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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海面升起明月, 月光柔和,海边非常有情调地响起了舒缓的音乐,江林身为今天的主角, 受到的关注少不了。
轻轻举起的酒杯,杯内的香槟被他一口口喝完, 没人敢扫他的兴,他跟着音乐缓慢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动作娴熟, 像个久经情场的老人,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动作, 但律动莫名地赏心悦目。
李炎诞坐在沙滩椅上,吃着桌上的烤肉,视线静静凝在江林身上,只见他穿着薄薄的丝绸衬衣,扣子无声之中散落了几颗,露出光滑白皙的锁骨, 若隐若现的薄肌。绸缎花衬衣扎进裤子里, 勾勒出纤细的腰身, 腿长臀翘,比例极为优秀。
他脸颊红红, 唇角泛着淡淡的笑容, 李炎诞突然瞧见崔嘉树抓住了江林的手,拿走了他手上的酒,低头不知道和江林说了一句什么, 江林笑了一下,手放在他带着白手套的右手上。
李炎诞猛地站起来,又忍着怒气坐下, 看见两人在月光下跳起了探戈,他告诫自己不能把江林的心情破坏了。
“哇哦~”众人还在没有眼色起哄,李炎诞已经面容黑锅。
赵云月受邀了,但并没有来,他最近正在申请国外交换生的名额,忙得焦头烂额。
崔嘉树抱着江林的腰,一曲舞后,他凑上前亲吻了江林的唇。
江林喝了不少酒,身体暖融融的,思绪却迟钝起来,没有拒绝,随着耳边更大的起哄声,甚至开始喊“在一起”。
“行了。”江林推开崔嘉树的脸,唇角润红。
见时间差不多,他兴致慢慢落下,准备回家,李炎诞见状走了过来,像是寻求表扬似的,扬起下巴,“坐我的车回去,我没喝酒。”
崔嘉树抹了抹江林热乎乎的脸,笑了:“司机是死了吗?”
李炎诞却固执的看着江林,透着一股委屈劲儿。
“走吧。”江林随便,挑了挑眉,看向李炎诞。
崔嘉树也准备跟着一起走,率先坐上车,李炎诞却一手拉住了江林的手,将人抵在车门上,抱住他,埋在他颈侧,沉沉道:“你刚刚亲了崔狗,我也要”
江林眯了眯眼,眼底沉着丝丝醉意,弯了弯唇,格外好说话:“来吧。”
李炎诞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细细密密舔过少年柔软的唇,轻咬着他的唇肉,吸吮着他的唇珠,手也抓上他的腰,贴着他的身体轻蹭。
崔嘉树坐在车里,静静看着李炎诞幼稚的挑衅行为,唇角率先笑了一瞬,但慢慢地便笑不出来了,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体,让他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明明他应该会觉得刺激才对,怎么会觉得不爽呢?他明明不介意这些的。
他将自己的不爽归咎于李炎诞这小子的性格傻逼。
与此同时,原本正在跳舞唱歌的人看见江林又被李炎诞抱着吻,心里像是炸开了锅似的,拿出手机,开始在论坛轰炸。
江林回到车上,李炎诞坐在驾驶座,回头一看,顿时觉得不妙,他应该让江林坐到副驾驶上的。
“你开不开车?不开车我喊司机过来了,我的车就在旁边。”崔嘉树看清楚他眼神中的意图,笑着说道。
江林身体有些热,衬衣衣领越发低了些,脖子都红了。他靠着座椅,下巴微微扬起,呼吸有些急促,他不是一个会自己主动解决欲/望的人,但男人的正常需求他还是有的。上次草草一次,还是在接他爸妈的车上,现在也被挑起了一丝火苗。
崔嘉树多精的人,一眼瞧出了江林的不适,眼尾弯了弯,知道这种时候,他很少会拒绝。
车刚刚驶入马路,崔嘉树缓缓摘掉自己的手套,转身揽住江林的肩膀,刚刚吻上,便听见李炎诞暴怒声:“操!崔嘉树你他妈的别碰他!”
