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2 / 2)
安又宁每年都会将这种快乐在心底珍藏,在年后爹爹离开的当日,就开始期待起来年的重逢。
每当难过的时候,他便将这些珍贵的回忆翻出来不断反刍,想着想着,便也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
安又宁亲昵又怀恋的握着爹爹宽大的手掌,有些难过道:“大师兄,大师兄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垂下长睫:“我又寄了好多信回去,都石沉大海,也不知大师兄收到没有,我以为……我以为飞云阁真的不要我了。”
安清淮突然叹口气,摸摸安又宁的头,语态慈柔:“你们两个小孩儿,一个比一个倔。”
安又宁抬目过来,安清淮继续道:“你的信,你大师兄都收到了,一封都没有丢。我来之前,他还偷偷的让手底下的人时时打听你的消息,关切于你,就是梗着脾气硬不回你,想逼你回来。”
安清淮笑道:“你倒好,性子虽柔悯怯弱,内里却小牛犊一般执拗,熬了这般长时间,都快把你大师兄的鼻子给气歪啦!”
安又宁难得由着性子噘嘴:“爹爹,您还打趣我!”
安清淮哈哈笑道:“你是你大师兄一手拉扯大的,我本以为你大师兄会把你教成一个严肃的小古板,每年归家你却软软一团,黏人的紧,倒打消了我的疑虑。谁成想,我们黏人的小宁儿竟也有叛逆期,还玩了一把大的,虽吃了苦,瞧着倒也有几分自立担当的骨气,还算成器。”
听闻,安又宁不免忐忑:“爹爹,我叛出飞云阁叛出正道,让您难做……您、您不怪我吗?”
安清淮一愣,知晓这小家伙又犯了多思多虑的毛病,便忍不住拉拉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道:“那你后悔吗?”
安又宁咬唇,半晌,顶着安清淮灼灼的目光,摇了摇头。
安清淮笑道:“宁儿,你要知道,生而为人,很难不辜负所有人。”
“自你出生,为父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问心无愧,不负自身。”
安清淮缓缓道:“修道本就是修心。世道艰险,你很难讨好所有人,能做到为父的要求便已可立身天地,自由来去。宁儿,你已做的很好。”
“至于其他,爹爹还在呢!”安清淮冲安又宁眨眨眼,“你小小年纪,莫要如此操心,小心变成比爹爹还要老的小老叟。”
安又宁眼中泪意星星点点,心口却觉得酸酸热热的,漾起一股暖意。
“至于你大师兄……啧,”安清淮故意皱起眉头,逗安又宁,“等他不气了,爹爹再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如今可不敢撞枪口。”
安又宁哭笑不得,又忍不住发愁,低落道:“大师兄果然还在生我的气……”
安清淮本还想逗自家儿子,却见儿子确实十分在意此事,想了想最后还是认认真真的劝慰道:“你大师兄想法自是好的,但也不能枉顾你的意愿……不过不管如何,一家人,怎么会有真生气的时候?”
安清淮道:“我们都只是担心你罢了。”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抚上安又宁右脸处的锡银面具,在安又宁下意识要躲的时候,收回了手:“宁儿,日子过的如何,只有你自己才知晓,为父只想让你知道……”
安清淮一双眼疼惜的望过来:“若此处过的不甚开心便回来罢,别处不容你,飞云阁总是你的家。”
安又宁抿紧唇,没有说话。
安清淮叹息一声,知晓他向来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自己虽如此劝,但出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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