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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咒高的场合
“MOXIMOXI——请问听得到吗？”
玩家戳戳手指：“两面宿傩？”
完全没回应呢……
明明偶尔能听见对方轻蔑的嘲笑声的说。
是【通灵】值还没有满的原因？
但是玩家再用召唤银仙的方式跟他沟通,【通灵】值也没有继续再上涨。
这种方式的获取途径应该达到了上限。
“七海！你……还好吗？”打招呼到一半，玩家话音转为关心。
“啊，只是有些……”眼下泛着浅淡青色的七海建人张了张嘴,原本心里想的说辞莫名卡在喉咙,他顿了下，将前不久遭遇的经历简短复述一遍,“昨晚……我准备歇下的时候,在窗前发现了扮成鬼意图吓我的五条。”
连敬称都不带了呀……
现在玩家大概能够猜到五条悟在试胆大会结束后要不要去找点乐子的具体内容了。
“你这是？”交谈后打起精神的七海建人眼神落到玩家手上。
“悟前辈说,我有时间可以试着跟宿傩沟通。”玩家有些难为情地用食指磨蹭着脸侧的皮肤,“不过,试着跟宿傩对话,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慢慢来。”七海建人安抚一句,面上闪过犹豫,玩家直觉感觉到他是不想多话的，但在长久的注视下，尽量自然地提醒道，“两面宿傩……毕竟是千年前恶名在外的诅咒之王。”
他适时停下话音,给玩家留出自己领会言外之意的余地。
最后一个赶到集合地点的灰原雄听了，‘唔’了半天,发动想象力：“但是前面那个特级咒灵同时诅咒了伏见和两面宿傩，嗯……按照它说的，被红线系着的两人,会被绑定在一起。”
“想不接触两面宿傩，也是不太可能的吧？”健气十足的妹妹头少年一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五条前辈也许也有这样的考虑，才会让伏见这么做的。”
“昨天晚上你应该讲这个的。”七海建人平静瞟了他一眼，和两位同期侧肩而过,难得听得出他用开玩笑的轻松口吻说，“和两面宿傩绑定……绝对是合格的鬼故事。”
他们来到任务地点，进入‘帐’之前，灰原雄想到什么，回身问：“是不是沟通方式不对，需要冥想、才能沟通冥界什么的？”
玩家感觉游戏不会设置这么复杂的设定的。
“不如试试给宿傩涂指甲油，看他会不会动怒。”当时的五条悟思索一会儿，不着调地笑着提议。
玩家看看干枯的手指头、尖锐的指甲，郑重地摇头拒绝。
感觉对方是有意识的，只是不想理会玩家，还是不要这样做比较好。
他们这次要面对的是二级咒灵，夏季来临，咒灵数量增加，一年级新生被分到的任务强度也有所提高。
由于前面一年级从没直面过二级咒灵，高专安排夏油杰接应，保障三人的安全。
七海建人目露惊讶：“那两个人接到的任务比我们恐怕只多不少，居然……”
“夏油前辈可以让虹龙载着他移动，来回会比车子要快捷吧！”灰原雄分析。
二级咒灵还在他们的处理能力范围之内。
一切结束之后，有些狼狈的灰原雄眼神晶亮，招呼着七海建人：“七海，你感受到了没有，这个咒具的效果……”
他指的是玩家点燃着的死气之炎。
灰原雄稀奇地说出自己目前的状态：“刚刚战斗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感觉浑身都轻飘飘的了。”
“我看是浑身无力才对。”感到咒力流失的七海建人冷漠答道，他弯了弯手，怔然地感受着迟钝的感触，以及身体上的轻松，“与其是说作用在咒力上，更贴近将负面情绪平复了。”
“分解？”七海建人很快又推翻猜测，“还是消除？”
“镇静。”
玩家说：“是镇静。”
“命中人会让肌肉、细胞无法工作，如果是负面情绪形成的存在，会在镇静下消失……不过看样子速度远远没有用咒具攻击快。”
灰原雄试图理解，显然失败了。
盯着死气之炎介绍看的玩家实际上也快晕了：“似乎就是把精神力？或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转化成跟咒力差不多同频的存在了，嗯！”
