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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皇子众多, 被记上玉碟的公主却只有五位,其中二公主六岁时落水夭折,三公主生母难产去世, 五公主生母是一位并不受宠至今连封号都没有的昭仪。
太皇太后给四皇子定下的这位新母妃, 正是三公主故去的生母, 乃渤海国王室后裔。
渤海国其实在前朝战乱之时便已经名存实亡, 大启建国之后,王族自愿归顺,渤海国正式宣告灭亡,其国王的王位从藩王变为郡王,不过只有空有郡王之头衔,却并无渤海的治理权, 甚至历代渤海王都得入京居住。
渤海王位世袭罔替三代之后,已经降级为定海侯了。而三公主生母裴濛是定海侯最喜欢的女儿,自小被请封县主,嘉和十年大选入宫得封昭仪, 十三年生下三公主血崩而亡, 被追封为瑜妃, 最后以贵妃之礼葬入渤海王陵。
从身份上来说,这位早逝的瑜妃显然是要高于贞妃楚文琬的,太皇太后对四皇子这样安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定海侯世子裴邺乃是二皇子的伴读, 渤海一族即便真的还有什么资源,也必然是掌握在二皇子手中。
毕竟二皇子生母敏皇贵妃家族显赫世代簪缨,其堂叔姜汶更是内阁首辅,深受帝宠,这身份地位可是皇子中最高贵的, 在珍妃被追封为后之前,没有薛瑾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嫡皇子,二皇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
总而言之,是个有眼睛有想法的人都会知道怎么选,四皇子能得到的只有身份,而不可能得到渤海一族的支持。
除此之外,太皇太后还以四公主和九皇子尚且年幼需要照看为由,打算开一次小选,被选中入宫者直接封嫔。
要知道虽然素来有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宗条例,但太皇太后这尊老佛爷还在呢,且后宫对朝堂的影响纵然并不成正比,却也不成反比,至少这坐在妃位以上的,娘家不是有爵位就是有一品大臣!
即便不是为了官位,这能和皇帝当亲家也是好的啊,这小选进宫就是主位之一,妃位、贵妃位岂不是唾手可得,这若要是生下一个皇子,不得了不得了!
这下子刚才还对太皇太后颇有微词的诰命夫人们顿时都喜笑颜开起来,脑子活络的已经开始在筛选人选了。
太皇太后将被萧姝和楚文琬牵连到的孩子都安排了一番,唯独没有安排五皇子,其一也是五皇子身中蛊毒本身就是受害者,容贵妃的倒台对他的影响反而是正面的;其二则是宁国府爵位即便没有了,但太皇太后仍在,钟家也仍在。
太皇太后到底也不想钟家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综上,便是这位老人做出的所有安排了,已经尽可能的圆满了,连楚老爷子都指摘不出什么来,他亲自脱了象征勇毅伯爵位的帽子,从袖子中掏出伯爵册印放置其上,随后郑重磕头久久未曾起身,“老臣谢太皇太后恩典!”
