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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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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还真是会给我惹事。……

“贱奴,你敢打我?!”临清县主怒不可遏。

她身边此时就只两个武婢。见主人被打,脸色一沉便要上前捉人。宁灵却似游鱼一条自二人腋下滑走,一个鹞子翻身,长鞭疾甩,只听两声鞭响,两个侍女被长鞭卷走,滚至数尺之远的巷墙边,撞得头破血流。

她捏着长鞭,冷冷看着早已愣住的临清县主,像一头敏锐盯着猎物的小狼崽。眼见一鞭子又要甩下,令漪忙制止地喝道:“阿灵!”

宁灵应声而止。

她退回令漪身侧,屏息垂眸,安静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犬,再无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息。

后院里、等候在马车外的公主府亲信闻见响动俱都跑了出来,紧张地询问小主子可有受伤。临清羞愤地一手捂脸,一手震怒指着令漪:“好啊!”

“裴令漪你有种!你竟敢指使这贱奴打本县主!”

“阿灵也只是护主心切,是误认您会伤害我才出手。妾还有事就先离开了,改日再带她上门致歉。”令漪歉意地道,一手拉着宁灵,将她护在身后。

对方毕竟身份贵重,不是她能开罪得起的,令漪见势不妙便想先走,回头让某人来摆平。

然而临清怎可能放过她,跺脚怒道:“不许走!”

“把这个贱奴给我拿下!”

方才贸然出手的两个婢子还躺在地上呻吟,一众仆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未动。

二楼雅间里,大长公主已然听见动静,皱眉起身下楼。

“吵什么。”

大长公主威严的声在门前响起,原还闹哄哄的街巷瞬间安静。临清委屈地掉了眼泪:“母亲……”

“这个罪臣之女,她竟然唆使这贱奴打我!”

来者云髻峨峨,霞衣锦带,既是临清县主的母亲,想必就是那位手握一半禁军的清河大长公主了。

令漪想起王兄曾与她说过的、公主与父亲的龃龉,既畏惧又尴尬,忙拉着宁灵行礼。

本以为这次必得被问责了,不想大长公主却道:“是你自己招惹人家在先,被打也是活该。我在楼上,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啊?母亲怎么向着裴令漪?临清震愕抬眸,困惑极了。

“你就是裴令漪?”大长公主问,声如清泉泠泠。

公主看她的目光十分柔和,还似有几分长辈对小辈的慈爱,一点儿也不像临清对她那样深恶痛绝。令漪心中微讶,镇定福身:“是,妾见过贵人。”

书坊二楼雅间的窗边,裴令璋担忧地探出身来张望。大长公主淡笑道:“你倒是个乖觉的,伶牙俐齿,很有你父亲当年的风范嘛。”

她提起父亲时并没有传闻中的厌恶与震怒,令漪心间微惑,暂未开口。大长公主又道:

“不过裴娘子,今日虽是小女出言不逊在先,但她毕竟没有伤人。你的奴婢把我女儿打得这样重,以下犯上,以卑犯尊,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令漪沉思不语。

宁灵应是奴籍,大魏等级森严,依照《魏律》,奴婢打良人罪加二等,殴主人及主人亲属死罪,更别说是临清县主这样的皇亲国戚。

但宁灵今日是为了保护她,她怎可能忘恩负义地把宁灵交出去?遂道:“此非说话之地,请贵人容妾回家后与家兄商量,来日妾会带着这婢子登门,向贵人致歉。”

“届时,怎么处置就依贵人做主吧。”

就这么简单?

临清怒气冲冲:“不成!”

但生气归生气,她很快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打压晋王府的机会:“士庶天隔,何况是奴婢!这贱奴竟敢动手打我,颠倒尊卑,你须把她手给我砍了,让嬴澈亲自上门道歉!”

