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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道胎魔种8√
◎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越殊破境的刹那,磅礴的心神之力一放即收。旁的人察觉不到这稍纵即逝的变化,就在隔壁的奚轻云却是“腾”地站起身来。
“真种生辉,神定初成。”
“我儿破入武道第三境啦!”
她灿然一笑,欣喜地走出房门,只见阳光洒满庭院,为少年的侧影镀上一层金辉。
越殊静静体悟着心神之力。
他灰白衣衫不染杂色,看似清瘦,实则有纯粹而凝练的气血之力在四肢百骸中奔腾。他微微仰头,凝望天边初生的朝阳,周身丝丝缕缕白气涌动,似披云雾仙衣。
某一瞬间,奚轻云感觉他好似与天地合一,又好似不在此界之内,飘渺而高远。
紧接着,这份飘渺而高远便被扭头看来的越殊打破,他似乎又变回低调平凡的小镇少年,还多了几分从前没有的意气风发。
少年认真地朝她抱拳,眉眼微弯:“不负阿娘所望,武道第三境我已成就。”
“好,好啊!”尽管已经有所猜测,但从儿子口中亲口得到证实,奚轻云算是彻底吃下了定心丸,她畅快地笑起来,“十八入神定,我儿天资六千年来无人可比!”
如此之高的评价,饶是越殊本人都始料未及。他摇摇头道:“阿娘着实过誉了。”
气血武道开辟至今也不过六千年而已。奚轻云言下之意岂不是说他是气血武道开辟以来的第一天才,连开创气血武道的武祖都得甘拜下风?亲妈滤境也不过如此吧!
哪知奚轻云却反驳道:“绝对不为过,六千年来,谁能在你这个年纪突破神定境?我印象中最年轻的记录是二十三岁。”
——古籍记载中,留下这一记录的是上古九王之一申屠定,也就是申屠氏的始祖。
说到这里,奚轻云的语气变得微妙起来。她藏起复杂的心思,继续说道:“至于武祖,你莫非忘了,武祖之时,连武道真种境界都尚未开辟,何况神定?”也就是说,武祖终其一生都不曾达到神定境界。
她语调轻快地打趣一句。
越殊一时竟无法反驳。
奚轻云笑眯眯总结:“不论武祖,我说一句我儿天赋六千年来第一,总没错吧?”
见她脸上满是骄傲,就差写上一行“我儿有大帝之资”的标语,越殊不禁失笑。他趁机问出一个曾经在心中盘旋多年的问题,尽管觉醒前尘后他已经猜到了答案:
“既然如此,阿娘你为何一直不许我展露天赋,反而让我装作中人之姿?”少年的声音里只有纯粹的疑惑,并无埋怨之意,“圣地招揽天下英杰,以我的资质,入圣地不难,阿娘这些年便不必辛苦奔波。”
人间妖魔肆虐,勉强可称乐土的地方只有九大王城。它们是天下人族心中的圣地。
历代王族族主皆为天人,掌握镇族神兵,王城所在,妖魔不侵。只凭这一点,普天之下可以说无人不梦寐以求在圣地定居。
然而能达成这一成就的人少之又少。多半要经过世世代代的努力,才有一线可能。
唯一无需世代积累,一朝即可“飞升”的办法便是诞下天赋出众的子嗣,每一位被圣地吸纳的武道天才都有携带家眷的名额。
越殊这一世的天资堪称恐怖。别说他只有一位相依为命的娘亲,便是还有七大姑八大姨,都能被他带着一起加入王城户口。
一入圣地,再不必为魔灾烦忧。天下人皆处地狱,受妖魔之苦,圣地却安稳如初。
迎着少年疑惑的目光,奚轻云轻轻吐出一口气。她不答反问:“从上古时代到近古时代,武祖与九王的传说你了解多少?”
