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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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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体察民情(三更)◎

先帝共有三个兄弟、四个姊妹,都是同父异母,其中年纪最小的是嘉善大长公主。

她的生母是个才人,品级不高,身为公主的她也不算受宠,及笄后与一名小官之子成婚,婚后不久驸马意外去世,她没有再婚,常年深居简出。

若非谢明灼恰巧去了一趟凤麟苑,李掌柜不敢对她隐瞒,她也不知道这家闻名京城的珍玩店,背后真正的东家是嘉善大长公主。

自那之后,她特意做了一番调查。

这一查,还真查出一些东西,不仅凤麟苑是嘉善大长公主的私产,京城有名的酒楼、茶庄、布坊等商铺的背后都有她的身影。

能够掌握如此多的产业,想必嘉善大长公主手底下能人不少,又或者她本身就精通生意经。

查个宗人府的账,应该不成问题。

正好她也能借此事,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

李九月明明可以装作不认识她,也可以不向她透露背后的主人,却还是将她请到雅间,自报家门。

她总觉得,李九月向她表明身份的举动实在有些刻意,而这刻意的背后说不定隐藏了什么不可明说的秘密。

亥时三刻,嘉善公主府。

书房的灯依旧亮着,谢夔靠坐在黄花梨禅椅上,低头注视掌中木匣,微微蹙眉。

匣子敞开,红色绸布兜着几枚铜钱和几块银锭,看起来只是她收纳零钱的匣子,无甚特别。

李九月站在她身后,替她按揉肩颈。

“那日见到荣安的经过,再与我说一遍。”谢夔低缓开口。

“是。”李九月一字不落地说了经过,末了又道,“听说这几日荣安公主还参与了朝会,圣上很是器重。”

谢夔颔首:“既如此,我合该试一试。”

“明日三法司和锦衣卫共审章啸甫,圣上和公主许是无暇顾及其它,不若后日入宫?”

“嗯。”

然而翌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人,说圣上召见嘉善大长公主。

谢夔令仆妇取了银子递过去,问:“不知圣上因何事召见我?”

行人司官员笑嘻嘻拒了银子,摇头道:“微臣也不知,大长公主,请。”

谢夔只好换上公主常服,随车驾入了宫。临行前,又返回书房取了木匣,命贴身仆妇妥善保管。

这么多年来,除皇家宴会,她几乎不会出现在人前。

上一次入宫,还是在去年万寿节。

车驾一路引她至乾清宫。

这是皇帝的起居之所,皇帝在这里召见她,想必无关朝政国事,也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

一路提着的心缓缓放下,但等她踏入明间,看到坐在上首的皇帝、左下的荣安公主以及右下垂首的安王,心又不免提到嗓子眼。

气氛不对劲。

她是皇帝姑母,无需跪拜,只躬了躬身:“臣请陛下安。”

“姑母不必多礼,坐。”谢长锋语气随意,“早膳可用了?”

“多谢陛下关心,用过了。”谢夔依旧恭谨道,“不知陛下召见臣,有何吩咐?”

谢长锋摆摆手:“并非吩咐,是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姑母帮忙。荣安,你来说。”

谢明灼言简意赅:“有宗室写信给父皇告状,说安王故意克扣俸禄,导致他们日子艰难,父皇不得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也想还安王一个清白,想来想去,请姑祖母出手最为合适。”

“这……”谢夔讶然,不由看了一眼安王,“陛下是要臣查宗人府的账本?”

“没错。”

谢夔:“……”

刚进宫就收到这么大一个烫手山芋?

她略显迟疑:“臣并不精通此道。”

“是啊陛下,”安王忙附和,“嘉善妹妹素来足不出户,沉默寡言,哪里擅长这些庶务?”

