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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
苏杳觉得自己身上应该很疼才是,钻心的疼,刻骨铭心的疼,可是这会躺在手术台上,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打麻药了吗?
既然打了麻药,可为什么她却还是醒的,清醒的。
清醒到她知道自己出了车祸,知道自己前不久被送进了手术室,凶多吉少,还知道沈见白现在在外面等她。
才被送进来么,苏杳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横七竖八插着三两根极粗的钢筋,其中有一根,甚至直接插进了左边胸口。
离心脏好近啊,这样是不是没救?
手术到哪一地步了?苏杳以一种上帝视角的角度审视自己,躺在床上的分明就是自己,可苏杳这会看着手术台上的人仿佛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视线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医生正在拔除插在她侧腰的钢筋,眼见那黑色的东西被扯出来了一半,下一秒,所有人顿时脸色一白,紧接着旁边一名看上去像是医生助手的人匆匆从手术室跑了出去。
苏杳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耳边不断有医疗设备滴滴嘟嘟的声音,有且仅有这些声音,就在耳边,很近很近,声音好像越来越快了,冰冷的嘟声一下接着一下,一声连着一声,越发紧促,愈发让人,压抑得喘不上气。
突然有点困,苏杳叹了口气,意识的最后一眼,上一个医生还没回来,她就看见从里面又跑出去的一个医生。
苏杳有些舍不得,她还没再见一见阿白呢。
她那么久都没出去,阿白在外面会不会等着急了?-
“小姐,孩子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医生的话回荡在耳边,每一次都如同在朝沈见白脸上蒙上的一层保鲜膜,扼住呼吸,心痛得快要因为窒息死掉。
她刚刚说什么?
这个医生刚才说什么?
什么孩子?
什么保不住?
她和苏杳的孩子?她和苏杳已经有一个孩子?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有孩子?
沈见白抽了抽嘴角,有些笑不出,一张脸惨败得毫无血色可言,以往好看的唇瓣也敢得起皮起血,翕动间,沈见白眼底的光又燃了燃:“要苏杳,只救苏——”
“咔——”
手术室的再一次打开,站在面前的医生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在沈见白眨眼间,后面出来的医生神色看上去比头一个出来的还要着急,甚至还有一丝恐慌。
“小、小姐,夫人、夫人”她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也不敢说后面的话。
沈见白脸色阴沉,“说!”
那医生身上还沾了苏杳了血:“您进去再看看夫人吧”
沈见白耳边嗡地一秒,眼眶通红,冲上前抓住那人的衣领质问:“什么叫再看看!我问你什么叫再进去看看!!!”
医生吓得说不出话,沈见白一把把她丢开,腿上的伤跟不存在似的,迈步就往里面跑。
沈氏私立医院连手术室都那么大,手术台也大,原本应该是干干净净的房间这会染上了几点红色,手术台上,所有医生的手上,被子上,所有接触了苏杳的人、物品,都沾了血。
包括她。
沈见白清楚的看见,就摆在苏杳旁边的,那个叫心跳检测监护仪的东西,一条直线、两条直线
一个数字‘0’、两个数字‘0’,三个
“我让你们抢救的人呢!”沈见白瞪着通红的一双眼睛在数位医生身上来回,她随手抓住一个医生又问:“我让你们抢救的人呢!”
“大、大小姐!”李医生颤颤巍巍地开口,硬着头皮解释:“夫人伤势太重了,加上怀孕后一直没注意护养,太、太差了。”
“我问你孩子了吗?!”沈见白被冲昏了头脑,想也没想一拳呼在面前人的脸上:“我问你!我让你们抢救的人呢!”
Alph用了十全的力道,所以这一拳极重,打李医生南北不着,鼻子一通,不停往下滴着血。
李医生不敢回答了。
好安静。
手术室应该这么安静吗?
沈见白倏地松开李医生,踉跄地朝手术台边走去,她不由在想,苏杳要是见到她这副跛着腿的样子,一定会很嫌弃吧?
