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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燕尔 哄你
初秋的雨最是缠绵。
半夜醒来时, 越青君便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窗户大开,斜风细雨皆由窗外而来,他起身下床, 将窗户关上, 雨声大半都被隔绝在外。
也不知是刚才风吹来的凉,还是雨浸湿了喉, 越青君只觉喉咙有股将咳未咳的痒意,低低轻咳两声,仍未缓解, 走到床边倒了一杯冷茶,痒是缓解了,但却仿佛浑身被凉风夜雨倾覆, 透出一股寒。
身上忽然被人从身后披上一件中衣。
“就穿件里衣, 你对自己的身体心里究竟有没有数?”宁悬明的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慵懒与倦意。
“将你吵醒了?”越青君开口, 声音并无异样, 喉咙却有些不舒服。
“我就是起来关窗, 继续睡吧。”越青君牵着他的手回去。
躺回床上, 二人却并未立即睡着。
宁悬明握着越青君的手, 将它们放在脸上贴了贴,“怎么这么凉?”
越青君:“许是因为今夜下雨。”
宁悬明面露忧心,“这才刚入秋, 我看就要给屋里准备炭盆了, 等入了冬, 岂不是随身带着暖炉犹嫌不够?”
越青君没说话, 宁悬明抚上他的脸,“改日请御医开个调理的方子,纵然你不喜喝药, 但为了身体,还是继续喝起来吧。”
越青君看了看他,伸长手臂将宁悬明拥在怀里,让人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神。
“自遇见悬明后,我便好运连连,节节高升,心中难免生出奢望,只愿这沉疴也能渐渐痊愈,如今看来,却是我妄想了。”
宁悬明心中酸软,抿唇道:“你都不想喝药,如何能痊愈。”
“若想好起来,首先要听从医嘱。”
“好,都听你的。”越青君笑容温顺,“届时悬明亲自监督我。”
“这雨也不知何时才停,悬明可要推迟一日回去?”越青君将宁悬明的手握在手中把玩。
宁悬明这几日很喜欢,也很享受,但他知道,三日时间忘记俗事,已是难得,不可沉迷。
便摇头道:“这雨不大,应当不会阻碍出行。”
越青君把玩的手缓缓停了下来,半晌,方才轻轻一叹:“等回去后,便再无此时的自在了。”
在这里他们可以夫妻相称,但回去后,又要做从前的挚友贤臣。
宁悬明笑:“你都把我的东西搬去了主院,我还能远到哪儿去?”
自二人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后,宁悬明就再也未曾回他的官舍过,俨然已经将越青君府上当成自己家。
他沉思片刻后,再退一步,“若还嫌不够,我也可以与你同住一屋,但我的屋子也要留着。”
越青君声音有些闷,“分明是夫妻,却要你担那佞幸之名。”
宁悬明微微瞠目:“你莫不是还想昭告天下,将这场婚礼在他人面前再来一回?”
越青君笑了:“那你就不是佞幸,而是祸水了。”
可是怎么办呢,真想让你做一回祸水。
闲话断断续续又说了许久,二人方才不知不觉睡去。
翌日醒来时,下人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
洗漱穿衣,用过早膳,二人便一同坐上马车,回府离去。
然而刚到半路,就遇上匆匆骑马赶来的吕言,对方认出了越青君的马车,当即喊道:“殿下!”
马车越青君掀开车帘,吕言凑到马车旁,快速道:“今日一早宫中派了人来,宣殿下进宫面圣。”
越青君:“可是议和一事有何变故?”