“有这样的手段……那还好。”七海建人不知道想到什么，朝着玩家颔首，像是为未知紧张的事物松了口气，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的时候他看起来相当的严肃，“唯一一点，敌我不分有些麻烦。”
处于匣兵器覆盖区域的二级咒灵的速度被降低，但身上脸上出现伤口的咒术师，也被雨蝶侵入伤口，被套上【迟缓】debuff。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是被玩家扶着走出‘帐’的。
似乎在附近等待一段时间夏油杰看到相互搀扶的三人，默不作声走近，朝着玩家伸手，接过两位暂时脱力的后辈：“我来吧。”
“感觉如何？”他没有特指问谁。
七海建人沉吟后回复：“还好，没有预想中的棘手。”
“刚见到二级咒灵的时候是有点紧张，但想到伏见和七海都在，感觉和其他任务没有什么区别了，”灰原雄隔着夏油杰，对另一边的玩家和七海建人咧开灿烂的
笑容，“没想到会这么默契！”
夏油杰半敛着眼，耐心听着后辈这次任务的感受，直到灰原雄的声音停止，他眼珠微动，眼神自然而然移向在场没开口过的玩家：“伏见呢？”
玩家思索一番，全程在聚精会神按QTE，唯一让她有印象的……
“比起之前看到的咒灵，视觉层面更难以接受了。”玩家如实说出心里的想法。
夏油杰笑笑：“是这样，即使是特级咒灵，外形上也很少会有符合人类审美的。”
作为能收服咒灵为己用的咒灵操使，大概是最有资格这样说的人。
夏油杰顿了顿，给他们提前打预防针：“夏季到来，咒术界人手短缺，之后你们可能会频繁会接到祓除二级咒灵的任务。”
咒灵是由普通人的负面情绪里诞生出的，
代表着‘炎热’‘烦闷’的夏天来临，咒灵会迎来史无前例的增长。
考虑到一些一年级生以后可能在任务中途会遇到的情况，夏油杰告诫：“尽量不要引起普通人的恐慌，没有办法避免，后续可以让辅助监督出面交涉。”
咒术师果然是个不被官方承认的职业！
“官方是认可咒术界的合法性的，只是咒灵的存在不适合被公开。”夏油杰试着扭转咒术界在玩家印象里的形象，“会引起民众的恐慌，造成咒灵爆发的后果。”
“欸欸？官方居然是知道的？”玩家意外地发出声音，对自己猜错设定这件事感到略微的难为情，十指相抵着，“我以为……”
夏油杰注视着对方低头看向地面的侧脸，以及微垂下的眼睛。
“知晓咒灵的存在，却没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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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所以很意外的说。”
无论是高层官员，还是总理大臣，非术士是解决不了诅咒的。
夏油杰想说的话在看到那个疑惑的勉强微笑时，通通卡在喉咙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咒灵会大范围出现，难道不是在说明，”她停顿，别开眼神，“这个国家的国民幸福度太……低了吗？”
“……”
灰原雄目光真挚：“如果伏见竞选市长，我一定会把票投给伏见的。”
忽然受到支持的玩家忍耐住想把脸挡在手后面的念头：“欸欸、假如可以，我一定会给灰原安排一个有钱拿的闲职的。”
灰原雄眯起眼睛，大声感谢：“真的吗？先谢谢了！”
七海建人无语：“现在就想着假公济私的事情了……”
夏油杰似乎不觉得异想天开，自然地加入话题：“伏见会给我什么职位呢？”
玩家：“欸……这个……”
夏油杰笑了，不强求，转而问起其他人：“那有想过给悟安排怎样的职位吗？”
“有的！”玩家重重点头，铿锵有力道，“拍一张悟前辈最好看的照片，裱好挂在市政大楼，下面留字‘市中重宝’。”
说不定可以吸引外地游客……
玩家畅想的很开心。
——到知道游戏内的职业不包括从政之前。
倒是可以当咒术界高层、某些组织的首领，之类的事业线。
但那跟市长没什么关系啦。
……
回到寝室，玩家准备快进夜晚。
放在一旁的两面宿傩的手指发生异象，封印渗血般浮现出暗红的痕迹。
“咒术师，你玩火的把戏……”低沉的男声回荡。
「*是否结束今日所有日程？」
「[是]/否」
「*21：05→06：00」
「*loding……loding……」
视野跟随跳过夜晚睡眠的过场黑屏一起变暗。