越殊不假思索:“我知道上古时代与近古时代以气血武道的出现为界限划分。上古时代修真气,近古时代修气血,而创气血武道的武祖就是近古时代的开创者……”
按照越殊的理解,这方世界原本只是普普通通的低武世界,上限顶多是先天境界。
当时的主流武道乃是传统的真气武道,吸纳天地元气入体,炼化为真气,而后开辟经脉、窍穴,丹田……由后天一路突破至先天,抵达顶点。真气外放,寿二甲子。
某一日开始,天地大变,妖魔丛生,元气被魔气污染,越来越多的武者在修行时因魔气入体而亡,真气武道才渐渐被淘汰。
真气武道被淘汰的过程,某种意义上是人族在妖魔肆虐之下苟延残喘的一段历史。
天地大变前,元气充沛,武道昌盛。人间王朝周而复始,武道宗师主宰天下大势。
那是古籍记载中的武道盛世。
这样的武道盛世却一朝崩塌。
元气污浊,妖魔现世,最先遭殃的便是普通百姓,许多人“无缘无故”便血肉枯竭、精魂散失,而罪魁祸首甚至连踪迹都无。
起初,对妖魔一无所知的古人将之视为某种蛊虫造就的瘟疫,随着“瘟疫”不断扩散,就连纳气入体的武者都难以幸免,在血肉枯竭、精魂散失之外,他们出现了新的异状——行功之际,或是直接暴毙,或是理智迷失,身体异变,沦为非人之物。
人们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天地元气有毒!
或者说,从前有益于人的天地元气中,多出了一种难以分离的未知浊气,每一次武者纳气入体,都会纳入一丝未知浊气,它对人族的体魄与心神都会造成负面影响。
人们将之命名为魔气。
而在魔气中诞生,以人族气血魂灵为食的怪物,就是最早的妖魔。它们天生地养,掌握诡异莫测的妖魔之术,十分难缠。至于因魔气而畸变的飞禽走兽乃至堕魔之人,尽管也被统称为妖魔,但这些后天而成的妖兽与魔物,反而并非人族的威胁。
……
发现问题,不意味着就能解决。
天地元气与魔气混杂,每一次纳气入体都等同饮鸩止渴,终有一日,体内积累的魔气会爆发,每一名武者都注定不得好死。
一时间,人族陷入死循环。
不习武修行,迟早沦为妖魔血食;习武修行,天赋越高,越容易受魔气感染而死。就算侥幸存活,也成了不人不鬼的魔物。
可以说,一日不能化解魔气与天地元气难消难解的问题,此界武道一日不能重振。
一时间,被人鄙夷的外功开始大行其道,炼体功法成了主流。唯有如此,才能在避免魔气入体的情况下,拥有一定的战力。至少在遇上妖魔时不至于毫无抵抗之力。
然而,自古以来武道正统都是内功,外功只是不入流的辅修。从未有人以外功而成就宗师。即便将外功练到极限,最多不过是后天圆满,又如何能抗衡肆虐的妖魔?
困境之下,先天宗师亦难逃一劫。
起初,他们还能仗着一身浑厚真气维持地位不倒。随着真气日渐消耗,他们同样面临吸纳真气入体时受到魔气感染的困局。
有头顶的先天宗师坚持不再吐纳天地之气,结果却是在年老体衰、体气真气十不存一之时,被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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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仇敌之子杀上门来,以后天逆伐先天,一代宗师就此殒命。
活着的先天宗师无不兔死狐悲。
他们就像是旧版本的神,在旧的版本颠覆之后被连砍数刀,沦为新版本的下水道。
属于人族的时代同样如此。
天地迎来了新版本,随着魔气在天地元气中的比例不断攀升,妖魔大量出现。它们取代旧版本的霸主人族,成为新版本的霸主,而人族只能在妖魔之灾下苟延残喘。
这是人族最黑暗的一段历史。
这段历史持续了七百年之久。
——直到“武祖”横空出世。
他得天独厚,禀赋非凡,摒弃旧有体系中的内功,在外功的基础上开创气血武道。以淬炼气血为武道根基,不假天地元气,只凭自身雄浑的气血之力来对抗妖魔。
人族从此迎来崭新的时代。
严格来讲,武祖终其一生只开辟出武道第一境淬体,大成时也不过淬体圆满罢了,但他对人族的贡献毋庸置疑。武道第二境真种境正是后来者根据他的猜想所开辟。
气体武道时代,淬体法门遍传天下。淬体圆满的高手实力等同旧时代的先天宗师,随着层出不穷的淬体境武者诞生,衰弱的人族迎来曙光,又有了延续下去的希望。
此后三百年,人族气运似乎迎来爆发,英杰层出不穷。他们在先人的基础上继续完善气血武道,神定、天人二境陆续诞生。
这就是武道四境的由来。
也是天地异变后第一个千年的历史。
第二个千年,是魔域降临的时代。
