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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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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妈妈打着灯笼,去对面找,果然在一根大柳树下找到了双目圆睁的张宗翔,只不过他的颈骨折断了,脖子扭过去半周,脸长在后背上,后脑勺却在胸前,很是诡异。

如意看着远处的灯笼越来越近,连忙把灯笼吹灭,和蝉妈妈一起把尸首拖到了柳树后面去。

过了一会,等上夜的女人经过此地,如意心里也有主意,说道:“今天老祖宗要我把湖心岛的那对白鹿葬了,那个坑是我带着八个小厮去挖的,又大又深,再多埋一个人是不成问题的,我们连夜把他运过去——船就弯在我们洗衣服的码头边上。”

幸亏有了这对白鹿!要不然,她们两个没有铁锹等工具,如何挖坑?抛尸湖中更加不可,说不定天亮就浮起来了。

蝉妈妈点头说道:“好,我老婆子做了半辈子粗活,有些力气,能帮你抬人。”

时间紧迫,两人说做就做,如意见尸首口鼻流血,就赶紧把尸首身上的貂鼠皮袍子脱下来,毛皮朝外,裹住了他的头、双手和上半身,用汗巾扎紧,然后,和蝉妈妈一人拖着一条腿,把尸体往十里画廊码头上拽。

尸体死沉死沉的,幸好如意和蝉妈妈都有一把力气,尤其是如意,她都能把如意娘抱起来,两人齐心协力,拖动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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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鼠皮的皮毛顺滑,拖动起来就省力多了,蝉妈妈一边拖动着尸体,一边观察着是否还有上夜的女人巡视。

如意说道:“妈妈放心,自从潘婶子去了东府当大管家娘子,上夜的女人们都归我管,我是给她们排的班,每半个时辰巡一次,夜里巡视主要是为了防火,防火重点在容易起火的林地和宅子,十里画廊这边都是水,她们晚上不会经过这里的,更不会朝着湖水看。”

当差嘛,都是这样,例行公事,绝不多走一步路。上夜的女人拿的又是颐园最少的月钱,这大冷的黑夜,谁会想不开来湖畔边巡视啊。

再说现在府里节省开支,十里画廊的灯只在过年和八月十五的时候点亮,平时是一片漆黑。

两人拖着尸体,很快到了码头,把尸体扔进船上,如意熟练的划起双桨,朝着湖心岛而去。

划船这门技艺,是小时候她和吉祥为了躲水痘瘟疫,去了翠微山国公爷墓地祭屋那边田地里学会的,这东西就像游泳似的,一旦学会就不会忘记。

湖心岛就像一头黑乎乎的、沉睡的野兽,卧在长寿湖的湖心。

船到了湖心岛码头,如意先上岸,从岸边棚子里推出一辆推车来,这是养鹿人平时用来运送粮食柴炭的工具。

两人搬着尸体上岸,用尽力气抬上小推车,一路推着车,到了松林间的深坑处。

这里还摆着八把铁锹,明天小厮们还要过来填坑。

蝉妈妈正要把尸体推下深坑,如意说道:“且慢,搜他的身,看有无钱袋玉佩金七事之类的,这些东西即使尸体化为白骨,也暴露尸身身份。”

两人搜身,找到了这些东西,蝉妈妈说道:“你真是细心,都这时候还想的如此周到。”

如意说道:“我平时喜欢看话本小说消遣,书里都写着,那些青天大老爷们查案,从一堆白骨里头翻检出刻着字的金玉等家伙,就知道白骨的名字。”