对方以权势压人,竟提出如此残忍的要求,连簇玉都不禁暗暗揪心起来。可那处于风暴中心的小丫鬟却没有半分表情,黑眸黯而无光,像暂时失去悬丝控制的傀儡,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令漪也微变了脸色。

“这恐怕不能够。”她不卑不亢道。

“阿灵是护主心切,若非县主拦着不让我走,她也不会动手。其次,阿灵幼时受过一些刺激,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是认为我有危险才下意识保护我,并非故意要殴打县主。”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动手吗?”县主怒而反驳。

令漪没有看她,而是仍旧向着大长公主道:“再者,她是我带出来的,若犯了错也该我来承担。三日后我会带着她上门致歉,届时再请公主提条件吧。”

她维护宁灵的时候,宁灵也没有任何反应。临清却是火冒三丈了:“你敢!”

一个奴婢敢打县主,便是拉去砍头也不过分,裴令漪竟想就这么轻飘飘地揭过?

还欲上前与裴令漪争个高低,却被母亲拦住:“行,就按你说的办。”

公主再未看楼上的青年郎君,拉着女儿登车,立在车上居高临下地对令漪道:“裴氏,记得你今日说的话。我等你上门。”

“妾恭送贵人。”令漪谦卑地垂目,心中却长舒一口气。

“母亲,你怎么这么护着那个姓裴的啊!”

刚走远了些,车中,临清县主便忍不住抱怨开了,“她纵容奴仆行凶,把女儿打成这样t,您都不为女儿做主……”

“自己技不如人,还嚷嚷什么?”公主语气严厉,一手去接奴婢递来的创伤药,“我早就同你说过,你那三脚猫的工夫是不成的,别一天到晚在外耀武扬威,碰见真正的高手有你的苦头吃。你从前总不信,现在信了吧?”

“你应该庆幸,今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人家没想要你命。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还真有脸在大街上大吵大闹……”

冰冰凉凉的药膏,被母亲丰满如莲花瓣的手,轻柔地抹在两颊,淡化了那股热辣辣的痛楚。

临清既羞愧又委屈,气倒稍稍去了些。她小声地嘀咕:“那女儿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您?我,我就是气不过……”

气不过裴慎之让母亲丢尽了颜面。为一小户女,竟然拒绝天子胞妹、一国长公主,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气不过,因为他的拒绝,母亲便被皇帝舅舅指婚给崔景这样的负心汉——是的,那样的懦夫,根本不配被她称作父亲!明明心有所属却不敢像裴慎之一样拒婚,反过来怪罪母亲拆散了他和他心爱的表妹,一味冷落她和母亲,还纵容他的庶长子欺负她……那也是她的兄长,怎能这样对她呢?

虽说那裴慎之也是个瞎眼的,可单论做丈夫这一点,那真是比崔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你懂什么。”公主神情极淡,“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早就释怀了。否则,我若真纳了那罪臣,又何来的你?”婉玉,也就比裴令漪小一岁而已。

那个人于她,是年少时的绮梦,也是顺风顺水了十五载后第一次遭遇的挫折。

当初她用尽一切办法逼婚不成,便求到皇兄处,但皇兄说人家既有婚约在前,不应棒打鸳鸯,劝她放弃。生平第一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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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那无所不能的权力在他这儿碰了壁,自然耿耿于怀。

再后来,就是他出事的时候。她本想借机落井下石,可那人又确是清正无可指摘,便想为他求情。可皇兄依然没有留下他的命。

再铮铮如铁的傲骨,也还是被天子的铡刀折断了。

于是才知,原来不是权力不能使他屈服,是她的权力不能。

所以她才要往上爬,要命运为自己所主,要随心所欲,要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临清却红了眼睛,依赖地依偎进母亲怀中:“不会的,我是母亲的女儿,不管母亲嫁给谁,我都会投胎到母亲肚子里的……”

这个女儿固然刁蛮任性,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公主欣慰地笑了,点了点女儿的额:“那你同裴令漪可要是姐妹了,怎么还想着整天找人家的麻烦呢?”

