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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云绕便学着旁边的一位老父亲那样, 垫着脚“居高临下”在自家考生的肩膀上拍了拍, 摆出?一副厚望所托的模样。
然后, 得了他大?哥一个?白眼,恶狠狠威胁道:“在家里老实点, 别又搞出?横幅那样的显眼事!”
秦淮横幅算是今年乡试的一道奇景。
可惜人人效仿, 到最后却?成了一股席卷人的洪流,就连北城这?边的戏楼书坊,也受这?股洪流影响, 不得不跟着一起被迫歇业。
好在也没人知道这?显眼又坑人的主意,是自家三?弟想?出?来的,不然这?臭小子铁定要被人套麻袋!
苏云绕有些心虚,乖巧得跟个?鹌鹑一样:“恩恩,弟弟在家已老实,大?哥你?科考放心去。”
之后连着九日,苏云绕除了固定时间去贡院大?门外等着他大?哥出?来之外,确实也没惹什?么事。
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待着呢,买了一堆话本子挑拣着看,琢磨着哪本可以改成舞剧搬上舞台。
这?一年参加乡试学子运气不好,考到第三?场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气温也骤然变冷。
刘文轩身体?强健,勉强算是抗住了气候的考验,直到最后一日交卷出?来的时候,也只是有些头疼打喷嚏。
不过?连着熬了九日,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一种被掏空了感觉,才刚出?了贡院大?门,人就有些站立不稳了。
苏云绕最近长高了不少,冲过?去像根木拐杖似的,赶紧将他大?哥撑住。
等着姑父过?来了,才帮着将大?哥给背到了自家驴车上。
三?人一驴回到家,姑母早就备好了姜汤,还熬了一碗去风寒的药,整治了一大?桌清淡又好消化的饭食。
刘文轩喝了姜汤,吃了药,只随意吃了几口饭食,便躺床上蒙头大?睡去了。
等他休息够了再?起来,基本上什?么事也没有。
之后便是掰着指头数日子,等着时间放榜。
八月三?十?,张榜日。
刘文轩不肯来贡院门口人挤人,只淡定又矜持地等在家里。
如若中了举,自会有衙差上门报喜,哪用得着亲自去贡院门口看。
偏偏他底下的弟妹一个?比一个?不稳重,老早就跑到贡院门口守着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可惜还有人比苏云绕他们更早,贡院门口早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当当当”锣鼓响,有衙差捧着红榜出?来,高声?喊着:“各位老爷还请让一让,等小的贴好了,各位再?看也不迟,该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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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您的,迟一点再?看也跑不了!”
不过?这?话却?不管用,心急如焚的士子们仍旧一个?劲儿地往前挤。
苏云绕在人群外边绕来绕去,朝这?里挤一挤,挤不进去,在那边拱一拱,被人一屁股拱了出?来。
扭头一看,好家伙,她二姐立在人群里头,比大?多数士子都?还要高,两条胳膊伸直了左右一推,就跟推土机一样,毫无压力?地推出?一条道来,护着她前面的苏云婷,已经一起挤到红榜前面去了。
苏云绕不甘心,还想?要再?试一次,却?有人在身后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回头一看,原来是巾帽已经被挤得歪斜的沈知孝。
沈知孝将巾帽带正?,真心劝道:“绕哥儿,我看你?钻了半天,也没能钻到前面去,实在不行就算了,咱们就在外面等吧,我家小厮已经挤到前面去了,我让他顺道也找一找文轩兄的名字。”
苏云绕主打一个?听劝,索性?也跟沈知孝一起,就站在人群外边的大柳树下,只等着结果便是。
沈知孝是个?心眼实诚之人,看着苏云绕的脸打量道:“绕哥儿的皮肤好像变白了一些,显得愈发地俊俏了,跟早先百花楼里花魁凤舞姑娘倒是长得挺像。”
苏云绕心道:你可算看出来了。
苏云绕实话实说道:“没准儿我跟那位花魁娘子,还真就是同一人呢。”
沈知孝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只当是听了玩笑话一般,一本正?经道:“一男一女,咋可能是同一个?人呢,好你?绕哥儿,逗你?沈三?哥玩儿呢。”
苏云绕笑得更乐呵,这?说实话你?又不信,可不是我要故意逗你?啊!