吕言低头:“今早天还没亮,就有加急消息从边关传来,说突厥扰边,似有继续打的意思。”
眼见突厥有意反悔,章和帝再也不敢磨蹭,当即催促朝臣将此事定下,而朝臣们也不敢懈怠,先前争吵的地方也不为难了,从前不答应的条件现在也咬牙答应下来,谁敢耽误这场议和,谁就是如今的罪人,就是从前最尖酸刻薄的人,此时也变得和善可亲起来。
还未回府,越青君与宁悬明二人便一个进宫面圣,一个进殿议政。
章和帝今日心情十分糟糕,连张忠海都不敢多说话惹对方生气。
越青君来时,身上已经被雨淋得半湿,才刚进殿,便没能忍住咳嗽。
“儿臣、咳咳……儿臣参见父皇,咳……”
章和帝见他面白如纸,行色匆匆,想来也是着急赶来。
“平身吧,想必你也知道今日的消息了,你有什么想法?”章和帝淡淡问道。
越青君低低轻咳几声。
“给秦王看茶。”
“多谢父皇。”
热茶下肚,便是再咳,越青君也要努力忍着了。
“突厥先前既同意议和,至少在要求的东西到手之前,就不会反悔,如今却开始扰边,动摇人心,不外乎是想要更优越的议和条件,恐怕是有其他原因。”
“突厥新王有勇有谋,将自己的几个有势力的兄弟都杀了,内部虽有矛盾,但此时却更一致对外,所以应当不是人祸,那就是天灾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敲响殿门。
那人传来了李不争的消息。
信上只有四个字:白风过境。
越青君松了口气笑道:“必是父皇庇佑,列祖列宗保佑,突厥今年恐有白灾。”
章和帝大笑两声,今早一早被叫醒,听到消息的惶恐一扫而光,“好、好!”
“还是你聪明,朕的眼光果然没错。”章和帝感叹完,当即转身让人给议政殿那边的朝臣们带话,“让他们好好整理,仔细斟酌,在尽可能减少损失的情况下,不许给太多粮食,若突厥不答应,就拖。”看谁耗得起。
内侍匆匆去传话,殿内又只剩下父子二人。
章和帝解决了心头最要紧的事,此时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竟有闲心问起其他来。
“那么,朕上次问你的事,你可考虑好了?”
越青君低头敛目,眼眸微垂,半晌未曾开口。
预感不对,章和帝睁开眼,望向越青君,眉心微微皱起,“怎么,好几天了,还没想好吗?”
他漫不经心地威胁道:“你若再拿不定主意,朕任命贤王为使的圣旨就要下来了。”
越青君看着地面,忽而掀衣跪下,未看章和帝:“父皇能看中儿臣,是儿臣之幸,然儿臣体弱,恐难赶赴边关……咳咳……”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早又吹了一阵风,越青君已经感觉到,自己又病了,端看他的脸色,就能明白他这话绝非虚假。
然而章和帝却知道,这不过是借口,否则越青君早该在几日前就拒绝了。
甚至,或许对方今日这副模样,也是专门为了拒绝此事才弄出来的。
章和帝眸色微沉:“你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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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将太子之位拱手相让?”
越青君依旧低头未曾直视章和帝:“父皇乃天子,太子之位究竟给谁,也是您说了算,儿臣怎敢起觊觎之心。”
“若朕当真下旨封贤王为太子……”章和帝语气幽幽,暗含威胁。
“那也是因为五哥做得比儿臣更好,父皇慧眼识珠,睿智英明,儿臣绝无怨言。”
有那么一刻,章和帝是真想这么干,看看他这个温良恭俭让的好儿子会不会变脸。
但他刚刚除掉了太子,现在绝不想再封个新太子给自己添堵。
朝堂上那么多请立太子的奏折,章和帝看也不看一眼,惹急了还打杀了两个出头鸟,现在几乎没人再提这事。
和越青君说的好听,不过也是画饼,即便越青君真答应了,也绝不会封他为太子。
这也是越青君敢直接拒绝的原因。
章和帝盯着他,幽幽道:“你倒是大度宽心。”
反而衬得他像个小人。
越青君俯身一拜,“近来父皇多受病苦,天下也多有不宁,儿臣自请去法华寺修行,为父皇,为百姓斋戒祈福。”
章和帝一愣,随后才好似反应过来一般,“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越青君抬眸看了章和帝一眼,只这一眼,章和帝便自其中品味到了百般滋味。
他分明什么也没说,眼睛却好似看清了一切,“这些时日以来,儿臣多受父皇恩宠,却未有回报之处,唯有一颗向佛之心,或能回馈一二。”
“还请父皇成全。”
章和帝板着脸,看似一脸不悦,“堂堂皇子,去什么寺庙,难道你还真想出家不成?”
