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2 / 2)
当冲击的余波散去时,已经有三名刺客被采取毫不惜命打法的亲卫们杀死。
迅速调整好状态的刺杀者们果断趁着自己位置更加接近的距离,尝试发起再一次袭击。
然而尘埃散去之后,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艾尔的身后。
紫色的皮肤,个头非常高大,给人“丰满”,“大”的身材,比魁梧的野兽人亲卫还要高出两个头。
她的面容十分精致,脸部白皙,和身体其他地方紫色的肤色形成了某种怪异的对比,穿着一身非常奇特的,像是战甲,更像是某种情趣装饰的防具:
护住,或者说凸显胸前规模的胸甲,然后是大片大片裸露的皮肤,该防住的没挡住;简单看做稍微大那么一点,也许也只有一点点防御力———可以轻微防止踢裆攻击?的内裤,然后两个雕刻着华丽花纹的腿甲以及高跟鞋战靴,这就是下半身的全部装饰。
一个穿着情趣战衣的紫皮大号女巨人。
此时她正站在艾尔的身后,纤细的不像握剑的十指正搭在艾尔的肩上,艾尔的头盔不知何时已经被摘下,女巨人正在用拇指轻轻抚摸着艾尔的脸颊。
男孩的目光透露着冰冷,正毫不掩饰着恶意注视着那些向他袭来的刺客。
“不要生气,艾撒托斯,我的神明希望你的脸上洋溢着的是开心,奏响欢乐吧!众生会为此歌唱的~那可憎之物即将毁灭,何必再去贪恋刀剑带来那残暴的欢悦!”
女巨人的声音比凡人所能拥有的一切天籁之音都要更加悦耳,动听,充满魅力。
任何凡人雄性只是听过她开口说话,哪怕最美丽的女子发出最美妙的叫床呻吟,也会在那人耳中失去意义,并余生都会沦陷在这超越凡世最美的歌喉之下。
她似说似唱,竟以一己之力压制了战场上的紧张和硝烟弥漫,似乎下一刻,此地就要化作华美,辉煌,宏大的殿堂,美人勇士,贵族平民,在此欢聚一堂,共同举杯,庆祝艾尔的伟大胜利一般。
“解决它们。”
“如果我的母亲派你到凡世的目的是为我服务的话,我希望第一个命令你能很好地服从。”
女人,女巨人,或者说,女恶魔。
在她出现在艾尔身边的时候,艾尔就已经知晓了前因。
他的欢愉母亲终于在看戏看乐子许久之后,决定为部落崛起的这场和后续无数场战争再多出一点力了。
【残暴之愉·瓦伦汀】
一名欢愉者的恶魔王子。
从这点可以看出,她是一名从凡人升魔的存在。
如果艾尔的养母,半人马阿丽娜最后走上这条被赐福升魔的道路,那就也会是一名血母的恶魔王子。
当初艾尔和四母要人,军团没有,帮手没有,只有初始附带的战力担当和保镖半人马一只。
此外怒角兽若干......
相当于只有两个核心成员从零基础发展了。
其他全是自己造的,除了后面猎魔团的女魔法师、暗为内应的学者议会,就没有过其他的四母信徒,海伦大修女算半个。
现在一下子就来了一位恶魔王子那可真是......
“残暴之愉”瓦伦汀,听这名字就知道属于恶魔里也比较凶狠的那一类,在得到艾尔的命令后那张精致不下神女的面容的做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称自己不擅长战斗,被欢愉者赐下了来到此地的使命,希望“艾撒托斯”能够在凡世的惊涛骇浪中庇护一二,她愿竭尽所能为神子服务。
说到服务的时候还低下头,朝艾尔脸颊和耳朵、脖颈出喷吐热气,明示着什么。
“要么你来,要么我打完之后把你送回去。”
艾尔给恶魔扔出去一道选择题,知道他现在显然心情并不好的欢愉恶魔只好慵懒的神了个懒腰,同时以一种凡人无法察觉的奇怪方式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鞭刃和细剑,挡在了艾尔身前。
瓦伦汀战斗的方式非常特别,高大的身体永远在扭动着,旋转着,像舞蹈多过厮杀,奇怪的永远能在关键时刻挡下敌人的攻击,哪怕是有三把武器,尾刃还非常灵活的斯卡文刺客也无法突破恶魔的防御。
艾尔见状便将精力继续放到操控铁王座之上,很快,铁雨坠落的更加频繁,大量的绿皮因此受到不同程度的杀伤,势头为之一滞,米莎也有更多的空闲重组阵线,并开始抽派人手,准备应对下一波斯卡文鼠人入场的加强攻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等到天上的那个法术释放完毕,这场战斗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绿皮除了撤军———同样要冒着极大可能输掉这场战争的风险以外,就只有速战速决打赢并且还要彻底打崩部落军团这条路可以走。
除此之外,就只有继续僵持,等到铁王座坠落,彻底摧毁当面之敌一条路。
艾尔打起十万分警惕。
敌人一张叫做斯卡文地底伏兵的牌已经打出来了;他也放了一张叫“召唤恶魔”的牌出来。
现在就看大军阀还要不要加注了。
他是不会相信这场战斗对方只有一张底牌的。
毕竟他自己都做了几手准备......