刘文英和苏云婷挤进去看了结果,又挤了出?来。
苏云婷蹦跶到苏云绕面前,高兴道:“哥哥,大?哥中了!第一名,解元!”
沈知孝并不惊讶刘文轩考得好,只奇怪这?小姑娘怎么跟昌平侯府千金长得一模一样啊!
沈知孝震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对着苏云婷:“呃呃呃,你?你?你?……”,就跟个?傻大?鹅一样。
苏云婷被他逗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鸭鸭鸭,呱呱呱。”
刘文英跟在后边,下意识保持队形:“咩咩咩,哞哞哞?”
苏云绕:“……”
沈知孝闹了个?大?红脸,好不容易撸顺了舌头,干巴巴抱歉道:“姑娘跟我认识的一名女子长得一模一样,无意冒犯,还请见谅。”
沈家小厮也跟着挤了出?来,喜气洋洋道:“公子,公子,中了,您考中举人了!”
沈知孝瞬间落泪,喜极而泣道:“中了,中了!我爹还说这?次考不中也没关系,多考几次就习惯了,没想?到我一次就中了吧,哈哈哈哈,呜呜呜,叫他瞧扁我!”
一时间,贡院大?门外哭声?震天,考中和没考中的都?在那里嚎个?不停。
苏云绕三?人赶紧溜回家报信,一点儿也不想?参与?其中。
放榜结束,第二日一早就是簪花宴,刘文轩作为乡试第一,自然是出?尽了风头。
到了第三?日,刘家才在绿柳巷里的办了宴席,宴请了相熟的朋友和亲戚们,庆贺家里出?了一名解元郎!
直到第四日过?后,乡试中举所带来的热闹,才终于慢慢散场。
玉九思是第五日一早空着手就上门的,直接通知苏云绕兄妹道:“苏小哥儿,王爷交代说五日之后,也就是九月初十?,入京的楼船就要出?发了,九月初十?一早,王府会派马车过?来,接各位一道前去镇江登船,让您和家人赶紧提早把行李收拾好呢。”
苏云绕一家面面相觑:咱们就非得跟着你?家王爷一道不可吗?
玉九思笑得不容反驳:是的,我家王爷非得跟着你?一道不可!
送走了玉九思,瞧着又开始作妖的大?侄子,刘镇海头疼拍板道:“跟着王爷一道入京也没什?么不好,路上更安全不说,还能省下船资旅费,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刘镇海点名道:“绕哥儿、婷婷、大?郎、还有娘子,你?们四人赶紧收拾东西,家里有我跟二妮子守着就是。”
绕哥儿和婷婷是必须得去,大?郎顺道去参加会试,至于自家娘子……
嗨,妻弟的子嗣要是真被人给调换了,这?做姐姐、姑母的,总该要亲自去问问才好。
可惜刘文英完全没体?会到她老爹的苦心,满心满眼地不乐意道:“啊,不要啊!爹,我也想?去京城,要不你?一个?人留下看家吧。”
刘镇海的厨艺天赋比苏云绕还要糟糕好几倍!
留他一个?人在家,除非是家里的卤肉生意不想?再?做了!
