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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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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对峙

“唐远跟我说你遇到他了?”杨启帆第三次打来电话, 贺宇航终于接了。

距离他知道真相也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杨启帆居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是,遇到了。”贺宇航不喜欢拐弯抹角, 既然他这么问,说明是知道了。

“你现在在哪, 在家吗?我过来找你。”

“好。”

挂了电话, 看着和应蔚闻的聊天界面,停在他说后面打算再买一套上,应蔚闻没在那个时候跟他提分手,他们还在一起,并且这种关系持续到两年前, 直到贺宇航先说了分开, 意思是这件事在他们之间,至少在应蔚闻这儿,算是彻底过去了?

这么大的事都能过去, 他们又能因为什么分手呢?但比起这,贺宇航更想知道,在选择原谅的那一刻, 应蔚闻是怎么做到跟他父母和弟弟交代的。

杨启帆再打电话过来, 是喊贺宇航下楼, 说带他去个地方。

贺宇航心情复杂, 无奈看他一眼, “别告诉我是方奇真骗了你。”

“他没骗我,我听到的跟你听到的一样。”

杨启帆并不为自己辩解,贺宇航看着也没真生气,“但我想知道的跟你想知道的不一样。”

“什么意思?”

“你关心金柏帆有没有受伤,如果受伤了, 你就要为当年的事负责,是这个逻辑吗。”

“有什么不对吗。”贺宇航知道他选择隐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考虑到了自己当时的精神状态,杨启帆应该是不知道金柏帆真正的伤势的,包括他身份其实是应蔚闻弟弟这件事。

“没哪里不对,只是我不相信季廷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别问我为什么,直觉。”

杨启帆看着前面,“所以抓金柏帆有没有受伤这点没有意义,重点是谁干的,谁才是主谋,而不是你要为这件事承担什么,因为我从头到尾都不觉得是你。”

贺宇航笑笑,虽然他挺不想辜负这份信任的,“可金柏帆都认定是我了,那就是我干的。”

“你联系到他了?”

杨启帆觉得未免有些太快,贺宇航如果能联系到金柏帆,为什么还要通过唐远找人呢。

“……嗯。”

“他怎么说的,亲口指认就是你?”

“你不问问他伤势如何吗?”贺宇航看他。

杨启帆说:“季廷敢撒谎,代表他一定想隐瞒什么,金柏帆必定伤得不轻,这还用问吗。”

“也是。”贺宇航和他说起记忆里的事,没提应蔚闻,只说曾在某个时点见过金柏帆。

而那次金柏帆在看到他后,恨意滔天,恨不得当场扑上来给他一刀,这样的场景,任谁都不会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吧。

“在他眼里你跟季廷是同伙,你们俩无论谁出现,他都有可能会是这种反应,这不能说明什么。”

杨启帆替他分析,“金柏帆这么多年没有报警,季廷肯定找过他,用江楠楠的事做威胁。”

“这点我想到了,不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

那之后他唯一一次和应蔚闻聊起,得知金柏帆的右眼因为视神经受损严重,经过几次手术,勉强保住了一点视力,从那之后他不知道是心理上受刺激了还是什么,一直退学在家。

至于杨启帆说的,他和季廷是同伙的事,贺宇航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逻辑确实围绕在如果金柏帆受伤,那一定是他的责任上面,没想过有其他的可能。

但真的是这样吗?

以前他或许不信,在季廷一次又一次骗他,贺宇航对他彻底失望后,他开始试想另一种可能,如果季廷真的对他栽赃嫁祸,那都不能叫过分,那得算是程度恶劣的背叛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找季廷对峙,他才是最清楚真相的那个人,不能什么都他来说。”

“可他为什么要承认?”杨启帆不提,贺宇航后面也会去找季廷,但不会快到说走就走,“他都已经把自己从这里面摘干净了,又怎么会任由我们说什么。”

“这就是这件事有意思的地方。”杨启帆说:“既然方奇真说他没看见,那我们去找看见的人,那天现场不只有你们几个吧。”

“你是说跟着金柏帆的那三个人?”贺宇航都不用问杨启帆有没有找到,很快发现这里面的不对来,“如果他们看到了,金柏帆怎么会那么多年还对我怀恨在心呢。”

就算他是因为牵连,难道应蔚闻也是同样的原因判他死罪吗?那为什么不一视同仁地把方奇真也找过来?

