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的老人姓李，是他过去的班主任。
    在前两年的高中生涯里，多亏了老人的悉心教导，杨霄才能在升班考试中一举夺魁，因此两人的关系远比正常的师生要亲密些。
    “行了，给你透个底吧。”
    玩笑过后，老人继续说道：“这次叫你过来，可能是因为学校听到了某些消息。”
    “消息。？”
    “是的。”
    老人继续说道：“去年，北土的那些高中联合起来，举办了一场沸沸扬扬仅限各校精锐参加的比赛，你还记得吗？”
    “记得。”
    杨霄靠在椅背上，回忆道：“当时在网络上的热度很高，既提高了学校的知名度，也提高了个人的对战经验。”
    “是的。”
    老人补充道：“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在比赛结束后，将排名在前二十的学生们，集体送进了秘境里，这是过去很多人都不敢想的事。”
    这话说的没错。
    秘境从不允许非职业训练家进入，因为风险太大，里边的宝可梦对于训练家的威胁，远超野外的那些宝可梦带来的压力。
    而高三的那些学生们，即便再优秀，也极少有能在高中时期，就突破到职业训练家的人。
    这就代表着那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豪赌。
    不。
    在当时很多人眼里，这是谋杀。
    “当时铺天盖地的都是谩骂，可北土省联盟中心硬是扛住了这些压力，让他们在秘境里足足晃荡了三日。”
    “出来后，二十个学生不仅一个也没死，更是在之后的高考上，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其余省市的学子。”
    “全国高考的五十强里，足足出现了11个北土的高中生，比上一次北土的数量多出8个人。”
    “你说这是偶然，谁信啊？”
    老人呵呵笑道：“让压力交给天才，让其迅速成长，训练家本就不存在拔苗助长的可能性，事后大家都在骂，心里也都很馋。”
    “北土行，衡海就不行吗？”
    听完。
    杨霄若有所思：“所以，衡海市也要这么弄？”
    “不能保证……”
    老人摸了摸下巴：“但八九不离十吧。”
    杨霄淡然的点点头。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
    看向窗外熟悉的学校门口，杨霄说道：“老师，我到了，具体的情况上楼再说吧。”
    “嗯。”
    挂完电话，杨霄扫码付款，抱着熊徒弟下车。
    视线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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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入眼帘的是一块硕大的问学石，上面雕刻着杨霄看了两年的名言警句。
    在学校里边，一块四五米高的石板被花团簇拥，从上到下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衡海三中。
    杨霄走向保安亭，敲敲门：“大爷？”
    “唉。”
    正摇着蒲扇的门卫大爷闻声回头，拉开窗户，瞧见杨霄之后愣了两秒：“呦！小杨？”
    “是我，大爷。”
    “进进进。”
    大爷放下蒲扇，拿出遥控器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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