蝉妈妈一听,干脆把尸体的衣服鞋袜都剥光了,就连扎头发的网巾都不放过。

张宗翔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也赤条条的离开这个世界。

两人下了一人半高的深坑,用力翻动死去的白鹿,把尸体夹在了白鹿的下面,上去之后,拿着铁锹又盖了一层土,掩盖住痕迹,又拿起灯笼照了照,确认没有纰漏。

两人用貂鼠皮袍子把剩下的衣服鞋袜头巾网巾等包裹起来,装进小车里,推到岸边,把小车放进棚里,上了船。

虽然在黑夜里,如意依然能够辨清楚方向——蝉妈妈每晚都会点亮承恩阁的灯笼,照亮如意回家的路。

五层楼阁,五盏灯笼,在山上就像五颗明亮的星星,即使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如意依然能够看清承恩阁的方向。

如意在划船的时候,蝉妈妈把钱袋的银钱都扔进湖水里了,到了承恩阁码头,上了岸,回到后罩房院子里,两人把一身泥土的衣服鞋子换下来,穿上干净的衣服。

升了一盆火,把所有的衣服鞋袜头巾网巾还有钱袋等等全部烧了。

金七事用火融成一坨,玉佩用石头砸碎。

由于太过兴奋紧张,等两人忙完这些,不知不觉,天蒙蒙亮了。

如意用滚水冲了两碗如意娘抄的油茶,和蝉妈妈一起喝下,胃里暖暖的。

如意想起了母亲,一颗硬下来的心变软了,委屈、愤怒、惊惧等等情绪争先涌上来,如意流泪了,泪水落在碗里头。

此刻,如意好想扑进母亲的怀里,痛痛快快的放肆哭一场啊!

但是她不能,她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如意洗了脸,说道:“我怕台阶和路上有血迹,现在天亮了,我再去看看。洒扫的吃了早饭才开始扫地,现在检查还来得及。”

蝉妈妈提上一个水桶,“我跟你一起。”

山上没有水源,但是承恩阁这个五层木楼为了防火,楼阁有几个大水缸,里头注满了清水,由洒扫上的定期推着水车补充,十年前,前钱帚儿在承恩阁偷画放火的时候,就是如意用烧火钳砸破了水缸灭火,没想到十年后,水缸又起了作用。

蝉妈妈从水缸里舀了一桶水,跟着如意沿着石阶检查,还真的发现了几处血迹,都用清水冲干净了。

如意还找到了半片指甲,一个碎裂的玉扳指,一条汗巾子——这东西不知道是别人丢的,还是张宗翔在飞翔的时候掉的,反正都要烧掉,以绝后患。

在十里画廊那个地方还找到了两块貂鼠皮脱落的毛发——肯定是在拖行的时候挂掉的。

从八十一个台阶到码头,两人反反复复检查了三遍,直到洒扫的要来了,这才回承恩阁。

上午的时候,如意带着八个小厮回到湖心岛,继续当监工,亲眼看着小厮们一锹锹把土回填大深坑。

坑太大了,等所有挖出来的土回填进去,已经快中午,艳阳高照,春风拂面,正是播种的季节,如意在土上撒了一把草种子。

一场春雨过后,种子发芽,长出了青青小草。

二月十五,东府大少爷亲自撰写的碑文,刻的石碑也好了,这是老祖宗交代的事情,如意当然要过来当监工,看着小厮们把石碑立在林中。

大少爷张宗说和大少奶奶夏氏也在,夏氏感叹道:“这湖心岛少了一对白鹿,都是松林草地,全是绿色,看起来单调了许多,要不要养几对梅花鹿?”

如意心头一惊,说道:“依我看,先不要养梅花鹿,一来,老祖宗身体虚弱,连松鹤堂都出不来,根本不可能来这里欣赏梅花鹿。”

“二来如今府里节省开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里的草不够鹿吃的,要配给饲料,若是生病,这牲口吃的药有时候比人吃的还贵,还要给养鹿人月钱、管一天三餐饭、一年四季八套新衣裳、房子破了要修,这一年开支也不小,可费钱了。”

一听到钱,当家主母夏氏连忙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就当我没说,如今府里不靠举债度日就不错了,就像你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少爷张宗说愁眉不展,说道:“咱们府里何止少了一对白鹿,就连三弟也不见了,自打他给老祖宗送了一根人参之后,人就不见了,债主都找到咱们府上来了。”

