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2 / 2)
张忠海当即上前,要帮天子试一试这越青君送的火树银花。
他指挥人将东西拿到殿外院子里,又将章和帝连人带身下软榻一起抬到屋檐下。
小内侍按照越青君的要求点燃引线,迅速跑到一旁。
众人只见那箱子里冒出一道火光,一飞冲天,当真在天上炸出一道巨响,隐约有亮光在天空闪亮,不过片刻,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近处的内侍早在那火光冒出来时,叫嚷着护驾挡在章和帝身前。
章和帝视线被挡,根本没看清,但仅仅是听声音,章和帝便面色郑重许多,一把将身前内侍推开,章和帝看着其他箱子,当即发话道:“给朕继续放。”
闻言,张忠海也不让小内侍动手了,而是自己亲自上阵,点燃引线。
当亮光再次绽放在天空,章和帝脑海中一时闪过多种想法,最后却只是转头问越青君,“你说这叫什么?”
此时的他,再不是刚才那只是看看热闹,实际并不上心的模样,反而正经了许多。
“火树银花。”越青君笑着答道,“这只是基础版,还有改良版,升级版在制作中,年宴那时便想送给父皇,只是那日身处病中,不便进宫,直至现在病好,方才能进宫将这份礼物送上,可惜此时是白日,若是夜间,父皇见到的会更加美。”
章和帝想起来了,宫宴当晚和第二日越青君就病倒请御医。
据说这些东西是直接从明镜宫拿来的,显然早就准备好了,越青君没有说谎。
章和帝心中思绪转了转,面上却对越青君露出来此前从未有过的和善喜爱的笑容。
“好孩子,难得你有什么东西都想到朕,这般至纯至孝,少有能及,朕心甚悦。”
越青君弯了弯唇,“父皇喜欢就好,听说父皇今日养病身体不好,儿臣只希望父皇心中宽悦。”
章和帝现在是真宽悦了,连连拍了拍越青君的手背,慈眉善目得当真像个慈父,“你还没用膳吧?张忠海,还不快去让人传膳,多上两份老六喜欢吃的。”
张忠海低头应下,心中佩服这位六殿下的运道和手段,无论今日这一出是蓄谋已久还是巧合,这位六殿下今后将不可同日而语。
越青君见章和帝面色是真好了许多,这才缓声道:“听闻父皇近日因祭天一事不愉,儿臣从前闲来无事,看过不少闲书,许多都不记得叫什么,但犹记得其中有一本曾说,天象皆是定数,风雨阴晴,只可推测,却并不以人间事物转移,世人将天象意义落于人身上,本就是荒谬。”
“若是父皇因区区天象而损及自身,儿臣实在痛心。”
此前莫说是朝臣百姓,连章和帝对晴空降雷一事未必没有心中戚戚,只是碍于天子颜面,不曾表露出来。
如今听到越青君这番话,心中石头算是落了地。
看向越青君的眼中不仅仅是满意,还有喜悦和欣慰。
“老六既然学识渊博,总闲着也不是事,年后便去工部观政,正好你那皇子府也该建了,拖了这么久实在不像话,你去盯着,想要什么样的府邸,直接自己做主,规格就按郡王府邸来建。”
此言一出,场内内官宫女皆是齐齐一默,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即便六殿下没有母家,即便他没有姻亲,即便他身后没有朝臣助力,这位殿下也已经凭借一己之力,得到了通往那个宝座的敲门砖,有资格上桌吃饭了。
既有了这份资格,那么六殿下缺的其他东西,还会远吗?