天地间元气和魔气浓度稳步上升,新时代的气血武道大放光彩之际,妖魔的实力同样在增长,最顶端的大妖魔已达到四阶。
更可怕的是随机出现的魔域。
若将大地比作一张凹凸不平的纸,那么流淌的魔气就是纸上涌动的墨水,当高浓度的墨水汇聚到低洼之处,魔域就降临了。
魔域的出现宛如天灾,非人力所能抗衡,纵然是武道顶端的天人也挣脱不出魔域的吞噬。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魔域自然而然散去,依靠强大的实力或运气活着离开。
在这个魔域降临、四阶大妖魔频现的时代,人族经历了披荆斩棘的又一个千年,也是人族摆脱灭亡危机逐渐繁衍的千年。
讲到这里,越微微一顿。
“至于九王……”
“他们大概便是气血武道发展到鼎盛之时结出的果实,奠定了近古至今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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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或许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眷顾人族的。第二个千年结束之际,“九王”应运而生。他们是当世最为强大的九名天人,年轻时就彼此性情投契,结义为亲,一同斩妖除魔。
当四阶大妖魔之上的天魔突然现世,是九王召集天下神匠,铸九大神兵,联手斩杀天魔——尽管多年后天魔再次复生,展露不死不灭的特性,成为人族最大的噩梦,神兵的震慑却令天魔都选择了遁世不出。
九王逝去,神兵却代代相传。
数千年来,他们铸就的王城成为人族圣地,为一代代武道天才提供安全成长的土壤,也让人族的火种得以代代延续至今。
有着代代庇护人族的恩情,哪怕九大王族愈发霸道,对域内人族聚居地堪称予取予求,世上也少有对王族的不利言论流传。
当然,其中免不了王族实力强横,一般人开罪不起的缘故,甚至是最重要的缘故。
毕竟,“非圣地不出天人”,突破武道第四境的功法秘诀只有九大王族知晓,但凡对更进一步有所求的神定境武者,都会前往圣地进修,求取突破天人之法。王族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十分慷慨,并不强求这些人答应苛刻条件,反而对天赋出众者多有关照。一旦功成,这份恩情必然记在心上。
施恩无数武道天才,施恩一众天人的九大王族,还有什么*力量能动摇他们的统治?
越殊一番简单概括下来,奚轻云轻轻点头:“看来儿时我同你说过的故事,你都记得。而今,我却要再补充一则秘闻。”
“……?”什么秘闻?
越殊好奇地看向她。
奚轻云伸出双手,露出九根手指,而后她缓缓打开折起的右手大拇指,神色郑重:“当年结伴同行的并非九王,而是十王。”
“!”
这一刻,少年眼眸微微瞪圆。
仿佛一枚石子重重投落,饶是越殊的心湖向来波澜不惊,都免不了激起层层涟漪。
“十王?”两个字在他舌尖上滚了一遍,越殊敏锐发问:“第十王做了什么?”为何在人类的历史上被抹去,没有任何存在感?
“你该问的是九王做了什么。”奚轻云这样说着,却又摇摇头,“当然,我不知道。他们所处的时代距今毕竟已有几千年。”
“既然如此,何以断定第十王存在?”
越殊不解地再次发问。
奚轻云似乎陷入回忆,眼神渐渐放空,回过神来,她看了越殊一眼:“第十王必然存在,他的名号在后裔中代代相传。世人曾唤他为武王,他是武祖的直系血脉。”
明示到这个地步,越殊继续一无所知就太不礼貌了。他神色恍然:“唯有武王的后裔中还流传着他的名号,这么说来……”
“你我的体内都流淌着武王之血。”奚轻云的声音同时响起,“他就是我们的先祖。”
“……”
越殊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很快就消化掉这个惊人的事实。
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来自武道修行而非源于血脉,九大王族的子弟之所以实力强大,只是因为占有比普通人更多的资源。
因此,武祖/武王后裔这个身份并不能让越殊觉醒什么血脉上的天赋,反倒是一旦暴露,可能给母子二人招来危机。毕竟,谁也说不好武王的存在为何被抹杀。
所幸越殊同样没有这个需求。
几世以来,深信命由人定的他,从来就对所谓的“血统论”不感冒,一个生而强大者代代强大的世界,该是何等绝望与无趣!
