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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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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周遭的空气被掠夺。

她不由想起了那次的溺水。

果然,这就是濒死才会产生的感觉。

头脑混沌,身软无力。

她甚至开始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宁沅素来是随心而活的性子,当她体内那股呼之欲出的力量终于占据了她的理智时,连记忆也变得模糊起来。

……

明月高悬,清风徐来,吹得竹叶簌簌作响。

宁沅逐渐缓过神来,入眼是随风拂动的雪白袍角。

她慢慢抬眼,正是沈砚那张平静无波*的脸。

沈砚不知何时放开了她。

哦不,应当是只放开了她的唇瓣。

许是她的身形不稳,他的大掌仍虚虚揽着她的腰,目光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似乎有些羞恼。

……不是,搞搞清楚,是他强吻的她吧?

她还没恼呢,他恼什么?

“你盯着我看什么?”

男子见她站稳,便把手从她的腰上收了回来,似未有丝毫不舍。

沈砚依旧凝着她,目光有些复杂。

沉默片刻后,他微叹一口气道:“沅沅,我们还不可以这样,太快了。”

宁沅有些茫然。

他们都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知道太快了?

但她觉得沈砚知道开始反省自己,也未必是件坏事。

她轻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我知道。”

“不过你也别太在意这个,总是想着,或许反成负累。”她好心安慰他道。

沈砚此前只颇有分寸地唤她宁小姐,带着他一贯的疏离和冷淡。

其实他叫她沅沅的时候,嗓音虽未变,却总会掐出些宠溺的感觉。

虽然他之前这么唤她都是为了挤兑她。

这次却是认真的。

男子凝眉道:“怎么能不在意?”

转念一想,道:“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的确是在意的。”

他不能这般随意地与她无媒苟合。

他珍之重之的女子,当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罢,他足尖一点,借着石桌飞身上墙头,消失在了月色里。

宁沅看着他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太快就吃药啊,又不是不能治……干嘛这么紧张。

独身回府的沈砚足下当即一个踉跄。

……这女人是没有记忆吗?

他承认,吻到最后,报复好似变了味,他想要的更多。

少女柔软的身躯充盈在他怀中,带着难以言说的香甜,纤细的手臂不知何时软软搭在他身上,显得分外亲昵。

那时,她的衣襟有些凌乱,他莫名觉得她身上的衣衫分外碍眼,想要一层一层剥开。

他想要她。

就现在。

他被自己的这个危险念头吓了一跳,神志终于清醒些许,心中知晓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意乱情迷后,打算就此放开对她的禁锢。

无论如何,她也该是与他在洞房花烛的漫天锦绣之中。

而不是在这样一座凄清院落的石桌上,以天为盖地为庐。

谁知宁沅比他要狂野大胆许多。

她遏制住了他欲拨下她小臂的手,侧首吻了吻他的手指,然后带着他的掌心,重新覆上了她的细腰。

那时,他的身形僵了一僵。

他下意识与她拉开些距离,却见她步履虚浮,站不大稳,只好虚护在她腰后。

他抑下欲念,没有再对她做什么,直至等她逐渐回神。

若非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对她的性情了解几分,他定要以为她又打算处心积虑地勾引他。

除却生死,宁沅在很多事情上都看得很开。

她不是一个眼中只有仇恨的女子,却也不是一个甘愿把自己束缚在规训之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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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对闺秀的要求,左不过是端庄贤淑,大度得体。

她不善良,不宽容,甚至有时候会有些不矜持。

她不顾家中和睦与否,也不会因旁人示弱而好言相向,更不大重视所谓贞洁。

甚至在它岌岌可危之时,还能权衡与选择。

可她即便心中不满陛下对明薇的处置,依然会感念他那时为她出头;即便她是因长公主想接那女子入府,才遭蒙骗下药,依然会同情那女子的处境;即便她言语间对男子没什么边界感,但她甚至连如何亲吻都懵懂不知。

