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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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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睡会吗?”

贺宇航摇了摇头,没说要做什么,虚掩上门,安静地走到另一边,在椅子上坐下了。

看得出来他很累了,应蔚闻去给他倒了杯水,陪他坐着,没一会贺宇航起身,重新回了控制大厅。

等再次从里面出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卫星成功定点于预定轨道,且遥测数据全部恢复正常,一晚上有惊无险,不仅贺宇航没有睡,远在S市的关博几乎也是一夜没合眼,到这会直喊撑不住了,让贺宇航也赶紧去休息。

测控中心的领导送他出来的时候碰到应蔚闻,有认识的意外他怎么会在这,应蔚闻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看一眼贺宇航,明明是同样的朋友两个字,却不知道怎么被他说得欲盖弥彰。

贺宇航:“……”

这种状态下不可能再开回去,公司帮忙定了酒店,到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应蔚闻没有任何商量地替贺宇航做了决定,“另外一间退了。”

贺宇航没说什么。

进房间后他先去洗澡,洗完出来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大年初一,却是个阴雨天气,高楼外的城市街景雾蒙蒙的。

浴室里的动静没有吸引他任何注意,直到应蔚闻走到他跟前,挡掉了他视线里的光。

贺宇航身体蜷缩,姿态却放松,他塌着腰,枕在椅背上,未干的发梢垂直于地面,随着呼吸的起伏细微颤动,整个人有种高压过后极致的松散感。

应蔚闻低头看他,忍不住从他不设防仰起的脖颈摸上他的脸,贺宇航的瞳孔很黑,随着注意力转动眼珠,明明不是故意,迟缓的动作却恰到好处地叫人移不开眼。

应蔚闻以为他会像之前很多次那样偏头躲开。

然而沉默了一会,贺宇航抬手握住了他,目光直白交织的同时,把他手拿到唇边亲了亲。

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呼吸声,应蔚闻随之移开了目光。

原来他会受不了啊,贺宇航想。

第94章 为什么要看

应蔚闻指尖轻颤了颤, 在贺宇航意图继续把玩他的手之前拿开了,微妙的触感传遍掌心,他伸到贺宇航颈后握着, 将人拉向自己的同时,俯身吻了上去。

高楼外细雨不断, 手上的味道和温度转瞬被吞没在彼此交缠的唇间, 喘息密不透风,从高处压下来,滚烫得几乎要将贺宇航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灼伤。

说不清是他累到极致的身体顺应了同样倦怠的灵魂,还是应蔚闻的反应挑起了他不寻常的心思,贺宇航突然很想在这样里外皆潮湿的环境下, 看一眼应蔚闻失控的样子。

以前他或许看到过, 可惜那次会错意了。

又或许,也不算他误会什么,应蔚闻在那一段时间里就是矛盾的, 明明是他有意造成的他们不好的开始,可有一天他又会反过来问,不好的开始真的重要吗。

但贺宇航没什么资格说他, 他们在很多事情上如出一辙, 都吝啬让对方看到真正的自己。

所以他想再看一次。

想看看应蔚闻说了这么多, 有没有哪一句是出自真心。

应蔚闻另一只手撑在椅背边缘, 贺宇航没有拒绝他, 但也不算多回应,他始终没有被应蔚闻的节奏牵制,看似昏昏欲睡。

应蔚闻不得不分出精力,把他那双半瞌着的眼睛遮住,因为贺宇航从吻他手的那一步起, 眼神里看似的波澜不惊,就是他留足余地的同时又徐徐引诱的证据。

贺宇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身体很软,但应蔚闻不认为做这些是他单纯的“无力反抗”。

他抄起贺宇航的腰将他抱了起来,转身两步扔到床上,应蔚闻撑起身体,明明眼神炙热,却问了句很没情趣,一听就言不由衷的话,“累吗?”