“以后别再欺负人家了,听到没有?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那临清不情愿地撇撇嘴,这回确是听了进去:“女儿遵命。”

这厢,令漪已经进入书坊,同堂兄会面。

裴令璋先仔仔细细问过妹妹情况,得知她并未吃亏才放下心。

静默一息之后,他有些忐忑地问:“溶溶,方才那位贵人是……”

给对方抄了三年经也不知晓对方身份,那便是特意瞒着他。

若真只是叫他抄经还好,可是为的别的……好歹是读书人,他并不愿为人面首。

令漪也微微纳罕。

是啊,大长公主来找堂兄做什么呢?

不是传言,大长公主一向深恨父亲,致使全天下姓裴的男子也都跟着遭了殃?又怎会暗中资助阿兄三年呢?

总不能是……

对面,令漪看着堂兄那张肖似父亲的脸,心间蓦地涌起些不好的猜测。

堂兄,原就长得有些像父亲青年时。当年家变时他还只是个少年,气质不显。这些年,随着生活的磋磨,他是愈来愈像当初青竹庭兰一样的父亲了……

不。

令漪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

大长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什么男人没见过,她怎么可能对父亲这样的罪臣念念不忘呢?

在她自己眼里父亲自是谪仙一般的人物,但她可不能将这份认知强加到他人身上。否则,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

“没什么。”她不愿让堂兄担心,笑笑揭过了,“是同我王兄有些龃龉,我也不是很清楚对方的身份。”

因为临清县主这档子事,令漪也没了散心的心情,在书坊中同兄长说了一会子话便离去了。

临去时,又特意给了他三十两银子。裴令璋本不愿意收,但想起方才雅室里的贵妇人,便收下了。

回到王府已近黄昏,晋王早得知了此事,令漪将宁灵带进云开月明居中,问起他打算。

“你还真是会给我惹事。”嬴澈冷道。

清河大长公主乃先帝胞妹,天子的姑祖母,又曾抚育过天子,麾下门客无数,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

除此之外,她手里还握着南衙禁军中的千牛卫和监门卫,前者负责护卫天子周全,乃亲信中的亲信,后者则守卫皇宫门禁,他自不能让她完全倒向虞家,否则,两支禁军就都为虞家所控了。

溶溶父亲迁坟的事没有那么容易,虞家必然是反对的,那么,清河大长公主的默许或者说中立便尤为重要。

他正欲寻个机会向他这位姑母寻求合作、解决她父亲的事,她却连临清县主也打了,那岂不是,还要他低声下气去赔不是?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他转首向宁瓒。

“是。”宁瓒俊颜一黯,“明日,属下会带着阿灵上门赔罪的。”

宁灵原本漠然地立在哥哥身边,拉着他的衣角默不作声。闻见这一句,那双总是没什么光亮的眼睛迅速盈起眼泪,哭得小肩膀一耸一耸地,好不伤心。宁瓒忙蹲下身来安慰她。

静室里小女孩子哭得实在伤心,令漪看不下去,嗔道:“你怪阿灵做什么,她还不是为了保护我?”

这些天的相处她也算是发现了,宁灵极少有自己的情绪,也没有自己的想法,哥哥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宁瓒让她听自己的话,保护自己,她就听。是以,她才会在临清碰自己时那么大的反应,并没有半分这个人该不该打、能不能打的判断和认知。

眼下,竟惹出杀身之祸来,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孤哪有怪阿灵。”嬴澈却睨她,“不是溶溶今日非要去见你那劳什子堂兄,会引出这样的事来?孤说是你惹出来的祸事,难道有错?”

那是她正经阿兄,又不是别人,令漪的气性也有些上来:“我为什么不能去看我堂兄,那是我的至亲,又不是旁人。”

“是堂兄,不是亲兄长。就连亲兄长都有南山之狐这样罔顾人|伦的,谁知道他会打什么主意。”嬴澈冷道。

真是有病。

难道他自己作为兄长不正经,便以为全天下的兄长都和他一样吗?