只不过,她是他的指引者。

而他,学得足够快。

沈砚说不清心中对宁沅究竟是什么感觉。

与她相处时,生气和无奈远比快乐要多。

他以为,他早已凌驾于大多数人之上,可以置身事外地观瞻他人喜悲。

可她总是轻而易举地牵动着他的情绪。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是他确信,她已然在他的心中变得特别起来。

他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如果喜欢的伊始是特别,那他或许会有点喜欢她。

今夜的沈砚有些失眠。

或许是抱了她太久,如今总觉得怀中有些空落落的。

月明星稀,他随意披了一袭外衫,踱步去明决的房间,拍了拍他的脸。

“我问你,若是一个男人总莫名想起另一个女子,是为了什么?”

明决睡得迷迷糊糊,把他的手拨去一边,不耐道:“想什么?想抱她,亲她?还是疼她,怜她?”

“前者是因为色心,后者是因为爱情。”

说罢,他脸一别,又沉沉睡去。

沈砚凝着自窗子漏进来的月光。

他对于宁沅的帮助,皆是因他无法对她受到的不公视而不见。

可这一切都基于他本就是一个人品贵重之人。

……所以,他只是对她起了色心?

他分明不是这般肤浅重欲之人。

他攥着大袖,蹙起眉心,自觉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

*

宁沅则没什么心理负担。

毕竟她肚子里可能怀有一个新的小生命,比起这个,只是被沈砚亲一亲,着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吻她的时候,又没有被人看见,她也不必担心被她爹和继母知晓,既不会被罚跪,又不会挨打,更不会掉块肉。

她仰面躺在床榻上,唇舌交缠的场面顿时浮现在脑海中。

她没有在清醒的时候见过撕下那张清冷禁欲皮囊的沈砚,在此之前,也没有真正见过他道貌岸然之下斯文败类的真正模样。

这还是

第1回 。

她觉得那时他色。情至极,几乎想要把她一点一点吞噬。

想到这儿,她心中一惊,自觉后面他没有对她做什么更过分的事,皆因他指望着她肚子里怀了她的孩子。

待她因这孩子嫁过去后,他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她关在房里,想怎样强取豪夺,就怎样强取豪夺。

就像赵之桓对那个小院中的女子那样。

她并不质疑沈砚对她的喜欢。

但她坚信一个不懂何为喜欢的男子,很容易把喜欢变成偏执。

想到这儿,宁沅打了个寒噤,不禁抚了抚小腹。

“宝宝,在嫁给他之前,你或许是阿娘的挡箭牌。”

她本没有想好到底要拿它怎么办,事已至此,她觉得有它在,或许也不错。

毕竟沈砚已然大胆到强吻她后再飞身而走,若是知晓她没了这个孩子,说不定会大胆到飞身进来与她翻云覆雨,逼她再怀上一个。

如今她可以有数月时光,好好盘算今后。

府里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个大小姐未婚生育。

她有一笔价值不菲的金子,若是她之后离开了宁国公府,孤身活着并非难事,可若是想养一个孩子……

说到底,它有着京中最富庶人家的血脉,她并不想这孩子一出生就跟着她受苦。

她适时地想到了沈砚。

沈氏一脉,除却嫡系为官,其余大多都在从商,不似宁国公府举家仰赖天子。

沈砚身为家主继承人,自指缝中漏出来的钱都要比她爹的俸禄多。

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她得学学沈家,怎样把那些数目既定的金锭变成可持续的产业。

可从本就精明的生意人手中抢生意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但好在她或许会有长公主的把柄,届时从她手里敲诈一些应当不难。

她设计害她,总该付出些许代价。

思虑至此,宁沅觉得灰暗的生活顿时充满希望。

她似乎找到了离开这个“家”的办法。

且她不会孤单,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做伴。

她也会好好陪伴教导孩子长大,不会让这孩子重蹈她的覆辙。

她一个翻身下床,找出自沈砚那处拿的安胎药,独自跑去了小厨房,一边守着煎药,一边吃完了宁澧送来的点心。

药足饭饱,她躺回床上,满意地阖了眼睛。

*

沈砚心中惦记着宁沅的托付,处理完政务便着手帮她查那小院女子的来历,三日后终于得了消息。

他正细细查阅,忽听明决道:“公子,宁小姐在外求见。”

宁沅……?