“你对放低姿态的理解是虚伪吗。”贺宇航屈起膝盖,抵在应蔚闻两腿间,想也知道他不会把应蔚闻这时候的体贴当真。

应蔚闻笑,没有说话,矮下身亲了亲他。

贺宇航是有些累了,但要调动起情绪也不过转念之间,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应蔚闻下手脱他的衣服,耐心好到就差把他全身都摸遍,贺宇航果然在这一过程中呼吸渐渐乱了。

应蔚闻再重新回来吻他。

辗转深入,片刻不停,吻由此变得凶狠,两个人都是,既想要从对方身上索取一切,又竭尽所能地给与所有,直到把一场循序的亲吻变成不受控制的撕扯,贺宇航才反应过来,应蔚闻笑意的背后不是迁就,是掌控。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渐渐习惯了不做措施,应蔚闻还喜欢射在他身体里。

当然他会尽量小心,只是今天这样的场合,想要不弄伤贺宇航有些考验人,应蔚闻从交缠的唇舌里退出来,抵着贺宇航额头平复喘息的时候,或许就是在思考接下来他对分寸的把握。

空调温度被开到最高,贺宇航转用他汗湿的手握住应蔚闻的下身,并不打算给他时间。

应蔚闻沉哼了声,喘息随即变得粗重,仿佛再难克制,他埋首在贺宇航颈间,腾出手来,皮在贺宇航握他的那只手的手背上轻拍了拍,又来掰他的手指,一点点引得他松开。

酒店赠送的润肤霜有股淡淡的柠檬香味,简单润滑过后,应蔚闻再抓过来的手变得黏腻,残留的浓稠液体同样打湿了贺宇航的手心,被应蔚闻十指交握着扣在枕边,舒缓的味道混着他的气息一起侵入了贺宇航的口鼻。

从来没有哪一次进入贺宇航开始就是好受的,应蔚闻知道他这一点,所以在等他适应的时间里,应蔚闻又来跟他接吻,手在他腰上不断按捏着,“……胖了点。”他说。

“手感好吗?”贺宇航深喘了口气问。

“没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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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宇航笑笑,这就虚伪了,他敢保证他记忆没完全恢复那次,应蔚闻回来他们上床,那一身骨头绝对算不上手感好,也就这一段时间好了点,但远没到让应蔚闻着迷的程度。

他们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做过的次数数不清,贺宇航当然知道他的全身心投入与获得的快感之间的正比关系,他调整了呼吸,闭上眼睛,上半身随着应蔚闻的动作往床头顶去。

肉体碰撞的声音由缓到急,应蔚闻按着他,沾满润滑的手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摩擦,带出了暧昧的水声,贺宇航反手撑着,身体深处熟悉的刺激正被不断吸收进他的感官。

他眉头紧皱,被汹涌攀升的快感折磨,不断用力后仰的脖颈成了寻求释放的出口,而为了多看这样的他,应蔚闻有意放慢了动作,他拂开贺宇航额前汗湿的头发,被欲望填满的双眼紧紧盯着身下的人。

贺宇航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咫尺的距离下,晃动的视线并没有阻碍他们看清彼此,他眼角发红,湿润的瞳孔似乎有些失焦,跟应蔚闻对视了一会,又缓缓闭上。

断续的吐息和呻吟逼得应蔚闻下腹骤然一紧,差点主意落空,他低头咬住贺宇航滚动的喉结,又顺着颈部的线条吻到他唇边……而这已经是他们今天接的第不知道多少次吻。

贺宇航嘴角有些刺痛,应蔚闻的吻时而温柔,时而又急切凶狠,像现在这样,吻得贺宇航口干舌燥。

他想要去够床头的水,被应蔚闻抢先一步。

应蔚闻直起身,当着他的面把水拧开,贺宇航半撑起来,等来的却是应蔚闻喝进嘴里,继而粗暴地托起他的后脑勺,再度吻了过来。

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下巴流到紧贴的胸口,潮气延续,热意笼罩蒸腾,贺宇航觉得自己像被泡在热水里,应蔚闻出跟他一样多的汗,还反过来试图把他擦干,结果是好心坏意一起,每一个动作都在让他们越发地深陷泥泞。

疾风骤雨的声音模糊间变得清晰,再又模糊,附在耳边从天光大亮一直响到了夜幕降临。

“你是还要来吗。”贺宇航睁一只眼,面无表情,粗声冲靠过来的人道:“适可而止应蔚闻。”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唇上一热,应蔚闻很快退开了,替他拉高了被子,“睡吧。”

贺宇航又一次洗完了澡,躺下时困顿不堪,他是准备要睡了,但脑子里每一根神经都有自己的想法般,正一刻不歇地错位跳动着,他只能先闭上眼睛,用身体上那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尽量压制。

