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鸣岐治军甚严,手下三十名兵士在大冷天脱了个赤条条,只剩下一条贴肉的裤子,确保无法私藏东西后,才被允准进入陈府。
不多时,院中堆满了各类家具、珠宝、银票、书信,还有成箱的古玩字画,大叠大叠的房契地契用精美匣子盛着,随便搁在院落中央。
军汉们穿梭往来、卖力搬运。
乐无涯上辈子是被抄家的那个,无福观看这泼天的热闹。
眼下有这么个看热闹的好机会,他的恶习再次发作,装作公事公办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踏进陈府,在里面东摸摸、西摸摸。
裴鸣岐进来时,便见一群军汉忙忙碌碌,□□着上半身,肌肉热腾腾地直冒着热气。只有官服严整的乐无涯一人立在廊下,颠来倒去地把玩一把翡翠算盘。
不知怎的,见此情境,裴鸣岐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他大步流星向前,一把夺去了乐无涯的算盘。
乐无涯正在暗暗惊叹这一把算盘便能靡费至此,骤然被人夺去,他吓了一跳,一回头,便见到了冷脸的裴鸣岐。
乐无涯:……吓我一跳,你阿爸的。
裴鸣岐如此无礼,是存了一点试他本领的心思。
他印象中的乐无涯,灵动敏锐像是只小兽,任何人突然接近,他都能立即觉察。
旁的不说,他们裴家的墙头都要被他爬平了。
但是,对乐无涯来说,这已经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他们一人
在上京,一人守边关。
裴鸣岐只知道他乱箭穿身,幸得保命,却不知他肺经受损,脏腑有碍,早已疏废功夫多年。
乐无涯强压住踹他一脚的冲动:“裴将军,这又是在干什么?”
裴鸣岐没话找话:“闻人明恪,你好清闲。”
乐无涯:“……?”
乐无涯:“好,裴将军,那下官忙去了。”
乐无涯刚一转身,裴鸣岐顺手一捞,当场将迈步欲行的乐无涯掳走。
手法之娴熟,动作之灵活,简直让乐无涯怀疑他是匪而不是兵。
强抢压寨夫人都没这么顺手的。
乐无涯怒道:“裴将军,你又干什么?!”
眼看这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转而大叫:“着火——”
裴鸣岐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军汉们都是裴鸣岐手下的精英,硬是一步不停,一眼不看。
乐无涯就这么叫天天不应地被挟带到了一处卧房。
裴鸣岐把他信手往床上一丢,开门见山地讲出了自己的来意:“我去查了你的生辰。你的生辰是二月初二,可对?”
乐无涯注视于他片刻,不答话,只是微微笑了。
他笑得裴鸣岐心中一阵一阵发紧,烦躁不堪。
他一手抓住乐无涯官服前领,将他拉近到自己眼前:“……为何骗我?”
乐无涯静思几日,心中早有计议。
他能活着,绝非巧合。
而他重活之事,裴鸣岐显是知情的。
他到底做了什么?
有没有第三人知晓此事?
自己上了闻人约的身,有无后遗症?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自己又会离开?
如何隐瞒身份,并从裴鸣岐口中打探出有利的情报,才是一等一的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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