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之间似乎有点小误会，他拿了一个凳子坐在江黎的身边，试探地伸手摸了摸小猫脑袋。
    正在气头上的江黎根本不给摸，灵巧地一扭腰从顾清澜的手下溜了出去。
    顾清澜没有强行把他抓回来，只是继续说道：“但是在灵舟上，我一碰你你就抖。”
    江黎停下脚步盯着顾清澜，眼睛里满是质疑。
    笑话，小猫猫怎么可能拒绝摸摸？
    顾清澜伸手碰到了江黎的脑袋，这一次小猫没有再躲开，只是扬着脑袋睥睨。
    若是现在江黎能恢复人形的话，定然是个抱胸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等着顾清澜给出个合理解释的骄纵模样。
    顾清澜的手顺着江黎的脑袋一路下滑，最后落在了脖子，熟悉的冰凉触感让江黎想起来当时的画面。
    那时的他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情绪风暴造成的水雾，并且觉得顾清澜可能会把猫猫做掉呢！
    回忆起当时的画面，江黎脸上的质问瞬间变成了心虚，毕竟当时顾清澜没有做错任何事，反倒是他心里有鬼才会无意识地躲开了顾清澜的触碰。
    江黎没想到这样一个小细节被顾清澜记了这么久，他咪了一声，主动往顾清澜的掌心蹭了蹭，满脸的讨好。
    “想起来了？”顾清澜摸摸江黎的脸侧，语气温和。
    江黎红着脸咧开嘴，脑袋搭在顾清澜的手臂上，试图给自己当时的行为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喵。”
    他喵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小脑袋瓜似乎没办法给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顾清澜并没有强迫江黎给出答案，但小猫心中却不想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江黎挣扎了半天，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圆圆的猫脑袋埋在顾清澜的臂弯中，自暴自弃地嚎了一声。
    “喵！”
    我以为你要把我噶掉！
    怕顾清澜不理解他的意思，江黎坐直身体，两只前爪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伸出一截粉色的舌头，整个猫猛地往侧面倒去。
    顾清澜伸手接住他，尽管江黎的表演有些抽象，但他还是明白了江黎要表达的含义。
    “觉得我会杀你？”
    虽然自己就是这个意思，但是被顾清澜说出来，江黎还是不太好意思。
    他不太敢去看顾清澜，偷偷摸摸地扫了一眼后迅速别开了脑袋。
    毕竟相处的这段时间，别说是对他有杀意了，顾清澜甚至没有说过一句重话。江黎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害怕的根源，两只小爪子轮流按着桌面，掩饰自己的慌乱。
    “抱歉。”
    他听到顾清澜这样说道。
    “喵？”
    江黎疑惑地抬起头，一双漆黑清亮的眼睛中透着不解。
    顾清澜伸手把江黎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从江黎的脖子上抚过，仔细地帮他整理好了凌乱的绒毛。
    “刚刚见面的时候，我不该用剑对着你。”他说着，揉了揉江黎的头顶。
    “抱歉吓到你了。”顾清澜捏了捏小猫的耳朵尖尖，郑重地承诺道：“以后都不会了。”
    听到顾清澜的话，江黎整只猫都兴奋起来，但隐隐还带着几分担忧。
    他抬起一只爪子搭在顾清澜的手背上，不太确定地问。
    “喵？”
    不管我做了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江黎已经想到了顾清澜可能给出的几种答案，又或许无论现在的结果如何，当他是心魔的真相揭开的那一天，顾清澜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一剑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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