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便在脑中构建了一个同胞相残的小可怜形象。
趁着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她决定再多诈几句。
“你哥哥为何要杀你?”
“他一直不喜欢我。”
男子眼神闪烁,组织着语言:“他的属下们觉得,我的存在会影响他继承……嗯,继承我爹的位置。”
祝黎:……
听了对方的遭遇,她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惨。
“那你们的父母呢?”
“我和他是同父异母,我爹娘都死了。”
祝黎在脑中思忖片刻,似乎并未听过近日有哪个势力发生过兄弟相残这种恶劣的事迹。
既是没听过,或许是那些无名无姓的小门小派。
修仙界这么大,只是中型门派便成千上万,小门派更是数不胜数。
祝黎几乎要放下了戒心,毕竟——对方的形象太像一个脆弱的、需要保护的受害者。
“你是哪个门派的?”
她的声音缓和了些许:“……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男子摇摇头:“对不起,我还不能信你。”
“那你叫什么名字?”
祝黎自我介绍的话到了嘴边又停下,还是留了一手:“我叫阿黎。”
“阿黎……”男子害羞道:“我也可以只报名字吗?”
“当然。”
头顶的柳树垂下枝条,在夜风中摇摆犹如招魂的番。
男子低下头,墨发挡住脸,面上羞怯的表情一扫而空。
“我叫容流。”
“容光的容,江流的流。”
沧澜城的夜晚比白日里还要更热闹几分。
月如霜,风似水,檐台上风铃叮当作响,两旁的商铺招牌则是由发光的玉石雕制而成,五颜六色的光芒照在仍旧熙熙攘攘的道路上。
“谢师兄!”
赵煦朗惊喜又警觉地压低了声音:“你也是来看小玉香的吗?”
谢容景微笑地望着他。
赵煦朗自知问了个蠢问题,谢师兄每日都和虞师姐形影不离,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大半夜来等小玉香唱歌。
他摸摸鼻子,试图岔开话题:“对了,虞师姐呢?”
谢容景似笑非笑,“她说想吃桂圆藕粉,我来买给她,马上就要回去了。”
他补充道:“她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实际上是大小姐在沐浴,他自己觉得对方会想吃点什么,才大半夜跑出来为她觅食。
赵煦朗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他最近脑子是真的有点轴,转不过来弯。
为了避免多说多错,他干脆把那句“谢师兄和虞师姐关系真好”也咽了回去。
夜色与灯火将谢容景的五官映照的更为靡丽,不多时,已有几位小女修频频偷看他们这里。
白日里在外行走,谢容景和虞穗穗总是并肩而行,而路人们又都比较识趣,无论是男修女修,从未有人上前搭过讪。
而今夜他是自己一个人,最多加上说了两句话的赵煦朗。
良辰美景,灯火阑珊。
一位小女修在同伴的鼓励下上前。
“我叫徐小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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