“伯爷快快请起。”敏皇贵妃微微侧身避开这一大礼,亲自伸手去扶人,楚文敬也赶紧伸手搀扶,却都被楚老爷子躲开了。
他支着拐杖艰难地站起身,背脊倔强地挺直,缓缓道,“养不教父之过,一切都是老臣的错,如今这般下场也算是偿还十之一二,我不怪任何人……只是稚子无辜,往后的报应便都应验在我身上吧,莫要叫他们黄泉路都走不安宁了。”
楚老爷子拐杖轻轻敲击对面,这话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谁听的。
周玉树看着他遮掩不住垂老之态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垂下眸久久不语。
在场众人只以为楚文敬是被父亲的话触动了内心,都很识趣地任这个话题沉寂了下去。
便是连福禄也是这样想的,他从“梦”中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叹了口气,“楚老爷子一腔拳拳爱女之心,情愿将罪责都背负在自己身上,不叫女儿黄泉路难走……多好的家风家教,却偏偏出了楚文琬这么一个恶毒之人,当真是好竹出歹笋。”
薛瑾安对楚老爷子的“拳拳爱女之心”不予置评,只是说了句,“楚家家风不好。”
真正的楚文敬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一个孩子教不好尚且可以说是孩子的问题,但若是两个孩子都教不好,必然就是根上有问题。
楚家是勋贵之家,祖上也是有跟随太祖打天下的功绩傍身,却能在短短两三代间就没落下来,不是出一两个纨绔子弟就能做到的,这从楚家自持身份,楚老爷子却和周老爷子拜了同一个座师便可见其中端倪了。
楚家从根上就是坏的,本来家风就不咋地,真要说的话,或许楚老爷子才是那个歹竹出好笋的例外。
楚家内里到底如何,薛瑾安也没有切实的数据去论证,他唯一能论证的,大概就是楚老爷子是真的正直这件事了。
不提当年为珍妃奔走之事,便提刚才楚老爷子说的那番话,和周玉树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也是能瞧出些端倪的。
薛瑾安是没办法判断楚老爷子说那话的心情,也分析不出来周玉树的复杂心绪,当然他也不需要得到正确的答案,他只需要整合所有相关信息,用人物模型来揣测二人的反应,当反应严重脱离人物逻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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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揣测时,便已经说明了问题。
楚老爷子一个性格内敛沉默的人,破天荒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样的话,周玉树扮演的楚文敬则是一个正直忠孝到执拗的人,又怎么会对楚老爷子的话无动于衷。
所以,楚老爷子的话是说给周玉树听的,周玉树听懂了并且无声地给与了回答,也就是说楚老爷子有71%的可能性是知道周玉树的真实身份的。
——想来也是,死宅吐槽重生文时最常说的话便是“重生不长智商”,想来一个人濒临死亡之际,可能会幡然悔悟,也可能会性情大变,但他们本质的性格底色是不会变的。
“甚至如果真的给人类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他们往往会走上自己的老路。”在修仙界什么没见识过的死宅如此说道。
到底是亲生孩子,楚老爷子会产生怀疑是很正常的剧情发展,没有拆穿周玉树的伪装,兴许是因当年没能坚持为珍妃伸冤的愧疚吧。
不重要。薛瑾安没有再深想下去,继续看直播视频。
贞妃尸体已经烧成灰了,太皇太后的几道懿旨也都宣读完毕,到了该散场的时候,四皇子就是在这时候突然上前一步喊住周玉树,“舅舅!”
四皇子白着脸红着眼,想要从亲人身上得到安慰,然而周玉树回头看了他一眼,弯腰行礼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低垂着眉眼语气冷漠,“四殿下,微臣当不起。”
在四皇子碎掉的眼神里,周玉树漠然地抽身离去,只留下一句不轻不重毫无情绪的:“微臣告退。”
五皇子深深看了四皇子一眼,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这人还想要证明什么,明明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过这回五皇子什么都没说,整理了一下衣角就转身离开了,徒留四皇子一个人茫然而无措地站在原地,像是一个丢失了所有的迷路羔羊。
其他皇子都跟着母妃离开,就连八皇子也小跑着跟上了拄着拐走得飞快的三皇子和娴妃,只有大皇子竟然主动走到了四皇子面前,温和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背,尽显长兄的温柔。
四皇子潸然泪下,紧紧地抱着大皇子在原地哭了好一会儿。
之后两人分开,直播间里就只剩下了收拾柴灰骨灰混合物和擦洗地板的太监宫女,薛瑾安关掉了直播间。
福寿宫
舒妃看六皇子从宣武门前回来开始就始终一副闷闷不乐地样子,路上还频频回头往后看,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的舒妃摸着他的头,“怎么了?”
随后一直在旁边耐心地等他说话。
六皇子在心中组织好语言,缓慢地尽量控制住语速和咬字,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结巴道,“阿娘,看到四哥的样子,我的心里闷闷的潮潮的,好像春日下雨时节一样,我好像很难过。”
“可是,我知道贞娘娘和四哥做错了事情,他们欺负了七弟和他的母妃,如果我是七弟的话,我也不会选择原谅他的,我知道七弟没有做错事情,可是,可是,我……我还是好难过。”六皇子吸了吸鼻子瘪了瘪嘴,哭丧着脸问自家母妃,“母妃,他们以后要是在上书房打起来,我应该帮谁啊?”