令漪越想越气,转身拉着宁灵走。嬴澈的声音被她落在身后:“难道孤有说错什么?从小到大,哪次你在外面闯祸,不是我给你善的后?”

令漪充耳不闻,径直拉着宁灵出了云开月明居。

她真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嬴澈黑眸中强抑下一缕火气。

却也懒得与她计较,他冷声吩咐宁瓒:“明日……你带着宁灵上门给临清赔罪去,凡事都依着她,顺着她,大不了,你替你妹妹挨一顿鞭子,看她能不能消气。”

“无论如何,总不能让她们真把宁灵捉去报官。至于姑母那边,孤来想办法。”

听溶溶说,今日公主去书坊竟是去见那个裴令璋。都说侄儿肖叔,姑母总不能无缘无故跑去见他,不会是,还对裴慎之余情未了吧?

若真是这样,倒还好办了。大不了,他将裴令璋打晕,给姑母送去。

“是。”宁瓒面露惭色,“属下多谢王上。”

他这个妹妹,的确有许多异于常人的地方,主上能收留他们兄妹于他已是再造的恩德,眼下阿灵惹出这样的事来,有扰殿下的计划,他其实很愧疚。

次日,嬴澈在宴请贵客的正厅嘉鱼厅设宴,宴请大长公主。

席间,他亲自为大长公主敬酒添菜、表示歉意,作足了谦卑之态。大长公主摇头笑道:“孩子们都大了,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管不了,要看她自己原不原谅那丫头。”

“子湛,我这个女儿固然刁蛮任性,但那日的确不是她先动手的。被一个奴婢如此折辱,她生气也是情理之中。汝可明白?”

“那侄儿今日就不提这件t事。”嬴澈放下酒盅,容色如春风和蔼,“实不相瞒,侄儿今日请姑母到访,其实还有另一件事。”

“哦?”大长公主来了些兴致,眼中如漾着一汪清酒,似醉非醉的模样,“咱们这个朝廷说什么做什么不都由子湛说了算么?怎会还有求于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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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呢?”

嬴澈只一哂,自动忽略了她话中的讥讽:“姑母有所不知,我那个继妹,父亲的遗体至今还扔在北园不得收葬,也着实是可怜。这不至尊的万寿节要到了么?侄儿便想替她求个恩典,将她父亲从北园里迁出来、重新安葬。届时,还请姑母在圣上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

“子湛这话说来可笑。”大长公主却敛了笑意,美眸中寒气毕现,“阖京皆知,那人当年辱我至深,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们呢?”

第32章 (修)不过玩玩罢了……

一场宴席最终不欢而散。

任凭嬴澈好话说尽,清河大长公主也未松口半个字。

离去时,她甚至径直同嬴澈挑明:

“子湛,姑姑劝你别白废力气。身后事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你以为只是迁个坟,落到人家耳里,可要怎么想呢?”

“是想借这个引子挑起骆家旧案?还是要把人家从外戚位置上拉下来?人家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嬴澈亲自扶她登车:“我以为姑姑不会惧怕虞氏父子。”

大长公主只笑,并不理会他的激将法:“姑姑是不怕他们,可姑姑和人家可无仇无怨,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仇人之女去惹这些麻烦?小鬼害不死人,可是恶心人啊。”

“那真是太遗憾了。”嬴澈立在车下,黑眸微敛,唇角带着几分和煦如三月暮春的笑,“同是嬴氏子孙,我原以为,我与姑姑能达成合作。”

“这话在你收拾四叔五叔之前兴许还有点用,现在,就免了吧。”大长公主皮笑肉不笑地道。

先帝弥留之时,主少国疑,曾命三弟晋王、四弟燕王、五弟赵王与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一起辅政,是为“六辅”。

先晋王在位时,尚能与兄弟们和睦相处,可等他一死,嬴澈这个做儿子的上了位,就以雷霆手段将两位叔父革职削爵,幽禁封地。连不在辅政之列的老六韩王也唇亡齿寒,不惜吃狗屎装疯保命。眼下亦在封地中颐养天年。