众人不敢深想,只齐齐低着头,听着殿内二人你来我往,父子情深。
随着六皇子入朝观政一起传开的,还有六皇子此次进宫送给章和帝的礼物。
当日下午,京城四处便有人听见自天上传来的砰砰响声,百姓们惊呼,只以为又是晴空降雷,纷纷躲进屋里,然而总有那大胆之人往天上看,竟当真看到了亮光,但似乎又与雷电不同。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议论那自天上传来的巨响是什么声音,议论章和帝荒唐无道事迹的人都少了许多。
是的,章和帝因为晴空降雷破防,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民间流言,更重要的是,有了这流言,大家开始追溯起章和帝登基以来的荒唐过往,流言可以是假的,但那些被大家唤醒的记忆却是真的。
老作精显然也对自己的做人水平十分有数。
为了挽回本就不多的颜面,他也顾不得是什么手段了。
当晚,京城最大最热闹的坊市便放起了烟花,众人显然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象,更惊惧敬畏这能上天,距离上天最近的东西。
“难道是仙术?!”有人在人群中惊呼。
众人看向那烟花的目光也更加敬畏惶恐。
却见几名下人站上台,敲锣打鼓吸引来众人的注意力。
“各位,这是我们东家新研制出来的火树银花,不日将在康平坊的金玉满堂售卖,欢迎大家前来光顾,开业当天还有抽奖活动,只要参加,就能中奖!”
这番话落,周围人群逐渐嘈杂起来,刚开始还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 20-30(第6/20页)
些害怕,但在几个下人开始给大家发什么打折券,据说买东西能打折的时候,众人胆子也逐渐大了起来。
“你家开店卖什么?”
“刚刚放的火树银花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你们什么时候开业?”
下人们耐心应付问题,当然也在这过程中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前些日子一直在试验火树银花,因而有时会有动静打扰大家,实在抱歉。
众人纷纷回忆起自己听到的各种动静,有人还问起来说那声音是不是他们弄出来的,无论说什么,那些下人都只是面带微笑,连连道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在一群浑水摸鱼的人中,竟还真有人说到了真相,“我就说除夕那晚我在天上看到闪亮的火花,我家中妻子儿女都不相信,还说我老眼昏花,分明是火眼金睛!”
这是看见除夕那日凌晨越青君为宁悬明放的烟花了。
对面酒楼上,宁悬明看向越青君:“殿下可听见了,下回若要做什么,或许还得低调点。”
越青君笑笑,“不过是件礼物,又何须避讳。”
“若事事如此,父皇许我观政时,我便该以身体不适推脱婉拒。”
“说到此事,还未恭喜殿下。”宁悬明端起面前酒杯,对着越青君道,“我喝酒,殿下以茶代酒即可。”
越青君也不推辞,以茶代酒,与君对饮。
喝过一杯,宁悬明又道:“殿下接下来怕是不得清闲,想必会收到不少人家的邀请,若是合适,可以多去上一去。”去瞧瞧京城中的小娘子笑起来有多美,免得老是想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
越青君随意道:“我并不喜欢被人围观,与人交际。”
“从前便也罢了,今后殿下相识之人增多,也要如此吗?”宁悬明问。
越青君转头看他,眉梢微挑,笑道:“悬明有事直说便是,何必与我兜圈子。”
“并非如此。”宁悬明不承认,“只是殿下终究要同人交际往来,既无妃妾,这些便只能由殿下亲自来了。”