“阿娘,我是不是太笨了,连这些都想不明白……”六皇子很沮丧。
舒妃没想到他纠结的竟然是这件事,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道,“我们平安帮谁都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去纠结。”
“但是八弟说,”六皇子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跟母妃说明一切,“八弟说以后大家都会为了争夺父皇的位置打起来,我们这些没有能力无人在乎的皇子,应该好好站队,不然下场很不好。”
“八皇子说的?”舒妃皱了皱眉,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地八皇子竟然心思还挺深,不过想来也是,能将易爆易怒的三皇子好好哄着,必然是有一些手段的。
舒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六皇子的问题,而是先问了句他和八皇子的关系好不好,平日里有没有被欺负耍弄。
六皇子都摇了摇头,反而低声说起了上次岑夫子带了一份作业,三皇子和二皇子有悄悄欺负八皇子,威胁他去拿那份作业之事,“三哥好讨厌,二哥也讨厌。”
“不喜欢就不要靠近他们,没有关系的,阿娘不会让任何人伤你的。”舒妃将儿子轻轻拢在怀抱里,顺了顺他的背,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些隐晦的执拗,“娘的平安只要平平安安地长大就好了。”
“好。”六皇子对母妃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重重地点了下头之后,他开心又纠结的问了一句,“阿娘,我听说身为父母都会对孩子有所期待,是不是我太笨了,所以阿娘对我没有期待,只要我好好的就好了?”
六皇子表情泛着失落。
“怎么会这么想?当然不是,我的平安聪明又懂事,诗书礼仪君子六艺不是都学得还不错吗?”舒妃摸了摸他的头,手指又下移摸了摸他脖子上浅浅一条淡色疤痕,是上次上书房时留下的痕迹。
阿娘的平安,阿娘不会让你有事的,不管是谁,敢对你动手我都不会放过的。舒妃轻轻顺着六皇子的背脊,眼神藏着森寒冷光。
永和宫
八皇子在发现三皇子并不是回皇子府的时候,就主动告辞离开了,于是就只有母子两一起回宫。
“你这腿都成这样了,竟然还不知道休息,真是早晚要被你气死。”娴妃看三皇子拄着拐杖健步如飞,拢了拢头发没好气道,“你可小心着些吧,若是不小心瘸了,我可看你怎么办。”
说到这里,娴妃不禁心神一肃,表情微变地问他,“你这腿太医怎么说的,可是真的不会有事?”
“会有什么事?母妃你别吓唬自己。”三皇子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胸膛,“放心吧,你儿子身体好着呢,这区区一点小伤,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娴妃信了,她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翻了个白眼,“你啊,我是管不了了,一天天的就不知道让人省心,我怎么偏偏生了你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出来,早晚要吃苦头。”
三皇子拐杖起飞往外跑,根本就没有管娴妃在背后说了什么,气得娴妃直翻白眼。
庆安宫
德妃和大皇子是最后回宫中的,盖因大皇子陪了四皇子好一会儿。
德妃看了他濡湿的衣裳道,“下去换一件吧。”
“无事,这样也挺好的。”大皇子温和地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说起今日贞妃的下场,又说起薛瑾安,德妃道,“薛瑾安此人心性胆识皆为上乘,将来必不可小觑。”
大皇子却不以为意:“武将之才,小三大抵是要废了,将小七拉拢过来也不错。”
德妃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道,“你可别阴沟里翻船。”
“小七事情做得太过了。”大皇子感慨了一句,像是在为自己的话做解释。
德妃不置可否。
*
福禄看到了贞妃的最后结局已然心满意足,神秘兮兮地问了薛瑾安一句,“殿下,想不想吃您最爱的水晶糕?”