夏氏一听张宗翔这个小叔子就心烦,“他能去哪儿?定是去外头躲债去了呗,等咱们替他把债还清了,他自然会回来的。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三弟妹已经对他死心了。”

正因张宗翔是“惯犯”,又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所以他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风波,就像狼来了似的,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消失,觉得有人替他还了债,自然会回来。外甥像舅嘛,他舅舅白杏就是这么消失的,再也没有回来,据说是被追债的捉住,卖到山西煤窑里挖煤抵债,死在那了。

张宗说说道:“这一回我可不再替他还债了,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如意看着前方青青小草,心道:当然是躲到海枯石烂了……张宗翔这会子应该已经烂了吧。

这种烂人!就应该烂在地下!

与此同时,棉花胡同,山东菜馆。

钱帚儿等张宗翔偷盖的印已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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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甚至,连张宗翔本人都消失了!

债主们斗着胆子去东府要债,被看门的赶走了,就打听的来到棉花胡同找钱帚儿。

钱帚儿冷哼道:“我跟他没关系,你们找我干嘛?”

有个药铺的掌柜陪着笑脸说道:“三少爷赊了一根上好的高丽人参,说是孝敬用的,他肯定是来孝敬夫人的,夫人吃了我们的人参,就得给钱嘛。”

债主们嘿嘿笑道:“钱老板是他的继母,子债母偿,天经地义。”

钱帚儿把茶杯往地上一砸,“我看你长像他老母!抹儿,去巡街的西城兵马司叫来,有人在菜馆闹事!”

债主们一哄而散,“借债闹到官府就没意思了,钱老板,咱们改天再来。”

这帮人打算用缠字法,隔三岔五来山东菜馆要债,这会影响菜馆的生意,万一钱帚儿哪天受不了纠缠,就替张宗翔还债了呢。

张宗翔这个没用的怂货彻底指望不上了,钱帚儿就无法模仿老祖宗的信给宁王交差,另外的五万两就拿不到手,而且很可能到手的五万两定金也会被宁王的幕僚要走!

可是这五万两钱帚儿已经交给了五戒,去外地弄户籍,买田置地了。

这个遇事就躲的废物!钱帚儿至少在心里骂了一万声废物,但是没有用,该来的还是来了,宁王幕僚过来找钱帚儿兑现承诺。

钱帚儿只得说道:“我们侯爷已经尽力了,但是我上回也说过,老祖宗不待见我们侯爷,见一面都难,这才半个月,老祖宗对侯爷以前的成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改观了?”

是这么个理,但是……宁王幕僚想了想,说道:“既然此事不能一蹴而就,那就再等等。只不过,上回侯爷给宁王殿下写的信,已经加急送到宁王手里,这是宁王给侯爷的回信。”

宁王幕僚将一封信交给钱帚儿,“劳烦夫人代为转交,还有,下一次,我想见到侯爷本人。”

钱帚儿心中大惊,面上依然从容,说道:“这种事情侯爷怎么可能亲自出面?弄不好要扣上谋反的罪名。”

宁王幕僚说道:“我们送给侯爷的银子已经有十五万两了,这京城还没有那个达官贵人比侯爷收的银子还多。只是偷偷的见上一面,又不公开,你不说我不说,何来谋反之罪?”

“再说了,送了那么多银子,还没见一面,只有几封书信,宁王对我已经有诸多不满,我若再见不到本人,恐怕我自身都难保。

钱帚儿就怕此人在重压之下,冲动的亲自找上侯爷,那样一切就完了!

所以,钱帚儿施展缓兵之计,先把这个幕僚稳住,说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不好向宁王交差嘛,我其实也就是给侯爷办事的,我懂你。”

“不过,我们侯爷十几岁就封爵,养尊处优,从未领过什么正经差事,他怎么可能明白咱们这种底下办事人的难处呢?少不得我多费一些时间规劝,多吹枕头风,劝侯爷秘密和你见一面,如何?”

