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节(1 / 2)
丝喀诺两个头吵架的姿势也很怪,左边单手握拳撑腰,诺亚的头对着右边怒目而视,喋喋不休。
右边的丝喀一脸骄傲,满不在乎的和编织者斗嘴。
表情非常拟人。
而一边的摆子人瓦伦汀则饶有趣味的盯着这位和她关系还算相对可以的全知者大魔吵架,丝喀诺合体的时候挺少见到,一体双生的撰写篡逆者从诞生到恶魔反复穿越时间线出现的存在历史中,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各自以单独的身份行动,互相做对。
有时候瓦伦汀狩猎疲倦、停止了,也会去欣赏诺亚·编织者所创作的剧本,甚至有时她还会友情出演其中的某个角色,往往都是以复仇者为形象。
当然,剧本被乱改后气急败坏的诺亚也不时没委托过瓦伦汀去猎杀她的另一半丝喀,她也接过两单,但是大魔都是不死身其一,四母如今一直是同一阵营,她不会为“双胞胎姐妹”的彼此敌视就去杀死另一位大魔,所以两次委托加起来她只完成了四分之一———逮到了一次丝喀,和她打了一架,把她的毛拔了几根回去给欢欣鼓舞的编织者就算复命了。
之后诺亚专门用另一半的毛制作了笔来书写剧本,以示自己对篡写者的胜利。
不过后者......作为一个破坏分子,她自然无所谓。
艾尔这边思考着,陷入犹豫。
本来想翻脸的,如果是单纯的诺亚或是丝喀奉命来搞事,那艾尔虽然做不到也不可能杀死对方,但将其放逐出凡世也是可以的。
但这一手就让他进退两难。
他甚至怀疑全知者是不是已经摸透了他的性癖,甚至让丝喀诺合体然后用福瑞诱惑软化艾尔的事都做得出来。
两者合二为一,一个专门来给他服务,一个专门来骚扰那个给他服务的人让她的工作质量严重不能保障,按理说留一放一也是可以,但现在两人合体了.......况且这件事背后的真正意义,是在于四母不想让艾尔继续胡作非为,远离宫廷,将国家大事操于他人。
也可以说是好心。
毕竟妈妈盼着儿子上进(bushi)。
那艾尔也只能.......
“别在将我和我身边的任何人纳入你的剧情,编织者,你的剧本很精彩,也许有机会,我希望你能为我的经历润色,但我的战车需要我自己来驾驭。”
艾尔对诺亚那个头说到,气鼓鼓的大鸟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你,你们的争斗已经持续了无数个岁月,我无意对此置喙,但同样的,你篡改的痕迹也别靠近我的身边。”
慵懒的鸟头睁了睁眼,就当知道了。
“那么现在,我将结束漫游,回归宫廷,继续为我四位母亲的事业扩张而奔波,眼下的事......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合适的解决方式。”
他指了指南希,又望向看戏的瓦伦汀。
女巨人一般坐在房顶上,竟然没把屋顶压塌的大魔残暴之愉偏了偏头,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事。
“显然,欢愉之母的教诲对如今的情况功不可没。”艾尔咬了重音。
瓦伦汀两手抱胸,另外两只手朝艾尔摊了摊,显然十分无辜。
第十六章:非我族类!(端午节快乐!)
“咚!”
壮汉将肩上扛着的人———大概五分钟前可能还是活着的,被称为“人”的生命,现在只能叫做尸体,遗骸之类的物体给扔进坑里,砸出一声闷响。
还有一名男人同样站在尸坑旁,他穿着一身戎装,拄着双手大剑,头发和胡须已经几个月没有打理,乱糟糟的,神色有些憔悴。
但同样的,让人一眼就印象深刻的刚毅果决,依然和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一起,构造了这个男人,强大着他。
盖伦·基尔希斯,卫国战争期间的战争英雄,杰出的指挥官,北方军事勋贵中的少壮派领袖人物。
卫国战争结束后,受到第二大城比尔巴利的支持,将其推举为亲王候选人,意图整合整个北方的力量,去挑战“得国不正”艾尔的地位。
然后直接一头扎入了艾尔为他们设好的陷阱,比尔巴利人孤身前来挑战,面对的是已经通过种种手段将几乎其他所有城市都整合到自己麾下的“摄政派”。
连被比尔巴利倾斜了大量资源的北方第二大城维泽亚都不支持作为老大哥的比尔巴利,在艾尔授意玛格丽塔人率先站出来翻出当初南北对峙的旧案时,比尔巴利就被逼到了绝路。
最后一场看起来气势汹汹的逼宫,“向南进军”事件黯然收场,以在卫国战争中坚持到最后的比尔巴利为核心堡垒的埃斯塔利亚传统派、反“摄政”派陷入分裂,部分人向艾尔屈服,选择盛赞天选英明王救国于危难云云。
一部分坚决抵抗,这些人最后要么在国王二子凯尔萨斯率领第二军团西进的过程中被残酷镇压,送上杀囚逐三合一大礼包随机抽取,要么就提前跑路,出走海外,后者大多数逃亡目的是邻国提利尔,或者巴托合众邦。
还有一些非常坚定的人,则自然会选择跟随在那场血腥动乱之中悍然作乱———当然,在叛军语境中,这叫起义。
发起作乱的亲王候选人盖伦·基尔希斯一同起事,和打着西征撒弗洛丘陵,剿灭绿皮旗号来威慑比尔巴利事态的第二军团血战了一场,最终残部在本地居民的支援下退出城市,遁入西北地区坚持反抗艾尔政权。
从享受荣誉,人民敬仰的王国英雄,新生代名将,到北方之城全力推举的亲王候选,离那个最尊贵的位置也只有一步之遥,再到顷刻间成为王国叛逆,阴谋者、野心家、抢功夺绩的卑鄙小人,一夜之间声名扫地,举目皆敌,亲友随者,或是划清界限,就此反目,或是被囚被逐.......
