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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三章 猎人与猎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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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细小的剑罡如暴雨袭来,每一道都带着神通气息和破金洞石的穿透力,顾留白直觉自己的护体真气都不好抵挡,他索性再往前打出一道戮天剑,将身前这些剑罡尽数摧毁。

他这一道戮天剑破开前方这些细小剑罡的同时,还刻意斩向崔老怪这具法身的头颅,这种拼接怪意识紊乱得很,崔老怪能够控制这个真龙拼接怪,应该就是用了欺骗它们感知的方法,令它们觉得自己才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

相较于这些真龙物的力量而言,不管是真气力量......

风起于大漠边缘,卷着沙粒拍打在少年脸上,像无数细针扎入皮肉。他却不躲,只是仰着头,任那枚铜钱贴在胸口,灼得心口发烫。歌声落了,天地重归寂静,唯有羊群低鸣,仿佛也在回应方才那一曲不知从何而来的谣。

他叫阿奴,是北地边陲一个无姓无名的牧童。母亲死于战乱,父亲被征去修长城,再没回来。他靠着族中老人接济长大,日日放牧,夜里蜷在破毡帐里数星星。他曾听老牧人说,天上每颗星都住着一位守灯人,他们不眠不休,只为照亮人间未竟之路。那时他笑,以为是哄孩子的谎话。

可自从那夜铜钱亮起七日不熄,他便不再笑了。

起初他藏它如藏罪证,怕被人夺走,怕惹来灾祸。可渐渐地,他发现牛羊见他不再惊惧,野狼绕道而行,连冬雪最深时,篝火也总比旁人燃得久些。更奇的是,每逢子时,他总会梦见一座碑??不是石碑,而是由千万人影堆叠而成的山,山顶悬着一盏灯,风吹不灭,雨浇不熄。

今夜他又梦到了。

梦里有个女子站在碑前,背对着他,披着褪色的红裙,裙摆上绣着半朵莲花。她抬起手,指尖划过虚空,写下两个字:“还愿”。然后转身,竟是个盲眼少女的模样,冲他轻轻点头。

阿奴猛地惊醒,冷汗浸透衣衫。他摸出铜钱,发现它正微微震颤,像是感应到什么遥远的召唤。他低头凝视,忽见铜钱背面浮现出一行极淡的刻痕,若非此刻发光几乎看不见:

> **第七盏,待执者。**

“第七盏?”他喃喃自语。

远处传来马蹄声,沉闷如雷。他抬头望去,只见三匹黑马踏沙而来,马上骑士身披黑袍,面覆青铜面具,腰间佩刀无鞘,刀身漆黑如墨,竟似能吸光吞影。他们停在他面前,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一把黄铜钥匙置于沙上。

“奉‘影蜕’残脉之令,交割第七灯信物。”那人声音沙哑,“自此之后,北方七十二部族,皆知执灯者已现。”

阿奴怔住:“我不懂……我不是什么执灯者!我只是个放羊的!”

那人缓缓抬头,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只浑浊却清明的眼:“你懂。你只是还不敢认。”

话音未落,三人转身跨马而去,不留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唯有那把黄铜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幽幽青光,像是一滴凝固的血。

阿奴颤抖着手拾起钥匙,触手冰凉,却又在掌心慢慢回暖。他忽然想起少女曾在敦煌石窟外说过的一句话??

> “三百六十座灯亭,并非终点。它们只是路标,标记着那些曾为光明付出代价的人。真正的灯,在人心深处。”

他不懂大局,不懂宿命,但他知道,这把钥匙打开的绝不止一扇门。

三日后,他牵着唯一的母羊,背着干粮与水囊,踏上南行之路。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依循铜钱的热度前行。每当夜深人静,铜钱便指引方向,指向南方偏西的一处山谷。

途中,他经过一座荒废的驿站。残垣断壁间,一口枯井旁立着半截石碑,上面字迹模糊,唯有一句尚可辨认:

> **灯灭处,魂归来。**

他在井边坐下歇息,取出最后一块馕饼掰碎投入井中。忽然,井底传来回响,不是水声,而是孩童齐诵之声,清越悠扬:

>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阿奴听得呆了。这是《割鹿记》续篇中的句子,他曾听游方书生念过一遍,记得格外清楚。可这井中怎会有百人齐诵?