背在身后的手却握成了拳。
他看出来了。
他肯定看出来了。
知道自己在戒备多疑,知道自己是明里看重,暗中针对。
可即便如此,这个儿子依然什么也没说,甚至并未有任何怨怼,便直接表示愿意放弃一切,干脆退出,久居寺庙,不沾俗务。
章和帝先是自己心思被发现的慌乱,随后便是对越青君的决定而生气。
至于吗?
一个侧妃而已,娶了又如何?
在发现越青君是真的忠孝,并无觊觎之心后,章和帝又选择性遗忘了先前对于越青君若是答应娶侧妃的怀疑。
仿佛自己真就是个单纯关心儿子没人照顾的老父亲,而这个儿子非但不领情,还十分执拗。
“朕懒得听你胡说八道,给朕滚出去!”章和帝怒道,只是这个怒多少是恼羞成怒,色厉内荏,却是无人知道了。
越青君也并未纠缠,“儿臣告退。”
直到越青君离开,章和帝才渐渐平静,嘴上骂道:“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明明是骂,可语气称呼却比刚刚亲近了不知道多少。
张忠海也在心里骂,不过却是骂越青君这个心机狗诡计多端,以退为进。
嘴上还是要附和章和帝,“秦王殿下最是孝顺不过,就是太过年轻,还不知陛下好意。”
两人都以为越青君只是以退为进,去寺庙清修不过是个说辞。
却不知越青君一开始就是认真的。
贤王出使几乎已经定了,届时京城风头最盛,最碍眼的皇子不就是他了吗,即便再刷多少孝顺,章和帝也未必领情,只会越来越看不顺眼,再等贤王回来,谁是孝顺好儿子,那可就不好说了。
出使政绩没捞着,孝顺儿子形象还没了,越青君才不干亏本的买卖。
这段时间,他肯定是要避开的。
当晚,宁悬明回来,便见越青君正在喝药。
“你这是又病了,还是调养身子的药?”
越青君嘴里是苦的,说出来的话也是苦的,“于我而言也并无太大差别。”
“用过晚膳了吗?”话音刚落,二人便听见宁悬明腹中传来一阵清晰的咕噜声。
宁悬明:“……”
越青君失笑:“看来我问得恰到好处,就知道你忙起来总忘记用膳。”
他牵住宁悬明的手,走到桌边,丫鬟将一早就热着的饭菜送上。
“你不吃?”宁悬明问。
越青君摇头,“我用过了,只看着你吃。”
吃饭自然是没什么好看的,他看的只是宁悬明而已。
“今日你进宫,陛下可生气了?”宁悬明也并未冷落越青君,还记着白天的事。
问完,却未听见越青君的回应,宁悬明抬头,便见越青君神色微垂。
“怎么了?”
越青君毫无预兆:“悬明,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宁悬明筷子夹空:“为何?”
“莫非陛下回心转意,同意你出使和谈?”
越青君扯了扯唇角,摇头道:“我只是发现,父皇疑心之重,远超所想,即便我拒绝娶侧妃,他也并未放心,五哥若走,我必然会成为靶子,不如暂避锋芒。”
宁悬明想了想,觉得这样也不错,“你想得周到,挺好。”所以还有什么不高兴?
越青君凑近他,一手揽着宁悬明的腰,头也轻轻抵着对方额头,“我去寺里,宁侍郎却不能也跟着去,你我将分别许久,你竟无半分留恋?”
“新婚未过,翻脸无情,昨夜的那声夫君,竟也是哄我的?”