“你想诈他。”贺宇航反应过来了。

“别说出来嘛。”杨启帆笑,“这计划我想很久了,我们现在手上是没证据,也拿不出更多来,但他也不是无懈可击,你想,既然当时没有人看到,季廷肯定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

“但他并不完全放心。”贺宇航接上他的话,“不然也不会那次来见我,听说我失忆后,谎称现场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显然是不希望我们查下去。”

“对,就像他会去威胁金柏帆,表面上是为你好,换一种可能,是他不想被查出什么呢。”

“他还是怕的。”杨启帆冷笑,“那我们就得利用好这一点,不指望今天就能让他认,至少得让他知道,我们在这件事上永远不会善罢甘休。”

一路导航到建材市场,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季廷带着手套,跟工人在店门口卸货,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他二人,先是意外,接着脸上一闪而过对不速之客的警惕,“你们怎么来了?”

“方便吗,有事找你聊。”杨启帆和贺宇航对视一眼,跟他在门口陪儿子玩的老婆打了个招呼,“进去说?”

“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还特地跑一趟。”季廷目光有意在贺宇航脸上停留,随即换了副笑脸,领他们进去,“我这还有半车货没卸完呢,一会就来,你们先坐着,我去倒点热水。”

“你先忙。”贺宇航说。

房间是隔出来的,不到五个平方,勉强放下一点桌椅和杂物,这要是聊不好打起来,都施展不开,他把这想法跟杨启帆说,杨启帆问他是不是紧张了。

贺宇航靠墙坐着,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不怪季廷说他没别的事找他了,这样一次次的,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厌倦。

“没什么好紧张的。”他冲杨启帆笑,“还有比我是凶手更坏的结果吗。”

这他都认了,区区季廷背叛他而已,早在一次次的拉扯中,他也该释然了。

没过多久,季廷从外面进来,拎了个取暖器放贺宇航脚边,“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怕冷啊。”

贺宇航两只手捧着水杯,淡淡一笑,“你那都是多久的以前了。”

“行吧。”季廷讨了个没趣,“找我聊什么,如果还是金柏帆的事,劝你们适可而止。”

“都没个窗户的,烟就别抽了吧。”杨启帆提醒他,“事确实是他的事,但如果我说凶手另有其人,也不值得聊上两句吗。”

季廷手上一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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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重新塞回烟盒,扔在桌上,“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宇航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现在又失忆了,只能我陪着他把当年的情况再调查一遍,结果你猜我们收获了什么。”杨启帆故意停顿,在季廷的回视下渐渐沉了脸,“那天现场七个人,除了你,没人指认他是伤害金柏帆的凶手,包括金柏帆本人。”

此话一出,季廷立刻变了脸色,“我说这么晚来找我呢,原来在这等着,意思是我说谎,我冤枉了他?还是金柏帆自己割了他自己啊?”