幕僚大喜,“多谢夫人体谅。”

钱帚儿说道:“这事我会办,只是你别总是来催我,越催越急,越急越不会,你得给我时间。”

幕僚忙问:“大概要多久?”

钱帚儿眼珠儿一转,说道:“估计得需一段时间——我们侯爷的三儿子为了躲债,人不见了,债主追到侯府找人,甚至追债都追到了我这里,我们侯爷为此很是心烦,正是着急上火的时候,这时候我若去催侯爷,怕是火上浇油哦,所以,还请你耐心等待时机。”

钱帚儿说的这些困难都是事实,幕僚信以为真。

但是钱帚儿知道,这事不可能一直拖下去,在暴露之前,她要么和抹儿远走高飞——她不想这样,她走了,张家还没倒台,她走的也不甘心啊!

要么,远在江西的宁王明目张胆的谋反,这个幕僚肯定就跑了嘛,就见不到侯爷了。

到时候,我就把宁王写给侯爷的回信偷偷送到锦衣卫或者东厂……这不就把祸水引到张家了吗?一举两得啊。

钱帚儿惴惴不安又满怀希望的“静待花开”。

到了三月初一,春花都开了,一匹快马到了四泉巷,正是曹鼎在宝源店的伙计,伙计给了鹅姐一封信,鹅姐看了信,顿时脸色大变,如意娘也看了信。

信是杨数写的,上面说他们出海回来了,在广州港上岸,回京的途中,路过江西的时候,被一伙土匪打劫,不仅夺财,还要害命!

商队和护送商队的三通镖局镖师们拼死反抗,除了随身的银票等轻便物件,其余西洋货物、贵重物品等等,均被江西土匪抢走。

商队死亡十四人,失踪五人,几乎人人都有伤,三通镖局的镖师们几乎都战死,只有一人重伤回来。

鹅姐夫为了保护杨数,伤了一只眼睛,这只眼睛保不住了,为了保命,大夫不得已挖眼救命,目前商队都在通州港修整。

如意娘看了信,忙安慰道:“人没事就行,横竖还有一只眼睛是好的,如今吉祥赵铁柱他们还跟着皇上在宣府巡边,咱们两个,再带上九指,一起去通州港,把鹅姐夫接回家。”

枫园,九指听到消息,当即把长生交给胭脂,驾着马车,载着鹅姐和如意娘,赶往通州。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四回:土藩王追名又逐利,告御状宁王先动手

第一百五十四回:土藩王追名又逐利, 告御状宁王先动手

自从大明默认放开海禁以来,虽然有风浪、倭寇、海盗重重危险,但海上贸易的巨大利润驱使着人们逐利, 纷纷下海捞钱。

杨数组建的商队已经出海四次,路程有长有短, 一次比一次庞大,一次比一次经验丰富,但始终都是第一次出海的利润最高,差不多有十倍之利。

原因是人们看到这行赚钱, 纷纷投入人力和本钱, 加入了这个行业,慢慢的, 出海的利润一次不如一次——但是,和其他行业比起来,依然利润丰厚。

由于出海船只多, 有油水可捞,海盗和倭寇也变多了,杨数除了一路做买卖, 还要购买大炮火枪之类防身的东西, 雇佣善战的水手保护商队,起码要拿出利润的二成来保证安全回家。

钱虽然赚到手了, 但不到京城,做不到落袋为安,始终保持警惕, 这碗饭不好吃啊!