苏成慧对入京没什?么兴趣,神色平静道:“我就不去了,我跟你?爹留下看家,文英想?去的话,就让文英去,姑娘大?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
说到这?里,苏成慧又继续坐到凉亭里剥莲子,垂着眼眸道:“大?郎,你?到时候多看着点弟弟妹妹,不管怎么样,等考完了会试,都?得一个?不少地给带回家来。”
苏成慧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两句几乎要听不清楚:“……我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就不是自己的了。”
“……”
苏云绕心里莫名有些酸楚。
刘文轩、苏云婷、刘文英三?人同样很不是滋味。
之后苏云绕兄妹几人便忙着各自收拾行李,为着出?行做准备。
刘文轩还抽空去了府学一趟,找学政大?人要了一封推荐信。
到时候凭着乡试解元的名头,可以去国子监或者太学里面借读一年,这?也是他愿意早早去京城的缘由。
刘文英和苏云婷收拾起行礼来,简直是没完没了,这?也要带,那也要装,就连半盒抹脸的蛇油膏,都?好像去了京城就没地儿买一样。
苏云绕只收拾了几身换洗的衣服,然后从姑母那里将之前托她保管的金票给要了回来,缝到了衣服夹层里。
穷家富路,只要兜里有钱,缺了什?么,到京城再?买就是。
至于之前说要在梧桐大?道那边买铺子的事,这?不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合适的嘛,暂时也不着急,急也急不来。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乘船入京
秋末冬初, 天气越发寒凉,花草逐渐枯败,偶尔还能见?到零星翠绿, 那是苍松和劲柏。
连通南北的大?运河波光粼粼, 远处山色空濛,对岸有?渔夫在撒网, 隐隐还能听见?浣衣女哼着吴侬小调。
平时?人声鼎沸的镇江码头,此时?却多了几分?肃穆与庄严。
辽阔的河道上, 来来往往的渡船,俱都小心翼翼地躲着停靠在江边的水师营战船走?。
那战船通体漆黑, 分?上中下三层,每层都设有?防护女墙,用来防御飞箭、矢石, 女墙上开有?箭眼、/炮/口, 可以用来发射弓弩和/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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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栏船身上, 遍插独属于江浙水师营的宝蓝底绣银鳞飞鱼旗幡, 站着同?样?身穿鱼鳞甲, 手握刀/枪/的水师营将士。
凛冽的江风中, 军旗飒飒作响, 刀口枪尖泛着寒光, 惹得南来北往的赶路人, 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在路人隐晦的指指点点的目光下,包括苏长青、许舶铮在内十几名囚犯镣铐加身, 依次被押上战船。
刘文英虽然羡慕战船威风, 却不想沦为和囚徒一样?的待遇,哭丧着脸道:“三郎,咱们没必要为了占那几两银子的旅费便宜, 就跟犯人坐一个船,对不对?”
苏云绕瞧了战船前边的另一艘大?船,琢磨着他二姐多半是误会:“王爷应该不会让我们坐这个船的……”
苏云婷笑他三哥异想天开,很是理智道:“不坐这边的战船,还能让我们坐那边的龙船啊,咱们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哪有?资格……”
苏云婷话还未说完,送他们到镇江的那位话很少?的护卫,不得不多话提醒道:“两位公子,两位姑娘,王爷正在前面那艘龙船上等着各位呢,还请各位快些上船。”
“……”
刘文英和苏云婷都有?些不可思议,前面那一艘可是龙船,龙船!
金色船顶,红色船身,绣着四爪金龙的明黄旗帜,在河风中高高扬起,加之船头处还雕着一个威风凛凛的龙头,无处不彰显着龙船主人的高不可攀!
苏云婷拉着二姐的手,恍恍惚惚地跟着两个哥哥一起上船。
想到自己有?生以来竟然能坐上皇家龙船,苏云婷忍不住心潮澎湃,一会儿看看那雕花扶手,一会儿看看那绣有?金龙的旌旗,正悄悄东张西望的时?候,却瞧见?一道身影越过瑞王殿下,直冲到自己面前,很是不忿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去京城做什么?!”
头一回相遇,苏云婷并未将这个与自己十分?相似的侯府千金放在心上,因为她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今再一次遇见?,苏云婷只巴不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个人才好,同?样?没有?好脸色道:“我在这里关?你什么事,我去京城做什么也?没必要跟你交代,你管得可真宽!”