越青君语气好似寻常道:“也不必是妃妾,若是悬明愿意长住我府上,一应事务我自不必操心。”
宁悬明面无表情:“我是朝廷命官,并非是你府上管家。”
越青君抬眸扫他一眼,语气平静中带着幽怨,“悬明从前说与我为知己挚友,无论我做什么都支持我,如今却又口口声声朝廷命官,难道与我相交,耽误你为朝廷效力?若真是如此,那倒是我不懂事了。”
宁悬明饮下杯中酒,将酒杯搁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所言有理。”
“相识以来,确实是你照顾我居多,为此我深感惭愧。”
越青君眼皮跳了跳,忽然有股不妙的预感。
却见宁悬明转身正对着他,伸手将两人酒杯斟满,竟不让越青君以茶代酒了。
宁悬明端起两杯酒,一杯递到越青君面前,微微一笑道:“我细思许久,也未曾得出能有什么回报无瑕之处,唯有一片为挚友的拳拳真心,尚有明月可鉴。”
“今日无瑕若是不嫌弃,便与我喝下这杯酒,从此结为金兰之交,为彼此两肋插刀,不离不弃。”
纤瘦的手端着酒杯,静静停在越青君面前,等着越青君接过。
接过便是同意。
越青君从前当真不信命运,此时却觉得命运这东西之所以被许多人视为神祇,心存敬畏,也有他的道理。
就像大半个月之前,他才在绿珠的尸体面前,不顾对方意愿,强行敬了一杯对方无法拒绝的酒。
如今一月尚且未过,便有一个无法拒绝的人,举着一杯他并不想喝的酒到他面前,等着他喝。
何其相似。
越青君没有生气,反而看着眼前这杯酒,缓缓弯起眉眼,竟是笑了。
第24章 等花期 我教你一往情深,刻骨铭心……
女儿红的清香就飘在鼻尖, 那只修长白皙的手近在眼前。
耳边是对方刚才说的山盟海誓,脑中不断浮现的是相识以来的种种画面。
明媚灯烛下,越青君那因孱弱而略带清瘦的清隽面容, 也因此多了几分光彩。
他伸出手, 缓缓从宁悬明手中接过酒杯。
宁悬明心中微松了口气。
正要抬手将杯中酒饮尽时,却又忽听眼前人开口。
“悬明博闻广识, 不知可曾听过云衫夫人的故事?”越青君看着他。
宁悬明没说话。
越青君笑了笑继续道:“云衫夫人隐居处,有棵年过百岁的常青松,听说它开的花看了能精神百倍, 吃了能延年益寿。”
“云衫夫人每年都会去看那棵老树,只是青松已老,早就不开花了, 有人劝她不要等了, 这树是开不了花的, 云衫夫人说, 我等是我的事, 它开不开花, 我都会等, 它开,我自然欢喜,不开, 我也等得高兴。”
宁悬明转眸看向窗外楼下, 人世烟火, 千姿百态, “世上的花有千千万,自有正盛开时,何必等一棵遥遥无期的树?花与树, 本就不同,何苦强求一路。”
“夫人聪明伶俐,自然知道,自己等的本就是那棵树,而非它那不知在何处的花。”越青君仍是含笑看着他,好似无论宁悬明说什么,都无法动其心智。
天空绽放出明亮璀璨的烟火,宁悬明抬头望去:“烟火虽美,却只是瞬间,稍纵即逝,片刻的美丽让人产生了梦幻般的错觉。”
时至今日,宁悬明都以为越青君的不对劲不过是因为那晚气氛太好,心绪正乱,又恰好有一簇簇烟花在天上绽放,正好就有那么一朵,一不小心绽放进了越青君心里,才让对方心思一时走岔了路。
一时情迷而已。
越青君摇头:“既见过其美不胜收,又怎会是错觉。”
他低头看向手中这杯酒,笑着道:“悬明既想与我义结金兰,我自是没有不肯,你我相识本就是知己之交,义结金兰自然无错。”
说罢,他便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不等宁悬明喝,他却是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抬眸看向宁悬明,笑盈盈道:“那么这一杯,就请悬明与我一起拭目以待,你做你的树,我等我的花,一起看看这烟火究竟是瞬间,还是永久,如何?”
