅,果然是陈家的后人,一个个都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罪臣。”
“你说什么?”
姬有光终于抬起了剑,指向了宣德王,对周围士兵高呼道:“天德皇帝受困,遵皇命,清君侧,诛杀陈元徽,为太子报仇!杀!”
*******
“这究竟是跑到哪里来了?居然死了那么多人?”纵然是跟随旭烈格尔经历过不少战役,林昭昭也没想到堂堂大夏禁宫会出现如此人间炼狱的惨状。
“快跑啊!快跑啊!”迎面有几个太监宫女跑过来,林昭昭还未来得及拉住他们询问,就见他们已经背着包袱跌跌撞撞跑向一处长廊。
“啊——!”一声惨叫,就见那几个太监宫女被人应声杀害。
“护驾!”
瞧见姬有光和几个士兵冲了出来,林昭昭连忙躲在假山身后自保。
“别跑啊,小兔崽子!下手这么狠辣,上来就往我胸膛捅了一刀,可惜啊,我胸口的护心镜救了我一命!”宣德王甩了甩刀剑上的血,一脚将地上的尸体踢开,“真是没想到啊!还你藏得可真够深的。我那侄儿怕是死也没想到自己养了你这样一头猛虎吧!”
错过最好刺杀宣德王的机会,负了伤的姬有光只能边打边退。
很快他们几人就被宣德王等人逼到了角落里。
“殿下,快走。我们拖住他。”
没等姬有光开口,一道飞箭就将他两旁的人击射中。
“可恶!”姬有光只能瞬身躲进灌木丛中,躲避宣德王的追击。
“来啊!将这御花园围起来,不要让人给跑了。”宣德王抬手下令。
“是。”
见姬有光落了下风,林昭昭暗叫不好,但此刻他自身难保,也无处逃生,只能继续隐蔽起来,静观其变。
虽然树木丛林繁杂,但到底无法帮姬有光阻碍宣德王追击的步伐。没有僵持太久,姬有光就站在了翠微湖边没有了退路。
“跑啊!接着往前跑!我看你还能跑哪里去!”宣德王望着姬有光,“方才看着你这身服饰我瞧着眼熟,这会儿细细看我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倒是有些猜到了你这小子的来历了。”
“说来也巧,你这身衣服我的二叔琼室太宗也有一套。”宣德王说道,“那些给你卖命的人都是琼室旧部,所以你是谁呢?琼室后代?这不可能啊,当时我爹可是雷霆手段,将这皇宫上上下下屠了个干净,连三岁的孩子都没有放过,你这小兔子究竟是哪冒出来的反贼?”
“我母亲是琼室长公主,你们陈家才是反贼。”
“原来是我堂姑家的狗崽子。”宣德王说道,“小子,我们陈家可不是反贼。你不知道吗?你母亲姓陈!无论是大琼,还是大夏,谁来坐,那都是陈家的江山啊。”宣德王笑了,“你说我不配坐皇帝,难道你就配了吗?流亡公主生下来的孩子,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你连国姓都不是!”
“呵,姓陈的还剩几个了?都被你杀得差不多了吧。堂堂国姓都被你害绝户了,等你下去后,老皇帝他能放过你这孽子吗?”
“巧言滑舌的野种!受死吧!”宣德王挥剑向姬有光劈去。
姬有光抬剑抵挡。
“身手挺不错啊!谁教你的!总不会是段博荣?难道他是你爹?那你怎么不和他姓段啊!”
姬有光武力并不输宣德王,然而肩头的伤还是让他在两人的拼杀中落了下风。
随着叮的一声,姬有光手里的长剑被挑飞了出去。
宣德王趁机上前一脚,将姬有光踹倒在地上。
姬有光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黑血也从他的肩头处渗了出来。
“……”看着落远了的剑,姬有光伸手想要去够。然而他的手才伸出来,就被一只靴子死死踩住了。
咔嚓。手骨像是被踩断了,宣德王身负铁甲,全身上下几百斤的重量落在姬有光的手背上,疼得姬有光近乎要昏死了过去。
“老头子到底是老眼昏花啊!提拔了你这样一个祸患!我那大哥侄子也是愚蠢,将你当做心腹深信不疑。”宣德王感慨,“若非是我命大,我们陈家差点就折在你这么一个异姓手里。”
说罢,宣德王用冲着姬有光的胸膛踢了一脚,让其转过身来:“说!老头子的遗诏到底是不是你写的?”
