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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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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红日 他已经走过黑夜,太阳要升起来了……

八月初三, 天降小雨。

盛大先和季明烛等人抵达省城,他们照着约定的地点时辰,到贡院附近去找人。

谢岩和乌平之早早在街口等着。他们穿着书生袍服, 撑一把水墨纸伞, 站在青石小路上,远远瞧着,很有烟雨江南的诗意。

见面以后,这份诗意就被谢岩打破了。

他抱怨道:“好贵啊,附近民居, 一两银子住一天,原来定下了一间房, 因为有人出高价,他竟然临时转卖出去了。”

季明烛看向乌平之:“你也没定下房子?”

乌平之摇头, “被人出高价抢走了。那个人真不会做生意,有人抬价他说啊,我不得加钱啊?都不给我加钱机会,那几人都住进去了, 我不想闹得难看,这不,又找了几家。”

他们几人在省城都有住处, 但离贡院稍远。

考试前夕,要住近一些。否则就得熬大夜,整晚不睡, 直接进考场。这样重要的考试, 谁敢赌?

手里有银子的,都会找近点的地方住。

前几天陆杨也出来转悠过,这就不是个讲价的地方。随着进入省城的考生变多, 价位几乎是一天一变。

挺紧俏的地儿,民居的百姓们还耍花招,有些人在屋里炖肉炖汤,传出浓郁的香味,说住他们家,吃饭管饱,菜式随便挑,不比酒楼的差。还有人使美人计,客人来看房子,叫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哥儿小姐儿来上茶。

他们今早看的几家,都是这样的。

季明烛得意道:“那还得看我那儿,我夫郎提前一年定下的,当时给了五两银子的定金,过年过节还让伙计来送礼,年初的时候,这家嫁闺女,我家掌柜的还来随了份子,等着吧,住我们几个,绰绰有余!”

乌平之:?

“这么拼?”

盛大先侧目:“我怎么没听说过?”

谢岩竖起耳朵,觉着这东西能学学,回家说给陆杨听。

季明烛带他们找地方,跟他们解释道:“之前我跟他聊过考试期间的住宿问题,又紧俏又挤。我们住在府城,赶上考试的季节,他特地去看过,知道真的很难,就对这件事上心了。他专门来了省城一趟,四处瞧了,选了一家特别宽敞的宅院,就怕我有同窗要住。你们看看,沾光了吧!”

这事把他得意的。从前都是谢岩炫耀夫郎,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可算轮到他了。

谢岩问:“他不是不理你吗?”

盛大先笑了起来。

季明烛瞪眼:“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这两个月理我了!”

季明烛租下的民居在巷子中段,离贡院很近,出门拐出巷子,走两条街就到了。

地方是真宽敞,院子大、屋子大,房主一家五口住着,三代同堂。老两口、小两口、小孙女儿。季明烛上门来,他们家都收拾妥当了。说七月里就开始收拾了,就等着季明烛过来。

受了一年的恩惠,这屋子不给人住一住,他们良心不安。

这阵子很多人来问,他们都没往外租,只说已经有人租下了。

家里还有五间空屋子,除了他们,还能再住个人。

要是愿意将就,两个人挤一个炕,人数能翻倍。

季明烛在府学时,就跟几个同窗交好,没打算到处招人。

他进屋看看大小,觉着还不错,当即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把后面的租子都给了。

出了门,他就伸手找人要钱。

“一人五两,快点。”

谢岩抠抠搜搜掏银子,嘀咕他:“你就不能莫名其妙请我住几天吗?”

很显然,不能。

看过房子,一行人绕街出去,走在路上,听见了很多吆喝声。

什么考官的喜好、大儒的墨宝,什么程文闱墨、拟题助考,更有甚者,见他们是书生打扮,又从贡院附近出来,还贼眉鼠眼地挤到伞下,非常隐晦地问他们要不要“蜂蜜”和“蛇蜕”,还有“蝇字”。

谢岩都没听明白这是什么,他随口问了一句,这人跟闻了腥味一样,立即从乌平之的伞下蹿到他的伞下,还给他使眼色,往乌平之他们身上瞧。

谢岩说:“没事,我们几个学问不行,钱多,你都说说。”

乌平之抬头望天,只看见了伞上的水墨。

盛大先侧目看街,跟另一对鼠眼对上,吓得立即回头看向正前方。

季明烛把他俩扒拉到一边,满脸好奇。

“说说,怎么个东西?”