应蔚闻留了盏床头灯,光线很暗,不妨碍他睡觉,叫贺宇航烦的也不是灯,以前应蔚闻晚归,他床头那盏就一直为他开着,贺宇航是习惯了在有光亮的房间里睡觉的。

真正叫他烦的,是他身上已经找不出一丝力气,偏偏应蔚闻还毫无睡意。

他那背光的侧脸始终在贺宇航脸上留下半边影子。

“睡不着?”应蔚闻把他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摸了摸他受伤的地方。

兴奋过后充盈起的血色,不仅让贺宇航的指尖变得没那么苍白,也让应蔚闻时刻有种伤口渗血的错觉,怀疑是之前撑的时候太过用力,而过程中他已经尽量避免去触碰了。

可以说贺宇航在后来的一场场“身不由己”里,唯一得到过自由的,可能就是他这只手。

好在看下来没什么大碍,应该是角度和光线的问题,应蔚闻亲了亲,替他又放了回去。

“国内目前四个发射场,哪个风都不小,我常年待在这种地方,有后遗症是正常的,没有人在头疼是跟那次有关上下过结论,包括看过的所有医生。”

应蔚闻一直在试图强化这件事跟他没关系的印象,他说了很多,即便是到了现在,贺宇航难得想成全他,“你非要这么认为那就是吧。”

“跟我没关系最好。”他说。

“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

“……”

“你感觉我最近疼得频繁,有没有可能,是你的事,包括你对我的态度,让我很头疼。”他简单一句话,贺宇航能特意跑去找魏涛和李昊打听,说明他感觉到了。

应蔚闻回想最初,一丝苦笑,“尤其是你居然会把我忘了。”

贺宇航猜到了他对这个点的介怀,并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蔚闻大概都会以此来“诟病”他。

他没有反驳什么,事实如此,他就是这么想的,但凡再努力一点,说不定真就忘彻底了。

好在应蔚闻没有过多深入,自己转移了话题,去了个完全不相干的地方,他问贺宇航,“为什么送我那只白熊?”

“不是说了吗,跟你很像。”

“可我不觉得。”应蔚闻似乎有他自己的见解,“对你而言像,是因为它在你的期望中对吗。”

“什么?”贺宇航没有听懂。

“强大,温柔,无所不能,你希望我成为像它那样的男朋友。”

“怎么看出来的?”贺宇航好不容易在应蔚闻的目光下找回点睡意,这时候又睁开眼睛,只觉得莫名其妙,应蔚闻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只熊,还从差不多只有线条的”熊身上解读出了一堆优秀的品质。

“你没看过他的原型吗。”应蔚闻微微皱眉,“那部动漫。”

“我为什么要看。”贺宇航知道它来源于一个卡通形象,因为很熟悉,但不知道出自动漫,更意外的,是应蔚闻居然知道,“我只是那次去动物园,偶然在货架上看到……你看过?”

“没有。”应蔚闻一抬手,压着被子转过了身,“没看过都能拿来评价人,区区一个被评价的,我又为什么要看。”

第95章 有水准

贺宇航这一觉很沉,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了才起,醒的时候应蔚闻不在,他拿上衣服, 进浴室洗了个澡,洗完出来正看手机, 门外刷卡的声音响起。

“醒了?”应蔚闻拎着打包好的饭菜走了进来, “周围店都还关着,酒店就一个师傅在。”

贺宇航朝他手上看了眼,“所以你去做的?”

“……”应蔚闻愣了愣,笑,“所以等的时间长了点, 我倒是乐意做, 人后厨也要给进。”

“干嘛不上来等。”贺宇航问。

“怕吵到你,让你多睡一会。”

贺宇航没话说了,应蔚闻问他洗漱完了吗?

“嗯。”

“那过来吃饭, 东西一会再理。”

自从在应蔚闻宿舍吃完那顿年夜饭到现在,毫不夸张地说,整整三十多个小时, 贺宇航滴米未进, 一开始是精神高度紧张, 没意识到有饿这回事, 后来则是意识到也没机会去吃了。

一觉十二个小时都没饿醒, 可见困到什么程度,刚洗澡的时候差点就低血糖。

他坐下来,一语不发埋头吃饭,菜的味道很不怎么样,感受没炒透, 半生不熟的,但贺宇航还是都吃完了。

应蔚闻给他夹了两次菜,他以前不这样的,上次在病房里也是,贺宇航想到睡前应蔚闻非要跟他聊的,打算回去就把那部动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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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给人夹菜的习惯是不是就是从那头熊身上学来的。

