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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刚才真没吹牛,南域主星所有排得上号排不上号的贵族,他基本都混了个眼熟。
可今天……看着角落里那一个个满身华服却面容陌生的人,寒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最终只能含糊道:“那些人应该是贵族们带来的男伴女伴,不需要别在意他们。”
然而说是这么说,他心底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毕竟这又不是那些私人宴会,而是南王宫的跨年宴。
这样的场合按理来说少有贵族会带着陌生人入场。更何况那群人里有些家伙的长相压根没惊艳到让他觉得眼前一亮的程度,单以外貌来说,选他们作为男伴女伴未免太过普通。
“不说这些不值一提的家伙了,我们还是将目光放到宴会上吧。看到门上、墙上、桌上那些随着时间逐渐变色的月光花群了吗?”
“传说这可是这届南王以王冠所化,每一朵花都象征着南域的至高荣耀!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就代表着南赫的王权。在别的地方,你们不可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哎呀,刚说到南王,我们的南王就来了!咦?他怎么停在了宴会厅门口?”
时值19:29,南赫的到来让寒衡转眼就抛开了刚才的短暂疑惑。
但还没等寒衡跟观众们仔细吹一吹他们南域的王者,他却看到一身银蓝色调的西装、从上到下完美到无一分错处的南赫没有立即进门,反而在门口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寒衡就知道南赫究竟在等什么。
因为半分钟后,换好礼服的寒明就从另一端的拐角处走出。
隔得太远,寒衡听不清这两位的对话,只隐约看见了南赫笑着作出的口型。说完以后,这位永远背脊挺直的南王便摘下了胸口半金半白的月光花,亲自俯身别在了寒明的衣襟上。
在月光花别好的那一秒,整个南域的烟火骤然升腾而起。
寂静夜色下的烟花绽放声彻底淹没了人群的喧闹,却让他直播间的观众数一瞬间暴涨。
寒衡暂时没去看直播间的弹幕。
因为在这一瞬,他终于辨认出了南赫刚才的口型。
如果他没看错,南赫刚才说的是:“我无数次欣喜你的到来,我的月亮,我的月光。”
辨认出的同时,寒衡也不自觉地将其重复了出来。
等到他看向直播间时,他直播间已经被海量的弹幕给完全挤满了。
[刚才主播说什么来着?月光花是南赫的至高荣耀?那么有没有人告诉我,南赫将这样的月光花送出去是个什么意思?]
[我的月亮↑,我的月光↓,都这样称呼了,还能是什么意思?这不妥妥的求而不得白月光吗?寒明一出场,场面就如此爆炸,真不枉我忍了主播一个晚上!]
[南域的兄弟姐妹们,快看窗外啊!我本来以为刚才听到的烟花声是直播间里的,结果一回头才发现,我们这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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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放起了一模一样的烟花!]
[卧槽!我现在位于南域某个鸟不拉屎的星球上,竟然连我这里都有。我可不信这是为了跨年而放的烟火,这明显和之前一样,又是南赫为寒明搞的盛大开场。该不会今晚这场烟花直接遍及了南域全境吧?]
[确实整个南域都有,而且你们看看我发的烟花动图。我想说,这哪里像是在放烟花,这分明是一场金色雨。或者说,是一场只为月亮而燃的月光雨……]
烟火呼啸而来的那一瞬间,不少人下意识地朝着窗外看去。
只一眼,所有人便发现这次的烟火非常特别。
特别到它们从升起到坠落,全都是最最璀璨的金色。
当其升至最高空时,冷色调的烟火犹如夜幕中一轮轮阴晴月缺的月亮。等到它们轰然碎裂后,就像是对着世界下了一场一生仅此一次的月光雨。
结合刚才南赫所言,这场雨究竟为谁而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寒衡作为一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贵族,消息也比常人要灵通一些。早在南赫于东域直播里说出了那句“我的月亮”时,他就听说了不下八百个版本的南赫和寒明的爱情故事。
当时寒衡就在想如果这是真的,他作为寒明的堂兄,能不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毕竟就他的叔叔寒枢的水平都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大家都姓寒,带着他一起飞升有什么不行的?