苏云婷并不是什么厉害性子,就连跟人吵嘴也?只是小学生水平。
好在毕竟是在龙船之上,柴珃心心念念地把人给请到了身边,总不能看着苏蓉玉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人。
不等苏蓉玉发飙,柴珃便淡淡道:“苏小哥儿兄妹四人是本王特意?请来的贵客,苏小姐若是想要耍侯府千金的威风,还请换个地方!”
苏蓉玉猛然回头,瞪圆了的双眼里含着泪花,失望又悲恸道:“柴珃,你竟然为了几个外人,这么对我!”
柴珃脸都黑了,表情就跟吃到了苍蝇屎一样?难受,冷漠无情道:“廖永兴,带着你家小姐去坐后面的战船,别逼我把她丢到运河里去!”
柴珃从来就不是忍让包容的好性子,年?幼的时?候因着母后的关?系,忍了苏蓉玉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儿!
如今他连母后的意?愿和心情都不想迁就了,还用得着再继续包容你这么一个行事癫狂的祸头子?!
留她在同?一条船上,除了让所有?人都不痛快之外,又能有?什么好处!
廖永兴十分?识趣,当即也?不顾苏蓉玉的反对,就让碧霞和另一名丫鬟一起,半拽半劝地将苏蓉玉给弄下了龙船。
他自己也?带着昌平侯府的人跟在后头,走?过苏云绕兄妹身边时?,只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招呼了,倒也?没刻意?寒暄什么的。
苏云绕心里十分?无语,当着柴珃的面直接翻白眼道:“我就说嘛,真要去了京城,肯定是痛快不了的,这还没从镇江出发呢,就已经?不痛快了。”
柴珃也?不刻意?劝他,只假装强势道:“不痛快也给本王忍着,既然上了本王的船,那就别想着再下去了。”
“……”
苏云绕突然有些痛恨自己听话容易走?神的毛病。
他把“上了本王的船”听错成“上了本王的床”,等到心里面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实在把自己给吓了够呛!
空耳的毛病得改,必须得改!
为了掩饰心里的尴尬,苏云绕语气夸张,十分?谄媚道:“瞧王爷这话说的,能搭上您这艘大?船,谁还舍得下去啊!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赶紧开船吧,我都快等不急见?识龙行千里的速度了!”
苏云绕话音刚落,就听见?登船的跳板上传来一道急促的呼喊声:“等一下,等一下,别开船,先?别开船!”
苏云绕侧头望去,正好瞧见?沈知孝带着一名小厮,一人背了一个大?包袱,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才刚踏上龙船,沈知孝便躬身致歉道:“从金陵城过来的路上,马车轮子不小心陷阱了一个土坑里,因此耽误了一些时?候,劳烦王爷还要费功夫等着学生,实在是罪该万死。”
柴珃摆手表示不在意?,他原本也?是要等人的,只是因着沈知府的人情,顺道再多等一个而已。
苏云绕并不十分?诧异,却还是好奇道:“沈三哥也?要搭王爷的船入京?”
沈知孝心思澄澈,性情爽朗,闻言玩笑道:“王爷这艘大?船,谁不想搭上啊,我也?想见?识见?识龙行千里的速度呢。”
柴珃没什么架子,当即便挥手道:“行吧,人都齐了,开船出发!一日千里只能是做梦,一日百里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承受得住日夜兼程的辛苦。”
龙船足有?四层,房间颇多,苏云绕兄妹被带到第三层,各自选了个房间住下。
房间也?不是狭窄的小舱房,就跟后世的总统套房似的,书房、卧室、盥洗间通通都有?,布置得也?十分?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宝蓝色提花毯,墙上挂着名家书法和字画,屋角还摆着玉雕、花卉等装饰。
苏云绕放好行礼,到四层最高处的平台上瞭望风景,柴珃正好也?在那里。
此时?龙船已经?驶出渡口七、八里,行到了一处名为落霞滩的地方,只听这名字,便知道是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
运河里的水击打着岸边的礁滩,礁滩过后是被河水冲刷堆积而成的开阔原野,原野尽头则是一大?片枫树林。
这个季节,原野上的草是金黄的,大?片的金黄过后,则是一团又一团的橙、红、黄、紫,果真不辜负落霞之美名。
即便见?过后世更多的风土人情,苏云绕此时?也?依旧被此情此景所震撼。
柴珃与他并肩立在围栏处,十分?煞风景道:“绕哥儿,你是不是又长个子了,原先?是个短冬瓜,如今勉强算是个长冬瓜了。”
“……”
但凡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谁忍得了这种侮辱!