吃完简单收拾了下,贺宇航给测控那边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确认没事后他们就出发了。

路上应蔚闻开车,贺宇航总算有时间静下心来,处理从年三十晚上囤积到现在的各种未读消息。

他一条条刷过去,群发的直接过,定向的挨个回,别的都好说,到杨启帆这边卡了壳。

杨启帆问他要年夜饭照片那条贺宇航来的当天就回他了,说没来得及拍,修卫星去了。

接着是昨天晚上杨启帆给他发的,问他修好了没,为什么不回电话。

【睡过了。】贺宇航这会给他回,三个字躺在对话框里,怎么看怎么有种别的意思在,他忙又补句,【修好了。】

【不是今天修好的吧。】

贺宇航看了眼应蔚闻。

应蔚闻转头,“怎么了?”

【你还跟他在一起吗?】杨启帆又问。

没什么好隐瞒的,杨启帆联系不到他那会估计已经找过应蔚闻了,【嗯,路上呢。】

【你不跟我回去过年是早有打算,还是他这人又趁人之危啊?】

贺宇航笑,必然不是他早有打算,但要说那天聚会应蔚闻不来找他,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所以只能是,【趁人之危。】

【故技重施。】杨启帆恶狠狠。

但过了会他还是又问道:【说真的,你这个年过得好吗?】

【还行。】贺宇航说。

【还行就行。】杨启帆说:【还行说明他趁得有水准。】

贺宇航穿的是件宽松的黑色毛衣,应蔚闻的,出门的时候特意抓了里外两套用来换洗,车里温度高,他把衣袖拉上去,从应蔚闻的角度,贺宇航此刻斜靠在车门上,不紧不慢地跟人聊着天,头发顺下来的侧脸很乖,能从中窥见一点十八九岁少年人的模样。

那几年他终究压抑本性,变得过于内敛沉闷了,虽然对自己被遗忘的事仍耿耿于怀,但应蔚闻也承认,如果能让贺宇航从自困的阴霾里走出来,这点“牺牲”对他而言是应该的,要说真正介怀,反而是他自己,尤其是缺席的那两年。

“晚上吃什么?”应蔚闻突然问。

贺宇航想中午饭不是才刚吃过,虽然不好吃,至少占着肚子,但考虑到应蔚闻可能单纯就是想跟他一块吃饭,他说:“都行,你想吃什么?”

“火锅。”

“……”贺宇航从手机上抬起头。

“你不是还欠了我一顿。”应蔚闻看他。

好么,在这等着他呢,“我什么时候……”贺宇航有些无语,“还有你吃不回来的。”

应蔚闻笑,“那一会顺路去买个菜吧。”

他还特意强调,“在你上次的清单上面,加几样我爱吃的就行。”

大年初二,超市的门开着,应蔚闻居然还记得上次他都买了什么,他一样样往篮子里拿,记得比贺宇航还准。

要吃火锅势必就要回贺宇航那,应蔚闻宿舍没锅,贺宇航怀疑他在问出晚上想吃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但坐进车里,应蔚闻没急着启动,而是先问了句,“能去你那吗?”

贺宇航没看他,边扣安全带边说,“本来也是你的房子。”

“真希望你这句话是我理解的意思,但送给你了就是你的。”应蔚闻坚持。

“我不需要你送。”贺宇航同样。

应蔚闻停顿了会,他一直说的送,更多其实是为了安抚贺宇航,在他离开后能安心住下,但也知道以贺宇航的脾气,不可能接受这种安排,所以之前他才一直想要卖掉它。

应蔚闻本不想这么快把话都说清楚,他可以更迁就贺宇航一点,让自己接受循序渐进的过程,但这会他又不想等了,他还是想拿到确切的答案,“我们这样算和好了吗。”

“那不然还是做个炮友?”贺宇航说。

“我怎么会让你有这种感觉的。”应蔚闻无奈,“可你不是随便的人。”

“那你问这问题有意义吗。”

“有。”应蔚闻笑,“登堂入室的意义,我至少不能让自己在家里还做个客人。”

一人拎着一大包菜上楼,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小狗的叫声,应蔚闻身体下意识僵了僵,虽然很快放松下来,但贺宇航还是感觉到了,他开门的动作停下来,“你……”

