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朝她拜了一拜,江稚茵看着边上默不作声的小女孩,轻轻呢喃:
“至少她现在还有爸爸,我只是不想世界上再多一个无家可归的江稚茵或是闻祈。”
闻祈侧目看着她,抿紧唇角。
进入地铁口以后,他低眼收着伞,发尾被淋湿,徐徐往下滴着水,背部的衣服也湿了一小片,贴在皮肤上。
他语气平静:“缺钱你还能帮一下,缺爱怎么办呢?”
江稚茵停下脚步:“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闻祈撩起眼皮看她,他眼型上挑,上眼皮牵出薄薄一道双眼皮的褶皱,显得很有攻击性,声音浸泡在屋外大雨里,模糊难辨:
“缺钱的乞丐得到三块两块,足以解决一天温饱就值得欢欣鼓舞了,但缺爱不一样,缺爱的人只得到一点零星的温暖或爱意是不够的,他们只想要得到满到溢出的、多于正常人千百万倍的感情,才觉得自己正在被爱。”
“你救不了那么多人。”
为什么谁都能从你那里获得一点同情和爱。
两人隔着两米距离相望,江稚茵总觉得他的话似乎在指明什么,却又想不明白为何话题直接被引到这么深沉的地步。
她说不出话来,闻祈就又稍稍弯起嘴角笑了一下,表情温和稍许:“我只是看到那小女孩以后突然这么想。希望她的家人能多爱她一点吧,别像我一样。”
稀薄的爱不值得被他们感知到,必须是浓烈的、超剂量的、疯狂的爱才可以。
因为这样才能算作“等价交换”。
“地铁要到了。”闻祈拎着的伞还在滴水,他避了避,“上车吧。”
他盯着江稚茵的背影,收好一切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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