“无用的虚名而已。”奚轻云注视着她生来不凡的儿子,少年人以惊人的速度消化掉突然获知的真相,语气淡定异常,“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先人荣光于我何加焉?”
闻言,奚轻云露出笑容。
“没错,先辈的荣耀已经过去。阿辰,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王族不是好相与的,圣地更没有世人所想的那样光鲜。”
“……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十王变成九王,武王在历史上隐身,其中有多少黑暗的隐秘,谁也无法想象。既然如此,历代以来获得圣地栽培的武道天才,未必不曾付出世人所不知晓的代价。
别说奚轻云不想去赌这未知的风险,母子俩的真实身份已注定是王族的一生之敌。不躲着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主动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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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儿子已经长大,晋入神定境,倘若始终一无所知,必然前往王城求取突破天人之秘,奚轻云终于道出隐藏多年的秘密。
她的视线对上越殊的眼睛:“更何况,我姓奚,你也姓奚,难道要自投罗网吗?”
“……原来如此。”
终于引导奚轻云道出身世之秘,越殊对母子二人不用再藏着掖着的未来感到满意。
按理而言,越殊此时应该瞳孔地震,大叫一声“难道我就是被通缉的天生魔种?”,奈何他早就通过金手指得知这一世的身份,也没兴趣用演技敷衍奚轻云,因此,他的反应堪称平淡无奇,等于没有反应。
没能看到他变脸的奚轻云反而大为失望。她忍不住问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奚轻云和她孕育的天生魔种被通缉的故事世人皆知,实在没什么好问的。反正无条件相信他娘的越殊对悬赏附带的传闻一个字都不信,既然奚轻云无罪,有问题的自然是悬赏他们的人,将来自然予其报应。
越殊想了想,问:“既然姓奚,辛辰就是假名了。不知您为我取的真名是什么?”
不是,突然发现亲娘是勾结妖魔的妖女,自己是史上身价最高的通缉犯,你就只有这点疑问吗?你的关注点会不会歪得有点离谱……奚轻云一瞬间有很多的槽想吐。
#关于我那情绪过分稳定、骤然得知自己身负亿万悬赏却只好奇自己真名的儿子#
压制住源源不断的吐槽欲,她露出怀念的微笑:“辛辰谈不上假名,算是你的小名吧。当初我生下你时,恰逢辛辰之时。”
人有生辰八字,分别指向年、月、日、时四柱,“辛辰”就是越殊诞生当天的时柱。
况且,辛辰,星辰也。这个巧之又巧的谐音,也让这个名字被赋予一层新的祝福。
奚轻云为自己的取名水平暗暗点赞。哪怕当初是在逃亡之中,她也不曾亏待儿子,一个隐藏真实身份的小名都颇费心思呢。
至于真正的大名,她当然早就想好了,直到今时今日,奚轻云终于能光明正大告诉儿子:“奚濯尘,你的大名是奚濯尘。”
无声默念了一遍这一世真正的姓名,越殊黑得纯粹的眼眸有种自然而然的自信与平静:“这些年来多赖阿娘保护,而今我破入神定,阿娘也该相信我的实力了吧?”
——如果可以,他并不讨厌在黑河镇度过一生。但对这片天地与过往历史的探索欲,光幕上亟待补充的功德值,离奇身世与天价悬赏背后的危机,都催促他前行。
于是,越殊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天高地远,人间之事无穷,我都想去看看。”
“你呀……”
奚轻云发出早有预料的轻叹。
对上少年期冀的神情、恳切的目光,她无论如何都不忍拒绝,只好虚虚一点少年额头,没好气道:“我看你不止想看看天地,见识人事,还想去王城转一转吧?”
哪怕他不记恨被悬赏的仇,想要在武道上更进一步,王城圣地总是不得不去的……
越殊眨眨眼睛,没有否认。他微笑着拍了一记彩虹屁:“……阿娘英明神武!”
“不答应就不英明了是吧?”