落差不可谓不大,从国王之位的候选人到王国公敌,换个人面对如此心理落差,翻天覆地的变化,恐怕很快就会
虽然就算在传统派声势最大的时候,盖伦自己对此也心知肚明:
不管从实际的功劳还是势力,或是支持者来说,自己都绝对无法竞争过那位如日中天的“摄政大王”。
所以他一开始的目的本来也并不是能够通过被打残了的比尔巴利全力支持,就从号称有“十万带甲”的艾尔手中抢走王位,且不说成功几率微乎其微,就是可能的内战风险也是盖伦·基尔希斯所不愿意冒的。
他虽然是反对“异族”入主国家,执掌大权的,但艾尔的加冕无论如何,在内外人看来都是非常名正言顺,甚至说的上是“传奇的光辉故事”。
一位遗孤(迫真),在异域崛起成为部落之主,又带着部落大军解救自己的国家,立下了无与伦比的功劳,最终在带领大军班师回朝,举行盛大阅兵式的时候,无数民众自发的涌上街头,万人劝进,恭迎其登临王位。
随后民意代表和宗教权威围上来,强行给他白袍加身,艾尔被人民推上王位,踩在盾牌上进入金宫,过了两天后又坚决认为此事不妥,要辞去不受,三次辞让,三次被民意强行挽留......
这个事迹经过渲染,已经在世界各地流传,甚至连远在基斯里夫的女沙皇都听闻了远在旧世界的南端,有这么一位传奇的少年君王崛起,身世奇特、战无不胜、万民恭迎、王袍加身、三辞三让......
包括艾尔也因为自己伪装的过于成功,而一度沉迷在这种“过于完美的COSplay”中无法自拔,真以一个圣主明君的标准开始要求自己,登基后近两年的勤政也有很大程度上是受这种元素的影响。
哪怕立场上敌对,盖伦也必须承认:
如今那位玛格丽塔金宫里的年轻统治者,确实是一位接近“完美”的统治者。
甚至连喜欢寡妇这种,私德上的问题,在南方王国较为开明的风气面前,也根本算不上什么黑点,反而会成为一个吸引人气的魅力性格。
所以传统派攻击艾尔,从来都是从两个方向出发:出身,和宗教信仰。
前者是认为艾尔不是纯种人类,是野兽人变异或是混血,没有资格称王;后者觉得艾尔和他麾下的野兽人部落和归化人一直在埃斯塔利亚境内传播四母五印(牧神局限于野兽人内部)的异教信仰,是对王国传统的破坏,长此以往国之不国。
而盖伦其实对这两个己方的论点都没什么热情。
他虽然是贵族出身,但见过太多所谓高贵者们丢盔弃甲,敌人面前肝胆欲裂的狼狈模样,也见过太多平民战士浴血拼杀,为了守护王国而战;何况他当面见过曾经的那位“摄政大王”如今的“英明王”,对方的魅力和姿态都无可挑剔的完美,盖伦甚至确信对方可能真的身上带有神明的血脉,所以才能如此天资不凡。
要论出身的话,连一头猪(物种上的)都差点被推上亲王宝座,艾尔又凭什么没有资格?
至于后者,只能说盖伦本身就不是一个虔信徒,何况他曾和部落军团并肩作战,米尔米迪亚沉默的时候,血母的庇护在战场上大行其道,不过他也近距离接触过那位传奇的双神共选·帝国的塞蕾斯汀,所以他对米尔米迪亚的信仰还是有一定的尊重......
盖伦之所以会在盟友们散的散死的死,倒戈的倒戈时依然背水一战,明知没有机会,却依然发起拼死一击的原因,也许并不如许多人想的那样卑劣,或是高贵。
当他站在城头,看着沉默的行军,宛如一群冰冷机器般开进到比尔巴利城外的第二军团时,那些可怕的怒角先锋、凶悍的怪兽、还有遮天蔽日的空中大军,当时心里浮现的想法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