还有她额角上的伤,十多针呢,肯定像条弯弯曲曲的蜈蚣吧?
她抬手想要遮住,手抬到一半又顿住。
一只手捂着额头的话,会不会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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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还是不捂了,大不了让苏杳骂几句,打几下。
沈见白在稳住身形在手术台边上站定,心痛到窒息,肺好像快要被爆炸了。
可是,苏杳为什么还不起来骂她呢?
她都在这站好一会了,刚才还冲动把一个医生给打了,苏杳为什么还不坐起来骂她两句呢?
沈见白颤着手触台上的人,好冰。
“苏杳?”沈见白唤她。
“苏杳,你听到了吗?刚才那个医生说的话,说你怀孕了”
“我知道你很喜欢孩子,你之前说过的。”
“这个孩子没了,你”沈见白泣不成声,眼泪一串连着一串:“会不会很伤心?”
沈见白再也强撑不下去了,心仿佛在被人用锥子一点点敲凿,敲到最后,沈见白麻木到心痛都感觉不到了,她攥紧苏杳毫无温度的手,细细地擦净上面的早已干掉的血渍,“你,不想再见见我了吗?”
没有回复。
“苏杳,我们婚礼还没举行呢,”滚烫的眼泪掉落,温热瞬间散去,跟冰渣子似的,沈见白撑着床边起身,贪恋的吻在苏杳的苍白的唇边,“我定好日子了的,下个月的二十号,我们就去海边拍婚纱照,然后举办一场,很盛大很盛大的婚礼,如果你觉得太麻烦,可以办一场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然后然后”
所以,苏杳,你能不能醒过来?
求你了。
沈见白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在手术室外等了半宿,又进去陪了苏杳半宿。
“见白。”
后知后觉听到这声呼唤,沈见白顿顿地抬头,看见沈鸢还保持着她进去之前地姿势站在门口,她提提嘴角,一个看不见弧度的弧度,“还在这啊?”
沈鸢起了眉心,目光落在沈见白那双红肿的眼眶。
先前医生出来和沈见白说话时她就在旁边,她自然也听见了医生的话。
“嫂嫂她”
沈见白立马打断她:“派人去联系尹柠了吗?她人没事吧?”
沈鸢抿唇,“让人去平县搜了,应该没事吧。”
她还没来得及去问,也没来及的去看手机,不过既然派人去了,应该就是没事的吧。
“去看看吧,”沈见白眨了眨干涩发疼的眼,木讷地说:“不要再有人出事了,去看看她吧。”
沈鸢嘴上应了声,举动却是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等了两秒,这个话题跳过去:“昨天晚上路段的监控我找人调出来发给你了,另外,货车司机目前也已经被控制住,还有一辆越野车停在路中间,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跑了,目前在搜捕。”
再次听到这些事情,沈见白的反应意外地平淡,只低低应了一声,拖着步子离开手术室门口,“货车司机现在在交警手上吗?”
这是自然,发生车祸,人自然要被警方控制,沈鸢点头。
“找关系,把人弄出来吧。”
走廊不长,沈见白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许久,步子在拐角处站定。
真是不饶人啊,连拐角都要卡在她看不见的左边,转过身也看不见手术室的大门。
她轻笑一声,有些自嘲,“走吧。”
沈鸢却是以为她是要去看医生,毕竟沈见白身上的伤不轻,不住院治疗一下的话,肯定熬不了几天,拖着这样一副伤痕累累的身子,又能去哪里呢?
“车祸现场清理了吗?”
“大概是清理了,那条路还得通车,警察和交警取证后,第一时间就叫人过去清理现场了。”现在应该跟无事发生过一样,继续车来车往,飞驰而过。
清理过了啊沈见白呐呐自语,“那就,那就”
去哪里好呢?
回家?
可没有苏杳的话,溪水园的房子也只是一个住所,称不上家了。
去公司?