大长公主的几位兄长之中,竟也只有年轻时便醉心“采阴补阳”修道而早早丧失了皇位继承权的二哥齐王得了个善终。

唇亡齿寒,可不认为这个侄儿能对自己有多少感情,虽然客观来说,若非他扫清了两位兄长的障碍,她也很难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走了。”她不再和侄儿虚与委蛇,俯身进入车中,“叫裴氏少和花月楼那妓女往来。满京城都是人家的耳目,不想被盯上的话,就是再要好的感情,也还是稍稍克制克制吧。”

“那侄儿恭送姑姑。”嬴澈眉眼间盈满温和谦卑的笑,似乎对这个姑母颇为敬重。

然辇车稍一离开,他脸上笑意煞如被冰霜封缄,拂袖返回府中。

他八辈子也没这么求过人,到头来,还是被对方把脸扔在地上踩,实在有些窝火。

偏偏某人还一点儿也不领这个情,瞧她昨日那样,他不过说了几句她和裴令璋太过亲密,她便敢甩脸子给他!

这是她应有的态度么?

“宁瓒还没回来么?”强压着火气,他若无其事地问跟在后面的管事。

“回殿下,还没有呢。”管事汗涔涔地答。

今日,宁侍卫长带着他那个妹妹去往大长公主府找临清面陈歉意去了,裴娘子也去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殿下问的究竟是谁他自然明白,且这会儿表面上瞧着虽风平浪静的,可他跟在殿下身边多年,一眼便知他这会儿心里必然不痛快着。

“嗯。”嬴澈神色淡淡,也不知说的是宁瓒还是令漪,“你让他回来之后即刻来见孤。”

这厢,公主府西角门前的小巷里,令漪正陪着宁瓒宁灵一起,向临清县主致歉。

“……都是在下的不是,是在下没能管教好这个妹妹,让她冒犯了县主。只是阿灵年幼,她不懂事也该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承担,县主要杀要剐便请对着在下吧,只求县主高抬贵手,放阿灵一条生路……”

宁瓒带着妹妹脊背笔直地跪着,犹似两株青松。

临清县主双手抱臂,倚门而立着,面上那道血痕已近乎消失不见,只一截细密而短的红痕,并不十分瞩目。

她视线冷淡地在兄妹二人的脸上打了个来回:“她是你妹妹?”

“难怪功夫不错。”得到答复后,临清县主半是讥讽半是认真地轻笑,“只是你确实是该好好教教了,小小年纪就敢当街行凶,怎么,你们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们什么是尊卑吗?”

青年神色微黯:“先父先母已去世多年了。”

“啊?你父母已经去世了吗?”临清反倒愣住。她不过一句气话,不想一开口反倒戳着了人家的伤心之处,神色顿时有些尴尬。

令漪看出她的自责,暗暗惊讶,忙插言道:“县主有所不知,宁侍卫长少年时便遭遇横祸,父母因之罹难,阿灵彼时年幼,也被仇人掳走,折磨虐待……”

“她的性子,也是因这段经历所致,的确与常人有些异样。”

她将兄妹俩的遭遇挑重点说了——自然,也是为了说明宁灵性子怪异,但并无害人之心。临清县主却瞪她:“我问你了吗?亏你还是士族出身呢!一点礼貌都没有!”

令漪只好讪讪噤声。

一双清润明澈的眼,却在悄悄打量临清县主——她怎么觉得,这位不可一世的公主之女,今日不似之前那般蛮横不讲理了?