道理他都懂,他又不是不懂感恩的类型。
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兼之周围狐朋狗友们地一再撺掇,当初寒家家宴时,他才会口不择言地嘲讽寒明,试图借此让寒明失口透露出点真相来。
结果还没等他将正题引到南赫那里,就被家主堵住了话茬,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现在看来,他也不必再试探什么。
从南赫的态度来看,他们寒家的起飞说不定就在今夜。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想想该怎么道歉才能让寒明忘记家宴上的冒犯。
在寒衡幻想着自己今后的美好生活时,今夜这场跨年宴终于正式开始。
随着一众贵族们的觥筹交错,宴会上的气氛似乎也逐渐热烈起来。
寒衡本来想过去和寒明打声招呼,然而直播间里催着他走近寒明的人太多,导致他起了逆反心理,反而转身走向了自己最近新认识的那堆贵族酒友们,直接和他们扎堆在一起了。
毕竟今晚的跨年宴一直持续到午夜,整场宴会又平和得很,根本不急于这一分一秒的。
然而寒衡不知道的是,此刻他大概是宴会上唯一一个觉得这里平和的人。
哪怕是他的堂兄寒权,都察觉到了今夜气氛的诡异。
至于一直处在今夜焦点位的寒明,对此更是感受深刻。
从在门口被南赫别上月光花时,寒明就已经稍纵即逝地打量了一遍宴会厅里的人。
寒衡心大到以为那些陌生脸孔是贵族们带来的情人,可暗暗调查了这么久的寒明却能清清楚楚地说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天赋。
这些人都是和南赫不对付的贵族们所找来的特殊天赋者。
他们来自天南地北,却都在这两个月里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那群贵族们带进了南域主星。
而那些贵族带他们进场的原因也简单,因为这群人的天赋或多或少都与精神方面有关。
他们有的人能制造幻觉,有的人能放大情绪,有的人能控制特定激素,有的人能影响人的感知……总而言之,只要他们想,他们每个人都能分分钟将一个普通人搞疯。
偏偏南域的南王一直被认为骨子里流淌着疯血。
如若在某个时间,这群人的天赋同时作用到南赫身上,那一瞬间的场面可想而知。
即便南赫原本不疯,恐怕也会在这些天赋的影响下干出点疯事来。
到时候这群人只要将罪过推到南王的既往疯史,又或者随便编一些南赫与他的风花雪月、将一切错处归咎于他这位外来者身上,届时他们就能美美隐身上位。
这算盘打得响到寒明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念此,寒明瞥了一眼上首把玩着酒杯的南赫。
在后者撩起那双暗沉蓝眸朝他看来时,他又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其实要他说,今夜这群贵族纯属多此一举。
南赫哪需要他们来诱使其发疯?
一个本来就疯到极限的疯子,再疯又能疯到哪去?
第45章 南域·月胧明(二十)
哪怕今夜的宴会厅再怎么暗潮汹涌, 然而最开始的宴饮时分,所有人却都保持着往日言笑晏晏的做派,默契地维持着这份一碰即碎的体面。
大贵族们在等待时机, 寒明也同样如此。
所以无论是某些贵族还是他自己, 哪怕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都或早或晚地发现了寒衡在直播的事——就这位那偷感拉满的做派, 不被发现才真的奇怪,却都没有制止。
前者是想借这场直播展示他们的无辜;后者则是想借此敲山震虎,为主星以外的贵族们鸣响警钟, 于是寒衡的直播间就在两个阵营的微妙默契中真正夹缝求生了下来。
等到夜色已深月色浓重, 宴会厅的灯光寸寸转暗时, 一切的美食美酒都骤然消去踪影。
在众人因此静寂时, 《神降之夜》第一乐章响起,宣告着舞会时刻的又一次到来。
竟然又是这首曲子。
寒明刚浮起这个念头,就看到一只褪去手套的右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但这一次, 朝他伸手的却并非凌宙, 而是位于今夜主位的南王南赫。
与之一同而来的, 是南赫低沉而带笑的邀约声:“赐予南域一场舞吧,月亮。”
“然后南域的明年, 一定会皆如你愿。”