一路胆战心惊到了广州港, 过了关,杨数带领的商会终于长舒一口气, 不过,杨数是个谨慎的人,即使安全回到大明,也依然雇佣了镖局保护商队回京。

没想到,商队夜间停泊在江西一个叫做龙王庙港口的时候,遭遇了一伙土匪,这群土匪,下手狠辣,抢了货物,还要将商队全部灭口。

商队和镖局背水一战,拼死反抗,一直战到天亮,等到官府的人过来支援,这才捡了性命回京,当然,也有一些人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鹅姐夫的左眼中箭受伤,为了保命,不得已摘掉了,漫长的水路到了通州港,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伤口已经愈合结痂。

鹅姐夫怕吓到人,就在空空如也的左眼蒙了一块眼罩,看到九指驾车带着鹅姐和如意娘来到宝源店,鹅姐夫笑着去迎接,“九指兄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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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如意娘!你们都来了啊!哎呀,我没事。”

鹅姐快步跑着,她近年身子发福,一边跑一边喘,第一个跑到了鹅姐夫身边,“我……我瞧瞧……你的眼睛。”

鹅姐夫用手捂着眼罩,“哎呀,很丑,就像见鬼似的,怕吓着你。”

鹅姐坚持要看,鹅姐夫不肯给她看。

鹅姐河东狮子吼:“跪下!”

鹅姐夫膝盖比脑子反应还快一步,不由自主,立刻变软,就跪下了。

鹅姐迅速揭开眼罩看了,然后更加迅速的盖上,从来没有当众哭过的鹅姐落了泪,“以后这钱咱们不赚了,一把年纪,也该享福了,咱们儿子吉祥升了千户,出息了,你不用再出海拼命。”

杨数过来了,很是愧疚,“对不起,鹅姐,鹅姐夫是为了救我破了相,这只眼睛是我欠他的。”

鹅姐擦干眼泪,“欠他眼睛的不是你,是该死的江西土匪!我这就写信给我儿吉祥,学武从军这么多年,该派上用场了,剿了那帮江西土匪,给他爹报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杨数低声道:“鹅姐,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咱们进屋慢慢说。”

众人到了宝源店客房,到了屋子里,关门关窗,杨数才交代了来龙去脉。

原来,在江西龙王庙港口,那帮土匪并不仅仅是土匪,还是宁王豢养的死士!

宁王想把儿子过继给皇帝,大肆贿赂京城达官贵人,但是一个藩王,俸禄和田地有限,哪来那么多钱?

江西有长江,鄱阳湖以及如渔网密集的水路,路过此地的商队络绎不绝,宁王和土匪勾结,拦路烧杀抢劫,掠夺的财富源源不断送到京城,为自己儿子的皇储之路打点铺路。

但是,土匪打劫杨数这种有镖局的商队,通常只是抢到东西之后就跑了,不会和镖局一战到底,杀人不是目的,财富才是。

为何偏偏要将杨数的商队斩尽杀绝呢?

是因那晚在龙王庙港口停留的,不只是杨数的商队,还有另外一个人——曾经的内阁首辅费宏。

这个费宏是江西人,成化二十三的状元,官至内阁首辅,后来告老还乡,回到江西老家。

宁王窥觊费宏在官场的影响力,屡屡向他示好,并就像贿赂东府侯爷一样,用重金贿赂他,要他推荐自己儿子当皇储。

费宏高居首辅之位都毅然决然告老还乡了,就是不想惹这些是非,怎么可能答应宁王?当然是严词拒绝了。

宁王恼羞成怒,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就派出手下死士土匪李镇,杀了费家族人,残忍的肢解其亲属,刨费家祖坟,甚至连费宏亲娘的墓地都被挖开了!

宁王以为用这种血腥的手段来威胁费宏,费宏就会就范。

但是,堂堂状元郎,还能够官至内阁首辅,意志坚定,怎么可能对一个藩王折腰?

