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4 章 湿衣  青诡记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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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沉白问:“你落水时,可有人证明?那头驴现下也不知踪迹?”
    罗非白:“我当时入村经过,因为走的荫蔽下山小路,没见到人,但能把我从水里救出,当时周边的林子原野必然有人在....那蠢驴至今未见其踪,不知是否受惊逃跑,但其背上挂着我的行囊。”
    现在是她空口白话,无法作证,江沉白跟李二自然得问清了具体哪个前头的位置,加上那山寺跟农人住址,好去验证。
    但他们正要启程,却被罗非白喊住。
    “其实有些捷径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张叔:“那绳子?怕也不够,但也算能削你一些嫌疑吧,酒壶也查了,的确在内屋里柜处,还有地盘下面无灰印子,证明的确长久放着,未被饮用。”
    江沉白一出柴房就快速查看了整屋,李二问了陈生,后者支支吾吾,推说自己不知家里物件摆放——他偷听到了,自然不愿意说。
    不过江沉白细心,也真找到了那个酒壶摆放的位置,且还发现酒壶是被直接拿起的,那人甚至不需要翻找其他物件就准确找到了它。
    可见这人了然江家一切。
    那这人不是江茶,就是陈生?
    见找到了位置,陈生不得已才告知往常江家的确会给一些酒。
    “有些是逢年过节走亲时给的,有些是我那大舅子跟其妻来探亲送的,不过我不喜饮酒,阿茶也不爱我喝,大多数酒水都送人了,有些搁置着,怕就是这壶吧。”
    “反正这些都是阿茶收着的,我并不清楚。”他倒是会推诿,也没人能辨别他的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即便如此,当前所有线索也只是让嫌疑从罗非白那转移到陈生,改变他们调查方向而已。
    酒壶以及下毒论调,多为动机矛盾跟手法不合理,不足以反证
    () 罗非白绝对不是真凶,主要她被抓了现场,且见证者村民极多,这在堂证上是极为不利的。
    如今县城风云诡谲,人人朝不保夕,非张叔他们刻意挑剔此人,而是不得不为自保而谨慎办案——就如她自己说的,万一错案或者错放,来日罪责谁来担?
    但张叔几人也当场说明了绳索等事,那些村民虽大字不识,见演练一通,倒也能理解一二,当即悄然议论起来。
    莫非真有猫腻?
    其实不论江茶,还是这小白脸,瞧着好像都不是那下作人。
    前者既没必要通奸,后者亦没必要奸杀妇女,毕竟皮囊摆在那,进城浪荡一圈,也多的是夫人小姐投怀送抱,实不必在这乡野做这背罪的龌龊事。
    陈生擦着鼻血,打断罗非白想要自证的“捷径”,抢先咬牙道:“此人的行迹其实也不能说明她不是凶手,听这位仵作大人说起我妻死亡时间是昨晚,可有人能证明昨晚这人的行踪?”
    那自然不能,人不是躺在你家榻上吗?
    但是......
    罗非白忽拉住江沉白的手腕,后者一惊,刚要扯开且叱骂此人,却见其扯了自己那红绿大袄下面的白色里衣袖子,将它按压在他掌心。
    “可感觉到了?”
    江沉白皱眉,暗骂此人还没洗脱嫌疑就如此放肆,可他也很快觉得不对,没有收回手,似有顿悟,反折了罗非白的手腕,避开其清凉纤细的手掌,指腹碾磨其内衫袖子,再看上面的痕迹,神色微妙,“看出来了。”
    李二:“你们这般摸来摸去作甚.....?”
    罗非白无语,江沉白狠扫了这人一眼。
    其他人也一头雾水。
    张叔若有所思,凑上来也看了看,恍然道:“这衣服的折痕不对劲啊。”
    江沉白:“寻常衣服一夜未褪,再怎么翻睡也不会褶皱成这个样子,除非是浸水之后,未经打理,干后便会有这样的难看褶痕,我想在场诸位夫人应该最知此事吧。”
    “说明此人所言非虚,她昨日的确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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