察觉到在南赫起身走来的刹那、那群精神天赋者明里暗里向其投去的目光后, 寒明便知道,这是一场不存在拒绝选项的邀舞。
因为这既是跨年宴的开场之舞,也是结局已定的死亡之舞。
只不是这场舞之下的死者绝非他或南赫, 而是今夜的某些观看者。
念此,寒明抬眼对上了南赫的蓝眸。
这种雪原冰川般的蓝色,此刻在窗外明明灭灭的烟火下,显得既澄澈又沉郁。
矛盾得一如南赫本身。
既然戏已开场, 作为这场绞杀之戏中的一员,寒明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他平静地抬手搭在了南赫指尖。
《神降之夜》的第一乐章名为《月胧》。
或许是在辉映这段乐章,夜空里雾色弥漫,连月亮都悄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在殿内愈发暗沉的光线中,寒明一边顺着乐章旋转移步,一边在撩眼的间隙越过南赫的银色西装,再次漫不经心地扫过在场者的面容。
当他的视线划过白雪时,后者却极轻微地朝他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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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这位以向来以优雅示人的主角乍看神色如常,然而细看却会发现他眼底那挥之不去的焦灼。
略微目测了一下此时南赫和白雪的距离,再回想着今夜这两位的站位,寒明顿时意识到,白雪是在借此告诉他,今夜他自始至终都没对南赫使用天赋。
一向需要借由白雪的移情来压制疯狂的南赫,今夜却主动脱离了这颗特效药。要说这是因为他在短短一天内便已痊愈,未免过于扯淡。
显然,从白雪那异常焦灼的状态看,这位根本不是痊愈,而是已经疯到彻底压制不能。
所以他才说,今夜那群贵族是在多此一举。
南赫自己都察觉到了他的疯狂已经无药可救,又何必旁人来让他发疯?
在又一次退步半旋时,寒明看着四周影影绰绰又都各怀鬼胎的人群,尔后停下脚步,意兴阑珊地摘下了胸前别着的月光花瓣。
下一秒,早已随着月夜转为血色的花瓣便划破了某位精神天赋者的眼角。
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
在那朵月光花的其中一片花瓣嵌入墙壁、引得墙上所有花瓣四散的刹那,《神降之夜》的第二乐章《神临》顿时在殿内流溢。
今夜混入宴会的所有精神天赋者,就在这遍布血色的月光花中,以自身的鲜血为其添上了最后一份凄艳。
刚才寒明突然止步,只是在第一时间制止这群天赋者的天赋使用——他们有的以眼睛注视为媒介,有的以距离长短为界限,各种限制不一而足,却全都铆足了劲准备在开场舞时为南赫献上一份疯狂套餐。
而他之所以选择用月光花花瓣,也仅仅是因为顺手而已。
不过花瓣的杀伤力终究有限。
就在寒明垂手匕首滑落指间,准备根据调查来的内容彻底清算贵族们及其帮手的罪迹时,南赫却拿起了搁在一旁的酒杯,然后只一瞬便以酒杯碎片先一步刺穿了这群人的咽喉。
混着月光花冷冽香气的血腥味就此蔓延。
干出这种血腥之事的南赫却没有看向这满地狼藉,而是静静注视着他自己的苍白指尖,像是还在遗憾这场开场舞的戛然而止。
随后他便抬手摘下了另一朵不曾染血的月光花,微笑着递予寒明道:“我说过,今夜我才是那柄刀——但你好像并不想握住我。”
下一秒回应南赫的并非寒明所言,而是知晓计划已经败露的贵族们的竭力反扑。
这种生死时刻他们当然不可能去讲什么武德。
于是在一众贵族的各色天赋下,南赫手中血色的月光花并未送出,就这么直直于风中坠落。
看着散落在地的破碎花瓣,南赫没再说什么,只是缓缓戴上了先前褪下的银色手套,然后真的如他刚才所说那般,当起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
寒明见状干脆也不去和南赫去争夺刀的位置。
他开始像先前一样,在察觉到旁人有对南赫动用天赋迹象时,提前出手打断对方,任由之后的南赫配合着给出致命一击。
此时宴会厅里喧闹不休,而宴会厅外联手反叛的贵族家中,也在进行着同步的抓捕。
在解决完最棘手的那一批大贵族后,寒明将视线放到了刚才在角落里暗戳戳辅助那群人动手的贵族二代上。
随意躲开若干个扔来的暗器,他直接三两下将这群人给打晕了过去。
等到浑水摸鱼者被一个个清理,很快这个角落堆里只剩下了小猫两三只,其中最显眼的恐怕就是想藏却藏不住的寒衡了。
“哥,我刚才可没动手啊!”