费宏坚决不从,还秘密回京,去京城告御状,揭露宁王豢养土匪四处打劫求财、残害忠良的暴行。

费宏回京途中,夜宿龙王庙港口,土匪李镇得到消息,就带着群匪包围港口,想要杀人灭口。

刚好,杨数的商队也在港口停留,这么大的一块肥肉岂能放过?土匪们连商队也一起杀,为了遮掩费宏之死,必须不留活口。

江西土匪血洗龙王庙港口,杨数的商队、护送的三通镖局、还有保护费宏的家丁护院们联手抵抗土匪的绞杀。

土匪有三千人之多,众人不是其对手,原本都会全部死在龙王庙港口的,但天明的时候,转机来了。

费宏能够官居内阁首辅,身边的家丁护院都不是吃素的,拿着费宏的名帖和书信杀出一条血路,去附近驻军和官府寻求救援。

土匪见大军将至,就散了。众人这才捡回一条命。

到了通州港,费宏秘密进京告御状,因京城也有宁王的势力,杨数的商队不敢进京,就在宝源店里待着,等待皇上收拾宁王。

鹅姐听了,急道:“皇上不在京城,在宣府巡边,咱们儿子吉祥也在宣府。”

鹅姐夫说道:“所以需要再等几天,我不放心你和如意娘,就写信要你们过来。”

杨数叹道:“这第四次出海,一分没赚到,连本钱都赔出去一半,我今天要回一趟西府,跟侯爷交代,也跟侯爷说一下宁王要土匪追杀内阁首辅的事情,得小心宁王,莫要与此人有任何牵连,否则,整个张家都会被会拖下水,以后的生意就更没法做了。”

鹅姐问道:“经历这样的危险,你还要出海?”

杨数说道:“这次亏本,侯爷定不悦,我得再次组建商队出海,把钱赚回来,给侯爷一个交代。再说了,等收拾完宁王,剿灭土匪,肃清水路,路上就没这么艰难了。”

没错,西府侯爷爱财,曾经为了争夺两百倾田地,和亲家庆云侯府周家当街持械斗殴打起来了!如意的父亲刚子就死在那场械斗中。

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接受亏本买卖,必须要杨数把亏的钱赚回来。

唉,杨数靠张家撑腰做生意,迅速做大做强赚大钱,背后也要被张家操控,为张家赚钱,谁都过得不容易啊!

外头下起了春雨,杨数风雨兼程,赶到西府,跟侯爷报了赔本的噩耗。

果然,听说赔钱,折进去一半的本钱,西府侯爷板着脸说道:“我投进十万两银子,你就拿着不到五万两回来了?太让我失望了。”

杨数跪地说道:“求侯爷给我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我愿意再次出海,这一回我一分分成都不要,所有利润全部归侯爷。”

事已至此,怒也无用。何况杨数开出的条件也够诱人。

西府侯爷说道:“等皇上收拾了宁王,局势稳定了你再出海,剩下的本钱就是你此次出海的本钱,我不会再加了,我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你好自为之。”

杨数拜谢。

打发走了杨数,西府侯爷立刻要小厮去棉花胡同山东菜馆,把大哥东府侯爷叫来,西府侯爷叮嘱道:“你就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关系到张家生死存亡,一定要来!”

东府侯爷带着一身酒色之气来到西府,“找我干什么?是不是我家三小子失踪的事情?你不要瞎操心,他肯定是在京城玩腻了,出去找新鲜的玩去了,这小子像我,是个风流人物。”

“我像三小子这么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泰山,找过泰山姑娘;下过扬州,买过扬州瘦马。不像现在老了,走不动,也玩不动了,唉。”

看着哥哥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西府侯爷赔了钱,心情本就不好,现在更加不好了!

