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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安陆收尾◎
梁王府书房。
谢霂坐在桌案后,听完属下禀报,狠捏眉心,不耐烦道:“这种小事也来问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爷恕罪,小的告退。”
“慢着,”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暗含凶戾,“那几个人还没找到?”
“没、没有。”
谢霂闭目深吸一口气,问:“近日锦衣卫可有异动?”
“锦衣卫?”属下回忆了一下,忙回道,“小的确实听说几日前有锦衣卫去了码头。”
锦衣卫是皇帝的耳目,一般心里有鬼的人都会格外注意锦衣卫的动向。
梁王府几日前收到这个消息,但并未引起重视,毕竟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凶犯”,不是锦衣卫。
谢霂霍然睁眼,质问:“几个人?”
“应是七人。”
“你们是蠢猪吗?!”谢霂抄起手边的笔筒扔过去,砸在对方脑门上,“杀害父王的凶犯就是七个人,你们为何没有阻截?!”
属下脑子懵了一瞬,茫然道:“他们是锦衣卫,如何能拦?”
谢霂心知锦衣卫难缠,怪不了下属,但怒火怎么也抑制不住,胸膛起伏不定。
他瞪着对方:“他们去了何处?”
“乘船东行。”
“东行?”谢霂皱起眉头,“为何要东行?”
难道只是巧合?
不对!定然是在故布疑阵!
他遽然起身:“吩咐下去,彻查碧山近日有无异常。”
“是。”
接到梁王府的指令,碧山都指挥使立刻清查九大营,只是九大营人数众多,一时半会根本无从查清。
有赵千户遮掩,谢明灼四人也已离开碧山,这个清查计划到最后也只是走了一趟流程。
转眼过了三日,梁王世子谢霂,在其父薨逝后首次出巡碧山。
父死子继,碧山的“军权”会在今日落入谢霂手中。
岭下镇船帮。
谢明灼七人已在此待了三日,这三日,在他们的“糖衣炮弹”下,船帮的帮众已经彻底接纳他们,跟他们打成一片。
晨光透过天际的云层,倾泻而下,粼粼波光如碎金点缀宽阔的河面。
谢明灼悠然坐在船头品茗。
椅子是林泛那日从镇上带回来的,做工一般,胜在结实。
茶叶和茶具选的是镇上最好的,喝起来倒也不错。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顶着两只总角,蹦跳到隔壁船头,羞怯地捧上一束野花。
谢明灼愣了一下,笑问:“送我的?”
小姑娘点点头,花束又往前递了递。
“谢谢你。”谢明灼先进船舱取了几颗糖块,放入小姑娘手心,才接过五彩缤纷的花束。
小姑娘瞪大眼睛,呆呆瞅着糖块,惊喜又无措。
她再不聪明,也知道糖块的价值比不要钱的野花高得多。
“还、还你。”小手慢吞吞地伸回来。
谢明灼问:“为什么?”
“不能要,太贵了。”
“你送我花,我很高兴,我送你糖,你高兴吗?”
“高兴。”
“既然你我都高兴,为什么不能要?”
小姑娘傻了。
“拿去吧,分给你的家人和伙伴。”谢明灼眼含笑意,语气温和,叫小姑娘一下子红了脸,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小声说了句“谢谢”,而后蹦跳着回到自家船舱。
其余小孩子看到“以花换糖”的场景,纷纷效仿,跑到岸上薅起了野花。
他们不敢找“姜当家”,便分别给其余几人送花。
李九月等人哭笑不得,收了花束,贡献出零嘴。
孩子们高兴坏了,差点把路边的花丛薅秃,想继续“礼尚往来”,却被告知姜当家要离开了。
准确来说,是姜当家带着船帮所有人,离开岭下镇,前往应山县。
“当家的,可以出发了。”杨云开跃上船头禀报。
谢明灼颔首,弓身进入船舱。
安陆之行,是时候收尾了。
与此同时,谢霂从梁王府出发,以挑选风水宝地为自己修建陵寝的名义,带着护卫浩浩荡荡前往碧山。
造坟的借口太好用了,谢霂自然不会另找理由。
世子规格的马车他已经坐腻了,等大业完成,他便能乘坐全天下最为宽敞华贵的车舆。
所以他选择了骑马。
三百侍从严密守卫,绕过安陆县城,直奔西郊碧山。
这条路谢霂走过多次,每一次都是伴在梁王身边,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今日过后,一切都将彻底改变。
即便是“凶犯”尚未抓住的恼怒,也压抑不了逐渐升腾的兴奋。
他紧紧握住缰绳,腰背挺得笔直,一扫在王府里的疯癫之态,整个人意气风发。
队伍经过葫芦峰,穿过幽长的山谷。
入山的山谷较宽,越往里越狭窄,等抵达坤丙峰时,仅容三匹马并行通过。
而坤丙峰,就是赵千户计划的最佳射击之地。
营中三个精锐弓手,已经隐藏在峡谷一边的山林间,等待最合适的射杀时机。
幸运的是,谢霂并未乘坐马车,这显然降低了射杀的难度。
一支利箭骤然冲出山林,刺破山谷,直逼谢霂要害!