宁悬明没忍住抿唇笑了。
煞有介事地点头,“是啊,哄你的。”
“只一声夫君就心满意足,某人可好哄了。”
越青君端走宁悬明吃得差不多的碗筷,抱起宁悬明就往内室走去:“那在我去寺里之前,悬明就多哄哄我吧。”
宁悬明没想到他竟能抱起自己,一时无措,担心将他伤着,自己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放我下来,小心累着身子。”天地良心,宁悬明说这绝对是好心,就是落在别人耳中有些不对劲。
越青君并不介意在宁悬明面前示弱,但在某些时候,他也不想被对方看轻。
熟悉的青纱帐,上回二人在此,还是一个在帐外,一个在帐里,隔着垂帘相望。
到了如今,却是只影成双,共赴云雨。
当晚,宁悬明不知哄了多少声夫君。
直至沉沉睡去前,宁悬明忽然觉得越青君今晚喝的那碗药并非是治病,而是补身。
并且他有证据。
第52章 化云 最是那独一份的温柔
翌日, 越青君又病了,府上派人去请御医时,章和帝也收到了消息, 经过一天的消化, 章和帝先前对越青君的不悦已经消散大半,此时得知这个儿子又病了, 不由叹息一声。
“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倔强呢,朕分明都是为了他好。”
装完慈父,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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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大手一挥, 便让人送了不少药材去给越青君,好展现自己这个君父的大度。
赏赐完越青君,章和帝转头便下旨:“传朕旨意, 令贤王出使突厥, 签订议和。”
圣旨送到王府, 府上人人喜气洋洋, 纷纷向贤王道喜。
众人皆知这是大功一件, 且天子只会派遣自己最看重的皇子前去, 等贤王回来后, 他的人就更有理由支持他做太子了。
只是,相较于其他人的高兴,贤王就表现的气定神闲的多, 面对他人的恭喜, 只有他觉得讽刺与耻辱。
别人只看到天子的圣旨, 却不知他在此之前向章和帝表示过多次想要出使议和的意愿, 但之前章和帝一直不曾点头,直到越青君进宫一趟,回来病了, 章和帝这才下旨命他去。
他的人早知道章和帝与越青君生出矛盾,可即便是有矛盾,也是等越青君生病后,才命令他去。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他捡了越青君不要的东西。
既如此,又有什么可沾沾自喜的。
他将自己的幕僚叫到书房,“我此去边关少说两月,期间若是发生什么事,无法及时应对,这可如何是好?”
历史上可没少因为关键时候不在京城,而错失时机的例子。
“回王爷,天子身体虽有损,但有御医坐镇,应当不会在这两月出什么事。”有一人答道。
贤王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有心思敏锐的已经反应过来,眼珠一转道:“既然殿下不在京城,也不可让他人专美于前,不如也寻个机会,将秦王也派遣离京。”
贤王心中满意,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先生可有什么办法?”
思路都有,可要说到办法,众人都齐齐卡壳。
先不说有什么事必须一个亲王出面,就说越青君现在还在家中病着,非要一个病秧子做什么,岂不是让别人都觉得是他们在欺负人?
纵然他们有千种办法,在病在家中不出门的越青君的面前,也毫无用武之地。
只是他们也不曾放弃,一直在暗中酝酿,一旦寻到时机,就要发出致命一击。
*
越青君靠在床头,喝着宁悬明喂的苦药,他本可以一口饮尽,但因为宁悬明,现在只能一口一口地喝,等他喝完,这张嘴除了苦,大概也尝不出其他味道了。
有的人看着温温柔柔,真要生气起来,却能让有苦不能言,还不能拒绝的那种。
越青君喝完最后一口,在宁悬明起身要走时,一把将人拉住,揽进怀中。
“我错了,不该起夜吹风,不该明知身体不适还放纵欢好。”
“宁郎君,理一理我?”