西府侯爷三言两语把宁王贿赂内阁首辅费宏未遂,杀他族人、肢解亲人、刨其祖坟,甚至追杀其人,在龙王庙港口和杨数商队大战的事情说了。

东府侯爷依然不当回事,笑道:“这种国家大事跟我说没用,我从来都不沾的,也从来不见这些藩王的人,更没有收过宁王的贿赂——估摸人家也瞧不上我,弟弟去给老祖宗说吧,老祖宗才是咱们张家的当家人。”

东府侯爷早就破罐子破摔了,西府侯爷长叹道:“你不知道吗?老祖宗如今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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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是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了,来寿家的和芙蓉姑娘都跟我说,暗地里把板准备上,冲一冲。老祖宗都这样的光景了,我怎么好再打扰老人家清净呢。”

其实本该为老祖宗准备后事当然是东府侯爷,但来寿家的等人都晓得跟东府侯爷说了没有用,这事只有西府侯爷才会去做。

东府侯爷冷笑道:“行啊,你就赶紧准备吧,反正我是指望不上的,我将来就管着摔盆就行了。”

哼,你是个大孝子,就你会办事。但是,我才是张家宗子哟,摔盆可轮不到你。

看哥哥这个态度,西府侯爷差点气吐血!

虽然家就在隔壁,东府侯爷才不回家,去听妻子周夫人整天阿弥陀佛。

自从女儿张言华去世之后,周夫人不是抄佛经,就是拣佛豆,乞求女儿下辈子投个好胎,修个男身,不要再受生育之苦了。

东府侯爷依然去了棉花胡同,听钱帚儿刚学会的南曲。

见侯爷回来,钱帚儿放下琵琶,帮侯爷宽衣,娇嗔道:“侯爷,到底什么事情那么重要,把侯爷叫去了?我的曲子才唱了一半。”

东府侯爷躺在太师椅上,“说是什么江西的宁王派出土匪追杀内阁首辅费宏,和杨数的商队碰上了,就一起杀呗,杨数和费宏都逃出去了,已经到了京城,要告御状呢。”

钱帚儿一听,心中大惊,撒娇要侯爷详细讲。

之后,又是劝酒,把东府侯爷灌醉了。要抹儿去找宁王幕僚。

宁王幕僚还以为东府侯爷同意见他呢,赶紧赶到棉花胡同,却依然只有钱帚儿,顿时很失望,说道:“夫人把我当猴耍,我别无他法,只能在门口堵侯爷了。宁王殿下陆陆续续给了侯爷十五万两银子,再见不到面,我——”

钱帚儿打断道:“我有个天大的情报,你赶紧告诉宁王。你就说他派土匪追杀的内阁首辅费宏已经逃到了京城,要告御状呢……”

钱帚儿把江西龙王庙港口的追杀细节一一说明白了,“绝对是真,不信你去宁王就知道了,皇上若知道宁王胆敢勾结土匪,追杀内阁首辅,打劫过路商队,会给宁王什么好果子吃?要宁王早做打算,以免被杀个措手不及。”

宁王幕僚一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当天就离开京城,赶往江西,再也不提和东府侯爷见面的事情!

送走了这个隐患,钱帚儿拿起酒壶,连杯子都不用,就对着壶嘴猛灌,末了,又哭又笑,“苍天啊!这一回你若还放过张家,我以后就骂你是个有眼无珠、不辨忠奸的狗天!”

甭管是苍天还是狗天,当今大明天子,正德皇帝朱厚照在宣府巡边,乐不思京,甚至在宣府建立镇国府,封自己为镇国公朱寿,把宣府叫做“家里”。

这一天,曾经的内阁首辅费宏秘密赶到宣府告御状,状告宁王为了逼他帮宁王的儿子当太子,勾结土匪,杀他族人,刨他祖坟。

听到费宏的血泪控诉,正德皇帝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老费啊,不是朕说你。当年你非要辞官归乡,朕不准,你非要走,朕为了挽留你,甚至派人烧了你的官船和行李物品,这都阻止不了你回江西老家。”

“幸好你们江西民风淳朴,你辞官才几年,又把你逼回京城,都找到朕的家里了。”

给这样一个不着调、坚决不肯生孩子的顽皮皇帝当内阁首辅,是费宏的噩梦,所以费宏坚决不干了,宁可急流勇退回老家江西——王延林的父亲王阁老也是如此,宁可回家乡苏州当个闲散人。

但家乡不是避风港,江西的宁王也折磨费宏,甚至,比起宁王残忍血腥的手段,这个皇帝简直就是个活菩萨!