沈见白不知道这会去公司的意义在哪里。
那还能去哪里。
她穿过来时本就是孤身一人,好不容易遇见了苏杳,让她在这个世界有了一点点寄托,结果现在寄托没有了,她又成了那个,无根的人了。
半晌,她扭头去问沈鸢:“Alph永久标记Omeg后,Omeg有机率怀孕?”
她的问题太像一个外来者问的了。
沈鸢被她问得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生理上和医学上,Omeg被永久标记时,受孕机率会从百分之零瞬间上升到百分之九十。”
“也就是说,如果Alph或者Omeg其中一方没做措施,Omeg基本都会受孕。”
是这样啊。
沈见白闷咳,抬手抚上肋骨边缘,压压难耐的疼。
脑子里多出来的一道声音让她心如刀绞。
【迄今为止,宿主获得好感值为百分之九十九,系统检测到宿主攻略对象已彻底丧失生命体征,依照规定,系统判宿主任务失败。】
【系统将对任务失败的宿主作出如下惩罚:】
【原主无法回归,宿主将代替原主,接手这副身体。】
【期限为,直至寿命结束。】
第85章 第85章
沈见白没地方可去了,她让沈鸢把她送到了x酒吧。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主动来酒吧这种地方,沈见白推开门,用力推门地动作扯动着肋间阵阵刺痛,还有每走一步,膝盖处的别扭难受,不过这些比起心里的痛都不值一提,也不值得沈见白为此着急担心身体会如何。
酒吧内一如既往的热闹,闪着五颜六色的灯悬在头顶,乐此不疲地替夜晚贡献出一点点氛围,即使现在已经是早晨。
这里好像一直都很嘈杂,也很有活力,来这玩的大多是无忧无虑的富二代,或者累了一天出来放松的上班社畜。
哦,现在多了一个。
前不久才出了车祸,满身伤的沈见白。
她熟络地找到左伊在这买下的包厢,还只是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捧杯的声音,沈见白不适应这种氛围,但却也是硬挤了进去,也不知道是打破还是融合,总之,她进去的时候那些欢声笑语停顿了一秒。
随即是左伊的声音:“哟,今天有时间来?给你发消息看你没回,还以为某人妻管严,不能来呢。”
听上去她今天挺愉快的,声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沈见白不咸不淡地撇了眸,今天包厢里面的人还挺多,大多数都是曾经和原主走得近的,她启唇,送出一口像是憋了很久的气,说:“手机摔了,还没来记得换。”
左伊拨开身边的Omeg,给沈见白让出个位置:“开车了吗?”
“没开,”沈见白腿不方便,走得极慢,“帮我拿个杯子倒点吧,加点冰块。”
左伊意外:“主动要喝酒?真难得。”
“我之前不是这样吗?有什么难得的。”沈见白摇头,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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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递过来的杯子,酒味直冲鼻腔,应该比上次喝的要烈。
“也是,你是有老婆以后变的,”左伊曲身从酒桌上拿过烟盒,敲了敲手心,弹出支烟来,“我找尹柠合作过了,帮公司艺人定制高定。”
“嗯,然后呢?”沈见白随意听着,酒杯凑近嘴边,一杯喝完嫌不够似的,把酒瓶挪到自己这边。
“前几天我约她出来吃饭,我说想追她。”大概是回忆到当时的场景,左伊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笑意,“她说她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也不会和自己的甲方多出其他的关系。”
“拒绝了?”
“但她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听着不像拒绝。”
左伊手里烟燃烧着,飘着丝丝缕缕的烟,在空气中蜿蜒,盘旋,稍有一点点动作,就能把盘旋在空中的烟雾掀散,变成了蒙在空气中的一层雾。
“她说,她不会喜欢和玩得太花的Alph谈恋爱。”
“所以,我打算戒烟酒,调整一下自己。”
一瓶酒很快下肚,沈见白有些不知足,靠坐在沙发靠背边等待酒精发挥它的作用,麻痹,止痛。
直到听完左伊说完最后一句话,沈见白才迟钝地转过脑袋,右眼的视力有限,她偏头的弧度大一些,看见她两指之间夹着的,细长的香烟。
很有意思吧?
