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见过太多只想走肾不想动心的男人，他们为了把女人骗上床，什么花言巧语都说得出来，一旦被他们得逞，玩腻了，可以像丢垃圾一样丢掉。]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江影帝后面真的喜欢上你了，你能和他在一起吗？]
    不能。
    她的终点是300亿的债务，不是这个世界所有生命的尽头。
    [你都心疼小白了，你就不心疼江影帝吗？]
    系统接着说：[不要忘了，你迟早都要离开的。]
    那团杯子动了动。
    棠荔扯下被子一角，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闷声控诉：“你也是个坏东西。”
    系统冷酷无情地想：为了她，它还可以更坏！
    它的本职是恋爱系统，它的任务是监督大力还债，但它的使命，一直都是让大力回时空管理局。
    它也见过太多太多恋爱脑留在小世界的宿主，那些人百分之九十后来都后悔了，它不允许大力成为下一个，所以它一直和大力说的都是“你迟早要回去”，永远不会告诉她“其实你可以彻底放弃系统的身份选择永远留下”。
    在它看来，没有人值得大力这么做。
    所有妄图留下大力的，都是它的仇人！
    40楼，江瑾黎拿着手机，久违地感受到了名为忐忑的情绪。
    他的动态发得比富婆的自拍晚，她都给富婆点赞了，没理由看不到他的视频。
    江瑾黎想给棠荔打电话，又担心她已经睡下了，就这么一直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他给棠荔发了条信息。
    【狗】：睡了？
    棠荔看到了，但没回复。
    她忍不住问系统：[我喜欢他，不要他喜欢我也不可以吗？]
    系统只是说：[好女孩不应该作贱自己。]
    棠荔没说话。
    系统顿了片刻，突然说：[我们出发来这个小世界之前，你还和我说要早点回去找丑丑玩，你忘了吗？]
    棠荔怔住。
    模糊又久远的记忆涌上脑海。
    她在成为系统之前，也曾作为攻略者。
    除了生前就会的钢琴之外，例如古典舞、街舞、划艇、攀岩、跳舞机、拳击等等技能，其实都是在那个时候学的。
    而丑丑，就是她最初作为攻略者时，她的系统，也是她最好朋友。
    受“规则”影响，成为系统后棠荔极少会回想起生前的事。成为系统后，为了避免被情感影响破坏平衡，每次穿梭前她都会被模糊记忆。
    不仅是她这种“人类”，就连系统这样的数据都不例外。
    系统这次的自我修复，的确让它想起了不少。
    只是它的修复还没有结束，棠荔的好感度骤升惊动了它，它不得不中断修复跑出来。
    又过了会儿，系统说：[其实我以前来过这个小世界。]
    棠荔这次很快反应过来，[你当时的宿主是谁？]
    系统沉默许久，才说：[陆盈秀。]
    棠荔：[？]
    好耳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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