“就不能你是凶手吗。”贺宇航冷得肩膀都缩了起来,他看向季廷,平静开口。

季廷的反应可以说既出乎他们意料,又在意料之中,正常人听到凶手另有其人的第一反应该问是谁,而不是假设撇除贺宇航之外,整件事变得无法成立。

季廷大概也反应过来这一点了,顿时怒道:“你们他妈说什么呢,上下嘴皮子一碰张口就来是吧,有证据吗。”

“那你又有……”

“我们有。”

杨启帆和贺宇航几乎同时开口,杨启帆转头看了贺宇航一眼,听到他说:“我就是证据。”

“我这次失忆是意外,但也并不是全无收获,我说我的记忆倒退到了十八岁那年,偏偏就是我跟你去打架那天,所以这是我第二次经历了,你说我们俩,谁看得更清楚一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失忆我就信吗,在这装神弄鬼,我看你就是想推卸责任!”季廷也不装了,盯着他,“怪我当年不理你,怎么不说是你躲着我呢,随便编两句他没事你就信,归根结底还不是你自己懦弱,到现在都不敢认不说,居然还想着反咬我一口,真他妈良心喂了狗。”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颠倒黑白的本事这么厉害呢,说他良心喂狗,那你就是狗。”杨启帆眼看他骂上了,立马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你现在不肯承认是吧,也行,人我都已经替你找齐了,随时能来当面对质,到时候最好你也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我说你们俩没病吧,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早他妈盖棺定论了,你们就非得没事找事?”季廷叼上根烟,“行,你找来对质,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说什么。”

杨启帆没想到他还真敢,但他显然不觉得季廷这样是有底气,反而从他不断观察他们的眼神能看出来,这人就是仗着脸皮厚在硬撑罢了。

非要说的话,在季廷的理直气壮面前,杨启帆对他的怀疑同样不可撼动,他现在倒真想看看,到底他们俩谁的“信仰”更坚定一点。

贺宇航却在这时拦下了他,看向季廷搭在椅背上的胳膊,“你手上那道疤还在吗?”

“问这做什么?”

“之前说是金柏帆,但那其实是我划的吧。”

贺宇航手在玻璃杯壁上缓慢滑动,盯着氤氲的水汽,“季廷,你也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你一直在劝我,现在我也想劝你想开一点,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只是觉得承认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后果,就像当年对我一样,而我不过就是想知道一个答案。”

“今天你如果说了,这答案就留在这间屋子里,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但如果你非要找人来对峙,后果就不是我们能保证的了,别忘了你声音越大,屋外面的人就越能听得清。”

“你少他妈威胁我。”季廷下意识朝门口看了眼,薄如纸的一块板遮挡不了什么,只要他们把话停下,门外的声音就会清晰地传进来,但他应该是吃准了贺宇航他们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于是叫嚣着,“证据呢,说我是凶手,凭什么,凭你们在这空口白话?”

“喊人来对峙又怎么样,没有像样的证据,到时候光比谁叫得更大声?那你们人多肯定赢啊。”季廷冷声一笑,“你们要是想要我这样认输,也行,我认了,满意吗。”

“你……”杨启帆没想到他现在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证据是吧?”贺宇航不紧不慢地点点头,“可以,就拿你手臂上这道疤来说吧。”

“我那把刀当年丢在现场了,后来也没去找回来,证明不了我划过你,但换个角度,金柏帆的刀留着,并且一直留到现在,只要拿去稍微鉴定下,就能知道那上面有没有你的血迹。”

如果不是来的路上相互演练时没有出现过这一段,杨启帆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因为单从逻辑上来讲非常通顺,而且一本正经的贺宇航也很有说服力,连他都差点被唬住。

换到季廷这边,经过轮番轰炸后,猛地来这么一下,他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停下来思考的模样让他的气焰比起刚才灭下去大半,但警惕心仍在,“你让他拿证据?”

“他眼里你才是凶手,凭什么他会帮你?”

“他当然会帮我。”贺宇航面不改色,“你知道应蔚闻,那你知道,他是金柏帆的哥哥吗。”

这一下不仅是季廷,连杨启帆都朝他看了过来。

第72章 捎个人

从密集建筑群中穿绕而过的光影好似一团灵活的棉线, 又像是海底世界丛生的柔软珊瑚,江风徐徐,从对岸吹来, 贺宇航提了两边裤脚,坐在台阶上, 感受着鼻头阵阵的凉意。

杨启帆拍他肩膀, 给他递了杯热拿铁。

贺宇航笑,“大晚上喝这个,还睡不睡了。”

“你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提提神。”杨启帆在他旁边坐下,陪着欣赏了会大都市的美妙夜景, 三口咖啡下肚, 他终于问起,“应蔚闻他……真的是金柏帆的哥哥啊?”

