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的这番话简直是将林晔架在火上烤。
    大贤者阿扎尔早已经魔怔了，为了重塑大慈树王还在时须弥的荣光，他完全已经不择手段。
    虽然林晔有信心自己的伪装不会让阿扎尔联想到自己原本的身份，但那个疯老头说不定会联想到别的东西，像上次那样设局害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晔皱起眉盯着艾尔海森。
    他搞不懂这家伙的动机，这小子游戏里的人设不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对除了会影响自己的平静生活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吗？
    对此林晔只想在心中呐喊——
    你人设崩了知道吗，海哥！
    艾尔海森听不到林晔的心声，回答得非常理所当然：“对学者来说，一切不合常理的理由都可以用一个词来解释——好奇。”
    你这好奇心比猫还旺盛啊！
    “你在好奇什么？”林晔无语。
    他不懂，自己身上哪一点值得好奇了。
    “你的目的，你的身份，你的来历。”
    林晔额头冒出三条黑线，险些忍不住对面前人翻个大大的白眼，感情就是自己身上没有哪一点是不值得好奇的，是吧！
    “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大书记官先生。”林晔很无奈的摊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对面前的人说什么。
    艾尔海森认真思索了片刻，微微颔首：“那么就用我问你答的方式来互相了解吧。”
    林晔：……
    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怨念都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了。
    艾尔海森提出的方式哪里是互相了解，明明称之为审讯更贴切好吧！
    “我可以拒绝吗？”林晔深吸一口气。
    “可以。”艾尔海森表现得非常大度，下一秒却又说出来并不让林晔很意外的话，“只是大贤者那边……”
    “我的天！行行行，你问！我真是服了你了！”后面这句话在林晔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无语至极。
    艾尔海森勾了勾嘴角：“那么第一个问题，你怂恿齐里亚布整理历代教令院入学考试试题的目的是什么？”
    “须弥有很多孩子向往教令院的生活，我只是想给每一个孩子一个机会而已。“林晔回答得很快。
    艾尔海森的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眼睛认真地盯着林晔，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不对劲。
    林晔当然不会不对劲，因为这本来就是他怂恿齐里亚布的原因之一。
    顶多就是和坑旅行者相比起来显得不那么重要而已。
    最终，艾尔海森点了点头，看上去相信了林晔的这个回答，紧接着他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你的另一只耳坠呢？”
    林晔明显呆了一下，前后两个问题的跳跃性有些大，让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右耳。
    当翡翠那微凉的触感在手上晕开的刹那，林晔心底忽然漫上了一股难以遏制的，名为期望的情感。
    在那一瞬间，他是期待艾尔海森能发现什么的。
    说不定他能借艾尔海森的口，唤醒赛诺被遗忘的记忆。
    话语在喉咙间辗转许久，林晔忽然抬头，金色的眼瞳直直与艾尔海森的眼睛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送人了。”
    艾尔海森依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用那锐利的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光直视林晔，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当然，大书记官不会将自己得出的结论告知被审问者，他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你来须弥城的目的是什么？”
    这才是两人这场会面里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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