喝药时不与他说话,简直是酷刑。
宁悬明瞥他一眼,“殿下身份贵重,怎能向臣子低头。”
“并非是向臣子低头,而是向家中郎君撒娇。”越青君笑说,面上的红晕也不知是因为身体发热,还是因着撒娇二字。
弄得宁悬明也一时也不由软了心。
越青君似乎有一种将一切都变得美好柔软的能力,石头也能化成一片云。
拍了拍越青君的手背,“松开,我去将碗放下。”
越青君十分听话地松开了。
他看着宁悬明将药碗放回桌上,任由丫鬟拿下去,又去书房将公务取来,就在这屋中,守着越青君。
病中难受不能分担,但至少能守在身旁,让人心中安宁。
越青君睡前,宁悬明在,越青君醒来时,宁悬明还在。
唯有那桌上的公务,已经由大半未完成,变成了大半已完成。
越青君醒了,却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看着宁悬明的背影,从天色尚早,到天色已晚。
宁悬明起身要将灯烛点上,转头却瞧见坐在床上,无声看着他的越青君,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他长出一口气,捂着心口:“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说完,又十分实诚地走到越青君身边,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在发热,怎么不见好?”
越青君握住他的手,“病去如抽丝,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派贤王议和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已经定下日子,五日后出发。”宁悬明给他说着白天传来的消息。
越青君:“还是有些慢了。”
“我本想着今日进宫一趟,与父皇道别一番后离开,如今又病一场,也不知能否在贤王离京之前离开。”
“何故这么着急?”宁悬明不解。
越青君把玩着宁悬明的手,丫鬟进来点灯,借着莹莹烛光,越青君也能看清宁悬明手上每一处细小痕迹,一切都真实无比。
“贤王离京,我却留在京城,可运作之处颇多,他们未必乐意见到这番情景,与其他们设计,不如我先离开。”
宁悬明虽希望这是越青君多想了,但心中的预感告诉他,这极有可能是真的。
自太子死后,他的处境竟变得如此危险。
山雨欲来。
他伸手轻轻拂过越青君眉眼轮廓,就是这番病容,越青君也要强撑着身体,为自己寻一条更稳妥,更安全的路。
低头在越青君干燥泛白的唇上送上一吻,轻轻地舔舐着,将那干燥的唇瓣变得濡湿,重新泛上些许血色。
这样瞧着,才算有几分满意。
他笑了笑,神色自然又轻松。
“我曾见过有杂耍艺人,表演上刀山下火海,纵然其中有关窍,却也要数十年磨练才能面不改色如履平地。”
“我比他们幸运,即便真有刀山火海,却也有人相伴同行。”
“无论是金兰还是夫妻,宁悬明都在卫无瑕身侧,不离不弃。”
越青君定定望着他片刻,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掩住眼中神情。
明月就是这般温柔又明亮,而这份温柔的情意,目前已属于卫无瑕独有,当站在其他视角看这份温柔,又该是怎样的颜色,怎样的美景?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越青君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笑容美好而恬静。
真期待啊。
*
五日后,议和团队以及和亲队伍出使离京。
百姓围观,贤王骑在马上,自是皇家风范,神采奕奕。
听着周围隐隐传来的夸赞声,心中对于自己捡了越青君不要的差事的不悦散了大半,满心期待起这次议和之后,自己的声名能有多少进益。
相较于贤王的期待万分,坐在婚车里的朝阳公主就全无喜悦可言。
离宫之前,她与皇后见了一面,明明是亲生母女,可二人却全无亲近,即便即将分别,再难相见,此时她们也并没有任何要倾诉母女之情的想法,说话也如从前一般。
只是到底是母女,朝阳公主走之前,还是给了皇后一个忠告:“看在你我也做了二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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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母女的份儿上,给母后一个忠告,不要与虎谋皮。”
“你以为老虎忠心,实际上他先咬死了你的孩子,转头却说要保护你与幼崽,你觉得他怀有什么好心?”