玩家不确定地想：好像……手快错过了对话！
第172章 咒高的场合
“被夜蛾训完了？”夏油杰瞧五条悟垂头丧气的模样,猜测道。
唔……
玩家背上一重，对方似乎将下巴抵在她头顶，没什么气力的发蔫嗓音从上方响起。
贴得极近,玩家甚至可以感受到五条悟从胸腔发声产生的细微的震感。
“啊……差不多吧。”
↑顺带一提,玩家也是在这时候了解到，试胆大会在她准备偷偷去吓夏油杰的时候,白布底下是出自夜蛾正道之手的咒骸。
怪不得能自如地移动。
——目前已被高专精锐学生严谨销毁。
“看样子被夜蛾狠骂了一顿。”夏油杰轻呵出声,眼神闪烁着幸灾乐祸的情绪,“长点记性吧。”
他微敛住笑意,看不下去同期懒散的模样：“别做让人觉得困扰的行为啊,你不是觉得热吗？”
“哈啊——？有空调怎么会热,”玩家感觉到虚虚环在身上的重量轻了不少,身后的人为自己的体贴得意哼笑,“而且，老子可是注意到没把全身重量压上去的。”
“……这不一样。”夏油杰忍着耐性劝说。
“总觉得……最近你变得奇奇怪怪的，”
五条悟不屑地“嘁”了声，但还是松开手,玩家顿时感觉到一阵凉快。
凉气完全被大只到快把玩家严实围住的家伙挡掉了！
劝说成功，目的达成的夏油杰便不再言语,低垂着眼帘，如同慈悲的佛像般，站在原处。
五条悟忽然歪头,用手推起墨镜框，下意识上前一步,语气探究：“杰，你该不会是……”
恰在此时，一通电话叫走了夏油杰。
失去逼问的目标,沉沉注视夏油杰离开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五条悟重新回过身，不着调地问起玩家的进度。
“怎么样怎么样～跟宿傩相处的还愉快吗？”
玩家老实地：“他不理我。”
“欸——真没用啊。”五条悟不客气地嘲讽，又笑眯眯地敷衍安慰几句，“不过提升实力这种事也无所谓啦，反正超不过老子和杰。”
玩家还是表示会继续努力的。
五条悟摩挲下巴，出主意道：“嗯～嗯！干劲很不错嘛，对待老人要有耐心，五条前辈相信你哦！”
“嗤。”两面宿傩讥讽冷笑。
噢！
这次可以确认，不是玩家的幻听。
“嗯嗯？是宿傩跟你交流了吗？”注意到玩家无端开始发呆，五条悟把手在她眼前晃晃，唤人回神，“他说了什么？”
玩家原原本本地转达后，五条悟不在意地撇嘴，倒是郑重其事按住玩家肩膀嘱咐：“忘记老子前面的话吧，像这种没礼貌的老头子，不用给他什么好脸色。”
“……是？”玩家被他随心所欲的态度弄得晕乎乎的，也不确定该认准哪个。
打给夏油杰的电话也在这时快要进入尾声，同处教室，能听见他礼貌地时不时回话：“……还有些我的物品不知道怎么处理？”
“直接丢掉吧，”他说完又推翻原本的决定，“不，请帮我留下，我有时间会去取回来的。”
夏油杰挂掉电话，面前多出的两颗浅色脑袋正齐齐盯着他，下意识后退半步，他无奈地问：“都围着我做什么？”
“是以前的学校，收拾旧物的时候发现了写着我名字的物品，”他淡淡开口，眼神偏移，“……大概是些以前的东西。”
“好！”五条悟拍着玩家的肩膀，决定道，“那一起去吧！”
夏油杰：“这种事是不是应该先问过我的意见？”
“欸欸、是不方便吗？”玩家点着手指，眼神飘忽，“如果夏油前辈觉得为难，就算了的说。”
“……不，也不至于到为难的程度。”他在短暂沉吟后，最终同意下来。
墨镜后的眼睛微动，分别落在两人身上，他奇怪“嗯？”了声，镜片很好地阻隔他眼中闪烁的异色。
眼前弹出【感知】，玩家顺着方向看到翘起嘴角，难得规矩站直的五条悟，对方显然也注意到玩家看过来的目光，嘴边的弧度更大了，同时兴冲冲地宣布：“那么，出发吧！”
夏油杰以前就读的学校位于市内，搭乘虹龙，玩家很快见到学校的全貌，并顺利进入其中。
正值课间，教室里没有多少学生，夏油杰观察后便走进角落靠窗的课桌。
“这是我以前的座位，看来一直没人用。”
五条悟弯腰，去看课桌里面，随后情绪一下拔高：“哦？”
他伸手进去，抓出一把撂在桌上，玩家凑近，辨认包装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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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巧克力？”