监视着后面一举一动的李炎诞直接狠狠按了一下喇叭,准备停车,先给崔嘉树一点教训。
江林却有些不耐烦了,鸣笛声刺耳,让他耳朵都刺痛了一瞬,他睁开眼,从后视镜对上李炎诞的眼睛:“你能不能开车,不能开,滚。”
李炎诞顿时像是哑了火的炮仗,双眼通红,声音很低:“你别让他碰你。”
“你觉得你能管我?”在江林眼中崔嘉树和李炎诞没有区别,所以不耐烦李炎诞这种正宫的做派,像是自己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般。
崔嘉树温温柔柔地开口,勾了勾他耳边的发丝,“别生气了宝宝,他就是个没脑子,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好不好?”
江林拧了下眉,拍开他的手,骂了一句:“你也滚。”
但是崔嘉树可不是李炎诞这种一骂就害怕的狗,他手拽出江林的衣摆,解开他束缚,声音很低:“不滚宝宝,好啦,宝宝享受就好了。”
江林眉梢是一点点舒展的,崔嘉树安抚人和伺候人的本事都比李炎诞要强,他轻轻扯了扯崔嘉树的头发,呼吸缓了缓。崔嘉树朝着他露出一点笑容,眼睛弯了弯,亲了亲他的宝贝。
但车内呼吸最沉的还是李炎诞,他抓着方向盘的手捏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双眼通红如血,甚至连后车的隔板都没有升起来,李炎诞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可能都有血管爆裂了,不然怎么会那么疼,目眦欲裂,肝胆巨疼。
他觉得自己刚刚挑衅的行为对于崔嘉树来说就是小儿的玩闹,这个贱货的心机比他重多了,浑身都气得发抖,视线无声地模糊了一声,耳边是喜欢人越来越起伏的呼吸声,还有淡淡的轻哼声。
李炎诞受虐似的,控制不住的看向后视镜,少年的脖颈舒展的,天鹅般修长漂亮,泛着浅浅的粉红,喉结无助的滚动着,眼底一片迷离水光,波光潋滟的好看,而崔嘉树只能瞧见一个低低的后脑勺。
“”李炎诞感觉喉间冒起了一点腥甜的味道,几乎被气得吐血了,如果不是江林还在车上,他也许会带着崔嘉树一起去死。
伴随着吞咽的声音,李炎诞眼尾湿润,眼泪飞速滑过硬朗的面容,长这么大,他只有不记事的时候哭过,记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哭,操他爹的崔嘉树!
“舒服了吗宝宝?”崔嘉树趴在他膝盖上,额前都汗,仰头看着江林,满眼温柔。
江林抖了下腿,唇轻轻抿起,没有表态:“你起来。”
崔嘉树腿麻了,慢吞吞坐起来,余光瞥见李炎诞那沉默暴怒的模样,只觉得身心舒畅,从前从未感觉到过的畅快。他给江林递了纸巾,顺便自己擦了擦嘴,像是这才发现前面还有个人,虚伪地笑了笑:“哦,都忘记小炎在这里了,小炎应该不会生气吧。”
李炎诞一言不发,油门却踩到了最快,他觉得车内的空气中都让人窒息。
将近半个小时,车终于到了江林屋楼下,江林干干净净地下车,崔嘉树跟在他身后,李炎诞气冲冲地打开车门,一把领着崔嘉树的领子,拳头朝着那张惹人恶心的脸砸了过去,“你他妈的给老子死!”