说完也不等薛瑾安回答,神秘一笑就跑走了。
薛瑾安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要去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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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去了——没错,他知道福禄是通过什么方式收到外面的消息的。
薛瑾安从来没有问过福禄这些,只是当对方出现在他面前时,那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其质地、薄厚、摩擦走向等等就足够说明一切了。
那个狗洞应该不大,位置很低很偏僻,需要整个人趴在地上缩着肩膀才能勉强钻出去半个肩膀……那个大小的洞用来递送消息倒是可以,但借机钻出去就有点太难了,不过水晶糕本身体积就不大,带进来倒是不难。
昭阳宫周围的御林军还是挺尽责的,传递消息的太监宫女不会靠得太近,但将东西丢在洞口附近还是不难的,只要及时取走,不会被御林军发现。
然而薛瑾安没想到的是,福禄说是去拿水晶糕,晚上却给他带回了五皇子。
第54章
薛瑾安看着眼前披着一件黑色斗篷, 浑身脏兮兮脸色沉沉的五皇子,十分肯定地道,“你从狗洞钻进来的。”
“噗呲——”福禄一个没忍住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五皇子用惯常阴恻恻的视线看过去, 都没能把他吓住。
这也不怪福禄这么幸灾乐祸, 实在是事出有因。
他和线人说好了这个时辰交易水晶糕, 一早就蹲在狗洞前等着, 听到三长两短的暗号,立刻也回了过去,然后趴在地上仔细透过狗洞看外面,他明明瞧见线人将包好的水晶糕丢到了洞前不远处,然而当他扭着脖子伸长了手去摸,却怎么也摸不到。
无奈之下, 福禄就只好艰难地调整姿势,将脑袋从洞里送出来找水晶糕丢哪了。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水晶糕是找到了,同时找到的还有到挂在枝丫上的五皇子。
福禄被五皇子这个悚然的出场吓了一跳, 一个不小心就被卡死在洞里, 肩膀都磨地生疼, 愣是没办法把头收回来。
而始作俑者的五皇子坐在树杈上,一边吃他叫人给主子准备的水晶糕一边看他像个翻不了身的王八一样扑腾,最可恶的是这人还说水晶糕难吃!
主子最喜欢的水晶糕怎么可能是难吃的,没品味的五皇子!福禄在心里哼哼唧唧, 面上还是很能屈能伸的,陪着笑脸道,“五殿下,可否劳烦您帮帮忙?”
“你说的。”五皇子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令人不安的笑容, 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然后一个抽射,踢蹴鞠一样地给了福禄一脚。
别说,那一脚还真是把福禄给踹了回去,就是挨脚的地方疼得厉害。
不过五皇子的现世报来得很快,听他说要进来找主子,福禄都差点当场笑出声来,“五殿下,这里要是有别的出路,奴婢也不会想不开钻狗洞不是。”
“或许……您不是会武功吗?尽管翻墙过来便是,可别叫御林军发现了。”福禄故意如此说道。
如果是之前,翻个墙倒也没什么,速度快得话不会有人发觉,然而现在不行了,或者说自从宫里出了刺客的事情后,御林军夜巡的路线就不止是地面上了,还会有人专门蹲在房顶,就是堵会武功的人。
而且其实最主要的是,五皇子的轻功没有练到家,要平地翻上这么高的宫墙动静不会小,届时一定会被发现。
福禄人在这边,五皇子生气也打不到他,整个人有恃无恐地很,清了清嗓子,假装不在意地道,“五殿下,御林军很快就要巡到这里了,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您了,要不您明天再来吧,直接走正门通报,我家主子愿意的话,您也能在门口说两句话。”
福禄这话也不是瞎说的,薛瑾安的禁足是双相禁足,即不准他出去,也不准外面的人来看他,不过有太皇太后这尊大佛在,御林军们多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然,福禄这边消息传递得也不会这么顺利,也是福禄懂规矩,自己没有出来,也没让人靠太近。
真要是有人一定要同七皇子说几句话,御林军侍卫们也会装没看见的,就是不让进去,只能在门口谈。