宁悬明静静看着他,却是未说话。
越青君安然等他:“悬明不必心有顾虑,你将我当金兰,我便是金兰,而我也只是想要对我的金兰好一点,仅此而已,并无他意。”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否是方才喝的酒渐渐上头,悄悄醉人,又或是窗外明月太过温柔,天幕上的烟火过分美丽。
宁悬明伸手上前,重重一碰。
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杯中酒液相倾,汇入彼此,再难分清。
本就是一壶酒,却要承两份情。
将杯中酒干脆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 20-30(第7/20页)
饮而尽,酒杯重新落回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宁悬明没去看越青君,却也知道那人此时定是满脸笑意,还带着让人无法对视的柔情。
义结金兰,成功了,却又没成功。
心中思绪纷乱,却还要故作淡定,万般言语却也只说出一句:“将来你成婚时,我定要将今日之事当成笑话再说与宾客听。”
越青君失笑:“我便等着那一日。”
他也将这第二杯酒饮尽,重新坐下时,低眉敛目间,心中暗忖:
就凭你今日都不敢看我,我就已经赢了。
原著中越青君从未给宁悬明安排过感情线,并非是不想,而是他曾设想过的一切可能,他都不满意。
一见钟情太俗,青梅竹马太天真,欢喜冤家不适配,至于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并不觉得宁悬明会喜欢那样的女子,只会欣赏。
什么样的女子才适合宁悬明?
她必定才华横溢,学识渊博,好与宁悬明有共同话题,还要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能与宁悬明心意相通,更要有济世救民,怜惜草木之心,能与宁悬明携手并进。
可这样的女子,自然能在这个世界创造属于自己的天地,何必打上他人的标签。
若是单纯需要一名妻子为宁悬明打理家事,照顾衣食住行,为此而娶妻,又与没有女主有何异。
如此种种否决后,越青君干脆放弃了感情线。
他只写宁悬明,这就是他的绝对主角,不会有任何人分薄他的光彩。
宁悬明也无需任何负累,从生到死,他都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直到他来到这个世界。
越青君自己都未曾想过,世间竟有如此之绝配。
卫无瑕完美符合宁悬明伴侣的需求,越青君又能让这段感情线成为原著与修文、书里与书外都绝无仅有的绝美宿命。
书中世界成为真实是万中无一,他的穿越更是巧合至极,种种碰撞之下,一切都是那样完美。
宁悬明不懂感情没关系,不爱蓝颜也没关系。
越青君可以亲自教会他感情戏。
从朦胧不知到怦然心动,从情窦初开到一往情深,他都会一点一点,领着他学习。
从前欠宁悬明的这一部分,他会亲自为其补全。
教你爱恨别离,刻骨铭心。
你的爱恨皆起于我,归于我。
这将是越青君此生唯一写的感情戏。
仅此一份,皆奉与你。
*
今夜之后,京城传起了新的流言,说是近日听见的那些巨响并非是雷声,而是有人做出了新的爆竹,那东家的人称它们为火树银花,但作用却相差不离,都是为庆贺用。
尽管店铺还没开业,已经有好些人家在那家店预订了许多火树银花,只因那一夜的烟花雨实在太美不胜收,一夜之间传遍京城,京城里的达官显贵皆想要用它来装点自己的宴会。
店铺还未开,越青君便已经赚了个盆满钵满。
而这烟花雨火遍京城后,前朝后宫便也知道,为何六皇子能得如此赏赐恩宠。
没瞧见都没多少人再议论先前祭天时的那道晴空降雷吗,大多数人都觉得那就是烟花的声音,少数有想法的,也得不到人附和,说来说去也没了激情,一些专注挖章和帝过去的人也逐渐消停下来,只因已经有人因此被抓。
先前是法不责众,现在既然只有你们这些人这么显眼,不杀鸡儆猴更待何时。
处置了一批人,让章和帝狠狠出了口气,此事才算彻底揭过。
越青君也在几日后进了工部。
接待他的是现任工部右侍郎,听说他要来,早早便在官署等候。
见到越青君时也十分殷勤妥帖,领着越青君进了工部各个部门认了一圈人,随后又提出要请越青君上天香楼用午膳。
越青君笑着阻止:“林侍郎未免太过客气了,让一名小吏陪我便是。”
林侍郎却十分真心实意道:“六殿下千金贵体,臣如何郑重也不为过。”
这位六殿下可是他的大贵人,当初许子穆在时,他不过是工部都水司的一个郎中,上头有上官压着,平时有同僚竞争,他虽有政绩,却不得晋升。
直到许子穆倒台,上头空出一个侍郎之位,他妻子岳父运作一番,这才让他捡了这个便宜。
当初许子穆一事也是六皇子坚持查下去,才有他的机会,六皇子可不就是他的恩人?