“应该是之前收到的。”夏油杰看起来对动手整理课桌里其他书本更感兴趣，眼也不抬回答道。
五条悟双手环胸，不爽咂嘴：“绝对是在炫耀吧，杰——收到这么多巧克力，还故意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夏油杰若有所思，玩家看到他的嘴角略微上扬，“悟，还是说，你嫉妒我在女孩子里很受欢迎？”
夏油杰去校长室取他落下的笔记，玩家和五条悟在教室等他回来。
“这是情书吗？”五条悟捏着粉色信封的一角，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杰的人气会这么高啊？”
“其实还蛮正常的？”玩家不确定地说，见五条悟扭头，跟他掰开揉碎解释举例，“夏油前辈
的性格和长相，都是女孩子会喜欢的加分项呢。”
“那老子呢？”
玩家经过认真思考，深沉答道：“你的长相可以加两分。”
五条悟心满意足了。
他忽然定住，抬手勾下墨镜：“你之前说过要在高专里发展恋情’的话，没错吧？”
见玩家点头，五条悟继续说下去：“怎么样，现在有人选了吗？”
旁边的课桌被他踢开，挡住玩家的去路，把人困住只能直面他的境地，那边还在故作无害地招手，用诱骗的语气想让玩家说下去：“来嘛，说说嘛~”
唔……
好像招财猫。
可爱。
玩家克制不住地为这个联想眯起眼睛：“悟前辈是笨蛋。”
五条悟缓慢眨了下眼睛：“……”
玩家：O.o？
五条悟的反应像是宕机了，他将墨镜推回去，不说话了。
欸！？
“怎么了？”回来的夏油杰几乎瞬间就察觉到古怪的氛围，用眼神询问两人。
“没有哦。”这是平静的玩家。
“……没什么。”这是一反常态的五条悟。
夏油杰狐疑，五条悟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按在肩膀上，一副尽力的口吻：“杰，输给老子，你不用自卑。”
“？”
夏油杰借了一个纸箱，来装他以前的笔记。
“只带走这些吗？”玩家注意到，他没有动课桌里的东西。
说起来，明明是曾经就读的学校，但直到离开，也没见到夏油杰提起有想见的同学或师长。
“别被杰那幅不在意的样子给骗到了，根据老子对他的了解，现在心里肯定在为有女孩子喜欢而暗爽！”五条悟凑近玩家，说着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悄悄话。
肩膀被压着，玩家用眼神瞧夏油杰，是这样吗？
不，感觉只是不满朋友的异性缘会比自己强很多，而开始毫无依据的抹黑对方。
夏油杰不咸不淡回应：“别开玩笑了。”
五条悟撇嘴，不再揪住这个话题，余光瞥见玩家手上的巧克力，象征性询问过后几下拆开丢到嘴里，边含糊地问：“哪来的？”
“……”玩家呆呆地指了指他们离开的教室方向。
根据夏油杰现在的年纪推算入学高专的时间……这不清楚多久之前的巧克力还能吃吗？
玩家就看着从刚才起便莫名得意的大少爷嘴角的弧度逐渐落下，接近平线：“……”
意识到什么的五条悟面无表情地回身吐掉嘴里的巧克力。
“长点记性吧，以后别再抢后辈手里的食物吃了。”一直微笑着注视事态发展的夏油杰不紧不慢地开口。
此男绝非善类！——看到对方脸上笑容的玩家如此想道。
“……”玩家微怔抬眼，有谁站到她的身旁。
夏油杰没有看向玩家，目光放在背对着他们“呸呸呸”的五条悟背影上，仿佛闲聊般，不经意地提起：“我不在的时候，有聊到有趣的话题吗？希望我没有错过什么。”
玩家直愣愣盯着他的眼神兴许是被理解成其他含义，他笑笑：“悟那个反应，很难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说的也是呢……
“还是说……”他微微俯身，目光挪到玩家脸上，没有直视玩家的眼神，会让人感到微妙压力的感觉一滞，他笑着问，语气带着些刻意活跃气氛的调笑，“是不方便告诉我的秘密？”
欸欸、好近！
无论是探究的眼神，或是唇边因说话缘故而淡下去的笑意，不再隔着保持的社交距离，他敛下眼皮，不像是针对某个人地感叹一句：“和悟有共同的秘密了啊。”
玩家无意识地屏息，视线黏着在夏油杰垂下的眼睛上，这样的神情出现在对方脸上，显得有些……落寞？
大概是错觉。
据目前夏油杰给玩家的印象，能和五条悟相性很好，自信程度应该不相上下才对。