谢夔瞅他一眼,端起茶盏,垂眸浅酌。

安王这辩解的神情,跟铺子里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掌柜简直没什么两样。

就算她没查账,也能断定账目有问题。

谢明灼不禁笑道:“安王莫急,只是给那些宗室一个交代而已,自家人查账,总比让户部精通算账的官员来查叫他们信服。”

安王:“……”

也对,嘉善什么都不懂,查到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想必陛下也只是烦了那些哭穷的宗室,拿查账来堵住他们的嘴罢了。

这件事应该就是走个过场,重要的是昨夜刺中章皋的箭有没有要了他的命。

耽误了一夜,他得赶紧回去处理干净。

他便假装委屈地松了口:“恳请陛下还臣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谢长锋大手一挥,“对了,辰时初,章啸甫的案子在奉天门审理,安王也一道观审吧。”

安王的心蓦地一沉。

昨夜被留宿宫中,今日又被要求观审,他估计要到晚上才能知道章皋到底死没死。

谢长锋又交代:“烦请姑母去一趟宗人府,朕已经叫人整理了账本。”

谢夔只能答应:“臣领旨。”

还是先将账目查清,再谈其它事吧。

辰时初,三法司、锦衣卫以及六部尚书、侍郎等一众官员,皆静立奉天门阶下,等候皇帝驾临。

今日皇帝亲自监审,谁也不敢敷衍了事,三法司官员们皆面无表情,唯恐泄露丝毫情绪,叫人抓住把柄,观审人员同样收敛,不管是忐忑不安还是幸灾乐祸,全都埋在心里。

不多时,皇帝入座,皇后、齐shsx王、晋王、荣安公主俱入席观审,安王竟也在其列。

众官齐齐跪地,高呼万岁。

谢长锋说了句“平身”,直入主题:“今日案子由戴嘉贤主审,戴卿,开始吧。”

戴嘉贤是刑部尚书,掌管全国刑狱之事,由他主审自然无人置喙。

都察院、大理寺的官员协理审判,锦衣卫负责充当皇帝耳目和承接皇帝意志,在外搜集隐秘证据,在内维持朝堂秩序。

“臣遵旨。”戴嘉贤恭敬行了礼,转身朝向杨云开,“杨指挥使,请带章啸甫和魏大江。”

锦衣卫也负责提管被告、监管原告。

片刻,锦衣卫力士押着章啸甫踏上奉天门,魏大江也在力士的示意下跪到地上。

几天过去,两人仿佛都换了一个人。

之前嚣张傲慢的敬国公,眼下蓬头垢面、形容凄惨,魏大江外伤渐愈,不说精神抖擞,至少心绪稳定平和。

戴嘉贤清了清嗓子,高声道:“章啸甫,魏大江状告你私占军士、拖欠粮饷、巧立名目、暴敛钱财、豢养杀手、草菅人命,这些罪名,你认是不认?”

“老臣冤枉,求陛下明鉴!”章啸甫以头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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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便撞出青紫。

到底曾是煊赫一时的国公爷,如今落得这般地步,不少官员不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谢长锋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但一想到三个月后的亡国或许就有章啸甫的推波助澜,便硬下心肠,冷冷开口:“朕只看证据。”

他扫视全场,最后落在戴嘉贤脸上。

后者忙道:“陛下,臣请呈上证据。”

“准。”

“证据一,各地入京班军的名册记录,班军入卫一般分为春秋两班,轮流当值,然名册中存在多名军官连续两次、三次甚至四次入京的情况,与魏大江所言吻合。

“证据二,入京班军和部分青壮京军的证言,皆言明曾经或正在被高门大户驱使工役。

“证据三,京城高门以各种名目,私下贿赂章啸甫,无偿或低偿驱使军官为奴为仆,此为贿赂明细。

“证据四,养猪场刺杀案杀手的口供,承认为章府豢养,听从章啸甫吩咐,杀人灭口。

“证据五……”

戴嘉贤一口气列出十几条证据,均是这几日三法司和锦衣卫共同查到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章啸甫根本辩无可辩。

章啸甫大喊:“陛下,这是有人要陷害老臣,致老臣于死地啊!老臣一心为朝廷,却要为奸佞所害,老臣心寒哪!”

“谁要害shsx你?”谢长锋问。

章啸甫哭道:“老臣不知,老臣素日忙于军务,勤加操练,实在不知这些事,许是一些人不堪操练之苦,私自接受雇佣,赚些零花钱,至于班军连续入京,此事老臣确实不知,许是有人贪那几个折班银,欺上瞒下,做出这等蠢事啊!”