如今接待对方,也是投桃报李。
“六殿下,您的皇子府已经初步有了可供选择的地点,您瞧瞧,想落在哪里?”
林侍郎拿出一张地图,上面画着京城市井街巷,连哪里有口井都写得特别清楚。
章和帝金口玉言要给越青君修建正式的皇子府,下面人这回自然不敢耽误,且要以郡王府的规制修建,自然不能如从前想的那般,随随便便弄一个,眼见着这位殿下如今正受宠,下面人当然也会见风使舵,一切紧着越青君的心意来。
越青君选了个离皇宫更近的位置。
“设计府邸内部的人选已经定了吗?”他问。
林侍郎点头,“自然,殿下可有什么要求?改日下官让他上您府上记下。”
越青君点点头,“那便多谢了。”
“殿下太客气了。”林侍郎直说。
*
贵妃宫中,近日宫内气氛十分紧张,宫人们皆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一点错。
贵妃在宫中素有从不打骂宫人之名,可这世上不打不骂却能折磨人的办法数不胜数。
“娘娘,这是为小郎君准备的满月礼,您瞧瞧可还有什么疏漏?”
贵妃难得抬头,扫了一眼道:“便与二郎的一样吧。”
“是。”宫女应下,却未急着离开。
贵妃皱眉:“还有什么事?”
“是殿下,殿下说他手中铺子多有亏损,连今年给陛下的生辰礼都尚未准备。”
贵妃冷冷道:“他怎么不连本宫的生辰都忘了呢。”
“告诉他,自己想办法。”
并非贵妃对儿子冷酷,而是近来为钦天监收尾已经让她劳心费力,加之上次的事并未给她带来想要的结果,平白损失了人手,贵妃自然面色不虞。
“六皇子,尚未娶妻是吗?”贵妃忽然道。
宫女点头应道:“六皇子从前一心向佛,无心娶妻。”
“从前如此,今后却未必了。”贵妃面上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去,将名册拿过来。”
不必多言,宫女也知道贵妃让拿的是哪本名册。
郊外一处山庄,一名锦衣公子刚下马,便有下人殷勤前来,体贴地将马牵下去,“崔郎请进,我家郎君今日已经等候多时了。”
崔行俭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 20-30(第8/20页)
面上似笑非笑,“难得竟也有你家郎君等我这一日,那我可得慢些去,让他多等我一会儿才好。”
下人讪笑一声:“崔郎说笑了。”
崔行俭可没说笑,在下人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下,他足足走了快一圈,才去了后山的温泉汤池。
进去便见到一名青年浑身仅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泡在汤池里,青丝散落,一半浸在水中,热水将他身上仅剩的一件里衣也浸湿,透出里面的身躯轮廓,让人看上一眼,便面色通红。
三名女子也衣衫单薄随在他身侧,一个喂食,一个捏肩捶背,还有一个正为他唱着曲,好不快活。
见到眼前情形,崔行俭脸色不是很好,因为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绕的那一圈,并没有让这家伙多等他,只不过是让这人多享受了一会儿温香软玉。
“都出去。”他沉声道。
无人应话。
直到汤池中的男子睁开眼,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其他人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待到屋内没有其他人,汤池中的人才起身站起,随意披了件衣裳,竟也不怕此时寒凉。
他径直走到崔行俭面前,伸出手。
崔行俭故作不知,“孟家养不起你了,竟要向我讨钱?”
孟九思瞥他一眼,“少废话,东西呢?”
