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刮了出去,倒像是自己自觉主动地“滚”出去了。
孙县丞拭着汗,来到后堂:“太爷,裴将军这是……”
乐无涯:“哦,被我气跑了。”
吵架归吵架,不妨碍他狐假虎威。
孙县丞顿生尊崇之情。
刚才裴鸣岐怒火滔天地从他身边擦过去,好那大个儿,一巴掌抡过来,足能把他扇飞过墙去。
孙县丞正在心里重新估算乐无涯的分量,就见乐无涯盯准了他,灿烂一笑。
不知怎的,孙汝后背登时起了一层寒粟。
乐无涯:“孙县丞,昨天没谈完,我们再交交心罢。”
……
满心愤懑的裴鸣岐气冲冲卷出衙门,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
副将习以为常,将马鞭递在他手中。
裴鸣岐沉着脸吩咐:“买些上好的伤药,给姓闻人的送去。”
副将吓了一跳:“您……”少将军难不成发疯把县令大人给砍了?
但看裴鸣岐身上并无兵刃,他略略放下了心,试探着问:“刀伤药还是金创……”
裴鸣岐不耐烦道:“都买!你再废话,我叫你自己掏腰包给他买个药铺!”
副将一个字不再多说,炸雷似的应了一声:“是!”
他继而正色道:“少将军,钦差大人既然走了,南亭事宜交我处置就是,军中杂务……”
裴鸣岐打断了他:“我就留在这里。”
副将又是炸雷似的一声:“是!”
“备好笔墨。”裴鸣岐在马下烦躁踱了几圈步,“将礼部常尚书府的地址找出来,我要去封书信。”
副将吓了一跳,忙压低了声音:“少将军啊,常尚书已是耳顺之年,那么大年纪了,你真不能去信骂他啊!”
裴鸣岐拿马鞭作势要抽他:“你要是常尚书,我一天骂你二百回!我是去问个究竟!”
副将躲到马背后,壮了壮胆子,还是冒着被死打一顿的风险,小声说:“少将军,江湖道士的话,不可尽信啊。您那炉子坏了,就当那人……随风去了吧。”
裴鸣岐低敛眉眼,双眼皮的痕迹显得愈发深长,似是陷入了深思。
半晌后,他低声道
() :“你说得对。”
“我不写信给常尚书了。此事与他无干,是他那世外之子找来的关系,不必再麻烦他了。”
副将刚刚面露欣慰之色,便听裴鸣岐咬牙切齿地发了狠:“……难道是那赫连彻欺瞒于我?他便这样憎恨无涯?”
思及此,裴鸣岐一指目瞪口呆的副将:“仍备好笔墨,我回去写封信,你给我背下来,去找景族的使者,按着原话,一字也不许改,骂他一顿!”
他又补充道:“借着给使者送信的机会,再给留在景族境内的细作递消息,叫他们留心细查景族是否私联我朝民营煤矿,将小量煤炭贩入景族境内,聚沙成塔、积少成多。我疑心景族有意再起战端。”
副将:“……是。”
这两道命令一起发出,他已经闹不清楚自家少将军到底是虎还是聪明了。
裴鸣岐扯住缰绳,准备上马。
他又想起一件事,转身问道:“对了,庚帖是什么?”
刚要上马的副将差点一脚蹬歪、摔下马来。
反应过来后,他险些喜极而泣。
虽然少将军还是彪劲冲天,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但终于开始琢磨正事儿了!!
他急急问:“少将军瞧中了哪家的姑娘?”<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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