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兹竖起刀尖尖,将他自己的食指捅破,红色的血液好似一泓极细长的清泉,刹那间就流了出来。
青灵捂了捂胸口,心慌地抚了抚额头,脑子晕晕乎乎,她不禁心底一阵咒骂:混小子,不知道你万金姐姐晕血么?
她以为他这是求爱失败,打算死在她面前,毕竟这种想靠着剑走偏锋、出奇制胜的小白脸,她混迹风月场所这么多年,已是见惯不惯了。
谁知那禾兹以指代笔,以血为墨,在那快撕下的袍子上写着什么,青灵眉头微蹙,瞧他那股子劲儿,还颇有一番世家大族的模样,若论起气质来,比当朝的扶苏公子,似乎面前这小子的这气场还要强上许多。
她不禁暗自揣摩,他这是在写血书?
思索间,禾兹将那写好的血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到青灵的手上,柔柔说了句:
“夫人,为夫这就去为你挣那一万金,等我!”
青灵也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地就接住了这块血书,她惊诧地看着他十分不舍地没入人海,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也太奇怪,所以那谢妈妈与门口的汉子光顾着看热闹,一时间竟然忘了阻止。
待他们想要阻止时,禾兹已经消失不见。
青灵两指拈着这快血书,眉头蹙得更紧了,阿鲤见她犯愁,问到:
“万金娘子,这上面写的啥呀?”
青灵奇怪地看了一眼阿鲤,表情古怪地说道:
“这衣袍乃是黑色,我……也不知。”
她只记得那日,阿鲤捧腹大笑,阿鲤说,这男人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可惜不学好,对着娘子这样的美人,又拔刀又放血的,倒是个痴情种,但就是太穷,有想吃万金娘子软饭的嫌疑。
不过,她没有听众人的意见,终是留下了这块袍子,大家都以为她是顾念那男子一片痴心的时候,青灵夜幕时分挑着灯,将那料子细细琢磨,道:
“这布的织法好特别,卖给李记绸缎庄的李老板,应是能得不少钱。”
阿鲤早就习惯了青灵这性子,听她如此说,便宝贝似得将这块布放在一个匣子里,好生锁好。
青灵看了看时辰,此时月挂柳梢,该去莲湖了。
她令阿鲤早早睡了,见此人,她向来是独自赴约。
青灵略做梳妆,换了一身极舒适的衣服,关好房中的门窗,正要熄灯出去。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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