崔行俭:“没有。”
孟九思再不看他,转身就走:“那你来干什么?”他满脸都写着还不快滚。
见状,崔行俭也不再逗他,“真没有,不过虽然没有,但过几日我会在家中设宴,让来此的宾客一起欣赏那位‘诗仙’的佳作。”
孟九思本是因为崔行俭送来的那些诗才愿意见他一面,此时听见对方竟要将剩下的诗都公开,却并未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停下脚步,皱眉转身,“你想做什么?”
他早已从崔行俭那里得知此人乃欺世盗名之辈,所作诗词也都是他人之作,如今崔行俭竟是要为此人举办宴会,竟有要为其扬名之意。
崔行俭:“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明明是个假货,身份低贱,学识浅薄,连脑子也很愚蠢,却能受尽追捧,欺骗世人。”
“然后再让他身败名裂吗。”孟九思冷冷道,“崔行俭,我记得你现在是太子宾客,平日里,你就是这么为太子出谋划策的?”
崔行俭笑了,“我是心思不正,可我这样的人尚且在朝中为官,而你这样的文士却避世隐居。”
孟九思不说话了。
崔行俭见他吃瘪,面上笑容越深:“不过我能理解,你们品行高洁之人,自然不愿意进这污浊不堪的朝堂,也只有我等本就心术不端,居心叵测,身怀野望之人,才想在朝中汲汲营营。”
将怀中请帖扔下,崔行俭道:“请帖已经给你了,随你来不来,左右那日过后,诗集也会公诸于世。”
说罢,他转身就走。
“行俭。”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别陷得太深了。”
他们二人自小相识,对彼此了解颇深,从前崔行俭也是一名想要货与帝王家的少年郎,不知从何时开始,孟九思渐渐再看不见崔行俭对皇室对天子的敬畏,如今能看到的,只剩下轻蔑。
自以为自己能掌握野心之人,终究会被野心玩弄。
诗仙举宴,赏阅诗集。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请帖,越青君自然也不例外。
请帖送来时,他正在与工部派来与他接洽的人商议皇子府的院落设计。
“这处位置正好,应当做主院,不知殿下对于主院有什么要求?”
越青君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要种一棵上了年龄的松树。”
官员心想这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上了年纪的却是有些奇怪,莫非这位殿下觉得年龄大的老树更吉祥?
正想着,便又听到了下一句。
“至于院落的名字,就叫花期。”时时刻刻都在花期。
官员:“……?”
越青君满眼笑意,似乎对这名字十分满意。
官员缓缓低下头,想到这位殿下的平生经历,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太可怕了!
原来男子常年不婚不沾女色,竟会变得如此恨嫁吗。
第25章 邀君 世间千万人,唯有一个宁悬明……
京城达官显贵, 家中无论男女皆不愁嫁娶,因而除非非常满意,不愿错过, 大多数人家都儿女成婚都较晚, 毕竟嫁娶若是出现问题,可是整个家族的事, 尤其女子嫁人更慎,毕竟并非每个女子都能如朝阳公主那般,不喜驸马, 还能明目张胆养面首的。
但男子便是暂时不娶妻,家中也会安排几个伺候的人,留下血脉子嗣。
如六殿下这般, 年过二十, 既未娶妻, 也没有身边人的实在少有。
“主院已定, 那皇子妃的院子, 殿下想定在哪里?”无论心里如何胡思乱想开皇子玩笑, 官员面上都始终维持着作为他的政治素养。
越青君偏头莫名看了他一眼:“既是皇子妃, 自然是与我同住一起,何需别的院子?”