沈砚的内心短暂地雀跃一瞬,很快转化成了疑惑。

她竟会主动来寻他?

“让她进来。”他淡淡道。

宁沅小心翼翼地跟着明决往司衙内走。

她鲜少来这样的肃穆之地,每每来时总觉得森然,可沈砚先前给她的安胎药喝完了,她自己不方便去买,只好来托付他。

“宁小姐,请。”

明决贴心地留在了外面,沉重的铁门阖上,屋内只有她与沈砚两人。

房间高大昏暗,轻易地给她一种压迫之感。

还未等她开口,沈砚道:“你来得正好,上次你让我帮你查的事已经有些眉目。”

说罢,他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你就不能坐在那儿念给我吗?”

宁沅不情不愿道。

“过来。”

他淡淡瞥了一眼离他数丈远的少女,是一贯不容置喙的语气。

这么多页纸,他才懒得一句一句念。

宁沅苦着脸,挪了挪步子。

若是在外面倒也没什么,反正他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在这种地方,她总觉得她若是不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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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他便会把她带去隔壁的刑讯室里,对她这样那样。

沈砚慢条斯理地等她挪去了案前,这才起身把位置让给了她。

“坐下,自己看。”

说罢,他便绕去了一旁的坐榻。

红泥小火炉上正温着茶,他弯身,抬手,拂袖,亲自斟了一杯,修长如玉的手指握着茶盏,从容折返,把尚冒着热气的茶水搁在她面前。

她正要慌张站起,他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她的右侧,视线落在她指尖轻点的纸页上。

“那女子原先是秦楼中的舞姬,而赵之桓又是这种地方的常客,一来二去,与她熟识后,便替她赎了身,安置在那座小院里。”

四周静谧,只有男子话语的余音。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宁沅僵着身子,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怪就怪在,赵之桓是不少花娘的入幕之宾,可他甘愿为之赎身的几乎没有,此前点这女子的次数也不算多,为何她就是那个特例?”

他靠近她,自纸页中翻出两人的画像。

他的胸膛几乎要贴上她的脊背,一贯平淡无波的话语在这样安静逼仄的空间里显得缓慢而悠长,惹得宁沅心头一阵酥麻。

……他真的是来和她说正经事的?

还是想借正经事,做些不正经的。

沈砚素来公事公办,沉浸在疑问里时便更为专注,并未留意到宁沅细微的异常。

他指着画像,同宁沅道:“你看看你能不能看出些端倪。”

说罢,他便打算自书案另一侧取来卷宗,去坐榻那儿待着,好把这处地界留给宁沅自己琢磨。

这终究是她想查的事情,他点到为止即可。

本就包裹着她的冷香变得更浓郁了些。

她侧首,见他俯身又靠近了不少,然而并没有接触到她,只是一只手越过了她,伸向书案另一侧。

宁沅脑中灵光一现。

他想趁她不注意,悄悄地环住她!

宁沅见识过他的力量。

若是沈砚将她从后环住,她是无论如何也挣不开的。

她不能让他先发制人!

她得先下手为强!

沈砚刚触及卷宗,便突然被一双细白的手紧紧攥住手腕。

不知她哪儿来的那么大力道,将他猛然推至墙壁上,纤白的手指迅速颤抖着缠上他的脖颈。

沈砚的放肆还未道出口,昏暗之中,宁沅怕自己的手钳制不住他,咬了咬唇,单腿抬膝,抵住了墙壁。

……这算什么?

他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强制了?