第一百一十六章:恶魔,穿越,与坠天【二合一大章】
恶魔王子瓦伦汀,作为四大阵营里实力最弱,混操表现最拉胯的S系恶魔,她是欢愉(色孽)阵营中少有的,以战斗力闻名的特殊存在。
根据艾尔掌握到的信息,“残暴之愉·瓦伦汀”许多年前曾是一名凡人,这显然是废话,但她凡人时期的经历则和艾尔如今略微有那么一些关联......
恶魔王子在成为欢愉者之鞭以前,曾是一名提利尔贵族家庭的小女儿,就是埃斯塔利亚东边的那个提利尔,这两个地区在地球的映射可以分别看做西班牙和意大利的异界版。
关系颇深,前面已经提到过了,南方双子王国文化传统起源藕断丝连,但因为分别认为自己是对方的祖宗“米尔米迪亚是埃斯塔利亚(提利尔)人,从埃斯塔利亚(提利尔)崛起,然后征服了提利尔(埃斯塔利亚)”所以在共同认识这方面有一些小矛盾,平时也不时(大概几十百来年)发生一些冲突,还有就是贸易上互为竞争对手。
而瓦伦汀刚好出生在一个纷争加剧的时候,提利尔的城邦公国独立性要比埃斯塔利亚人更高,内战也更频繁,有着根深蒂固的家族抱团传统。
同时但凡是贵族、富裕的家庭,都喜欢圈下土地,修建自己家族的宅邸要塞、庄园塔楼,武装私兵以做自保,关键时刻还可以带着全家老少爷们一起和敌人、仇家拼一波。
作为家族的小女儿,瓦伦汀颇受族中长者、同辈哥哥姐姐们的喜爱,但因为战争的缘故,为了安全起见族中的女人不得不长期宅居于家中,依靠哨塔和城墙的庇护和外界的战火暂时隔离。
而性格活泼的瓦伦汀则喜欢上了跑到塔楼之上,因为这里是家族建筑的最高处,可以俯瞰眺望外界的情况。
那些事物在瓦伦汀的眼里,叫“风景”。
然后,就是俗套的,被束缚在高塔里的公主和外面的年轻小伙子偶然看对眼,通过望远镜和写字来远距离交流,结果双方分属于敌对的家族,被家族和高塔束缚,同时也保护的很好的瓦伦汀成为了恋爱脑,打算去找小伙子奔现携手迈向自由.......
经过一系列磨难和挫折之后,女孩和男孩终于手牵着手,突破层层阻碍,在诸神的见证下,幸福,快乐地走向了属于他们的生活......才怪。
要是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残暴之愉”的诞生了。
大概就是经历了重重考验,许多磨难,放文艺作品里至少也要拍个几十集、或者演个七八回的经历后,瓦伦汀从少不更事,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独立,自主,有能力,甚至连格斗技巧都有了极大进展的魅力提利尔贵族女性。
然而她的男友却......
最终,在充满血、火、阴谋、美酒与匕首、权力的游戏之后,她的意中人选择了站在他的家族一方,抛弃,背叛了瓦伦汀,让他们的势力找到了瓦伦汀所在家族防御的漏洞,大量的敌人趁其不备发动了袭击,将瓦伦汀家族几乎灭门,老弱妇孺惨遭屠戮、年轻人被血洗一空。
等到瓦伦汀回到城中时,看到的就是自己家的要塞大门被洞开,带着瓦伦汀家族纹章的战士尸体被堆积如山,她从小就喜欢跑到里面,俯瞰城市的塔楼燃烧着火焰,被推倒在地,儿童被屠戮、妇女被抢夺、贩卖为奴,上百颗和她流淌着相同鲜血的头颅死不瞑目,被挂在塔楼之上,震慑余众。
敌对家族的私兵武装们用罄竹难书的残暴摧毁了她的要塞、她的家园、她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