“你自己说,是这样吗?”临清又转向宁瓒。

宁瓒黯然垂眸:“裴娘子说得不错。阿妹幼时被仇人掳走,曾被圈养在狗圈之中三年,不与外人接触,与我重逢也不过短短几年,我事务繁忙,的确是没有尽到长兄的责任好好管教她。”

又以双手奉上那根长鞭,道:“所以这一切皆是卑奴的错。县主若不解气,就请惩罚奴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宁灵也哭道:“对不起,都是阿灵的错。求贵人原谅,不要怪罪我哥哥,都是我的错……”

她抱着哥哥奉鞭的手,哀哀阻止着,涕泗横流,哭得十分伤心。

临清听后,倒是沉默了许久。

她看着宁瓒那张俊朗沉毅的脸庞,看着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维护彼此的样子,心渐渐地有些软了。

但她又不愿承认自己是在可怜他们,唯想,这贱奴是晋王的人,晋王怎么可能放任她杀了他,势必要争执起来,事情势必就会宣扬出去。

她堂堂公主之女,竟打不过一个小丫头,被当街折辱。传出去也挺丢人的,不若放他们一马好咯。

——总之,她是怕自己丢脸,才不是同情他们。

“行吧,”临清县主吹了吹指上新染的鲜艳蔻丹,装作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宁瓒,“算你们好运,本县主大发慈悲、积善积德,原谅你们兄妹了。”

“可不许有下次了,这回是遇见了我这样的大善人才没有追究,下回,可说不定咯。”

说完这话,她又鄙夷地瞪了眼令漪。令漪立刻会意,忙道:“多谢县主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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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瓒喜不自禁,忙磕头谢恩。宁灵原本不懂,懵懂看着哥哥的样子,也跟着恭恭敬敬向县主磕了个头。

看着两人给自己磕头,临清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好似她做了什么发善心的大好事一样。

“行了快起来吧,”她语气不耐烦地制止道。

她看着宁瓒那张黯淡却实在俊朗的脸,语气忽然变得期期艾艾:“她的鞭法这样好,你的鞭法也很好么?”

宁瓒不明所以,一脸茫然。反倒是令漪诧异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骄矜高傲得如只孔雀的小县主。她面上又一红,自鼻间轻哼出声:“没什么。”

“赶紧走吧你们!别杵在这儿给我丢人了。”

说完这话,自己倒先转身离开。两扇黑漆大门“砰”一声在眼前合上,宁瓒同令漪疑惑对视一眼,扶起妹妹,三人一道回去了。

“想不到,县主今日竟这样通情达理。”回去的路上,令漪带着宁灵坐在车中,同策马走在车边的宁瓒道。

原本,依着临清县主那蛮横无理又不依不饶的性子,她原以为今日必得被磋磨掉一层皮了。不想临清县主竟这t样轻飘飘地放过……

难不成,是看上着这小侍卫了?

宁瓒亦有些脸热,握缰的手不知不觉间攥得死紧。

县主方才问他的鞭法是何用意呢?

是在嘲讽他从前抢了她的鞭子么?可瞧她的神情,又不像……

他想不明白,便低声与令漪说起了另一件事:“多谢娘子为阿灵的事挂心了,只是殿下近日似乎不大高兴,要不回去之后,您去看看他?”

殿下性子高傲,从来都是别人顺着他。昨儿被裴娘子呛了几句后,他那脸就一直阴沉沉的,也没去小桃坞,明显是在同裴娘子置气。

虽说如此,今日他依旧在府中宴请大长公主,表面上是为了阿灵的事赔礼道歉,实际却为的是给裴娘子父亲迁坟。

殿下他表面上什么也不说,实际却一直在为她的事费心。

他一个侍卫也不懂这些情情爱爱,他只是觉得,付出应是双向的,若一味付出却始终没能得到想要的回报,再是痴心的人,也会心生厌倦。

令漪面上滚烫,心中下意识地生出抗拒之辞——那又关她什么事?

但细下想想,近来她好像的确格外大胆。分明从前都很怕他的,近来,大约是潜意识觉得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她竟一直在甩脸子给他看。

令漪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王兄是什么人?打个呵欠朝廷都要为之震动不安的人,她怎能一味冷淡他、冲他发脾气?

他眼下肯容忍她,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冒犯了她,尚且心存些许愧疚——虽然,这与她想要的“愧疚”还差之甚远。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有个限度,何况王兄分明性子不好,她若把他得罪狠了,日后他厌弃了她报复她怎么办?