男子的呼吸瞬间加重。

他不耐垂眸,见她纤细的长腿正试图笨拙地勾住他的腰。

或许是不太熟练,膝盖抵在墙上,双眸潋滟,整个人在他身前细细地颤。

“宁沅,这里可是司衙。”

他定定看着她。

“……你就这么忍不住吗?”

第34章 秘密

沈砚并没有推开她,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推开她。

只要他想,他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拎至一旁。

他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全然因为她是个柔弱的姑娘。

柔弱姑娘愣了一瞬,旋即恼羞成怒地反应过来。

“我忍不住?”

“你有什么好让我忍不住的?”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垂眸,看向她把他抵在墙上的手。

“首先,是你主动去抓我的手,主动把我推在墙上,且并没有给我躲开的机会。”

“然后你又试图勾上我的腰。

“想来下一步,宁小姐就该对在下图谋不轨了。”

“话本里不就是这么写的吗?”

宁沅:?

“我……话本里是这么写不假,但,但我为什么要对你做这种事?”

“这得问你自己,说不定是那日你意犹未尽,今日便想再续前缘。”他沉吟道。

宁沅不能理解。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他先撩拨的她,她去制止,他怎么还对她倒打一耙?

她涨红了脸道:“我什么时候意犹未尽了?”

“没有吗?宁小姐,那日你腿都软了,若非我好心撑着你,你怕是站都站不稳。”

“你还好意思说我?难道沈大人把自己害羞无措遁走的模样给忘了?”

“我害羞无措?”

沈砚都要被气笑了。

不就是与她接个吻吗?

他有什么好害羞的?

“对啊,就是你呀!”她先得寸进尺,后阴阳怪气道,“哦~沈大人如此揣测,该不会是你上回意犹未尽,所以在盼着我如今对你做同样的事吧?”

“……”

沈砚冷哼一声,把头别开:“怎么可能?”

他抵在墙上,正欲与她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争论,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伴随着明决的制止声:“裴将军,公子正在会客,暂不便见您。”

“没事,他谈公事从不避我,既是会客,并非要事,我就在一旁吃茶等着便是。”

宁沅心中一慌。

怎么办?

裴将军来了。

那日她中药之事他知道,后来沈砚带她走,他也知道。

若说世间除却他们二人,还会有谁知晓长公主家宴一事,那只能是裴子星。

他这时候看见他们两人青天白日闭门密会,保不齐又会往不好的地方想。

为了她在外多年好容易维持的乖顺柔弱形象,她决心找个地方藏一藏。

宁沅当即从沈砚身上跳下,环顾四周,却发现他的风格素来简洁,并无可容人藏身的桌帔帷帐。

唯有书案的外侧封了挡板,是她唯一的可藏身之处。

眼见脚步声将至门前,宁沅当即蹲在了下面。

她刚把腿收进去,房门赫然被推开。

见房内仅有沈砚一人,裴子星疑惑看向明决:“不是说他在会客吗?客呢?”

明决亦有些发懵。

他那么大一个宁小姐呢?

他转头看向沈砚:“是,是啊……公子,客,客呢?”

沈砚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书案下窝着的少女,坐回书案前。

“哪有什么客,你记错了。”

沈砚的长腿就在离她几寸的地方,她只要稍微动动,便能碰到他的衣袍。

宁沅紧紧贴着桌壁,有些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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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裴将军啊?

沈砚把腿又往桌下伸了些许,显得姿态慵懒,冲裴子星扬了扬下巴。

“坐吧。”

“来时被一些小事给耽搁了,让执玉久等。”

裴子星坐在一旁,迅速进入正题:“到底是宫闱秘事,且已过去了快二十年,很多细节我父亲也未必记得清楚,我把他说的告诉你,你且听一听,其中真假,你自行衡量。”

宫闱秘事?

没有一个爱看杂书的人可以抵住这四个字的份量。

这往往是比话本还离谱的存在!

亦是历代王朝不愿为人所知的秘辛!

