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顺位的回归(1 / 2)
血色六芒星高塔,清脆高亢的“刀锋”破裂之声响彻天际,乐队实施完第一次锤击后,钢片琴与竖琴的鬼魅分解和弦再次流出,小提琴复奏“仰天长问”主题。
范宁冷视起了坐在轮椅上的那位男子。
头一回,后...
范宁的脚步在废墟间回响,他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前方那条仿佛没有尽头的小径。夜色深沉,群星如钉,仿佛在注视着这片沉睡已久的遗迹。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某种异样,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正悄然弥漫。
他低头看了眼背包里那本厚重的《吾密特拉教最终仪式之全录》,心中仍回荡着书中那句:“唯有完成三柱之祭,方能开启辉光之门。”而那扇门,究竟通向何方?永生?真理?还是某种更为可怕的东西?
“如果他们已经完成了仪式……那辉光之门……真的开启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不敢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穿过一片倒塌的石墙,范宁来到一座半埋在沙土中的建筑前。那建筑的门楣上刻着几个模糊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残迹。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字母:“Pleroma……”这是他在那本俄语册子上见过的词,意为“完满”或“至高存在”。
他推开门,灰尘簌簌落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与陈旧的气息。屋内昏暗,墙壁上布满了壁画,画面斑驳,却依旧能辨认出其中的内容。
范宁走近第一幅壁画,手电筒的光束落在画面上,映出一个身穿长袍、手持权杖的身影,他站在三根柱子之间,仰望天空,而天空中,一道光门正在缓缓开启。
“这……是仪式的场景?”范宁屏住呼吸。
他继续前行,第二幅壁画描绘的是一群人跪在三柱之间,他们双手高举,仿佛在祈祷,而在他们头顶,那道光门已经完全打开,从中溢出耀眼的光芒。
第三幅壁画最为诡异。画面中,光门已完全开启,而三根柱子的顶端连接着一道桥梁,通向一个巨大的光球??那正是他在俄语册子上看到的“辉光”。
但在光球的下方,一群身影正缓缓升空,他们的身体变得透明,仿佛正在被某种力量吸收。而在他们身后,是一片死寂的废墟,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吞噬。
范宁的心跳加快。
“这……是永生?还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在吞噬他们?”他喃喃道。
他继续向屋内深处走去,发现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桌子,桌上散落着几张泛黄的羊皮纸。他拿起其中一张,仔细辨认上面的文字。
“……辉光之门一旦开启,将释放‘原初之光’,它将重塑世界,抹去旧有,迎接新生。但此光非人类所能承受,唯有献祭‘纯净之血’,方能引导其降临……”
范宁的手指微微颤抖。
“纯净之血……难道他们……真的在寻找某种特殊的人类作为祭品?”
他忽然想到那些遇难者??他们的衣服上沾满血迹,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外伤。难道……他们并非死于暴力,而是被“吸干”了血液?作为献祭的一部分?
“所以……他们需要的是‘纯净之血’……那什么样的血才算‘纯净’?”
他继续翻阅羊皮纸,终于在一张较为完整的纸上找到了一段关键的描述:
> “纯净之血者,乃未受世俗污染之灵,其血脉中流淌着‘原初’的回响。唯有此血,方可作为辉光之钥,开启门扉,迎接新生。”
范宁的呼吸一滞。
“未受世俗污染之灵……原初的回响……难道……他们需要的是某种‘特殊血统’的人?”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听闻过的一个传说??在某些古老的宗教典籍中,曾提到过一种被称为“原初血脉”的存在,据说他们是远古神?的后裔,拥有与“辉光”沟通的能力。
“难道……他们是在寻找‘原初血脉’的人作为祭品?”
范宁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如果他们已经找到了……那辉光之门……真的会被打开吗?”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他猛地抬头,只见天花板的一角,有一块石板微微松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范宁迅速后退几步,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天花板,却什么也没看到。
“有人……在上面?”他低声自语。
他屏住呼吸,仔细聆听。片刻后,果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屋顶上缓慢移动。
范宁迅速熄灭手电筒,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他靠在墙边,心跳如鼓。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是谁?”他低声问。
没有回应。
但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仿佛正缓缓向他靠近。
范宁的手悄悄伸向背包,取出那本《吾密特拉教最终仪式之全录》,他必须保护这本书,因为它可能是揭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突然,头顶的石板被猛地掀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范宁反应极快,迅速侧身闪避,黑影落地时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
借着手电筒的微光,范宁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脸上戴着一张金属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手持一柄古老的匕首,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你是谁?”范宁沉声问。
黑袍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举起匕首,指向范宁。
范宁心中一紧,他意识到,对方不是来谈判的。
“你也是密特拉教的人?”他试探性地问。
黑袍人依旧沉默,但手中的匕首缓缓前指,像是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范宁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他迅速将书塞回背包,另一只手则从腰间抽出一把折叠刀。虽然这不是什么高级武器,但在这种环境下,至少能自保。
两人对峙片刻,黑袍人忽然发动袭击!
他动作极快,一刀直刺范宁的胸口。范宁勉强侧身躲过,但手臂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你到底想要什么?”范宁一边后退,一边怒吼。
黑袍人依旧沉默,只是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