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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摆明了不相信。
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那这人才不会为了一个不太重要的问题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是怕自己受牵连？
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林奕并不清楚，他咂摸许久，最终没忍住地踹了温晗一脚，顺带想起手机上的消息——
[亲爱的，你不会真能被理念谷和诺布山的那些人算计吧？]
[嘻嘻。]
[发送人：三花猫猫神。]
[来自：一个月前。]
这是定期定点发送的消息，只能单向查看，保密性极高。
其中种种，连[三花猫猫神]的账户主人也无法检查发现。
林奕不太清楚温晗是怎么做到的，毕竟二人擅长的东西全然不同。
只是从这段消息，以及温晗今天反常的行为中，他也大约摸出了些意思，沉默半瞬，才笑道：“小温晗。”
温晗默默后退，捂着衣领，警惕到：“你想做什么？”
林奕无奈，又晃了晃手机，“你不是想问我的雇主说了些什么吗？”
“嗯哼。”
“他让我留下来帮他。”
“啊，”闻言，温晗的语气难掩鄙夷，说道，“那你这个雇主真废物，不如跟我。”
他骄傲叉腰：“他给你多少佣金？我给你三倍！”
闻言，林奕注视他良久，突然笑出了声。
温晗：“？”
“不行，”林奕一本正经，“我答应他了，不能违反游戏规则。”
温晗没有接话，氛围忽然变得很是沉默。
他感觉自己想了很久，又隐约觉得林奕知道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有说。
最终，他的神情恢复如常，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好吧，我知道了，那你要注意安全哦。”
林奕则轻声应答，环抱手臂，喊他：“温晗。”
“嗯？”
“你相信你自己吗？”
“当然，我不可能有错。”
温晗无比自信。
于是林奕也勾起唇角，将那些犹豫的、肮脏的、逝去的岁月悄悄放下，再次伸出手，同温晗轻轻击掌。
温晗：“我真走了。”
林奕：“嗯。”
“温晗你他妈给我走大门！”
“哦。”
温晗这次连腿都没抬起来，手掌方才覆盖上窗户，便被林奕给毫不客气地打下。
于是温晗背着书包，期期艾艾地看了林奕一眼，抹着眼泪朝门外走去。
林奕：“？”
不是。
他走上前，拉住温晗，忍痛朝这人兜里揣了几颗糖。
温晗怒道：“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林奕：“我知道，你”
他陡然噤声，难以置信。
这人什么时候掏出来的麻袋？——
作者有话说：聪明且犟种好像是奶牛猫欸
第74章 拆家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
温晗抱着麻袋, 幽幽叹道：“狠心。所以可怜的小温晗又是何错之有呢？”
他将东西又装回包里，安静地等着电梯。
温晗：“嗯？”
林奕住的小区一梯两户，楼层也不高, 再加上现在并非上下班高峰期
所以电梯为什么会卡这么久？
他注视着许久没有变化的数字“4”，又看了眼时间。
已经过去了七分钟。
眼看着等不来电梯，温晗只得后退半步, 看向常亮着绿色标识的安全出口。
走楼梯也行。
他甩过背包, 脚步轻窍。
楼道并不昏暗, 只是因为常年不通风的原因, 空气难免有些浑浊，呈现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气味。
温晗在来到四楼时看见了堆在角落的扫帚和拖把, 周围甚至还有没干透的水渍。
他狐疑地绕开, 却忽地停住脚步, 不动声色地透过楼梯缝隙，以余光朝下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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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