大部分秘事都很丢人。

没有人会不好奇别人的丢脸丑事,更别提丢人的还是高高在上的皇族。

宁沅坐在桌下,抖擞了些精神。

“长公主的原配本是你舅舅,自他因公殉职后,太后一直想她改嫁,她抵死不从。”

只听裴子星压低了声音道:“那你知道她后来为何甘愿下嫁赵氏吗?彼时驸马的父亲不过三品,他自己甚至都无官无职。”

沈砚略微沉吟片刻:“因为迷情。药?”

“不错,而且这似乎是太后的意思。”

宁沅默默想,虎毒尚不食子,太后得多么不看重这个女儿,才会为了与赵家结亲,反过来给自己的亲女儿下迷情。药,毁了自己女儿的声誉?

也难怪长公主会用同样的法子,来给自己的纨绔儿子找儿媳。

“听我父亲说,她是怀着身孕嫁去赵家的,嫁进去八个月便早产了。”

“只可惜那孩子没有保住。”

“长公主伤心欲绝了好一阵子,还好驸马心态不错,始终陪着她,不过一年,他们便又有了孩子,便是如今那个纨绔子弟,赵之桓。”

沈砚垂眸,瞥了眼缩成一团的宁沅,悠悠道:“看起来倒真是像一出烈女被迫改嫁的悲情戏码。”

“难道不是吗?”裴子星道,“只可惜昔日的受害之人,如今反倒长出了害人之手,她竟会冒这么大风险,对宁小姐做出这样的事。”

宁沅心想,其实什么风险也没有。

没有人会在意她是否受了委屈,反而有人乐见她嫁给那个纨绔。

就算她与沈砚因此事废了婚约,她只能嫁给赵之桓,于她爹而言,终究是世袭爵位的皇族,也算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不算折辱。

宁沅默默揣度着两人的对话,似乎有什么东西抽丝剥茧,缓缓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如若长公主有给她下药时的果决,当年亦是对改嫁一事抵死不从,为何又会对太后不设提防?

分明是自相矛盾的行径。

她真的有这般被动吗?

如若赵氏真的如太后眼中那般值得托付,又如何会教出赵之桓那种纨绔子弟?

如若那早产夭折孩子真的是驸马骨肉,他为何会不大难过?

要么不是他的孩子,要么那孩子没有死。

等等……

这两个“要么”,或许还可以共存。

她不由想起沈砚让她瞧的那两幅画像。

那女子与赵之桓眉眼间隐隐相似。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时间回溯至裴将军口中所说,沈砚舅舅因公殉职之日起。

彼时的长公主已然有了遗腹子,然她并不自知。

太后不愿见女儿孤寡一生,便欲为她另觅良婿,又怕高门介怀她过去那桩亲事,故而选定了并非世家大族却为人老实的赵氏。

长公主不愿,便始终不从,直至一日,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为想给腹中子一个完整家庭,她便决心假借太后之名,与赵氏饮了那杯迷情酒。

春风一度后,她偷梁换柱,宣称怀了赵氏的孩子。

高门尤其重礼数,若遵循三书六礼,最快也要半年,她已然等不起了。

这是她最快能嫁入赵府,给腹中子冠以赵姓的办法。

正如她给自己下药的原因一般无二。

她等不起了。

或许驸马偶然知晓她腹中的孩子并非自己亲生,便在她生产那日动了手脚,把孩子掉了包,长公主的真骨肉被他送去了花楼,抱给她一个已然夭折的孩子。

自此,长公主便踏踏实实与他过起了日子。

机缘巧合之下,身为纨绔的赵之桓不慎让他同母异父的亲姐姐有了身孕。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素来都是长公主为他料理安抚那些女人。