晋王谢明烁不顾形象,当场翻了个白眼。

“父皇,儿臣昨日出宫,竟碰上一件稀奇事儿。”

谢长锋故作不悦:“眼下在审案子,什么稀奇事稍后再说。”

“可这事儿跟章家有关。”

在场众人心知肚明,晋王说的一定就是百人举状之事。

谢长锋:“说来听听。”

“儿臣亲眼看到,一百多位苦主将县衙挤得水泄不通,全都为了状告章氏族人,这件事全京城都知道了,可不是儿臣故意杜撰要害章shsx家!”

“竟有这等事?”谢长锋皱眉,“案子现下如何了?”

谢明烁摊手:“儿臣只听了个大概,具体情况不清楚。”

谢长锋转向杨云开。

“微臣已着人抄录一百零六份诉状,请陛下过目。”杨云开立刻叫人捧上手臂长的匣子。

众人: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准备就是充分。

吴山青下阶接过匣子,取出百来份状纸,小心呈至御案。

谢长锋扫了几眼,突然砰一声怒拍御案,将状shsx纸扔给吴山青,“念!”

众人吓了一跳,俱跪地高呼“陛下息怒”。

吴山青定了定神,当场念起诉状。

他语调平缓,没有起伏,但状纸上的字字句句,仿佛一行行血泪,清晰明了地浮现在众人面前。

魏大江最有共鸣,外表强硬的汉子竟哭得泣不成声。

一众官员即便心中无感,面上也得表现出愤怒和同情。当然,不乏真正体恤百姓的好官,他们愠怒的神情做不得假。

“好一个敬国公!好一个章氏!”谢长锋怒不可遏,直接起身,“朕竟不知道你章啸甫何时成了这天下的王法!”

章啸甫身形委顿在地,惶恐道:“老臣不敢。”

“百姓求告无门,你还说不敢?”谢长锋指着他,“你犯的这些罪,朕治你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章啸甫老泪纵横:“陛下明鉴啊!”

“请陛下三思啊!”也有官员求情。

斩章啸甫一颗脑袋完全没问题,但满门抄斩实在有些过,撇开政治立场,在场所有官员和章啸甫一样都是臣子,谁也不想自己以后若是犯了错,也被满门抄斩。

谢明灼环视众人片刻,劝道:“父皇,章家毕竟是忠烈之后,为我大启立过汗马功劳。章啸甫犯了罪,理应交由律法处置,只是章家也有未曾犯错的族人,虽享受了尊荣,但罪不至死。”

“公主所言极是!”不少人出言附和。

谢长锋瞪着她:“你听听方才的状纸,章家还有无辜之人?”

“父皇息怒,”谢明灼缓声道,“至少低龄孩童尚无能力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没错没错。”

首辅昌蔚从一开始就眼观鼻鼻观心,此时不由抬眼瞧向谢明灼,眼底掠过几分了然。

这确实是个笼络人心的好机会,任谁都想侍奉一个怀有仁心的君主。

“昌蔚,”谢长锋忽地看向他,“你说该如何处置章家?”

人证物证俱在,章啸甫拒不认罪也没用,眼下是要商讨该如何判决。

昌蔚慢条斯理道:“陛下,章氏族人的案子尚未审结,不如等全部审结,再一同判决。”

给皇帝一个缓冲的时间,要不然气头上真判个满门抄斩就收不回去了。

众臣都随之进言。

谢长锋稍稍冷静下来,颔首道:“便依爱卿所言。”

回到乾清宫,将宫仆都打发出去,谢长锋整个人瘫上胡床,喃喃道:“好累,演戏好累。”

他只想在家作作画、写写字、下下棋,根本没那个心力跟大臣们互相拉扯。

孟绮替他按揉太阳穴,笑着道:“等危机度过,你就半退休,叫勺勺监国。”

“对呀!”谢长锋兴奋拍着大腿,“我怎么没想到还能监国?!”

直接禅位不大可能,但皇帝不想管事,命公主监国还不成吗?