“别演了。”贺宇航都不用看,就知道他装得不像样, 干脆拆穿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啧。”杨启帆叹了声,“既然决定要查,第一个肯定是从他下手, 我这也算情有可原。”

“什么时候查到的, 怎么没告诉我?”

“就那天刺激完你, 我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回来就听到你跟应蔚闻在一起的消息, 我想着总不能再刺激你第二轮。”杨启帆说着,不知想到怎么,竟还把自己说笑了。

“这样啊。”贺宇航跟着笑,“那我比你还晚一点,我今天才知道的, 还是听方奇真说的。”

“他?”

“嗯,他告诉我金柏帆家开了个面馆,我一想怎么跟应蔚闻家的刚好对上了。”贺宇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说有这么巧的事么。”

“那他接近你是因为这个吗?”杨启帆问:“所谓的无论倒回到什么时候你们都会遇见?”

贺宇航摇头,“我说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金柏帆的事发生前,除非他提前预料到了,但这怎么可能呢。”

唯一让贺宇航觉得魔幻的什么穿越,到头来不过是他自导自演,唯物主义的高墙依旧牢不可破,不允许任何所谓先知的窥探,应蔚闻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提前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否则他应该去拯救金柏帆,而不是在事后对他进行无用的追责。

贺宇航又想起了那天,应蔚闻在听到他说划伤了别人并且不断替自己辩解时的全部神态,那时候他发现那个人是金柏帆了吗?

就算当时没察觉,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也足够他把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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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联起来了,就这样还心平气和地邀请贺宇航留宿,那一刻的应蔚闻在想什么呢。

想着怎么接近他,又在日后怎么折磨得他低三下四?

以前还觉得他这样的人的沉稳有耐心,现在才发现,那是人身上凌迟的钝刀子。

“在想什么?”

杨启帆的声音打断了贺宇航的自我怜悯,他喝了口咖啡,咂摸出一点生涩的苦味,“在想季廷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明明能摆平金柏帆,为什么还要把这样一件几乎没有后果的事再推到我头上?”

尽管季廷直到最后都还在狡辩,但贺宇航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件在他这儿早就尘埃落定的事,会在十几年后的今天重新迎来反转。

“你这样想就太天真了。”杨启帆无奈看他一眼,“嫁祸给你的时候,他可不觉得自己百分百能搞定,金柏帆猥亵江楠楠,该去坐牢的人是金柏帆,而划伤了金柏帆,该去坐牢的人就是他季廷了,人为了自保什么都做得出来,别说你还是个死心眼,说什么都信。”

“还有,千万别觉得他摆平这事是在为你好,想想你都能编出来的理由,警察的调查和审讯手段比我们高明百倍,他难道就不怕东窗事发。”

“他当然怕,不怕哪会这样卖力。”贺宇航慢慢向后撸了把头发,看向杨启帆,“看来还得是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这辈子都难从这样的谎言里走出来。”

“那不会的,你早晚会反应过来。”杨启帆捏他肩膀,“你就是太讲义气了,心又软,但凡有他一半推卸责任时的底气,这局早破了。”

“我要有这种底气你可能也不会帮我了。”

“那确实,我喜欢的不就是你这份义气和心软嘛。”杨启帆探身倚在栏杆上,看着前面,过了会他问:“话说金柏帆真的留着那把刀吗?”