苏云绕气得脸颊都红了:“冬瓜怎么了,冬瓜招您惹您了!”
柴珃没有?半点自觉,还在继续撩拨道:“没怎么,冬瓜挺好,冬瓜也?有?长得明清目秀招人喜欢的。”
苏云绕觉得自己果真是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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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跟他讨论?冬瓜堵心来了,气呼呼地就要转头离开。
柴珃一把将人拉住,却又倒打一耙道:“别走?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怎么还认真计较起来了。”
苏云绕幽幽道:“您是天潢贵胄,草民?哪敢计较啊,这不是担心一个冬瓜站在您旁边,拉低了您的身份么。”
“……”
柴珃吃了一鼻子灰,可算是后悔,自己不该嘴太欠的。
可惜堂堂瑞王殿下,即便真后悔了,也?不太可能低声认错,只试图补偿道:“再走?六十里左右,就到了白鹭湾,那边鱼虾肥美,白鹭成群,景色十分?怡人,夜里咱们就那里停船,到时?候本王请你喝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苏云绕听他一通描述,心里不自觉升起了几分?期待,转头就将刚受的冬瓜气给忘了,有?些雀跃道:“您之前不是说要日夜兼程赶路的么?”
柴珃笑道:“……那不是玩笑话么,你还当真了,日夜兼程,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么?”
苏云绕又一次炸毛:“谁小了?!我身板壮实得很!”
柴珃算是服了,不得不告饶道:“好好好,矮也?说不得,小也?说不得,本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苏云绕比他更懂得服软,故意?委屈巴巴道:“是啊,王爷可会说大?实话了,句句实话都精准犀利地往别人短处上踩!”
一生不肯低头的瑞王殿下:“呃……,好吧,是本王的错,绕哥儿还是长身体的年?纪,矮小只是暂时?的……”
苏云绕一脸痛苦地打断道:“王爷,求您了,咱们能换个话题吗,别再在草民?的身高上绕了,成吗?”
柴珃瞬间被他逗乐,笑得好不开怀!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我帮你按住它了
龙船平稳, 风浪逆流而走,离着繁华人烟也越来越远。
苏云绕沿途的风景看腻了,就在船舱里躺着睡。
走到夕阳临近水面时, 除了有些无?聊之外?, 倒也没觉得有多劳累,真要?日夜兼程的话, 他这小身板多半也是承受得住的!
苏云绕兄妹四?人,就连苏云婷也是适应良好, 偏偏只有看着最是健朗的刘文英却有些晕船,好在也不算太严重, 只是微微有些乏力罢了。
龙船停在了一处河湾里,附近只有一个小渔村,几十间茅草屋子聚在一起, 瞧着也不像是能借住的样子, 晚上多半只能在船上休息。
这会儿残阳才?刚刚落了一半到水里, 将河面给?染上了红亮亮、金灿灿的颜色。
成片的芦苇开着白?花, 跟积了雪一样, 一眼望去好似茫茫雪原, 几乎看不到尽头。
在那芦苇荡旁边的河湾里, 更有成群的白?鹭, 或是肆意翱翔, 或是展翅高?歌,当真是充满了野趣与?生机!