谢明灼摇头:“那可能还得父皇挑一阵子大梁了。”

“怎么了?”谢长锋陡然坐起。

“身居皇宫,太闭目塞听了。”谢明灼很清醒,“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见得凡事都会呈报。”

孟绮叹了口气:“你还是没死心?”

“什么没死心?”谢明烁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谢明烜蹙眉:“你觉得在皇宫耳目被蒙蔽,难道是想离开京城体察民情?”

谢明灼颔首:“我对大启还是知之甚少,没有下过基层,很难真正理解百姓所需所想。”

“你说得有道理,可现在不是以前,这个世道太危险。”谢明烁劝道,“而且你还有我,我可以出去跑新闻,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谢明灼笑道:“这不一样。”

权力太容易蛊惑人心,以前公司里一个总监的位置都有人不择手段去抢,更何况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宝座?

她怕自己将来迷失在权力的旋涡里。

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才不会轻易被权力裹挟。

“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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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做出决定,我也不拦你,但这件事还得等形势稳定了再说。”孟绮转移话题,“对了,今日只提了章家的罪,那些贿赂国公府的官员,还有各个卫所收取折班银的军官,就都不管了?”

谢明灼解释道:“这些牵连甚广,动辄引发地震,等章家事了,再慢慢以各种由头贬调。”

之前为敬国公辩驳的官员,她都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孟绮点点头:“这样也好。”

日上中天,五人肚子叫得此起彼伏,正要叫人摆膳,吴山青在门外禀报。

“皇爷,大长公主求见。”

【作者有话说】

往下翻,后面还有~

第22章

◎抢夺龙椅(四更)◎

谢夔是来回禀宗人府账目问题的,未料在皇帝一家的邀请下,一同用起了御膳。

就算参加万寿节,她也没离皇帝这么近过,一时间有些别扭。

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皇帝一家的其乐融融,既叫她惊讶,又叫她生出几分歆羡。

用膳时不谈公事,她只能将要说的话吞回去,待午膳后再说不迟。

一只狸奴不知从哪跑来,宫人也没拦着,任由它跳到皇后怀里,仰着小脸喵喵叫了两声。

“哎呦,我的小宝贝,是不是饿了?”孟绮正好吃得差不多,便抱起立夏坐到一旁的宽椅上。

立刻有宫人捧来猫食。

孟绮直接拿在手上,凑到立夏嘴边,另一只手不断从脑袋抚摸到尾巴尖,脸上满是慈祥的笑意。

谢夔:?

她怎么记得皇后以前只喜欢揽权,对猫猫狗狗根本不感兴趣的?

许是她看得太专注,孟绮抬起头笑着说:“他叫立夏,是不是很可爱?”

谢夔木然点头:“确实可爱。”

“要不要来摸摸?”

谢夔本欲拒绝,但她更不愿继续与皇帝坐一桌,便起身行至立夏面前,迟疑伸出手。

她没养过狸奴,单纯不想付出心力,而且狸奴会掉毛,打理不便,所以都没碰过。

等会儿摸完了还得净手,好麻烦啊。

可已经答应了皇后,总不能临阵退缩。

算了,就摸一下。

她心里叹着气,手却果断地伸过去,一下子触碰到立夏柔软的毛发,尚未来得及反应,手就已经不由自主顺着背脊滑到尾骨。

立夏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顿时睁大眼睛,停了手不知所措。

孟绮忍俊不禁:“他这是喜欢你呢。”

“真的?”谢夔腰弯得更低,手再次挪到脑袋,顺溜地滑到尾巴尖,又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

孟绮瞧她生出兴趣,笑道:“不如你也养一只。”

“还是算了。”谢夔摇摇头,“我不及皇后细心周到。”

这是实话,她有自知之明,摸一摸别人家的狸奴还成,自己养不来。

立夏年纪还小,胃口不大,趁她们说话的期间已经吃饱,挣扎着就要跳下去。

孟绮由着他性子,反正他脖子上挂着皇帝亲自命人打造的铜牌,宫里没人敢招惹他。

宫人适时端水进来,给两人净了手。

谢明灼四人也用完了膳,俱围坐过来,谢长锋在家人面前从来不摆什么一家之主的架子,随意坐到孟绮旁边,还一副倚靠依赖的模样,看得谢夔频频怀疑自己的眼睛。

原来帝后情深不是虚言。

她之前还跟别人一样,以为皇帝没有后宫,是因为皇后过于强势。

“姑祖母,”谢明灼的声音叫她回神,“你在宗人府查到什么了?”