谢岩看他真的好奇,问他:“你不会真要买吧?那我不问了。”

季明烛真要买,但他买了是给他夫郎看看的。

谢岩一听,也想买。

他俩一起问:“有便宜点的吗?”

乌平之跟盛大先低声叨咕:“你看看,成亲了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盛大先干咳一声,笑道:“乌兄,实不相瞒,我家孩子都会叫爹了。”

在场唯一大龄且单身的乌平之:“……”

挤到伞下的贩子:“……”

这几个不是正经买家。

他犹犹豫豫,显然想去别的地方抓大鱼。

季明烛说:“有几个人真敢买啊?你还不如好好给我俩介绍,我俩心正,说买是真的要买。”

临近中午,他们就近找个饭馆吃饭,把这小抄贩子一并捎带上。要了个包间,让他细细说。

所谓“蝇字”,就是小抄。比苍蝇还小的字,密密麻麻抄上许多。

有很多不同的“蝇字”卖,最低等的是四书五经的手抄本。再小的字都有一摞纸。

还能出定制版,买家出文章,卖家制成小抄。

这贩子道:“还能买我们的小抄,价格贵一些,二两银子一篇。”

接下来,他又讲了考官喜好和大儒墨宝的价位。

像考官喜好,乌平之和盛大先都想买,眉间有意动。谢岩出声制止。

“绝不可买这个!”

他记得崔伯伯说过,这是一个骗局。

到了考试期间,外头卖消息的,不一定是真有消息的,更多的是为了破坏考生的文心。凡有一丝影响,便能拉下数以百计的人。

这个消息不仅不能买,听到耳朵里,都不能走心。只要记了,他们进了考场,落笔写文章的时候,就会多一丝犹疑,会想朝着考官喜好靠拢,文章的味道和主旨就变了。

乌平之和盛大先都抱拳道谢,果真不问了。

这贩子又看向谢岩,问他要不要墨宝。

谢岩不要墨宝,“我写的字也挺好看的,你要不要拿出去卖?”

往后则是“拟题助考”,这个词有一个更加隐晦的圈内词汇,叫做“拟题剿袭”。一帮有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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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聚在一起,进行押题。

他们甚至会根据题目,写出文章,供人背诵。这东西也在小抄的售卖范围内。买了小抄,想背就背,想携带就携带。

谢岩真是惊呆了,“这样聚在一起押题,朝廷不抓你们吗?”

贩子笑呵呵道:“携带了的书生才该抓,我们做点小生意,碍着谁了?而且背题、背文章,这是最安全的。谁也不知道你是背的,还是自己想的。”

谢岩摇头,“不,万一有人买了一样的小抄,背了一样的内容,两份一样的卷子呈到考官面前,这就是科举舞弊案!”

贩子坐不住了,“那你们到底买不买?”

谢岩要买的,“那个蝇字的四书五经我要,你再给我说说蜂蜜和蛇蜕。”

贩子说:“这两样我都不卖,你把钱给我,我给你拿蝇字,成交了这笔买卖,我给你多说两句。”

谢岩问了数额,这样一本书,竟然要他五两银子一本。

他的霸气一扫而空,毫无底气道:“我只买一本行不行?”

贩子说行。

谢岩又问:“你便宜点行不行?”

贩子看向季明烛:“你买吗?”

季明烛本来想买一套的,这样一套东西,拿回家摆着当个纪念也是好的。回头想想,这东西就是科举舞弊纪念品,实在不吉利。价格也贵,便也只买一本。

谢岩要了《孟子》,季明烛买了《春秋》。

贩子不肯便宜,但卖他们一个提醒。

“进场的时候,是根据县牌来列队点名,这个你们知道?点名后就是搜捡,如此一来,你们同县的考场就在一处搜捡,搜捡的时候不要只顾羞耻,要眼观八方,别说平时不对付的同窗,就是有相好的同窗跟你们挨着挤蹭,你们都要小心。舞弊只抓你们身上的东西,不管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以前有这样的事,有人专门了买了这东西,陷害同窗的。”