“觉得为难，不说也没关系。”他体贴地表示，额前的刘海遮住眼睛，“只是偶尔会有些……”
“什么什么？”玩家探头。
他笑笑，并没有回答，只转移话题：“悟那边似乎解决完了。”
玩家用兔美酱犀利的眼神：盯……
夏油杰脸上毫无异色，并用眼神询问：“嗯？”
玩家妥协。
此男装糊涂乃一绝。
第173章 咒高的场合
玩家在五条悟和夏油杰表示出要回高专的意向时,没有握住伸出来的手登上虹龙。
“怎么了？”夏油杰没收回手。
玩家：“有些必需品用光了。”
前面两次任务，把弹夹打空了。
夏油杰了解地点头，他看起来有些迟疑：“需要我们帮忙吗？”
五条悟表现出和夏油杰截然不同的态度,边用胜利者的姿态指导道：“控制欲太强,可是会被后辈讨厌的哦~”
“……以为自己在后辈中就有多受欢迎吗。”
夏油杰停顿，不再执着言语上跟五条悟较量出个高低,转而用略有忧虑的犹豫口吻问：“一个人没关系吗？”
“虽然不常有会遇到诅咒师的极端情况……但上次两面宿傩现世,说不定会有风声传出去。”
——进而盯上玩家。
看神情,他似乎有许多劝说的话想说,但生生克制住了：“有需要可以叫我们。”
玩家想了下,从衣领里拿出项链,将上面的光圈戴在两面宿傩的手指上。
——虽然尺寸原因,指环只能勉强卡在手指第一个指节上。
玩家对夏油杰展示了下：“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不是在担心宿傩手指啊。”夏油杰有些无奈。
五条悟则代表和夏油杰相反的前辈类型,具体表现为不负责任地放心让玩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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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强者才能成为老子的后辈！”
玩家/夏油杰：……
“哈哈哈哈，老子开玩笑的，”五条悟把食指和拇指比在下巴，笑得灿烂,“毕竟有老子在，强者这个门槛自然而然也会被拉高,再过一百年也许还有机会触碰到边缘吧。”
……并没有比前一句好上多少。
“嗳？怎么就走了？”背后传来五条悟不明所以的声音。“难道不该再说两句告别的话吗？”
后方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声音逐渐远去。
走出远到再看不到虹龙的距离，玩家奇怪地发出一声“嗯？”。
【通灵】+15！
什么时候？
完全搞不懂获取条件。
通过辅助监督给的联系方式，玩家联络到黑市里一名情报贩子。
电话里谈妥价格,对方约定好见面地点。
玩家在居酒屋的吧台前找到了符合描述特征的男人——自称孔时雨的情报贩子。
玩家在他身边坐下，对方转过头,用眼神快速上下扫了她一眼，确认身份后把一个鼓鼓的信封推过来，纸制的信封在吧台上划出沉重的声响。
他也不急着开口,干脆在玩家确认货物时放松独酌。
玩家打开信封，里面是紧紧摞在一起的弹夹，目测可以用上一段时间。
“谢了！”
孔时雨却拦下玩家拿钱的动作：“不急，这家烧鸟还不错，一起尝尝？”
玩家没反应过来这个走向：“欸？”
“会喝酒吗？”精英打扮的男人可惜地咂咂嘴，自己品味清酒，他拿出闲聊的架势，“虽说也负责□□，但因为这个联系我的人，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还费了我一番功夫。”
玩家不确定地歉意：“劳您费心了？”
“哈，我没邀功的意思。”孔时雨诧异地看想玩家，哼笑着说，“只能说是觉得有点意外，找上我的一般都是为了情报。”
他半是感叹，半是自得地：“那才是我擅长的主业，也更赚钱。”
玩家全神贯注倾听。
孔时雨见玩家感兴趣，话也多了起来：“来钱最快的嘛，肯定是高专咒术师那边的情报，‘六眼’、‘咒灵操使’……有关他们的情报，无论几手都卖得上价。”
真值钱啊
，两位前辈。
“六眼被选上一亿日元也是真的咯。”
孔时雨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奇怪眼神看玩家，仿佛她问了众所周知的问题：“当然。……不过这个价格没有人会去接的。”