当寒明垂眼看过去的一刹那,寒衡顿时反射性地举手发誓道。
天知道直至舞会开始前,他都只是在和这群酒肉朋友胡吹海喝而已。可谁能想到,好好一个开场舞,竟然转眼间就变成了这样骇人的血腥舞会?!
这样的发展直接将寒衡给整懵了。
见势不对,他立即老老实实地缩到角落没敢出来。周围那群人暗中给寒明使绊子时,他还悄悄抬脚绊倒过其中一个,毕竟他还知道他姓寒。
这时候寒衡再蠢也意识到了自己这群临时酒友近来之所以吹捧他,就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寒明的一些情报。
先前家宴上他对寒明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多少是出于这些人的潜移默化,又有多少是出于他本意,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
不过他真的没对他们说任何重要内容。
因为除了一堆八卦以外,他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也不顾自己年纪比寒明大的事实,就这么观察着寒明的脸色,然后小声道:“哥,从今天起我叫你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你都已经打晕了他们,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奇葩?
明明现在还处于步步杀机的血腥氛围,可这一刻,寒明差点被自家堂哥给整笑了。
时至《神降之夜》第三乐章《月明》。
窗外顿时薄雾散去,明月高悬。但此时此刻,窗外高悬的却是呼应着遍地血色的血月。
在这种近乎魔魅的光线下,惯会看眼色的寒衡悄悄打量了寒明几眼,终是犹豫着提醒了一句:“哥,你的眼睛……”
寒明闻言垂眼瞥了下手中澄明如镜的匕首。
匕刃上的那双眼早已暗浮金光,那是一种谁也无法错认的辉煌璀璨。
大抵是因为即将离开南域,今夜他没再去在意那些无谓的条条框框,以至于放纵之下有些过于恣意妄为了。
反正今晚他就会离开这里。
刚才开场舞时他又测完了南赫对他的疯狂值,同样99的数额已经足够他收获南赫的天赋。所以如今他只差一个西王的“暴敛”。
而对于西烬,他想刷的从来不是什么信任值,那只会是自讨苦吃。
所以金眸就金眸吧,也没什么好藏的。
那边寒衡出于紧张,却还在一个劲地尬聊着:“这美瞳还挺好看的哈,看起来好像和斜后方一直看着你的那位是同款?那个人有点眼熟,是不是你那晚带回来的保镖啊?”
“他的新发色还挺帅的。色调这么浅,难道是新出的薄灰色?你知道他在哪染的么?明天我也去……”
听到这里,寒明既未开口,也全然没有回头的意思。
因为他早就知道寒衡说的是谁。
从他应下南赫的共舞。不,从他在宴会厅前被别上那朵月光花,他身后的那道视线便一直如影随形。
甚至还要更早。
早到那个人以人类之躯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天,他的目光就从来没离开过他身上。
是的。拥有如此黄金之瞳的人,除了凌宙还会有谁?
第46章 南域·月胧明(二十一)
寒明没有回头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就是今夜他的危险预感就没停歇过一分一秒。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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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初来南域时一样, 由于周围的危险过多,导致他根本分不清这玩意儿的源头是谁。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凌宙绝对是其中之一——因为于今夜的无数次间隙里, 他每次瞥过凌宙, 后者注视他的眼神都让他莫名地毛骨悚然。
过往的直觉告诉他,这种时候还是沉默为妙。
他实在不想在如此关键的节骨点上横生枝节。
然而节外生枝这种事从来不是不想就可以避免的。
在寒明进行着最后收尾时, 自右侧传来的剧烈天赋波动让他下意识地看了过去。这一眼却让他发现,本应被南赫一击毙命的大贵族蒙尼此刻却顶着致命伤,重新睁开了眼。
只不过这一瞬蒙尼并未看向他, 而是一脸憎恶地看着南赫道:“南赫, 你以为今晚你赢定了吗?既然你不想当高高在上的王, 选择对贵族们动手, 那你就去当你的疯子吧。”
“这个王位我坐不了,你也别想这么清醒地坐下去!”