直至长公主同自己一般顺藤摸瓜地查出了这些,便想借着为他儿子纳妾为由,名正言顺地把她失散多年的女儿接回家里。

如此,母女便可团聚。

好生自私的一个人。

宁沅想得冷汗直冒。

长公主为了她自己,可以算计太后,算计驸马,算计儿子,算计她……

甚至在达成目的之前,宁可罔顾人伦,也要将那女儿给接回去。

当然,为了得到长公主,暂且忍气吞声,再把情敌的遗腹女送去花楼的驸马,亦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他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小院中的那个女孩子得知这一切,她会如何……

沈砚听着她的心声,颇有些一手栽培的小葱终于发了芽儿的欣慰之感。

但一想,她先前为了不让子星发现她在他这儿,宁肯在书案下面独自憋屈,一时又有些不大高兴。

他不动声色地把腿又往书案下伸了伸。

本就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加狭窄了些,为了不碰到他,她几乎快与书案融为一体。

裴子星问道:“说起来,宁小姐上次遭遇的那事儿你打算如何?”

“按下不表吗?”

沈砚轻轻笑道:“你看我像这么宽宏大量之人吗?”

宁沅看着横在自己面前的长腿,心想:完全不像。

她突发奇想,掩在裤下的腿是否会和那双手一般遒劲有力,有着恰到好处的筋骨。

想着想着,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

那腿被火烧一般地迅速往一旁躲去。

只听裴子星又问:“不对啊,这终究是宁小姐的事,与你何干?”

沈砚顿了顿:“她亦是我的脸面。”

“噢……”裴子星若有所思,调侃道,“那你曾说过你才不会娶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你不要脸?”

他淡淡道:“脸依然可以不要。”

指尖轻点在书案的卷宗上。

“但我得要她。”

桌下的宁沅险些被沈砚的话惊掉下巴。

……他他他他说啥?

他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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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这么色呢!

她猛然抬头,旋即撞上了桌顶。

只听“砰”地一声。

沈砚黑着脸。

他口中说的要她只是娶她,俨然没有那个方面的意思。

她怎么脑子里天天只想着这事?

裴子星惊道:“什么动静?”

沈砚绷着唇角道:“没怎么,我抬腿磕了桌子。”

裴子星了然:“你别一提起她就这么激动。”

禁军统领的警戒习惯让他的视线并没有离开书案周围,鹰般锐利的眸子暗自搜索一圈,瞥见书案最下的缝隙处隐约透出一片色泽艳丽的缎料。

那不是沈砚的。

为不打草惊蛇,他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嘴上依旧没忘同沈砚寒暄:“说起来,许久未见宁小姐了。”

“你见她做什么?”

沈砚蹙眉抬眼,正欲相问,却见裴子星一掌拍下来,正中他的书案。

“大胆小贼,居然敢在此偷听!”

只听“砰”地一声,宁沅头顶的木材稀里哗啦地炸开,她赶忙捂住脑袋,任凭碎裂的木板朝她砸下来。

尘埃落定,裴子星这才看清木屑与卷宗堆叠着的废墟之中蜷坐着一个粉衫少女。

沈砚没有说话,房间寂静无比。

明决听见动静,赶忙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令他大为震撼。

他看了看地上狼狈的少女,又瞧了瞧脸色很差的公子,再看向眉眼显凶的裴子星。

“宁,宁小姐……?”

她怎么在这儿?

他俩这是为了相争宁沅,干脆大打出手了?

第35章 地位

寂静之中,裴子星满怀歉疚道:“宁小姐,你……有无大碍?”

宁沅抱着脑袋,把自己埋在大袖里一动不动。

还理她干嘛呢?

不如就当她死了吧。

裴子星欲替少女拂去身上尘灰,刚弯下身,却被沈砚抢先一步,不偏不倚地取走了他指尖之下的木屑。

他并未介怀,只换了处地方,默默与沈砚一同清理着少女身上的碎屑。

有他什么事?