费宏只得认输,“是老臣错了,求皇上给老臣主持公道,严惩宁王。”

正德皇帝玩笑归玩笑,还是办事的,当即派出驸马崔元——也就是西府崔夫人的父亲,以及太监赖义等等大臣,带着圣旨去江西,要求宁王立刻解散手下土匪死士,在王府原地待罪。

崔驸马等人带着圣旨南下,正德皇帝还不忘跟张永张公公打招呼:“朕还想在家里多住时日,要豹子营吉祥和赵铁柱先赶去,吉祥父亲瞎了眼。”

“啊?”张永大惊。

正德皇帝遮住自己的左眼,“瞎了一只眼,人没事。”

吉祥和赵铁柱听到消息,当即快马加鞭,赶往通州!

通州,宝源店。

风尘仆仆的吉祥看到父亲戴着一只眼罩的样子,很是心疼,“爹,还疼不。”

“不疼。”鹅姐夫都这个样子了还安慰儿子,“挖眼的时候喝了麻沸散,睡过去了,没感觉到疼,就是养伤的时候觉得眼睛痒痒,蚂蚁爬似的,又不敢动手挠,难受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吉祥忿忿道:“我一定要去江西剿匪,为父亲报仇!”

鹅姐夫忙道:“乖儿子,听话,莫要冲动,朝廷已经派了人去江西主持公道了,朝廷自会派兵剿匪,你可别单枪匹马的去,爹已经尝到了打仗的滋味,太残酷了,我们商队死的死,失踪的估计也死了,爹不想你有事,你就这里陪着爹。”

鹅姐夫还捂着眼睛装不舒服,“哎哟哟,眼睛怎么开始疼了?是不是连日下雨的缘故?吉祥啊,你去请个大夫给我瞧瞧。”

鹅姐夫是个慈父,为了稳住儿子,不惜装病撒娇。

吉祥去请了大夫,大夫给鹅姐夫看眼睛的时候,吉祥问如意娘,“如意知道这事吗?”

如意娘说道:“没告诉她,怕她在园子白白的担心难过,唉,瞒过这阵再说吧。”

吉祥说道:“如意今年二十四,明年二十五,按照张家的规矩,丫鬟到了二十五岁,或配小厮,或求了恩典出去,都要有个去处,如意娘,到时,我一起把你们母女都接出来吧。”

如意娘点点头,“是得出去了,没人配得上我的如意,我可舍不得我家如意胡乱嫁人。”

咳咳!吉祥轻咳了两声,把胸膛挺了挺,然后使劲给母亲鹅姐使眼色。

鹅姐会意,就牵着如意娘的手,到一旁说体己话去了,“如意的婚事自是不能草率——你对未来女婿有什么要求?”

如意娘说道:“人品好,长的好,脾气好,最重要的是如意看得上,若是我家如意看不上啊,管他什么人,我都不稀罕。”

吉祥一听,顿时放了心——这不就是照着我的样子说的么!

且说崔驸马等朝廷官员赶往江西时,从钱帚儿那里得到消息的宁王幕僚日夜兼程,抢先到了宁王府,向宁王禀告土匪是王府死士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费宏上了京城告上御状了!

宁王一听,晓得把儿子推向皇储、成为太子的事情是彻底黄了!

不如……

宁王狠狠将杯子一摔,说道:“盼儿子当太子、当皇帝是盼不上了,不如我自己当皇帝!正德皇帝这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王就要造他的反!”

正德十四年,六月十四日,江西宁王杀了江西巡抚,宣布当今正德皇帝昏聩无能、不生皇储、国本动摇,他奉张太后懿旨,起兵监国。

第155章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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