“鬼知道。”贺宇航说。

“我就说呢。”杨启帆笑,“我猜季廷现在正上网查多少年前的血迹能被验出来你信不信,可急了。”

“信。”贺宇航也笑,“我也挺想查的说实话,他要真留着,高低我得让应蔚闻把那刀给我偷出来送去验验。”

回去的路上,贺宇航手机响了,杨启帆兴奋地问起是不是季廷打来忏悔的。

“你怎么比我还天真了。”贺宇航把电话挂了,“不是他。”

【不方便?】下一秒屏幕亮起,跟着跳进来一张照片。

应蔚闻拍他自己的手,手心里是倒出来的几粒开心果。

【你晚饭就吃这个?】

【食堂留了饭。】应蔚闻说:【听你的,打发时间。】

他哪里是需要打发时间的人,这一看就是在哄自己罢了。

应蔚闻居然也会哄人。

贺宇航靠着窗看向车外,他无法形容当听到杨启帆说我从来不觉得是你时,那种被坚定选择的震撼,尤其是有应蔚闻对比在先。

应蔚闻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是粗暴的,他不是信或不信,而是是不是贺宇航都无所谓,从那个时候在机场,他就已经放弃了,贺宇航是不是个满身污点的人,对他来说变得不再重要。

并且那次之后应蔚闻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给他打电话都变得比以前规律且频繁起来。

过去没有他原谅应蔚闻这一说,一直以来都是,他才是被等待原谅的那一个。

“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要揭发他吗?”杨启帆送他到楼下,临下车前问。

“你说季廷?”

“昂,我可是信善恶有报的人。”

“还没想好。”贺宇航长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停顿了会,“这是他和金柏帆之间的事。”

“你跟他就没事了?”

“我最多打他一顿,然后彻底绝交,还能怎么办,他骗我也不犯法呀。”

“我倒是不介意你打,去他门口贴大字报也行。”杨启帆说:“就是可惜了,故意伤害如果是轻伤,诉讼时效是五年,重伤十年,怎么算都过了,就这他妈还不肯认呢。”

“你连这都查了。”贺宇航之前没想过这点,原来犯法的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做事做全。”杨启帆看他一眼,“从他骗你的那一刻起,早不是他和金柏帆之间的事了,还涉及到江楠楠,涉及到你,应蔚闻……算了,我听你们的。”

“主要我也不知道能把他怎么样。”杨启帆心里愤愤,捶了把方向盘,“真的是,便宜这孙子了,刚就该打一顿的。”

和出发前一样,贺宇航再度躺回到沙发上,很难形容这一天过得有多漫长,他面朝靠背,微微蜷身,闭眼的那几分钟里,试图理清这所有的荒唐事,但思绪一片空白。

片刻后他起身,去卧室抽屉里拿出那只旧手机,相册里有个被上锁了的分类,没标名字,贺宇航输入密码,点进去是他和应蔚闻当初在国外所有的照片。

那两天他不知道拍了多少,人,动物,风景,美食,不到五十个小时的时间,除了睡觉,几乎被他拍满了,多数还是偷拍的,应蔚闻的背影,侧脸,衣服的一角……偶尔于人群中,两人交握的手。

贺宇航往上翻,找到那张走之前,应蔚闻把他身上所有的现金偷摸塞贺宇航包里的照片,那时候他大概还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

那段回忆的基调是痛苦的,哪怕一路上贺宇航尽力保持微笑,誓要给应蔚闻留个好印象,可太难了,很多次他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就要抱着应蔚闻,恳求他能不能饶过他这一次。

他曾像不知疲倦的丑陋牲口一样,摆出各种狼狈的姿态去让自己努力迎合,那是种怎样极致的卑微,可现在翻起这些照片,贺宇航却又有种跳出事外平静的释然。

他把微信重新登录到这个手机上,应蔚闻还在他好友列表里,号却不是贺宇航现在在联系的这个了,是这两年应蔚闻换了新号,还是特意用一个跟以前没关系的号重新来加了他?