这个消息价比千金。在座众人都坐正了身子,敬他一杯酒。

接下来说了蜂蜜和蛇蜕。蜂蜜全名叫蜂采蜜,意为买通誊录卷子的人,入场以后,另写一篇。蛇蜕全名叫蛇脱壳,意为多纳一份试卷。还有个“活切头”,卷子被人移花接木,甲的卷子写了乙的名字。

谢岩倏地睁大眼睛。

贩子笑呵呵道:“这东西我不卖,我干不来这买卖。”

谢岩觉着他是会卖的,只是他们几个不是目标顾客,所以没把话说死。

小抄贩子不留在这里吃酒,还要继续出门招徕生意,等他走了,余下几人为此做了交流。

乌平之早听说过一些作弊之法,多是小抄、押题、背题,也猜到还有更深的门路,但他那时候想的是贿赂买题。没这么复杂。

季明烛翻开那本蝇字《春秋》,没两页就眼睛疼,把书放到书包里,经过盛大先提醒,转而放到怀里。这样他回家脱衣裳后,能一并拿出来,免得忘记了。

谢岩也看了看《孟子》。他写不了这么小的字,没耐心。

他平时写字很快,快就潦草,干不来这细活。

乌平之说:“刚忘了问程文闱墨了,我待会儿去买一份。”

程文闱墨是科举考试后,取录考生的试卷合集。

这些东西曾售卖过,后来禁止了。因为很多书生专看这个,为了考试而研究,不读经史,也不看注疏,荒废了学业。

他们现在想买,很难买到,平常都是各处求一求。

谢岩告诉他一个可悲的事实:“这也是假的。”

还是崔伯伯告诉他的。读书人的钱就是这么好骗,弄个名头,翻开有一两篇好文章,余下都是四处拼凑的文章,乍一看挺好的,细看却经不起推敲。好是好,却没有极好,不足以千里挑一。

乌平之重重叹气,“哎!”

季明烛问谢岩:“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谢岩说是崔老先生说的。

盛大先和季明烛对视一眼,都欲言又止的,想说不敢说。

谢岩笑道:“没事,他说的话,我不会全听,我会想想的。”

就像先生教他文章,他不会全然听先生的想法,他也有想法。取长补短而已。

他还常跟崔老先生辩论,能说服他的,他才会听。

阅读量在那里,是不是诡辩,他自有判断。

乌平之看他们脸色,问这个崔老先生是谁。

季明烛跟他解释:“是府学藏书阁的老先生,烂棋篓子一个,刚来的时候骗了很多人,大家都以为他特别厉害,陪他下棋换点评,后来发现他点评的东西都挺怪的,和先生们说的不大一样。若是听了,连着好一阵都不会写文章,无处落笔,处处是错。”

乌平之又看向谢岩,谢岩点头:“是这样,你记得吗?我有一次从府学回家,特别茫然,那阵子成天想东想西,书没看多少,文章也没写几篇,想通了就好了。”

季明烛和盛大先都好奇,想知道他是怎么想通的。

谢岩说起笨办法,他一个题目写好几篇文章,每一篇文章立意不同,有的照着心意写,有的照着模版写,还有些圆滑着写,也能谄媚着写,更能激烈的写、怀柔的写。

他们表情都呆滞了。心想,谢岩这样的心性,真是适合读书啊。他们还是太急功近利了。

谢岩说:“我刚开始尝试的时候,一个题目只能写一两篇。读书这么多年,很多题目都写很多遍了,初读经史时,和读书几年后,碰见同一个题目,心境不同,阅历不同,学出来的东西也不一样。我短时间里没有大进步,这样逼着自己去写,也写不出来。那是去年的事了,现在快一年了,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看见题目,我就知道它合适什么样的立意。立意不同,文章的感情也不同,写法自然有了变化。”

话说到这里,临近考试,谢岩不乱他们的心,把教乌平之的话给他们也讲一遍。

文章之新奇,他简述一回,见他们听得认真,又细细详说。

等到讲完了,他补充道:“万变不离其宗。你们从题目里寻,从题脉里找,不要偏了道。我们常说新奇,其实作文,也要‘老实’一些,扣紧了题目,内涵韵味,外露精光,则是好文章。”

谢岩说:“环境对我们的影响很大,题目的变化也很多,我们不要去想外面的事,什么取中了怎么样、取不中怎么办,都不要想。看题目就好,答案就在上面。”