温晗没有声张, 一只手揣在兜里，轻轻点着手机。
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自己最好给林奕打个电话，提醒他多加注意。
但就在下一秒, 楼上和楼下同时响起了细密的脚步声。
他们的动作极快, 温晗甚至可以听见鞋底敲击地面的坚硬响动。
难怪电梯不动。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
朝下跑的人先看见了温晗, 他们手上拿着材质特殊的武器, 神情如临大敌。
温晗微眯着眼, 笑意微嘲。
到底谁才是来挑事的？
怎么一点变.态的风格都没有？
差评。
他转过身, 却被猛然呵斥——
“不许动！”
温晗脚步一旋，吊儿郎当的回头，笑意逐渐扩大, 小声道：“正当防卫。”
来人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行动的。
腹部是最柔软的存在，因为缺少骨头，脏器又多，所以总会成为缠斗时的第一个突破点。
只见温晗反手抓上楼梯扶手，腰腹发力，借力倒翻上楼，同时勾脚踹上那人的肚腹。
剧痛翻绞，令他额鬓处瞬间沁出冷汗，又条件反射地弯下腰，思绪一瞬空白。
温晗歪头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将人掼在地上，踩着人的后脊背朝第二人冲去。
楼上两人，楼下五人。
楼道并不防滑，加之地上的水还没干透，温晗在一次闪避时险些滑倒，在撑地时反应极快地朝一旁溜去。
他夺过拖把，来到了五楼走廊。
左右两户看起来不像是有人居住。
但他没来得及多想，便又见有人冲了过来。
眼看着阴影逐渐扩大，温晗只得俯身躲避，同时反手转动拖把杆，侧身笔直地朝前捅过去，杵上来人的右腰。
温晗这次下手很黑，眼里透出不耐。
又是一人痛苦倒下。
在补刀时，他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原本直冲着人眼球去的木棍被他生硬地调转方向，最终将人甩倒在地，结结实实地打去一棍。
“小声点哦，”温晗语气柔柔的，连尾调都分外轻缓，“万一吵到别人了怎么办？”
但他身后的人仍在止不住的呻.吟，甚至还有愈发大声的趋势。
温晗自问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于是他转过身，将拖把头塞进了这人的嘴里。
顿时，只有偶尔的呜咽声响起，四周勉强算是归于寂静。
来人倒了一地，或许是痛得起不了身，又或许是直接被温晗打晕了过去。
温晗毫不在意地走过，走到最里边靠近楼道的位置，蹲下身子，踩着人的脖颈，动作粗暴地扯下了他的项链。
上边的图案他曾在艾博森的手腕上见过。
不过那人是更加精细的刺青，图案也比他们的要更加完整。
换句话来说，这些只是小喽啰。
温晗坐在阶梯上，犹豫着要不要报警，手机却先一步地响了起来。
是柏泽岸。
他朝背包看了一眼，小玩偶嘤嘤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告的密。
温晗深深吸了口气，才点击接听电话。
他缓和着尚未平稳的气息，又悄悄拿远手机，自认为柏泽岸应该听不出来什么异常。
也是因为他许久没有开口，所以另一头先传出了询问。
“乖乖。”
温晗缓了缓，以鼻音轻轻应答。
“怎么挂了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自己刚才的电话打错了？！
温晗又吸了一口气，憋着气回答：“没有啊，刚才不小心按错了。”
另一边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温晗听着自己的心脏飞速跳动着，比以往都要快。
就在他以为柏泽岸已经挂断电话时，那人低沉微哑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真的吗？你在哪？”
温晗仰头，说了一半的实话：“我在和林奕打游戏呢。”
“嗯。”
柏泽岸的回答模棱两可，温晗不确定他有没有相信。
于是他试探性地开口——
“那我先挂了？”