皇后闭了闭眼睛,“去了突厥,你也是卫国尊贵的公主,突厥要的战利品,都是你的嫁妆,但那些都是虚的,多收敛些,不要再向从前一般横行无忌。”
朝阳公主冷笑一声,“知道了,用不着你提醒。”说罢,转身离去。
是啊,用不着别人提醒,皇后如何不知那是老虎,是猛兽,但她已经别无选择。
如朝阳公主一般,明知和亲是耻辱,也不得不答应,因为留下来面对从前被她欺辱过的人反过来欺辱她,她会更难堪。
皇后也一样。
议和一事上了正轨,章和帝心神松懈下来,他觉得这一关过去了,从此朕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天子。
章和帝在此沉迷酒色,然而与往日不同,这一回,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机能的下降。
从前一日还能连续两次的章和帝,如今两日一次都觉得费劲,他心中惶恐,吃了好几颗丹药,差点虚不受补,在御医委婉告知这将是常态,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并建议章和帝多歇息后,章和帝直接让御医滚了出去。
御医是麻溜滚了,但留下的话却还在章和帝心中挥之不去,他没有杀御医,因为害怕暴露自己心中的惶恐不安。
可他急需一件事,来安心定神,证明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掌握天下人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帝。
越青君还在生病,做不了他的出气筒,后宫也都安安静静,在这么多风波之后,无人敢招章和帝的眼。
他跑到梅妃宫里犯病,梅妃还是冷嘲热讽,差点没一巴掌扇过去,好让章和帝回忆回忆从前的遭遇。
谁知章和帝非但没有觉得梅妃放肆,还觉得梅妃一如既往,就好像自己也一如既往。
章和帝握住梅妃的手,口中喊着爱妃,“只有爱妃一如从前般真性情。”
心满意足离开前,还送了梅妃不少赏赐。
梅妃:“……”
那神秘人竟真的没有骗她,章和帝还真吃这一套。
当然,也是因为梅妃没有真扇,否则如今的章和帝可不会像从前一般,只当情趣,不会太过追究。
现在的章和帝,可看重自己那具身体了,恨不能冰冻保鲜。
在梅妃这里恢复了心情,章和帝终于开始批奏折。
也是这时,他看到了太子妃送来的第二份请求想去庵堂常伴青灯古佛的折子。
章和帝没再如之前般不给回应,这次,他大手一挥,干脆批准。
批准后却又幽幽问张忠海:“朕记得,李不争有个远房堂妹,盛年守寡在家?”
张忠海认真想了想,却还是犹豫道:“奴婢疏忽,从前从未听过李将军有什么守寡堂妹。”
章和帝指尖在奏折上轻点:“从前没有,现在未必没有,你再仔细想想?”
张忠海视线落在太子妃那封奏折上,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什么,浑身冷汗都下来了,“陛下……”
章和帝见他明白,也满意点头,“李家于国有功,太子一事朕也罚了,如今该赏,就赏他那个表妹入宫,封玉妃。”
太子妃大张旗鼓进了郊外庵堂,李家堂妹低调入宫成了玉妃,表面看着倒是没什么破绽,然而宫中是什么地方,有只蚊子都恨不能分清是公是母。
后宫知道了,前朝当然也瞒不下去。
时来文人大胆,当即有诗词传唱于市井。
章和帝向来是只要他不知道,那就算没有。
从前强抢臣妻也未曾遮掩,如今他都这个年纪了,难道还会怕外面的声音吗,反正别人又不能因为他封了个寡妇为妃就将他从皇位上拉下去。
宁悬明也是此时明白,先前章和帝想要越青君娶太子妃为侧妃,一方面是想试探掌控越青君,另一方面也是想握住李家。
无论越青君如何选择,太子妃的处境都不会变。
后宫花团锦簇,朝堂满座公卿,都遮掩不住那份亡国之象。
如此情形,他们还能做什么呢?他们又该做什么呢?
再看向越青君,却见他面色如常,好似早已将一切都看清。
既已知是什么景象,却还要坚定前往,越青君心中想的又是什么呢?
见他看了许久,越青君抬眸回望,对他笑了笑,“既是自身无力更改之事,悬明不必多想,做好你我能做的,就足够了。”
他们此时这么说着,没多久,他们能做的事就来了。
九月,南地传来消息,多地干旱,剑屏县官员赈灾不力,百姓死伤无数,隐瞒灾情,流民发生动乱,前县令身死,府衙被匪徒占据,据城不出,城中已经出现疫症。
先有章和帝罔顾伦理纲常,后有天灾人祸,谁能说这不是上天降下惩罚?