刚才在自己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上,还坐着一个陪酒的Omeg,然后手指间夹着烟,嘴里不断吐着烟雾,或许在前不久才喝完一杯酒的左伊,却说出‘要戒烟戒酒,调整一下自己’的话。
沈见白收回视线,又再次偏头,目光还是在烟上:“还有吗?”
左伊一愣,抬抬夹烟的手,“烟?有啊。”
她把腿边的烟盒丢过去,“好久没见你抽过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反应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今天的沈见白的反常,左伊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不由收了几分笑。
沈见白不熟练的打开烟盒,从里面摸索出一支黑色细长的香烟,照着记忆中见别人抽烟的样子,夹在之间,把烟头含在嘴里,复古式滚轮打火机摩擦出火花,点燃绳芯,迸发出的火焰,顺带点燃了沈见白唇边的香烟。
许是到了原主的舒适区,动作都是下意识的顺手。
浓白的烟雾进入口腔,又涩又呛,能明显感受到那团浑浊进入到喉肺,很呛很呛,但意外地没有咳嗽。
身体很快适应了烟雾地进入,并很快的接纳,过滤。
沈见白鼻腔呼出白色,兀自笑出声。
差点忘了,原主是抽烟的,现在这身体成了她的,又怎会轻易被一口烟呛到。
沈见白一连吸了好几口,黑色细支香烟一下燃了大半,她声音嘶哑,语气淡得吓人:“苏杳死了。”
左伊显然没想到她等了那么久的下文居然是一句这个,下意识不相信,转念一想,沈见白不会是会拿苏杳生命开玩笑的人。
她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车祸,视频还在我手机里,手机哦,应该在车祸里丢了。”
太平淡了,淡得就像是在说‘吃饭了吗’‘中午吃了什么’这么平淡,这么随意。
沈见白报了一串号码,“给她发消息,让她把视频发你一份,你帮我看看。”
左伊照做,对面的人回消息动作很快,大概看到是沈见白要求的,几乎没多耽误,一条匿名邮件就进了左伊邮箱。
“看吧。”沈见白又拿支烟。
突然有点懂了为什么会有人离不开烟了,这种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也会有人选择依赖。
旁边传来视频里细细簌簌的声音,是由很多个摄像头画面拼凑成的视频,不过一分多钟的视频,左伊看了许久,特别是最后小轿车被迫撞击大货车的画面。
不难看出,车辆急速朝右转弯,导致货车后面拖着的钢筋尽数从小轿车左斜面贯穿。
左伊甚至不需要看车内是什么情况,光是看视频里的场面,就能判断出驾驶位上这人,凶多吉少。
“人为的?”左伊拧眉是,将视频又重新看了一遍,再一次确定:“人为的。”
看,是个人都看得出是人为的。
沈见白已经隐约猜到一些,她阖上眼,“帮个忙,查一下张斌最近在哪。”-
从上次沈鸢把股份转让后,沈艳和张斌带着沈钰搬离了别墅,住到了A氏的某低奢小区,左伊查到了她们的住址,沈见白盯着自己面前的单元门,回忆左伊说的地方,确认自己没有走错。
今天天气还挺凉快的,看来这件随手买的风衣没穿错,袋子大,也暖和。
沈见白进了电梯,摁下楼层,在心里跟着数楼层跃动的数字。
9楼。
一梯两户的户型是绝大多数小区的建构,她环视一圈,最后在702面前站定。
她扣低帽子,从口袋里拿了个口罩戴上,敲响702的门。
一下,两下,三下大概第五下,门被打开一条小缝,沈钰的声音紧着传出:“谁啊!大早上的,敲敲敲,催命啊!艹。”
那倒声音极其不耐烦,争相恐从门缝挤出,沈见白伸脚,抵住门口的缝隙,笑道:“不出来看看是谁来了吗?”