“下楼。”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温晗顿觉心虚，连忙探头朝外看了眼，确认都还活着，没有一个断气后，才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温晗又撤回身子，倚靠在墙上，开始思索怎么回答。
通过听筒，他似乎还能听见柏泽岸清浅的呼吸声，
“下楼，剩下的交给殷柳。”
柏泽岸又重复了一遍。
明白遮掩不过去的温晗只得答应。
但殷柳是谁？
他刚挂电话，就看见林奕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手上还拿着伞，正居高临下地站在楼梯转角处看着自己。
温晗抬手打招呼：“嗨，你怎么又出来了？”
林奕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回答说：“我又不聋，你们还真会找地方打。”
其实他们的动静并不大，如果不是林奕推开窗透气，其实是察觉不出异常的。
“下雪了，”他将伞拍上温晗胸前，“你别沾上。”
温晗笑得眉眼弯弯：“我可干净，一点事儿没有。”
林奕朝他后边看了眼，又问：“怎么处理？”
温晗沉默片刻，“好问题。”
但二人没有纠结多久，便见楼梯间又上来一人，是个发色极浅的小羊毛卷，还格外专业地戴了个手套。
殷柳笑道：“温晗。”
温晗乖巧应答：“你好。”
“下手不重吧？”
“一点点。”
殷柳观察半晌，也是点头：“还行，的确不重，还能喘气呢。”
半晌，殷柳忽然察觉自己背后落了两道炽热的视线。
他有些好笑地回头，看向楼梯上的两只，询问：“还有问题？”
温晗托着脑袋：“等你。”
林奕则回答说：“监督。”
殷柳：“柏哥也在楼下等你。”
“？！”
温晗眼里的惊讶不似作假，他还以为柏泽岸是让自己和殷柳一起回去。
可仔细想想，柏泽岸的确没说让自己跟着殷柳走。
理解错了。
完蛋。
温晗连忙蹦起来，溜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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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见！”
他跑得很快，像是要朝谁飞奔而去。
柏泽岸早就泊好了车，此刻正撑着伞，安静地等在门口。
而后温晗像是颗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扑进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柏泽岸轻笑一声，微微倾斜过伞，将温晗给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你过来得好快，”温晗仰着头，手贴着柏泽岸的侧腰取暖，神情很是依恋：“是谁给你告的密？”
闻言，柏泽岸又笑起来，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暗哑，又带着微不可察的揶揄。
他拉过温晗的手，目光停留在温晗指根的一缕丝线上。
温晗恍然：“是它啊，我还以为是小玩偶呢。”
“有受伤吗？”
柏泽岸轻声询问。
温晗摇摇头，言简意赅：“没有，全是菜逼”
柏泽岸眼神有些无奈，轻轻按住温晗的唇瓣，止住了他的后半句话。
身后的雪落得很慢，路灯昏暗，因为伞面略微倾斜的角度，他还能看见柏泽岸肩上落了几颗小小的雪粒。
温晗感受着掌心的热度，视线同样炽热。
他无端地觉得这人笑得很性感，连同声音也散发着色.欲。
温晗色心渐起，很是干脆地趴进人怀里，彻底不动了。
柏泽岸仍旧包容着他，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脖颈，指尖不时按过，揉捏得很是小心，甚至可以说珍视。
温晗声音闷闷的：“累了，想回家。”
“好。”
柏泽岸拉开车门，伞也小心地挪了过去。
它在柏泽岸的手中始终倾斜，安安稳稳地替温晗遮挡着。
温晗倚在车窗上，途中柏泽岸眼神晃过来了一瞬，又将车速放慢了不少。
“柏泽岸。”
“在想什么？”
“你一直在跟着我？”
“嗯。”
温晗忽然回头，专注地盯着他，语气里带着微不可察的焦虑：“哦，你会觉得我很麻烦吗？”
柏泽岸轻声回答：“不会。”
“真的？”
“真的。”
“那你在想什么？”