崔嘉树顿时感觉鼻子传来剧痛,眼前一花,他连忙伸手反击,用手肘攻击李炎诞脆弱的纠结。李炎诞拎着他的领子,用力直接让他的头撞向了玻璃,力大无穷,车窗玻璃直接撞碎了。
崔嘉树顿时头破血流,但他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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狞的脸上扯起一抹笑:“小炎,你是个男人就现在打死我。”
李炎诞将他的脑袋按在地上,骑在他身上,一拳砸在他太阳穴上,毫不留手:“你以为我不敢?狗娘养的玩意儿,你敢这么耍我”
“嫉妒吧,嫉妒死你,李炎诞”崔嘉树虽然毫无还手之力,但却不可能认输,呵呵笑起来。
“贱死了,你跟狗似的舔”李炎诞吐出一个粗暴的词语,不能在正经网站出现的。
“你舔不到急死了吧。”崔嘉树还击,李炎诞脑袋轰然一热,然后又是狠狠一拳,鼻血横流,再也说不出反击的话了。
江林先是一惊,随后便没了什么表情,没理会他们争论,自顾自地上楼了。
灯刚打开,坐在沙发上的秦锐清黑深的视线直直朝他看过来,如同冰一般冷,江林面色如常地开口:“还没睡吗?不早了。”
“”秦锐清冷冷地看着他:“今天过得愉快吗?”
“蛮愉快的。”江林揉了揉有些红的耳朵,倒了一杯冰水,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楼下什么声音?”秦锐清明知故问。
江林随意胡扯:“两只狗打架。”
秦锐清:“”
没多久,门铃重新响起。
江林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容越发冰冷的秦锐清,指了指客房。
秦锐清关上卧室的门,江林打开大门,门口是双眼通红的李炎诞,他捏紧的拳头上都是血。
“人死了吗?”江林这话问得蛮冷血的,似乎有些好奇。
“不知道。”李炎诞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怒气,怒目圆睁,似乎下一秒拳头就要挥到江林脸上。
江林云淡风轻的坐回沙发上,捧着杯子喝完最后一口冰水,抬眼安静的看着李炎诞,语气很轻:“所以你要连我也一起打了吗?”
李炎诞心口钝痛,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砸他的胸口,让他闷痛难忍,一下一下的凌迟,他高大的身躯缓缓弯下腰,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
他蹲下后又半跪下一个膝盖,轻轻握住江林的手,发出沉闷的痛呼:“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心脏会这么难受,我明明没有心脏病的感觉像要死掉了一样。”
江林低头看着跪在他脚边的男人,强壮的身躯,暴躁的性格,目中无人的李炎诞露出痛苦不解的神情,他像是陷入迷宫的人,迟迟找不到出路,想要江林给他指点迷津。
“我”李炎诞眼圈红得仿佛要滴血,脸色很白,痛苦挣扎的男人试图得到一些安慰。
“因为炎哥真的喜欢我啊。”江林抬手抹了抹他的脸,眼神堪称温柔,细心地给他解惑:“但是我不喜欢你,所以很痛苦,很难受,爱而不得啊,炎哥。”
李炎诞胸膛更是像被撕裂了般,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被江林一下一下的刺入尖刀,拉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的脸色越发煞白起来,脑袋里只有嗡鸣声,感觉天塌了。
“我说得对吗?”江林低头问他,手指滑过他的眼尾,感觉到了湿濡的痕迹。
李炎诞下颌鼓动,咬牙承受着痛苦,脸侧肌肉紧绷着,却根本无法否认:“是,我爱你。”
在说出这句话后,他浑身仿佛如释重负,等待着江林的审判。
江林弯了弯唇,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声音压得低:“你们一个,两个啊,真的好恶心啊。”
李炎诞浑身一僵,江林又在对他进行凌迟,嗓音很柔,却如尖刀:“炎哥觉得我会喜欢一个施暴者吗?”
“所以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报复,你信吗?”
“你没猜错,我从头到尾都在耍你。”
李炎诞的表情不能说用难看来形容了,神情宛如凝固住了,在表白之后,却被坦白从头到尾都是欺骗,瞳孔微微震动,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一直以为江林只是不喜欢他,但没想到原来都是一场报复
像李炎诞从小被捧在手心,疼在心尖的人,不可一世,自傲自负,现在被人耍了,应该怒不可遏才对,但他却没有,甚至震惊过后,开始对江林内疚和难受。
“那次中药,我故意给你发短信,没想到你这么蠢,这么容易就上钩了。”江林如果只是执行攻略任务,完全没必要告诉李炎诞这个事实。
但是凭什么,他就是想让李炎诞痛苦,爱而不得的痛苦还不够,就是要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才觉得爽。
“我在你面前,没有两句真心话,都是装的。”
“”李炎诞用力捏住江林的手腕,觉得浑身都痛得麻木了,眼前少年的眉眼依旧温柔,那种被戏耍的愤怒和爱意交织,他应该对江林动手的,可是舍不得啊。
江林的手腕被捏痛,他继续问:“炎哥,恨我吗?”