五皇子的事要是能直接当着别人的面谈,他也不至于大晚上的不睡觉,裹着一黑色披风跑出来吓人了。
“于是你钻了狗洞,等会你还得钻回去。”薛瑾安总结道,“你比真狗厉害。”
昭阳宫的真狗小夏子,一个成年太监,没有从小练就的缩骨功,根本没办法从那么小的洞口钻出去,估计钻一个脑袋都够呛,也得亏五皇子年龄还小,又从小练武,骨头比较软,他自己又下得了狠手,为了更快更轻松的过去,卸掉了自己的肩膀,进去之后才又掰了回来。
那卡巴卡拉的声音在夜晚里格外的瘆人,福禄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守夜的茯苓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骨头。
五皇子不知道茯苓和灵芝的存在,也并不知道自己从出现在昭阳宫的那一刻开始就被锁定住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要是在这里太放肆的话会出事的。
于是五皇子难得安静听话地让福禄带路,来见了薛瑾安,还被嘲笑了。
五皇子决定逃避还要钻狗洞出去这个事实,开门见山地说道,“萧姝死了。”
“……?”容贵妃不早就死了吗?福禄和寿全对视了一眼,都竖起了耳朵。
薛瑾安不意外,当时他隔着宫墙就能听出来萧姝还剩一口气,不过也只能撑个三两天,皇帝大抵是打算从她口中撬出背后之人的情报。
不过,薛瑾安看了看乾元宫黑屏的直播间,猜测应该没有撬出太震撼的情报,不然以皇帝的心性肯定是睡不着的。
“你去冷宫见了她。”薛瑾安在五皇子身上闻到了一点潮湿阴冷的味道。
五皇子点头,“她受了审讯,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被丢在冷宫里奄奄一息,我看她快死了去见了她一面。”
和薛瑾安不同,五皇子觉得萧姝没死纯粹是一种直觉,他当天晚上是刻意等到最后和失魂落魄的四哥站在一起,让自己也看起来很可怜,果然被父皇留宿在了乾元宫偏殿。
五皇子悄悄观察着李鹤春的动向,他知道这些重要的事情肯定是要经过李鹤春之手的,以父皇对此事的重视程度,李鹤春必然是会亲自执行一些事的,而李鹤春虽然是陆秉烛的徒弟,但武功底子极差,约等于没有,小心的观察是很难被李鹤春本人发现的。
五皇子也果然发现萧姝没死,不过对方并没有被丢进冷宫,又或者说在冷宫待了没多久又被拖到了慎刑司,只是慎刑司守卫森严,他不可能潜入进去。
他便只能等,等一个机会。这个机会在烧楚文琬尸体的时候来了,楚文琬的尸体是停放在慎刑司的,又要当着一众人的面取出来,慎刑司自然门房大开,他趁着这个时间进去找了找,成功找到了萧姝。
当时萧姝被挂在木架子上,浑身都是血,肌肉都在不自觉地抽搐着,三个日夜的刑讯已经让她面目全非。五皇子本来以为自己会觉得大快人心,毕竟每个被蛊虫啃食心脉脏腑,疼痛难耐的日日夜夜,他狠狠在唇齿间咀嚼着他母亲的名字,恨意深入骨血,根本难以抹除。
然而真的见识到这样的萧姝,五皇子却心绪难以抑制,他依旧恨,可除了恨之外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五皇子在转身离开慎刑司的时候,以为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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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放下了,释然了,然而在发现慎刑司的人将她丢进冷宫自生自灭后,他又突然决定再去看她一次,也最后再问一次。
大抵是回光返照,被拖进来前还要死不活的萧姝,这会儿见到却是松快了不少,还能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念出他的名字。
然后萧姝说,“觉儿,琢儿还小,他是你的弟弟,以后你要多帮衬些他,多让一让他,他……”
“……冷宫真的很冷。”尽管他已经穿了足够多的衣服,还有内力用以驱散浑身寒冷,但从踏进这个地方开始,冷意就顺着脊骨一寸寸地爬满全身,刺入骨髓,发出钻心一般的嘶鸣,牙齿似乎都打起战栗。
五皇子说到这里拢了拢披风,往掌心吹了口热气搓了搓手,忽而一笑说,“我拒绝了她。”
不止是拒绝,五皇子还露出了一个难得阳光开朗的笑容,贴在萧姝耳边,用最轻柔的声音说,“母妃你忘了吗?你忘了我是你的耻辱了吗?你忘了你看到我就想掐死我了吗?——这些话可都是你亲口说的,你忘记了吗?”