在等待绿灯的时间里，他转头注视着温晗，笑道：“在想乖乖是个乖孩子。”
温晗陡然噤声，别过头，声音很小：“你总是花言巧语，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
柏泽岸轻声重复，而后很是认真地回答：“乖乖，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等价交换。我来找你，找到你，就像是太阳会升起一样自然。”
温晗不肯回头，一时间过去的现实和未来的可能相互交织，许多人的话语都在他耳边响起。
他张了张嘴，第一次没能发出声音。
于是他缓了会儿，才以一个较为平静的语气说道：“不应该是这样，他们总是说麻烦和暴力，还有冷漠、怪物，我你也应该这样想，你总有一天会厌烦的。”
他说话颠三倒四，像是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执拗地拽着糖袋子，走在危机四伏的破旧街道上。
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将他吹得晃晃悠悠，脚步踉跄。
直到有人站在他身前，蹲下身子，温柔地揉过他的脑袋。
柏泽岸轻轻抚着温晗的侧脸，目光仍旧温柔，声音清缓平和。
“没事儿，不听他们的，我听你慢慢说。”——
作者有话说：温晗：生气。
柏哥：你又撒娇。
温晗：拆家。
柏哥：是哪里不够漂亮？
温晗：内耗，觉得柏泽岸不应该喜欢自己。
柏哥：嗯，是爱你。
第75章 汁液
温晗最后是被柏泽岸抱回去的。
他始终不肯抬头, 埋首在人怀里，起先还感觉有些丢脸，最后干脆破罐破摔, 借此取暖。
柏泽岸脚步一顿。
他感觉有只手钻进了自己的内衫，贴着皮肉紧紧捂着，从最开始的冰凉逐渐染上了相似的温度。
等关上门, 这人便非常自觉地抱着枕头朝主卧走去。
柏泽岸看着他的背影, 一时间没忍住笑意。
这脑袋瓜子里一天天地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现在天黑得早, 夜色几乎是伴随着薄雾一齐涌了出来。
温晗一边盘着腿捣鼓平板, 一边听着柏泽岸拿着东西走进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快便响了起来，他好奇回头, 观望片刻后瞬间行动起来。
就在刚才, 自己接到了一条格外神秘的消息。
【地球OL提醒您：已为您接通个人委托专员——神主日。】
温晗点开神主日的个人页面, 又有些诧异，小声道：“不是AI啊。”也不是npc.
这个账号充满了生活气息, 相册洋洋洒洒地记载了很多，大到国内外著名的风景区，小到一日三餐、各色娱乐，无一不详细, 甚至还有昨晚对老板的长篇吐槽。
温晗了然：果然世界上的老板都是一副模样。
他有些犹豫, 还在思考该怎么开口打招呼, 却没想神主日主动发来了消息——
“你好啊, 温晗。”
温晗：1.
他格外高冷, 总感觉有些奇怪, 心里隐约在担心、惧怕着什么。
这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曾在无数次救过他的命。
神主日也像是发现了他的兴致缺缺，于是只发过来了详细的委托规则，便单方面地结束了对话。
【地球OL个人委托细则：
1：只适用于未曾加入公会的玩家。
2：赏金委托一旦接取, 玩家不可转单，不可代交。
3：详情请询问神主日。】
【玩家温晗个人委托页面已解锁。】
【玩家温晗商店解锁新区：赏金区。】
【特别注明：赏金区物品无使用地区限制。】
温晗：使用地区限制？
意思是在游戏和现实里都可以使用？
他打开商店，视线迅速扫过新区。
前头没什么好值得注意的，只是后边那些还没解锁的东西
温晗：？
【商品：当前副本线索（余量：1）】
【价格：20000铜币。】
温晗：
游戏商店的三个区各司其职，且有着唯一的流通货币：铜币。
而它的获取方式，除却在副本内收集乱码页，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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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了接取副本外的赏金委托。