这期间寒明不是没试过补刀以绝后患,毕竟他又不是那种任由反派开大招的热血漫主角。
然而此时蒙尼四周却出现了一个全方位防御的护盾。
寒明估计这位大贵族在赴宴前就让人对他施加了“濒死时短暂复苏”、“复苏期间不受物理伤害”等天赋。
如果他没猜错, 之后应该还有“一次性恢复致命伤”之类的配套天赋供其使用。
谁让蒙尼的天赋是“金钱”呢?
以他的地位和财富值, 搜寻出一堆天赋供他保命, 倒也不算太难。
事实上寒明没有猜错。
本来宴会里确实还存在着治愈天赋者准备随时救下蒙尼。可偏偏藏在角落里的治愈天赋者在反应过来前,就已经被寒明察觉到踪迹, 最后甚至比蒙尼还要先一步被南赫所杀。
醒来后发现这一点的蒙尼清楚, 今夜自己已经必死无疑。
原本他只是想借着今夜的舞会,让一堆精神类天赋者在南赫身上种下影响其精神的种子——若非南赫有着近乎万能的“天潢贵胄”,蒙尼大可以不搞得这么麻烦。
可偏偏南赫有。
于是他只能借着每年的跨年宴, 让人明里暗里给这位下一些不容易被察觉的延迟类精神天赋,准备在某天能够确认南赫天赋处在冷却期时,再将其一同引爆。
除此之外,他还在努力给南赫下毒——比如说上个月让南赫致幻的毒就是他让人所下。
如若今晚有望逃脱, 蒙尼当然可以继续蛰伏静候良机。
现在的他却等不起了。
他只能赌南赫的天赋恰好位于冷却阶段。
从先前南赫不用天赋解毒来看,在这件事上他至少还有一丝赢的可能。
蒙尼其实是被南赫先祖所血洗的某个大贵族后代,而给南赫祖辈下诅咒的也是他们家。
因为年代实在过于久远,他又是私生子传下来的旁支末裔,甚至整个家族都没有继承原本的姓氏,所以今夜他并非是为了血仇才对南赫下手,他只是单纯地为了篡位而已。
可在濒死之时,这份他以前不曾在意的血仇就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蒙尼也不管曾经所下的那些精神天赋到底有多少会起作用,在生命将尽的这一刹那,他直接不管不顾地选择全部引爆。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死其他人也绝不能好过!
他当不了下一任的南王,但只要南赫疯了,然后和其祖先一样血洗跨年宴上的所有贵族,那么以现今贵族们的残存实力来看,他的后代并非没有机会。
等到百年千年以后,说不定他们家就成了南域最正统的王。
“都已经最后一天了,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过个平安夜吗?!”
蒙尼看似说了很久,实际上一切只发生在刹那之间。并且早在蒙尼开口之前,他就已经人狠话不多地引爆了南赫身上埋藏的一众精神天赋。
见状,寒明不禁也有些发疯,字面意义上的发疯。
谁让“一人之下”还未解除,他得承担南赫30%的负面状态呢?
