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案。”
这些与先前供状上的证词一般无二。
可见刘得本在等待传唤这段时日里没少用功,将词儿背了个滚瓜烂熟,生怕有哪里对不上的。
乐无涯眯着眼睛看着刘得本,似笑非笑。
闻人约见此情状,想,这位顾兄,眼睛在前世大约不大好。
乐无涯:“刘得本,你怎知我提你来,是问这事?”
他下令:“……带葛二子上堂。”
葛二子刚一上堂,一张巧嘴便马上发挥功用:“太爷,就是他!他必是被小福煤矿收买来污蔑明秀才的!”
刘得本以为自己表现不错,心中正暗暗得意,未想到半路跳出个葛二子,急头白脸地指证自己,不免傻眼。
……什么情况?
气急之下,他口吃起来:“你,你……你说什么浑话?我分明听见了的!”
葛二子嘴皮子利如刀,对付起刘得本,也是得心应手:“谁给你作证啊?小二听见了没?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听见了,倒是找个旁证啊。”
“他家里有反书,不就是证据!”
“哟~‘他家里有反书’~”葛二子捏着喉咙学他,“你亲眼见到了?你这么清楚,那本反书是你塞到他家去的呀。哦,我差点忘了,你手脚不干净得很,早些年跑人家里偷苞米,差点被人砍了手!”
市井流氓撕扯起来,殊为热闹。
刘得本一股浊气涌上心头,一口唾沫啐在了葛二子脸上:“你他娘的!”
葛二子一抹脸,用脏手抓住了刘得本的脖领子,继续撒泼:“你说你听见了?我还看见小福煤矿给你一包银子,来收买你呢!”
刘得本越来越慌张:“你放屁!”
闻人约诧异地望着这狗咬狗的一幕,趁着往旁边悄悄挪身的功夫,抬头望向乐无涯:
……一日光景而已,怎会到如此地步?
乐无涯上辈子装腔惯了,换了具皮囊,也懒得掩饰,用扇子掩着嘴轻轻一乐。
堂上烛火明照,异常温暖,仿佛又回到了昨夜他们初相见的时刻。
闻人约仰着头,看他扇缘上方露出的弯弯眼睛。
……似有光华万丈,夺人心神。
乐无涯挑准时机,插话进去:“刘得本,你说没有那银子,我去你家搜搜看,可好?”
刘得本心肝一颤。
栽赃他人谋反,是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的,因此他必不能白干,狠狠敲诈了小福煤矿一笔。
小福煤矿给他的五十两银子,他刚拿到手没几日,还没捂热乎呢。
这若是被搜出来,他要怎么解释?
不过,他颇有些急智,忙解释道:“太爷尽搜去,不过小的有房远方表叔,前不久过世了,他原是没子没女的,给我留了一笔钱。”
葛二子方才下站,旁听到了李阿四告状的全过程,便卖力异常地在旁鼓噪:“不会恰好是五十两吧。”
……刘得本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乐无涯将目光放远了些,在想是先遣人去刘得本家搜银子,还是再瞧一会儿热闹,却见攒动的人群中,遥遥地站着一个人,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乐无涯身在明亮处,那人在暗处。
他实在看不太清那人。
乐无涯眯着眼睛看了好半天,他的形影却已经被对方看尽了。
那双目光清正而专注。
而当六皇子在看乐无涯时,头戴幂篱的七皇子微微侧目,看向六皇子。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了自己的右耳。<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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