身旁护卫耳朵微动,迅速拔刀劈开铁箭,前后护卫当即举起盾牌,遮掩谢霂身形。
这一箭仿佛一个信号,另外两箭从不同方向齐齐射来,擦过谢霂的耳垂落到马背上。
谢霂抬手一摸,指腹殷红。
“保护世子前进!”
只要绕过这条山谷,山上埋伏的弓手便再无用武之地。
一大半护卫簇拥着谢霂前进,剩余小半分成三队,快速潜入山林,朝三箭射来的方向奔袭而去。
就在队伍绕过坤丙峰之际,一支冷箭从斜上方射出,直直探入盾牌缝隙,刺入谢霂左胸!
谢霂痛得惨叫一声,摔下马来。
与这一箭同时射出的,还有冲破天际的信号弹,烟花炸裂之声响彻山谷,经过山谷间的回声加成,传到更远的地方。
乾伍峰。
赵千户站在都指挥使身后,与其余八营千户混在一起。
烟花炸响的那一刻,在众人茫然之际,他与三位同盟千户分别交换了眼神,同时飞扑向周围千户。
站在最前方的都指挥使,已被眼前的乱象惊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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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要造反吗?!”
“造反?”赵千户一脚踹翻五营的千户,大笑两声,“咱干的不就是造反的事儿吗?”
“……”
山谷世子遇刺,山上将士内斗,碧山之乱已现。
武昌府到安陆县的官道上,高铨一马当先,沈石紧随其后。
“快点!都跑快点!”
队伍中军官不断下达指令,唯恐耽误了巡抚大人的要紧事,虽然他们并不清楚高巡抚此行目的。
只隐约听说要去剿匪。
什么样的匪得巡抚大人亲自带兵啊?
高铨哪料到自己治下会有反贼?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善,头顶的乌纱帽恐怕就得落地。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但再着急,赶路也得歇息。
天色渐暗,旷野寂寥。
高铨单独支了一个营帐,邀请沈石一同用餐。行军没那么讲究,桌上只几盘干粮饼子和肉脯。
“沈推官,明日就能抵达安陆,到安陆后是个什么章程,你且与我细说。”
沈石有点懵,他只会查案,不会打仗,而且来之前,孟姑娘没跟他说啊。
“不瞒高大人,孟姑娘只让我传信,并未言及其它。”
高铨眉头微锁:“当真是个姑娘?”
“……当真。”沈石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他又不瞎。
“沈推官勿怪,”高铨客气解释,“我只是一时想不到,这位深受陛下器重的孟姓姑娘,到底是何等人物。”
他下意识猜测是锦衣卫的高官,至少是佥事品级以上的,可他从未听说过锦衣卫里还有个姑娘家。
沈石道:“或许是化名。”
“也是。”高铨不再多问。
可即便是化名,一个年轻的姑娘能担此重任,也足够叫人惊讶了。
看来在外久了,他对京城的变动已失去了敏锐。
另一厢,谢明灼带领船帮,沿府河支流一路北上,抵达应山县码头附近。
虽海捕文书已贴满周边府县,沿途也设有关卡,但水路关卡略显松散,谢明灼几人又做了伪装,加上文书上的画像格外粗糙,他们得以顺利通过。
“姜当家,咱们现在该干啥?”刘坚蹲在船头,手里还握着桨。
“等。”
“等啥子?”