只是这个“神主日”。
温晗记得他，这人在商店头次解锁时就出现过。
他迅速扫过眼前的委托界面，若有所思。
点击就是领取？
但上边的很多任务都是灰色地带的欸
不能做，做了柏泽岸会生气。
等等，他生气关我什么事？！
温晗有些纠结，盯着上头的赏金金额，神情深沉得吓人。
也正巧在这时，浴室里的水声瞬间消失。
温晗朝内望去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门被轻轻推开，柏泽岸只在腰间松垮地挂着一条浴巾，上身光.裸，白皙的皮肤被热水蒸腾出薄粉，块垒分明的肌肉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温晗坐在床上，咽了口口水，心想：勾引我。
柏泽岸略微侧过身，伸长手臂拿过浴袍，劲瘦的腰腹格外惑人，又被披散的长发给遮挡住半数，隐约透出两个清浅的腰窝，完美得挑不出丝毫差错。
温晗瞬间扑了过去。
柏泽岸也像是早有预料，将他轻松兜住，止住了这人下探的手，低头轻轻吻在他的唇边。
温晗也仰着头看他，见柏泽岸半张脸都被长发遮挡，淡色的眸子安安静静地注视着自己，温柔又放松，叹气道：“别扯，待会儿掉下来了。”
他想自己还是高估了乖乖的忍耐程度。
柏泽岸一只手提着浴巾，浴巾的缝隙半敞着，隐约可见某种尺寸惊人的存在。
温晗可怜巴巴地挂在人身上，控诉：“你过分！给看不给吃！”
“你确定？”
深谙这小色鬼脾性的柏泽岸挑眉反问，盯着温晗的眼神逐渐透出侵略性。
温晗却别过脸，哼哼唧唧地蹭他，说得理直气壮：“那你帮我”
“好。”
柏泽岸将他轻轻抱在怀里
温晗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彩色的泡沫。
他在风里飘飘荡荡，形状变来变去，一路看过了许多风景。
可渐渐地，温柔的风开始转向，于是连同他也随着逐渐剧烈的动作涌动起来，眯起眼时，只觉得光源几度移动，从左到右，再跌进熟悉的宽阔怀抱中，翻转扭动、变换颜色，最终被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握着触碎，连同指缝里也沾染上了水光。
他高举着风车在海岸上跑远，身后是倒映出太阳的泡泡海，潮涨潮落，隐约可以听见一声带着笑意的夸赞。
“好孩子。”
温晗将下颌搭在人肩膀上，拧着人的发丝，轻而又轻的平复气息。
而他下一瞬便感觉整个人天旋地转，被单手压制，动弹不得。
温晗有些疲倦，抬手抵了抵人的胸口，眼神餍足，却哼哼唧唧地想要溜走。
典型的自己爽完了就想跑。
但他努力了好半天也没能移动分毫，他感觉柏泽岸曲腿抵在了自己腿间，弓着背，垂着头，像是盯紧了猎物的头狼。
温晗顿时僵在了原地，讨好地抬起头，舔过柏泽岸的唇边。
柏泽岸单手扶住他的后脖颈，阻止了他想要后退的犹豫，俯身吻了下去。
这个吻的侵略性太强，温晗招架不住，恼羞成怒。
他本来是想翻脸的。
但看见眼前这张过于漂亮的俊脸，他又偃旗息鼓，没了动作。
温晗：色令智昏！
他又感觉自己变成了泡泡，被紧紧握在了手里。
又过许久，温晗趴在床边，热气蒸腾着脑袋，最后越想越气，回头一口咬在了柏泽岸的肩上。
那人轻笑着，动作却不停，只安静地给他擦手，问：“手还酸吗？”
温晗冷笑，压根不回答他。
等柏泽岸再次收拾干净后，回头发现温晗已经裹着被子把自己团成了一团。
他无奈摇头，上床将温晗小猫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长发铺散在身后，又从发尾开始延长，最终化为雪白细腻的丝线，将二人包裹成一个偌大的巢。
温暖又舒适。
半夜，温晗翻了个身，不自觉地朝热源靠去。
一夜转瞬即逝。
等温晗睁开眼时，却发现视线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温晗：“？”
这破天终究还是塌下来了？
他伸出手，晃了晃，却被柏泽岸轻轻握住，按了下来。
温晗戳了戳他，开口道：“老怪物，放我出去。”
柏泽岸在他脖颈间轻轻蹭了蹭，没有松口的意思。
“不许在卧室里造窝！”
“你不喜欢吗？”
温晗面无表情：“这个光线你能看见什么？”
“我能看见你。”
柏泽岸说得很认真。
温晗：“”
草，忘记他不是人了。
他猛地坐起身，柏泽岸抬指轻轻点过，“茧巢”便从内而外地豁开了一条口子。