旧号上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两年前,最后一句话是贺宇航说的,说了分手,但应蔚闻没有回复他。

时隔两年,贺宇航再一次给应蔚闻发过去,问他,【你有什么时候觉得我面露可憎过吗?】

元旦假期一过,GS再次发来确认进场的通知,一纪全体上下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

关博听说贺宇航要跟车后表示他跟随他跟,爱怎么跟怎么跟,反正他不跟,坚决不受这份罪。

正式出发那天,一纪和J大共同举办了场出征仪式,几句人在星在的宣誓搞得贺宇航久违地有些热血,关博一看他眼圈发红,立刻嫌弃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整这出。”

“意义不一样,你不懂。”贺宇航在眼睛上抹了把,到底没把脸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下来。

差一点,真的就差一点他就赶不上了,关键时刻要没杨启帆推的那把,可能都直接告别这一行了,贺宇航不信有铁人能扛过这一刻的百感交集。

这次跟贺宇航一起的还有他们实验组另外一位同事小张,人很年轻,从学校毕业出来不到两年,这也是他第一次跟项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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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抢着开车,说其实领导不用跟的,他一个人就能妥妥干到东风城。

“悠着点,一天一夜呢。”贺宇航坐副驾,提醒他,“启程先跟紧前面大车吧。”

“没问题,保证不跟丢。”

“跟丢了也没事。”那辆车上面也有他们同事。

应蔚闻在上路大概半个小时候后给贺宇航发消息,让他在第一个服务区停下。

【是要捎什么东西吗?】贺宇航问。

【捎个人。】

【什么人?】

贺宇航有些摸不着头脑,先不说不明不白的人肯定不能随便上他们的车,再者谁这么想不开要来搭这种车,交通如此便利的情况下,长途跋涉不亚于受刑,不过应蔚闻没多说,贺宇航还是让小张在第一个服务区停下了,给应蔚闻发了他们的车牌号和停车的位置。

小张下去上厕所,出来的时候光顾着兴奋,忘解决个人问题了,刚好,贺宇航坐在车里等,不一会看到他人回来了。

就在小张开车门时,旁边走过来个人,笑着跟他打招呼,“介意我搭个车吗?”

“哎,应……应总……你……”在小张没反应过来的磕巴中,应蔚闻坐了进来,看向贺宇航,“不白搭,给贺工做回司机。”

第73章 看看房间

小张坐在后座靠中间的位置上观察他俩。

十多分钟后也没反应过来眼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他向往已久的伟大出征半路还能被截胡呢, 还是对面高层,高层现在在给他们开车?

这人跟他们领导很熟吗,看领导也很意外的样子, 是说连他也不知道要上车的人是谁?

小张开始想他们车上装的是颗实验星没错吧,用得着这么高规格的待遇, 新型商业机密?

“那个。”小张试着开口, 主要是这么一会没人说话他有些坐不住,“应总,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跟你们目的地一样。”应蔚闻说。

小张感到一阵窒息,意思是说, 未来的二十几个小时, 应蔚闻都要跟他们在一起?

小张看看他,再看一眼面无表情的贺宇航,“那您怎么会跟我们车走?”

“碰巧。”

这明显就是不想说了, 小张到底是新人,贺宇航都没开口,他也只能压下好奇不再多问。

曾经有一度小张挺怕贺宇航的, 尤其刚来项目组那段时间, 贺宇航做事风格严谨要求高, 对人对己都是, 又经常没日没夜, 项目组在这种氛围下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生怕被抓着错处,轻则留下来加班,重则全组通报,回归理论知识再教育。

但再怎么说他也是小张熟悉的人, 而且感觉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项目收尾,贺宇航的状态明显缓和松弛了下来,不再那么紧绷着了,有时候还会主动加入他们的闲聊话题。

而相较之下,应蔚闻作为更接近陌生人的存在,距离感一词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感觉自从他上车,气氛都变了。

小张不禁又开始猜测,这二位是不是关系不好啊,还是说应蔚闻得罪了贺宇航,特地借此机会来讲和?