这一刻,颠倒错乱的幻觉犹如破碎的万花筒,肆意割裂着寒明的理智。
他不清楚蒙尼究竟为了今天准备了多久——或许在南赫登基以后,这人就一直在准备。
反正只一瞬,他便头疼欲裂。
在这迷乱的血月下,寒明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神智,试图思考究竟是否对南赫使用自己那70%的“天潢贵胄”。
这一次南赫并非单纯中毒。
骤然被如此多的天赋影响,一旦他对南赫使用“天潢贵胄”,该天赋的冷却期绝不会短。
而他偏偏现在就需要这个天赋作为后手,从而赶在凌宙真正发疯前切断与这位的联系。
犹豫之间,寒明终是叹了口气。
先前他说南赫不会更疯只是玩笑而已。
对于他这种天生拒绝所有感情的冷情者,这些以放大情绪居多的精神天赋都如此难以忍耐,甚至再过不久就要彻底吞没他的理智。
对于本就暗里发疯的南赫而言,只会更难抵抗。
如今南赫对他的情绪值已经近乎满值,他当然可以立即切断“一人之下”,在收获天赋的同时终结这份负面状态。但天赋处于冷却期的南赫却无法因此摆脱这份致命疯狂。
一旦彻底抛去理智,南赫或许真的干得出屠尽在场所有人的疯事来。
算了,现在凌宙还没疯到他必须远离的地步。
况且这本来就是南赫的技能,如今用在南赫身上,只能说是他付给技能原主的最终报酬。
想到这里,寒明闭了闭眼,然后强行敛去被精神类天赋所放大的自由执念,准备对不远处的南赫使用天赋。
但就在他犹豫的这一分钟里,今夜一直低调隐在暗处灯光中的白雪却像是忍到了极限,然后先一步对南赫用了他的移情天赋。
并且他用的还是他那不稳定的新开发天赋——将被选定者的所有情绪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白雪是真的忍无可忍。
他的移情天赋使得他本就对情绪敏感至极。
今夜他只是远远看着南赫而已,都能感觉到后者身上那呼之欲出的疯狂。哪怕没用天赋仅是旁观,白雪都被骇得满身冷汗,生怕南赫下一秒就失控当场。
等到后面蒙尼引爆了南赫身上的所有精神暗示时,对方身上那种彻底爆发出来的、几乎要点燃整个宴会的执着狂热,更是让白雪如坠冰窟。
都已经对着南赫用了三年天赋,他可太清楚南赫究竟疯到什么程度了!
要是放任南赫这样疯下去,今夜这里很可能不会有任何活口。更何况……
白雪看向了另一个角落里的寒明。
南赫状态不对,他姑且还可以悄悄跑出去,但他能感觉到,此时寒明的状态也被南赫给带的不太对劲了。这让他没办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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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旁观。
于是他争分夺秒地对着南赫用了移情天赋,并胆大到将南赫的所有情绪移到了凌宙身上。
因为今晚寒明说好会带他走。
他绝不能让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泡汤!
虽然他不清楚凌宙的真正身份,但无论凌宙是不是宇宙意志,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极有可能是非人类的家伙完全没有情绪。
在场这些贵族已经死了近半,活着的那些他又不清楚他们的天赋。要是贸然移到旁人身上,他怕会引发未知变数,让情况变得更糟。
选来选去,也就只有完全不会被情绪影响的凌宙最合适。
选定凌宙作为情绪转移对象的下一秒,白雪突然开始呕起血来。
那不是天赋使用失败的反噬,而是强行对实力高过他的人使用天赋的反噬。
不过无所谓,天赋成功便好。
只要寒明没事,他离开南域的船票便有了保障。这鬼日子他真的受够了,哪怕南赫开的工资再高,那也得有命赚啊!
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能远离那位让人心惊胆战的疯子,他得罪谁都无所谓。
念此,随手擦尽嘴角血渍的白雪再次看了寒明一眼。
可看清寒明此刻的表情后,他却忽然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寒明看上去确实已经恢复了理智,但为什么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轻松,反而如此的……
如此的凝重。
只有寒明自己清楚,此时此刻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白雪刚才的神来一笔,的确使得他在不曾动用天赋的情况下间接恢复了理智。然而理智回归的一瞬间,寒明最先感觉到的并非大脑的清明,而是那快要爆破他耳膜的危机预感。
明明此时幻觉已褪,但耳边那在神经上骤然响起的尖锐爆鸣却让他混乱得如在梦中。
先前他还自嘲宴会上的危机太多,搞得他的危机预感直接吵到失效。