不出几日,天子无德,被上天厌弃的声音,从城南唱到城北,这次的声势比起年初的天雷,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子不会因为封寡妇为妃而被拉下皇位,但能被天灾人祸与无德无能动摇根基。
这一回,又有谁能救他呢。
与此同时,请封太子的声音卷土重来,章和帝从未如现在般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要被抛弃了。
而那些人请封的太子,就是替代他的人。
纵然他手中有禁军,但若太子占着大义,禁军也并非不可能倒戈。
章和帝心慌意乱,赐死玉妃的念头出现了一瞬,又被他压了下去。
回首望去,章和帝的视线落在的越青君身上。
无瑕,老六,秦王,朕的好儿子,你一定愿意帮父皇最后一次吧。
第53章 照你 乌山云海里的那一眼
凌霄殿外, 站满了朝臣,艳阳高照也无法阻挡他们等在此地的决心。
从清晨到现在,向来懒散惯了的众位朝臣, 难得有一日竟齐心协力, 在这里久候,比平日办公时间都要长。
已经有几个老头双腿发颤, 站立不稳,所幸有旁边人扶着,才没倒在地上。
张忠海出来时, 见到这么多人也是心中发紧,却还是不得不上前道:“众位大人都先回吧,陛下头风犯了, 正在歇着, 怕是不能接见诸位了。”
“既是病了, 为何不请御医?可是底下的人伺候不周?”为首的右相沉声问道。
作为三朝元老, 便是章和帝都要好生敬着, 老先生平日里多与人为善, 章和帝从前无论多荒唐, 他都鲜少如其他人一般上折子劝诫,因而在章和帝那里颇有些情面。
如今,却也同其他人一起, 守在这凌霄殿外, 等着天子对此次事件给出明确指示, 可见事态严重。
张忠海低头苦笑, “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御医,只是诸位大人都在此处,难免影响陛下养病, 各位也等了大半日,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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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累了,不如先行回府,有关南地一事,天子自有安排。”
满朝上下都在相逼,就算章和帝想要糊弄过去,这次也糊弄不过去了。
得了准话,众人便也没再步步紧逼,而是先回去,等着章和帝的安排。
等人离开后,张忠海才重新进殿。
章和帝坐在床上,以手撑头,仅仅闭着眼睛,看上去当真像是病了。
张忠海上前低声道:“陛下,都走了。”
章和帝静默片刻,方才抬手拾起手边香炉,重重砸在地上,色厉内荏地怒吼道:“都在逼朕!都要逼朕!”
张忠海缩着脑袋,不敢出声。
所幸章和帝也知道自己没功夫发怒,赶紧找到解决办法才最要紧。
“派人将老六叫来。”说完又叮嘱一句,“低调点。”
张忠海低着头,“是,奴婢亲自去办……”话音刚落,就被章和帝踹了一脚。
“低调点!低调点!什么叫低调听不懂吗?!”
张忠海乖乖跪在地上,还要感谢天子提醒。
等出了凌霄殿,张忠海一边吩咐心腹内侍去宫外接人,一边在心里琢磨,自己也是时候安排后路了,否则等章和帝不在,自己或许就是最先被清算的。
他不像梁公公,一点也不想给章和帝陪葬。
越青君还在养病,虽然身体比前几日好些,但依然有着各种不适。
来请越青君的人说话虽客气,可眼见着即便越青君卧病在床,抬也要将人抬进宫的架势,就知道宫里是有多少决心。
宁悬明本就刚从宫中回来,怎能不知章和帝此时叫越青君进宫绝没好事,他倒是想拦,可他区区臣子,怎能阻挡圣意。
越青君起身穿上衣服,抱了抱他:“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不会随意让自己置身险境。”
宁悬明觉得他身为皇子,就已经身在险境了。
回想当初对方虽是个无权无势的小透明,可至少不必如此天天受人针对,被所有人都当成眼中钉。
“此时此刻,我多希望,无瑕只是无瑕。”
什么皇子,什么秦王,都和他没关系。
越青君却笑了笑,低头在宁悬明唇边轻轻落下一吻,“若是如此,又怎能与明月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