谢明灼坐在船舱里,舱内矮几上摆着一幅地形图,是林泛根据刘坚等人的描述画出来的。
应山峰群布局一览无余。
她耳朵微动,抬首看向码头,“来了。”
须臾,几个锦衣卫阔步而来,腰上佩刀皆是肃杀之意,周围百姓恨不得退避三里。
转眼间,码头只剩下锦衣卫,为首的穿着总旗制式军服,还是个老熟人。
他厉目扫过不远处的船帮,目光最终停落在谢明灼几人脸上,略显迟疑。
昨夜接到上官指令,说今日要来码头接人,接的具体是谁不清楚,只说是个大人物,保不齐还是锦衣卫里的高官。
联想到上次设卡临检,这几个人也莫名其妙地出现救人,胡总旗茅塞顿开。
敢情他们就是暗中指令的上官!
只是不晓得哪位才是主事人。
他上前几步,冲船舱恭敬行礼,说:“下官来迟,还请大人恕罪。”
谢明灼稳坐舱内,问:“宗震可到了?”
“回大人,宗都台昨夜便已抵达。”
明白了,这位才是真正的上官。
胡总旗想通这一点,也不敢质疑为何上官是一位年轻姑娘,能直呼宗都台大名,来头必然不小。
谢明灼起身出舱,吩咐刘坚和刘铁:“摇船靠岸。”
两人:???
他们再傻也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姜当家根本就不是水匪,而是朝廷的大官!
还是锦衣卫里的大官!
他们这个匪帮落在锦衣卫手里,还能讨得了好?
刘坚噗通一声跪到船板上,哀求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冲撞了大人,坏了大人的事,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帮兄弟。”
几十个青壮对几个锦衣卫,谢明灼七人还在他们地盘上,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可要真动手,等待他们的将是无休止的追捕通缉。
当土匪还能被招安,跟锦衣卫对着干,那真是嫌命太长了。
刘铁脑子还没绕过来,但见大哥跪了,便也跟着跪下求饶。
“你只说饶了你兄弟,没说饶了你。”谢明灼面色平静。
刘坚低头不敢看她,说:“是我出的主意,也是我劫的船,千错万错我都一力承担。”
“还有我!”刘铁捶捶自己胸口,“我也有份儿!”
其余帮众见状,便都跪下请罪。
胡总旗看得一头雾水,什么情况啊这是?
场面一度寂静,所有人都在等谢明灼发话。船帮的大人们跪在船头船尾,不明所以的小孩子也被拉扯着弯了膝盖,有的没跟着低头,而是迷茫好奇地瞅过来。
谢明灼环视周围,目光与一双大眼睛对上,是昨天早晨送她花束的小女孩。
她不由露出笑容,小女孩也弯起了眉眼。
“尔等落草为寇,律法规定,为匪者当严惩,只是念及你们有苦衷,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们可愿?”
经过这几日相处,这群人并非穷凶极恶之徒,等查实他们的确没有害过性命,倒是可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坚等人大喜。
“愿意!愿意!”
“多谢大人成全!”
他们沉浸在喜悦中,一时忘了摇船,还是姜晴大喊一声,才如梦初醒。
等船靠岸,谢明灼登上码头。
“带我去见宗震。”
胡总旗指了指她身后:“那他们……”
“一起去营地。”
在发现应山也藏有兵马后,她就派人给宗震下达了指令。
碧山的反贼交给高铨处置,应山的只能再选一人。
汪家矿场已被控制,谢二公子去了也是自投罗网。如今矿场、大通车马行以及河南各司上下官员,都交由陆敛清查。
宗震常年剿匪,山林作战经验丰富,是带兵围剿应山的最佳人选。
再加上刘坚这些“本地向导”,攻破应山并非难事。
shsx 谢明灼不是没想过在路上直接抓住谢雩,从他嘴里撬开应山的秘密。
可谢雩此人不能以常理度之,他比谢霂还疯,从他嘴里出来的话不能信。
且要定他谋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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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必须要在矿场抓他个现行。
谋反按律是要株连九族的,可梁王的九族里包含了当今皇帝,不可能真的诛九族,最多诛杀梁王这一脉的三代血亲。
不管怎样,谢雩都免不了一死。
可该什么罪就什么罪,受株连而死和主动参与谋反被定罪斩首是两个概念。
应山县外,宗震领数千兵马驻扎。
接到命令时他颇感莫名,作为河南都指挥使,带兵去剿湖广的山匪是不合规矩的。
但军令就是军令,不容置疑。
“大人,锦衣卫来了!”手下来禀。
锦衣卫?
