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趴在箱子里看热闹的小刺猬，又看了一眼虚耗，说：“那为什么添添闻不到它的鬼气？是因为它太强了？”
    凌岄此时沉默了一下，压下眼皮道：“因为它现在是妖，自然没有鬼气。”
    “它应该已经修炼挺长时间了，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算不得是鬼了。”
    虞笑白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区别，“鬼和妖可以随意转化吗？他们还分得这么清楚？”
    凌岄道：“如果是人死后化成的鬼，是无法修炼的，无论怎么样都只能是鬼，但像虚耗这种，从天地五行中幻化而来的，准确来说算是精怪，做妖还是做鬼，是可以自己决定的。”
    “鬼可以直接入六道轮回投胎转世，而妖就像人一样，要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化成鬼魂，才可以投胎。”
    “鬼和妖虽然看起来差别不大，但本质上是有不同的，严格来说只有人死之后，才能称之为鬼，其他都该划为妖类。”
    他说到这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但是后来大家都不许成精了，鬼界和妖界之间的管理也都越来越混乱，很多妖怪也被叫成鬼了。”
    “竟然还有这种说法。”虞笑白恍然大悟，感觉自己上了一课。
    旁边的朱雯、兔子和瞿西柠，更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凌岄看。
    兔子满眼崇拜地感叹道：“小虞，你老板懂得好多啊，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虞笑白：“……？”
    凌岄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专治各种不服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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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酷毙了！”
    兔子眼里的崇拜更甚了。
    而比起他们这边和谐的科普氛围，了无和瞿家人那边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了。
    虞笑白一转头，看见虚耗已经到了了无的香案前。
    了无大师此时也慌了，他将金刚杵高高举起，再次大喝：“我再说一遍，休得作恶！否则立刻叫你灰飞烟灭！”
    那虚耗停在他面前，停止了动作。
    了无大师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刚想松一口气，虚耗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伸出手，一把抓过了无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了无：“……”
    瞿家人：“……”
    虚耗把了无随手扔了出去，就像在扔一个垃圾，然后直接踩过了地上的那根红线，往瞿家那几个人那边靠近。
    了无摔在地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摔碎了。
    他呛咳着爬起来，手忙脚乱地又跑回香案前面，用小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飞速往法铃上一抹，然后“叮”地一声晃动法铃。
    虚耗忽然脚步一滞，眼睛闭了闭，似乎是这次了无的法术真的起了一定的作用。
    但它也只是停了几秒，就甩了甩脑袋，重新睁开眼，盯着瞿家那几个人，粗粝喑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吃……好吃，好吃……”
    了无再摇铃，它已经完全不受影响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大师救命啊！！”
    瞿家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继续呆在原地，开始满屋子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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