开门的是佣人,沈钰的声音在房里传来的,沈见白也不着急,摆摆手,示意佣人站一边,然后进去反手把门关紧,反锁。
她进到客厅,下巴缩进衣领,一脚轻一脚重地‘参观’,客厅和玄关是连在一起的,玄关处摆了个酒柜,收藏的红酒还不少。
沈见白随手拎起一瓶,没有开瓶器,她便握住瓶肚,将瓶口磕在墙上,落手间,瓶口碎开个参差不齐的口子。
“艹!谁啊,一大早砸你妹呢!”沈钰骂骂咧咧从卧室出来,可能是没睡醒,站在门口揉了好半晌眼睛才看清楚客厅站着的人,又骂:“有病吧,我认识你吗就进来?”
她又偏头去骂佣人:“我爸请你来是吃饭的吗!?陌生人你也放进来?!”
“小姐,我——”
“别怪她嘛,”沈见白把酒搁在桌上,“怎么,不记得我是谁了?”
沈钰这下听出来沈见白的声音了,特别是对上沈见白帽子底下那双眼睛时,彻底认出来来人是谁。
她吓得退了半步,已然没了刚才那般气势:“你你沈见白”
“挺好,没忘,不过来叙叙旧?”
“你、怎么来了?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做!一直在家!”沈钰急于解释。
“我知道,我来等人,”沈见白从袋子里摸出一盒烟,拆开包装纸推出根来,“抽烟吗?”
“不、不了。”她拒绝。
好吧,沈见白摘下口罩,那只好她自己来了。
“你爸妈干什么去了,不在家?”烟雾建起一层屏障,模糊了沈见白现在的表情,沈钰只能通过语气去判断她此刻心情,很平静,真的跟单纯的叙旧一样。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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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仿佛看见了曾经那个沈见白,也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淡淡的,没有什么能在她面前炸开水花,也没有多余的情绪,至少她很少见。
“我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一句话。”沈见白抿了口烟,“我说,我要一条命可以轻而易举,还不用为此偿命,当时可能是为了吓唬你。”
她笑得有些瘆人,不像开玩笑:“但今天我想试试,做法律的漏网之鱼,是什么感受了,那沈钰,你要不要做第一个?”
第86章 第86章
沈见白很清楚自己说的什么,也很明白自己一会要做什么。
从前她很畏惧这个东西,伤人害人性命的事,应该没人敢碰吧,但好像这套理念在她现在所处的世界并不适用。
这个圈子的人草芥人命,一条鲜活生命的去留,可以被沈礼轻飘飘地说出口,张斌甚至会为了泄气找人制造车祸,沈见白一时不知道,她一直以来坚持遵守的某些东西还值不值得继续。
可能还值得,但面对的人不值得,或许早该这样了,沈见白揉揉酸涩的右眼,不动声色地拭去眼角的湿润。
或许早该这样了,她如果早点上心,早点处理掉这些人渣,是不是就不会有前几天的事情发生?就不会有车祸,苏杳就不会出事。
归根究底,还是她,她成了那个推波助澜的刽子手,到最后,她好好地站在这,而受到伤害的,从始至终都只有苏杳。
心痛坠落得发疼,如同被一把锈口无数的顿刀一点一点剥削,疼得沈见白眼泪都出来了。
她喘了口气,口罩鼓出来,又收回去,沈见白抬手拉开遮盖住她大半张脸的口罩,提起酒瓶递到嘴边,敲碎的玻璃口层次不齐,尖锐的玻璃渣在瓶口贴近唇边时深陷进皮肉,扎出细密的血点。
沈见白却和感觉不到似的,将酒瓶里的,或许还混着不少玻璃碎渣的红酒喝了大半。
她的话让前面的沈钰想逃,不敢说话,却也不敢乱动,脚跟被钉子钉住了似的,只是后退几步,不知该往哪里跑。
对,她好像,跑不掉了。
沈见白吸尽手里最后一口烟,将即将熄灭的烟头随手丢尽刚才的红酒瓶里,火星熄灭的声音‘呲啦’响着,她往沈钰方向走了几步,近了些:“从前不是最爱和表姐玩了吗?这次怎么不过来了?”