“……”
日上中天,路过的清风吹散这对母子的絮语,却不知不觉染上了丝丝缕缕的暖意。
暖风穿过庭院,行过小镇的街巷,越过日复一日奔腾的黑河,奔向无边的旷野。
此时此刻,距离黑石镇不远的一座荒林间,妖兽的咆哮声伴着雷鸣般的震动响彻大地,茂密的丛林被犁平,大地裂开蛛网般的裂缝,数道人影在狂风中四散而飞。
轰隆隆!轰隆隆!
“雷鸣”声不断,一头形似大象、体型却胜之数倍的妖兽踏过满地被摧折的草木,震荡的音波便让周围倒地的武者七窍溢血。
这是一头三阶妖兽。相较同阶魔物,没有诡异的能力与超强的生命力,只有恐怖至极的力量。寻常神定境也接不住它一撞。
两道身影拔刀拦在它面前。
凝练至极的心神之力操控着他们双足浮空而起,雪亮的刀光拖曳出匹练般的杀气。
在他们身后,几个年轻人头也不回地逃离。逃走的方向赫然便是黑河镇所在。
93道胎魔种10√
◎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午后下过一场细雨,雨过天晴,黑河镇依旧蒙着一层湿润的水汽,越殊踏出家门。
由真种突破神定,他远超常人的心神摆脱躯壳的封锁,整个世界仿佛清晰了十倍。
目光所及,青石板道平整而古朴,从石缝中钻出的野草青翠欲滴,几颗露珠从草尖上缓缓滚落,路过的一队蚂蚁受到从天而降的洪水冲击,它们的命运就此转折……
街道两侧屋舍俨然,肉铺、米铺、酒铺、布庄、药堂、客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眼望去,宛如一幅古卷徐徐展开。
而街头熙熙攘攘的人群、混杂在一起的亲切乡音,又使静止的古卷蓦然生动起来。
越殊在这幅古卷中行走。
“来来来,新鲜出炉的热包子……”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芸妹你瞧,这根发簪……”
“爹,娘,我要这个……”
街头的叫卖声,小儿女亲密的窃窃私语,幼崽稚声稚气向父母撒娇卖乖的声音,随着他的行走纷纷如流水般涌入他的耳朵。
连好不容易淌过洪水,开始吭哧吭哧搬家的蚂蚁,都在他耳畔留下清晰的脚步声。
心神之力对感知的全面增幅带给越殊全新的体验,周围的一切人事物都焕然一新。
“呦,辛小哥可算出门了,几天都没见你人影,你娘说你在闭关练武。”斜对面的馄饨摊上,老板娘热情地同他打招呼,“要来一碗馄饨不?臊子可鲜着呢。”
热腾腾的白雾裹挟着扑面而来的鲜香让越殊脚步一顿,他挑了张空余的桌子坐下。
“行,还是老样子来一碗。”
闭关期间不曾进食,只用过大补的丹药,出关后有必要好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另外几桌人纷纷与他打招呼,祝贺他武道更进一步,越殊边等馄饨,边一一回应。
“辛小哥这就淬体八重啦?”
“厉害哦,我家那不成器的,白长辛小哥一轮,实力还不及你一半!我给他塞进武馆去了,有机会你可得提点提点他……”
“九重圆满,八重离九重那不就只差一步?咱黑水镇这是要出个武道真种了?”
“这可说不好,何馆主早多少年就是九重,辛娘子也是早早淬体八重,修为咋就一动不动?武道真种不是那么好成的。”
“你懂什么?辛小哥这才多大年纪……”
少年的应答声与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交替响起,越殊唇角从始至终挂着一抹浅笑。他追求长生,却也享受这些平凡的琐碎。
镇上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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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看着眼前的少年长大的,都知道他天赋好,相貌好,性情也好,见他实力突飞猛进待人接物却一如既往,毫无自傲之意,不由自主生出慨叹。
再联想到他注定远大的前途……
众人待他的态度又热情三分。
这两年黑河镇发展越来越好。
不说别的,妖魔作崇之事一年都没出过两回,蒋家一家四口的惨案再也不曾上演。而不断上升的安全感又加深了镇民对未来的期待,希望的火苗在他们心底燃烧起来。
摆脱朝不保夕的精神压力,负面情绪也就不再那么容易堆积,邻里之间的摩擦、家人之间的埋怨、亲戚之间的纠纷,都少了许多,以至于镇民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心态的变化促使事物向好的方向发展,短短两年,这处小小的人族聚居地似乎突然成了风水宝地。众人并不知道有一只“随风潜入夜”的“幽灵”时不时清理镇上潜藏妖魔,只感觉日子越来越安稳,时运越来越好,像这样坐在一起闲侃也成了日常。
热腾腾的馄饨在热腾腾的气氛中愈发美味,小镇的午后祥和而安宁。
越殊坐在街边,看闹腾的孩子牵着细犬飞奔而过,看燕子在屋檐下悄悄筑巢,雨后积水在地面汇成水洼,映照出气象万千。
直到突然出现的外来者破坏了这份和谐的氛围。小镇的街头因他们而哗然一片。
越殊听见人群中的惊呼。
“什么?有三阶妖兽?!”