五皇子还说了很多话,他自己也不记得了,但从记忆里萧姝扭曲起来的表情来看,话说得必然不好听。
“最后,萧姝被我气死了,死不瞑目。”五皇子捏着自己的手指,视线有些失去了焦距,声音像是在述说又像是在质问自己,“是不是很可笑?我明明想过要让萧姝也尝尝被蛊虫折磨的滋味的,为此我甚至日日用银针刺穴收集提纯我体中还没有清理完的蛊毒……”
可是最后,这根银针竟然没有刺进萧姝的心口。五皇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甚至原来应该有的畅快淋漓的感觉,在看到萧姝死不瞑目地被直接气死之后,反而越发沉淀在心底。
五皇子在缓缓述说着萧姝的身后事,“她早就是个死人了,是在乾元宫门外被直接乱棍打死的,不会有人为她收敛尸骨,不会有葬礼,也没有人会为她哀悼,宁国府的人也只会恨她,大抵最后便是草席一裹,不知丢在哪片乱葬岗里。”
“如此你满意吗?”五皇子看向薛瑾安。
薛瑾安对此不置可否,他要的只是萧姝和楚文琬两个人抵命,对她们如何死的,死之前是什么样的心情并不感兴趣。
“活菩萨。”五皇子看透了他面无表情背后的想法,轻轻嗤笑了一声,却是忽而说起初次接触的事情,“我第一次主动和你接触,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着实有趣,黑的能说成白的,动手杀人时毫不迟疑……后来我再去找你,是因为她警告我,可我这人天生反骨,越说不让的事情我越是要做。”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让我摆脱那种被控制情况的会是你。”五皇子话头一拐突然说道,“薛瑾安,你想要太医院的人脉吗?我可以给你。”
五皇子的人去太医院拿药,好几次看到过福禄或者寿全在太医院门口晃荡,同太医或者药童搭话,当时众人只以为是没人愿意给七皇子看病,这两个小太监没有办法,就想同太医院的人打好关系,即便还是请不动他们去给七皇子殿下看病,好歹也能从他们口中学到些知识。
然而对薛瑾安的厉害有所认知的五皇子不那么认为,他亲自去观察过一次,便立刻发觉福禄是想要打通太医院的人脉,找到一个可用的信任的太医。
他以为这是薛瑾安的意思,殊不知这其实是福禄的意思。
福禄还记得主子晚上睡觉睡着睡着呼吸停止的事情,这导致他可以放手任何事情,但唯独给薛瑾安守夜这事他一直亲力亲为,不过好在主子再也没出现过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毛病,晚上也没有再起过高热。
当然,福禄也还是发现了主子的异常之处,比如主子只要闭上眼睛睡觉,就沉入了绝对的沉眠之中,非常难以吵醒,曾经五皇子第一次夜探戚风院之事,让福禄草木皆兵,他晚上数次起夜查看主子状态,将主子惊醒过。
再后面主子就再也没在晚上醒过,总是会在睡瞒四个时辰后醒来,很少有睡过头的时候,最近便是刚入昭阳宫的那天,一觉睡到了午膳时分。
按理来说,睡眠质量好,福禄应该高兴才对,总比当初主子总是要花很长时间入睡,睡着后又很容易被噩梦惊醒的状态要好。
可是福禄心中却埋着一颗种子,主子越稳定,心中的担忧反而越多,他很迫切地需要一个太医来给主子仔细瞧瞧病,好让他能够彻底安心,然而偏偏主子情况又特殊,若是真有什么异常问题,太医必须是可以托付信任的人。
福禄就这样和太医院死磕到现在。
五皇子自小被喂食蛊虫,太医院就没有哪个太医没给他看过病,他也一直有意识地在跟太医们学习药理知识,他常年在身上备着的金疮药和止血药就是他自己配的。
五皇子对每个太医的习惯都了如指掌,要说最了解太医院的皇子非他莫属,有他提供资料的话,福禄攻克太医院的进度会快很多。
“你想要那个位置对吧?我可以帮你,七弟,要不要合作?”五皇子朝薛瑾安伸出了手,见后者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也半点都不生气,还免费给他分享了一个情报,“七弟,三哥的腿好不了了,不会有人愿意他好起来的。”
三皇子当时坠马的时候,两条腿都受了伤,不过他左腿大部分是皮外伤,骨头有些错位,当场就被太医按了回去,在床上躺了一天那条腿就活蹦乱跳的了,过去不过三天,他就能拄着拐杖到处溜达了。
但右腿的伤就相当严重了,虽然没有真的到浏览器查病的“腰斩”地步,腿骨也是数段骨折,一度扭曲得不成样子,花了好几个小时,由胡院正亲自掌手才给把骨头给摆回原来的位置。
