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外人（1 / 2）

者厌闻言，不置可否：“想太多，想太多。”

“结论是不错，可你现在，还需踏过前人路。”

阿泠双眸顿时一亮，随即狐疑问道：“你这是...在教我？”

“不然呢？”者厌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蠢了些，“整座城下都是断刀，你这一把，多不多也无所谓。”

“为什么？”

者厌送到嘴边的酒壶顿了一顿，双眼空洞地目视前方，像是想起了许多许多的过往。

“我想找一个对手。”

曾经他凭这手中一把刀，去了很多很多的国度，击败了很多人，被世人冠以刀中之尊的名号。

可他缺一个对手，一个在刀道之上能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是超越他的对手。

他对阿泠说的话，何尝不是他自己的感悟。

对阿泠来说，者厌他已经站在了人间最高最高的山峰上，世间习刀者在仰望其项背的同时也难以想象，这样的尊者也有他想要翻过的高山。

这不禁令他想到，当初李玄传他剑道之时，是否心里也曾抱过这样的想法？

刀鬼少有的沉默了下来，久违地没有插科打诨，专心调息起来，只待下一次迎刀而战。

直到两天后，他进步快到者厌啧啧称奇，对他下的手也越来越重，调息恢复要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狗日的老东西，迟早砍了他！”

抱怨两句之后，刀鬼便开始盘悟自己的刀意，小心翼翼地将这些天战斗所感积累在一起，慢慢地，如春雨润物无声一样温养属于自己的刀意。

可始终还是差了一截，这让他有些烦恼。

于是乎，趁着刀尊给他的恢复时间间隔变长，他开始在城中寻觅水平相当的对手。

果不其然，这城里果真如他想得那样，习刀者遍地都是，而其中当真也不乏高手。

令阿泠欣喜的是，他的刀技在城中已经难觅对手，只是极少能有一两个深藏不露的，在不使用武技以外手段的情况下，令他比较吃力。

长孙璃并不担心阿泠专心刀道而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只是月神的天道还是一如既往笼罩此地，他们出不去，外边的人似乎也进不来。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一月有半才被打破。

今日者厌并未来找阿泠，后者等了半天，决定还是主动一些。

“这老东西还不来，最近我刀法精进不少，今日便要让他讨不了好。”

长孙璃在一旁听着这话好生熟悉，心想似是一个月前阿泠就开始隔三差五说这句话了。

他们去了者厌时常流连的几处酒馆，又去找了几个经常死皮赖脸缠着者厌教刀法的城中百姓，都没有发现者厌的行踪。

阿泠站在一家酒馆里，完全听不进去掌柜跟他说话，蹙着眉头盯着漆黑的仓库。

这仓库下边便是酒窖，但来过好几次的阿泠从来没闻到过发酵的粮食香味。

“掌柜，城中这几日有人出城吗？”

见阿泠一边说着一边要往里走，掌柜明显慌乱，但还是不敢对者厌看重的年轻人无礼：“小高人，当然没有，刀尊大人今日没来我这里。”

“那有人进城吗？”

“之前定是没有的。”

这掌柜是寻常百姓，哪里能拉扯得过阿泠，只能着急忙慌地拉着他，最后心一横，竟是直接拦在了阿泠身前：“小高人，这里进不得。”

拉开地窖门板，内里一片漆黑。

中阶灵修目力远非常人所及，在黑暗中视物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这并非寻常黑暗，这是光所无法企及之暗，无比纯粹，是天道。

阿泠打开地窖的门没过一会，一个麻布包袱便从黑暗中浮了上来，他拿出来打开，里边是用来酿酒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