姬有光方发出低低的笑。
“你笑什么?”
“看来我这一手字仿得挺像,让宣德王深信不疑……如获至宝……”
“你少骗我!”宣德王踩在姬有光身上,剑尖抵着姬有光的脖子,“你真当我是傻子,还想将我们陈家人耍得团团转!当初我就该把你母亲给先奸后杀咯!”
姬有光嘴角流出血来,复国无望,他只想同宣德王同归于尽,可惜他此刻无法动弹,什么都做不到。
算了,好歹他也不算满盘皆输。至少经此一事,大夏皇朝同室操戈,手足相残的事将被世人永远记住,而宣德王就算后面继位,也注定是要遗臭万年的。
他一个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为琼室还上一报了吧。
“去死吧,你这个贱种!”
姬有光认命地阖上眼睛,准备迎接自己人头落地的结局。
然而他想象的疼痛却迟迟未落到他的脖剑。冰冷的锋刃划过他的脖颈,接着就无力地落到了坠落,掉落在了他的边上。
在这冰冷刺骨的寒冬里,姬有光清晰感受到了有滚烫的血溅射到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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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睁开眼,逆着那微薄的阳光,看着面目狰狞的宣德王手里握着一把长剑,而那把长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刺穿了宣德王的喉咙。
“等什么啊!快拿剑刺他啊!”宣德王身后响起了林昭昭的声音。
姬有光猛得起身,翻过去拿起遗落的长剑,又往宣德王的腹部砍了一剑。
在此重击下,宣德王手上不得不松了劲儿,林昭昭连忙将长剑拔出来,双手握住又狠狠向宣德王脖子砍去。
“人脑袋是他妈的真难砍!”林昭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拿着剑的两只手抖个不停,“大爷的,吓死我了,这人脖子是真硬啊,我给他脖子都砍一半了,他力气都比我大!”
“阿昭……你……”姬有光头一次见林昭昭如此,震惊之余,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你砍了宣德王的脖子?”
“我没法子啊!其他地方我也砍不动他啊!”林昭昭忍不住骂,“我能砍准就不错了,我又不像你们练过怎么一击制敌,你小子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就不要在那儿说风凉话了!”
“我不是说风凉话……我只是……”他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救了他一命的人居然会是林昭昭。
明明是那样娇气孱弱的……瞧见杀鸡的都要往他身后藏的人,如今竟然会有砍人脑袋的本事。
这是谁教他的?是旭烈格尔吗?
然而不等姬有光将话说全,他整个人就已经直直往地上倒了下去。
“姬有光!姬有光!”林昭昭连忙跑过去,费力地将姬有光给扶了起来,“喂,你怎么样啊!”
“你醒醒啊,我他妈好不容易给你救下来,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林昭昭心急如焚,伸手去拍姬有光的脸。
“别打了……”姬有光皱着眉头,发出虚弱的声音,“我头晕。”
“晕什么啊!”见姬有光还有气,林昭昭也是放下心来,语气急切地左顾右盼,“这可不是什么休憩的好地方。你快想想办法?宣德王的爪牙都还在附近巡视,要是被他们找到了,我们两都得人头落地。”
“我没什么办法了。”
“你这么聪明,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法子呢?”
“我再聪明,也不是神仙。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怎么有办法带着你打出去呢?”姬有光幽幽地说。
“那怎么办?难道在这儿等死吗?你不想当皇帝了?”
姬有光想了想说:“要不你把我脑袋砍下来领功去?这样他们应该会放过你?”
“你是被打傻了吧?”林昭昭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
“王爷?王爷?有军报!”