以他的权势,对付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知道了。”她面上很快蕴出微笑,“昨儿是我拿乔了,待会儿回去,我去给王兄赔不是。”

*

晋王府,云开月明居。

令漪同宁瓒方进入书房,一道春阳和煦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当你,是死在外面了呢。”

这一声语气虽温和,话中则明显透着嘲讽。令漪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宁瓒。

宁瓒唯在心间苦笑。

殿下何尝会对他说这样的话,眼下,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

倒也没有明言,他走进去,行过礼轻声地禀:“回殿下,在公主府前跪了许久县主才肯赏面,就耽搁了,还请殿下降罪。”

“事情都解决了吗?”嬴澈埋首于案牍之中,并未抬头。

宁瓒点点头:“回殿下,已经解决了,县主宽宏大量,说不计较我和阿灵的罪愆,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哦?那就再好不过了。”嬴澈抬起眸来。

他对崔婉玉的事不感兴趣,能摆平自然好。此时唯抬起眸来,不冷不热地看向令漪。

她正怯生生侯在门边,一双宛如水晶清明的眸子里满是畏惧,视线对上,竟不自禁后退了半步,一只手还拉着宁灵。

不是昨儿对他甩脸子的蛮横无礼了。他无声抿唇冷笑了笑,语声听来依旧心平气和:“你来做什么。”

“云开月明居也是你随便能进的地方?今日可没什么有关宋祈舟的折子给你翻。”

旧事重提,令漪面色微白。

她知道他在生气,可越是这时候,她就越不能一走了之。

于是她走过去,满面无辜之色地道:“没事就不能来找王兄么?我,我来看望王兄。”

宁瓒此时已经悄悄拉了宁灵出去,将书房留给二人独处。嬴澈心觉好笑,倒也没即刻戳破她,只专心看着手下的公文:“看我做什么。”

“有事便对着孤百般献媚讨好,无事便敢给孤甩脸子,你还真以为孤是你手中的傀儡了。”

“说吧?又惹了什么事需要孤摆平?”

令漪闻言,不禁微微红了脸。

她知道他是在拿那件事来敲打她。

那是她生平做得最大胆的一件事,九岁那年,有贵女在嬴菱生辰宴上含沙射影侮辱父亲,事后她将人约至后园的沁翠湖,径直把人推进了湖里,还不许人家上来,过后,又狐假虎威地搬出他来,威胁对方不许说出去。

结果那人狼狈走后,一回头,就见王兄居高临下地站在假山上,冷冷挑眉看着她,明显目睹了整个过程。

这件事,多年来她一直后怕不已。倘若当年王兄问罪,或是那名贵女事后来府上闹,无论是哪种她都得脱层皮。可说来也奇怪,那事竟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王府派人送了汤药过去,为招待不周而赔礼道歉,对方多年来也始终未有声张。

现在听他这样说来,令漪才有些缓过神来。只怕——只怕当年送汤药过去便是敲打,王兄必定对那名贵女说了什么才让她不敢声张,否则仅凭自己一句话,那人怎会信呢?

所以,还真是他给她善的后……

万千思绪也不过刹那流转,她很快回过神,柔柔笑着走近了些:“没有惹事,就是想王兄了。”

“溶溶想王兄了,不可以来看王兄么?”

说着,她径直坐在他的腿上。嬴澈剑眉微挑了挑,倒也顺势扶住了她后腰:“你这是做什么?”

“我坐在王兄腿上啊。”她答非所问地笑答,“王兄别看公文了,看溶溶好不好。”

知她故意说些好听的来哄他,嬴澈也不上当。他面容冷冽,看着她那双含情脉脉、却全是虚情假意的眼,冷道:“下去。”

“我不。”素日清冷的女郎却罕见地撒起娇来,双臂搂着他脖子,痴痴地看他眼睛,“王兄是不是还在生昨日的气……”

“溶溶昨日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忧心阿灵的事,方寸大乱,才同王兄顶了几句嘴。可依溶溶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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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折娶明月》 30-40(第5/21页)

却不是这样想的。从前溶溶只把王兄当兄长,现在,也只把王兄当丈夫。既然王兄不喜我见外男,我以后便不见,不管是丈夫还是兄长,都只有王兄一人,好吗?”