“见见白表姐,不要”沈钰慌乱摇着头,不住地往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墙,没有路可以退了。
沈见白步子没停,拖着她那条车祸中受伤的腿,走到沈钰面前,站定,她稍稍偏头,看向玄关处站着的人:“你可以下班了,如果你想来替她们一家收尸,就晚上再来,不想的话就别来了。”
她声音带了点威胁,门口的佣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脸色一白,东西也没拿,忙打开门就往出走。
关门声突兀在房间里,沈见白视线重新落回到沈钰脸上。
这张脸和张斌长得太像了,眉眼,嘴巴,七分相似,唯独只有脸型长得和沈艳一样。
都一样,让人厌恶。
沈见白呼吸急促,怒火渐渐上涌,压制不住,任由它熊熊燃烧。
毫无征兆地,沈钰感觉自己头发被人一把抓住,头皮都要让人给拽掉的那种分离的痛感,沈钰下意识要去抓沈见白的手,试图把自己的头发从她手上拽出一点点。
“我让你碰我了吗?”
沈见白的语气总算不似先前那般带着笑意的淡然了,低沉得让人害怕。
沈钰吓得瑟缩,身上一颤,生理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恐慌在此刻变成了两个对向压迫的箭头,她想要松手的,可是头皮的疼又让她不能松手。
沈见白反感沈钰的触碰,抓着沈钰头发的手变成掌住她的头顶,用力砸向后面的墙。
一下、两下、三下
说不清多少下了,洁白的墙砸出了淡淡的血痕,混着头发的血砸碰到墙上印成一条条红色的血线。
恐怖,瘆人。
沈钰害怕的大叫,抱着头流满鲜血的脑袋对尖叫,沈见白越砸,她心里越崩溃,到后面她开始对面前的人拳打脚踢。
小腹、肚子、肋间,沈钰能触碰到的可以挥适拳脚的地方都碰了个遍。
其他地方还好,可沈见白肋骨还有伤,肋骨每被打一下,疼痛总是更快的作痛到大脑,让她不住拧眉。
她松开沈钰,呼出一口气,缓过那阵疼,手垂下时挨着身上大衣的口袋擦过,一块坚硬地东西划过手腕。
差点忘了,她还带了这个。
沈见白拿出袋子里的东西,原本应该冰凉的铁块这会沾了些口袋的余温,握在手上没那么凉。
她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沈钰,后脑勺多次被撞击,眩晕感岂是那样容易会散去的,沈见白伸手,抓住头发把人拖拽到客厅,随手找到两卷胶布捆住沈钰的手脚。
在米其林餐厅里,有一种是厨师的必备技能——雕花。
顾名思义,用一把小刻刀,在任意水果蔬菜上雕刻成任意形状,沈见白当初觉得这门手艺很帅,所以学过一些,但到后来她觉得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用途不在她身上,便也就放弃了。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手艺退步了没。
她没有小刻刀,匕首,应该没事。
沈见白缓慢蹲下身子,视线在沈钰身上来回,想找个方便使刀子的地方,还不等她找到,玄关的门口细细簌簌传来开锁的声音。
门开,沈见白下意识回头,看清楚进来的两人后,她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小姑姑和小姑夫一大早就出去了吗?还是一晚上没回呢?”
张斌闻言愣站在门口,闻声朝客厅望去,看见沈见白蹲在地上,而旁边就是被捆在腿手的沈钰。
“爸!妈!救我!她要杀我!”
沈艳自然也看到这一幕,忙要迎过去:“见白啊!你这是、你你别冲动做傻事啊!”