季明烛跟他碰杯:“说得好,就不该想太多。我刚还想着我完了,要不要临时抱佛脚,想想老先生的点拨。幸好你提醒我,不然我进场的时候,就该写不出文章了。”

他们约好碰面,本来是定下住所,小聚一回,就等考试再见了。这一番文理聊着,不知不觉,天色晚了。

几人出饭馆的时候,雨停了,天黑了,他们各道保重,各回各家。

陆杨到下午没见着人,猜着是找房子的事不顺利,拉着雷伯伯问了很多,想再琢磨个法子,定个房间歇脚。别人能抬价,他也能。实在不行,还能搭帐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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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就找个宽敞的院子,问人租不租院子,在院子里搭帐篷睡觉。

到傍晚,雨停了,他跟两个小厮上街瞧瞧,等着谢岩他们回来。

见到人,他笑眯眯迎过去,谢岩跟他说:“有地方住了!季明烛的夫郎定下的房子,我们一人匀了五两银子,过后一起去吃饭了。我吃饭的时候讲了很多话,他们没让我掏钱,嘿嘿。”

陆杨自是夸他,“哇,我家谢大才子能靠学问吃上饭!太厉害了!”

谢岩笑成个傻子。

乌平之跟陆杨说,吃饭的时候,他们跟个小抄贩子聊了很多,谢岩乱花钱,买了一本没用的书。

谢岩讨厌他。

陆杨把书拿了,觉着这个小书挺不错的,很适合小孩子看。

要是小麦和壮壮开始读书,捧那么大一本,他瞧着就心疼,给他们捧小人书看。

当然,字要印大一点。

谢岩听他一席话,又得意起来,跟乌平之说:“你听听,我夫郎多会做生意!”

乌平之都不稀得说他。

他们吃完回来的,晚饭稍加一点,陪陆杨吃,席间把多种作弊之法说给陆杨听,让他长长见识。

陆杨真是服了。科举舞弊这样大的罪名,都有人敢作弊,而且坊间都能买到小抄!太不可思议了。

乌平之说:“越是往上考,冒风险的人就越多。万一成了呢?下边的小功名则不值得冒险。”

陆杨深以为然的点头,“就跟去赌博一样。”

拿前程,换前程。

再者,这东西能害人。

在坊间明着买的人,不一定是为了作弊。

晚上还要看看书,饭后,他们去书房坐。

乌平之想跟谢岩再聊聊文章的“外露精光”,大致什么程度,才不算过盛。谢岩说他就是太谨慎了,两人展开聊了许多。

两个书童会看眼色,手里没有要整理的文稿,就把他们讨论的话记下来,一人一句往后写,然后对着顺序,抄到一起。

陆杨懒懒坐在椅子上,一本展开的《陶朱公商训》盖在他的胸口,他目光偏向,桌上的油灯盖着圆罩子,正好遮住了乌平之,落一个谢岩在外头,被他看在眼里。

如他所说,认真的谢岩、说起学问的谢岩,别有一番魅力。

过了初三,考期就近了。

乡试的考期较为固定,一般是八月初九到八月十七,今年也不例外。

他们初八的时候去贡院附近的房子住,把一应物件都带上。

因贩子的提醒,陆杨帮他们把衣服袖子都改成窄口,多余的布料都裁了。

谢岩带了一把戒尺,是普通的竹戒尺。他生辰时,崔伯伯送给他的,让他戒骄戒躁。

他让乌平之也找一把戒尺带上,到时有人靠近,故意挤兑,就把戒尺拿出来一顿乱挥。

考篮早准备好了,一应文具都装上了。

备了些干粮,比如炒面粉、超级小馒头、肉干。还有粮米。

这次是九天三考,他们会住在里面,锅炉、被褥都要带。另外拿了油布、蜡烛。

陆杨买了薄荷膏,这东西提神味大。他听说有屎号,味道极其难闻。考巷又窄,一个巷子要容纳几十人到百人不等,这样的环境也会闷热、呼吸不顺,有个薄荷膏,能稍微缓缓。

他多买了些,到了住处,见了季明烛他们,一人给了一盒。

因谢岩和乌平之都备了戒尺,陆杨也拿了两把过来,问过以后,各给一把。

季明烛跟陆杨说:“你跟我夫郎肯定有话说,他跟你一样,都是做得比说得多。”

谢岩小声跟陆杨嘀咕:“他夫郎不爱理他。”

季明烛真的受够了!