“没事,你养。”应蔚闻说。

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恐惧或厌恶,之前几次也能正常相处,贺宇航甚至怀疑过他的猜测,觉得应蔚闻可能单纯只是怕麻烦,现在看来,更像是他在逼自己适应。

“既然养了,我就会一直养下去。”贺宇航表达了他的态度,他不需要应蔚闻发话同意,这样想着,进门的时候小狗扑上来,他还是替应蔚闻挡了下,示意它安静,并在心里把教它不能扑人的习惯提上了日程。

“下午还打算睡吗?”应蔚闻问。

“不了。”贺宇航给小狗喂完吃的,带着它出去遛了一圈,回来应蔚闻在备菜,他问有什么要帮忙的。

“去坐着吧,看你也累了。”

贺宇航在厨房门口站了会,转身去了卧室,趁难得有时间,打算把家里收拾下,这两年他干的好事,书桌上爬藤般堆下来的书和各类图纸什么的已经让整个窗边快没了落脚的地。

他勉强找了块空地坐下,常翻的还好,角落里的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照进来的太阳光里泛起密集的细小灰尘,贺宇航去找了个口罩来带上,拿毛巾一本本擦过去。

还想试着把他和应蔚闻的东西分出来,越往后越记不得他们谁是谁的了,他边理边看,理的时间没看的时间多,很快又开始昏昏欲睡,好像这一下他才感觉到,家里地暖是开得有点高了。

还有,人还是不能太没有负担,尤其不能一日三餐都被人管了,否则坏习惯的养成,最多就一天的功夫。

贺宇航感觉自己睡着了,但被应蔚闻喊醒的时候,他又清楚看见应蔚闻从进门,到在他跟前蹲下的每一个动作。

应蔚闻是来喊他吃饭的,拉他起来他没动。

他背靠着床沿,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应蔚闻无数次在试图喊醒他,也因此直到这一刻睁眼,贺宇航都有种自己不是在面对现实的错觉。

“怎么了?”应蔚闻挪开地上的书,在他对面坐下,摸了下他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贺宇航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应蔚闻摘下他口罩,手在他脸上沾了灰的地方轻掸了掸,看他似乎是有意赖着不想起,又说:“要抱下吗?”

贺宇航还是没动。

一直以来应蔚闻都有种感觉,贺宇航是被他逼到这一步的,他是真的愿意,还是只是无奈妥协,应蔚闻不确定,有过两年的教训后,时间的给与上他吝啬了许多,所以他也会怀疑,贺宇航的去而复返是不是触底反弹,因为始终无法摒弃善良的品质,而对他做一些表面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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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沉默过后,贺宇航朝他抬了下手,他一直都比应蔚闻想得要清醒,且坚定。

“两年前我妈生病那次,让我跟你分手,我没同意,僵持了很久。”应蔚闻把他拉过来,抱上去,手在贺宇航背上轻抚着,“你知道最后我怎么跟她说的吗。”

“怎么说的?”

“我劝她更应该好好活着,活久一点,看我们会不会有好下场。”

贺宇航把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那你现在是让她失望了吗。”

“是吗。”应蔚闻笑,“可我也是到今天才敢说这句话,在这之前我从来不觉得我让他们失望过。”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应蔚闻说:“男朋友是一纪的工程师是什么让人失望的事吗。”

贺宇航听罢没有说话,过了会他笑了声,“那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四周堆满了书,空间本就窄小,被应蔚闻推出去的那堆不堪重负,应声而倒,腾起了一地的灰尘,眼看另一摞又要遭殃,贺宇航赶紧伸腿抵住,并喊应蔚闻,“帮忙。”

应蔚闻充耳不闻,目光落在他唇上,问他嘴还疼吗。

“……”贺宇航被按倒在书堆里,应蔚闻很快吻上来,并在交缠的气息里咬着声音抱怨,“忍一天了。”

第96章 得寸进尺

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下肚, 贺宇航这两天才总算有吃饱饭的感觉,应蔚闻提醒他少吃辣,但贺宇航觉得他瘦不是因为肠胃出了问题, 纯粹是工作累加上心情不好影响的。

他也承认自己那段时间有点钻牛角尖了,不过好在自我调节能力强大, 失忆后到现在即便事情不断, 也已经把自己又养回来不少。

晚点的时候应蔚闻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说要回宿舍一趟,收拾点东西,让贺宇航陪他去。