李炎诞牙齿在打颤,对他的满腔爱意让他说不出恨,但是他高傲的性格和极强自尊又让他说不出爱来,所以只能郁气于心,纠结至死,喉间腥甜乍现,胃部因为情绪太大,难受得痉挛。
他死死地盯着江林,眼神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又像是万般不舍,又恨又怨又爱。
“看来,还是不恨啊。”江林神情闪过一丝嘲弄,微微低头,声音很轻,凑近他,微微偏头似乎想要吻他:“炎哥人这么好,就再帮我一次吧。”
李炎诞眼眸沉痛,几乎绝望,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知道秦锐清在我这里吧。”
江林勾起他的下巴,睨着他痛苦挣扎的脸,漂亮的眸子弯了弯,低声道:“这也是对你的奖励啊,炎哥应该会很开心吧。”
两人吻在一起,江林能感觉到李炎诞的牙关在轻颤,唇舌交缠间,尝到了李炎诞咬破舌尖的血腥味,体温很烫,李炎诞就算知道江林在利用他,却还是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行为。
李炎诞将江林压在沙发里,双眼如同狼般恶狠狠盯着他,肆意地品尝着江林的唇,手轻轻解开他的衬衣扣子,表情紧绷着,毫无笑容。
江林也抬手脱他的衣服,白皙如玉的手落在他硕大的胸肌上,声音清亮,感叹般道:“炎哥的肌肉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那你多摸摸。”李炎诞语气很沉,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埋进他的脖子啄吻,江林懒得争这些,轻轻抱住埋在胸口的脑袋,双眼湿红一片,声音从喉间发出,低沉暧昧
隔音效果极差的出租屋,秦锐清表情冷漠又麻木,太阳穴某根神经在凸凸地跳动着,他静静看着狭窄的房间,耳边是压抑又放纵的声音。
根本没有人管他的死活,他怀疑江林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就在隔壁,还要和李炎诞这般要生要死的纠缠。
但转念一想,这是江林租的房子,他不在这里和男人搞,难道还要花钱出去吗?
秦锐清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下沸腾,所有的一切都在隐隐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闭了闭眼,拳头都捏紧了,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但很快又消失了。
李炎诞的粗喘声,好像很爽。
操!
秦锐清忍不住爆了粗口,这种被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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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爽啊
李炎诞感觉沙发都变得潮湿了,汗意挥洒,他忍不住低头看着乖乖躺在沙发上的江林,他红红的双眼正失神地看着他,让李炎诞产生了一种他也在为自己痴迷的假象。
他心中有些自我厌弃,他骂崔嘉树犯贱,现在自己不是也一样吗?
明明知道江林还在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仍在不留余地地帮他,自尊心在燃烧,但身体在违抗自身意志的战栗,含着江林的红唇不断地亲吻着,不舍、留恋
李炎诞完事后,没有离开,从身后抱住江林,不等江林询问,主动开口道:“做戏做全套。”
江林稍稍挑眉,没有拒绝。
这个晚上,只有江林好眠。
第二天醒来,他耳边就彻底清净了,秦锐清走了,李炎诞天没亮也离开了,他看着李炎诞攻略值高居不下的100%,很安心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崔嘉树好像伤得不轻,住了半个月的院,后面江林退租回到学校,按部就班地继续上学,李炎诞鲜少再出现在他面前,许是自尊心后知后觉的回归,不敢在出现在他面前。
秦锐清回到了公司和家族,同时让继姐以故意杀人锒铛入狱,国外情人逃窜回国。崔嘉树倒是一星期就会来找两次江林,傅清池回国之后,也鲜少有时间管他,正在认真夺权。
崔嘉树成为这里面和江林见面最多的人,没办法,像他这样无所顾忌,没有任何弱点的人,很难把他赶走。
从前亲情也许是他的弱点,现在却什么都不是了,他已经过了需要亲情的年纪。
眼见着没有多少机会继续任务,江林不准备坐以待毙继续做一些无谓的纠缠,他也申请了国外交换生的名额。
崔嘉树和江林站在学校人工湖旁边,“确定要出去吗?”