“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准你再说了!”

谢岩说:“我知道了。”

改不改另说。

季明烛去找盛大先叨叨:“都怪你话多,你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个?”

盛大先不理他,“那得问你夫郎为什么不理你。”

乌平之站在原地,看看吵闹的季、盛,望望黏糊的陆、谢,突然感觉好孤单。

谢岩招呼他去房间,“今天都早点歇息,明天起早赶考!”

乌平之长舒一口气。

对,明天赶考!

谢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觉,抱着陆杨蹭来蹭去,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一会儿又什么都不讲,喊一句“净之”,就能望着陆杨傻呵呵笑好久。

陆杨揉揉他眉心,让他乖乖躺着,闭上眼睛养养神。

他说:“阿岩,我给你背《千字文》。”

很久以前,陆杨还不习惯晚起的日子,半夜睁眼,就要下炕干活。

那时候谢岩让他再睡会儿,背《千字文》哄他。

现在陆杨也会背了,“天地玄黄”起头,谢岩听完了,还不困,心却静了下来。

这一晚好安静,屋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他们都听得出来,彼此都没睡着,却各自闭着眼睛。

等着外头传来声响,他俩就立即睁眼。

睡觉是个很神奇的事情,明明没有入睡,只是闭眼躺着,都养足了精神。

四个考生洗漱时,陆杨给他们收拾早饭。

早上吃简单点。一碗肉丝青菜面,卧个鸡蛋。不加酱料。

饭后,一行人拎着考篮,背着行李,去贡院排队。

入场分三个门,老远就看得见长灯县牌,他们站过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四更天,贡院鸣炮,四处静默,点名开始。

陆杨在不远处看着,这里灯笼亮堂,他看得见谢岩在哪里。

去年的一场考试,让谢岩重回了科举场。今年是验证成果的时候。

他摸摸心口,好像夜里沉静的心跳,延续到了现在,他并不觉得紧张。

他听见了谢岩的名字,看谢岩稳稳进门。

往后又听见了许多熟悉的名字,看他们一个个的进去。

直到点名结束,贡院大门关闭,四周的人群发出嘈杂声,他才落入人间,听见了擂鼓般的心跳。

陆杨跟着人群往外走。

远方太阳升起,那轮红日显眼却不灼目。

他想到谢岩。谢岩也是这样的,像一轮初升的太阳。

贡院内。

谢岩顺利过了搜捡,找到他的考棚,按部就班的放好行李,钉好雨棚,规整物品,然后闭目养神。

黎明时分,锣鼓敲响,答题纸来了。

第一场,经义七题。

谢岩研墨看题,耳边的杂声渐行渐远,天边的红日照不到高墙之内,他眼前一片暗色。

他没有点灯。他已经走过黑夜,太阳要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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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172章 家乡来客 吃得饱,吃得好!

八月初五, 家里来客。

大强和王猛来府城送菌子,黎峰留他们两天,带他们到家里坐坐。

都好久没见了, 陆柳当即出去买了酒菜, 先把酒楼里买回来的菜色上了,让他们先吃着喝着,紧跟着去灶屋,给他们弄了几盘子山寨里的特色下酒菜。

鱼骨菜、鱼杂、猪杂等,老三样, 全给他们备下了。另有些家常菜。

酒过三巡,续上几盘菜, 又能吹上一阵。

大集时接的生意,让寨子里的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很多小娃娃都帮着家里挑拣菌子, 山道上都看不见几个玩耍的孩子,全拉回去干活了。

八月有麦收,这几场小雨过后,就要抢收麦子。

寨主已经发话了, 各家互相帮一把,早点收完早点挣钱,继续收菌子去。

采菌子的时候都背个药篓子, 顺道把草药也采了。

各个猎区都比从前热闹,好些人互相搭伙,到猎区里转悠。越深的地方, 越是有好货。

因这事能挣钱, 很多人带着武器上山,都没怎么打猎了。实在避免不了的,才去打一打。如今好多小兽, 见了人都不怕了。

山寨里的人都在议论,说哪片猎区里的好货多。

目前排得上号的,都跟他们兄弟有关。

深山猎区是最深的,采集次数少,野兽猛兽多,这里好货自然也多。

紧跟着的是三苗的猎区,他的猎区最靠近深山,往年都跟着兄弟们跑,自己的猎区较少进入,攒了许多好东西。

然后是大强的猎区。野蜂密集的环境,给他的猎区增加了天然保护。采集次数甚至能跟深山猎区媲美,危险程度较低,却有大片的未采集区。他没割蜂蜜的时候,两个背篓都不够用!