玉九思派人去白?鹭湾旁边的小渔村里买了鱼虾回来, 交给?楼船上的御厨负责烹饪。
柴珃等人聚在船头篷廊里, 一边欣赏着白?鹭起舞,一边等着美食上桌。
苏云绕有些遗憾道:“哎,还以为是咱们自己钓呢。”
柴珃就坐在他旁边:“等你钓到半夜, 估计咱们还吃不上晚饭呢。”
没一会儿鱼虾菜肴就上桌,有芥汁白?米虾、五彩银鱼丝、酱烧秋螃蟹等等。
御厨手艺了得,煎炸蒸煮十八般武艺齐全,苏云绕两辈子加在一起,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河鲜还有这么种吃法。
好菜当然要?配好酒,葡萄酒、琉璃杯,这一餐饭规格极高?!
男女分餐,一人一桌,柴珃高?坐主位,其他人分别坐在两边,次序随意,也没那么多讲究。
苏云绕兄妹四?人依次坐在左边,沈知孝、玉九思、阿迦罗、刘侠客则坐在右边。
刘文英看着精致的菜肴有些眼馋,却不太敢去碰小桌上的琉璃杯,就怕不小心捏碎了,到时候卖了她也赔不起。
旁边站着伺候的丫鬟,手里端着琉璃酒壶,将深红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杯中。
柴珃举杯,与?众人同饮道:“有缘千里来相会,诸位,同饮此杯,可否?”
众人:“……”
刘文英小心翼翼地捏着琉璃杯,跟着大哥、三郎他们恭敬起身,对?着瑞王殿下客气敬酒。
斟酒的丫鬟不知道客人酒量如何,行事却十分周全,只在琉璃杯底部倒了浅浅的一层,苏云婷那一杯最浅,估计也就只是给?杯底染了个色而已。
几滴酒液入口,苏云婷啥事没有,还悄悄跟她二姐咬耳朵道:“王爷那劝酒话说的,还不如姑父说得精彩呢。”
刘文英同样低声?道:“毕竟是王爷嘛,举了杯谁敢不喝,不像咱们家那老头子,过年劝人喝烧酒,啰啰嗦嗦说一堆,你看大哥和?三郎谁理他了。”
刘云婷扭头瞧见三哥从身后?的丫鬟姐姐手里要?过酒壶,自己给?自己倒了大半杯葡萄酒,都不用人劝,自个便?喝得津津有味。
姑父以往劝酒,三哥都是不搭理的,看来多半是不爱喝那烧刀子,这带甜味的葡萄酒,倒是合了他的胃口。
也不仅仅是苏云绕,刘文轩、沈知孝、玉九思等人也喝得美。
一个个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明明早先都还不是太熟,甚至不认识,几杯酒下肚,却全都成了知己一样!
苏云婷和?刘文英自是不参与?的,只老老实实品尝菜肴,填饱了肚子,便?客客气气离席,跑到船头围栏处看了一会儿白?鹭,就回房洗漱休息去了。
另一边,那一群东倒西歪的“知己”们都已经喝得有些上头,被?葡萄酒泡了脑子,平时什么样的人,此时却完全变了一个样。
沈知孝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刘文轩旁边,抓着他的胳膊哭得好不伤心,跟数落负心汉一般数落道:“刘文轩,你说你启蒙启得比我晚,入学堂也入得比我晚,怎么这文章偏偏就写得比我好那么多呢?我不服,真的,我不服!每天鸡没起,我就起了,狗睡了,我却还没睡,明明我都那么用功了,怎么就还是个末尾靠后?的名次呢,呜呜呜……”
刘文轩喝多了就只想睡觉,闭着眼坐在圆椅上,模样严肃又?正经,其实脑袋早就木了,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下意识哼哼道:“恩恩,别嚎,头疼。”
坐在对?面的刘侠客,早就因为醉酒而变得亢奋,跑到篷廊外?上蹿下跳,闹着要?跟满天的神佛比一比谁的武功更高。
玉九思则拉着阿迦罗下了龙船,说是要?去白?鹭湾逛一逛,人早就没影儿了。
柴珃酒量十分了得,千杯不醉有点夸张,十几二十杯不醉却不在话下!