江林笑了笑,问他:“你要阻止我吗?”
现在李炎诞没再继续纠缠他,秦锐清不表态,崔嘉树成为唯一可能会阻止他的人。
“当然不会。”崔嘉树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这两年可能会很难再见面了。”
“想来你应该很高兴吧。”
“我能够自由,当然开心。”江林坦白承认,从来没有在崔嘉树面前有过任何的掩饰。
“那我能去找你吗?”崔嘉树伸手拥抱了一下江林,在众多行人面前。
江林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我也拦不住你。”
“我会想你的,宝宝。”
“在外面要玩得开心,如果让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会把宝宝抓回来的哦。”
崔嘉树不阻止江林出国,因为国内并不安全,现在越来越多人知道江林和他们的关系,很多对手都开始打江林的主意了。
对于他的威胁,江林没当回事,他当然会让自己开心。
江林没有什么人需要告别,父母也非常支持他的学业,傅清池不会拦着他,甚至继续为他出资上学。
飞往国外的飞机很快启航
在国外江林最不习惯的应该就是这边的饮食,到了难以下咽的程度,还好他自己会做一点东西,倒也还算不错。
异国他乡,异域风情,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
因为政策不同,入夜之后,随处可见的瘾君子,如同枯槁的男人和女人们聚在一起狂欢,江林家里准备了好几把枪/支,就是为了抵御频率在半月一次的入室抢劫。
江林适应得不错,毕竟比这艰难的也见多了。
这边天气常年黑沉沉的,天空像是有化不开的乌云,一年有半年的时间都在下雨。
两年一晃而过。
“哦,亲爱的,这是给你准备的草莓酱。”江林热情的邻居库克女士拦住了他,给了他一个漂亮的花篮,里面是今天他们家的收获,两罐新鲜的草莓酱,旁边偌大的农场就是他们家的。
“谢谢。”江林穿着件牛仔外套,微微卷翘的栗色头发,是他最近让理发师弄的。后颈有长长的狼尾,越发成熟的五官,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出落得更加精致些,仿佛自带眼线的双眼弯弯的,带着含蓄温柔的笑。
他进入自己的小公寓,灯刚刚打开,黑影一闪,他还来不及掏枪,后颈一痛,视线就模糊了,手中的草莓酱摔碎在了木地板上,如同血一般逐渐淌了一地。
安静的出租屋,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等江林再次醒来的时候,后颈还在隐隐作痛,入目都是陌生的房间,意识逐渐恢复,手腕却被铁链绑在一起,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米色温馨的房间装修,三米长的大圆床,旁边的梳妆镜里面倒映着江林的样子。
他双眼微微瞪大,只见江林的简单休闲的服装已经被换掉,穿上了黑色蕾丝的情趣服装。
手腕被铁链锁住不说,脖子上也被戴上了皮制的项圈,牢牢锁着他脖颈。
江林表情有些冷,看着镜子中的男人,黑色的丝绸吊带裙,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脖子上的观音不见了,后背和前胸都虚虚掩着,蕾丝又透明,几乎毫无遮掩,但偏偏这个神经病还给他带了两个欲盖弥彰的女性胸罩,搞得色/情无比,下面是堪堪抱住屁股的短裙。
双腿更是眼前一黑,被换上了黑色吊袜,吊袜勒着他的腿肉,他不算健硕的大腿,被勒出了一个肉感十足的圆圈痕迹,原本笔直的腿更加显得性感纤细。
他一个成年男人,打扮成这样,实在有些违和,但因为江林肤白,身体比例好,又显得诡异地漂亮。
江林见状,表情更冷了,脚踝处还戴着个小铃铛,稍稍一动就会响。
他脑海里下意识闪过崔嘉树的名字。