如今他的危机预感依旧吵闹。可真的吵到了这种程度,配上身后那太过分明的存在感,反而让他不再难以区分它源自于谁。
因为能让他战栗至此忌惮至此的,只会是凌宙本身。
这一刻,除了这个人于危机爆鸣下愈发清晰的脚步声,他甚至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此刻寒明没有回头。
可透过脚下的大理石地面,透过四周的水晶石柱,透过宽阔剔透的大片玻璃窗……透过一切可以反射镜像的物体,他一次又一次地看见了远处那双非人类的金眸。
而此刻这双金眸的主人,还在平静地朝他走来。
凌宙每走近一步,四周还清醒着的人群便如浪潮般晕眩一圈。等到这位宇宙意志在他身后停住脚步以后,整场宴会上,除了凌宙与他竟再无一位清醒者。
就在这样寂静到恐怖的氛围下,他听到凌宙极低极哑地唤了一声:“寒明。”
这一声似是悉数唤回了他的听觉。
他就这么缓缓抬眼,隔着身前的玻璃窗对上了凌宙的金眼。
正值《神降之夜》第四乐章来临。
而这首曲子的第四乐章,名为《无听》。
既是无人聆听的无听,也是人类无法听闻的无听。
第47章 南域·月胧明(二十二)
“寒明。”
伴着那曲集诡秘与神性于一体的《无听》, 寒明听到了身后的第二声呼唤。
而这道声音响起的刹那,就像是在呼应《无听》的含义一般。这一刻,不仅宴会厅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度晕眩, 连同宴会厅内的所有玻璃都化作了齑粉。
实际上这却并非是因为人类不可直视神明, 更不是因为凡世无法聆听神音,而是因为这个宇宙里最接近神明的那位, 在以这种近乎幼稚的方式让他回头。
真是荒唐。
也真是疯狂。
所以干出这种傻事的凌宙,此时此刻究竟被那些转移而来的情绪影响了多少?
念此,哪怕这一瞬危机预感叫嚣得快要刺穿他的耳膜, 寒明终是转过了身。
只见他扫了一眼昏迷的人群, 确认所有人都失去意识以后, 才似玩笑地和凌宙开口道:“在这么一个普天同庆的跨年夜里, 宇宙意志公然对不相关的人类出手,是不是稍微有点出格了?”
“不相关?”凌宙意味不明地重复着这个词,那双标志性的金眸半垂着, 以至于寒明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 “只要他们曾注视过你, 就没有什么不相关。”
什么意思?真就已经疯到连别人看他几眼都要管的地步了?
即便是非人类的宇宙意志,这种占有欲未免也太过旺盛。
还有今晚这危机预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都已经叫嚣到了这个程度, 还能一次高过一次地在他耳边爆鸣?它就没有极限的吗?
就在寒明思索之际, 凌宙紧随而来的话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听凌宙继续道:“就算真的不相关,也无所谓。我早已做过更出格的事,所以这些都无所谓。”
凌宙说得平静, 然而闻言的寒明却无法将这些话不当回事。
随后他今夜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注视起了凌宙。
和通过镜像间接瞥见的模样不同。真正以肉眼看向凌宙后,他发现这一瞬凌宙的发色远比来时更浅——那已经是处于纯黑与纯白交界线上的那种纯正灰色。
这样鲜明的发色变化,让寒明不可能全然无视,只会愈发感到不安:“你做了什么?”
回答他的却是凌宙无声的笑。
那是一个不那么宇宙意志的笑, 也是让他的直觉与危机预感同时尖啸着攀向顶峰的笑。
与这个笑一同而来的,是凌宙仿佛在陈述真理的低哑嗓音:“我只是走向了我的星星。”
今夜凌宙一直在注视寒明。
或者说,这三年里的日日夜夜他都在注视寒明。
他知道他的呼吸,他的体温,知道他指尖的每一道纹路。
然而越注视他却越迷惑,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却又永远不知道,他的星星下一秒究竟会走向谁。
一如这场舞会。
当寒明应邀朝南赫走去时,凌宙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然后他发现,无论这颗星星走向谁,那个选项里似乎打一开始就没有他。
他不尊重,他不理解,他不祝福。
他更不会接受。
如果这就是出格,那么早在他开始每日每夜无法抑制地贪恋那并不温暖的体温,甚至早在他以人身走向他的那颗星星时,就已经注定了今夜的宇宙意志失格。
寒明闻言静静凝视着凌宙的眼,凌宙也在一如既往地回望着他。
明明窗外血月高悬,昏沉的月光将一切都笼上了一层诡谲意味,然而此刻这位宇宙意志的眼睛却澄澈到了让他讶异的地步。
透过这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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