虽然觉得这个场景过于随意,谢夔还是认真回答:“我看了账簿,没有问题。”

她本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帝后没端架子,她索性也没称“臣”。

谢长锋当然不会在意称谓问题,只是有些惊讶:“没有问题?”

难道安王没贪墨?

“确实没有问题,不过账面过于完美,”谢夔顿了顿,“我推测,还有一本暗账。”

谢长锋缓了口气,这才说得过去,安王那厮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暗账难寻。”谢明灼托着下巴说。

其余几人都有些失望。

找不到暗账就治不了安王的罪,治不了安王的罪,就没有由头撸了他的职,撸不了职就得继续忍受他的贪墨。

谢夔只负责查账,对暗账的所在帮不上忙,遂没有发表建议。

她心里还装着另一件事,眼下正好是个机会。

“陛下,娘娘,我还有一事禀报。”她本来是想走荣安公主这条路子,未料会得圣上召见,这下不必舍近求远,直接说完了事。

谢长锋坐直身体:“姑母但说无妨。”

“陛下还请稍待,东西暂由仆妇保管,我叫人取来。”

片刻后,木匣送到。

谢夔当着他们的面打开,里面只有几枚铜板shsx和几块银锭。

她先取出一块银锭,开门见山道:“陛下,这是我收到的假银锭,用铅浇灌,裹上一层银皮,市面上称之为‘四面墙’。”

未等几人反应,她再次取出一块,说:“这叫‘铁胎银’,里面灌的是铁。”

至于伪造的铜币,她没有多说,因为自古至今,私铸、盗铸铜板的现象屡禁不止,甚至还有官方带头造假。

但铜板的造假,只能通过减轻一点铜的重量或是掺入一点杂质进行,这种□□在市场上依旧能够得到流通,其危害性远比不上假银锭。

谢明烁的职业嗅觉倏然打开,忙问:“姑祖母,这些假银锭你从哪得来的?”

“不敢欺瞒陛下和娘娘,我手下有一些产业和商队,常与外地商行做生意,这些假银锭多是从湖广一带收上来的,也有一些来自河南南部州府。”

谢明灼道:“私铸假银锭的事屡见不鲜,官府禁也禁不过来,姑祖母特意点出这件事,想必其中另有蹊跷?”

“没错。”谢夔暗自惊讶于她的敏锐,“假银锭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遂吩咐管事密切注意假银锭的来源,之后报于官府,只是……”

“只是什么?”谢明烁忍不住身体前倾。

谢夔垂眸:“只是未等探出来源,负责此事的商队便都罹难,只有一人侥幸逃脱,拼死上报当地铺面管事,也去了。”

谢长锋愤怒捶桌:“这些恶匪!”

“唉,真是可惜。”孟绮拍拍她的手,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谢明灼等谢夔缓了神,才继续问:“那位义士死得蹊跷?”

私铸假银锭的团伙本就是些亡命之徒,杀几个人很正常,所以蹊跷的点肯定不在杀人。

谢夔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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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他的拳脚功夫很是不俗,对付十来个人不在话下,可对方手里偏偏握有火铳,他是中弹而死。”

“火铳!”谢明烁惊得站起,“当真是火铳?!”

不怪他这么激动,在现代社会,一般人都弄不到热武器,更何况是在启朝。

拥有火铳的人已然不是寻常的土匪恶霸了。

“千真万确。”谢夔握紧拳头,“管事意识到不妙,连夜离开安陆县,后那间铺面果然起了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她说得平淡,但几人都听出其中的惊心动魄,稍有不慎,铺面的管事也会死得不明不白,假银锭和火铳的事重新回到冰面之下。

“安陆县?”谢明烜问,“这是哪里?”