这理由多荒谬不说了,场合显然也不合适吧,在他和他们领导愉快的旅途上横插一脚?

想着借此机会增进下和领导感情的小张默默挪动屁股,往车窗边坐了坐,戴上耳机,不一会听到前面两人似乎交流了起来,声音不大,说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

再然后是他昏昏欲睡之际,车窗敲了下脑袋,起身凝视前排座位上的二人,凝视着凝视着……发现怎么好像是他成了多余的那个?

下午一点左右他们在服务区轮流吃了饭,吃完回到车上继续出发,接下来一程由小张开,贺宇航说他开晚上。

一路都走的高速,且没什么路况,天气也好,就是在驶入群山环绕路段后,由于两边风景一尘不变,时间长了难免疲劳,贺宇航开了车上音响,时不时地陪小张聊会天。

中途他把车窗摇下来给车里换气,太阳光晒得人昏沉沉的,很长一段时间,贺宇航只在穿过隧道时,感受到那种快速明暗交替的光,才有自己正置身于一段旅途的真实感。

他回头看应蔚闻,工作上的事处理完后,电脑丢在一边,应蔚闻靠着椅背,像是睡着了。

然而当贺宇航的目光落向他,他又睁开眼睛,人在疲惫感重的时候,面目轮廓都会变柔和,贺宇航一直这么觉得,用来形容此刻的应蔚闻正好。

两人对视一眼,贺宇航若无其事地把头转了回去。

“可困死我了。”跟瞌睡交战了一下午,入夜后换人,没到回句话的功夫,小张就在后座四仰八叉地睡下了。

“你那天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尽管应蔚闻的声音已经足够轻,贺宇航还是回头看了眼。

“放心,他睡着了。”呼噜声都打过几轮了,应蔚闻看向他,“说我觉得你面目可憎那句。”

原来他看到了,贺宇航解释,“我没这么说,我是问你有没有。”

“嗯,所以我问你为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吗。”

贺宇航不想再回忆一遍他问出这句话时的心理状态,总觉得有些矫情,事后他尝试撤回,发现已经过时间了,应蔚闻没追问正好,现在看他不是不追,而是想留着当面问。

“随便问的。”贺宇航带着点玩笑的口吻,“我在你眼里总不会是完美的吧。”

他尽可能地压低声音,可还是忍不住听身后小张的动静,一座之隔,他和应蔚闻两个人,人前一本正经装地同事,入夜就开始聊这些,实在有些不妥。

而应蔚闻似乎就是要这种不妥。

他扣了下贺宇航方向盘上的手,勾引似地,要他顺着自己手指的动作主动来跟他交握。

应蔚闻说:“休息会吧。”

下到一个小服务区,小张还在睡着,贺宇航没叫他,主要这地方也没什么能买的,就一个加油站和一间厕所,外面的场地上停了几辆跑长途的货车,入夜后四周变得安静。

贺宇航去冲了两杯咖啡,拿一次性杯子装的,刚好暖手,他跟应蔚闻说话,稍微走远了点,没敢太远,得能看见车停的位置,应蔚闻问他那天见什么人了吗。

贺宇航说是杨启帆。

应蔚闻点点头,杯子送到嘴边,似乎是故意撇了一点身体,叫贺宇航看不到他的正脸,却听到他说:“别爱上他。”

“开什么玩笑。”贺宇航没想到他能这么直接,当场惊道:“他是我朋友,我最好的朋友。”

“嗯,是你朋友。”应蔚闻替他重复,“你记得就行。”

“不是,你也太会给自己竖假想敌了。”还竖到杨启帆头上,那可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说句不好听的,我俩要能有感情,还有你什么事呢。”

应蔚闻转过头来看他。

“怎么,不能说么。”贺宇航挑了下眉毛,“倒是你,左一个右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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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左谁是右?”应蔚闻问。

“你那个岳锦白呢,后来怎么样了?”