胡院正其实也无法保证这骨头能完全长好,或者说他其实更能保证这骨头长不完全,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瘸,只是说瘸得明显不明显罢了。
然而三皇子是个不听人话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先问自己的腿在不在,听说在之后就二话不说让人抬着榻就往外冲,说要去找七皇子算账,没想到发生了乾元宫的大事,胡院正缓了两天才总算是缓了过来。
胡院正想要把病情同三皇子说清楚,这里就不得不再说一次,三皇子是个不听人话的,他只听自己想听的部分,又有个娴妃娘娘从中作梗,一口一个“治不好我儿的腿一群庸医,若是出了差错叫你们陪葬”之类的话。
说实话,治不好让太医陪葬这种事情古往今来还是罕见的,但是治不好受罚或者被盛怒的皇帝、妃嫔杀了的太医还是有的。
胡院正倒是不怕被牵连,且不说他的地位品级不是能随便动的,就说他一个年过耳顺的糟老头子,死了也就死了,但是他不能看着另外两个年轻的小太医葬送生命或前途。
胡院正一个人将给三皇子治病的事揽在了身上,他非常尽心的治疗,三皇子的身体很好,恢复能力也很厉害,他都没有想到才三天时间,三皇子就能够自己拄着拐杖到处飞奔了,似乎半点都没有因腿伤影响什么。
胡院正对彻底恢复多了一些信心,就算最终结果还是不令人满意,他也能让三皇子的瘸变得看不出来。
胡院正想得很好,却不知道三皇子注定只能当个瘸腿皇子。
薛瑾安对五皇子的话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三皇子的腿不可能好这件事,他对未来的预演中有这个可能性,他意外的是五皇子分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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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的意思是,有人已经动手了。
竟然都等不到三皇子腿伤结果判定的那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地下了手。
果决而又心狠手辣。这是薛瑾安的数据库给出的对动手之人的判定词。
“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这两个人是最有可能且有能力动手的。
“我儿即将年满十五入朝听政,这岂不是碍了大皇子的路?因而你不做二不休,在我儿羽翼未丰之时,索性将他害死,便无人同你夺嫡争位了!”——娴妃猜凶手猜得不准,但她的这句话倒是很契合如今动手之人的想法。
五皇子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地说了句,“谁知道呢,反正他们关系都不好。”
三皇子那暴脾气和谁关系都不可能好,大皇子和二皇子则是表面兄弟,在外面,尤其是皇帝面前演得兄友弟恭,实际私底下不对付得紧。
“如何?要不要同我合作?我祝你登上那个位置,你封我一个亲王当当便是。”五皇子说得轻描淡写。
薛瑾安断然拒绝:“不要。”
即便五皇子早就料到会被拒绝,却也没想到会这么果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薛瑾安看了他一眼道:“因为你是吕布。”
五皇子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就听薛瑾安向来平静无波的语调莫名起伏起来,带着一种十分独特的韵律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第二句:“大丈夫居于天地间,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薛瑾安模仿完某经典三国电视剧里,吕布说话的语气腔调后,声音重新归于平静,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就是这样,你听明白了吗?”
五皇子:“……”
五皇子面无表情地道,“听明白了,你在骂我。”
“你很有自知之明。”薛瑾安不吝夸赞道。
五皇子感觉自己被骂得更厉害了,然后他的反骨就这么上来了,“你说得不错,我说跟你合作一开始不是真心的,但现在是了。”
他冷笑着说道,“这个吕布我当定了!”