“沈见白!你想干嘛!”张斌也被吓到了,关了门就要往沈见白这边冲。
“不干嘛,”沈见白把手上的匕首转了个圈,不轻不重地拍在沈钰脸上,然后刀一偏,沈钰脸上多了一道血口,“动一下,我划一刀。”
她这番话没有指向,谁都以为是在说自己,过来的人不敢动了,在刀子威胁下的人,不敢出声了。
“问你们几个问题,问完我就走。”蹲着太累,沈见白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和沈钰并排。
问题开始了。
“车祸,是你们安排的吧?”提到车祸两个字,沈见白心底一阵发疼,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张斌眼神闪躲,“你说的什么车祸,最近哪有什么车祸,你别栽赃!”
沈见白腮帮子一动,手上的刀落在沈钰腿上,不再是轻轻地一刮,而是直愣愣的,插进沈钰的大腿。
“啊!”
“很吵,别叫。”沈见白不耐烦地蹙眉,又问一遍:“车祸,是你们安排的吧?”
这次说话的是沈艳,她爱女如命,见不得沈钰受一点伤痛:“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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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白!小姑求你了,别在伤害钰儿了!是我们故意叫人跟着你们的,大货车也是我们安排的,但是我们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会要杳杳的命啊!见白,就当小姑求你了,别伤害钰儿了,你来,你把刀子使我身上,求你了,见白”
沈见白冷眼望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人,心里只剩下‘好笑’两个字。
一句轻飘飘的‘没想到’,一笔带过了苏杳的死,这群人真的有心吗?
沈见白大口大口呼吸,抚上心口压下那处痛得不行的感觉,手再落到插在沈钰腿上的刀时,用了几分力。
“那你们本来是想怎么样呢?惩罚一下我?教训一下我?”
可这个教训太痛了,不是吗?
“你,你们,你们现在求我不要伤害沈钰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苏杳?有没有想过苏杳做错过什么?!”沈见白几近咆哮,“你们没有!”
她拔出刀子,鲜血飙了满地,也喷了她满身,沈见白垂眸看向还在往地上喷出的猩红,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刚才那一刀,不小心扎大动脉了,应该没事吧?”
“沈见白!”张斌气得拿起玄关上的红酒就往沈见白身上砸,“钰儿要是出事了,我要你偿命!”
嗯,偿命。
原来他知道这个词。
沈见白翕唇,“好,偿命。”
她走过去,略过扑*过来的沈艳,略过扔酒瓶的张斌,走到玄关,“来吧,偿命。”
话音刚落,沈见白猝不及防的转身,匕首的目标很明确——心脏。
这样快的速度,刀进入的时候是没感觉的,所以直到沈见白把刀抽出来好几秒,张斌都没反应过来身上的红色不是沈钰的血,而是他自己的。
“阿斌!”只剩沈艳一个人了,她舍不得放开因为失血过多昏厥过去的沈钰,又想要去看看旁边踉踉跄跄的丈夫,便扭头控诉沈见白:“沈见白!你这是在杀人啊!”
“嗯,我知道,”沈见白点头,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擦拭匕首上的血渍,“难道你们不是在杀人吗?”