温晗动作灵巧地钻出去，闪身进了侧卧。
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的脸上，在精巧的机器前，他得背影更显消瘦。
温晗仰头，将悬赏界面进一步放大，最左边的屏幕上则是[城南丧彪]和[三花猫猫神]两个账号。
他一边迅速记录，一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半晌，他忽然看见一旁[城南丧彪]的账号亮了亮。
与此同时，外头忽然响起一声有些熟悉的犬吠。
“别冲！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了！”
黎顾北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门口，柏泽岸侧过身子，神情稍有无奈。
但他还是蹲下身子，揉了揉梨东西的脑袋，问：“喂它吃点零食？”
“别，”梨顾北连忙阻止：“你看它现在胖的，我拉它出来遛弯消食呢。”
梨东西很聪明，“呜呜”叫着反驳，尾巴却是越摇越欢。
柏泽岸笑了笑，站起身，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
温晗也探了个脑袋，在看见梨顾北和那只毛绒绒的萨摩耶时眼睛一亮。
梨顾北还在和柏泽岸聊下一个副本，眼角余光却突然看见自家的好大儿不见了。
梨顾北：“？”
我儿子呢？！那么大一只呢？！
温晗正抱着狗鬼鬼祟祟地溜走。
梨顾北：“温晗你给我站住！”
他越喊温晗跑得越快，打横抱起的萨摩耶还以为他们在和自己玩游戏，“汪汪”叫着，抬头便想舔温晗的脸。
梨顾北追了半圈，最后气喘吁吁地对柏泽岸说道：“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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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
柏泽岸：“？”
温晗则有些惋惜：“你女儿呢？我想看小白。”
“知知带去补疫苗了，”梨顾北伸手抚着梨东西的尾巴毛，叹道，“这次来还是想聊聊下一个副本的问题，我们总得留一个在外边。”
听见这句，温晗不动声色地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似乎的确是这样。
这两人交替进入副本，自己从没见过他们一起出现。
总得留一个在外边么
是为了控制什么东西？
还是另有原因？——
作者有话说：咳！
第76章 草莓炸弹小蛋糕
温晗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走进书房, 轻轻掩上了门。
他耐不住地悄悄趴在门上，但这个门的隔音又确实有点东西，他只能听出里边的人语气很严肃。
他的思绪在闯进去和等待中反复跳转, 最后蹲下身子开始摸狗。
一直到半小时过去，等狗也被温晗摸的不耐烦了，他才看见梨顾北一脸惊诧的走了出来。
梨顾北：“？”
只见温晗蹲在地上, 手肘搭在膝盖上, 小臂自然弯曲, 正好遮住了下半张脸, 露出一双了无生气的精致眼瞳。
梨顾北：“？！”
怎么等成了这样？
他连忙回头，“啪”的一声推开房门, 嚷嚷开口：“柏泽岸！”
柏泽岸回头：“嗯？”
但他视线不断下移, 最终发现了角落里姿势很帅的温晗。
他先是一愣, 随后轻笑出声。
温晗：“”
旁边的梨顾北注视着柏泽岸朝温晗走去，将那朵危险的小蘑菇连根抱起, 揣着放在椅子上。
他忍不住笑意，揉过温晗的发尾，说道，“腿蹲麻啦？”
温晗扭过头, 不搭理他。
见状, 柏泽岸则从后揽过温晗, 给他轻轻揉着腿, 温声哄着。
两人间的轻语梨顾北听不清, 仰头看了眼天花板, 又低头盯着地砖和毛毯边缘，最终一招手，喊道：“梨东西, 过来！”
萨摩耶摇着尾巴哒哒哒的朝他小跑而去，熟捻的让梨顾北给自己套上栓绳。
梨顾北伸指拨弄着它的耳朵，又扭头看向温晗和柏泽岸，说道：“先走了。”
“嗯，”柏泽岸也回头，神情镇定：“路上小心。”
梨顾北点头，一人一狗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后。