到了地下车库,他慢悠悠走在后面, 又问贺宇航能开车吗, “我还是更喜欢坐你的车。”

“……”贺宇航从他手里抢过钥匙的时候明显听到他笑了声。

得寸进尺总能更进一尺,是换谁都能笑出声来,但上车没一会, 应蔚闻不声不响,很快靠着椅背睡了过去,看来这几天也是累得不轻。

贺宇航没叫醒他, 他承认了和好, 也认同应蔚闻说的他们现在的关系某种程度上是令他人失望, 但直到这一刻, 看着应蔚闻在他面前安静睡着, 困扰了将近十年的难题才终于有尘埃落定的感觉。

应蔚闻说得对,一个人解决不了,他不行,应蔚闻也不行,那是他们要一起承担的。

当然贺宇航知道他在说这句话时更多是为了替他承担, 但在经历这些后,应蔚闻由人及己,也该意识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误区。

“之前说陪你去看星星是真有打算,不是糊弄你。”差不多快到时应蔚闻醒了,问贺宇航假期剩余几天考虑怎么过,“国外签证没那么快,可以先在国内的几个暗夜保护地里选。”

贺宇航之前没想过,应蔚闻提了,他才意识到如果不去,接下来的四五天,他都要跟应蔚闻在几十平米的房子里面对面。

他们刚和好,执手相看互诉衷肠显然不合适,但凡谁是这样的性格,不会有话一直说不开,如果有可能,贺宇航倒希望他们能恢复到没分手之前,那种不算特别亲近但也不避讳距离的状态。

现在回想,应蔚闻眼里一直都不怎么样的关系,对像贺宇航这种自我认同缓慢的人,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至少越到后来,关于他该不该去迎合应蔚闻的问题在他们之间已经被越发淡化,甚至有时候他会有种错觉,觉得应蔚闻才是他们这段感情里需求更高的那个。

“你决定吧。”贺宇航说。

应蔚闻翻看订票信息,“那明天飞怎么样,落地后租辆车开过去,你还要再休息一天吗?”

贺宇航没想到会说走就走,他看了应蔚闻一眼,GS年后的动向他岂会不知,但应蔚闻这么说了,就是能处理好的意思,他又何必替他操这个心。

贺宇航转开脸,“不用。”

到宿舍后应蔚闻进卧室整理东西,贺宇航去把那天走之前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洗了,中途抽空回关博消息。

【和好了帅哥?】关博来问他,跟了个八卦的狗头表情,生怕贺宇航不知道他出力了。

【嗯。】

【我就说嘛,就你俩条件这么配的,上哪再找一个去对吧,凑合凑合得了,都这么多年了,再说你不一看就还喜欢他吗。】

【……】

【你俩无非就是缺一个机会。】

贺宇航没想到他竟还是来邀功的,【那我还得谢谢你给了这个机会。】

【事先声明,卫星故障这种可不是我能操控的,我怎么知道你俩那天晚上会在一块。】

看来关博消息灵通是听测控那边的人说的。

【那天晚上的不好操控,不代表前一天晚上的不好,对吧。】

【嗐,我就发了个带定位的朋友圈,我哪知道人家这么关注我。】关博果然憋不住了。

【不过你俩多少有点不厚道了,就这么把我扔酒店】他转而又开始控诉上了,【我算是看清楚了,下回再有这种事,就是求我我也不帮了,一天天的,烦得很。】

【……我没求你。】

【那不是希望你能有点觉悟,哪天投桃报李也解决解决我的难题么?】

【你什么难题?】

【就是没难题才是最大的难题,人有时候过得太安逸吧,就也想吃点爱情的苦……】

【……】贺宇航没回他了,专注地刷起了碗,等全部弄完,应蔚闻竟还没从卧室里出来。

不是稍微收拾点必需品就行吗,这宿舍以后还会来住的吧。

贺宇航走过去,只见应蔚闻摊了两个大行李箱在地上,从衣服到书到用品事无巨细,看样子是真打算把两年前搬出来以及后面新添的东西全打包回去。

贺宇航无奈,应蔚闻背对着他,不知道看什么看入神了,他没催,搬来个板凳坐门口看着他收,顺便在手机上跟关博再贫两句。

“我妈说想见见你。”贺宇航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应蔚闻说。

“见我?”应蔚闻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来,“这么突然么,为什么要见我?”

“想看看你跟你爸像不像吧,说上次没看清。”贺宇航看着他,“像吗?”