宗震起身,龙行虎步来到营帐外,便看到一名总旗领几个校尉、力士,在数十步之外等候,身后还跟着几十个青壮。
杨云开出列,沉声道:“宗都台,不妨帐内一叙。”
宗震不认得杨云开,但从他身上能感受到同为行伍的气息。
此人武艺不在他之下,绝非等闲之辈。
宗震面糙心细,伸手:“请。”
随他入帐的只有谢明灼和杨云开,其余人留在原地。
入了营帐,谢明灼坐上主位,未及宗震开口,杨云开便取出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
“宗震听旨。”
宗震忙屈膝跪地,神情恭敬。
“圣上口谕,着河南都指挥使宗震,全力协助荣安公主铲除反贼,听候公主差遣。”
宗震心中大惊,目光不由自主落向主位,又立刻低垂,不敢多看,伏地行礼。
“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万岁。微臣叩请公主万福金安。”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是做足了。
谢明灼也不会去窥探他的内心,论迹不论心,只要能做实事,都是可用之人。
“起来吧。我的身份宗都台暂且不必宣扬。”
“微臣明白。”
谢明灼温和道:“应山中藏有反贼,与山匪无异,剿匪一事宗都台是内行,我本不该多言,只是这些反贼持有火铳,宗都台要多加小心。”
“公主折煞微臣了,”宗震惶恐道,“该是微臣多谢公主提点。”
“到了帐外,莫要再‘公主’来‘微臣’去了,宗都台可记住了?”
宗震听她说话含着笑意,也不似传闻中骄纵任性,不禁松了口气。
虽不知圣上为何让公主来此,但只要公主不捣乱,一切都好说。
“微臣记下了。”
“嗯?”
“我记下了。”
谢明灼明面上还是锦衣卫,锦衣卫指挥使也只是正三品,不及宗震品秩高,在外人面前,宗震不能自称“下官”,只能平级交流。
梁王府谋反牵连甚广,越到收尾阶段,越要谨慎周密。
碧山内乱尚不知具体情形,高铨能否顺利清剿也尚未可知,故谢明灼决定先让宗震剿灭应山反贼,若有余力,可再支援碧山。
此事需速战速决。
刘坚等人所言的汝宁府赋税问题,也得派人彻查清楚。
指令一个接一个下达,宗震整军待发,刘坚等人戴罪立功,同军队一起前往应山。
应山县知县听闻此等阵仗,根本不敢多问,可又不能不问,遂遣人前来小心探询,得知是朝廷派来剿匪的,便又安心待在县衙内。
营帐外,旗帜猎猎作响。
“宗都台,孟某静候佳音。”谢明灼亲自送行。
宗震抱拳:“定不负孟大人所望。”
相处下来,公主确实与传闻中大相径庭,而且他没想到的是,公主早在五月就已至安陆。
梁王谋反一案的始末,也都是公主亲自查证的,甚至还因此成了通缉要犯。
宗震心中佩服不已,先前的不解与疑虑烟消云散。
根据刘坚等人的描述,一年前应山那群持有火铳的“土匪”约有一千人,一年过去,最多发展成两千人,在宗震的军队面前还不够看。
就算山地易守难攻,宗震也可以凭借多次作战经验,将这群乌合之众按在地上肆意摩擦。
最需要小心的是,他们藏有火器。
军队开拔后,谢明灼几人留在营地,营中还有上百守兵和后勤兵驻扎,无人敢犯。
安陆、应山和河南的情报,接连不断地传来。
高铨已经领兵抵达安陆,接到锦衣卫传来的指令后,派遣斥候打听碧山现状,而后带兵包围了梁王府。
谢霂遇刺重伤,如果及时出山治疗,说不定还能救回一条命,后续妥善休养,再活几十年不成问题。
可他中箭后,碧山九营发起内乱,除了他的三百护卫,根本没人关心他的情况。
三百护卫倒也忠心,拼尽全力,在牺牲二百多人的性命后,终于从碧山逃出,却也因此耽误了治疗。
谢霂的命是救回来了,却在逃命过程中伤了肺,而且中箭落马后被受惊的马踩断了腿骨,逃亡时行路颠簸,加重了骨伤,就算日后可以行走,也只能深一脚浅一脚。
没人愿意辅佐一个跛子当皇帝,他的皇帝梦彻底粉碎。
应山城外驻地。
谢明灼处理完最后一份情报,靠上椅背闭目养神。
“二娘子,”冯采玉端着托盘进来,“林公子熬了小吊梨汤,您尝尝?”
