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晋绥军临阵哗变(2 / 2)
周铁柱忽然笑了。昨天深夜,刀疤脸摸进炮组阵地,冻得发紫的手里攥着张揉烂的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暗堡有内鬼,午时发难”。现在看来,这“内鬼”何止一个。
城墙垛口后的日军曹长田中正扯着嗓子嘶吼,指挥士兵往城下扔手榴弹。他脚下踩着晋绥军士兵的尸体,军靴碾过冻硬的血渍,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忽然觉得后腰一凉,刚要转身,整个人就被猛地拽进垛口后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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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他嘴的手粗糙得像砂纸,带着硝烟和冻土的寒气。佐藤在窒息的前一秒,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是晋绥军的“顺民”王二麻,昨天还点头哈腰地给日军送水,此刻眼里的怯懦全变成了冰碴。
“狗娘养的,敢杀我弟。”王二麻的刺刀从田中肋骨间捅进去,没拔出来,而是顺时针拧了半圈。
田中的血喷在他棉袄上,像绽开几朵暗红色的花。他拖着尸体塞进暗堡角落,扯下日军的手雷别在腰上,转身时又换上那副谄媚的笑,对着另一个日军招手:“太君,水来了。”
这样的暗刺在城墙各处上演。西城墙内的日军粮站里,晋绥军伙夫老李正弯腰给日军军官递馒头,袖子里滑出的短刀快得只剩残影,从那小鬼子的下颌刺入,刀刃贴着颈椎骨挑断神经——这是八路军侦察兵教的“无声杀”。
他擦刀时,发现刀身映出自己涨红的脸,想起三天前被日军活活烧死的女儿,指节攥得发白。
北城墙的弹药库更热闹。三个晋绥军士兵假装搬运炮弹,趁日军清点数量时突然发难:一人死死抱住日军曹长的腰,一人用枪管砸断他的膝盖,最后一人用日军的指挥刀割喉。
那曹长的血溅在弹药箱上,染透了“皇军专用”的字样。他们动作太快,快到旁边打瞌睡的日军哨兵刚睁眼,就被飞来的炮弹箱砸中脑袋,闷哼都没来得及出。
“东边!快!”有人低喝。三个士兵立刻扛起“缴获”的弹药,假装慌乱地往日军阵地跑,路过拐角时,却默契地拐进晋绥军的暗道。
暗道里堆满了晋绥军偷偷运来的药品,药瓶上的标签被磨掉,只在瓶底用指甲刻着“33军”——那是他们最后的番号,如今成了和八路军接头的暗号。
城墙下的积冰被血水泡得发软,踩上去咯吱作响。一个晋绥军士兵正拖着日军尸体往冰窟里扔,忽然被背后的日军拍肩:“中国人,干活麻利点。”
他转过身,脸上堆着笑,手里的工兵铲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扬起,拍在日军后脑的“风府穴”上。
那头日军哼都没哼就倒了,他顺势接住尸体,往冰窟里推时,看见窟底已经堆了二十多具日军尸体,全是被钝器击后脑或割喉——都是晋绥军擅长的手法。
“李哥,上面喊要弹药。”一个年轻士兵跑过来,递过条染血的布条。布条上用胭脂写着“缺手榴弹”,是城里胭脂铺老板娘的手笔,她儿子昨天在送饭时被日军枪杀,现在成了八路军的眼线。
被叫做李哥的士兵摸出腰间的手榴弹,足足二十颗,全是从日军弹药库“顺”的。“告诉上面,申时换班时,咱们‘失手’炸了弹药库。”他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脸,“记住,要哭,哭得越凶越好。”
年轻士兵点头,刚要跑,又被拽住。“把这个带上。”李哥塞给他半块窝头,“你娘还在城外等你呢。”
日军太原旅团指挥部设在县城中心的天主教堂,彩绘玻璃被炮弹震碎了大半,耶稣像的断手垂在地图上方,指尖正对着“西门防线”。真野五郎旅团长的指挥刀插在地图中央,刀鞘上的金纹沾着血迹——那是今早斩杀逃兵时溅上的。
“废物!”他一脚踹翻通信兵,“第三大队已经失联两小时,你们连是谁打的都不知道?”
通信兵趴在碎玻璃上,嘴角淌着血:“是……是晋绥军,他们突然反水,九二式步兵炮打得比八路军还准……”
“八嘎!”真野五郎抓起桌上的茶杯砸过去,瓷器碎片擦过通信兵的耳朵,在墙上撞出个白印,“晋绥军的炮早该锈了!肯定是八路军在背后撑腰!”
他话音未落,教堂的彩绘玻璃突然整片崩碎,带着火焰的炮弹呼啸而入,直接砸在地图上。真野五郎被气浪掀翻,撞在耶稣像底座上,后脑勺磕出的血顺着衣领往下淌。
“是八路军的105榴弹炮!”参谋尖叫着扑到窗口,刚探出头就被流弹击中眉心,尸体挂在窗台上,像个破烂的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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