而在门外，他思索半晌，忽然蹲身，单手握住梨东西的嘴筒子，小声道：“乖啊，今天爸爸把你送柳叔家暂住一晚嗷。”
梨东西“呜”的一声歪头，舔了舔梨顾北的侧脸。
梨顾北开始使出绝招：“有火腿肠。”
梨东西的耳朵瞬间便竖了起来。
梨顾北：“但只能一根。”
梨东西汪汪叫着开始控诉，急得站起身，咬着尾巴转了个圈。
“怎么，一根嫌少啊，”梨顾北笑嘻嘻地，话锋一转：“要不我回去问问知知？”
闻言，梨东西瞬间止住了声音，趴在地上，将脑袋埋在爪子里，粉白的双耳都撇成了飞机耳。
梨顾北拉了好几下，见的确拉不动，便劝道：“好啦，我偷偷给你再加一根。”
梨东西见好就收，尾巴再次开始欢快摆动。
于是梨顾北成功将梨东西送去了殷柳家，又转而折返回自己的工作室。
最近新到了一批无烧宝石，得去看看纯净度；还有上次的白金蕾丝项圈，也不知道做到哪儿了。
他按捺住心里的种种想法，钻进阁楼，又推开窗，看向了堆积在一旁的工作。
他叹了口气，窗边的冷风吹了一下午，等他终于将拖欠许久的设计稿删减上传后，才恍然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转过头，却发现梨知南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专注又安静地注视着自己。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梨顾北挑眉，轻斥道：“小白呢？”
“明天接回来。”
梨知南沉声回答。
“啊，这样啊。”梨顾北恍惚的点点头，“正好，你看看这个，我戴着好看吗？”
他拿出了方才完工的白金蕾丝项圈，在自己脖颈上晃了晃。
梨知南唇角微翘，用虎口卡着梨顾北的下颌，呼吸倾洒在他的颈窝。
梨顾北轻笑一声，跨坐在他的腿上，在人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轻笑道：“回家。”
“回家？”梨知南反问：“你能忍住？”
“呵。”
梨顾北试图站起身，又被梨知南一把揽过腰按了下来，角度瞬间改变，令他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他舔过唇瓣，毫不留情戳穿梨知南的小心思：“是我忍不住吗？我亲爱的知知。”
他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性子，有些幼稚，带着近乎天真的引诱，但总归是意气风发，永不服输的。
现在早已过了上班时间，工作室内空无一人，梨顾北甚至可以看见被梨知南“贴心”锁上的阁楼房门。
梨知南笑了，他像是仍处于口欲期的孩子，对梨顾北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喜爱。
或许是到了深秋的原因，他最近总是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日子。
那时的自己踮起脚，趴在木桌边缘，仰头注视着哥哥的愁容，看见他指尖的烟灰烧尽，被风一吹便散在了满是尘埃的地板上。
而后有人气冲冲地跑进来，一巴掌扇在了哥哥的脸上。
风吹进大敞着的窗里，吹得他满眼都是泪水。
但他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还要轻笑着向那人道歉，甚至一边脱衣服一边将自己朝外推。
那种笑无声又颓唐，朦胧俊美的五官在烟雾笼罩下像是精致的空洞人偶。
旧楼的窗户从来不关，却怎么也散不去里头难闻的气味。
事后，哥哥总会抱着自己，轻轻捋过自己的发尾，安抚说：“很快就可以带着知知搬出去啦，知知喜欢什么？到时候养一只狗怎么样？”
“我喜欢哥哥。”
“行啊，再养一只猫。”
梨知南仰头看见梨顾北的神情，一种莫名的惶恐忽然在心里涌出。
他只知道哥哥独一无二，任何的猫猫狗狗都不能替代。
于是他抱紧了梨顾北，眼泪沾湿了他胸口的衣料，从细小的缝隙里露出破碎的呜咽。
他哭得很伤心，眼眶又红又胀，那是自己都可以感受出来的撕心裂肺，眼前阵阵发黑。
“知知”
梨顾北的瞳孔逐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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