她放下托盘,转到椅子后面。
“还有些烫,等放温再喝,不如我给您按按?”
谢明灼“嗯”了一声。
两只手在她的两鬓轻柔按摩,酸涩紧绷的神经慢慢舒缓了些。
小吊梨汤的香味渐渐萦绕鼻尖,秋梨文火慢炖后,散发出独有的清甜滋味。
“二娘子不必忧心,宗大人骁勇善战,定能剿灭反贼。”
谢明灼笑了下,睁开眼,坐直身体。
她知道宗震能赢,但希望能赢得漂亮,能用最少的伤亡获得胜利。
“他怎么熬起甜汤了?”
青瓷碗里雪白的梨肉浸在汤中,汤汁带着微微的糖色,上面点缀几粒朱红枸杞,煮得透明软糯的银耳若隐若现。
她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微微挑了一下眉,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吃。
她对甜食不太感兴趣,但这种甜恰到好处,清爽不粘腻。
冯采玉笑道:“您昨天喉咙有些干哑,嘴上也起了皮,林公子说这汤滋润祛燥,一大早便去买了梨,回来就炖上了。”
汤匙戳向软烂的梨肉,挖出一团,放进口中,梨肉本身的颗粒感中和了冰糖的甜意,确实美味。
不知不觉,一碗见底。
冯采玉见状,眉眼欢喜更甚,心里忖着殿下爱吃,她等下就去找林泛学习甜汤的做法。
她端起空碗出了营帐,正碰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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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而来的杨云开。
“二娘子,应山大捷!”
第52章
◎三娘诀别◎
宗震不负众望,以极小的伤亡,将应山反贼一网打尽。
他带了五千兵马,身亡者十一人,重伤者三十六人,轻伤者不过百人。
共围剿应山反贼一千八百五十六人,其中歼灭三百六十七人,剩余的皆被俘虏。
消息传来,营地都沸腾了。
姜晴几人候在帐外,跟混熟的守营小兵低声议论。
“听说这次有个叫魏大江的立了大功,这小子耳力是真不俗,说是在射程之外就能听到藏在暗处的火铳手的位置,那叫一个神了!”
“魏大江?”姜晴眼睛亮了一下,“你们说的是那个敲登闻鼓的魏大江?”
小兵更兴奋了:“就是他就是他!姜姑娘也知道啊?”
“都上报纸了,当然知道。”
“对哦,你认得字,会看报。”小兵嘿嘿挠头,“报纸上好像有一篇讲科举的,俺听人说过,最新shsx一期是不是考上童生了?真厉害。”
姜晴点点头,鼓励道:“你也可以学认字,以后自己看报。”
“俺就算了,一个大老粗,哪学得会?”
姜晴拍拍他的肩,“我记得你叫李大吉,你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吗?”
“不知道。”
“很简单,”姜晴展开双臂,腿也叉开,“咱们经常用两手张开形容‘大’对吧?‘大’字就这样写!”
“啊?”
姜晴笑了笑,捡起碎石子,在地上写出一个“大”字。
“你看,像不像一个人在形容东西很大?”
李大吉震惊:“真的是!”
原来学字这么简单吗?