“一半一半吧,我两边像得还挺均匀的。”应蔚闻笑,“你跟她关系现在怎么样了?”

“缓和了一点。”贺宇航说:“你去吗,不去也没关系,我跟她说一声,但她明天要回家,我答应了去接。”意思看星星得延后了,对贺宇航来说,肯定郝卉月的事最当先。

他感觉郝卉月没有那种强烈要见一见应蔚闻的想法,她说想搬回去住一段时间,然后就聊到这儿了,谁都没有刻意,只能说应蔚闻存在本身,就是他们母子之间逾越不过的话题。

郝卉月没有正式剃度受戒,更多算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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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修行,她想回去住,贺宇航自然高兴,经历过上次的事,她现在能往外走的每一步,对贺宇航来说都是慰藉。

“既然都缓和一点了,那我肯定要去。”应蔚闻起身走来他跟前,摸了摸贺宇航的脸,“以后时间还长,出去的事不急。”

“那要是没缓和呢?”贺宇航问。

“那不去。”应蔚闻很干脆,他这点好,从来不会模棱两可地敷衍什么,“你要是跟她还僵着,我去了怕是要把关系搞得更糟,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都挺会说话的。”

“……”贺宇航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也只能给出诚恳评价,“确实。”

“理好了吗?”看应蔚闻推着两个箱子走了出来,贺宇航问他这里还打算住吗。

“偶尔过来歇个脚可以。”应蔚闻看着他,“虽然我东西不多,但正式搬进来那天我心情很不好,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你可能想象不到,所以,能答应我吗?”

“什么?”

“除非我们再换房子,否则我不想搬家了。”应蔚闻说着又堵上他的话,“当然你搬也不行,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贺宇航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应蔚闻这是在得寸进尺的基础上还要一丈,贺宇航没作声,他想至少不能在一天之内把什么话都说了。

回去的路上他想到什么,问:“你跟你爸只像一半,但我外婆那时候还是认出你来了是吗?”

“差点吧,老人家记性不行,真认出来,该找你我聊了。”应蔚闻说。

秦淑勤当时问了两次应蔚闻父母是做什么的,贺宇航还以为她是真的记性不行,现在看来,她是那时候就有怀疑了,只是应蔚闻的回答滴水不漏,又只有一半的相像。

再者谁又能想到,应蔚闻会真的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呢。

贺宇航也是后来才知道,大姨口中所谓的给郝卉月擦屁股,是说的当年外公外婆动用关系,让贺珣在那场风波中保住了他主编的职位,华祎是主动离职的,但据说在这之前调令也已经拟好了,只等下发,所以这件事也成为外婆后来回避跟郝卉月关系的原因。

但贺宇航已经不会去抽丝剥茧地论证当年的事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更多一点了,因为没有意义了,也改变不了任何。

他能从如此痛苦里走出来,一场失忆,已经是他能给的最大的交代。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开车回去。

应蔚闻第一次来,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这样一个小小山头上立着一座寺庙,但贺宇航却说他很早之前就来过了,“大一的时候。”

“大一?”

“嗯。”

“因为葛飞的事?”应蔚闻猜,空无一人的山道上,雪水从枝头化开掉落的声音正不断传来,淅淅沥沥,远近不一。

“对。”贺宇航说:“我妈带我来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觉得我生理心理各方面都需要被净化下。”

“有作用吗?”应蔚闻问。

贺宇航摇头,“你知道我不信这些。”

应蔚闻似乎知道了他要说什么,山道狭窄,两人一直都是错身走,贺宇航走在前面,应蔚闻一边提醒他看脚下,深浅的青苔让路面变得湿滑,一边又朝贺宇航伸手,等着他来拉自己,“他应该没有那么影响你,你答应来这里,是因为真正困扰你的另有其人。”

“是。”贺宇航承认,他抓过应蔚闻的手,拉着他往上,两人一前一后。

“我在这里待了一周多,那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我怀念,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平静时光。”

“那这次有作用吗?”应蔚闻明知故问。

“没什么作用不作用的。”贺宇航却说:“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犯错,只是我并没有想要纠正。”

应蔚闻手上用力,贺宇航被带得身形顿了顿,他停下来。

“从那时候到我们在一起,我所有的纠结都不是因为我要否定或者忘了你。”

贺宇航看着他,“是我在让自己接受,包括这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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