官员低头记录。
这都还没成婚,就想着要和皇子妃一起住主院了, 还没给您和不知道在哪儿的皇子妃定亲办婚礼, 一定让您着急了吧, 皇帝和礼部简直太没眼力劲儿了。
二人一个诉说自己的要求, 一个认真记录并在心中暗暗吐槽,看上去倒也十分和谐。
崔家的请帖,便是这时候送来的。
官员十分体贴地道:“督造皇子府一事才刚开始, 尚且不急,明日下官再来便是。”
干脆地告辞离开了。
越青君这才拿起那张请帖,打开看了看。
挑眉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许久没听见此人的消息,仅有一些耳熟能详的诗词传出,差点以为这人已经被崔行俭给弄死了。
现在看来,过得还不错嘛,竟然还要为他举办诗会。
想来那日定会热闹非凡。
思及此,越青君便在下午去找了宁悬明,并邀请对方和自己一同去这赏诗会。
宁悬明却婉言相拒:“先前因祭天一事,陛下对礼部也看不顺眼,近日我还是低调些好,就不去凑热闹了。”
“崔家请了京城众多达官显贵,便是去了,别人也未必会注意到悬明,悬明大可以放心,只是去看看诗,喝喝茶而已。”越青君继续道。
宁悬明仍然婉拒:“我固然不起眼,但殿下光辉却难以遮掩。”
越青君轻叹一声:“你总劝我多出门走走看看,自己却百般推脱,如何为我树立榜样?”
宁悬明失笑,“殿下龙章凤姿,金辉玉质,何需他人为榜样。”
见似乎劝不动他,越青君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 20-30(第9/20页)
所难,只是那日工部的人要来确定皇子府的修建细节和要求,悬明既然不去诗会,那便留在我府上,与工部官员接洽此事。”
他说着还笑了一下,认真看他:“我相信悬明的眼光,你喜欢的,我也会喜欢。”
宁悬明头皮一麻,默默合上书,唇边扯出一抹微笑,“承蒙殿下看重,不过我忽然想起来,去年便想见识一下这位惊才艳艳的‘诗仙’,如今有此机会,实在不该错过才是。”
方才宁悬明拒绝和他一起去诗会,越青君失望,如今宁悬明答应了诗会,越青君仍是失望,轻轻一叹道:“我上回所言皆出自真心,你不喜之事,我绝不会做,悬明不必将我当成洪水猛兽。”
宁悬明静静望着他,忽而一笑:“并非将你当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只是觉得近日事有匆匆,合该多休息几日,理理思绪。”
他若当真想躲,早就离开京城了。
说到底,这在他心中不过是件小事,若要加个形容词,便是特殊的小事。
他尚且不曾为此改变对越青君的态度,又何谈将其当成洪水猛兽。
越青君似乎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其实我原本是想邀你去郊外游玩,只是担心你拒绝,这才寻了诗会的机会,想和你一起赏玩。”
说着,语气中又似带了些许感叹,“毕竟,我虽在京中长大,可这二十年来,也只有你一位好友。”
他只是心中寂寞,想和自己的好朋友玩,他有什么错。
宁悬明明知该让越青君冷静一段时间,然而听着对方说只有他一个朋友,又不禁心软。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说笑道:“还好你没有邀我去郊外,否则我定会拒绝。”
越青君侧头询问:“这是为何?”
宁悬明瞥他一眼:“如今虽有回暖,但还是冷的,你刚病好,是又想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吗?”