他自己就能帮她理好。

沈砚不悦蹙眉,手中的动作放得更快了些。

明决守在门口,自觉三人间流动着一种很难形容的诡异气氛,他不应该在这里明目张胆地瞧,他才应该在桌底偷偷摸摸地看。

他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阖了门。

然后好心地给自己留了条门缝。

宁沅仍努力地把自己蜷成一团。

夏时本就暑热,她在桌下已然闷出了一层薄汗,衣衫又穿得轻薄,她其实很担心它会不会如过水一般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又会不会被掉下来的木板勾破,变成不大妥当的模样。

可如今她自己却被两个大男人围着争相清理,动弹不得分毫。

虽说他们颇有分寸,手指从未触碰到她的身体,可自她发间衣上拈去这些零落之物时,她亦有些细碎的触感。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像是两个人在争着伺候她,还要比谁伺候得又好又快。

待清理得差不多后,沈砚主动扯过裴子星往坐榻处去,单独给宁沅留了片空间。

裴子星觉得他多少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如今的僵局:“误会,误会……你说这……执玉,你就不该让明决说你在会客,直说不就行了?我要是早知道宁小姐在书案下与你……”

那时执玉猛然一抬腿,在书案撞出了“砰”地一声,想来他俩才刚刚结束。

他怎么就没想到会是宁小姐呢?

他斟酌半天,面红耳赤道:“……与你闹着玩,我也就不进来了。”

裴子星自幼呆在男人堆中,虽未亲历过,却也听过不少军中男子吹嘘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自然轻而易举地想偏了。

然沈砚这种素来无心情欲之人自然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只瞥了眼仍缩成一团的少女,想起那时她把他抵在墙上,两人贴得很近。

他耳廓浮上些许薄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叙述道:“其实在你推门而入之前,她还未藏去书案底下。”

“我觉得她本没这个必要,又不是不曾见过你。”

如果她不擅自藏在他的书案下,便能大大方方地听裴子星讲出那段秘事,而后与他们一同商讨。

不似现在。

他塌了一张书案,她淋了一身木屑。

得不偿失。

“未,未藏去书案底下?”裴子星见他的好兄弟的耳廓泛起诡异的红,不由瞪大了双眼,“也,也就是说,那时候你们堂而皇之……是因为我来才……”

再细看看,他的好兄弟衣袍确然不似寻常那般平整,身前似被人压出过尚未来得及抚平的褶痕。

沈砚斟酌片刻,沉吟道:“也算不得堂而皇之吧,还是需要避讳外人的。”

宁沅与他婚约尚存,来司衙寻他不算过分。

但是把他压在墙上之举,可万不能被人瞧见。

不过如果是被裴子星瞧见,那便无妨。

“我清楚你的为人,你不会乱嚼舌根。”

再者,他都看见过他的未婚妻趴在裴子星身上,反过来让他看一看宁沅趴一趴自己又怎么了?

裴子星内心愧疚得快要死掉了。

都怪他。

都怪他未曾问个清楚,就进来搅扰了他们。

他撞破了他们的好事,没想到执玉竟无半分怪罪之意,反而还这般信任他。

一旁的宁沅再也听不下去了。

沈砚怎么这样啊?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怎么任凭人家裴将军误会?

不解释也就罢了,他还火上浇油!

她从大袖中露出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乌黑的发丝因着薄汗贴在额角,扬声唤道:“裴大哥!”

她的嗓音素来轻软,稍带着制止之意的一唤,落在沈砚耳中便更似娇嗔。

裴大哥?

怎么不直接叫子星哥哥呢?

凉薄的目光扫过去。

因她坐在地上,从沈砚的视角,可以轻而易举地窥见裙头之下。

少女不知是热是羞,除却那张嫣红小脸,自锁骨至身前都泛着浅淡的粉,红唇微微挺翘着,似乎对他颇有些不满。

他喉结稍滚,不动声色地挪了个位置,挡住了裴子星的视线。

“你要在废墟堆里坐到几时?”

该不会是想等着裴子星去抱她吧?

她想都别想。

少女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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