“哦,我明白了。”薛瑾安二话不说摸出腰带套在了五皇子的脖子上。
……
最终五皇子还是幸运地活了下来,因为吕布不是死于大半夜。
五皇子觉得自己已经摸准了一些对付薛瑾安的方法,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张口声音沙哑,“我走了,你送我。我听说,你有一种超乎常理的走路方法,能够避开看守。”
他说的正是薛瑾安在怡和宫是用的视觉错位游戏,这是他们去马场的那天,四、五两皇子在去找薛瑾安的路上狭路相逢,五皇子看出四皇子有事,不动声色套出来的,但四皇子很快就反应过来,缄口不言怡和宫的事,之后两人就吵了起来。
现在看来,四哥不提就是因为怡和宫的佛堂有太多秘密,根本提不得。
五皇子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动薛瑾安:“七弟,今日一别再相见就是一年之后了,最后的相处时间我们要好好珍惜,我们到底认识了这么久,相处尚且愉快……”
薛瑾安选择屏蔽掉他的废话,并且熟练地用手中腰带打了一个刚好套脖子的活结。
五皇子秒说人话:“七弟,我不想钻狗洞。”
“这匕首送给你,就当我的过路费。”五皇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崭新的匕首。
薛瑾安觉得眼熟得很,一个智能识图立刻匹配上了:“四哥的匕首。”
“我的战利品。”五皇子惜字如金,短短五个字就表达出了他和四皇子打过架,并且自己赢了这件事。
薛瑾安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吗?”
“不重要。”五皇子耸了耸肩,薛瑾安难得听懂了话外之音,四皇子确实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匕首是战利品,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匕首已经丢了。
薛瑾安现在刀剑双全,倒是不缺匕首,不过他收下了这个过路费,正好试用一下新软件:地图。
地图并不是什么大应用软件,但它需要连接世界网络,获得大量的定位和道路信息,薛瑾安之前的法力并不能支撑它完成数据导入,现在限定为皇宫的话,倒是可以。
薛瑾安将昭阳宫外设置为目的地,勾掉直通大门的正常道路,然后点击开始导航。
【地图为您导航,前方直走三尺,左转六尺,右转进入廊道,直行,右转直行……前方三尺进入昭阳宫后殿,爬上房梁,打开最右侧通风口,将看到一个守卫头顶,跳下去砸晕他,前方到达目的地】
五皇子:“???”
成功落地的五皇子一脸震撼。
第55章
薛瑾安在昭阳宫禁足的日子过得很舒坦。
每日清晨准时准点睁开眼, 第一时间就是先摸了一模枕头下面,一般都会有一锭一到五十两不等的银元宝,全都是皇帝给小X老师的孝敬。
自从那次小X老师诈骗皇帝……给皇帝做了测试题之后, 皇帝似乎就开发了新的兴趣爱好, 时不时就爱来小X老师这里问一卦, 不拘泥于塔罗牌。
更准确地说, 塔罗牌对皇帝来说只是没见过的一时新鲜,真正让他沉迷的还是经典传统的东方玄学,例如测字、生肖、解梦等等这些,他沉迷到把皇子臣子们的名字都测了一遍。要不是八字对古人来说确实敏感,皇帝高低得给自己来个全套。
如此几天之后,薛瑾安收到了来自小X老师的后台弹窗, 写满了优化建议,最开始画风还很正常,主要是测试题细分栏目,根据用户习惯推荐相应套餐的提议, 这个是为了更好的使用体验, 无可厚非, 薛瑾安直接同意,给小X老师开了允许根据大数据调试程序结构的权限。
然后薛瑾安就看到了后面的提议,什么增加签到板块和会员功能,每个栏目的会员还不互通, 比如塔罗牌有塔罗牌的会员,解梦有解梦的会员,需要哪个买哪个。
这会员还分普通会员和超级会员,普通用户每日签到能得到一张最简单的吉凶签,普通会员可以得到签文, 超级会员能免费解签外加一张集福用的福气卡或者电子木鱼加速卡之类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额外加钱就能超前做测试题;什么买测试套餐送塔罗牌……总之都是些骗氪糟粕。
“……”薛瑾安再一次忍不住怀疑小X老师的大数据调试到底都调试了些什么,其他的没有学会,割韭菜的消费陷阱那真是学了个全,天生资本家AI。
薛瑾安原本是不打算同意的,倒也不是心疼韭菜或者说觉得有违良心什么的——笑死,手机连道德都没有,哪来的良心?
他驳回小X老师提议的理由很简单,纯粹是觉得这程序目前的用户只有皇帝一人,皇帝不值得他浪费时间写代码添加那么多功能,哪怕这些代码对他来说并不难。
然而薛瑾安没想到,他不割韭菜,韭菜本人却不高兴了,第二天小X老师后台弹窗出了唯一用户的评价。
皇帝:“是朕执意要每日签到;是朕执意要开会员;是朕想要花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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