她摸摸自己的口袋,后知后觉反应自己现在还没手机,沈见白去掏张斌的手机,用指纹解开锁,给沈鸢打了个电话。
“喂。”沈鸢毫无温度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沈见白摁了免提,把手机丢在桌上,说:“是我,沈见白。”
“见白?你怎么”
“嗯,越野车里的人抓到了吗?”沈见白想休息一下了,她瘫坐在沙发边,耳边还有沈艳的哭声。
好累,等会吧。
“抓到了,上次货车司机我已经让人把他保释了,打算怎么办?”不得不说,沈鸢办事效率很高。
沈见白报了个地址:“你带人过来一趟,把那几个人也一起叫上吧。”
能今天解决的,就今天解决了吧。
不想拖了,沈见白闭眼,她真的真的太想苏杳了。
第87章 第87章
鲜红的血流了满地,玄关处也无所避免,哭到嘶哑的沈艳,还有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张斌和沈钰,空气到处弥漫着刺鼻的血腥。
这是沈鸢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场景,就算她对任何事情再淡漠,再提不起什么情绪,看到这样的场景心底也多少有些讶然。
而开门的沈见白却表现地很冷漠,开完门折返回去时甚至还缓慢地抬起右腿跨过张斌的身体,坐回沙发上,“不好意思,有点血腥。”
沈鸢抿唇,留了几个保镖在外面守着门,“人带来了,开货车的叫王群,越野车那个是张丰,打算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沈见白掀一眼不咸不淡地看向跟在沈鸢身后的两人,两人显然也是被当前这副场景吓到,脸色惨白,还不到夏天的天气,额角细密的冷汗把他们此刻的恐惧暴露了个全。
“你们别过来了,别沾了这些脏东西洗不掉,沈见白是对沈鸢说的,那两个人钻了缝子,连连点头要往后退,沈见白凝着他们,声音骤冷:“退什么?我说的‘你们’不包括你们两个。”
沈见白伸手压了压肋间,“麻烦帮我给他们一脚,我就不起身去请了。”
保镖闻言,抬脚一人给了一脚。
这两脚力气都不小,扑的位置也刚刚好,不偏不倚,正好扑在一动不动的张斌旁边,吃了一嘴血,害怕得叫出声,跪下就要向沈见白的方向磕头求饶。
沈见白嗤笑,“我还以为你们不怕呢,没想到胆子比我的还小。”
张丰颤颤巍巍地解释,不敢去看前面:“我、我们没想到会会,会那么严重,沈小姐、沈小姐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又是没想到。
又是对不起。
沈见白沉了脸,戾气在眼底肆意蔓延,“所以,只要不涉及人命,你们都觉得是小事,对吗?”
“不、不是!都是大事,沈小姐”张丰磕头:“沈小姐,我们真的错了,我我愿意坐一辈子牢,别、别杀我,求你了。”
“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平时就开货车帮人拉货赚钱,家里穷,我没想到她们给我钱就是让我干这个啊!”开货车的王群吓得跟失了魂一样,害怕和恐惧侵占大脑,做不出多余的反应:“我就是想多赚点钱给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我老婆最近怀了二胎,我想给她置办点好的衣裳,好的伙食,这才着了道!沈小姐,求你了”
沈见白坐在沙发上许久没说话,盯着王群的脸看了许久,久到险些让人以为她真的会放过他。
半晌,沈见白才用低哑的声音问:“你孩子多大了?”
“六、六岁,刚读一年级”
那挺小的,沈见白眨眨酸涩的眼睛,又问:“老婆现在怀孕几个月了?”
王群以为有戏,忙答:“两个月不到。”
两个月不到。
她和苏杳的孩子也是才两个月不到,沈见白轻笑出声,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她睁着眼,有些茫然地看向对面站着地沈鸢,声音还抖着:“阿鸢,我的孩子也是两个月不到。”
可是她的生命只能永远停在那‘两个月不到’的数字上了。
沈见白掩面痛哭,强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悲痛欲绝,她接受不了苏杳去世的结果,接受不了同时失去了两个条和她有关系的生命,更接受不了,在知道那个孩子存在的时候,也是和那个孩子告别的时候。
明明苏杳还问过她,会不会喜欢小孩。
明明苏杳还说,如果有个孩子,和她长得很像的话,也不错。
明明苏杳还说过,她会把她们的孩子教得很好很好,很听话很听话
而这些,却都在同一天,同时离开了她。
沈见白突然觉得好无助,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有了苏杳,她就像一只无头乱飞的苍蝇,连垃圾堆都找不到。
没了指引的方向,任务失败,连系统也从这副身体上离开。
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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