但令他意外的是,门被打开,出现的居然是秦锐清,这个满脸写着性冷淡的骚/货。
第42章
明亮的房间, 四面都透着光,房间复古,窗帘都是丝绒材质的, 像个古朴的城堡,那人就这样走了进来。
两年不见, 秦锐清的样貌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随着时间的沉淀,气势更加冰冷, 面上也是一种趋近于无情的冷感。
江林从傅清池那里能得到其他三位的讯息,秦锐清已经基本掌控的秦家, 两年的时间,让他坐稳了秦家家主的位置,他的父亲也已经意外身亡,身边再也没有可以限制他的人。
李炎诞正在逐渐接管公司,但并不是一个完全掌权的状态,他父亲李延成依旧不放心他, 毕竟他的性格易怒暴躁。
崔嘉树和龙雅定女士暂时处于一个和平阶段, 崔尼安的无用, 让崔家其他人不得不扶持崔嘉树上位。但崔嘉树很乖觉,这段时间一直在和崔家势力打太极, 和母亲的关系也不再似从前那么剑拔弩张, 据可靠消息得知,过年的时候,母子两人也是一起的。
秦锐清不紧不慢地走到江林跟前, 视线在江林身上一点点地沉甸、琢磨、描摹,仿佛正在找不同,想要看看江林和两年前有什么区别, 头发是否长了,样貌是否有变化,从前都是照片上看,这次才真的看到了真人。
他的眼神相比从前更加坚定锐利,看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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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的目光再无半点犹豫和回避,像是极具攻击性的狮子,此刻已经按住了自己的猎物。
两年前少年青葱的气息不见了,这两年秦锐清忍着从未见过江林,现在再见,却无半点陌生感,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再见,是他的蓄谋已久,幻想过很多可能。
但却觉得这样的见面是极好的。
江林冷着脸的模样也很俊俏,柔软的卷发,栗色温柔的发色,眉宇如画,鼻梁高挺立体,双眸圆润黑亮,紧抿的红唇也显得极为精致漂亮,身体更是一览无余的美丽。
如同精心雕刻的雕像,女装好像更能展示他的美丽。
秦锐清走到床边,看着打扮得赏心悦目的江林,黑冰的眼瞳似乎闪过一丝笑容,他率先开口:“好久不见。”
江林抬眼看着他,他拳头捏得很紧,唇角抽搐了一瞬:“我请问呢,你要干什么?”
“”秦锐清没有开口解释,只是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江林灵活的躲开。
他只能堪堪捉住他的脚心,江林抬脚去踹他,正好被秦锐清压住了膝盖,牵制住了打人的动作。
秦锐清打量少年气愤的眼神之后,冷淡评价:“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半点没变,还是一样的漂亮又吵闹。”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林脸颊被气得有些红,容貌越发艳丽,眸若星辰,眼含愠怒,十分漂亮。
“只是想和你叙叙旧而已,何必弄这么紧张?”秦锐清似乎不懂为什么江林对他这么大的敌意,他只是想和他好好聊聊。
江林强忍怒意,问:“你想聊什么?先把我的手解开。”
“好。”秦锐清如果可以半点也不想伤害他。
江林因为他的动作放松了些警惕,抿了抿唇,却下意识的很抗拒他。
“那你能放我离开这里吗?”江林忍住自己的恼火,主动抓着他的手,双眼带着期盼。
秦锐清盯着他瞧,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可以,但不是今天,你很累了,一天没吃东西,我们先吃点东西,明天再说好吗?”
