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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刑起步不说,还绝不肯让人死得舒服。
自己仅仅给了个斩刑,是特地给他留下了发挥的余地。
一来,不会显得自己过于残酷不仁。
二来,得叫陈元维物尽其用。
比方说,来吓唬吓唬这群不听话的。
乐无涯吁出一口气:“可惜了。陈元维一时错了主意,自己把路走窄了,再想回头,不易啊。”
堂上静谧了许久,才窸窸窣窣地有了心虚的附和声。
新官上任三把火,闻人约没能把这火点起来,乐无涯干脆自己点了,烧得在座各位里老人汗如雨下。
乐无涯准备趁热打铁,把三件大事先办了。
他这些日子将主意想得更全了些。
有些事,他不打算出钱了。
譬如修建厕坑,大可以让里老人们着手承建,官府出地,出图纸,分男女二厕,免收地价,每个厕坑每日收五文的税钱,一年给衙门交一千多文即可。
秽物每日收集过后,任他们趸卖给农户。
农户哪怕家家养猪,也供应不了田肥,地主们平时还要花钱雇人出外捡拾,以供地肥。
这一招,既节省了人力,也省了一笔地肥钱。
虽然南亭县自己没几块农田,但可以成担贩卖给近旁的几个县,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
旁人或许觉得这种和秽物打交道的事情有辱斯文,乐无涯不觉得。
赚钱的事,哪里能算寒碜?
况且,街衢干净清洁,百姓生活有便利,里老人们省了银钱,里子面子都有,何乐而不为?
里老人们在心里把这事儿L倒了一个来回,发现确是有利可图。
他们自然赞成。
乐无涯说了这事,刚要讲第二件,过去的闻人约、如今的明相照便握着一封信,适时地登了场:“太爷,上京来信了。”
不消他多说,单是“上京”两个字,便够惹人无穷遐想了。
乐无涯“哟”了一声,便起了身,左右看看,亲热地伸手招来孙县丞:“孙县丞,我先去回封信,接下来的事儿L您来说。”
孙县丞猝不及防:“我?”
乐无涯理所当然地一点头:
“就是我们合计好的塘坝的事情啊。”
孙县丞:“……”
乐无涯一甩袖子,乐颠颠地走了,留下了满心怨愤的孙县丞。
孙县丞在心里把姓闻人的祖宗都刨出来骂了一遍。
一起赚钱的事儿L,由他来说;得罪人的事儿L由自己来说是吧?
孙县丞眼睛一瞟,瞟到了一旁的骆书吏。
他知道此人最近颇为县太爷所重。
不知道闻人约给他使了什么迷魂汤,骆书吏一扫之前不站队的寡淡性子,几乎成了闻人约的半个铁杆。
自己一句话说不好,传到闻人约耳朵里,那还能有自己的好?
孙县丞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把太爷的主意说了。
简单来说,就是各里负责修塘坝,而且太爷先行一步,已经画了示意图,照着图纸修,一点折扣不能打,若是偷工减料,只拿里老人和里长是问。
这下,里老人们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
有人问:“孙县丞,官府不出钱啊。”
孙县丞:“有些地方需要修建两到三处,太爷说会给贴补一些。至于大头,就得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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