“你们该不会把妖兽引来了吧?”
迎着围拢的人群,几名衣衫不整却通身贵气的年轻男女狠狠皱眉,不加掩饰的气势自他们周身轰然散发,围观者不禁却步。
将几个不识好歹凑上前的闲汉震开,一名神色冷傲的年轻人毫不客气地环顾一周,道:“把你们这里实力最强的人唤来!”
不等其他人将白眼翻出天际,他一句话沉默了全场:“就说王都来客有事要办。”
“王都……?”
捕捉到关键词,馄饨摊上静静晒太阳的少年蓦然朝这边看来,眸底泛起思索之色。
“莫非这就是圣地门人?”
不多时,庆义武馆何馆主、祥云镖局王总镖头、镇上的三家大户之主,纷纷赶来。
他们脸上堆着这辈子最谦卑的笑容。淬体九重的何馆主像寻常老叟一样弯下了腰。
见过这几名年轻男女出示的令牌,他们一个个热情洋溢、又毕恭毕敬地将人请回自家。受此礼遇的几人神情习以为常,目光里甚至还有几分嫌弃乡巴佬的大惊小怪。
一行人来得快,走得也快。
只余大开眼界的围观者交头接耳,暗自揣测突如其来的大人物是什么身份,镇上最具威望的何馆主等人物都如此赔笑,也有人为自己方才冒昧的言辞惶恐起来,而更多的人在担心外乡人口中的“三阶妖兽”。
有自知之明的武者立刻下定决心,这几日绝不出门猎妖,以免倒楣撞上三阶妖兽。
——四阶之下的妖兽往往四处游荡,没有固定地盘,过些时日,它大概就走了。除非那妖兽主动循着外乡人的气息追过来。
好在这种“幸运为负”的可能没有展开,随着时间推移,提心吊胆的镇民纷纷散去。
越殊混在人流中回了家。
他将刚才见到的一切转告奚轻云,后者下意识摸了摸缠在腰间的软鞭:“听你的描述,像是申屠氏子弟,我当年也见过几个,活似泡着傲气长大的。”
她的评价颇为辛辣。
而越殊稍稍回想那几名年轻男女的神态气质,只觉得奚轻云的形容切合到了极点。
分明从三阶妖魔手下逃生,狼狈不堪来避灾的,姿态却依旧端得极高,仿佛与围观的百姓多说一句话都玷污了他们的身份。
越殊微微摇头,只觉好笑。
论身价,除却天人,谁能胜过他?他可是尚在母亲腹中就价值黄金万两,百年奇珍一朵,天阶观想法一份,身价无可估量。
开玩笑,觉醒前尘,甫一发现自己的特殊身份,越殊都有种把自己举报了领取悬赏的冲动。
……什么叫九域之至宝啊!
身价如此贵重的他,不也依旧任由大家一声声“辛小哥”地唤着,没收取参观费吗?
越殊随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奚轻云“扑哧”一下笑出声。
她连连点头,跟着打趣道:“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居然早就身家亿万了。可惜这‘亿万家资’无法亲自兑现喽!”