江林不想吃东西,但对上秦锐清的眼睛,又把拒绝咽了回去,跟着他老实下楼吃东西,桌上都是他爱吃的饭菜,肚子早就饿的咕噜咕噜叫了。
秦锐清一直在盯着他吃,自己一筷子没动,仿佛他吃饭的动作有多赏心悦目,但江林只觉得寒毛都被他看出来了。
他沉默的吃饭,囫囵吞枣的咽下,差点被噎到,秦锐清及时的给他递上一杯水。
江林原本想现在离开,但秦锐清说太晚了,让他先休息。
江林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黑夜漫长,门缓缓打开又关上。
秦锐清静默几瞬,黑深不见底的眼透出滔天的占有欲,忍耐两年,就只是为了等待这样一个机会,根本一刻也不想再等,他要和江林永远在一起。
秦锐清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相反他很冷血,利益至上,能够设计害死他亲爹,让无人能再威胁他的地位,唯一有血缘关系的继弟,现在也被人贩子远卖他国,再也无法回来。
当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所有的东西触手可得,他少年时的欲念开始膨胀,所以他向江林下手了。
他不认为自己多爱他,更多的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和当初梦中曾经抓不住的点点温暖,以及想要将他完全独占的占有欲。
扭曲又阴湿的感情,秦锐清从来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
江林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清晨,整个人的状态非常精神他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是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紧锁着。
他从窗户往外看去,却发现外面被防盗窗封死,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江林冷静下来,在房间内寻找工具,最终让他破开了卧室的门,结果门口就站着一个保镖,他来抓江林。
江林往后退,让他抓了空,随即他狠狠的踹向保镖,两人扭打在一起,江林表情很冷,手腕被抓住他就用嘴咬,保镖被他的防抗逼出了些火气,下手也没了轻重,两人在扭打间,江林的脑袋狠狠撞在墙上,瞬间便没了意识
秦锐清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从公司赶来,病床上躺着抱着纱布的江林,脸色惨白,他忍不住蹙眉,他本没想把他逼成这样的,只是想让他先别反抗。
旁边失职的保镖不敢说话,被人带走了。
秦锐清守在他身边,心里有些乱。
江林是重点病房,医生说并无大碍,有些轻微脑震荡可能会出现恶心、头疼、头晕等症状
但江林醒来第一句话,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你是谁?”
江林失忆了。
江林睁着无辜的大眼看着他,苍白又脆弱的脸庞,嘴唇也发白柔弱,在那害怕又无措的视线中,他几乎承受不住他这样的视线,但他却没躲,那张一向冰冷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他说:“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江林重复这个称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像个害怕的小动物般警惕的看着他。
“是的,你今天出去工作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撞到了头。”秦锐清编织了一个谎言,想将江林套住。
“你是的男朋友,那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喜欢干什么吗?”江林试探的问道,纤细的手腕上青色的血管显得根根分明,白皙又脆弱。
“我当然知道。”秦锐清一一回答,他对这些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江林像是逐渐放松了对他的警惕,露出一点笑容,在秦锐清主动牵手也不拒绝,露出一点乖顺的笑容:“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你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是室友,在一起很多年了。”秦锐清抱住了江林,很轻很轻,像是对待珍宝。
江林受了伤很快就困了。
他静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才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领带,他俯身凑到了江林脸侧,轻嗅着他身体里那股令人着迷的香味,沉醉又痴迷。
秦锐清的动作很慢,虔诚又虚伪地吻了吻他的眉心,拢着江林的后颈捏捏,啄吻在脸颊,像是在品尝他皮肉的味道,先是吻,再是舔,最后嘬住右侧脸那边柔软含在嘴里轻咬起来。
江林只是睡着,面上一派毫无意识,毫无所觉,就算睡着了,也能轻易地勾得人心潮澎湃,血脉偾张。
秦锐清也根本不需要江林的回应,自顾自的享用着自己的男朋友
若是有秦锐清的朋友或者合作伙伴此刻出现在房间里,只怕要吓死,生意场上年少有成,手段狠厉,被称为冷面阎王的秦总,此刻正趴在一个男生身上,痴迷地舔吻着他的唇角,像个疯狂的信徒,毫无理智和廉耻可言。
期间江林迷糊醒来,先被吓了一跳,发现是秦锐清后,便主动的勾着他的脖子,问:“你在干什么呢?”