谢明灼在文华殿待了一段时间,不单学了经史子集,也充分认识了大启的舆图,重点记下了各地州府及其治所。

“安陆县是湖广德安府的治所,北边就是应山,应山再往北,便是河南汝宁府。”

谢明烜:“应山听着有些耳熟。”

“今早用膳时与你们说过,”谢明灼提醒,“应山附近,跟丢了。”

“山匪”跟丢的消息是昨夜杨云开呈送的。

谢长锋恍然:“难道造假的恶徒就在德安府附近?”

“不一定是匪徒。”谢明灼说。

孟绮想起什么,不禁心头一跳:“没记错的话,梁王的封地就在安陆。”

“没错。”谢明灼感觉自己快触碰到那条线了,“能用得起火铳,绝非一般势力。”

这摆明了是要造反!

谢夔或许还没什么感觉,但穿越过来的五个人,已知三个月后京城沦陷,再联系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不可能不多想。

亡国绝非突发,其背后一定有推手。

除去天灾,一切诡异的事情必然有迹可循。

敬国公怠于军务,惰于操练,私役军士,但京军再如何废弛,起义军三日就攻破京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安王贪墨宗室俸禄,却仅仅因为章皋一个无心的“秘密”暗下杀手,除非造反,否则根本没有必要。

宗震勤于剿匪,屡剿屡胜,但匪患依旧丛生,尤其以南部州府居多。

还有假银锭、火铳杀人……

谢明灼豁然起身:“吴山青!”

“老奴在。”

“速去传杨云开。”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明烁问:“荣安,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只是一点头绪,还需要理一理。”谢明灼转向谢夔,“姑祖母,今日有劳你查账,我叫人先送你回府。假银锭之事,父皇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不叫几位义士白白牺牲。”

谢夔从善如流,离开乾清宫。

不多时,杨云开赶到。

谢明灼免了他的礼,直接道:“章皋现在何处?”

“在诏狱里。”

昨晚的“替身”是一个锦衣卫假扮的,替身进入马车后,藏身于马车底部的夹层里,待冷箭射入车厢,他便“惨叫”一声,骗过杀手。

站在安王的角度,皇帝就算同意章皋面圣,也不会太过在意他到底要说什么,即便他死了,皇帝最多可惜几句,不会多给眼神,要查出凶手,也查不到他头上。

所以昨晚他入宫时有恃无恐,见到谢长锋对“章皋遇刺”一事一点表示也没有,也并无怀疑。

对皇帝而言,章皋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他的生死本就无关大局。

谢明灼想让章皋金蝉脱壳,骗过安王,那章皋面圣后势必不能回到章府,放在诏狱的确比其他地方安全。

“稍后你去散布章皋不治身亡的消息,”谢明灼交代,“至于章皋,秘密转移到天牢,跟他爹做个邻居。”

杨云开领命退下。

*

审完章啸甫后,安王就回到府中。

他叫来谢霁,问:“可有章皋的消息?”

谢霁面露不忍:“听说大夫还在医治。”

“你做什么这种表情?”安王冷冷瞪向他,“觉得我心狠?”

“儿子不敢。”

“哼,在你将肉油饼交给小厮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杀死他的凶手了。”

“……”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安王缓和了脸色,“他是你朋友,为你今后的大业牺牲是值得的。”

谢霁面露不解:“父王,即便、即便业成,咱们也依旧只是……”

“你懂什么?”安王眯起眼,指了指皇宫方向,“近水楼台先得月,等龙椅一空,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谢霁摇摇头:“咱们手里无兵。”

“谁说没有?”

“在哪?”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谢霁恍然大悟:“您是说京军?可敬……章啸甫即将斩首,新的京营总督若是不听咱们的……”

“届时我乃京城唯一的谢氏宗室,谁敢不听?谁会不听?”安王哼笑,“没人比我更名正言顺。”

谢霁的心一下子定了,不由笑起来:“还是父王智计深远。”

“只可惜章啸甫那老东西入了狱,要是换一个营操厉害的,到时计划有疏漏就不妙了。”安王眯起眼,“不知皇帝会提拔谁。”

谢霁的思路却还停留在之前:“父王,章啸甫不会供出咱们?”