玩家get到了：防拍价！
孔时雨摇摇头：“除了那两个人，最近倒是有一则没被证实的消息很火爆。”
男人端着酒杯，盯着里面晃动的酒液，耐人寻味地说：“不只是黑市上，就连咒术届也有风声，说千年前死去的诅咒之王……”
他视线转向玩家：“……又在近期现世了。”
玩家眨眼，点点头：“这样啊！”
孔时雨的目光一寸寸从面前人脸上扫过，又毫无异样地收回，重新坐回去：“据说跟今年高专收的新生有关，她和两面宿傩有着暂时还不清楚的关联，推测应该是某种降灵术的手段……”
“现在那帮想着能驱使诅咒之王力量、又或是狂热追随两面宿傩的信徒，把两面宿傩的手指炒上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价。”
他把手指用酒沾湿，在吧台上画出具体的数字，等到最后一个零写完，第一个写出的字迹已经干了。
哇喔。
玩家在心里感叹一句，两面宿傩手指毫无反应。
“可惜啊……”孔时雨咂舌，“有价无市。”
“欸欸、居然这么稀有？”玩家拿出项链，试图从上面找出不同寻常的地方，“看悟前辈的态度，还以为不重要的说……”
“当然了，这可是从千年前流传下来的，还是那个诅咒之王化为的咒物，一共只有二十指……”气质上显得颓废不得志的男人据理力争的态度在转过脸后一滞，含在嘴里的酒顿时倒呛，“噗……”
玩家：O.o？
“咳咳、你……两面宿傩？他……”孔时雨咳嗽着，话断断续续的，脸涨得通红，酒看起来全醒了，“高专居然还允许你现在带着这东西出来随便走动？”
“学校应该不是监狱？”玩家不确定地问。
他平缓呼吸，情绪冷静下来：“抱歉，我有些失态。”
“只是没想到你会随身带着……”孔时雨说着，目光总是下意识看向宿傩手指，在他眼里完全等同于金钱的符号，“所以……你有出手的意向吗？”
他从震惊中恢复，拿出情报贩子的专业：“如果你想卖出，现在几乎是最高的价格了，以后没有其他动静，这点水花很快就会毫无声息的。”
两面宿傩的手指应该属于高专的财产……？
玩家只是暂时有拥有权？使用权？
“别管那些了，没人会在乎的。”孔时雨笑了，不在乎地说，又往玩家身边坐得近了些，“假如你能提供召唤两面宿傩的手段，也能拿到不输于宿傩手指的价格。”
“无论哪种，现在都很好卖出。”孔时雨比了个手势，“我们二八分成，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人知道，来源是从你这里透露出去的，怎么样？”
——叩叩。
曲起的指骨叩在桌面，有序的两声，打断孔时雨逐渐热切的单方面对话。
往声音来源看去，一条胳膊从孔时雨左侧伸过来。
顺着那条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往上看，直发下那双幽绿的瞳仁正意味不明地盯着玩家，嘴唇扯动：“聊聊？”
“介绍一下，这位是……”孔时雨这才惊觉记起，他身边还有一位客户。
“不用。”伏黑甚尔抬手止住他的声音，扯开一抹笑，耐人寻味地说了句。
“我们认识。”——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补了一千字！大家重新看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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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孔时雨熟稔的玩笑语气,玩家发觉,可能意会错了什么。
似乎五条悟在见到对方时,也认可‘术士杀手’这一绰号,对牛郎这一身份……感觉当时的五条悟也不觉得多意外就是了。
“没什么好说的，”他说着，慢吞吞地抬眼，眼底浮现出兴味,“想知道？”
玩家在对方哪种随意的、仿佛逗弄小猫小狗的轻佻语气下，反应慢半拍地眨眨眼：“欸、啊……”
孔时雨余光瞥向两人,自顾自替对方公布：“……御三家的禅院家里走出的零咒力天与咒缚，用全部咒力交换的完美肉/体，也是咒术师的天敌。”
术士杀手的名号就是这样得到的？玩家恍然地想。
不爽被孔时雨抢先,他明显地咂舌：“啧……”