头脑清醒的瑞王殿下,只吩咐楼船上的管事派小厮将刘文轩和沈知孝送回客舱休息。
至于上窜下跳的刘侠客,则不用管他,掉河里淹死了也是活该!
这一个个酒浅量少?的软脚虾,到头来还得是他一个堂堂亲王殿下负责收尾,真是岂有此理!
柴珃心里很是郁闷,只是这郁闷却没有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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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多久。
苏云绕跌跌撞撞地扑到柴珃怀里,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就跟哥俩好似的,头挨着头,凑得极近。
苏云绕脸颊红扑扑,嘴里一股葡萄香,神神秘秘道:“王爷,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柴珃感受着贴在自己身上的温暖,心“噗通”直跳,顺着小醉鬼的话问道:“什么秘密?”
苏云绕指着楼船外?边,河湾方向,凑得更近了一些,嘴唇几乎贴在了柴珃耳朵上,压低了声?音,很是兴奋道:“你看那边,有一群白?衣仙女下凡洗澡来了!你看见了吗?”
柴珃:“……”
看见了,那不是一群挥动着翅膀,从空中落到水里的白?鹭吗?
这小醉鬼,已经醉到是人是鸟都分不清的地步了吗?
苏云绕一边拉他起来,一边猥琐谋划道:“走走走,我们悄悄过去,把她们的衣服藏起来,她们就回不去天上了!到时候也不让她们生娃织布,就让她们去灵风戏社跳舞剧,嘿嘿,下回再演‘天外?飞仙’就不用牛皮绳吊着了,落下来也是真仙女,不是云中鹤那只假白?鸟,嘿嘿嘿嘿,这还不得火啊,爆火!”
柴珃:“……”
柴珃被?他拉着往外?走,到了船舷边上,也不等人放下跳板,就直接要?拉着柴珃往河里跳!
柴珃吓了一跳,赶忙将人拦腰抱了起来,提气一跃,便?带着这小醉鬼一起落到了河岸上。
苏云绕晕头转向地站在岸边,前?后?左右转了两三圈,才?终于?找准方向,兴冲冲道:“走这边,咱们悄悄过去,千万不要?出?声?,嘘!”
苏云绕说完,便?拉着柴珃往芦苇荡里钻。
柴珃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并未开口阻拦,大约是想要?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芦苇比人高?,远看连成一片,走到里面其实也不算密集,勉强能走得出?一条路来,只是那芦花却跟落雪一样,只轻轻一摇,就飘得到处都是。
柴珃又?一次吐掉飘进嘴里的芦花,心里后?悔得要?死,他真是脑壳有病,才?会跟着一个醉鬼胡闹!
仔细辨别着白?鹭鸣叫的声?音,柴珃将带错方向的苏云绕给?拽了回来,按着他肩膀硬生生转了一个方向,示意他往这边走,早点看清楚“白?衣仙女”的真正面目,他们也好早点回去。
方向是对?了,可越往前?走,芦苇却生得越密,白?鹭鸣叫之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畔,掩盖了其它的一切动静。
苏云绕拨开一片密不透风的芦苇,拉着柴珃钻了过去,之后?露出?一小片平坦之地,可惜却没有看到洗澡的仙女,只看到两个不知羞耻的野鸳鸯!
压倒成垫子一样的芦苇上,玉九思跟阿迦罗正在练“摔跤”,阿迦罗不敌,被?玉九思压在了下面,最是要?害的地方,也被?玉九思隔着衣衫拿捏住了。
柴珃脸都黑了,怪只怪旁边的白?鹭叫得太高?昂,他就是耳力再好,也很难察觉到玉九思这狗东西,竟然在这里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玉九思被?人捉奸捉双,却没有半点难为情的意思,反倒热情建议道:“王爷,这里已经有人了,您带着苏小哥儿换个地儿吧。”
“……”
柴珃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苏云绕却不明所以,十分单纯道:“玉大人,你在干什么呢?”
