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 章 绳子  青诡记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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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青白的李二无话可说了。
    张叔若有所思道:“这样且不方便使力,而且就算是紧挨着脖子,绳子上的血迹要那么连贯,也得是伤者整个脖子绕颈处全部流血才行,但一般说来,勒杀死者,包括今日的受害者姜茶,其脖子表皮受损出血处主要集中在皮肤最为娇嫩的咽喉一截,侧颈是完好的,要造成这样的效果,一般是上吊伤....或者死者身体固定,凶手站在其身后,将其脖子勒至大幅度后仰,被活生生勒窒喉骨,长久不能呼吸,最后气绝。
    若为整圈绕颈,绳子亦有可能重叠,或者分成两条甚至多条颈路,这又对不上绳子血迹长度了,你们刚刚演设过的几种勒杀法子,都很难造成这样的效果,除非凶手精心调整才能制作出这样的痕迹——可那也得基于凶手完全不反抗的前提下。”
    “其实若是凶手手部完全没受伤,那还好说,偏偏这疑犯手中有伤,伤口跟着绳索材质且能对上,反而证明他这手上的伤来得蹊跷。”
    凶手跟死者在凶杀发生开始,其实就是一体的,死者所承受的,也是凶手所施展的,但死者所给予的,凶手也必然要承受相应的痕迹。
    现在是这个嫌犯身上的罪证对不上死者身上的死因,这就无法佐证前者为凶,反而显得此人身上的罪证来得莫名其妙。
    若她的伤非来自勒杀死者,那又是谁给她带来的?
    张叔所言,也是江沉白之前顿悟的,再看这罗非白,就有种对方早已想到才提点他们的感觉——有人在背后设计,拿她当替罪羔羊。
    可惜为了证明她是凶手的掌心擦伤,反而成了反证她可能非真凶的矛盾之处。
    张叔越看越觉得这绳子不对劲,血迹的确太齐整了,主要刚刚提到死者反抗的问题,他想起死者,仿佛....她真的没反抗,那必然是已经昏迷过去或者失去反抗力量,那很可能涉及到用药之事。
    那这案子就没表面那么简单了——莫非被
    () 灌醉了?
    可是江茶身上并无多少酒气,倒是这嫌疑人身上酒气颇重。
    奇怪。
    “是我莽撞了,刚刚竟没想到....”
    张叔说着暗自惭愧。
    李二本来理解能力不如何,但因切身演练过,再看这绳子跟罗非白手上的伤就明白过来了。
    “哎呀,这案子这般复杂吗?还有人专门找来替罪羔羊,那你这小白脸到底是何处来的?又是如何落水被救....”
    瞧见李二健壮的身子躬身僻静,一股汗味袭来,罗非白别开眼,挪了下身子,企图抓着边上的柴火堆等杂物站起来,但身体乏力,本来又是个羸弱的主儿,使力不上,倒像是虚弱的白狐儿虚张声势.....
    试了三两次,她抬眸瞧着几人。
    “虽说我是嫌疑人,但诸位大哥搭把手拉一下,不算违背法度吧,便是要把我拿去问官,我自己走,也好过诸位抬着我费力。”
    这小白脸怕是真的读书人,嘴上功夫拿捏人。
    江沉白冷眼旁观,但李二一把蛮力将人拽起,力道太大,能把人甩撞到对面门墙似的。
    罗非白一阵眼冒金星,身体晃坠了下,手臂还是被江沉白拉住了,拉回边上后,后者感觉到了掌心柔软,眉心既压沉,迅疾松手,冷眼瞧她。
    李二这边拍去手上草屑,问:“那如果酒是被江茶喝的,只是喝得不多,咱没闻出酒气,不对,那个姜婆好像说过她酒量不错?江家在镇上开了酒肆,不然也不会对女儿女婿出手这么大方,而江茶家里的小春酒就是自家的,既如此,必不会被那一点酒就灌晕,莫非酒里下药?她被药晕了,再被勒死。”
    这也有可能。
    江沉白皱眉,身子骨酸痛的罗非白却是摁着腰侧舒缓,轻飘飘说:“在此之前,诸位大人怕是以为喝酒是我吧,有备而来下药的也自然是我,既然是我,哪有死者身上一点酒气没有,偏偏我这个下毒凶手醉醺醺的,一睡到天亮?”
    “况且,我出房间来柴房的路上,瞧了那酒壶,底座脏得很,显是一壶酒常年放着极少饮用,那该是常年放在陈列架上未挪用的,且你们也说了这是江家酒肆出的酒,以江茶在村中风评极为勤劳爱干净的作风,且假设她真不顾世俗与我通奸,会用这么脏的酒壶招待我?”
    “那假设是她并未与我通奸,甚至不认得我,是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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