“如你所见，”他很快收敛起外放的情绪,吧台前隔出的距离随着男人彻底舒展身体而瞬间显得拥挤，他并不吝于展示自己的优势，姿态放松,“用咒力换取的身体……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无声靠近，单手撑在桌面，微妙能从动作里感受到被包围的压力，顺直黑发下，容易联想到某种热带雨林里大型猫科动物的专注眼瞳凝视着玩家：“上次说的交易，考虑的如何了？”
对方那番掷地有声的小白脸论，至今振聋发聩，难以忘却。
不需要他着重提醒，玩家也能模糊记起曾经说过的内容。
大概是求包养的意思……
“还是说，要先验货？”他说的漫不经心，仿佛很平常似的。
玩家毫不怀疑，如果她再没有回答，对方很大可能会抓着玩家的手往腰腹上按。
“欸、这个……摸了要付钱吗？”不是很熟悉牛郎收费流程的玩家好奇发问。
他奇怪地笑了声：“你想给也可以。”
孔时雨接收到男人轻飘飘看来的目光，做出个‘随意’的手势。
看到本该是自己酬劳被他拿在手里，指腹抵着快速点一遍，孔时雨忍不住提醒他：“虽然不知道你的打算，但你要想好了。”
孔时雨的眼神隐晦地往玩家的方向瞥了一眼，确认男人看清他的眼色之后：“对高专的学生出手，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唔……”他点钱的速度慢了下来，神色思索，像是在心里衡量这样做值不值得，“会被高专的那几个小鬼找麻烦，六眼啊……”
“这么看，看来对于我是笔亏本的买卖。”
玩家小心翼翼：“抱歉？那我的钱……”
他把一沓钱从领口塞进去，咧嘴扯开抹邪气的笑：“干了。”
啊……钞票，在布料下鼓鼓囊囊的……胸肌、啊不是！
玩家：宕机……
“定金，我收下了。”他暗示性地暧昧笑了，发尾下的双眼浮现着意义不明的光亮，“无论什么，保证物有所值。”
“那么尾款是指……？”
男人目光在脸上扫过，漫无目的地向下，在胸前略微停顿：“拿这个来换。”
玩家低头，拿起卡在光圈上的两面宿傩的手指：“欸？是说宿傩手指？”
他的眼神隐隐闪烁，自言自语：“换算一下，应该也算不上亏？”
按照孔时雨给出的，宿傩手指目前在黑市上的价格，他当然不觉得亏了！
“随便你，换成钱也行。”男人似乎不在意他最终得到的是宿傩手指或是钱，用眼神示意玩家，“换个地方？聊聊接下来的事……”
他撑在吧台上的手按在玩家的手背上，用粗糙的
指腹摩挲着手腕内侧的皮肤，带起一阵微弱的痒意，胸膛发出的声音低且带着磁性：“嗯？”
孔时雨坐在原处没动，笑着摇头：“人渣啊……”
“只留孔先生一个人在那里可以吗？”跟着对方走出居酒屋的玩家问。
男人脚步不见放缓，眼也不抬：“跟那个奸诈的奸商合作那么多次，也该轮到他买次单了。”
感觉对合作伙伴的态度都非常一般！
玩家询问他们要去哪里，他说是他临时的住所。
玩家以为会去到某个旅店，或是某个安全屋……等等符合‘牛郎’‘术士杀手’身份的地点，总之不是眼前的这栋居民楼。
玩家：盯……
“你的眼神很冒犯，”他用钥匙开门，分明背对着玩家，却能精准指出玩家在看他，但毫无被冒犯的恼怒，反而笑了，“这已经让我开始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了。”
门被打开，他首先走进室内：“放心，这里绝对不会有碍眼的家伙打扰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提你的要求了，毕竟你是花了钱的。”
“你想我主动，还是你主动？友情提醒，无论选哪种到后面结果都一样。”
玩家在玄关换鞋，思考后迟疑回答：“甚尔先生主动吧。”
“明智的选择，接下来你绝对不会有空闲精力去认真想自己花了多少钱的。”他嗓音莫名喑哑下去，能从语气听出心情不错。
“欸欸、体能训练现在就开始吗？以为会先做个测试的说……”换好鞋的玩家站直，看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脱掉紧身衣，赤着上身、手按在腰带上的男人，玩家眨眨眼，“……很热吗？”
“……”沉默，他重复，“体能训练？你要我做你的体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