王猛跟黎峰告状,说大强不厚道。

“我们去三苗的猎区,都是随便玩的,大强倒好,吃他两块蜂蜜,他嚷嚷我一年了!”

大强当即瞪眼,恨不能把桌子拍烂。

“你是吃了两块吗!你上山就去偷我的蜂蜜!我找你要点铜板怎么了!我还要养娃呢!”

王猛也是有娃的人了,腰板硬着。

他说:“谁不养娃娃?我割蜂蜜又不是自己吃的。”

黎峰听他们吵嘴,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

真是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他怀念得很!

他招呼陆柳过来一起坐。陆柳还不好意思。

往年都是摆两桌,汉子们一桌,他们几个夫郎一桌,都不在一处吃。

黎峰还是要他过来,“没什么,都是自家兄弟。”

陆柳就不喝酒了,他以茶代酒,问他们夫郎都怎么样了。

“安哥哥还好不?他现在在忙啥?酒哥儿去县里了吗?过得咋样?”

大强笑呵呵道:“好得很,这不是忙么?这几个月也学不了几个字,就没给你写信,让我带个口信,都好着!”

陆柳再问他怎么好着,王猛抢话道:“我家酒哥儿在县里还不错,常去铺子里玩,跟三苗夫郎玩得好,他让我过来看看你开铺子了没有,你开了吗?”

陆柳就回答他,“开了,里头刚装完,等着八月初八的吉日,就正式开张,等吃完饭,带你们去瞧瞧!”

大强把王猛扒拉下,跟陆柳道:“我夫郎还在养兔子,找娘家的嫂子一起养着。赶上雨季,山菌出货多,各处忙着,家里还有个孩子,他也脚不沾地的,我说要么先别养兔子了,他想养着,等着雨季过去,家里还有几窝兔子能挣钱,一年四季有盼头。这回过来,他让我给你捎带了些兔毛,天冷了,你看着给两个小娃娃做个帽子、衣裳穿穿。他本来想给你做的,实在空不出手。他说你在城里过好日子,手上总能有些空闲,实在不行,就花点银子请人干活,他也不知两个娃娃长多大了。”

陆柳听着笑眯眯的,顺嘴激大强一句:“你什么时候带安哥哥来城里过好日子啊?”

大强的气势顿时弱了。

王猛跟黎峰对上眼,哈哈笑不停。

黎峰已经带夫郎到府城了,大强不说他。

他找王猛的麻烦,“你笑啥?你夫郎难道已经来府城了啊。”

陆柳附和他,“就是,大猛,你笑啥?酒哥儿还在县里,你咋这么高兴?哪天安哥哥来府城了,你就知道哭了!”

王猛笑道:“来府城做什么?你想跟他玩啊?”

陆柳是有点想他,也点头了。

这让王猛的表情柔和了些,他说:“这两年肯定不行,我才有几个银子的家底?府城也用不上我。我听大峰说府城的饭馆生意好做,酒哥儿手艺好,以后能有个营生。我觉着这样太累了,天天在灶屋打转,过来就是吃苦的。我想着,再攒些银子,开个药材铺子。我跟胡郎中说好了,他给我写了信,我找那个药贩子去。他说我能开起铺面,他就给我铺货。药材生意该是挣钱的吧?当个数钱的老板多好。”

他真是把陈酒放在心窝窝里宠着的。

说起到府城,他连后面要干啥都想好了。

黎峰拍拍他的肩膀,跟他说起铺面的租子大抵要多少,攒多少钱,就能过来奔一奔。

商号正式开起来,分红就不会把账上的银子都分完。会留一些活钱在账上,余下的才分红。

今年接了个大生意,又新增了药材生意,到年底,怎么也有大几十两银子到百两银子的的分红。王猛勤快,还捡菌子、采药,也打猎,时不时跑一趟送货,大钱小钱都攒着。攒两年,真能来府城。

大强听着,心里火热热的。

“真是心大了,租子都能用掉几十两银子,我听着也觉着还成。”

陆柳转头跟他说:“安哥哥的性子很适合开铺面的,他嘴巴讨喜,说话客人们爱听,又会唠嗑,人也伶俐勤快。就看你给不给他挣个铺面了。”

大强还没想过这么远的事情。话题开始聊,就让王猛给比下去了。

他总不能来卖蜂蜜吧?这么远,运过来都成啥了?