“李”和“吉”的笔画也不多,姜晴很快教会他,更让他觉得认字并非难事。
“我会写自己名字了!我真厉害!”
姜晴昂了昂下巴:“是我教得厉害。”
“没错没错,姜姑娘更厉害。”李大吉龇着大牙,牢牢盯着地上的三个字,仿佛要刻进脑子里。
“阿晴。”冯采玉站在营帐门口,朝她招手。
姜晴随她入了营帐。
帐内同行几人都在,林泛也不例外。
“碧山九营内讧,死伤大半,除少许藏在山中负隅顽抗者,其余皆投降。”谢明灼道,“高铨审了碧山反贼和梁王府上下,也已拟了奏稿,将梁王府谋反之事悉数上报京城。”
林泛问:“那缉捕文书?”
“谢霂弑父一案,有谢霓作证,缉捕文书已经撤回。”
高巡抚掌管一省军政,这种小事他只管吩咐下去,汤嵩等一众府衙官员,自然会鞍前马后。
那公告撤得比贴的快多了。
“孟姑娘要回京城?”
谢明灼摇首:“我得回一趟安陆。”
她的确可以现在就回京城,梁王府的后续交给高铨没有问题,但谢霓还在梁王府,她不能一走了之。
谢霓协助梁王私造火器、私铸银钱,这些足够定她死罪。
作为朋友,谢明灼不愿看到这个结局;站在原书荣安公主的角度,谢霓是致其死亡的帮凶。
她必须要见谢霓一面。
“老罗,你和九娘留下,等宗都台回营,将此信交予他,之后便可先行回京复命。”
李九月和罗七是嘉善大长公主所派,如今事已了结,先回京城无可厚非。
“是。”
“老杨、阿晴和阿玉同我回安陆,”谢明灼顿了顿,目光落向林泛,“林郎君可要与我们一起?”
林泛一笑:“荣幸之至。”
梁王府。
谢霓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描画眉眼。
尚在孝期,妆容不能太艳,只绞了双眉多余的杂毛,用眉粉描出更加清晰的形状。面上敷了一层薄薄的粉,涂上色泽偏淡的唇脂。
她从衣柜里挑出一套素色衣裳,换上后离开房间,前往世子所在庭院。
梁王府如今都在高铨的控制之下,府中所有人不得外出,但在府内可以自由行动。
到了世子住处,守门的不再是谢霂的心腹护院,而是高铨带来的兵丁。
跟以前不同,这次她没有受到阻拦。
谢霓信步走到廊下,伸手一推,屋门轻易打开,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谢霂的病气,透着几分腐朽的味道。
她不禁弯起唇角,甚至哼起了小曲。
“谁?!”一道嘶哑的声音从卧房传来。
谢霓慢慢踱步过去,在谢霂床边驻足,俯视这个瘫在床上、面色苍白如鬼的世子爷。
“你、咳咳,你来看我、看我笑话?”谢霂双眼凹陷,因肺部受损,说话有气无力,时常咳嗽。
“是呀。”谢霓笑了一下,“我来看你如何忍受病痛的折磨,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死期。”
谢霂眼神陡然狠厉:“我死,你也活不了!”
话说完,又剧烈咳嗽,仿佛整个肺都要咳出来。
“你说得没错,只要我身上还流着父王的血,就要同你一样,被押解入京,接受审判,再然后被推向刑场,在万众瞩目下,尸首分离。”
谢霂如见了鬼般骇然瞪大双目。
“不,我不要受审,我不要去刑场,我是世子,我姓谢,咳咳咳,我姓谢,我不会被斩首的!”
谢霓稍稍俯身,欣赏够了他恐惧的神情,幽幽说道:“你会的,你不仅会被斩首,还会戴上脚镣枷锁,被锁在囚车里游街,受千人辱骂,万人唾弃,连乞丐都不如。”
“你——”谢霂大叫牵动伤口,痛得倒回床上,“你也一样,你也一样!”