她柔柔说着,求和之意明显。嬴澈容色漠然,转脸向一旁,片刻才道:“裴令漪,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你我不过露水姻缘罢了,各自玩玩也就腻了,是不是?”

这样直白难听的话,令漪有些怔愣,一时僵持着未动。

这就受不了了?

嬴澈撇过脸来,继续说道:“还说什么丈夫,你的丈夫,不应是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宋祈舟么?至于孤,不过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奸|夫而已,早点利用完,也好早点一刀两断,你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么?”

“孤告诉你,你错了,你一个罪臣之女,想拿孤当丈夫,你还不够格!”

他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便一阵阵不悦,从没有人敢这样对过他,从来就只有别人哄着他、顺着他的份,偏她不是。

——床笫之上,她把他当替身,平素里,只有有求于他时才会虚情假意地说些好听的话,稍不如她的意她便能像昨日那般,没个好脸色,对他,还不如对宁灵同骆华绾两个素昧平生的小丫鬟好。

是,他是冒犯了她,可他也是为人所害,并非蓄意。作为补偿,他也帮她把骆华绾从花楼里救出来了,她凭什么一再地踩着他的容忍给她甩脸子?

对面,被说中心思的令漪面色发白,本能地有些害怕。

她很快找回理智,双眸迅速聚起泪水:“我要真是王兄说的这样,就叫我天诛地灭!”

“王兄,王兄……”

不待他有所反应,她又抱着他凄哀地哭道:“我知道,这几天是我不好,因为王兄不给我避子汤的事所以心里一直有气,才恃宠而骄,惹了王兄生气,”

“可王兄也不该这样说我啊,溶溶都失身于你了,自然心间一心一意都只有王兄你,哪里还装得下别人呢……”

“那你失身给宋祈舟了,也是一心一意眼里只有他了?”嬴澈打断了她。

“我……”

他视线审视,令漪面上发烫,有种说谎话被拆穿的窘迫。她顿了下才道:“他都已经故去了,阿妹心里再不舍,自然也只有遗忘的份。”

那就是如果他还活着她就还会想着他了?嬴澈面色一暗,皱眉不言。

见他神色稍有缓和,令漪心间稍安,她道:“王兄,我知道,我和你身份悬殊,从不敢妄想什么,只是斗胆在心里把王兄当做丈夫罢了,你若不喜欢,这样的话溶溶以后不再说了就是。”

“你说的对,我一个罪臣之女,哪里配得上王兄这样的天潢贵胄呢。就算王兄哪日t不要我了,我也只有被扫地出门的份,是我自己糊涂,以为王兄是真的喜欢我才敢恃宠而骄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她说着,眼眶之中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有如坠星划破玉腮。

女郎杏眼含泪、水雾朦胧的模样实叫人肝肠寸断,嬴澈面色微僵,心都跟着一阵抽疼:“孤不是这个意思。”

可方才那些气话是出自自己之口,这样干巴巴的一句解释自不会有多大效用。他只好揽她入怀,手掌轻抚着她背,算是安抚。

令漪便也顺势偎进他怀中,伤心地哭泣起来。

他没再言语,室内一时只余女郎幽幽的哭声。令漪哭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抬起头,温软如玉的红唇柔柔吻上他的唇,印下个轻柔梦幻的吻。

仅仅是一瞬的触碰,他被吻得浑身发硬,心间热火上涌,几乎是下意识地撑起她后腰回吻着,想要索取更多。

她会意,将那对饱满的丰润都送进他怀里,双臂有如柳枝缠上他脖子,再配合地献出红唇,小舌一点一点舔舐着他唇沟。

两人开始缠吻起来,越吻越激烈,吻到彼此呼吸不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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