陆柳没让他立即定下的意思,转而跟他说起府城的事,让他回家说给姚安听。

上回写信,他讲了大集的热闹和逛楼子的事情。信里总是说不清楚,这次连说带比划,让他回家好好转述。

下个月,城里又要赶集了。要是有空,就来看看,开开眼,长长见识。到时麦收都结束了,今年的订单完成大半,账上银子可以动用,也能看看商号的铺面了。

吃酒就是吹牛的,未来的大饼子画完,都酒足饭饱的。

顺哥儿过来帮忙收拾碗筷,黎峰到院子里打几桶水,几个盆里冲冲碗碟,不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大强夸他:“大峰,你就这点好,走哪里都勤快。”

黎峰不需要他夸。碗筷收拾完,几人坐巷子里歇会儿,都在竹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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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把两孩子抱过来给他俩看看。两个小宝长得好,白白嫩.嫩的。小孩儿都胖乎乎的,他俩还看得清五官,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眼睛都像陆柳,杏仁一样,水灵得很。

这会儿坐一起,就说说家常话。

陈桂枝在山寨生活了二十多年,有些记挂的人,东一家西一家的问,也问问王猛,“你去你丈人家看了么?我大哥大嫂身子怎么样?”

王猛笑起来有几分憨傻,“姑姑,你不用担心,这才几个月没见?都好着!酒哥儿生了孩子,去了县里,我也挣了钱,大舅子都乐呵呵的,各处好着!”

陈桂枝还担心陈酒,“他在县里是真好还是假好?”

王猛觉着是真好。一个人要是假装开心,时日久了,肯定会生病。

他看陈酒身子骨挺不错的,每天忙中有序,总有事干。再是离开山寨,换了个环境,身边没什么人说他这这那那的,他心情好着。

陈桂枝点点头。再开口,就是问二田的事。

王猛摸摸鼻子,不大想说。

大强帮他说,“二田不是个东西,他早前上山,吓破了胆,现在不敢上山了,看别家都红红火火的捡菌子采药,他家里日子难过,也想挣钱,就让他媳妇上山去。这也行,到底是大峰兄弟,结伴上山,把人捎带着算了。他媳妇上山,他总要看着孩子吧?那点小娃娃,路都不会走,他竟然就把孩子放家里。三苗他娘看见二田在外头晃悠,又记着他媳妇上了山,问他娃娃在哪里。他说在家睡觉。睡个屁!还没进院子,就听见孩子哇哇哭。后来闹到了他大伯那里,把他训了一顿。家里就这一个男人,罚也不敢罚。这孩子以后命苦了。”

黎峰皱眉。别人不好管,他要管。

哪天他要回一趟寨子里,把二田打一顿才好。

陈桂枝问:“王冬梅怎么样?”

这下王猛好说话了,他说:“改性子了,也可能是没依靠,对孩子好得很。”

大强翻白眼。

他就说王猛不是好东西,好话就抢着说,坏话一句不提!

陈桂枝想了想,托付他们一件事。

“这样,你们看着点,想法子给她派个活干,最好弄到晒场去,看看她平常带不带孩子,对孩子是不是真好。到时不论是写信还是带话,都叫人给我一声,我让大峰回去,让他俩分开过日子。二田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让他烂着。”

陆柳侧目看她。

娘真是厉害啊,一点都不忍男人。

他走之前,还做了安排。当时是想着,二田两口子待孩子不好,就把孩子放到别家养着。

二田要给房租的,年年要交粮给他们,他们现在不差那点粮食,卖了都不值几个钱,给孩子吃算了。

还是娘厉害,谁不好好过日子,就把谁踹了。

陈桂枝自然知道陆柳的安排,她看向陆柳,跟他说:“孩子跟着亲娘好。”

陆柳知道的,不介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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