“很担心你,所以想亲亲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江林还会主动回吻他,让他安心,也顺理成章的答应了秦锐清的所有要求
直到天光微亮,混乱的一夜才堪堪停住。
秦锐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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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觉得冰冷的病房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江林太乖了,他满足又眷恋,抱着仍在熟睡的江林沉沉入睡,连梦里都是大汗淋漓的得偿所愿。
而江林失踪的消息,也根本瞒不住其他人。
崔嘉树接到了江林邻居的电话,江林今早没出门,但敲门也无人应答,房间里已经人去楼空。
崔嘉树微微皱眉,他刚刚挂了电话,李炎诞兴师问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是不是把他带走了?”李炎诞这两年和崔嘉树针锋相对,堪称劲敌。
崔嘉树语气温和:“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又犯贱了。”
“不是你?”李炎诞不确定。
“不是。”崔嘉树斩钉截铁地回答。
“难道是傅清池?”李炎诞语气有些沉。
他在这期间他一直没和江林联系,不代表不喜欢,而是不愿意打扰也不愿意他受到威胁,但一直都默默关注着他,在江林需要什么的时候,他竭尽权力给他得到。
如今消失的消息一出,他顿时就心急如焚了。
“不知道。”崔嘉树和他挂了这个无意义的电话,开始着手调查
江林第二天醒来,秦锐清还在他身侧睡着,高级病房的床宽敞无比,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他静静看着秦锐清的脸,觉得陌生又熟悉,秦锐清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慢慢睁开双眼。
“醒了?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秦锐清摸了摸他的脸。
江林的脸却红了,脑海中似乎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画面,支支吾吾道:“不难受,就是有些饿了。”
秦锐清知道昨晚自己太着急了,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江林亲近,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他说:“我帮你给公司请了半个月的病假,等修养好了再去工作。”
“这么久?”江林他的常识告诉他,一般的公司是不会允许员工请这么久的假期的。
“嗯,我都帮你处理好了。”秦锐清坐起来,里面就穿了条内裤,江林拿被单捂着自己的身体,表现的极为羞涩。
“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秦锐清像个优质的男友,看着冷,却很暖心。
“随便。”江林不太挑食。
等他离开,江林脸上的懵懂无知才散去,他根本没有失忆,在那种情况下,装失忆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江林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发现除了短暂记忆混乱消失,并没有其他不适,医生同意他们出院了。
“哇,你这么有钱哇。”江林看着秦锐清的大别墅,瞪大了双眼,像是捡到宝似的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秦锐清揽着他的腰,双眼沁透了对江林的占有欲,他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在家里都非常喜欢和江林接吻。
所以江林刚刚抬脸,就被秦锐清吻住了,辗转一瞬后松开,他说:“你想不想把爸妈接过来,我送你一套这样的房子给他们住好不好?”
江林的脸热乎乎的,眼睛也湿了,却露出纠结的神色:“不能这样,你太亏了吧。”
“你爱我,我就不亏。”秦锐清眼瞳黑深,在江林说出我当然爱你的话后,将人抱进了房间,晚上两人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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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像是热恋期的情侣,江林说想出去看电影,秦锐清就推掉所有的工作陪他去;江林大晚上说想去夜跑,两人便延着江跑了个来回;江林说想去做游轮赏夜景,秦锐清便买下了一艘游轮,两人在船板间接吻,说着一些溺死人的甜言蜜语
半个月的时间,做了很多事情。
江林对秦锐清唯一不满的是他每天晚上都会缠着自己,各种挑逗他,根本不管两人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后来他给偷偷给秦锐清买了玩具,结果秦锐清还不高兴了,一晚上在书房没回来,到了后半夜才爬到床上睡。
他睡得迷迷糊糊被秦锐清亲醒来,便闷闷笑道:“你不生气啦?”
秦锐清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恼火,他咬了咬江林脸颊的腮肉,嘬了一口,闻着他身上的香味,顿时什么气都没了,只是道:“不准再买那些乱七八糟的。”
“但是我真的很累哇。”江林泪眼汪汪哭丧着脸,“这样我真的可能会生病噢。”
秦锐清静默看了他一眼,退了一步,“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