“王都来客”虽是偶然,却令奚轻云警觉起来。作为曾经的奚氏大小姐,她是去过王城的,也与圣地中人打过照面,尽管她自信如今容貌大变,不至于被熟人认出来,稳妥起见,她这几日都不打算出门,只在家中支使儿子跑腿,打探这件事的后续。
打探消息对越殊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严格来讲,不必他主动打探,三天后,他告假结束前往武馆,便收获了一箩筐的消息。
原来三天前出现在镇上的“王都来客”并不是普通的圣地门人,而是实打实的王族子弟,甚至是王族申屠氏的核心成员,为首者乃是申族申屠岸之子,世子申屠恒。那态度轻慢、神色冷傲、在街头毫不客气唤人来见的年轻男子,则是其堂弟申屠恤。
这对堂兄弟也是队伍中身份最为贵重的存在,出示身份令牌之后立刻被何馆主、王总镖头与几家大户奉为座上宾。三天前,他们挑挑拣拣,勉强选择暂时住在庆义武馆疗伤,这还是何馆主费心费力争取来的。
这些内情乃是何馆主的独子何锋私下里悄悄与越殊说的。
越殊相信他的话。
何锋今年十四岁,武道天赋不错,只是性格有些活泼好动,耐不住性子练武,好几个教头都直言教不了他。
自打越殊来到庆义武馆做教头,这个刺头却被轻易折服。
外人很难理解越殊是如何做到的。殊不知当过元首、做过教授,两辈子桃李满天下的越殊,在这方面的经验无人企及,他有实力,讲道理,会拿捏人心,轻轻松松搞定青春期叛逆少年,将刺头变成了自己的小跟班。
在越殊的带动下,何锋不曾辜负他的天赋,日日修行不缀,如今已是淬体六重。
在黑河镇上,这算是顶顶出色的表现了,甚至超越了越殊对外伪装的天赋,毕竟他当初可是年满十五才“突破”至淬体六重。
然而,对于生来就有珍惜药材强筋健骨,成长中享受着天下一流教育资源的王族子弟而言,何锋这点“成就”压根不值一提。
他们甚至不曾正眼相待。
当何馆主小心翼翼试探,想让独子攀上几位王族子弟的关系,哪怕只是指点一二时,申屠恒倒是应付了几句,申屠恤却是毫不客气地上下扫视他一遍:“人贵自知,恕我直言,你这儿子天赋有限,终生无望真种,与其在外闯荡灰头土脸,不如继承家业,至少能为何家延续香火。”
“……话里话外不就是说我哪哪都不行,老老实实当猪,给我爹生孙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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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锋说到这里大为不满:“什么王族子弟,还不如屠户之子有教养。呸,辱屠户了,张屠户家几个小子教养胜他百倍!”
“……为了让贵客选择庆义武馆,我爹可是私下给王总镖头他们许了不少好处。我看是白瞎了,还不如都用在我身上呢!”
越殊默默听完他的满腹牢骚,见他情绪渐渐平静,这才微微点头:“好了,武道修行是根本,今日你若是有武道真种境修为,哪里用得着在我面前抱怨这一通。便是王族子弟,也要在这份天赋面前低头。”
圣地对外开放包容,招揽天下武道天才,以天赋实力论高下。天赋最为出众的天才,在王都地位甚至凌驾于世子之上。这也是无数武道天才向往圣地的原因之一。
何锋听了他的话,也不再抱怨,只说起自己听来的消息:“辰哥你道他们为何如此狼狈?原来这帮人本是出门历练的,结果高估自己的实力,主动惹上三阶妖兽,落得个落荒而逃。要不是有护道者站出来力抗妖兽,我看他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这帮人就在镇上一边养伤,一边托我爹他们派人打探外头的情况,护道者一日不来,我看他们也不敢再走了!”
94道胎魔种11√
◎天上降魔主,人间太岁神◎
“上班”第一天,风平浪静。武馆中人只知道越殊告假几天,闭了个关,修为小有提升,却不知他是直接突破了一个大境界。
武道第三境,神定境!
走到这一步,放眼天下都是一流人物,在圣地能当长老,去郡城能做城主。此番申屠兄弟的随行护道者也不过神定境而已。
更不用说越殊有着常态与“厉鬼模式”两种状态。他真正的实力至少堪比半步天人。
换而言之,如今的越殊才是黑河镇上的隐藏boss。被何馆主等人热捧的“王都来客”,别看一个个都是武道真种境界,就算加上他们那不知身在何处的护道者,一起冲上来围殴越殊,都是被打死的下场。
下意识用这帮人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战力,越殊轻轻摇头,将这个念头甩飞出去。
……抛开九域悬赏不提,无怨无仇的,拿人家当假想沙包,未免有些不够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