安王摇头:“他现在的罪名,最多死他一个,若涉及谋反,那就是夷九族,他拎得清。”

“也对。”

父子二人在书房畅聊未来半晌,门外有人禀报,说是章皋不治身亡。

谢霁先是一惊,心里划过淡淡的伤感,随后生出几分松快。

杀章皋是无奈之举,章皋此人不比他爹,他爹可以顾全大局不供出谋反同伙,他不一定。

所以为了消除这个隐患,他必须死。

与此同时,章皋在锦衣卫的秘密押送下,进入天牢,跟他亲爹比邻而居。

章啸甫大惊:“你怎么进来了?”

他只这么一个儿子,为了有一天东窗事发能将他摘出来,掉脑袋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告诉章皋,也从不允许他闹出人命。

今日审判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会死,但章皋不会,他这儿子最多判个流放充军。

他已经打点好了,就算流放也不会吃苦,会有人在合适的时机将章皋带走,他们章家的香火不会断。

可现在章家族人的案子还没审完,他儿子怎么就进了天牢?!

章皋见到亲爹,自然两眼泪汪汪。

他扒拉着木头柱子,委屈道:“爹,我差点就没命了!”

不等对方询问,他就将这两日的经历,事无巨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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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章啸甫听,完了后一抹眼泪,吹出一个鼻涕泡:“爹,他们为什么要杀我?谢霁也太狠心了,他是真想毒死我!他根本没把我当做朋友!”

章啸甫如遭雷击,这一瞬间无数思绪野草般在他脑子里疯长,最后定格在“章皋被押入天牢”这一举动上。

这显然是个多此一举的行为,可它真切地发生了。

联系章皋所言,便可得出一个令人悚然的结论。

皇帝知道了!

或者说,皇帝已经有所猜测。

这是在用章皋提醒他,给他一次坦白一切的机会。

可那是谋反啊!

不管他说还是不说,章家都会万劫不复。

不,不对。

章啸甫死命揪着脑袋,章家除了他,无人知道谋反的事情,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章皋什么都不知道,手上也没有人命,他不一定会死,他还有机会活!

再退一步,倘若章家真的被夷九族,那他也一定要拉几个垫背的。

安王父子心狠手辣,还想杀他儿子,他可不想放着他们继续逍遥自在!

思路终于通顺了,全都通顺了。

章啸甫根本没心思理会章皋,嘭一声撞在木柱上,笑声如可怖恶鬼。

“杨云开,我有话要说。”他知道肯定有人在暗地里盯着他们父子。

章皋:……他爹疯了?

“我、要、面、圣。”章啸甫一字一顿,眼睛死死盯着牢房幽暗的拐角。

章皋:……

爹啊,您怎么也用这招?

【作者有话说】

往下翻,后面还有~

第23章

◎不入虎穴(五更)◎

谢长锋不得不哀叹,在女儿理政前,他是别想安静度日了。

一幅画才作了一小半,就听说章啸甫要见他。

他立刻放下笔,去找谢明灼。

谢明灼想过章啸甫会面圣,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为免天牢中有耳目,在转移章皋时,关押章啸甫的牢房周围特意清空了一片,父子见面的事,除了杨云开,再无其他人。

只是章啸甫目标太大,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不比章皋那日天时地利人和,没法秘密带入皇宫面圣。

谢明灼思虑片刻,道:“既然不能秘密,那就光明正大去见他。”

“啊?”谢长锋震惊。

谢明灼说:“有个问题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

“是什么?”

“公爵已经到顶,就算章啸甫谋反成功,他也只能是国公,最多增加点俸禄,既如此,为何谋反?”

谢长锋想了想:“因为讨厌我?”

章家女没诞下皇子,一直是章家的隐痛。

“讨厌皇帝,也没必要赔上九族身家性命,这完全是个赔本买卖。”

谢长锋挠了挠头:“他手握京军,说不定想趁机当皇帝。”

“就算我们死了,谢氏宗室号召天下,灭他还是很容易的,况且京军被他私役,不一定会听他指挥。”

“那是为什么?”

谢明灼指尖敲了敲桌面,说:“他有致命的把柄握在安王或者某位宗室手中,不得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一个致命的把柄,除了谋反,还能是什么?”谢长锋苦恼摇头,“我是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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