谢霓直起腰身,居高临下道:“我不会。”
“哈哈哈哈,难不成你那锦衣卫朋友能保住你?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谢霓平静而冷漠地望着他。
直到谢霂慢慢收敛了嘲笑,惊疑不定地瞪着她,她才缓缓开口。
“可惜看不到你受刑时的狼狈了,谢霂,希望你能死不瞑目,下辈子投畜生道。”
言罢不管谢霂如何大吼大叫,都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午时正,谢明灼抵达梁王府。高铨不在,应是还在碧山搜找余孽。
杨云开晃了一下腰牌,门口守卫不敢阻拦。
“带我们去谢霓的院子。”
守兵立刻道:“回大人,她与我等打过招呼,若孟二娘前来,请她去湖心宴客厅一叙。”
杨云开便看向谢明灼。
“去宴客厅。”
几人同行至宴客厅长廊前,长廊入口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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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从侍立,见他们过来,便道:“三小姐只想见孟二娘一人。”
姜晴几人一听,脑中闪过各种阴谋论,纷纷劝阻。
“无妨。”
谢明灼独自踏上浮廊,行至宴客厅。
厅中陈设未变,谢霓没有坐在宴客桌旁,而是倚在窗边的矮榻上,单手撑着窗沿,扭头看向她。
她的面前置一方几,几上茶香四溢。
“你来了。”谢霓笑着伸手,“请坐。”
谢明灼在她对面坐下,没有迟疑。她的目光落在谢霓脸上,发现她不同以往,竟化了淡妆。
“你胆子倒是大,真敢一个人进来,”谢霓笑意愈深,拎起茶壶亲自沏了两盏茶,一盏放到谢明灼面前,“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谢明灼摇头:“不怕。”
“那你就将此茶一饮而尽。”谢霓趴在方几上,托着腮,一脸期待。
谢明灼没动。
“怕我下毒?”
“不怕你对我不利,是因为我有能力解决,”谢明灼实话实说,“但你我立场不同,入口的东西我不能碰。”
她不会被所谓的情义裹挟,非要置自己于危墙之下。
武力冲突她不担心,她敢独自进来,不是因为对谢霓完全信任,而是因为整个府邸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偏向茶中无毒,但她不会为了情面去赌。
谢霓倒也不强求,端起面前的茶盏,垂眸望着盏中的清澈,问:“你要亲自押我入京吗?”
“不会。”
“哦?为什么?”谢霓抬眼,“是因为不忍心,还是因为这并非你的职责所在?”
谢明灼:“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真无情,”谢霓哂笑,转了转茶盏,“这么说,这是我们最后一面了?”
谢明灼沉默。
来的路上,她想过该如何处置谢霓。按照律法,她犯的是谋逆的死罪,看在她迷途知返,提供了不少梁王谋反罪证的份上,朝廷可以法外开恩,但最多也只能留个全尸。
谢霓这个人,不可能留在世上。
“谢霓不能活,但姚三娘可以。”谢明灼下定了决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向圣上求情,准许你换一个身份,进夜不收,守卫我大启边疆。”
“夜不收”是启朝边关的一种特种部队,负责在边境进行夜间侦察和刺探敌军情报,因常在夜间活动,故得此名。
一旦成为夜不收的一员,将终生面临苦寒的北境,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
就算为国捐躯,也上不了功勋名单。
谢霓微怔,面上虚伪的笑意渐渐收敛,注视谢明灼半晌,才露出真实的笑容。
她举杯扬了扬,愉悦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说完一饮而尽。
她放下茶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笑盈盈道:“二娘,我怎么打探,也没听说锦衣卫有个姓孟的女上官,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谢明灼没打算再瞒她。
“我姓谢,封号荣安。”
谢霓再次愣住,呆怔片刻,直到腹中绞痛,她才回过神来,揶揄道:“那你得叫我一声堂姑。”
“你可愿换一个身份?”谢明灼没理会她的戏言,问道shsx。
谢霓笑了笑:“我当然是愿意的,可……”
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身体也软软倒下。
谢明灼霍然起身,飞快接住她的身体,心头剧烈跳动,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去叫大夫。”
“来不及了。”谢霓揪住她的衣袖,仰躺在她怀中,痛得眉头紧蹙,却还是笑着道,“二娘,你还是心软了,若我私藏暗器,此刻便能伤了你。”
谢明灼无法形容现在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