玉九思笑得好不浪荡,跟逗小娃娃似的,别有深意道:“和?尚的鸟要?飞了,我帮他按着呢。”
苏云绕听得更懵了,傻不愣登道:“啊?哦……,那你还挺乐于?助人的呢。”
玉九思也这么认为:“可不是么。”
柴珃听不下去了,往旁边的河湾里扔了一块石头,惊起一群白?鹭,吓得苏云绕连连高?呼道:“哎呀!仙女们要?回天上去了,我还没偷着衣服呢!”
柴珃半拖半抱,又?哄又?骗道:“好了,仙女们都散了,咱们也赶紧回船上去吧,不在这里看脏东西了。”
苏云绕醉得脚步发飘,被?人抱着腰直接往外?拖,却还要?挣扎着抱怨道:“我就说不要?出?声?的嘛,你看吧,把仙女都给?吓跑了吧。”
大好的青年,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像是往干柴堆里丢了火星子一样,柴珃在心里把玉九思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无?耻浪荡的玩意儿,真特么地不挑地方啊,怎么就没有蛇虫鼠蚁咬死他呢。
骂骂咧咧的柴珃突然身体一僵,耳边响起小醉鬼活泼又?迷糊的声?音:“哎呀,王爷,你的鸟也要?飞了,我帮你按住啦!”
“……”
柴珃咬牙切齿:“我谢谢你啊!”
苏云绕想要?说不用谢,可惜柴珃却不想听,直接将人给?提起来,一把甩在肩上,就跟/火/炮/被?点着了引线一样,带着雷霆万钧,眨眼就冲动了龙船上。
刘侠客拔剑立在船头,扬天长啸道:“这大河之上,谁敢与?我争第一!”
柴珃扛着苏云绕落在船头,飞起一脚将他踢到河里:一个个目无?尊上的狗东西,到河里跟王八争第一去吧!
船上的管事瞧见这一幕,吓得噤如寒蝉,这才?下船没一会儿,谁就把王爷给?惹怒了?!
柴珃将苏云绕给?放了下来,吩咐管事将人带回客舱休息。
苏云绕不乐意道:“我还没看见仙女……”
柴珃咬着牙打断道:“仙女没有,河里扑腾的王八倒有一只,你要?不要?下去捞?”
苏云绕看了一眼狗刨着往岸上游的“大王八”,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下去,不捞王八。”
柴珃摸了摸他的脑袋,很是欣慰道:“乖,快回客舱休息吧,看在你还是个矮冬瓜的份上,本王暂且绕过你。”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鸡娃要不得
旭日高悬,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菱形格子?窗,照在了青绿色的卷草纹烟纱帐上。
苏云绕将脑袋埋在了湖蓝色的杭绸绣花枕头里, 他其?实?早就醒了, 只是不愿意起床面对社死的人生而已。
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人喝断片了都不记得醉酒之事,怎么就不能多他一个呢。
他什么都记得, 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包括闹着要去偷“仙女”的衣裳,拉着一个大男人钻芦苇荡, 却?撞见了正在打野战的狗男男!
最后才是自己主动积极地?按住了某人展翅欲飞的大鸟……,还别说, 那?人的大鸟,是真的很大啊!
不过苏云绕也不嫉妒,他是一个有内涵的穿越人士, 不会?在这种的肤浅又见不得人的事情?上跟人攀比。
客舱门外, 有小厮轻声?询问道:“苏公?子?, 苏公?子?, 您起了吗?小的给您送洗漱的热水上来了。”
苏云绕就跟受了惊的鸵鸟一样, 只穿着一身雪白色的中衣, 便跳下床。
他赤脚踩着提花毯走到门边, 打开雕花格子?门, 将小厮手里装着热水的铜壶接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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