越青君面容微赧:“倒是我考虑不周。”
见他难得这般模样,宁悬明莞尔一笑,忽而道:“等开春吧,春日踏青再合适不过,届时我邀殿下,只希望殿下那时还记得我,而非有了新朋友,便将我这个旧友抛诸脑后。”
越青君满目真诚,看着宁悬明的目光再认真不过:“世上之人千千万,却再无人是宁悬明。”
由他所写,倾注万分喜爱的宁悬明。
此时的宁悬明拒绝了唯一一次对皇子府的决策机会,当很久之后意识到自己到底错过什么时,很难说有没有后悔。
*
赏诗会在崔家一处别院举办,当日越青君到时,场内已经来了不少人。
众人见到越青君,难免上前行礼招呼。
越青君却不见半点架子,态度十分和善:“往日在家中养病,难得见外人,今日能与诸位才学渊博之人相识,实乃无瑕荣幸。”
众人从前没见过越青君,只听说对方身体不好,久病缠身,原以为是阴郁沉闷之人,今日一见,才知自己浅薄。
“早听闻六殿下仁善宽和,却原来还如此谦和有礼。”他们之中也有家世不显之人,却不见越青君对他们有半点不同。
一人是否真心,对方能感觉出来,便是向来有礼贤下士之名的五皇子,在面对于自己无益之人时,也不会耗费心力去应付对方。
可越青君不同,他并不拉拢谁,更未刻意讨好,仅仅是如寻常人一般自然相交,他便收获了众人的好感。
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好似在这位殿下眼中,他们并非是从前并不相识的陌生人,反而像是亲戚子侄,待在这位殿下身边,能感受到的除了对方为人亲和,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慈爱。
对,就是慈爱。
对人体贴又周到,照顾所有人情绪,关怀的话信手拈来。
真是怪异又奇妙。
但谁又不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呢。
宁悬明本是在一旁看着,但见越青君轻而易举便与那些郎君才子相谈甚欢,便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了。
虽然越青君从前并不与人交往,却不代表他不会与人交往,否则又怎会短短几次通信,便与他相识相知,相交莫逆。
他并未打扰越青君与他人相处,而是默默寻去他处,路过饮食区时,他在摆满了几桌的茶点中看见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仔细看了看,宁悬明方才试探开口:“顾主事?”
顾从微从点心里抬起头,见到宁悬明,笑容十分和善地打起了招呼:“宁郎中,原来是你。”
见宁悬明一直看着他眼前摆放的点心,顾从微也不见尴尬,只热情道:“崔家传承数百年,底蕴深厚,连府上的厨子也是伺候过前朝皇室的,集众家之长,味道很不错哦。”
宁悬明看了一眼越青君的方向,见那边仍是相谈甚欢,气氛极好,便也坐了下来,“顾主事来这儿许久,可有什么推荐的?”
说到这个,顾从微就不困了。
大约连宁悬明都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让顾从微兴致勃勃说上大半个时辰都不嫌累,在场所有点心都在他嘴里夸成了花,各有千秋,只有口味不合的,绝无不好吃的,全程宁悬明只明白了一件事,顾从微今儿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越青君其实早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脱离了人群。
近日为了皇子府的修建,他也看了许多建筑园林的图纸,知道时下的宅院应当如何布局,当知道这是崔家专门用来举办宴会,宴请宾客的园子后,想找到后院花园也不难。
一棵桃树下,华服女子正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男子,只觉得对方虽是一身锦衣,却也难掩身上那股属于下层贱民的气味,这让一直对传闻中的诗仙好奇的朝阳公主难免有些意兴阑珊。
“你就是‘不凡’?”
“你说写了诗送本宫,诗呢?”
李少凡昨日才被放出来,被人抓去梳洗换衣,经过一整日的修理,才终于捯饬成如今还算能见人的模样。
刚被放出来时,李少凡是高兴的,这意味着他不必死了,然而没用多久,在被崔家下人当成猪牛牲畜一般梳洗时,李少凡心里那点庆幸和高兴就消失了。
虽然被放出来了,但他并不自由,不过是被握在崔行俭手中的工具。
诗人要办宴会,为自己的诗集扬名,诗人本人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虽然李少凡被拆穿了真面目,无法再以诗人自居,但也知道自己虽然是抄诗的贱人,那姓崔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要在这种人手下保命,必须给自己找个靠山。
朝阳公主就不错。
然而当真见到了人,李少凡心头一凉,对方眼中的嫌弃甚至毫不掩饰。
但事已至此,总要试过才肯死心。
眼见朝阳公主神色十分不耐,李少凡再没犹豫,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含情脉脉的笑容,“原是准备了的,只是在见到公主这一刻,只觉得先前所作尽是凡间俗语,比不上殿下分毫。”
朝阳公主听过的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