他俯身探看,井底竟映出一片星空,星河中央,浮着一座浮空岛屿,岛上灯火通明,隐约可见楼宇林立,人群往来。其中一人身穿素衣,手持竹简,正在讲学,面容赫然是那位盲眼少女!

幻象一闪即逝,井水恢复黑暗。

阿奴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早已被人走过千遍万遍。而他不过是万千执灯者中,又一个接过余烬的人。

第十日,他抵达山谷。

此处四面环山,形如巨碗,谷底长满白花,花开无声,香气却浓烈到令人晕眩。花海中央,矗立着一座残破灯亭,亭柱倾斜,油灯熄灭已久,灯芯焦黑如炭。亭内石台上,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剑柄刻着一个“卢”字。

阿奴走近,铜钱骤然滚烫,几乎要灼伤皮肤。他拔出铁剑,剑身断裂处露出内藏空腔,里面藏着一枚玉符,正面雕龙,背面刻凤,中央嵌着一小片琉璃,映出七个光点,排列成北斗之形。

“七星玉符……”他听见自己声音发抖,“原来真有此事。”

据《割鹿记》记载,初愿碑未成之前,天下共有七盏“源灯”,分别镇守四方气运。每一盏灯熄,便有一位执灯者陨落;每一盏灯燃,便有一段愿力重生。七灯齐聚,方可开启“天问之门”,直通愿力本源。

敦煌之事平息后,世人皆以为“影蜕”已散,初愿碑已毁,纷争就此终结。却不知那不过是旧愿崩解、新愿未立的间隙。真正的轮回,才刚刚开始。

阿奴跪在灯亭前,将黄铜钥匙插入石台暗格。咔哒一声轻响,整座灯亭微微震动,焦黑的灯芯突然抽出一丝嫩绿芽苗,随即绽放一朵透明火焰,静静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远在江南的小村,村口灯亭油灯无风自动,火光由黄转青;中原某座书院屋顶,百年不动的铜铃自行摇响;岭南密林深处,一块埋于古树根下的残碑悄然浮现文字:“七灯启,万象更。”

而在长安荒山,李烬正坐在无名碑旁饮酒。忽然壶中酒液翻腾,蒸腾出一缕白雾,幻化成七个光点,围成一圈,缓缓旋转。他眯起眼,久久不语,终是仰头饮尽残酒,低声道:

“来了。”

他站起身,拔出腰间旧刀,割下一缕白发,投入碑前纸灯之中。火光猛地一跳,映出他眼角皱纹里藏着的笑意。

“既然轮到你们了,那就别辜负这盏灯。”

与此同时,敦煌石窟旁的小庵内,韦氏尼姑正在清扫佛龛。扫帚拂过一面壁画时,尘灰簌簌落下,竟显现出一幅从未有人见过的画面:七座灯亭连成一线,贯穿神州大地,每座灯亭下都站着一个人影??或老或少,或男或女,面目模糊,唯独脚边灯笼明亮如昼。

她停下动作,怔怔望着那画,良久,轻声呢喃:“原来……我们从来都不是唯一。”

她不知是谁画下了这一幕,也不知何时所绘。但她明白,有些东西一旦点燃,就再也无法扑灭。

阿奴在山谷中住了下来。他用铁剑掘土,以白花为薪,日夜守护那盏新生灯火。夜间寒冷,他便抱膝而坐,低声哼唱那支陌生歌谣。奇怪的是,每唱一遍,灯焰便高一分,直至冲天而起,照亮整片山谷。

第七夜,狂风大作,乌云压顶,电光如蛇游走天际。一道青白色闪电劈下,正中灯亭顶端,轰然炸裂!可火焰非但未灭,反而逆流而上,顺着雷光攀援入云,形成一条垂直的光柱,与天相接。

空中浮现出四个大字:

> **第七灯,成。**

紧接着,其余六盏源灯所在之地,皆有异动:

东海孤岛,沉没三百年的灯塔破浪而出,灯火自燃;

西南瘴林,千年古藤缠绕的石灯忽放金光,百兽跪伏;

西北戈壁,沙暴中浮现一座移动灯城,驼队环绕,吟唱古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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