附近传来士兵们寻找宣德王的声音。
林昭昭一惊,忙拖着姬有光躲进了假山后面。
“怎么办啊?我们要死了?”林昭昭手里紧握着一把长剑,有些六神无主了,“我现在砍你脑袋保命还有用吗?”
“我看是费劲。”姬有光望着天空,忽然问,“这是第几日了?”
“什么第几日?”
“两日,七日,三日……应当是差不多了。”
“你在神神叨叨地说什么啊!”林昭昭将另一把剑塞回姬有光手里,深吸一口气,“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自己多保重吧,等会儿动起手来,我可管不了你。”
姬有光手落到地上。
“好像来了。”
“我眼又没瞎!我缠住前面一个,后面剩下都交给你了。”
“是马蹄踏过宫道的声音。”姬有光动了动嘴唇,轻声说道,“看来是赶上了。”
******
宫道之上,一支人马浩浩荡荡闯入了禁城。
“皇宫禁地,不得宣德王手令不得……”那士兵抬起头,瞧见黑马上高大的人影,忽然没了声息。
“让开,不要挡道。”
“镇北王,您怎么千里迢迢从延北一路跑到这儿了?”有副将认出了男人的身份,上前询问。
“我们大汗是受你们大夏皇帝的邀请,专门过来奔丧的。”
“奔丧?那镇北王您来得有些晚了,先帝已经下葬了。”瞧着后面浩浩荡荡的人马,副将还想将这些血狄人打发回去,“马上就是宫禁的时间了,镇北王您还是先带着人回去吧。”
“你方才说要谁的手令?”旭烈格尔开口。
“是宣……德王。”
“我记得大夏转发来的遗诏上说继位的应该是天德皇帝。”旭烈格尔扫了一眼底下的人,“宣德王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封皇宫的门?莫不是要造反?”
“这……”
“先皇帝待血狄不薄,还封我做了王爷,不可谓不仁厚。若谁敢他的造反,我草原七十二部定不会熟视无睹。”旭烈格尔问,“所以,你们是要反吗?”
第145章 玉玺
“这是我们大夏的国事,无论谁做皇帝,都与你镇北王无关!”有士卒说。
弯刀挥过。不愿耽搁时间,旭烈格尔不再废话,直取了那士卒的脑袋。
“违抗者皆杀之。”
黑马踩踏过白玉宫道,旭烈格尔强大的煞气让把守的士兵一时不敢动作,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万万没想到宣德王居然这么早就动手了。这里已是经历了一场血战,看样子是宣德王战了上风,也不知殿下他们如何了?”刘夫子神色担忧。
“姬有光人呢?”旭烈格尔问,“他为何没在你说的地方接应我们?”
“应是计划有变。”刘夫子说,“方才我在路上瞧见了旧部的人,公子应该是先一步动作了!”
“就你们那些人马?他能做什么!”一听这话,旭烈格尔脸色一下子就黑,“为什么不等我的人到了再行动!”
“公子应该是觉得这是最好的机会,所以提前下手了。”
“他姬有光想死我管不着。若是他要害了洛初……”旭烈格尔看向刘夫子,将丑话说到了前面,“大夏也好,琼室也好,刘夫子,您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汗您别着急,公子肯定会将殿下……不,国后安置好的。”刘夫子明白其中的厉害,和旭烈格尔一样,此时此刻他也是最不希望林昭昭出事的人。
“给我搜!就算是将这禁宫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旭烈格尔手勒紧马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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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怎么又走远了?”林昭昭将头探出假山,见那些士兵好像走远,又悄悄缩了回来,望向姬有光感到不可思议,“你难道真有些气运在身上的?这都能苟活下来,看样子你是命中注定要当皇帝的。”
“咳咳咳,说不定是我借了你气运……”姬有光倚靠在石头上,嘴角用力扯了一扯,喘息道,“你帮我把腰间的药瓶摸出来……”
“什么药瓶啊。”林昭昭伸手去帮姬有光找,“你这是什么东西?人家都说轻装上阵,你怎么还绑了块这么沉的石头子在身上,难怪你被别人按在地上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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