“毕业后就没联系了。”

“没联系个屁。”一听就是在撒谎,贺宇航可替他记着呢,“你明明还叫他去你家了。”

“什么时候?”应蔚闻像是真想不起来了,“你也在?”

“魏涛他们都在。”

“那就是魏涛叫的。”应蔚闻这时候倒很肯定了。

“……”那天现场他俩确实没什么互动,岳锦白是看他了,但应蔚闻全程几乎没怎么回,要说他把人叫过来给人冷脸看也不合适,“他俩什么关系,魏涛难道不是替你叫的。”

“没关系,魏涛看不惯他,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恶趣味罢了,怎么会是替我叫的。”应蔚闻轻描淡写地解释,“你信他俩到现在都还有联系吗。”

“那你……”

“不包括我。”

应蔚闻缓和神色,饶有兴致地又问道:“还有吗,还记得谁了,左边是这个,那右边呢?”

“多了,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专门记这个的。”贺宇航说:“但我至少没怀疑过你和魏涛。”

“他都结婚了你怀疑他干嘛。”

“那启帆也有女朋友啊。”

“是吗。”

“是啊。”

话题到此为止,贺宇航细想他确实没见过杨启帆的女朋友,除了那一次,杨启帆也没跟他聊过了,但这不影响什么,反而是他俩挺有毛病,大晚上忍困挨饿地在这翻旧账。

应蔚闻朝他伸了下手,问他喝完了吗,看样子是想替他扔了。

垃圾桶就在厕所边上,“我跟你一块过去吧,差不多也该走了。”

贺宇航把最后一口倒嘴里,刚要转身,应蔚闻按着他肩膀又给扳了回来,顺势往阴影和避风的地方带了带,“抱会。”

“三十秒。”贺宇航的视线不能离开车,所以他给应蔚闻倒计时,又故意贴近了问:“这次应总还能把我房间安排在你隔壁吗。”

“安排在我房间里都没问题。”应蔚闻说。

后半夜他俩轮流开,凌晨小张醒了来换他们,贺宇航和应蔚闻就都坐去了后座,贺宇航困得实在不行了,刚一坐下就睡了过去,应蔚闻托了下他脑袋,让他枕在自己肩膀上。

小张从后视镜看着,这一趟他和他们领导的感情没增进着,光看他跟别人增进了,正当感慨,应蔚闻突然朝他看过来,吓得他立马移开了视线。

越是临近目的地,各类通行证件的检查就越是频繁,好在有应蔚闻刷脸,过了航天城,到GS在J发射中心基地的这一路上算是畅通无阻,最后总算在下午时分赶到了。

贺宇航跟下车去检查卫星状态,李昊作为动力系统指挥,又是跟贺宇航私交不错的人,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开玩笑说关胖昨天就到了,怎么没让他跟啊。

“我这不是怕他跟到这就起不来了吗。”贺宇航笑,“接下来他可是有大用处的人。”

“那你就不怕自己起不来啊。”李昊打量他,“不过看你脸色,是比上次要好,看来休息得不错。”

李昊带他简单参观了一圈,重川遥三是一枚中型低温液体运载火箭,起飞推力在六百吨左右,近地轨道运力10吨,采用两级半构型,芯一级与两枚助推器,以及芯二级的对接已经完成,涂装好的庞然大物一眼看过去非常壮观,现场工程师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魏总夸得没错,GS在商业火箭领域绝对属于国内目前领先水平,李昊说晚点等空了,再带他去看他们可回收的试验成果,“绝对不枉两年时间,披星戴月的,人都差点干报废了。”

“什么时候完整体入轨?”贺宇航问。

李昊笑,“明年上半年吧,四米级首飞,到时候来看,给你留最佳观赏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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